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靖黑着脸,他刚刚调节好的心态又乱了。

“你和苏遇住在一起了?”他不淡定了。

“是啊。”沈年华表示很淡定。

宁靖红着眼眶等着她,手指着她抖啊抖,最后愤愤地一甩胳膊下了车,看到他左边停了一辆迈巴赫,右边停了一辆X马X6,正是他买给她的那辆。

他自己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车啊,用掉了他全部的积蓄,还是分期付款的啊?她倒好,居然放在车库中晒灰都不开,开着不知哪个送给她的宾利。

他的心在滴血,不,喷血。

他瞪着她,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不开他送的车。

他靠在自己买的那辆车上,叼着一根烟,痞痞地看着她,用下巴指着她的宾利,“苏遇对你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人小开呢,人小开还送你一辆宾利,苏遇居然也没表示?”

沈年华真不想打击他,她也知道他没恶意,就这德行而已,可还是指着旁边那辆迈巴赫说:“这辆。”

“苏遇送的?”宁靖淡定地问。

“嗯。”

宁靖:………………

淡定地将烟蒂狠狠往地上一掷:“我擦!有钱人啊!”

宁靖气的头发都要冒烟了,“沈年华,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带我来刺激我的吧?”

沈年华:“我是故意的……”

宁靖吐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沈年华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拿出他给她的车钥匙,递给他,“这车你还是拿回去吧,你……也没必要这样……”

宁靖红着眼睛拍开她的手:“滚!不要你就扔了!”他气哄哄地拎包走了出去,路上途径一辆高档车还泄愤似的踹了一脚锤了一拳。

沈年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就看到苏遇从迈巴赫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她纠结呢看着他,认真地问,“苏遇,我这么气他是不是太狠了点?”

苏遇笑眯眯地走向她,搂着她妇唱夫随,“不会,应该的。”他牵着她的手温柔的像只狐狸,“这样好玩的事下次别忘了叫上我,我们夫妻一起来。”

沈年华眨了眨清亮的眸子,仿佛看到苏遇身后有九条大毛尾巴在摇啊摇。

她乖顺地点头:“好。”

苏遇将她脸颊边的刘海拨到她耳后,牵着她坐到车上,一边将车的座位放平,一边将她推倒,轻柔地为她宽衣解带。

“好姑娘,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谈论点别的事了?”

第三十五章 太喜欢了

“可现在是在车里,不方便。”沈年华连忙推开他不安份的爪子,左右看看,窘迫地说,“这里随时可能有人。”

苏遇的手指很灵活,在她说话的功夫手已经探到她衣服里面,解开她身后的暗扣,另一只手熟门熟路的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

沈年华脸窘的通红,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心想这真是报应,刚刚捉弄了宁靖一回,这次一物降一物,给降回来了。

“苏遇,不行,不能这里。”

苏遇压□子,手下不停,继续剥离她身下的衣物,好在空调打了开来,不然还真有些凉。他手四处探着,眼眸带笑,嘴里认真地问:“不能这里?那这里?”那灵巧的手指已经滑到她的两腿间拨弄,往那流淌着花蜜的中心伸去,勾出不少黏腻湿滑的汁液来。

她连忙夹住双腿,黑暗中,脸颊通红,眼里泛着水润的光泽,嘟着唇,恰好被苏遇堵上,辗转吸允。

手被她双腿夹的无法前后移动,他微微一笑,蜷缩起手指头在里面抠挖搅弄,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一股温热的液体朝他手心喷薄而来,让他的手指在那一片泥泞里面更加畅通无阻。

“别……”沈年华眼含春水,湿漉漉的眼迷离地看着他。

“别什么?”他似乎很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瘫软成一汪春水的样子,手下更加卖力,却又注意着不会弄伤她,满意地看她反应。

沈年华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颈脖上,半阖着双眼妩媚动人,她唇角浅浅上扬,拉着他的颈脖接着这一拉的力气上身直立,整个人坐了起来。

苏遇被她拉的措不及防之下,手指跟着她身体的全部坐力哗——捅|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里面的嫩|肉像是无数个小嘴紧紧|吸|着他的手指,一紧一缩地抽|搐收|缩着,像孩子吸奶一样吞|吸着他的指尖,同时搂着他的沈年华身体也跟着颤抖了几下,又一股热|浪|喷|薄而出,打湿了他一手心。

沈年华细细地喘了会儿气,才慵懒地笑弯了眼睛,吃饱了的饕餮一般眯着眼满足地说:“别停下。”

