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死过来》作者:兰芝
简介:
在外人看来,她是强悍无敌的舒爽哥。
在外人看来,他是潇洒不羁的风流少董。
但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模样,每个人内心都渴望温暖。
而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两个人,舒爽,莫诺云。
他开车撞了她,这一撞,不知是谁赔给了谁?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春风一度 娱乐圈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诺云,舒爽 ┃ 配角:傅家人 ┃ 其它

1楔 子(新版)抓虫

我叫舒爽。

我知道,自己最不幸的就是太较真。但还好,纵使再倔强,一直到今天我还仍旧活着,我的人生,虽然有小灾难但也还没有大变故。

从小,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孤独。那个时候我会想象自己是某个童话里的公主,而我夜里每次抬头的时候,月亮都似乎是跟着我走的。所以,我也就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我想我一定是被遗落的公主,总有一天会有王子来带我回家。只可惜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才不是什么公主,而属于我的家,早就七零八落地不成样子了。

而在我无数次希望有人站出来拯救我的时候,我却总是孤立无援。于是我知道勇敢就是忍耐。忍耐狼狈,忍耐辛苦,忍耐他人的刻薄,忍耐自己的沮丧。而最后,我就成了现在这个不爱哭不爱撒娇不爱示弱不爱求援的蠢孩子,笨舒爽。

我的父母是在我六岁那年离婚的。六岁,那是个懵懂却又初晓世事的年纪。可那时我就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的抛弃顷刻间憔悴如纸,又转眼看见她因为遇见另一个男人而明媚如花。而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一直到现在,我的母亲带着我远嫁到泰国成了富商夫人,她如今日日锦衣玉食,年轻时也吃了不少苦,可她最怕的却还是自己的男人抛弃她。也因此她为爱活得低声下气,有时甚至为了自己小女儿珍妮花和男人的脸色,离我也远远的…

小时候,我是埋怨她的,但现在我却不怪了。她是菟丝花,她爱的男人就是她的根她的依,而我不过是从她身上落在地上的种子,自生自灭各凭本事也是应当的。

十八岁那年,因为和同母异父的妹妹珍妮花再三的冲突,我离家了。那时的我,因为身无分文放弃了大学的学业,转投了泰国曼谷的一家经纪公司‘罗曼国际’。那年,我和公司签了十年的卖身契,说是卖身契是因为合约里的条约太过苛刻,但,我深知那就是代价。

公司在我一无是处时栽培我学习、出道、工作,而我卖血卖汗还它的债,还它的情,再留下自己的剩余价值。这看上去似乎不合理,但细看又是情有可原的。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这些我从来就知道,所以我也从不排斥。

我出道的第一部戏是一部同性纯爱电影《爱与罚》,当时内定的演员并不是我,而是公司当红的女演员龚文,但她在签约之后又反悔不同意为了剧情剪短发,也不太喜欢同性恋片的剧情,怕会因此流失自己的固有粉丝。于是公司开内部会议找演员替换的那一天,从没有演过戏,只拍过几次杂志封面的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举了手。

我从没有想过这会给我的人生带来多少改变,我当时只是太过穷困想找个机会赚点钱。但我却没有想到,这部电影红了。我也从此定了性,我的长发剪下去后就再也没有留长过了。因为公司给我的定位是短发俊朗如男的帅气舒爽,我的影迷薯粉们也喊我舒爽哥。

遗憾吗?其实有一点。哪个青春年少的女孩不希望在时光正好的时候穿着花裙子,踩着高跟鞋,再遇上阳光正好的那个他?

