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修写完最后一个字以后飞快的点点头:“记下了!”

“好!再把男人三从写在这。”于盛优点点本子的首页,写着‘家规’的下方。

宫远修又埋头写啊写。

写完,献宝一般的拿给她看。于盛优满意的点点头,笑:“好啦,以后你随时带着家规知道么?”

“知道。”

“乖啊,回家吧。”

两人手牵手走出小书店,夕阳下他们牵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在橘色的光晕里,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当然如果不看画卷右下角那个被于盛优的家规震撼的连笔墨钱都忘记找他们收的小店老板就更好啦~!

是夜,于盛优吃完晚饭和她家相公一起坐在荷花池边吃瓜子,于盛优吃着吃着觉得很无聊,看着坐在边上的宫远修,此人正笑的很开心。他将瓜子扔的老高,然后用嘴接住吃掉,每吃掉一个他就使劲的为自己鼓掌,她丢了一个瓜子到嘴巴里嘀咕:“这有什么好玩的?至于这么开心么。”

“娘子,娘子,你丢给我吃。”宫远修自己丢给自己吃还不够过瘾,还强烈要求她丢给他吃。

于盛优瞟了他一眼,看看他那一副一脸期待的样子想:自己现在要是点头答应,他肯定能立刻笑的和天使一样纯洁灿烂。于盛优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格,他啊,就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看见耗子学狗叫,看见狗学猫叫,看见猫他就学耗子叫,每天一个人自娱自乐的也非常的开心,当然自己要是陪他玩他就更开心了。

“娘子?”宫远休又拉了拉她的袖子。

于盛优笑笑,抓了一把瓜子道:“一个一个的丢有什么好玩的?我一把丢,你要是都能用嘴巴接到,这才算本事。”

“好,好,一把丢。”宫远修开心的点头。

“好,注意了哦。”于盛优将手里的一把瓜子,使劲的往上一丢,瓜子飞的老高,在黑漆漆的夜里基本看不见。

只见宫远修刷的飞起来,身影晃动了几下,然后停下了对着于盛优张着嘴,嘴巴里满满的都是瓜子:“纳子,偶且倒鸟~。”

于盛优笑着点头:“接到了啊?再来啊。”说完又丢了一把瓜子,这次她不是往一个方向丢,她是东边丢几个,西边丢几个,只见宫远修围着她满场翻飞,没有一个遗漏的全部接下,于盛优使坏,对着西边嚷:“这边,这边。”然后把瓜子丢往左边。

宫远修被骗,飞到西边反映过来的时候,瓜子已经快要落地了,于盛优以为他这次肯定接不到的时候,宫远修居然仰着面紧贴着地面滑过去,张大嘴,把将要落地的瓜地一个个全接进嘴里。

厉害,这样也能接到!就算是于盛优也忍不住惊叹。

宫远修一脸得意的从地上起来,张着一嘴巴的瓜子说:“纳字,撞八吓鸟~”

“装不下就吐掉。”

宫远修扑的把嘴里的瓜子全吐了出来,吐完后很开心的拍拍手:“娘子,你再丢再丢呐。”

“好注意了哦。”于盛优拿好瓜子,开始了又一轮的你丢我接的游戏,就在两人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忽然一声严厉的声音闯进来:“你在干什么?”

于盛优被声音吓的一抖,手中的一把瓜子不小心撒了两粒,宫远修迅速的飘过来跪倒,抬头,接住,吃掉!

“大哥!”宫远夏一个跨步奔过来,将他一把拉起来瞪着于盛优道:“你当我哥哥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于盛优抓头不解。

“你居然这么对他,你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于盛优切了一声:“别人的膝下也许是黄金,他的,也许只是狗屎吧。”

“你!你这女人实在是不知好歹,我要是二哥今天就不应该把你救回来,定要让你在开封府衙受点皮肉之苦。”

“你!哼!”于盛优瞪了他一眼,这个老三每次出来不是打她就是骂她,他以为他是谁啊?管这么多:“相公接着!”

说完又将手里的瓜子一扔,宫远修正要飞身去接,被宫远夏一把拉住:“大哥别去!”

宫远修却玩的正高兴,一把甩开宫远夏,飞身过去接住瓜子,然后很开心的跳回来说:“娘子娘子,我又接到了。”

于盛优抬手拍拍宫远修的头以示表扬,她得意的回头望了眼宫远夏,可宫远夏居然低着头,墨黑的长发在晚风中被吹起,他缓缓抬眼,一脸悲伤的望着宫远修:“大哥……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宫远修见自己弟弟一副伤心难受的样子,慌忙跑到他面前,低下头问:“三弟,你怎么了?”

