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颗大师兄特制的清毒丸给他服下。她才彻底放心。拿出刀伤药,撒在他手心中,掏出手绢,将他的伤口紧紧包住。她抬眼,非常心疼又带着一丝责备的望着他道:“傻瓜。怎么用手接呢?”

整个过程都很乖巧的宫远修,眨了眨眼,想到刚才那一幕,那黑衣人的刀锋离娘子只有门缝一般的距离,一想到这,他还很是后怕,他诚实的回答:“我看到那人用刀砍娘子,一紧张就什么也忘记了,只想把刀接住,不能让它伤害到娘子。”

于盛优停住包扎的动作,有些出神的望着他,看到她有危险,就本能的冲过来,不管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可以傻的这么可爱,于盛优感动的低下头,捧着他的手,望着他手心的伤口,简直感动的快哭了,心里有一种情绪波涛汹涌的激荡着。将手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底下头,抬起他的手,毫无杂念的,不带一丝□的,隔着手绢,在她的伤口上落下一个最真挚的亲吻。

“娘子……你在干什么?”宫远修有些脸红的望着她,他隔着手绢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嘴唇,她低头闭眼那一瞬间,他的心猛然急速跳动着,就连呼吸都变的小心了。

“娘子。远修今天算不算保护你了呢?”宫远修在月色下低着头轻声问,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三分小心,三分期待。

“算!”于盛优,抬头,她的眼睛湿润,快乐的笑容在嘴角跳跃,她用很骄傲的声音说:“我的相公今天很英勇的保护了我呢。”

宫远修露出开心的笑容,就像得到最大奖赏的孩子一般,灿烂的笑容里带着纯真透明的快乐。

山风吹过,她的长发轻轻在夜色中轻舞,有些调皮的飞扑在她的面容上,他抬手,将她的长发轻轻理到耳后,她心念一动,忽然抬手,对他钩钩手指。

他身子前倾,微微靠近她,她的眼里有一丝紧张,却异常的闪亮,她动作缓慢的凑了过去,在他的唇角边落下一个吻,很轻柔的,他们的双唇相碰,柔柔的,温温的,她们只是这么靠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月色下,荷塘边,两人都被这轻柔甜蜜的吻,迷醉的轻轻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她轻轻退开身体,转过脸,面容有一丝红晕,在月色下更显娇羞。

“娘子……”宫远修慢慢的张开闭着的眼睛,有些微愣的抬手,摸摸嘴角,心碰碰的乱跳,他有些紧张的问:“这是什么?”

于盛优抿抿嘴,轻笑:“这是奖励。”

“奖励?”

“恩!你保护了我,所以给你的奖励。”于盛优不爽的皱眉,几乎有些凶恶蛮狠的问:“怎么,不喜欢么?”

她紧紧的盯着他,好像他要是说不喜欢,她就立刻能吃了他。

宫远修眨了下眼,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喜欢!远修很喜欢呢。”

“这还差不多。”于盛优使劲忍着唇角的笑容,可是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的和宫远修露出同样的笑容,甜甜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笑容。

第二日清晨,宫远修拉过宫远涵小声问:“二弟,黑衣杀还会来么?”

“应该还会来,他们不答目的不会罢休的,大哥你不用担心。”宫远涵刚准备宽慰几句,却见宫远修一脸兴奋,还带着期待的问:“会来么?什么时候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今天会来么?”

“呃……”看着他这么期待的眼神,宫远涵只能点头说:“应该会来吧。”

一天过去了,黑衣人没来。

第三日:

“二弟,黑衣人今天来么?”

“……应该会吧。”

一天过去了,黑衣人还是没来。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

黑衣人还是没来,宫远修沮丧的望着山路,哎!黑衣人怎么还不来?

来了,他就可以保护娘子了,就可以……想到这,他的脸刷的一下,微微红了起来!

嘿嘿……

黑衣人快来吧!

