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你?老子再不管教管教你,你都能上天了!!”

于盛优露出半个眼睛望着她老爹开始转移话题:“爹,你找我来到底干什么的呀,您别忘了正事。”

“我找你……我找她干什么来着?”老爹有些被气糊涂了,转头问他的大弟子。

大师兄简洁明了地回答:“嫁掉她。”

二师兄点头笑。

“哦——”于盛优好奇地从房梁上探个头出来问:“要嫁掉我?好哇!嫁给谁?有钱吗?有权吗?长得帅吗?性格好吗?允许我在外面找23456789奶不?”

站在下面的三个男人满头黑线地沉默啊沉默,在心里掐死她一万次啊一万次!

“盛世,盛白,把那个死丫头拉下来,丢给你们妻子好好教教她,三月初八花轿一来就打包送走!”

于盛世和于盛白同时施展轻功飞上屋梁,一人一边就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抓下来,丢给门外的于小小:“送到后屋教育去。”

“等下,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啊!反对包办婚姻,我要自由恋爱!”

屋里的三个男人同时用手掏掏耳朵,表情一模一样——反对无效,盖棺定论!

过了好一会于盛优那恐怖的尖叫声才听不见了,于老爹仰头望天:“老婆,我对不起你!我把女儿教成这样!你泉下有知千万不要怪我啊!”

于盛白嗤笑:“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呀,师妹虽然口无遮拦了点,但本性纯良又活泼开朗,长像又讨喜乖巧,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啊。”

于老爹望着二徒弟:“你真的这么认为?”

于盛白很肯定地点头,笑的一脸诚恳。

于老爹走上前拍拍于盛白的肩膀:“不亏是江湖人称千千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确实无人能比!”

“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不亏是我师傅啊!”于盛白作揖恭维道。

两人哈哈大笑地互相恭维着,于盛世非常淡定地瞥了他们一眼,眼里充满鄙视。

“哎——”于老爹摇头叹气道:“你说你师妹小时候明明是一很可爱的孩子啊,乖巧伶俐,聪明懂事,人见人爱的,可自从她娘亲去世之后她就性情大变,脑袋就像被驴踢了一样变得疯疯癫癫呆呆傻傻的!你说,我身为一代神医怎么就是拿她没辙呢?”

“师傅……师妹她傻人自有傻福。”于胜白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盛世,盛白,小优出嫁之前切莫将我派接到鬼域城杀帖之事泄露出去。”于老爹望着窗外的落日,一脸严肃,鬼域城杀帖一出必招灭门,将小优嫁到宫家,也许能保她一命。就算她脑子不好使,却也是圣衣派的一脉单传啊!

“是,师傅。”

“你们的妻儿我已托人照顾,能不能躲过这次大劫就看各人造化了。”

“谢师傅。”于盛世,于胜白感激地行了个大礼。

于老爹看着窗外有些疲倦地说:“你们下去吧。”

两人对看一眼,慢慢地退到门口,恭敬地将门带上。

于老爹转身望着妻子的灵牌位,表情慢慢变得温柔:“云儿,我圣衣派决不能不战而降,要是打不过我就下去陪你,你说好不好?”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照在灵牌上,灵牌的边角闪过一道亮光,那道亮光像是在回应他一样。

而另一边,

“忧儿,知道女儿家的三从四德吗?“大嫂问。

“我知道男人的三从四德。“于盛忧晃悠着两条腿,磕着瓜子奸诈地笑道。

“男人的三从四德?那是什么?“二嫂疑惑地问。

“娘子出门要跟从, 娘子命令要服从, 娘子说错了要盲从; 娘子梳妆要等得, 娘子生日要记得, 娘子打骂要忍得, 娘子花钱要舍得,此乃男人的三从四得。”于盛忧摇头晃脑地说完,看着几位嫂嫂笑,自己这三位嫂子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了,还美得各有不同,美得就像是春之女神,夏之女神,冬之女神,反正就是一屋子的神仙姐姐!

于盛忧这孩子文学素养不高,她形容女人美丽只有一句:美得像女神一样。

形容男人英俊也只有一句:请参照JJ某某文里的某位男主OR男配!