宫远夏缓缓抬手,轻轻抚上宫远修的眉眼,深邃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他微微一笑,很苦涩的那种,笑的于盛优不知道为毛鸡皮疙瘩起一身。

“大哥,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就特别的崇拜大哥,总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棒最厉害的人,我总是刻意模仿你,模仿你的穿着,模仿你说话的样子,模仿你走路的样子,我希望我长大后能和大哥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大哥,我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可是你呢?你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这样使唤来使唤去的呢?大哥,我太伤心了,我的大哥……怎么能被这样对待呢……我的大哥……”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于盛优忽然插了进来,将宫远夏的手从宫远修脸上拿下来,然后将宫远修往后拉了一步:“真是的,说话就好好说嘛。干嘛靠这么近,靠这么近也就算了,干嘛摸来摸去的!”于盛优看了看两个人的位置,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继续吧。”

宫远夏狠狠的瞪了一样于盛优,扶上额头,一脸无力的说:“好吧,大哥,你记住,你是男人,是男人,男人必须把女人当狗使唤,不能被女人当狗使唤,你懂吗?知道吗?”

宫远修单纯的睁着大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他。

“大哥!”宫远夏一个大步跨上前,又一次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可惜于盛优比他快一步,硬是插在两个人中间站着,三个人像是贴饼一样站着的连一丝空虚都没有。

于盛优淡淡的抬头,望着宫远夏说:“喂,你别教坏我相公。”

宫远夏反问:“你有把他当相公吗?”

于盛优哼笑:“我啊,有一个理论倒是和你一样。”

“什么?”

“我得把男人当狗使唤,不能让男人把我当狗使唤。”说完她打了个响指对着身后的宫远修道:“相公,家规。”

宫远修乖乖的拿出家规,一副待命的样子。

“家规第三条:当宫远夏的话和娘子的话产生矛盾的时候,以娘子的话为准,违反的话罚跪地板3天!

宫远修写写写!

宫远夏气气气!

于盛优粉得意,看着气的脸都变形的宫远夏,呵呵,小样,和我逗!你的大哥现在是我的啦!

“哟,怎么都在这呢?”宫夫人款款走来。

“娘亲!”宫远夏看见宫夫人,立刻扯了宫远修手里的家规告状:“娘亲,你看这女人,居然让大哥写这样的家规!”

宫夫人瞅了一眼家规,掩唇一笑:“这是人家的闺房之乐,你这小娃娃参合什么,等你以后找了娘子,说不定也得写。”

“我才不找娘子!哼!”宫远夏气的将家规丢在地上,转身跑了。

“这孩子,哎……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宫夫人摇摇头。

“我看是正常不了了,恋兄癖啊!”于盛优也摇摇头。

宫夫人呵呵一笑,看了看她,然后对她招招手,于盛优走过去,她拉着她走到一边,然后悄悄问:“上次你给我下的春 药……还有么?”

于盛优纳闷的抬头,看着一脸羞红的宫夫人道:“我没给你下过春 药啊。”

“你那天不是说要给我下的吗?难道那晚你没下?”

“我只是说说,我怎么可能给婆婆你下药呢。”

“你真没下?”

“我发誓。”

宫夫人的脸刷刷的红了,自言自语道:“那为何那晚……”

“那晚怎么了?”于盛优凑耳过去问。

“咳,没事!”宫夫人甩了甩云袖,丢下一句你们早点休息后就跑了。

于盛优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摇摇头:“都说女人四十如虎,果然不假啊。”

“娘子,你说什么如虎?”

“你娘。”

“我娘怎么了?”

“如虎。”

“为什么如虎?”

“饥渴。”

“那远修给她送些吃的?”

“不用,你爹爹应该能喂饱她的……”于盛优说着说着忽然拿出一粒药丸出来,丢给宫远修:“吃了。”

“哦。”宫远修看了看手上黑忽忽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抓抓头道:“娘子,远修还不饥渴,不用喂。”

“= =”于盛优眯着眼默默看他。

宫远修撇撇嘴,张嘴,把药丢进嘴里,吞下:“吃完了!”

于盛优问:“什么感觉?”

“感觉……好晕。”宫远修说完,就直直的倒下!

----------------------------------小剧场-------------------------------------

某月:你给他吃了啥?

于盛优:药。

某月:不是毒药?

于盛优:不是。

某月(放心的):还好还好。

于盛优淡定道:是我做的药。

某月:……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岂不是比毒药还毒!我家小修修才出来这么一下就挂了!啊啊啊!你赔我男主!你赔我男主!我和你拼你!