苏遇惊讶地笑了,这个害羞的小丫头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沈年华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将无力的身子窝在他怀里,懒懒地说:“你都好意思伺候了,我也得好意思享受不是?”她过河拆桥地推开他覆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媚笑道:“我已经来了,不做了,亲爱的,谢了,你伺候的真好。”

被挑衅的苏遇闻言丝毫不恼,反而凑到她耳边兴致勃勃地笑着说:“能伺候你是我的荣幸,刚刚那是小菜,现在上大餐。”他抓着她的手就放到她早已蓄势待发昂扬狰狞的大餐上。

沈年华朝他勾魂一笑,修长的腿往他腰上一勾,凑在他耳边便将他白玉般的耳垂含在嘴里,用力吸了一下,又在他耳根附近或吸或轻咬,流连不去,引起苏遇阵阵颤栗。

他另一只手尚在她身体里被紧紧吸着,让他能想象到如果是他的大餐被紧紧咬在她柔软紧|致的嫩|肉里边,该是何种销|魂滋味。

可今天沈年华偏偏不如他意,就在他被她挑逗的快要爆发之际,她却飞快地打开了车门笑嘻嘻地想要逃跑。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他红着眼睛,狼一样将她抓了回来,关上门,漂亮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年华,这样可就不厚道了。”

他迫不及待地褪下她的裤子,将她双腿高高地翘起,洁白圆翘臀部伴随着中间湿润粉嫩的鲜花一下子撞入他的眼帘,湿漉漉的花瓣上晶莹的露珠尚存,顺着她的股|沟向下淌,刚刚才高|潮过的她,此刻花蕊里面花蜜浓郁芬芳袭人。

苏遇伸手很容易地就插|了进去,旋转着搅拌了一下,花心中的汁液随着他搅拌的动作被挤出来,**的淋了他一手。

沈年华正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就见他很轻易地久饶过了她,将手指抽了出来,她松了口气,手还没碰到裤沿,□就被一阵饱满的酸胀给撑|开,挤出更多的汁液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居然,居然插进了两根手指!

这还不算,那两根手指就像两只棍|状的活物,温热的身体在里面钻来钻去捅|插|勾|挖很不安份,正待她尖叫不已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回手指。

突然间的空虚让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瞅着他控诉他,苏遇满意地一笑,身体豁然下压,对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沼泽地一|插|到底。

沈年华只觉得身体里的肉肉被一根巨大的铜杵从中间捅|开,被挤压着朝两边排去,给那霸道不讲理的巨|龙让路,以方便更彻底地包裹它吸|允它,将它牢牢吸住。

可那只巨|龙的主人明显很不听话,喜欢支配,正当她以为已经被撑|开到极限时,那把巨剑突然从紧密地裹着它的剑鞘中抽出,沾满了粘液的剑身煞气腾腾的狰狞昂扬,怒吼一声狠狠撞进那片汪洋花|谷。

它撞的太深太霸道,狠狠挤入不留一丝缝隙,挤得里面的水液都没有了栖身之地,纷纷流出花|谷外面,它在里面横|冲直|撞,狂捣抽|插,肉与肉之间被撞的啪啪作响,连那兹兹的挤压声都能听得细腻,她甚至能感受到身体里那条巨|龙的青筋绽出,凹|凸不平地推|挤摩|擦着她被撑到极限的肉|壁。

她声不成声地叫着,断断续续,她裤子尚未褪完,都停留在脚踝上,双腿高高地翘起被|撞的摇摇晃晃,除了沉浸在这样的大餐之中别无想法。

可这样对苏遇来说明显不够。

他就着刚刚的姿势从上而下狠狠捅|插了近百下之后,突然整根拔出,陡然间空虚的她本能地将屁|股抬高,方便他更深更方便地插|入,花|蕊一张一合,像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急不可耐地想吞食更多的美味。

那画面看的苏遇血脉膨胀,哪里还忍得住,只本能地就对准那水润泛滥的洞|口,整根没入,接着将她整个人翻转了个身,那利剑也随着这个翻转的动作化身为绞| 肉|棒在里面一百八十度旋转,他顺着那旋转之力浅浅拔出一些,沈年华连忙再度抬高跟上,竟是本能地不愿他离开,他无奈,朝那花|心的最深处再次刺去。

沈年华直觉一片白光在脑海中闪过,接着是大片大片的白光,像一道道闪电一般,从那花|心处向四肢百骸蔓延,她大叫着:“不行了,苏遇,我不行了。”

苏遇食髓知味,托起她的臀|部压下她纤细的腰肢,她跪在作为上,整个臀|部紧贴着他的凸|起,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白嫩的股|间已经是汁水淋漓泛滥成灾,将两人紧贴的部位打的湿滑黏腻,他手指朝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去,手触及之处皆是是**的一片。

