翻来覆去几次,想到这边早晚温差,又是春寒露重,无奈地起身穿了拖鞋出来,黑着脸说:“要不你进来打个地铺吧!”说完恨不得将自己舌头咬掉。

苏遇仿佛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坐在秋千里笑的就跟院落里盛开的月季花似的,拎着背包屁颠屁颠地就进来了,气的她滚到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

半响不见他有动静,她掀开被子,不善地问:“怎么还不睡?”

苏遇站在那,身上笼罩着一层月光,温润如水,“没有被子。”

沈年华抓狂了。

第二十章 酒吧艳遇

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里毕竟不是她家,只是客栈而已,客栈的客房里不可能准备多余的被子给人打地铺用。

好在房间的床十分大,她缩在一个角落里,指着对面的角落不客气地说:“你晚上就在那个角落歪一晚上吧,谁叫你不提前订好房间的。”被子一掀,蒙头睡觉,整个人缩成一团。

旅行是件非常耗体力的事情,原本因感情的事伤身导致她夜不能寐,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居然没有再想起宁靖,往床上一倒,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沉沉睡了去。

苏遇坐在床上,神色依然那样坦然,他患上拖鞋,拉开洗手间的门,去了里面冲了个温水澡,洗去一身的风尘,非常坦然的掀开被子,将蜷缩成一团的她从角落里轻轻抱回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他早就挺苏林和宁靖说过,沈年华堪称睡神,雷打不动,曾有一次做最是颠簸的三路公交车,居然呼呼大睡到终点站都不知道,司机还取笑她说:“看来我开车的技术挺好,这样你都能睡着。”

他有些无奈的摇头,浅浅一笑,安之若素地闭上眼睛,呼吸悠长。

沈年华醒来时他已然起身,不知从哪里买来了稀饭和当地的一些小吃,看上去挺丰盛。

“没白收留你啊?”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大懒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之后,她捧起小米粥喝了一口,“客栈还有房吗?”

苏遇笑着摇头,“早上问过了,没人退房。”

“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没房间呢?真是怪了。”她表情疑惑,“对了,要是有人问我们什么关系就说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路上遇到的艳遇被我带回来了呢!”

“可我确实是你路上遇到被带回来的啊!”苏遇的表情是那样天真无邪。

“你装,你就给我装!”沈年华才不吃他那一套,“苏遇,你那招扮猪吃老虎对我不管用,早把你看透了!”

“啊,你都知道了?”苏遇欣喜地说,面带羞涩。

沈年华一愣,“知道什么?”

苏遇掏出纸巾将她唇边的水渍擦去,淡淡微笑,“没什么。”

沈年华被他这暧昧的动作撩拨的心跳飞快,急忙将头埋进碗里,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进洗手间换了衣服鞋子,出来后戴上墨镜,又将帽子戴在头上,拉上背包准备出门。

苏遇将东西用塑料袋装起来,拎上背包也跟着出来。

走到古城中,她忍不住转过身,无奈地问:“苏遇,你跟着我做什么?”

“既然遇上了,我们就一起走吧,相互也能有个照应。”苏遇微笑,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光华,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被他看的脸一红,转念想想也是,点头道:“也好,不过我没看攻略,完全是走到哪算哪,你要是有别的目标的话可以随时分头行动,你也知道我电话……”她突然想到自己手机关了,改口道:“到时候我们在神人居汇合……”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遇打断:“我没有计划,就跟着你走好了,你去哪儿,我跟去哪儿。”他笑眯眯的,周身的阳光都仿佛因为他的笑容而柔和了许多。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笑容顿时让她态度软化下来,脸上只剩下无奈。

沈年华因苏林和宁靖的关系一直对苏遇很好,这样冷硬地躲着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上次突然告白,避免尴尬而已。

“苏遇,你房间订了没?今天上午应该会有不少客栈酒店客人退房,赶紧去订了,不然晚上冻的是你!”她提醒他,收留了一晚不可能再收留第二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苏遇对她的态度又极其暧昧。

即使她跟宁靖分开,也不表示她就可以马上进入下一段恋爱。

事实上,宁靖的事情伤的她很深,心头生出永不恋爱甚至遁世的想法来。

苏遇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傻丫头,放心,我已经订好房间。”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让她很不自在,侧身避开他的手,羞赧地瞪他一眼,他也只是笑笑,走在她身侧。

