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摸这里……

“不是?”苏遇亲着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为夫知道怎么做了,为夫这就来伺候娘子。”放在她下面的手顺势向下一滑,便将她身上的裤子褪了下去,她吃了一惊,连忙蜷起腿,勾住裤子叫道:“别脱,别脱苏遇,太晚了我们睡觉了,明天再做好不好?”

“都说了明天早上做你还脱我衣服干吗,哎呀你还我!”

苏遇笑着眨了眨写满欲|望的眼,“娘子,今晚做完,明天早上继续做。”

他说完,便覆在她身上,身子向下缓缓一沉,粗|硬的铁杵便埋进了一片温软湿|滑的沼泽地。

“好啊,娘子自己说的,我们明天早上继续做。”苏遇眼睛弯弯的,眼眸里亮晶晶的,像是偷吃了鸡狐狸,正抹着一嘴的油。

第三十九章 陈培怀孕

情|欲从沈年华的眼里褪去了几分,渐渐被清明取代,心底却复杂的很,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

这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得撇过眼轻声笑着说:“这是求婚吗?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就这么求婚呀?太不浪漫了。”

她不过是拖延时间,谁都能听得出来,偏偏就苏遇惊喜的跟什么似的,在她脸上啪啪啪亲了几口:“老婆,你答应啦!”

沈年华炯炯有神,不明白自己那只口说答应了,为嘛他的理解力这么强?难道是自己表达的太过含蓄让他误会了?

苏遇却不管那么多,抱着她就v一阵火辣辣的热吻,激动的两眼直放光,跟装了一百炽光的电灯泡似的,瓦亮瓦亮,兴奋的语无伦次:“鲜花鲜花,我明天就去订鲜花,不,我现在就订……”

听他这么说她以为他做到一半在她正爽的时候要跑呢,双腿立刻像蛇一样紧紧盘住他的腰,□更是将他吞吸的紧紧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拉,身体借力坐在了他的命|根上,老树盘根般,身体一前一后一摇一晃自己摇动着屁股动了起来,苏遇被她下面的那张柔软的小嘴紧紧咬着吸着摩擦着,顶端一来一回地戳着她身体里的那块软|肉,舒服的他差点就这么射出来。

沈年华动了几下,爽到不行,但离那极乐的顶峰总是差了点距离,着急了起来,双手用力一推,便将苏遇推到平躺在床上,她体|内的那根巨大的阳|物也随着他躺下的动作向她身体的更深处顶去,顶的她嗷嗷乱叫,目露凶光低吼他:“这个时候买什么鲜花,专心做|爱!”

她特别委屈地自力更生,可惜身体太软,根本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没一会儿就不行了,便摇着臀部左三圈右三圈地转起圈来,不时地前后左右移动,开始时找不着节奏,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渐渐找到了节奏和感觉,身体摇摆的更快,有点像舞蹈中的屁|股一前一后的急速挺|动,上身却稳如磐石丝毫不动,颇有乐趣。

她身体越摇越快,叫声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忘形,身下是苏遇的叫声也跟她一样开始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搭在她的两只白嫩嫩的屁|股上,帮着她使劲摇晃,两人齐心合力在一阵疾风骤雨般地前后忘我摇摆了十几次之后,她倏地到达了顶峰,身体内地柔软迅速缩紧,就像一股吸力紧紧让那甬|道内嫩|肉都全部吸附在那根巨|棒之上,急速抽搐,苏遇被她那紧紧一吸,身体猛地一颤,一股灼热的液体唰一下喷进她的子|宫,他的精|液伴随着她体||内的奔涌而出的热浪混在一起,交织在他硕大的肉|棒上,润的两人的结|合处越加湿滑。

沈年华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细细地喘着气,由于是她上他下的姿势,她身体里的液体顺着还插|在她体内的肉|棒缓缓向下流淌,将他的身下也浇灌的湿透。

她抬起屁|股要抽出体内套牢的巨大男|根,却被苏遇用力摁下,他声音嘶哑地说:“别动,让我再插会儿。”

刚刚才刺激过的软肉被他这么一按又是一插|到底,软|肉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又欢快地跳动起来,舒服的她一动不想动,乖乖地趴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压着他平坦结实的胸膛。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苏遇并没有就这么抽出来,而是将她翻了个身,她体内插着的东西也随着她翻身的动作跟着一百八十度旋转了一圈,两人的姿势换车了他压着她,被她洞|穴紧咬着的粗根虽然渐渐开始软下去,但依然庞大,将那小肉|洞撑开,像只木塞一样,将那里塞的紧紧的。