沈年华尖叫连连,又担心外面有人经过,可此时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些?苏遇的动作又猛又烈,从未这样彪悍过,那直接单纯的性|爱将她被刺激的快要哭出来,直叫着不要不要了,可今日的苏遇也不知怎么回事,不顾她的哭求,只用最原始的撞|击达到两人身体的和谐,一遍一遍,最终在一声粗|嘎地低吼声中将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进她身体里。

此时她已经瘫软不堪,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委屈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为何如此卖力。

苏遇似乎能看懂她眼中传达的哀怨,还深埋在她体|内的昂|扬又动了动,挑眉问道:“你是在哀怨为夫平时不够努力吗?”

沈年华连忙讨饶:“没有没有,你平时就很努力!”为增加可信度,她加重语气,“真的很努力!”

苏遇满意地亲亲她的唇,吸允了一会儿在她耳边轻声问:“那你喜欢吗?”

沈年华哪里敢说不喜欢,直点头讨好地说,“喜欢,太喜欢了!”

“很好,我也很喜欢。”苏遇那双漂亮的眼睛又像狐狸一样笑弯,“既然我们都喜欢,那就再来一次吧!”

第三十六章 职业理想

沈年华连连讨饶,“苏遇,饶了我吧,没力气了!”

“叫老公。”苏遇笑的那叫一个引人犯罪。

沈年华一愣,突然就沉默了下来,黑夜中,苏遇的眼睛依然那样透亮,满是希翼,让人一眼望到底,她不知怎么心就软了下来,可那两个字就像卡在了喉咙里似的,不论怎么花力气,就是吐不出来。

苏遇眸底地光渐渐暗了下去,他有些苦涩地问,“叫这两个字有这么难吗?”

沈年华为难地蹙起眉,她喜欢眼里随时随地都闪着狡猾光芒的苏遇,现在的他就像是突然被蒙住了光,那样黯然。

她摇了摇唇,坚持,“我能给我未来老公的,除了一生一世的忠贞和陪伴之外,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苏遇灰寂眸子就像小时候家里的灯泡,倏地亮了,亮的耀眼。

他凑近她,直视她的眼眸,深深凝视她,“你……从没这样叫过别人?”

沈年华点头,曾经那样爱过宁靖,她依然没有轻易叫出这两个字,在这个只要恋爱就老公老婆称呼泛滥的时代,她却依然坚持着她的可笑的坚持,曾经对于宁靖,是因为害羞,这两字一直叫不出口,因为太神圣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心软却依旧有着自己的坚持。

“那就等我们结了婚再叫。”苏遇将她揽到了怀里,在她脸颊耳边唇角亲了又亲,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她很想告诉他,未来的事情还不一定呢,可看他那么确定的眼神,这些质疑都吞在了肚子里说不出口。

整理了衣服下车,她很担心外面会不会有监控,可平时有些晕黄灯火的停车库,今天却灰暗一片,她松了口气,手被苏遇牵着,跟着他走。

到门口换鞋时,她突然想到要搬家的事,她才要说,看到他回头询问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目光,搬家二字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适应这个男人,他就像水,一点一点地往她的生活里渗透,再不抽身,她担心有一天离了他会渴死。

对他的依赖让她产生了危机感,更加积极地投入到对未来新工作的准备当中,苏遇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并没有点透。

她平时喜欢一头柔软顺滑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背上,面试那天她特意绑成了个马尾辫,连带着刘海一起扎了上去,露出巴掌大的精致脸蛋,看上去干净利落,身上穿着一件款式大方的红色短款连衣裙,修长的腿下

一双六公分的高跟鞋,腰上系着一根黑色宽腰带,很自然的清新OL风,她大大方方地往那里一站,其他几个面试者顿时黯然失色了不少。

不过面试看的并不是一个人的外貌,十八位面试官,每个人对你的要求都可能不一样,众口难调,对外貌的看法更不一样,更重要的是看面试场上的综合能力。

这是电视招聘,你除了面对十八位面试官之外,还要面对电视机前的观众和现成的摄像机,过了这样的心理压力一关,还能在面对面试官时将自己优点全部展现在人前的,才有可能最终取胜,获得职位。

“别紧张知道吗?那些人也都是普通人,你就当普通的面试,该怎么说怎么说,将你平时最好一面展现出来就可以了。”苏林握着她的手,低声跟她说着,她微笑点头,看上去比苏林还淡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友团陪同,沈年华由苏林陪着,外面正套着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站在场外,等待着自己的出场。