她想当神医(上.下)

于盛优看着躺在地上挺尸一般的某人,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将羊皮摊开,里面数百根银针针针发亮,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清寒幽紫的光芒。

眏儿拿了起一根银针,放在眼前认真的看了会,她学了三个月的银针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转眼看了看沉睡着的宫远修,她抬抬嘴角,微微一笑,笑容在幽深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相公,别怕,我现在就来治你。”

宫远修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的盖住他清明透亮的双眸,于盛优放下银针,拉开他的衣服,他胸前的肌肤裸漏了出来,她找到一个穴位,按住,准备下针。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转头去看,只见去而复返的宫远夏正一脸不爽的站在她的身后,于盛优皱着眉头问:“干嘛?”

宫远夏同皱眉:“应该是我问你干嘛吧。”

“我?我在做事啊。”于盛优肩膀一耸,甩开他的手。

宫远夏看着被迷晕的宫远修,不爽的皱眉:“什么事情非得把我大哥迷晕不可?”

“我不是怕他反抗么!”他要是看见银针哇哇大叫怎么办,她的手艺本来就不好,他叫的话,她会出错的,她出错就会下错穴位,下错穴位他也许就会挂掉!

“反抗?”宫远夏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宫远修,思想有些歪,不过他还是努力的相信于盛优的清白:“天色也不早了,什么事都天亮再做吧。”

“白天没有感觉。就得晚上做。”她一到晚上就思维敏捷,特有灵感。

“晚上?”宫远夏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那就多叫些人来帮忙吧。”

“不行不行,这事谁也帮不了,再说有人看着,我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又一次想歪了“那……那你可以回房间里做啊。”

“你不觉得野外更刺激么?”

“刺激……”

“而且我刚好来了兴致!”

“兴致……”

“所以你快走开,我要做了!”

“要做了……”

于盛优低下身去,将宫远修的衣服猛的拉开,他古铜色的肤色刺激着宫远夏的视觉,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正在上面摸来摸去,宫远夏猛的出手一把推开正在认真找穴位的于盛优,大吼:“不行!”

于盛优被他推了一个狗吃屎,啃的一嘴泥。

宫远夏震惊的看着于盛优,又心疼的看着宫远修,他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这个嫂子,除了性格残暴之外,还是一个好色之徒,爱在那里开荤就在那里开荤,也不想想时间地点人物,自己的大哥到底遭受了怎么非人的虐待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的大哥,他最爱的哥哥,他最爱最爱最爱最爱最爱最最最爱的哥哥……(真不是我要凑字数,夏小受就是这么想的。)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使唤来使唤去,还得随时随地承受她的兽欲!哦不!哦不不!!

宫远夏猛的弯腰,用他强而有力的胳膊抱起他最爱最爱无数爱的哥哥,怒视着跌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于盛优吼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欺负我哥了!绝对不会!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觉得不会让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再碰他一下!”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了。手中还抱着他最爱最爱无数爱的哥哥。

一阵冷风吹过,于盛优打了一个寒碜,默默的回神,瞪大眼睛,爆发一样用手擦了一把脸,她仰天长啸:“夏小受!我和你没完!我一定要毒死你毒死你毒死你毒毒死你!”

宫远夏有多爱他哥,于盛优就有多想毒死他。

于盛优气的蹦起来满地打转,他不知道,她做成那颗药丸花了多长时间,她在配药上精心研究,她调出宫远修吃过的三百余种春 药一个个的研究,最后配成了这粒超级春 药无敌霹雳大解丸,只要吃下,再配以银针治疗,也许宫远修的病就会痊愈了!可是这下倒好,药吃了银针没下,不但不能发挥药效,还可能照成腹泻!可恶,都是宫远夏不好,他没事抽什么风啊,干嘛忽然抢走她家相公!

于盛优从地上爬起来,一路施展轻功飞到宫远夏住的北苑,一脚踹开房门,踢馆一样的跳进去喊:“宫远夏,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的格局和自己院子里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即使有于盛优也不会特别去注意的,只见她吼的这一声,除了正主宫远夏,其它房里的仆人婢女一个不落的全跑了出来,瑟瑟发抖的在于盛优面前站了一排,大家都说这位新娶的大少奶奶脾气不好,发起火来敢在大街上放毒,毒死一片,就连当今皇上最喜欢的十七皇子都惨遭毒手,她们这些小人物哪敢得罪她呀,万一她一个不爽把他们都毒死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些,仆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