可惜我,因为父母害怕爱情。可惜我,出卖了我的人生十年。

而在遇见他之前,我是真的以为我就会这样,在春天的时候不曾怒放,在冬天的时候飘然凋落,然后,孤独终老的。

2第2章(新版)抓虫

那天,我以为自己的运气很不好。天下很大的雨,而我的‘毛驴’的电瓶不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毛贼给偷走了,这让公司被没有配给保姆车的我出行变得很为难。而作为回国之后得了些大奖却依旧不太知名的公众人物,为了参加电视台的节目,舍不得打车的我只好去挤公交。

下了公交站,去电视台还需要走两千米的路,可就是在这样短的路程里,一辆大红色的玛莎拉蒂从我身边飞驰而过,那速度太快瞬间就在路边卷起了层层水花,也把我带倒在了地上。最后只留下我摔跪在原地望着已经跑远的玛莎拉蒂,和隐约可以看见的那个驾驶座上的粉红色身影。

我是喊了两句的,但人家早已经把车开远不知去向了。而我也只能哀悼着我那被污水湿透的白裤子,还有膝盖中隐隐露出的血丝忍着痛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然后自我安慰,舒爽我只是流年不利罢了…当然我嘴里也没闲着,对着前头空空的道路,大喊了好几声:“毛线啊!开车不看路啊!”

这天,我要录制的是kbc的配对节目《对对碰》,当我简单地清理了伤口,然后在路边买了套衣服换上以后姗姗来迟时,在场的嘉宾都已经不太高兴了,编导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也只好绕绕头朝大家说抱歉,装傻看不见他们的不高兴。

在录制节目过半的时候,演播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就走进来一个人。他长得极好,穿着粉色的丝质衬衣,白色的休闲牛仔裤。而他纵使面无表情神情中也带着一丝妖冶,当我躲过摄像机偷偷地看清他的侧脸,他那一双桃花眼里,果然似藏着一汪的水意,波光潋滟,媚得让人心中咚咚直跳。

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竟真的能艳丽到夺目如罂粟。

可当我再看清他那粉色的衬衣,内心的欣赏就终于因为膝盖上隐隐的疼痛而消失殆尽。我想,如果我没猜错,一个小时前开快车将我带倒的就是他。也因此,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变得不能自抑的充满敌意,我就因为这个人现在疼得站着、走路都别扭好不好?

而这时,节目终于轮到了摔跤游戏的环节。摔跤游戏,就是两个男嘉宾或者两个女嘉宾在腰上绑上一根粗的红带子,然后互相抓着对方腰上的绳子,想办法用身体的力量将对方绊倒,先倒地的人输。

原本这个游戏我是还不错的,因为从小我干多了重活,所以力气在女生里也算是大的。可这一摔,我的右腿因为摔在了关节的位置一走动就疼。所以摔跤完全使不上力了。当时我就想,自己这回输定了。

可我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以前在其他娱乐节目里摔跤节目次次得胜的原因,这次要和我对峙的女嘉宾竟然缩在和自己同组的男嘉宾身后不肯出来,而那男模特也状似很英勇地说:“我当黑骑士,我来和舒爽比吧…”

我勒个去啊……

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我真想摔他了…

可就在情况左右僵持不下,主持人为难点头准备让那男人出列的时候,场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声,接着,摄像机的灯黑了。

而我转过头,就看见是那个穿着粉色衬衣的妖娆的男人在笑。

他这时笑得艳若桃李,双腿交叠地靠在一旁的靠背椅上,轻佻地弹着指甲轻嗤道:“黑骑士?我呸!小子,这就是你所谓的骑士精神?短发胸小就不是女人,不需要保护了?你他妈知道不知道尊重女性就是尊重全人类的母亲?”

我一听他的话就笑了,却看他说着又扬扬手已经懒得再说,只随手点了两个片场助理说:“去,给爷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拉出去。”这人的语气做派何其嚣张跋扈,但演播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说不,然后,我听见身后有谁在说:“他是这个节目的投资商。”

可接着他又抬眼直对上我,一双桃花眼璀璨如星,他说:“短发的丫头,你为什么瞪着我?”

