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恭喜大少爷。

宫远修:我娶了个娘子。

某作者:我知道。

宫远修(傻傻地笑):为什么不恭喜我?

某作者:(阴险地笑):因为我知道……她将是你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PS:小剧场里和正文无关,只是写着玩滴!

这天,吃完晚饭,于盛优带着宫远修无所事事地在宫家大院里散步 ,于盛优走一步宫远修也走一步,于盛优停宫远修也停,于盛优吃一粒瓜子,宫远修嚼一把瓜子!于盛优望着他皱眉,她烦,她非常烦!这家伙这几天就和粘粘虫一样,天天粘着他,吃饭粘,睡觉粘,读书粘,练武也粘,就连走路也一直撑着白痴笑容走在她半步范围之内。

她要爆发了!她受不了了!她要把他丢掉,哪怕只丢掉1秒也好!

于盛优转头望了眼笑眯眯地吃着瓜子的老大,眼珠转了转,她对着他微微一笑叫:“相公。”

宫远修看着她的笑容,也灿烂一笑,开心地叫:“娘子。”

宫远修本就长得俊俏,一笑起来更是像天使一样纯净,于盛优被他的笑容迷得有一瞬间恍惚,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说:“相公,我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把耳朵上的宝石耳环掉了,那可是我出嫁时爹爹送我的。”

于盛优低头装成很悲伤的样子,宫远修睁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她说:“那,远修去帮娘子找。”

于盛优轻轻点头,指着前面的荷花池说:“就丢在那片了,相公去帮我找找,要是找不到便算了吧。”

“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宫远修拍拍胸口保证,转身开心地跑去找耳环。

于盛优对着宫远修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找到啥,她今天根本没带耳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然转身,偷偷甩下他,跑了。

甩开宫远修的她真觉得松了一口气,好像全身都舒服了一样,她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逛着,忽然她非常想知道宫远修到底是天生傻还是后天才傻的。

经过一圈打听,于盛优终于在宫家的一个老园丁口中打听到宫远修原本不是傻子,不但不是傻子还是宫家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15岁的时候就打败了当年武林第一高手,并且在学识上也非常出色,反正就是N多文中的那种万能男主,啥都会啥都天下第一的那种,咱就不多说了。

可他为啥会变傻呢?这得从6年前说起。

6年前,宫远修18岁,正是他名声大操之时,那时的宫远修,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且家财万贯,这么好的条件,当然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他,当年他家的门槛被求亲的人踏破了七八十个,整一个香的不能再香的香馍馍,谁都想上去啃一口,那时的宫夫人为难了,这宫远修只有一个呀,娶谁不娶谁好呢?真是为难啊!宫夫人想来想去,忽然想到自己兄长后宫选妃时的威风,开心了,得意了,决定了!咱也选一把妃!

于是,宫夫人的这一决定刚一贴出来,立刻引起了整个僢扬大陆的轰动于积极相应,不出1个月,前来参加选妃的女子至少有十万名。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最终还留下了两百余人,宫夫人又为难了,为啥天下好女子这么多呢?这两百多名女子,全是要家世有身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啥有啥的好女子。

没办法,宫夫人最后出了一道题目,就是让她们一人做一个菜,并且给她们每人一个时辰和宫远修独处,于是这场明里品菜暗里品人的大会足足进行了七七四十九天!

宫夫人原来盘算得好啊,让宫远修自己选去,看中哪那个就娶了那个就是。可宫远修当时并无成亲之意,只是孝敬母亲,顺着母亲的意思,有理而客气地整整吃了四十九天美食。

本来这品菜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出在了那单独相处一小时上!那些女子全都卯足了劲,想做出最好吃的菜,可是光菜好吃就够了么?当然不够,暗地里的手段咱也不能落后啊!,那是你下碧螺春,我下桃花春,你下一夜梦,我下梦三天,你下红棉欲,我下欲飞烟,那个春 药下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买不到的!