他平时看上去高深莫测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的,没想到旅行途中完全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各种美食好茶,藏在哪个角落他都能找到,俨然一个吃货,一个大男人居然一边走一边买各种当地小吃,那胃就像无底洞一样塞不满似的。

她跟着他倒也吃到不少美食,还有这里特产的普洱,跟着这里的茶道大师一起品茶,听说茶经,旅途顿时充实了起来,不像她一个人的时候那样寂寞。

晚上两人去火塘酒吧里听酒吧的歌手们弹唱歌曲,刚进去做,里面穿着朴素的小妹就给他俩拿来一份木质酒单,酒吧灯光熄灭,只有火塘微弱的火光在燃烧,除了围坐着火塘那一块,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她不能喝酒,就对酒吧小妹笑着说:“我不能喝酒。”

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光头帅哥操着一口浓浓的京味腔调推荐道:“尝尝吧,这家酒吧有两种就非常值得一试,一种叫黯然销魂,一种叫醉生梦死,非常过瘾!”

她侧头打量了一下坐在她隔壁的朋友,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很随意,手中套了几圈古朴的舍利子和佛珠,剃着光头,看着有几分京城公子哥的感觉,有些不羁。

她抬头朝酒吧小妹一笑,“就这两种酒,各给我来两壶。”

苏遇微笑着对接话,“先各来一壶吧。”温文尔雅。

那满口京味儿的光头帅哥听到他说话,接道:“你不是还没断奶吧,来酒吧玩还被人管着?这多没意思啊!”

听他这么一说,沈年华就不高兴了,当然不是对苏遇,而是对这个陌生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遂笑着说:“就各来一壶。”转头看向火塘,没再搭理隔壁做的那男人。

那人见她不理他也不尴尬,和着酒吧鼓手的节奏就跟着打起了拍子。

两壶清酒很快就上来,都只有巴掌大的小壶,还伴有两只陶瓷小酒杯,她赶忙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香气醉人,不会品酒的她一口将清澈的酒液倒入口中,一股清甜的香味滚动在唇齿间,她眯着眼睛享受地咽了下去。

苏遇瞧着她那小样儿取笑道:“你真没瞧见你刚刚你的表情,十足的小酒鬼。”

“真好喝,跟果汁似的。”她笑眯眯地接口,眼眸内像是迷蒙了雾气似的,傻呵呵地望着苏遇,沉他不注意将他那杯酒也抢来喝了,若无其人地感叹:“好酒!好酒!”

那光头帅哥闻言看了她一眼,笑着嘀咕:“这酒量,这酒品,也敢来喝酒。”

他与她比邻而坐,声音虽轻却还是被她听见,她转过头来忘着他,他倒自在,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沈年华看了他半响,眼睛一闭,就被身边的苏遇揽了去,已经不醒人事。

“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光头帅哥才感叹,就见她迷迷糊糊地又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桌上的酒,伸出一只手去抓酒瓶,被苏遇用手按住,无奈地轻声说:“年华,你醉了。”

“可是……”她委屈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我还没喝醉生梦死呢!”

此言一出,围着火塘而坐的客人皆笑起来。

她本就长的惹人注目,再加上身边还有个风神如玉的苏遇,两人如璧人一般,一进酒吧就将酒吧内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见她一杯就倒的酒量,喝醉之后还念念不忘自己点酒,都哄堂大笑。

众人却不知,这正是她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醉生梦死。

本就年轻,虽然家庭破裂,自幼独自一人在外求学,算得上个性独立,但毕竟缺少历练,与宁靖相恋五年,她已经将他看做了人生的另一半,比亲人还亲,如同化为了自身的血与肉,遭此背叛,她被迫将血肉分离,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她不是生来就坚强,而是没有伞的庇护,逼得自己不得不坚强,并不是她掏心掏费的对人好,别人就会如此回报她。

她眼中的落寞与伤痛苏遇如何不知,心痛难忍,却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抱着她像对待孩子似的轻声哄道:“先喝黯然销魂,再品醉生梦死可好?你看这壶酒还未喝完,浪费了。”