他双手探道她屁|股下面去,抱着她屁股向上一提,他身体狠狠向下一压,又撞到她身体的最里面去,防止他射在里面的□流淌出来。

沈年华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小心思,被他伺候的舒服的直哼哼,软糯糯地说道:“不要了不要了,苏遇,让我休息会儿,好累~”

苏遇将头埋在她胸前吞吸啃咬,笑眯眯地说:“嗯,老婆累了,现在老公来伺候你。”

她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大战了一场之后,她已经困了,想起身进洗手间冲洗睡觉了。她推着他的身体,软软地说:“苏遇,快出去~”见苏遇不动,她自食其力地将手向下探去,摸到他的小腹那里时,将他紧致的屁|股往上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塞在她体内的肉|棍拔出去。

苏遇哪里会随她的意,亲着她耳边敏感地方诱哄,“别动,老婆,让我放里面再温会儿,你若动的话,老公又要硬了!”

沈年华手一顿,委屈地瞥了他一眼,将手放下,乖乖地闭上眼睡觉。

今天后面出力的都是她,她累死了,而且苏遇这句话根本不是开玩笑,这厮看着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就是个披着衣冠的禽兽,真不知这不瘦弱但也绝不像钢铁硬汉的身体里面哪里藏了那么多的精力,不知疲倦似的。

她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抽离她身体时又醒了过来,不出她所料的,在他抽出来时,那面那根巨物又昂扬狰狞着脑袋,蓄势待发。

她急忙从他身下跳了起来钻进洗手间清洗。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生活中各方面都会随意很多,比如洗澡,关门不锁门。

于是被关在门外的苏遇很容易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沈年华条件反射地避让了一下,双手挡住胸前双腿紧闭。

苏遇噗嗤一声了出来,揽过她的身子手就覆了上去,倒了些沐浴乳在掌心揉开替她清洗,她身体紧绷了几秒钟就放松下来,躲避着他的魔爪,再洗下去今天两人就不用睡觉了。

宁靖发烧在医院住了一晚,打了点滴之后已经没什么事了,工作狂的他一天不工作就充满了危机感,早上一醒来就要出院,医生看他没什么事就给他开了些药,又做了检查,在确认没问题之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就在他办理出院手续的过程中,居然恰好碰上了陈培,Z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的医院更是有很多个,这样都能遇上,不得不说两人还是有些缘份的。

陈培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到他身上穿的蓝白相间的病服时,关心地走上前来问他:“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

宁靖客气地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他有些惊讶地问她,“你没事吧?一大早就来医院!”

陈培捏紧了手中的化验单,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眼里有着明显的惶恐和害怕,“我怀孕了。”

“我擦,不会吧?”宁靖惊的瞳孔放大,愕然问道:“谁的?”

陈培顿时就火了,将化验单往宁靖脸上扔去:“你是不是人啊?你说是谁的!”

宁靖慌了,强制夸张地笑道:“不会吧?开什么玩笑?不可能!”

意外怀孕,陈培本来就惊慌害怕,情绪也有些不稳定,听他这么一说火气滕腾腾就上来了,柳眉倒竖:“宁靖你什么意思?我除了你什么时候还有过别人?”

“你不是吧?你不是做公关的吗?平时来来往往,应该不止我一个吧?”宁靖这句话很不尊重,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拿陈培当回事过,在他心里,她还真就只是一个炮|友,性|伙伴不说多但一定不少。

可这句话听在陈培心里就犹如一把刀子插进她的胸口,是,她以前确实交过几个男朋友,她确实从事公关这一行,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洁身自爱!有几个正经女人不自爱去乱来的?她跟他好的时候确实已经不是处女了,可他宁靖是处男么?他自己比她干净么?要不是喜欢他,她怎么会明知他是好友的男友却故意去勾引?

她脾气可不像沈年华那样温和,当下就抬起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宁靖你这个混蛋!”

宁靖除了小时候被他爸拿着胳膊粗的树棍满村子追着他打,读书时和一帮子同学打群架时挨了几下之外,也就被沈年华甩过两个耳光,自尊和面子比什么都要大的他怎么可能容许一个他自己都看不上的女人打他脸?身体向后一退,抬手就截住了陈培的手腕,铁青着脸怒声低喝:“这里是医院,陈培你要疯给我回家疯去!”