可郁闷的是宫远修武艺修为实在是太高了,这些春 药他吃了就和吃胡椒粉一样,当时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可当他吃了四十九天各种不同的高效的春 药后,春 药们互相排斥,互相摩擦,终于产生了奇妙的化学效果,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于是宫远修开始欲火焚身,全身发烫,整个人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本来小命都得被这些春 药烧掉了,幸亏宫夫人求来了圣医山于神医的解毒圣药,命是保住了,可当药力退去,宫远修的脑子也给烧傻了,智商只如同10岁小孩一般,宫家请了无数的名医也没能治好他。

哎!这事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啊!瞧瞧,一个大好青年就因为春 药吃多了,从此成了傻子!

于盛优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问:“那后来那些喂宫远修吃春 药的女人呢?”

老园丁也叹了一口气说:“她们啊,她们一听说大少爷傻了以后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于盛优不敢相信的问:“不是吧?宫家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老园丁摇头:“哼,哪有这么简单,这两百余名女子没有一个嫁得好的,给人做第7.8十位小妾都是好的,倒霉的嫁了90岁高龄的老翁,嫁了赌鬼,嫁了罪犯,嫁了杀猪的,都有!反正没一个有啥好下场的。”

“真……真狠!女子嫁得不好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于盛优这时有些同情这些女人了,她想了想,好奇地问:“这么毒的报复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老园丁四处瞟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是二少爷!”

于盛优手中瓜子撒了一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宫远涵长得这么无害善良,却没想到他的心肠这么歹毒啊!

等于盛优和老园丁聊过,回到房间之后已经天黑了,皎洁的下弦月淡淡地照着小院。于盛优点亮房里的油灯,无聊地拿起一本小说书翻了翻。在古代也就这一些乐趣了,看看小说,再这么闲下去,她怀疑她也会跑去绣花,太无聊了!

一本小说看完,已经很晚了,于盛优打了一个哈欠准备脱衣服睡觉,躺上床以后忽然想到,呃……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于盛优猛地坐起来!不好,她把宫远修丢了还没去捡回来,就在眏儿慌忙穿鞋准备去把荷花池边的宫远修捡回来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

宫远夏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他全身透湿,头发和衣服上还不停地滴着水。他的手里死死拉着宫远修,宫远修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被他拉着,同样全身透潮湿。

“呃,你们怎么了,游泳去了?”于盛优奇怪地问。

宫远夏被她这句话一下刺激起来,他冲了过去,将于盛优从床上拉下来:“你这女人,既然还在这说风凉话,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叫我哥哥跳到冰冷的池水里给你找耳坠!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宫家的人会放任大哥被你欺负吧!”

于盛优一惊,她只是随便指指荷花池罢了,并没有让他跳下去找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于盛优跌跪在地上,气得推开他。

宫远修急急地叫了声娘子,慌慌忙忙跑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宫远夏拉开他大哥扶她的手道:“大哥,你别帮她,这个女人就要好好收拾一样,不听话的妻子,不如休掉!”

于盛优怒了,猛的蹿起来:“你休啊!我巴不得你们休了我!”

“你……”宫远夏气抬起手来,却被宫远修一把抓住:“你别打我娘子。”

于盛优抬头怒瞪他,一副你敢打我我就和你拼了的样子。

宫远夏看看大哥,又看看于盛优,猛地抽回手,无奈地说:“我没说要打她啊。我怎么会打女人呢。大哥……你……哎。”他只是想卷卷衣袖而已啊!他晚上刚从外面回来,就听下人说,大哥在荷花池里找东西找了一晚上,怎么劝也不上来!

等他去一看,心疼得要死,大哥全身冻得发紫,却还是固执地在池水里找他娘子的耳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这么欺负他家大哥!

本想好好教育她一番,却没想到大哥这样护着她,这叫他如何帮他讨回公道呢!

宫远夏狠狠地瞪着于盛优道:“你给我记住,你再敢欺负大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好怕哦!”于盛优回瞪他!

宫远夏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间。

于盛优跟在后面,将门关得砰砰直响,气了一会后,望着一身透湿的宫远修问:“你怎么跳下去找了,我不是说在池边么?”

