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说:“是吗?”

“你没闻到吗?”瞿燕庭急切地别开脸,暴露出颈边和三角区的肌肤,“你闻我香不香……”

陆文想起重庆,想起101洗手间里瞿燕庭崩溃的那一幕,想起在水流下被搓红的双手,他俯身用鼻尖轻嗅,蹭瞿燕庭的耳廓:“香……”

瞿燕庭敏感地缩起肩膀,陆文拨弄他,气流灌入他的耳朵:“你趴过去,让你里外都桃子香好不好?”

门外“喵呜”一声,黄司令的肉脸挤着门框,等屋内飘出熟悉的轻哼,它蹿了蹿,试图用爪子把门板挠开一条缝。

黄司令折腾了一会儿,确定进不去,烦躁地在客厅里转悠,绕过茶几发现地毯上的大福,它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卧室里陆文低喘着,隐约说了句“好甜”。

黄司令又舔了几口,把圆润的大福舔出一道水亮的凹痕,探出猫爪,将吹弹可破的白糯米皮扒开一个小口子,闻见桃子肉的香气。

轻哼听不见了,黄司令的前爪伸进大福里面,小口被一点点撑开,奶油包裹上来,滑腻腻的吸附在爪子上。

它碰到一粒果肉,软软的抓不住,于是反反复复地去够。力道越来越大,整个猫暴躁地喵喵叫。

瞿燕庭咬着食指关节,口水和音节一并微微地溢出唇舌,却不似痛苦,连哝出的“不要”也好像口是心非。

真丝睡袍早已被剥开,和丝绵的床单混在一处,他分不清是否彻底地脱掉了,也分不清急促的、轻佻的一声声,是猫在叫还是他在叫。

瞿燕庭害羞地打开、迎接,挺起胸膛承受陆文滴落的热汗,视野中的一切都摇晃剧烈,心弦随着一起晃,被不留余力地拨动。

他落入巨大的失魂状态,身体的知觉和灵魂分离,在汗水淋漓的欢愉之下大脑闪回无数凌乱的碎片。

雨夜车祸,他噩梦的开端。

禁闭在房间窗口看烟花的除夕。

为了活下去四处打零工的放学后。

在收养同意书上签名。

第一次抚摸镜头,第一次得全系最优,第一次有勇气谈及梦想。

光鲜又浑噩的生活。

瞿燕庭视线模糊,一抹潮湿滑落眼角后恢复了清晰,他怔怔看着陆文,拿开咬红的食指,哭求了一声:“给我……”

陆文下车挑衅地看他。

陆文出糗惹他笑。

陆文坐在前桌和他聊天。

陆文握他的手,抱他,偷一枝花给他。

陆文说喜欢他,这一生只喜欢他。

陆文汹涌地占有他。

瞿燕庭记忆里的碎片从灰白变成彩色,像阳台一室的花,他狠扬起脖颈,下巴到胸腔连成一条柔韧紧绷的弧线,喉结滚了滚,失语地瞪大眼睛。

“……嗯。”陆文强忍住闷哼,重重地呼吸。

黄司令听到主人的尖叫,弓起后背,随后房里又变了调子,它放松下来,敷衍地“喵”了一声,然后将最后一粒果肉吃干抹净。

陆文喘匀了气儿,温柔地亲一下瞿燕庭的额头,嘴角漾开说:“瞿老师,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

屋外的活兽已经餍足,而瞿燕庭被抱坐起来。

他再求不出一个字,只会在陆文的怀抱里欢叫,落泪,颤抖,断魂,最终变成一捧融化的汁水。

陆文把瞿燕庭握在手中,从躯体到命脉,耗尽了一整个热烈的晚上。

第 74 章

卧室的门是在第二天下午打开的, 陆文披着浴袍走出来, 反身将房门留一道虚掩的缝隙,挂钟显示三点整,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客厅。

他先倒一大杯水灌进去, 腰带松垮地挽着,吞咽时胸膛在半敞的衣襟下起伏,绕到沙发前, 一弯腰发现地毯上有一块白色污渍。

陆文伸手摸了摸,是干涸的奶油,转念想起瞿燕庭掉在这儿的白桃大福……他瞥向猫窝, 对上黄司令无所畏惧的眼神。

陆文踱过去, 蹲在黄司令面前小声说:“是你偷吃的吧?一盒四个大福,他吃三个你吃一个,合着没我什么事儿?”

黄司令懒得鸟他,在窝里翻了个身。

陆文冲毛茸茸的背影继续说:“你这什么态度,你还不接受我啊?昨晚你也听见了,我已经和你的铲屎官……怎么说呢, 成为了事实夫妻。”

扑哧,他自己乐了, 伸手揉黄司令的屁股:“那种感觉你能懂吗?哦,你没蛋蛋了, 我语文不行真的形容不出来,就是太、太……”

陆文憋了会儿:“太他妈爽了!”