酒醉的她神色极其纯净,定定地看着他,用力点头:“你说的对,不能浪费了。”

她笑了一声,将壶中酒液倒入杯中,举杯朝苏遇桌面的杯子轻碰了一下,“干杯。”

苏遇宠溺地笑道:“好,干杯。”并不碰酒杯。

他了解她甚深,心疼她就如她心疼他一样。

果然,她碰完杯之后,又将手中酒杯举起,对围着火塘而坐的一圈旅人举杯高呼:“干杯~”

酒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氛,所有客人都笑着举起杯,也高声呼道:“干杯~”

鼓手笑着调侃,“敬美女!干杯!喝死算球~”

众人大笑,喝完后再次举杯高声叫道:“喝死算球~”

酒吧老板将胡琴抱在怀里,趁着气氛扬声招呼着:“来来来,让我们围着火塘唱起来跳起来~”

酒吧几个歌手鼓手率先站了起来,接着京城的那个光头公子哥也起哄地站了起来,有人带头之后,气氛顿时炒的火热,慕名来此的客人们都纷纷起身,围着火塘开始跳舞,不会跳的人在外手牵手围了个大圈,跟着各位歌手们跳着当地的舞蹈,火塘旁只坐着抱着胡琴的酒吧老板,和着鼓手的节奏,用沙哑沧桑的嗓音唱出所有旅人的心声来。

众人听的并不是歌词,而是那种寂寥落寞中寻求自由安宁的意境。

有几个会跳舞的年轻男女在京城公子哥的带头下,进入众人圈着的里面各自舞蹈,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所跳的舞都不一样,有桑巴,有拉丁,有爵士,还有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的,每个人都舞蹈就美轮美奂,又自由奔放,与平日里所看到的精致舞蹈大不一样,似乎只是为了快乐而存在而非是为了表演,其中沈年华跳的就是爵士,这还是宁靖在两人刚恋爱的时候教她的。

那时候宁靖骑着自行车带她走遍了Z城的每个角落,与她在无人的广场之上跳舞,托着她的肾举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留下一串串笑声与美好的回忆。

她仿佛回到那段与宁靖夜里共舞的时光,满是笑容的脸上没有一丝忧虑。

那光头公子哥舞技过人,跟着她的节奏到她身边与她贴身跳起舞来,还未扭动两下,舞伴沈年华就被苏遇轻轻给拉走,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竟让这公子哥再也插不进来,不甘心地咕哝了两声之后,旋起舞姿与苏遇争夺起来。

众人都被那欢乐的气氛所感染,一边唱一边在酒吧老板的引导下疯狂大叫。

众人大约跳了二十多分钟,曲子早已终了,只剩音乐和鼓声密集,犹如雷雨拍打芭蕉,越来越高亢,最后渐渐落入帷幕,歌声暂歇。

苏遇一把捞起沈年华的细腰,搂进怀里,看都没看那光头一眼。

那光头帅哥平日里估计也是横的,居然也不恼,反而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酣畅淋漓之后,老板叫酒吧小妹拿出碗型的杯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日难得高兴,结识众位兄弟姐妹,我这里有罐珍藏了数年了美酒,今日与大家分享!”

“哦~哦~哦!”众人又是一阵狼嚎,沈年华也是情绪高昂,举着杯十分爽快地高呼:“干杯~”

“干杯~”几十人共同举杯,如同一个小型的盛宴,都生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气,一口将碗中酒液闷完,痛快大叫道:“好酒!痛快!”

光头帅哥也酣畅淋漓的大叫:“过瘾!”

“过瘾就好!”酒吧老板笑容极其明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哦~不醉不归!”大家敲打着桌子,一阵轰鸣之后,轻柔的鼓声响起,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众人脸上兴奋的神色暂停,随着鼓声打着响指,身体也跟着律动。

每一个人都仿佛醉了,可眼神都是那么明亮。

苏遇觉得那光头的眼睛最亮,泛着贼光。

沈年华喝的极其投入,这里是个艳遇的圣地,她年轻漂亮,独自出来的旅行的男人很愿意跟这样的女子喝酒,敬起来非常爽快,她像是真的要醉生梦死一般,来着不拒,痛快地将杯中酒液饮尽,酒吧里不论男女都豪饮起来,众人一直玩到很晚才曲终人散。