我看他笑得灿烂,听了他的话又想起刚刚那个被拉出去的“前车之鉴”,垂眸,干脆抿着嘴不答他。

可他却突然无辜地眨眨眼朝我一笑,那笑艳丽夺目,有几分狡黠,有几分惫懒。他说:“你走过来一点,我看不清你。”

我听了抬眼看他,僵持了几秒,确定他身上没有了多少危险气息,才往前迈了小小的一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男人示弱的时候,往往只是为了让你失去防备…

而他再一勾唇就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就掀起了我的裤脚。我一惊一脚踢出去却被他用手抓住,之后,他眼底深沉地就那样仰起头看着我说:“可让我找着了。”

我僵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见他盯着我膝盖上破了一大块还在流血的伤口,突然一变脸,带着几分歉意说:“怪不得你瞪我。”

我因为他示弱的神态而滞住,嘴里呼出一口气,想他这是主动承认自己刚刚把我带倒了,心里也就消了火气,朝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弯下身轻推开他的手,褪下自己的裤腿。我说:“算了,谁也不是故意的,也怪我眼瞎。”

可他听了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恼了,起身就朝身后的导演说了句:“停录。”说完,他就也竟然不管不顾地拉着我的手往演播室外走。

我被他扯得云里雾里,甩甩被他拉着的手也怒道:“你干嘛?”他却拉着我不放,笑了笑,暧昧而模糊地说:“对你负责。”

他实在长得太好,一个男人却媚得如妖如月,再加上那妖冶的语气,听得我心口就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得揪人。可我腿上的伤口因为他大步的行走而被扯得生疼,我也又恼又急地喊:“毛线啊!别拉着我了,我疼!”

他听了一顿,竟然真的停住,突然就站在我面前半弯下身,挑了挑眉自嘲地说:“算我蠢了一回。”接着又指指自己的背对我说:“上来!”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所以我说:“不需要。”

而他说却:“不需要我带你去看医生,难道需要我以身相许吗?说你这一摔就摔进了我怀里?”说完,他又暧昧地朝我抛了个媚眼。

“放手。”

“上来。”

“我叫你放手。”

“你快点上来。”

“你吃饱了没事撑着了吧!”

“你他妈走狗屎运被我撞了吧!”

“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吗?被撞也是运气?”

“你算得天独厚头一个。”他这时嘴一抿,白皙漂亮的脸冷了冷,却突然又暖声对我道:“上来吧。”

而我只因为他最后这句绵软的话而无力,终于还是左右为难地爬上了他的背,心里却想着一会是尿遁还是怎么逃遁。

而他也没有再和我说话,只是一路不顾众人背着我往停车场走。可才踏进地下停车场他又笑了,这才再次对一直僵硬地趴在他背上的我说:“我昨儿个没睡好,今个精神不好,瞧我这记性,我的车刚被一孙子抢走了。地下车库可没我的车。“

我诧然,谁能光天化日地抢走一辆超跑,还是在电视台旁边?

他见我的神情笑了笑答:“我一朋友追老婆的时候车抛锚了,就怒发一抢为红颜了。”然后他

想了想说:“叫司机估计要等,我们打车去附近医院吧。”

我说:“雨天打车难,实在不行就坐公车吧。”说完我就觉得突兀,我怎么能让一个开超跑的精致大少爷陪我去一起挤公车呢?

却没想他无所谓地点点头,把我放在一旁坐下说:“你在这等等我。”

我心底一喜,我可以遁了。可他却继续道:“爷长这么大第一次撞人。我刚刚看你摔得不重,就忙着给朋友送车子再跑回头去找你了。可我再回头你就不见了。这会你给我找着了,那我就得负责了。你如果跑了我没负到责内心深处是会有心里阴影的,从此以后心心念念找你烦你也说不定。我这人脾气不好。”最后这一句,他说得很轻,可不知怎么就是有一股威胁的味道,不吓人,但是透心凉。

他这么一大溜地说下来,我被他带着去医院倒像是救人救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准备溜的我,突然还就真不好溜了。

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把彩虹大伞,把我背在背上才打开了伞递给我说:“我背你,你撑伞。”

我暗自点点头接过。

而他过了一会又说:“我背你,你撑伞。”

我眨了眨眼,见他固执地微微侧过头看在他背上已经撑着伞的我,才知道他是固执我没有回答他。于是我哼了哼说:“合理。”