苏林早就知道苏遇的心思,也一直希望沈年华就能成为她的嫂子,跟宁靖在一起的五年里,她没少为她哥说好话,也没少说宁靖和她不适合之类的话,可那时候的她哪里会听,不论她说什么,沈年华都会笑着说:“老宁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啦~”

此刻两人站在一起让旁边站着的竞争者相当有压力,苏林作为一个资深职场白骨精,又是在自家公司里面做高管,长时间处在高位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气场,身在她气场内的沈年华坦然自若地与她低声说着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紧张。

她确实不紧张,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罢了,她的目标更高更远,她刚进入社会,正是对未来满怀期望热血沸腾的年纪,不可能在迈出的第一步就想着失败,即使失败也不算什么,继续朝这个方向努力就是了。

她是第三个出场的,进去的前两位一个出来时春风满面,一个垂头丧气,光是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的结果,轮到她时,苏林突然就有些紧张了,担心她第一次求职面试就遭受打击,想到哥哥也在里面应该不至于,还是对她大声地喊了句:“加油!”

沈年华脱下外套,朝她摆摆手,很镇定地走进演播厅。

演播厅内灯火辉煌,十八位面试官在对面并排而坐,每人手下都亮着一盏蓝色柜灯,灯柜都是亮着的,陡然一看,还确实挺有压力,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最年轻的两位面试官,宁靖和苏遇。

宁靖在这里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苏遇也在。

苏遇淡定地朝她眨了下眼睛,让她忍俊不禁,心底的因摄像机灯光而腾升的那点压力倏然消失。

宁靖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间震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对她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一走进演播厅的中央,年轻帅气的主持人就亲切地走上前来,眼含鼓励,微笑着对她说:“欢迎3号应聘嘉宾,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啊,请做下自我介绍!”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她从容地拿起话筒,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大家好,我叫沈年华,本科毕业于Z大,在F国XX商学院读完硕士回来,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想应聘总经理助理的工作,期待月薪是三千。”说完后,她笑着弯腰一百二十度,礼貌地鞠躬。

听完她简短的一段自我介绍之后,主持人笑着对对面的十八位面试官说:“面试官对沈年华的第一印象如何,请亮灯。”

她第一轮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表现,可就这么淡定从容的姿态和平和的微笑让场上十八盏灯中一下亮了六盏。

她笑着躬身说了谢谢,就听主持人说:“下面我们有请XX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梁先生,对我们3号应征者沈年华做专业考评!”

由于沈年华没有过工作经历,考官一开始就用流利的英语说一些专业名词来问她,见她对答如流,毫不怯场,并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很熟悉,在话题的最后肯定地夸了她,因为这位考官的夸奖和她得体的应对,这一轮又有五盏灯亮。

她顺利通过第二轮,主持人持着手中的牌子,开始接下来的环节:“下面请看一段VCR!”

VCR中的她穿着打扮相较于今天来说稍显随意,毛衣、牛仔裤、长围巾、外面套着一件大衣,拿着一只话筒对着摄像机打招呼:“嗨,大家好,我是沈年华,因为我要应聘的工作是总经理助理,而我没有过工作经验,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呢,今天要做的事就是挑战自己。”

她拿出一个牌子,对着上面的要求说道:“由于这份工作需要跟各部门不通的人打交道,而我平时比较腼腆,不喜欢站在人前被瞩目,所以今天挑战的项目就是面向广大群众,完成这项调查表!”

VCR中的她在与人沟通调查的过程中一次次被人拒绝,甚至有人看到她上前搭讪说话,连话都还没让她说就赶紧摇着手走了,这让她相当沮丧,她又回到摄像机前说:“看来这项工作遇到了一些小困难,目前进展并不顺利,不过没关系,继续加油!”

她给自己打了气,继续在人群中采访,画面流转的飞快,终于到最后,她对着镜头松了一口气道:“今天一共调查了三百一十六人……”她神采飞扬地在镜头前说出自己今天调查的结果,最后开心地说:“今天的自我挑战——圆满成功!”

VCR到此,结束。

因她刚毕业,应聘的职位也不是很高,月薪要求也很低,面试官对她的要求自然也降低不少,况且她的专业水准和现场的沟通应对能力都没有什么差错,且一直镇定平和不浮不躁,现场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现场已有十七盏灯是亮的。

她看到苏遇在下面悄悄为她竖了根大拇指,她也知道今天她的面试算是安稳的过了,不由回以浅浅的一笑。

主持人见还有一盏灯黑在那,并且灯的主人举手,他本着自己的职责,说:“XXX集团市场销售总监宁靖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宁靖笑了一下,对上桌上的小话筒,目光灼灼地问沈年华:“刚刚我们看到你的介绍说你是毕业于国内一流的名牌大学,又在世界知名的商业大学读完了企业管理硕士,按道理说你可以有更好的职位应征,你为什么要应聘总经理助理这样的职位呢,还是说只是将这个职业当做你职场中的一个跳板?”