33两个傻子的恋爱

这一日清晨,宫远修骑骆驼的时候,不小心被缰绳嘞到伤口。

“啊,疼。”他疼的轻叫一声。

和他共乘一匹骆驼的于盛优,一把拉过他的手,解开绷带一边检查一边忍不住的责骂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疼。”宫远修委屈的抿嘴。

“真是的。”于盛优看着他的手,结痂的地方只破了一点点,流出一点血丝,拿起他的手,对着他的伤口,舔了舔。灵巧的舌头在他的伤口处添了一下,宫远修的心脏先是一阵紧缩,然后心不停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简直有些晕乎乎的了。

“呼呼,不疼了啊。”于盛优又对着伤口呼了两下,得意的举起他的手指给他看,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道:“伤口裂开的不大,用口水舔舔就好了。看,不流血了。”

宫远修红着脸晕晕乎乎的点头,完全没听见她在讲什么。

三人又行一日,已到繁华的康城,餐风露宿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他们入住了康城最好的客栈,终于能吃到美食,睡到被褥了!于盛优感动简直的要流泪了,虽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感觉确实不错,但是,终究还是有瓦遮头好啊,何况,这个瓦还是如此豪华的瓦啊,真丝的被子啊,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三人放好行李,便一起到楼下酒楼吃饭,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人声鼎沸,几乎客满,寻了一张无人的空桌坐下,点了一些精致的吃食,三人喝着茶水等着上菜吃饭。

这时,宫远修眼珠转了转,忽然:“哎呀——”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于盛优放下手中的茶杯紧张的问。

“伤口又裂开了。”宫远修指着君脸上的一条短短的红痕。

“怎么破的?”于盛优皱眉。

“不知道。”宫远修眨眨眼,然后用软软的可怜兮兮的声音,指着手说:“好疼,娘子疼疼。”

于盛优疑惑的看着他,宫远修近两天,手上的伤口已经破了七八次了。“娘子,呼呼。”宫远修期待的睁着俊眼瞅着她。

又呼?于盛优抓头,看了眼一脸笑意,淡淡品茶的宫远涵,灵机一动,笑着指向宫远涵道:“叫你弟给你呼,我给你呼了这么多次没呼好,叫远涵给你呼呼,说不定就好了。”

“啊?”宫远修犹豫了下,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还是听话的将手伸到宫远涵面前道:“二弟,呼呼。”

宫远涵眼神漂移了一下,嘴角温柔的笑容有些僵硬。

“二弟……”宫远修的眼神如此惹人心疼。

于盛优一脸坏笑的在一旁催促:“呼啊!”

宫远涵看看眼前修长的手,又看看一脸坏笑于盛优,又看看一脸委屈的宫远修,最后憋出一句:“啊,今天天气不错。”

于盛优:“不要转移话题!快呼!”

“二弟……”宫远修继续用他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没有人能在宫远涵这样的眼神下还不动容。

宫远涵也是如此,无奈对着宫远修的手:“呼呼。”

“还要添添,要口水沾上面。这样才有益结痂”于盛优继续道。

宫远涵:“……我等下还要吃饭。”太恶心了吧。

“你弟嫌弃你。”于盛优邪恶的告状。

“二弟……” “……我们吃饭不好么?”

旁晚

一声长叹从宫远修的房中悠悠传出,透着三分忧愁、三分烦闷、还有四分苦恼。宫远涵路过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声长叹,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哥居然会叹气?自从傻了以后,每天都快乐的和小鸟一样人,居然会叹气?

宫远涵轻轻推开房门,望里面看去,只见宫远修爬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捆在手上的白绢手帕,用手摸摸手绢,鼻子凑过去闻闻手绢,傻傻的笑了一会,有摸摸,有闻闻,烦恼的抓抓头发,最后又是一声长叹。

呃——这是什么情况?

他大哥不开心了会哭,会叫,会吵闹,可什么时候学会躲在屋子里烦恼了?宫远涵轻轻敲门进去,走到他身边唤道:“大哥。”

宫远修诧异的抬头:“二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才。”居然连他进来都没发现,看样子是烦恼的不轻。

“哦。”宫远修点点头,又爬回桌子上。

宫远涵也不急,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拿了起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微凉,放下茶杯轻笑着问:“大哥可是有什么烦恼?” 宫远修撇撇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半天才问了一句:“二弟,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来了?”远修等了好多天,盼了好多天,可是他们就是不来。宫远涵淡淡挑眉,有些奇怪的问:“大哥,为何希望他们来呢?”

“因为……因为……”宫远修红了双颊。

宫远涵挑眉看他,他这样子,不用说他也明白了,一路上故意弄破伤口,故意找机会和大嫂亲近,呵呵,看来是少年的烦恼,情窦初开啊。

他的哥哥,长大了啊!