这是旅行的途中她第一次沾酒,高度数的两户清酒喝的她酩酊大醉,临倒之前,她还不忘告诫苏遇一句:“记得把我带回家……”让他哭笑不得。

整个晚上,他就看着她疯,陪着她疯,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需要这样狠狠醉一场疯一场来发泄掉心中所有的苦闷。

也因为有苏遇在,她自然而然的安下心来放纵自己,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是苏林的哥哥,他是苏遇,她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路交给他,倒在他身边。

酒吧离他们住的客栈并不远,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别看苏遇长的斯斯文文如一般温润,手下倒也有几分力气,居然将醉酒的她打横着抱起,走

下楼,轻松地将她抱回客栈。

这回她很安静,紧紧挂在苏遇身上,像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也不知是真睡假睡,到了房间之后她竟然醒了过来,一边起身一边脱衣服往洗手间走去,吓得苏遇连忙将窗帘拉起来,虽是半夜,可刚刚在酒吧内玩的人有五分之一都是住在这家客栈的,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窗帘拉好之后苏遇回头,那边沈年华已经将衣服脱了个干净,而洗手间的整面墙都是一片透明的玻璃,从房间里可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他连忙冲了进去扶住她,因为她正倚着马桶抽水箱再吐,随时像是要摔跤的样子。他拿起毛巾架上的白色浴巾就将她包了起来,她吐了之后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几乎本能的在抽水箱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水箱中的水将秽物冲了个干净。

她伸手推着他,撒娇地皱眉道:“跟你说了好多次,我洗澡的时候不许偷看。”

苏遇眸光一暗,知道她说的是宁靖,手仍然抱着她没动。

她推了几次没推开,拿了牙刷,苏遇将牙膏给她挤上,她歪歪斜斜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地刷牙,之后放水洗澡,又推了苏遇两次,“出去,出去!不许偷看。”

身上的浴巾也被她扯掉,露出娇嫩洁白的年轻躯体,苏遇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袋上冲,又不能放下她独自离开,就她现在这东歪西倒的样子,只怕还会出现上次那种摔的四脚朝天的事情来。

况且,他也不会离开,此时他的衣服也都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灼热的掌心贴在她滑腻温暖的腰上,他干脆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干净,揽着她的腰跟她一起洗起了鸳鸯浴,再用大浴巾将她裹住,横抱起来,放到房间的床上。

他还未立起身,腰就被她用双腿紧紧勾住,使劲往下一拉,□早已昂扬的龙头哗呲一声,挤进一片温暖湿滑的泥泞当中,四面八方的软肉都向同一个地方挤来,舒服的他浑身一颤,差点就这么泄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投怀送抱

“年华!”他向来淡然如水的脸上闪过吃惊复杂的表情,虽然这是他今晚想做而且会做的事情,但没有想到会让她先主动了。

她眼睛紧紧闭着,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向下滚淌,她仍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但那紧抿的双唇和微颤的睫毛都昭示着,她是醒着的。

苏遇伸手,拇指轻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撑着她头枕着的枕头上,身体慢慢压了下来。

“年华,睁开眼睛。”他声音清朗,如泉水叮咚。

她始终闭着眼睛流泪,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眼,眸光被泪水洗涤的异常明亮。她望着苏遇,眨了下眼睛,眼里的泪珠随着她眼睫翻动顺着她的脸颊滚落,黑色的眸子如水洗过般清澈透明。

此时的苏遇跟她平时认识的那个有些单纯的有些出尘的那个谦谦君子完全不一样,他眸光深邃的如千年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带着一股嗜人心魂的魔力,仿佛有个漩涡随时能将她吸进去再也出不来,让她感到无比的慌乱与心惊。

“年华,我是谁?”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柔,眼神却犹如一座山岳,那样沉重地向她压来,让她无处躲藏。“年华,告诉我,我是谁?”