陈培嘴巴一瘪,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哭着喊道:“宁靖你这混蛋!你这混蛋!”然后就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现在虽早上,可医院的人也不少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很多,见男人铁青着脸站着女人蹲在地上哭,都指指点点的看着,这让一向要面子的宁靖恨不得将眼前这女人拖到厕所去锁起来,心里越发的烦躁厌恶。

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是他的,他就烦躁的头发都要白几根。

他粗鲁地拉起她:“行了行了,别哭了,这么多人你别哭了行不行!”

她失控地哭出声来无措地抱着宁靖:“宁靖,我怀孕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怀孕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怀孕!

宁靖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脸上表情却明显这样写着,就听她明明是哭,语气却有些兴奋地说:“宁靖,我有了你的孩子!”

宁靖脸顿时就漆黑漆黑的,乌云盖顶了似的。

他不耐烦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陈培哭声一顿,试探地望着他,咬了咬牙,泪盈于睫地柔声道:“既然有了,我就生下她!”

宁靖吓了一跳,猛地将她推开,失声叫道:“陈培,你开玩笑吧?”

第四十章 谁的孩子

苏遇早就知道他和沈年华两人在一起后难免会再和宁靖打交道,与其防着两人不让见面,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跟着一起去,要知道有些事你越是防着反而可能会出现问题,所以两人一早起来就带了早餐来医院看宁靖,还没进病房,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沈年华虽说已经放开,但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转眼就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倒是苏遇心里开心的很,他巴不得宁靖的私生活更乱一点,这样他和年华才会更稳定。他悄悄瞄了一眼沈年华的肚子,期待她的肚子里面是不是也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样的话两人就可以奉子成婚了。

想到此,他笑得越发春风和睦,牵着年华的手就走过去笑着说:“行啊兄弟,动作挺快,看来要在我和年华前面办喜酒了,恭喜。”

宁靖看见他那笑眯眯的模样就来气,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看到沈年华在旁边,急的狠狠踹了下垃圾桶,担心她误会,大笑着矢口否认:“什么喜酒?苏遇你可别乱说,谁的还不知道呢!”他转过脸看陈培,脸上表情是笑,却不像开玩笑地说:“陈培,你好好想想这孩子是谁的,别谁的孩子撞到我都往我头上戴啊!”

陈培气的浑身颤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心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一把抹掉眼泪,恨恨道:“宁靖,你不承认是吧?那生下来验DNA好了!”

她真是被蛤蟆糊了眼,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爱上沈年华的男友。

是的,她爱的是宁靖,更是沈年华的男友,对沈年华无微不至的男友。

她那时候就看着就想,这样好的男人,如果是她的……为什么不是她的?现在她终于有了这男人的孩子,她怎么会打掉这个孩子?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经不起蹉跎。

她坚定的眼神真的吓到宁靖了,本来以为两人玩玩,谁知道她会这么玩不起,居然让自己怀孕,如果真让他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抓狂。

他冷静了一下,觉得这里人多且杂乱,就拉着她往休息区单独谈。

苏遇抓住他,将早餐塞给他,笑容异常明媚地说:“有话好好说,孩子要紧。”

宁靖忍了又忍才没一拳砸在他像偷吃了鸡的狐狸的笑脸上。

苏遇将手覆在沈年华的肚子上,浑身笼罩着一层圣父的光芒,眼含期待,“年华,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小宝宝了?”

沈年华被他那笑脸惹的起一声鸡皮疙瘩,抖了抖,这种自己是可口大餐又被狐狸盯上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刚刚的事情膈应死了,她真不想待了,眼不见为净。

两人没事本来就该回去了,可向来对别人的事都很漠然的苏遇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关心起陈培来了,牵着她往妇产科走,“年华,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关心关心才对。”

他牵着她到妇产科的休息处坐下,休息区的正前方的一面大液晶电视里正在育婴的知识,两人就坐在电视的正对面,抬头就是那面大电视机,里面现在正在播放婴儿形成的过程。

苏遇看的津津有味,连带着沈年华都看的入了神,感觉很神奇。

回去后,苏遇又找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和视频,让沈年华陪着她一起看。

沈年华是有大抱负的人,希望将来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哪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更不会想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怀孕生子,看的问的当然都是对事业有帮助的书,可两人说着说着就不知怎么就说到想生个男孩女孩这个问题上去,然后就生男孩怎么教育生女孩怎么教育,男孩要怎么打扮女孩要怎么打扮,小时候怎么样,读书怎么样,找老婆怎么样。