睡醒后的慵懒退去,陆文自顾自地回味昨夜的美妙, 极度上头,守着猫窝强迫黄司令听他讲:“根本控制不住,弄到天都快亮了,我知道自己行,但没想到我这么行。”

他被阳光晒得微微出汗,这才察觉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汗液混着□□,于是进浴室冲了个澡。

瞿燕庭还没醒,侧趴的姿势伏在床上,呼吸绵长,棉被捂得很严实,露出的一双瑞凤眼有些红肿。

陆文洗完澡无所事事,体力消耗巨大,不至于虚,但饿得够呛。他仰在沙发上翻外卖软件,想吃高热量的,点了炸鸡披萨,又在甜品店要了巧克力蛋糕。

寻思瞿燕庭要吃得清淡,他给索菲酒店的素食餐厅打电话,点了最喜欢的五六样小菜,还有一份时蔬粥。

点完餐,陆文先登录微博,转发剧组官微发布的花絮视频,和其他演员互相评论互动一下。他没仔细看首播后的观众反馈,想等自己看完剧再好好研究。

陆文切到微信,聊天列表一水儿的未读,足有两百条。针对娱乐圈的同行、工作人员和媒体发来的祝贺,他无法一一回复,在朋友圈发了条统一的感谢。

之前的电影剧本已经签了,他和孙小剑谈了谈行程安排,然后回复一些朋友同学的消息,半个钟的时间忙出一股日理万机的错觉。

陆文全部处理完,只剩四人聊天群挂在列表顶端,他点开,一键翻到记录的起始。囫囵看完,他发了一条:兄弟们,出来。

顾拙言:在上班。

苏望:开会。

陆文:那你们还回复?

连奕铭:因为我们是老板。

陆文:哈哈哈操。

苏望:你哈个屁,昨晚叫你那么多条,你死哪了?

陆文:昨晚太忙了。

顾拙言:是不是忙着处对象啊?

陆文:好懂,不愧是咱们钙帮的。

连奕铭:一猜就知道,肯定和瞿编在一起等首播。

苏望:瞿编写的,你演的,看剧的感觉很特别吧?

顾拙言:特别浪漫吧?

陆文:那当然啦。

感觉铺垫得差不多了,陆文投石问路地发了个“鼓掌”表情,接着编辑道:兄弟们,昨晚我度过了里程碑式的一夜。

连奕铭:嗯,祝贺你第一部男主剧顺利播出。

顾拙言:恭喜,越来越好。

苏望:来来来来~

陆文一烧包发了句语音:“不是,是比首播更重要的事!”

说完,他输入道——我成为了真正的男人!

群内一阵安静,仿佛断线了半分钟。

顾拙言:虽然迟了点……

苏望:但比没有强。

连奕铭:操。

陆文在群里跟哥们儿扯皮,聊的是私密的事情,不过都有谱地掌握着分寸,偶一抬眼,发现靠枕下面一直闪烁。

陆文扒拉开,原来是瞿燕庭的手机,调了静音,同样是积攒了无数条未读,其中于南还打了七八通电话。

陆文犹豫要不要把瞿燕庭叫醒,他知道于南是瞿燕庭的助理,怕工作室有什么事情。可下不了决心,因为瞿燕庭太累了……软成一摊泥,都分不清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

纠结片刻,陆文输入六个一解锁,决定先问一问情况,要紧的话再把瞿燕庭叫醒。他规矩地避开一切软件,只点开于南发来的微信。

甚至对最近几条消息非礼勿视,陆文直接打字:你好,我是瞿编的朋友。

于南很快回复:您好,我是瞿编的助理,请问您和他在一起吗?

陆文:嗯,但他不太方便接电话,有急事的话我让他稍后再联系你。

于南没有急事,瞿燕庭两天没露面,又失联,大家比较担心而已,发来:老大是不是生病了?

陆文想了想:他确实不太舒服。

于南:用不用去医院,我可以马上过去。

陆文心说这助理还挺尽职,回道: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的。

于南:谢谢,麻烦您了。

过去十几秒,陆文觉得聊天已经结束了,屏幕忽地一亮,于南又发来一条:你是嫂子吧!

陆文俊容失色,第一反应是瞿燕庭背着他搞异性恋,倒不是不信任,实在是难以将雄壮伟岸的自己和“嫂子”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不过作为一名演员,他进入角色很快:哎呀……他提过恋爱的事?

于南:我问的,老大就承认了!

陆文怕说漏嘴,又憋不住,配着“害羞”表情道:哎呀,好难为情哦。

于南:老大还说,遇见嫂子是走大运了!