宫远修拉着袖子说:“池边没有,我以为掉到池里了。”

“没有就算了,你回来说一声就是了。”于盛优有些内疚了,这么冷的天,池水该多冷啊,他居然在里面找了一晚上。

宫远修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娘子要我找,我就一定要找到麻。”

于盛优微微叹气,走上前去握了下宫远修冰冷的手道:“快去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宫远修笑笑忽然将一直紧握的手打开,摊在于盛优眼前说:“娘子,我今天没找到宝石耳环,但是我找到这两块小石头哦!看,很闪亮呢,暂时代替娘子的耳环好不好,我明天再去给娘子找。”

于盛优看着他手中小拇指甲盖般大小的透明鹅卵石,低头一笑,心里有些暖暖的,像是释然一样,拿起,放在眼前看看,然后望着宫远修说:“哇,真漂亮啊,谢谢你。”

宫远修看着她羞涩一笑,双手无措地在衣服的两侧摩擦着。

于盛优握紧手中的鹅卵石,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流鼻血鸟(上)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于盛忧就醒了,确切的说她是一晚上没睡着,因为她下了个决定,那个决定就是用她自己的医术治好宫远修!

当窗外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叫的时候,于盛优动了动已经僵硬了的身体,可惜某个大块头还紧紧地抱住她不撒手,于胜忧无奈地扭动了几下,结果某人继续纹丝不动地抱着她睡得香喷喷的,于盛忧奋力地转过身,面对着宫远修,只见宫远修睡着的样子和正常人一样,不!比正常人帅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个很多倍!于盛忧被迷惑了一下,吸吸流到下巴的口水,告诉自己,要淡定!

她伸出手,捏住他俊俏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果然,没一会宫远修就放开紧紧抱着她的手,胡乱的在空中乱舞一通,于盛忧趁机向右翻滚了两个圈,终于从他的魔掌中逃了出来,宫远修鼻子畅通后,嘟囔了几声双手向于盛忧的方向抱过来,于盛忧立马拿着自己的枕头一把塞在他怀里,宫远修满意地死死抱着枕头,使劲地蹭了几下,一脸幸福地又睡了过去。

于盛忧擦擦额角的汗,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从宫远修身上跨了下去,下床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水蓝色的碎花长裙穿上,这里女子的衣物和唐朝的一样,穿起来有一种华丽飘逸的感觉。于盛忧又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在身上,她轻轻打开门偷溜了出去。

门外,天空还黑沉沉的,最远处的东边有一丝亮光,空气中还带着刺入骨髓的寒气,于盛忧抬眼打量着四周,自己住的房间在一个院子的正厅,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房子是典型的唐朝建筑的房子,院子两边种满了脆绿色的细竹,通向小院门口的道路用鹅卵石铺着,于盛忧慢慢地走出院门,院子外面是一个大型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子,因为天色的关系,池子里的水显得冰冷幽黑,看上去深不可测,昨晚上宫远修就是在那里面捞的耳环。

于盛优抓住一个路过的青衣婢女问:“这里可有药房?”

婢女恭敬地低着头道:“回大少奶奶,宫家堡有六个药房,不知大少奶奶要去哪一个?”

“最近的。”

婢女想了想说:“是。请随奴婢来。”

于盛优跟在婢女的身后走着,还别说宫家的人即使是个婢女也长得水灵灵的,就前面这个给自己带路的,那要放在现代绝对比电视里的那些选秀女孩漂亮个十几倍。

于盛优出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叫落燕。”

“哦,这名字倒是取的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姑娘的容貌要落雁倒也不是难事。”于盛优摇头晃脑的一幅风流样。

落燕脸上一红,低头微微羞涩地回道:“大少奶奶缪赞了,奴婢可不敢当这落雁之名。”

“可你不就叫落雁么?不叫你落雁叫什么?”

“大少奶奶……奴婢不敢当啊。”

于盛优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落雁,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她:“那我叫你落落可好。”

落落低头,声音软软地道:“落落见过大少奶奶。”

于盛优看着这个乖巧柔顺的漂亮女孩,心里痒痒的,她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好欺负,动不动就脸红,看着又舒服,宫夫人给派给她的几个丫头,都是一副老实中带着精明的模样,好像时时刻刻在监视她一样,搞得她根本就不敢使唤她们做事。

于盛优偷偷瞧了眼落落问:“你是那个房里做事的?”