最后两人得出的结论是,还是生一男一女双胞胎。

讨论完这些,又被苏遇拖着去看各种生了孩子之后全家有多和谐多欢乐的电影,和如何生出最健康漂亮孩子的视频,最后关于孕前要如何保养做哪些准备等视频。

讨论完又看完这些视频,她已经晕晕乎乎的仿佛要准备生孩子了似的,被行动派苏遇拖到商场看婴儿服婴儿车玩具等婴儿用品,两人再将孩子的房间如何装修等细节问题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

晚上两人又大战了一番,迷迷糊糊地睡着前,她困惑地想:她现在还没打算要孩子啊,为什么……苏遇射在她体|内了?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内夹着个东西睡觉很不舒服,被禁锢的动都动不了,才动了几下,就感觉那东西渐渐地又大了起来,她屁|股向前挪了挪,想悄悄退出去,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很轻松地往下一压,刚退出一点的异物又挤了进去,且还有越来越粗越来越硬的趋势。

两人这几天忙着造人,宁靖那头却为已经造出的人焦头烂额。

陈培那女人也真敢,居然真的打算要这个孩子,将行李一大包,叫搬家公司直接搬到了宁靖的门口,宁靖一个头两个大,快被这女人弄疯了,问她想干什么,怎么把东西搬到这里来了,要她滚,她就哭,将附近邻居都哭得跑出来看,说自己怀孕了巴拉巴拉!

好面子的他哪会站在那让人看笑话,黑着脸将她拉进房间里来,她趁机让搬家公司的人将她东西搬了进来,宁靖不让她放进房间,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掉眼泪。

“我|操!”宁靖恨恨地喊了一声。

她就这么鸠占鹊巢住了进来,宁靖除了上班之外每天还得照顾她,谁让她是孕妇!孕妇最大!

陈培就是吃准他这一点,他虽然有炮|友,但本质上是个责任心很强且善良的人,又好面子又大男子主义,所以很懂得示弱和利用眼泪的价值,她怕什么?宁靖公司就在那,她就不信宁靖会为了躲她连辛苦拼搏来的大好前程都不要。

她确实抓住了宁靖的软肋。

不得不说,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她在公司都已经坐到了公关部副经理的位置,脾气渐渐涨起来,一般人都不再放在眼里,她有美貌有能力人脉也积累了一些,她怕什么?

怀孕前三个月是比较容易流产的,所以她请了十天假在宁靖那里养身体,顺便将宁靖屋子里一切属于沈年华的气息全部抹掉,换上她的东西。

宁靖白天上班,待晚上回来时,屋子里已经大变了样,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格局和墙上的画,他真会以为走错。

他疯了一样冲进去,向来爱干净的他连鞋都没脱,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电脑前拖出来,咬牙低吼:“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桌上的东西呢?我房间的东西呢?”

他简直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手腕捏碎了似的,气的浑身发抖。

陈培被吓住了,她没想到宁靖居然会这么生气,那表情凶恶的像是要把她吃了,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相信他会一刀杀了她。

“东西呢?”宁靖身体前倾直逼她面部,狠狠地瞪着她声音越发凶狠:“我问你东西呢?”

她吓的一缩,眼泪就流了下来,捂着肚子无措地哭喊:“宁靖你干什么呀,这么凶干嘛?”

“我问你东西哪去了!”宁靖气的将桌面上花花绿绿的东西哗一声全部扫到地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气都平复不下来,他走到书房一看,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都绽了出来,眼睛瞪的老大,眼眶通红,表情狠的像是要吃人。

陈培吓得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宁靖满腔怒气憋在心里却爆发不出来,一拳打在墙上,鲜血直流。

他对着她指着房门外,“滚,你给我滚!”

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就还没这样大声说过话,吓得隔壁两个小姑娘都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心地问道:“宁大哥,怎么了?”