于盛忧认为:身为女人,输给她们三个不冤枉,所以和几位嫂嫂的关系还是很不错滴!于是她开始使劲灌输几位嫂嫂现代女性的独立思想,以及女性霸权主义,等等等……看着几个嫂嫂认真学习的表情,于盛忧心里那个爽啊!呵呵,我整不到师兄们,我还不能教坏师嫂吗?哇咔咔咔咔!叫你们不要我!叫你们不要我!我要你们后悔后悔后悔!后悔一辈子!

所以说宁得罪100个君子,也不要得罪一个小人,比如于盛忧这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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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盛忧(冷笑):哼哼,还有那个作者!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会每天蹲在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某月(疑惑):为虾米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呼呼的吹过呢?

学本事鸟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有些暖暖的凉意。

圣医派每月初清晨都要开一个早会,集体讨论一些派里的事情,今天也依照惯例开早会。只见圣衣派大堂里美男如林,美女如云,那是个个美的冒泡,帅的掉渣,于盛忧站在大堂的右边,看着一屋子的帅哥美女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开心,难过的是:嫁人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多的帅哥美女岂能不伤心?

但是开心的是:以后不用受这种看得到摸不到,摸得到吃不到,吃得到活不了的煎熬了!她终于从这个噩梦里解脱出来了!

于盛优抬头望天,兴奋地使劲点点头,是啊!人家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啊,现在她要关心的不是这些过去式,而是她的将来式。

听说她的未来老公是宫家的人,他老爹就是这届的武林盟主,他老娘就是皇帝的妹妹。他叔叔当然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啦!他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是什么什么将军什么什么富豪,反正就是一句话可以概括的了的!那就是:有权有势,财貌双全啊!咦嘻嘻! (擦擦口水先!)

看来老爹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给自己许配了个不错的好人家!听大嫂说宫家愿意娶她还是因为宫家欠于老爹救命之恩那!

话说十五年前宫家夫人带着他三个儿子在回京探亲的路上,遭人劫杀,随行护卫全部殉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于老爹出现了,还出手救了她一家四口。宫家人承诺,为报救命之恩可以答应于老爹任何要求。

于是,十五年后,于老爹的唯一要求就是将自己女儿嫁入宫家。宫家人果然信守承诺,二话不说,直接来媒下聘。

看!要把于盛忧嫁出去多不容易啊! 于老爹硬是把这么大一个恩情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晨会上要讨论的事情都被一一解决,于老爹坐在主位上略带威严地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最近派里的事盛世你多操点心。”

大师兄于盛世淡漠地点点头道:“是,师傅。”

“好,没什么事就散了吧。”于老爹挥挥手,众人行礼鞠躬,一一退下。于老爹的目光环视大厅一圈,最后落在于盛忧的身上,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他一想到宫家家规甚严,而自己的女儿对规矩又是一窍不通。如若自己在世,凭着圣医派的名头女儿在宫家倒不至于被人欺负。可万一,本门真的遭鬼蜮城灭门,小忧以后的日子真是让人担忧啊……

“忧儿,你跟我过来。”于老爹叫住刚要走出门的于盛忧,对她招招手,领着她走到自己房里。

“爹?什么事啊?”于盛忧跟在后面好奇地问。

于老爹走到房间的书柜前,挪动一个花瓶,咔哒一声,书柜缓缓地向两边挪开,露出一个漆黑的密道。于老爹拿着油灯,领着于盛忧进入密道。

于盛忧好奇地东看西看,原来自己家还有密室啊?哇噻,还真酷!于老爹领着于盛忧走了五分钟左右,进到一个密室里,从密室的一个墙缝里拿出一本书和一卷布袋,他拿着书在手里珍惜地磨蹭了几下,然后对于盛忧说:“忧儿,你过来。”

于盛忧走进几步,看着于老爹手里的书,书上用草书写着《圣医宝典》四个大字。

“忧儿,你看。”于老爹摊开书和布袋在石桌上:“这是我们圣衣派最高深的医书,是所有武林人士渴望得到的宝典,这医书收集了世间所有奇难杂症和各种毒药的医治方法,而这卷银针,是我们圣医派的镇派之宝,现在我将这两样宝贝全部传给你,你好好收着,将来必有大用。”

于盛忧接过书和布袋,仔细研究了下,最后抬头笑着说:“这个貌似很不错!可是爹,你把它们给我,岂不是浪费?我的医术又不高明,传给大师兄或二师兄多好呀?”