他听了我的回答大声地笑,他一笑眉眼就是微微扬起,灿如星月。可他笑过之后却突然认真地对我说:“短发的丫头,现在默默做事的人并不一定会获得喜爱,反而是会喊出声的更容易讨喜。你在节目时就应该说今天摔伤了腿,这样很多麻烦都能解决。刚刚你也可以娇滴滴地说声好,然后让我觉得撞到你真是罪孽深重。而不是一味地自己撑,这样你会很辛苦。”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初见的人可以这样和自己说话,我也从来不知道有人会这样真诚而深刻地告诉我,舒爽,你不必如此坚强勇敢。我的心,就突然不期然间被他的话撼动,因他的语重心长而心口微酸。但我还是僵着习惯性的假笑,平平淡淡地说:“一点小伤不至于,我其实不用去医院的。再说了就是再大的事,哭也没有用,撒娇卖萌事情也无法解决。”

然后我听他嘀咕:“是因为留短发的原因吗?”

而我让他再大声点,他却摇摇头。

我们没有打到车,所以,他真的背着我挤了公车。上公车的时候他的架势十分嚣张,他那时

背着我,接过我手里的伞,把伞横握在自己手边,长长的伞把直直地伸在身后。一副生人勿近,谁近谁被戳的架势。我见他这样蛮横的开道架势忍不住轻笑,却被他白了一眼。他说:“我这么无良是为了谁?”

而我不禁问:“我和你很熟吗?”

他听了我倒是一愣,半晌才说:“不认识,我只是在对你负责。”然后,他又低声半垂着脸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舒爽。”

他说:“莫诺云。”

听到他的名字,我这才开始认真地审视他,我也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我圈中好友顾宝贝的表哥。曾经我们是打过不少次照面的,但似乎我们都忘了…

上了车之后他就把伞竖着放了下来,公车上很挤人很多,但他愣是在第二站就寻到了空位给我坐。他说:“我看他的手势和眼神就猜他会下车。”

我说:“啊?”

他说:“乖,你不懂。”一声像哄孩子一样的乖,让我怔忪当场。多少年后我再回忆起来,才发觉在我坚强了那么久的日子里,是这个男人,也只有这个男人浅浅地不经意地就那么直白地告诉我,舒爽,你是个女人,需要人疼的女人。所以,也从那一刻开始,在他面前,我竟再也坚强不起来了…

只是后来坐车这件事出了一些插曲,因为我坐在门口的位置上,所以,后来下一站上车的老人看见我就推了推我说:“年轻人,让个坐。”

我点点头,刚要起身却被莫诺云一把按住。然后他挑起眉头,明艳的脸上表情浅淡,他说:“老爷子,这位摔着了腿站着不方便,让不了。”说完他的声调却突然变大,接着,我听他道:“我记得每辆公车靠左最少有三个大红色或橘黄色的老弱病残专座。年轻人坐着做什么?那本该是您老人家的位置,老爷子您去那坐。”然后,莫诺云就真的把一个坐在老弱病残座上的年轻人给轰了起来。

莫诺云他很较真,这是我真正和他接触才发现的。这时我就会奇怪,为什么媒体都说他浮夸嚣张。在我看来,他莫诺云不过是多了几分固执随性罢了。

到医院的时候,莫诺云门也不敲,就直接带着我进了外科主任办公室。而他把我安置在椅子上等他后,就踢了脚门,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不一会,我就听见里面传来咋咋呼呼的声响。

莫诺云说:“萧逸晨,快给爷出来。”

另一个声音说:“你这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是你妹子妹夫有问题?还是你的外甥、外甥女、小表弟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欠抽是吧?你才有问题!你们医院忙得要死,你这个外科主任却坐在办公室里下军旗,还有理了?”

“莫诺云,我看是你欠抽了吧?老子刚从手术台下来,不接客怎么了?”

“爷还以为你是青楼名妓呢!还接客,你配?快跟我出去。”

之后,莫诺云就领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娃娃脸男人走出了休息室,而莫诺云直接把那男人一推推到我了面前,就用腿踢了他一脚说:“蹲下,看腿?”

“腿怎么了?”娃娃脸的男人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和声细气地问我。

见了这架势我有点囧,我说:“不过就是摔跤破了点皮。”

娃娃脸听了我的话又问:“没断?”

我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

“没有。”

然后,我就见娃娃脸瞬间变脸跳了起来,转身对着莫诺云就大喊:“你丫的,擦破点皮也找我,你有没有人性啊?至于吗?宝贝成这样?擦点药不就行了?”