落落乖巧的回答:“回大少奶奶,奴婢在夫人房里帮佣。”

“哦,这样啊。”于盛优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把她挖到手下来做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少奶奶,前面就是药房。”落落指了指前面竹林中的一个屋子道:“奴婢只能送你到这了。”

于盛优点头,摆手:“行,你回去吧。”

落落行礼,转身走了。

于盛优穿过竹林来到药房,推开门,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于盛优皱着鼻子嗅了几下,恩恩,好久没闻到药香了,好怀念啊!

记得圣医山上,漫山遍野飘着的都是这种味道,于盛优点点头,拿出一张纸,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很多药名,于盛优看了看她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药方,满意地点点头,生活就像强 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哇咔咔咔!

寅时一到,宫远修脑子里的生物钟滴铃铃地做响。他轻轻地睁开眼睛,朦朦的双眸像是带着一丝欲说还休的忧愁,俊美的脸上带着刚醒来时的困惑。他微微起身,宽大的衣袍从肩上滑落,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膛。他觉得嘴唇很干,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性感的唇瓣因水的湿润,变得更加鲜艳欲滴,像是邀人品尝一样。

于盛优从药房那完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她的小心肝猛地抽了下!呆愣愣地看着宫远修。

宫远修一见她进来,立刻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唤道:“娘子。”

于盛优感觉鼻子里先是热热的,然后又是痒痒的……

宫远修抬手,指着于盛优担心地道:“娘子,你流鼻血了!”

于盛优刷地回过神来,抬手使劲在鼻子上揉了两下,低头狡辩道:“没有,没有流鼻血!”

宫远修赤着脚走下床来,将于盛优的脸抬起来,仰面看着他。只见他眼睛含亮,嘴角含笑,丝绸般的长发调皮地滑过她的脸边……某女的鼻血流得更加凶猛了!帅啊!太帅了!帅得没天理了!为什么会这么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宫远修的脸慢慢在她面前放大,两人越靠越近,于盛忧吞了下口水,紧张地望着他,他想干啥想干啥想干啥!她不会让他亲她的!不会不会不会坚决不会!

宫远修捏住于盛优的鼻子说:“娘子,娘亲说流鼻血是不能把头低下来的!要抬着,娘子,你为什么把嘴巴噘的这么高?”

于盛优立刻将嘴巴抿回来,红着脸,恶狠狠拍开宫远修,退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大声说:“要你说,我当然知道啦!要抬头谁不知道啊,我噘着嘴巴,是要把流下来的鼻血吃进去!这样不浪费血,不浪费你懂不懂!”

宫远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发出噗嗤一下的笑声。

于盛优慌忙回头,只见门口扫地的奴仆一脸忍笑地扫着地。

于盛优脸色暴红,指着奴仆骂:“谁让你在这扫地的?快滚快滚!”

奴仆拿着扫把头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宫远修每天早上都要于盛优陪着他练武,今天也不例外。两人一道往练武场走着,于盛优一路上都感觉奇怪,很奇怪,总觉得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是一副快要笑出来的样子。

疑惑,抓头!

远远的宫远夏走过来,看见于盛优就笑问:“听说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于盛优呐呐的回答:“恩……最近上火。”

宫远夏哈哈大笑着离开。

于盛优望着他的背影骂:“有病。”

没走几步,又遇见宫远涵,宫远涵一脸笑意的问:“听说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最近上火。”

宫远涵也不在说话,哈哈大笑着离开。

“他们宫家兄弟什么毛病?”

于盛优继续往前走,又碰到了婢女落落,落落一脸羞红地拿了个小包裹递给于盛优道:“少奶奶,这是夫人让我交给您的。”

于盛优接过包得严实的书,打开一看,脸刷地一下红了。宫远修也将头凑过来看,于盛优慌忙把书合上,瞪他一眼:“你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