于盛忧这说的倒是实话,她的医术不但不高明,反而菜得吓人,只要经她手的药不管是什么疗伤圣药都能变成吃死人的毒药。如果原本就是毒药在她手上转两圈立马可以变成升级版的毒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所以圣医派的小孩如果敢不听话,大人都会用“你再不乖,我就让小忧姐姐给你开药吃”这句话来吓唬小孩。

于老爹看着女儿,头疼得直皱眉:“你也知道你的医术不好啊?忧儿,以后爹和师兄们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会照顾自己,你要会一手绝活,这样在夫家才能受到尊重。过来,爹教你一套银针移毒十八式,这套针法不需用药调理,你且用心学。”

“知道了,爹!“于盛忧点头。,她觉得老爹说的很对,她现在是没有作者罩着的女主,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用心去了学了!就算自己想去闯荡江湖好歹也要学点本事吧!

于是整整三个月于老爹都在认真地教,而于盛忧出奇地用功去学。也不知道是因为于盛忧用心的结果还是她本来就有这种天赋,一套针法只用了一个半月就学会了,于老爹又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将圣医宝典上的医术尽数用心教给于盛忧,盛忧学不会的地方就让她死记硬背下来。待一本书盛忧全部背下后,于老爹将宝典投入火炉,烧成了灰烬。

于老爹看着慢慢烧成灰的宝典想:圣医派的宝物即使烧成灰也不能落入魔教手中!

而于盛优看着在变成灰的宝典,心非常不靠谱地想:靠!干嘛烧了呀!我现在是记得了,过个两三个月说不准就忘得差不多了!不行,为了保险起见,等下还是回房再默写一本出来吧!

父女俩同时为自己未雨绸缪的想法而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相视一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于盛优默写的那本宝典,将在不久之后在武林掀起多大的风浪啊!

俗话说光阴似箭,时光如水,一晃眼就到了三月初八。于盛忧穿着几位嫂嫂为她做的大红嫁衣,头带凤冠身批霞帔,难得安静地坐在闺房里。几位嫂嫂带着满脸祝福的微笑看着于盛忧,她们真心希望自己的小妹妹能过得幸福。

就在门外响起炮竹声夹杂着唢呐吹奏出迎亲音乐的时候,大嫂慌忙找出红盖头盖在于盛忧的头上,二嫂拿起桌子上的玉如意递给她。于盛忧左手拿如意,右手拿代表平安的红苹果,在喜娘搀扶下走出房间。房外一群男人望着穿着大红嫁妆的于盛忧,脸上都带着淡淡的不舍之情,虽然她是有些脱线,但到底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啊,现在她马上就要嫁为他人妇了,怎么能舍得。

于盛优先走到几位师兄面前,望着他们轻轻一笑。不得不说,今天的于盛优很美,火红色的嫁衣像是将她衬在璀璨的光芒里,照着她明媚动人。她的脸上带着三分喜悦,三分娇羞,三分艳丽,和一分离愁,和每一个女人一样,结婚那天是她最美的时刻。

于盛优盈盈地行了一个礼,低着头轻声说:“各位师兄,优儿走了。”

大师兄面无表情的说:“恩,去吧。”

于盛优抽搐道:“大师兄,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非要和JJ某文里的男主一样酷吗?”

二师兄笑的像只狐狸:“优儿,别欺负你相公,知道吗?

于盛优开心道:“二师兄,还是你了解我!”

三师兄一脸忧伤:“优儿……”

于盛优茫然:“三师兄,你想说什么?”

四师兄一脸温柔的笑意:“优儿,这是我给你酿制的蜜腺枣,你最爱吃了不是?来,给你做了一大罐,路上慢慢吃。”

于盛优感动:“四师兄……”

六师弟一脸醋意地拉着四师兄吵:“不给,不给,我也要吃!四哥,我也要,不许给她!”

于盛优抬脚,不爽地狠狠踹过去:“贱受退散!”

六师弟居然没躲过她这一脚,看着六师弟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优儿开心得哈哈大笑,她终于报了夺爱之恨了!