潇洒的展开折扇,扇了扇风,轻笑着说:“大哥,你不说明白,做弟弟的,可没办法帮你哦。”

宫远修的脸更红了,犹豫的看他,要说么?:“唔……”可是,人家很不好意思啊!“不说算了。”宫远涵无所谓的站起身,转身要走。

“我想亲亲我娘子啦。”抓住远涵的衣袖,红着脸,急声道。

宫远涵背对着宫远修,失笑出声:“就这么简单?”

“很简单么?”可远修烦恼了很久呢,远修好想和娘子亲他一样亲亲娘子。宫远涵笑:“自然简单,她是你娘子,你想亲就直接亲啊。”

“呃?可以想亲就亲么?”宫远修睁大眼睛问。

“当然可以啊,娘子就是拿来亲的。”

“真的么?”远修几乎惊喜了!

“恩。”某涵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于盛优抱着一个大西瓜进来:“嘿嘿,远修,吃西瓜咯。远修远修,快拿刀来切。”

“哦。”宫远修慌乱的四处找刀。

等他找到了,于盛优早已等不急用蛮力‘啪’的一下拍开西瓜,西瓜汁乱溅,于盛优开心的挑了片大的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招呼宫远涵:“远涵,吃啊,别客气。”

宫远涵撇眼,动也不动,谁要吃你用手拍开的西瓜啊!

宫远修拿了一片小的西瓜,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边偷偷的瞅着自己的娘子,晶亮的眼睛,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天气渐热,被晒的有些黑,可是,这样的她,更显得活力四射,特别漂亮。

想亲就亲么?宫远修望向宫远涵,宫远涵鼓励的望着他点头!

宫远修像是被注入了强心针一样,一把拉住于盛优,很严肃的叫:“娘子!” “恩?”停住咀嚼的动作,嘴巴鼓鼓的。

宫远修对准她的嘴唇,猛的俯冲过去!

“揪~”

嘴唇相碰的声音。

“碰~!”

西瓜掉下地的声音。

一整诡异的沉默后:

“哈哈哈哈哈!”是某涵无良的笑声。

宫远修红着脸,有些满足,又有些羞涩,最多的还是开心的笑,呵呵,终于亲回来了!亲回来亲回来了耶!

于盛优睁大眼,傻了,几乎不敢相信,刚一进门就接到这么香艳的礼物,当她听到宫远涵爽朗的笑声的时候,红着脸捂着嘴巴,娇嗔的瞪着宫远修:“你干嘛啦!” “二弟说娘子是拿来亲的,远修想亲亲娘子,想好久好久了,非常的想亲亲。”宫远修绞着手指,红着脸看她,乌黑的眼睛瞅着她,小声的问:“难道……不行么?”

“咳,也不是不行……”脸红,扭捏。

“可以么?”脸红,眼神期待。

“讨厌。”脸红,干嘛问这么直接呐。

“讨厌么?”脸红,无措的看。

“不讨厌。”脸红,笑,嘻嘻。

坐在桌边的宫远涵笑着看着眼前两个脸都红的和番茄一样的人,啊,真是太有趣了,如果说哥哥的智商只有十岁,那么于盛优的智商最多也就只有八岁,这两个人,怎么可爱成这样呢?哈哈。

轻摇纸扇,看着在他庇护下如此幸福的两人,心里满满的也都是幸福的感觉。就是这天夜里,宫远修开始发烧。整个身子就像火炉一样,硬是把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的于盛优烫醒了。

于盛优半夜醒来,只见身边的宫远修双颊通红,她抬手在他额头上一抹,乖乖!好烫!拉起他的右手,凝神切脉!

天!他应该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可是……为什么他的心率这么快!不管怎么样,先退烧!

于盛优慌忙起来,穿上衣服,在自己的包袱乱烦着,药药药!退烧药!药药药,春 药春 药毒药……她的包里居然连一瓶正经的药都没有。

可恶,于盛优冲出房间,使劲的拍打着宫远涵的房门:“远涵,远涵!快出来!远修病了。”

没一会,宫远涵就冲了出来,头发披散着,有种迷人乱醉的美,可是于盛优根本无心欣赏美色,只是无措的拉着他的衣领,急的带着哭意的说:“怎么办?远修病了,烧的好厉害!”

宫远涵眉头轻皱拉着于盛优回到宫远修的房间,探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啊!”于盛优急的在床边乱转。

“镇定点!你不就是大夫么?”

“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庸医啊!”

某人终于承认了她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