陆文微怔,以瞿燕庭的个性愿意对旁人这样坦露,说明真的很喜欢他。他回道:我也是,有机会我请工作室的伙伴出来玩儿。

回完消息,陆文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床上的一团分外安静,瞿燕庭姿势不变,被子滑下一截晾着骨感的肩头。

陆文坐在床边,掖好被子将瞿燕庭鬓边的碎发撩开,戳了戳对方的脸颊。他就这样守着,戴上耳机开始看《第一个夜晚》。

虽然和瞿燕庭一起看会很浪漫,但他略微忐忑,好像老师当着他的面判卷子。

陆文专注地看了大半集,本以为对剧情再熟悉不过,却充满了新鲜感,剧本故事、拍摄过程和最终的成片是三种不同的体验。

他沉浸其中,看完迫不及待地切第二集,忽然,膝盖被触碰了一下。

陆文垂眼,膝头搭着瞿燕庭的一只手。这只手昨晚求/欢时攀他的肩、情热时抚他的脸、战/栗时抓他的背,此刻从被窝里伸出来微蜷着手指。

他用大手包裹住,抬眸看枕上,瞿燕庭悄无声息地醒了,双眼张开一半,睫毛掩映着放空而懵懂的眼神。

陆文觉得瞿燕庭变成了玻璃人,或是水晶人,反正叫他不敢高声说话:“瞿老师,你没失忆吧?”

瞿燕庭慢半拍地笑了,目光缓缓燃起神采:“我就是……有点累。”

陆文想听更多:“除了累,你还有什么感觉?”

瞿燕庭用暂不灵光的脑子思索,说:“嗓子也有点疼。”

陆文急道:“不是这个。”他俯下/身,手臂撑在瞿燕庭的两侧,“我是问……我昨晚疼爱你那么久,你感觉怎么样?”

瞿燕庭腾地红了脸,绝没料到需要反馈。

陆文期待地看着他,心里已经预设好一些答案,譬如你好棒啊、好舒服,或者像他一样简单粗暴的“太他妈爽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点痛。

良久,瞿燕庭终于想好了,沙哑地回答:“你让我死去,又让我复活。”

陆文愣了一下,有簇火苗在体内跃动燃烧,他压低胸膛蹭住被面,吻瞿燕庭的眉心:“瞿老师,我又想要你了。”

瞿燕庭立刻惊慌道:“那我就真的死了!”

陆文险些笑倒,掀开被角瞧了一眼,瞿燕庭裸着,前胸后背满是痕迹,私密部位更不必说。关键是……他道:“我先抱你去洗澡吧。”

瞿燕庭说:“我不想动。”

“你不饿么?”陆文道,“我叫了外卖,洗完澡吃点东西。”

瞿燕庭往枕头上埋了埋:“你吃吧,我想再睡会儿。”

陆文难得见瞿燕庭这样,像耍性子的小孩儿,他咳一声压低音量:“我的……都弄进去了,得洗干净,不然我怕你生病。”

瞿燕庭躲不过去了,醒来后保持着姿势就是不想太窘迫,因为身体的感觉异常分明,四肢百骸酸痛无力,尤其是下/半/身,有股虚脱般的失重感。

他自我建设了一会儿,外强中干道:“帮我拿一下睡袍,我起来。”

陆文把床尾榻上皱巴巴的睡袍拿来,说:“我抱你吧。”

“不用,我可以。”瞿燕庭撑着床坐起来,身体摇摇欲坠,腰部施力时脊椎都酸软了,“……你还是抱我吧。”

陆文忍着笑,理解男人这种心理,大几岁就要拿起一把威严,跌个面儿浑身难受。但他欠啊,抱起瞿燕庭后说:“瞿老师,被我公主抱好几次,还逞什么强。”

瞿燕庭驳不出,轻皱着眉:“快点,我想方便。”

陆文顿时有些担心:“能行么,我趁你睡的时候摸了摸,肿得挺厉害的……”

“谁让你瞎摸了……”瞿燕庭咬牙赧然道,“我上小的。”

陆文不敢耽误,把瞿燕庭抱进浴室放在马桶前,问:“要不泡个澡?躺着省点劲儿,我先给你放热水。”

瞿燕庭撵他:“你出去吧,这儿又不是公厕。”

陆文“靠”了一声,只好出去等着,门铃响,他叫的外卖送到了。拎到餐厅摆满一桌,黄司令狗一样闻着香气跑过来。

陆文抱胸等在桌旁,等到热粥都快凉了,他到浴室门外敲了敲:“瞿老师,你干吗呢?”

他怕瞿燕庭泡完澡起不来,或者站不稳滑倒,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自己清理干净。门内毫无水声,他迷惑了:“瞿老师,你在洗澡吗?”

陆文等不及了,直接拧开了门。

瞿燕庭依旧站在马桶前,位置和姿势完全没变,他扭过头,脸上蒙着一层汗,难堪又惶恐地说:“怎么办,我尿不出来了。”

陆文:“啊?”