于小小从地上爬起来,拍怕身上的泥土,望着于盛优笑的一脸灿烂的说:“师姐,你要幸福呦。”

“哼!当然要啦!”于盛优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踢的,她释怀地笑:“你和四师兄也是,还有众位哥哥也是……”

气氛有一些忧伤,当吉时的唢呐吹响的时候,于盛忧跪地给于老爹拜了三拜:“爹,我走了。”

于老爹满眼通红地将她扶起来,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担心也没用。哎……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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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于盛忧(得意地笑):我要嫁人了!我终于要嫁人了!哇咔咔咔咔咔咔!还是嫁一个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极品男人!羡慕我吧羡慕我吧!哇咔咔咔咔咔咔!作者,别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能活,我活的很快乐啊很快乐!你个白痴^%^$^$&%$&*%^%^$^$&%$&*%!

某月(无辜地望天):为毛最近耳朵老是痒痒呢?到底是谁在骂我呢?再次抓抓抓~!

选老公鸟

于盛优坐在花轿里摇摇晃晃地的往自己的新生活走去,她对于要嫁给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抵抗!没错!她恨嫁!她是一个正宗的结婚狂!

想当初她穿越前都20岁了,再被作者写成了8岁小女孩,又在古代混了8年后,她现在已经算是28岁了!28岁的老女人啊!可她却连恋爱都没谈过!真是悲哀啊悲哀!想到这里,于盛优恨恨地咬着手帕,目露凶光。

都是那个作者害滴!再次拿出贴着字条的稻草人疯狂地掐上一百下啊一百下!

都说女人的年龄过了18岁就是秘密,对于心理年龄已经28岁的于盛优来说,恨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找一个还不错的男人把自己嫁掉!只要此人长得不是歪瓜别枣,不是性格太烂的,不是穷得揭不了锅,她都愿意去和他去培养培养感情。

哎!身为女主的她这么不挑男人,真是史无前例!

她听嫂子们说,宫家的男人全部都是武艺高强,英俊潇洒,家财万贯,富甲天下。听听,听听,光听这些成语就够于盛优流口水的了。

啥?你说包办婚姻没有感情?

哎呦!没有感情有什么关系,可以婚后培养麻!现在好多有感情的结婚了不也照样离婚!

啥?你说夫君对你不好怎么办?

哎呦!他敢吗?敢就给他一包砒霜吃了,砒霜毒不死他,她还有死啦死啦、死了又死、绝对会死、你不死我死等自制的一系列剧毒无比的毒药!哼哼!对我不好,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反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什么距离都不是距离!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情况!都别想阻止于盛忧这颗恨嫁的心呐!

就这样,于盛优带着欢天喜地的笑容,一路从北边的雾山,来到了坐落在江南的宫家堡,一路走了二十三天。就在于盛优耐性全失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了。鞭炮喜乐噼里啪啦地在耳边响着,于盛优头上蒙着囍帕,被喜娘从轿子里缓缓地扶了出来。于盛优一点也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一个个的门槛、火盆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跨过最后一个门槛后,喜娘停住,于盛优跟着停下。耳边忽然安静了下来,于盛优睁大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忍不住抱怨中国古代真无聊,为啥新娘子要把头蒙起来,啥也看不见,真是急人啊!好想看看自己老公长什么样子滴!

“优儿,你将喜帕先拿下来。”一个温柔的女音传进耳里。

“啊?”于盛优有些不明白,不过她还是很乖地将喜帕掀起来抬眼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望着她温柔地笑。那妇人穿着明黄色的宫装,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用凤钗盘起,优雅又不失美丽,庄重却又带着风情。

“好标致的娃儿。”妇人看着于盛优满意地点头。

于盛优心里乐哈哈地想:这妇人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将来的婆婆,古代的婆婆都喜欢乖巧的媳妇,咱今天第一天进门就给她点面子装装乖好了!

于盛优打定主意后,侧身福了福,装着小家碧玉的样子红着脸甜甜地道:“谢夫人夸奖。”

“呵呵,还叫我夫人?”宫夫人单手掩唇轻笑。

不叫夫人叫啥?婆婆?老妈?娘亲?于盛优用她那不是很聪明的脑袋考虑了一下还是不知道叫啥,没办法只有来最绝的一招:我害羞地低头脸红呐!

“呵呵,你看这孩子,还害羞呢。”宫夫人指着于盛优对坐在他右手边的中年男人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