宁靖这个问题问完,现场已经亮着灯的面试官都露出好奇的神色,都期待地看着她,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沈年华想了一下,觉得下面一番话可能不够谦虚,可还是说道:“其实我是直奔着管理层去的,我想在这个职位上学习,我相信在这个位子上我能学到更多东西。”

这话一出,果然让现场的几位对她印象很好的面试官都暗了下脸色,觉得这女孩虽然各方面素质不错,但有些好高骛远,本来打算给她留职位的几位心里也暗暗将她PASS,准备等会儿灭灯。

他更加尖锐地问道:“你说你直奔着学习管理去的,学的又是企业管理的工作而非文秘,在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前提下,你怎么能保证你能胜任这份工作,而未来又有企业愿意聘请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来管理他们的公司呢?”

这个问题让沈年华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这是直播厅,直接面对着摄像机和现场的十八位面试官,不能回避。

她握着话筒犹豫了一下,笑着回答道:“这是我的梦想和目标,因为我的妈妈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像她那样,也能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

宁靖眼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怎么都想不到学历这么高人也不算笨的她什么职位不好选,偏偏选择了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她年轻漂亮,难道不知道现在很多助理都相当于总经理秘书,秘密的舒服吗?

第三十七章 爱的是谁

宁靖愕然,很快反应过来,干涩地笑了笑,手上那盏灯也一直暗着没有亮起。

他愣愣地看着站在场中间的美丽女孩儿,想找个地洞让自己钻下去,那样缤纷耀眼的灯光中,恍然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冒出的念头,想找个富婆帮助他的事业,以后发达了给她买一栋大别墅藏着。

是的,他自卑,他心底其实深深地自卑着。

和苏遇相识五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苏遇对她的心思?可为了升职,为了结交苏遇,他还是一次一次的叫她出来跟他们一起聚会,一起喝酒,他知道苏遇来只是为了她。

他成功地结交了苏遇,成功地升职,他一方面深深地唾弃自己,一方面知道这是一个捷径,如他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在职场太难出头太难混,可这一切都不够,远远不够。

这也是为什么苏遇抢了他女朋友,他却无法正大光明地抢回来的原因。

在面对苏遇时,他的心他的人格就已经矮了人家一大截,他能做的只有希望他爱的那个女孩儿没有被繁华迷了眼,经受的住苏遇的诱惑,又受他的诱惑回到自己身边。

可现在她告诉他,她的妈妈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她的梦想也是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他就看着她,仿佛脚踩祥云,带着微笑飘然而去,离他越来越远。

他苦涩地笑,原来他们至始至终都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从演播厅回去之后,宁靖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脑中光怪陆离地闪着一个又一个他们过去的情节片段,人物扭曲夸张,像是一幅幅梵高的画卷,消瘦着脸O成一张大嘴巴向他喊着什么,他却什么都听不清,伸出手来抓,仿佛触碰到一团烟雾,穿过去就消失不见,他感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扑上去要抱进怀里,扑了个空,只抱到一团烟雾,整颗心顿时仿佛空了似的,怎么填都填不满,空虚的恨不得一刀子捅在自己的心上,甚至感觉就连捅上去都没了痛觉,只有一个黑咕隆咚的窟窿。

他想醒来,身上却仿佛被压着一座沉重而巨大的山,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半梦半醒半昏半沉,想动动不了,想哭哭不出来,迷糊间手碰到手机,只觉得从内心间突然涌出一阵渴望,待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胳膊上打着点滴,一滴一滴,就像时间的沙漏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病房内空荡荡冷冰冰的,窗外漆黑一片。

他望着窗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冷过,从心脏透到外的冷,冷得他浑身发抖直打寒颤,他甚至咬牙都控制不住上下牙齿打磕的声音,冷得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很久不曾哭过的他,趴在床上,被子蒙着头,像只小兽一样低声呜咽,那哭声仿佛已经是痛到极致。

他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日子是怎么了,明明很幸福美满,什么时候这些东西就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他想要房,想要车,想要地位,想要她崇拜安全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变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畜牲不如的想法,那一切道德底线都从他心底消失,他接触的环境和人群告诉他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