瞿燕庭重复道:“你把我弄得尿不出来了……”

陆文走到他身后,右手揽住腰侧,左手绕至身前按在小腹上,懵逼地安慰:“别怕啊,估计是那什么太多次,虚了,靠着我慢慢来。”

瞿燕庭两股战战地倚在陆文怀里,仰颈望着墙上的壁灯,小腹被大掌轻轻地揉,耳边是有节奏的口哨。

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也经历过一些风浪,却是头一次羞耻地想撞墙自杀。

半晌,终于响起淅沥的水声。

瞿燕庭喃喃道:“你知道柏拉图吗?”

陆文一惊,考虑到他让瞿燕庭死了,又活了,最后尿不出来了,猜测对方指的应该是“柏拉图式爱情”。

“这人谁啊。”陆文摇摇头,“我就知道那个很会射的丘比特。”

第 75 章

瞿燕庭没再逞强, 自暴自弃地让陆文帮他洗澡, 泡在热水里晕晕乎乎地睡着了一次,清理时又乱着呼吸醒来。

一直忙活到五点半, 瞿燕庭抹了药膏, 换了睡衣,才垫着双层软垫在餐桌前坐下。屁股坐实的那一刻,他魂儿都飞走了一半。

冷掉的饭菜用微波炉叮过, 陆文坐旁边,说:“瞿老师,你尝尝这几样, 铭子酒店的餐厅订的。”

瞿燕庭舀起一勺粥:“嗯, 好喝。”

陆文掀开披萨盒,将一块炸鸡放在一角披萨上,微卷起来咬下一大口,炸鸡的脆皮、嫩肉和披萨的馅料在口腔里混合。

瞿燕庭第一次见识这种吃法,顿觉嘴里的粥索然无味,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我也来一块。”

“不行!”陆文拂开他, “这些太油腻了,你得吃清淡的。”

口欲汹涌时不想管那么多, 瞿燕庭道:“没关系,我吃麻辣火锅都不在话下。”

陆文心说, 你可拉倒吧,他把炸鸡脆皮里面的肉撕下来,说:“这样吧, 给你吃点肉丝,网上说第二天要忌口,听话。”

“网上?”瞿燕庭好奇地问,“你还查这些?”

陆文说:“我不是想给你一场完美的……算了,反正我也没记住几条。”就像考试背书,他最终选择把书一合,跟着感觉走。

“哦,对了。”陆文拿来瞿燕庭的手机,“你助理找你来着。”

瞿燕庭接过打开,一边喝粥一边看手机:“于南?”

陆文坦白道:“嗯,我怕他有急事,就擅自回了消息,但别的我什么都没看。”

瞿燕庭不介意地说:“没事。”点开微信,他看了遍聊天记录,忍不住嗤嗤笑,“你们聊的什么玩意儿。”

陆文啃着鸡腿:“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叫嫂子。”

瞿燕庭笑得更欢:“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陆文习惯性舔嘴唇,“既然我在你员工嘴里成了嫂子,那我能在发小面前称呼你’老婆’吗?”

瞿燕庭咬着瓷勺定住,一瞬间想起他打完又删掉的“老公”,在被哄着撒尿之后,称呼这件事似乎不足以令他害臊了。

陆文见他沉默,以为不愿意,便道:“不行吗?人家别的gay都是这样叫的。”

瞿燕庭问:“谁?”

陆文回答:“就……姓顾的。”

他的神情特别丰富,嫉妒中透着一丝不屑,又很在意,令瞿燕庭联想到爱攀比的高中男生,谁买了新球鞋,那老子一定也要。

总不能让他在朋友面前输,瞿燕庭这样想,答应道:“好吧,你喜欢就行。”

陆文惊喜道:“真的吗老婆?!”

“……”瞿燕庭继续喝粥,“啃你的鸡。”

眼下氛围不错,瞿燕庭逐渐放慢咀嚼速度,暗自思忖,他和陆文虽然和好了,但有些话并没有说开。确切地讲,是他在回避。

瞿燕庭还没有剖开全部的决心,可鉴于这一次的教训,他不想完全以隐瞒的方式去处理。侧一点身,他说:“陆文,我想和你谈一下曾震。”

陆文满手油,托着披萨:“曾导?怎么了,要谈什么?”

瞿燕庭语速稍慢,斟酌地:“从职业水准来看,曾震的确是一名顶尖的导演,但他这个人不一定是大众看到的那样。”

在万千观众心里,曾震是一把标杆,是打在片头就乐意掏钱买票的质量保证。除却名导身份,他和王茗雨的书影者基金会也很有名,有慈善加持,他的口碑和声誉一直都不错。

陆文不太懂,问:“那曾导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