宁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抹了把脸,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她们扯着嘴皮笑了笑,“没事,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你们回房间,我没事。”

“嗯,有话好好说。”两个女孩点点头,看向地上坐着的陈培时眼里有些鄙夷,两人相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回到房间锁上门。

她们两人一个快结婚了,一个还在读研究生,男朋友偶尔也会住在她这里,对于小三气走沈年华的事也知道一二,所以对陈培没什么好脸色。

宁靖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砰砰燃烧,烧的他快要疯了快要炸了。

他冷静了一下继续问陈培,声音被压抑地低了许多,却感觉更加危险了,“我再问你一句,东西都哪儿去了?”

陈培见他是真气的很了,也不敢别他矛头,呜呜哭着说:“被……被收破烂的收走了!”

宁靖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好几次才缓缓开口问:“哪个收破烂的?号码多少?什么时候收的?”

“上……上午,我没有电话,下面随便找来的。”陈培哭的更凶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她一手护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碎片,突然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她疼的惊呼了一声,看着指尖的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呜呜直哭。

宁靖听完她的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咆哮而过,指着她的手指一直抖,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将她东西胡乱地都聚在了一起,拎着往外走。

陈培连忙上来拉他,尖叫道:“宁靖,你干什么?”

宁靖打开门,一把将她东西都扔了出去,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摔出了门外。

碰!将门关上。

爱情能让女人的智商变低,嫉妒更是让人失去理智,连陈培也不例外,平时那么会算计的人,此刻在外面又哭又叫,拍打着门,“宁靖,开门,你开门,呜呜,我肚子疼,肚子好疼……”

门如她所愿开了,迎接她的却不是宁靖的笑脸,而是更多的她的东西,零零散散的一起被扔了出来,砸的走廊里满地都是。

第四十一章 不会乱来

陈培抬头看他,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忍的额上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陈培,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陈培直接往地上一坐,抱着肚子将身体慢慢压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宁靖冷笑一声,碰!将门关上。回到房间将弄乱地方一点一点整理好,他本来就是个非常喜欢整洁的人,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现在房间的一切被破坏的让他有了绝望的感觉。

他想,或许上帝都在让他和沈年华彻底断了关系。

他颓丧地坐在地上,望着他和沈年华过去的照片,往事历历在目,音容笑貌清晰的恍若昨日。

房间里很多他们过去共同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一些被陈培收拾着塞到了床底下,本来沈年华在离开前基本上带走了所以她的东西,现在两人能一起回忆的就剩下了这个房间。

但他现在基本也已经看开,自从知道她母亲是企业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这样远远看着也挺好,或许等到有一天他和她的距离近了,他会再去追她,如果她还愿意回头的话。

他将房间整理了一番,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后打开门。

他终究是不放心的,毕竟这个女人还怀着孕。

门外已经站了很多人,陈培面色苍白地被人扶起,低声劝着,见宁靖出来都纷纷指责他。

宁靖觉得这女人一定是来克他的。

当最初的那个新鲜劲过了之后,如此近的看一个人,才有了更深刻的对比,而两个人越是对比,在宁靖心里,陈培就越发不堪。

事实上,陈培没那么差的。

身材丰腴,不化妆的脸很秀气,化了妆又别有一番风情,会玩,会交际,脾气虽然有些任性但人精明,会算计不会吃亏,宁靖不是一直嫌沈年华性格包子没脾气吗?现在来了个火爆直率敢爱敢恨的,不是嫌沈年华太单纯容易吃亏吗?现在来了个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的,不是嫌沈年华无法给他事业带来帮助吗?现在来了个公关部副经理,绝对是个贤内助。

一切都是按照他心里想的那样塑造出来的,可真到了他面前,他只觉得她卸了妆的面容苍白憔悴,精于算计让人无法相信,公关的工作更是让他带不出去。

他不耐烦地走到她面前,对周围的邻居们赔笑,送她去医院。

医生检查没什么事,只是头三个月容易流产,所以要注意些。

接下来几日,宁靖都以工作忙为由,很少归家,陈培在他门口等了三日没等到人,直接化好了妆去他们公司等。

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冷,初春的太阳像火柴的光,虽然微弱却依然有着暖暖的温度,淡黄色的,笼罩在人身上仿佛洒上了一层金光。

她穿了一双黑丝,脚下依然是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因为怀孕,小腹微微有些隆起,所以穿了一件高腰束胸的雪纺碎花连衣短裙,外面套着一件斗篷一样的紫蓝色大衣,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脖,戴着个墨镜,拎着一只橙色包包,全身上下,也就这只包包是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