“苏遇。”她望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叫着他的名字,肯定地回答他:“你是苏遇。”

苏遇一震,眸光那样深邃地锁住她,浅浅一笑,像是一个魔咒骤然被打破,他用力拔出埋在她身体里的那根火|热,朝他早已渴望已经温|软里狠狠撞了进去,犹如千万朵烟花,同时在两人身体内炸开,缤纷璀璨,光彩夺目。

已经在梦里跟她做过无数次,自制力超强的苏遇居然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秒射了。

他撞的太深太急太用力,像是多年来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她身体里奔腾而出,汹涌而来,又快又疾,他很快就再次硬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徜徉在一片温热的水中,那样痛快淋漓的翻腾撞|击,每一次都撞得那么深那么用力,每一次的抽|插与摩|擦都像是离她更近一点,都仿佛撞进她的心里撞进她的灵魂里。

沈年华因为喝醉了酒,身体完全放开,沉浸在这一场鱼|水之|欢中,随着他律动的节奏欢快地呻|吟,她的叫声仿佛给他添上兴奋剂,鼓励他更深更用力的进入她撞击她。

就在两人都快攀上那极致顶峰的时候,苏遇突然拔了出来,停在她湿淋淋的洞|口,弯下腰撅住她的口紧密地吻住她,舌头紧紧地纠缠追逐着她,不肯放开,细腻而缠绵,情感浓烈的叫她心惊。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放开她,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要求:“年华,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开眼,酒意渐渐退去,整个人已经清醒了很多,却又被他领如了另一种疯狂。

“年华,叫我名字。”

“苏遇。”她轻轻开口。

“再叫。”

“苏遇。”

“我还想听。”他笑望着她,带点孩子气的撒娇,语气又是那样郑重和坚持,“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她笑了,抬起胳膊轻轻拥住他,“苏遇苏遇苏遇……”

他抬起她的腰,对准他那片泥泞的湿地,一插到底,仿佛要将她灵魂都要撞的飞出来,将自己的灵魂都要撞进去,越插越深,越插越快,最终两人都攀到那个点上,唰一下飞升了出去。

苏遇压在她身上喘息着,胸膛紧紧贴在她胸前柔软的地方,微微起伏,两人汗涔涔的黏在一起,却感到无比的满足,他的下|身还深埋在她温软的体内,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她是真实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不是做梦。

他用指尖临摹着她的眉眼,亲了又亲,摸了又摸,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一场大战之后,沈年华筋疲力尽,又累又困,慵懒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在他颈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年华,是你主动来我怀里的,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走了。”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唇角扬起一抹笑,像是阳光驱走了阴霾,神采飞扬温暖迷人。

他的心被一股温情涨的满满的,满足又甜蜜。

他身体长成之后也曾对女人这一块需求过,只是智商极高的他没有半点迷茫的情绪,直接从书上网上了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去下载了各种这样的视频种子,连夜看了完的后果居然是乏味,对身边出现的各色女人也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来,仿佛看来看去都一样,心如死水一般兴不起半点波澜,即使有欲望,也能凭借自身的意志力完全抑制住,心思更多的放在对知识的研究上,以至于到二十岁的时候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因相貌出众,曾有人怀疑过他是不是同性恋,甚至猜测他是躺在下面的那一位,被称作受。

是不是受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早在十八岁的时候他就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去查了很多相关资料,证实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是对这一块的欲望出奇的淡而已,完全没有那种下半身支配大脑的情况出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沈年华出现。

他对她算得上是一见钟情,起初知道她是从他妹妹苏林口中,知道她交了个朋友,两人是校友,比她小好几岁,在同一个学校却从来没见过面,直到有一天就像是天降缘份一般,两人意外相遇又意外结识,从此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羡鸳鸯不羡仙。

苏林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如果我们俩其中有一个是男人,我俩肯定得结为夫妻!”接着她极为遗憾地说:“可惜她有男朋友了,不然当我嫂子刚好!”

他妹妹性情爽朗大方,朋友很多,只是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念叨过谁,基本上是挂在口上,听得多了就不由地记住了这个人。

两人很快就见了面,在苏林的生日宴会上。

宴会很小,除了他们家人之外,不过十多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吃饭然后出去唱歌而已,只是个小型派对,就在他家里,来的都是和苏林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的朋友。

她那天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衫,下面是一条休闲裤,扎着马尾,干净又简单,可出现在客厅门口的时候就像是一道光,不知怎么就擭住了他的目光。

“叔叔好!阿姨好!”她嘴巴很甜地叫着,面对他久居高位的父母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