我听着尴尬,因为我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平时生病不是到了实在没办法,我是不敢进医院的。这年头,看病真是看不起。

却不想莫诺云正经八百地说:“不重要我来找你干嘛?逗你玩呢?行了,你这会少给我贫,给她好好看看。她这是摔在了膝盖上,你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好?怎样能快点好?走路会不会拉开伤口?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会不会留疤?怎样可以不留疤?”

娃娃脸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也真的没有再和他斗嘴,而是再次蹲下来,开始仔细检查我膝盖上的伤口。

看了一会,他才转身单手指着我膝上的伤口,仰着脸对莫诺云交待说:“你听好,这伤口还挺大的,她刚刚消了毒却还没弄干净。我等会会给你碘伏和抗菌药膏,你给她先把伤口再清理一遍,然后再往伤口上涂药膏。这以后也禁用一切粉剂外敷,因为相对容易留疤。伤口没结痂之前也最好不要乱动,因为这个位置很容易开裂。Ok?我现在去给你拿药。”

碘伏和药膏拿来的时候,我伸手去接,却被莫诺云抢过了。他嘟了嘟嘴对我摇头,然后又再一次蹲在我面前,可他才蹲下又站起来,再次进了休息室。

很快他出来的时候给我递了两块巧克力,他说:“你吃吧。”

我奇怪地望着他剥开巧克力,又把另一块给他,他摆摆手又说:“你吃吧。”这时候莫诺云的眉宇间满是认真,长睫微垂。然后,他一边蹲在我身前为我用棉签轻轻地清理伤口,一边说:“吃了巧克力会不会好一点?会不会没有那么疼?”

而那时我脑里突然想起的画面却是,他似乎在朝我伸出手,在一边抚慰着我的伤口一边说:“人生即便再疼再苦,我这里却还有糖。”

3第3章(新版)

处理完了伤口,我说我要回家了。

莫诺云却拦住我,拉住我的手腕说:“我送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蹲在我脚边看着我的膝盖,表情沉静,如妖如画卷。

在圈子里,我看过太多好看的男人。但莫诺云的一双桃花眼却是真的很好看,哪怕他只是静静地垂眸,眼角也有些微微上扬,像是静默笑着的。

而那个娃娃脸的医生这次又再次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噗呲笑了一声,之后,他扔了把车钥匙给莫诺云。娃娃脸昂着头说:“记得还我。”

莫诺云伸手接过,站起身拿着车钥匙在手里无所谓地抛了抛却说:“别想,用完了爷直接把它开进坑里去。”他这话一说完,两人都笑了,这时却没有丝毫芥蒂。

看着莫诺云正在帮我把药膏细细地收起来,我想了想说:“伤口包扎了,我可以自己走。”

他听了却不理我,半晌收拾好了药膏才抬眼看我,只摇摇头揶揄道:“废人要有废人的自觉。”我被他哽得慌,张口刚要吐槽,就在愣怔间被他弯下身一把抱了起来。

然后,我听他疲懒而慢悠地在我耳边说:“来的时候你挂在我脖子上累就该直说,现在抱着好多了吧?”

我知道他是故意歧义的…可那时我脑袋里却突然想,公主抱,这是公主抱!我真的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会有这样的待遇,有这样一个好看的人毫无芥蒂地以这样优雅而浪漫的姿势抱着我,穿越汹涌的人群,穿越繁华。

而我实在太怕内心留下憧憬和眷恋,所以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说:“莫诺云,一点点小伤口不至于走不了路,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回家。”

他听了扬起唇角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可爱有几分邪气。然后,我听他强词夺理地说:“没听见会留疤吗?你是个演员,要注意形象。”

“我不是以美貌演戏的。”我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这话有歧义,倒是抬眼看了看莫诺云。

他倒没有想歪,话说的也直白,他说:“你这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确实不是花瓶相,也怪不得男人不会站出来替你挡风遮雨。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在个貌似同性的异性面前,大多人都是生不出怜惜的。笨蛋,一点自身优势都不会用,你长得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