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之舔食者 作者:零落成泥
穿到生化?
——没问题,给点异能就好。
力大无穷,身手敏捷?
——很好很好,这样就不怕丧尸了。
什么?丧尸会怕我,因为我是舔食者?
——………靠!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小声:丧尸怕女主什么的,都是胡说的
如题,这是一个可怜女主穿越成舔食者的故事,以《生化危机》电影为背景。
无十分恐怖的剧情,本文很积极,很向上…风格轻松,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末世文,请慎入!
这里是…哪里?
我想瞪大眼看清四周,但眼皮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黑暗像最温柔的水将我紧紧包围,冰冷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恐惧如同大坝开闸一般倾泻而出,淹没了我。
…我?
我又是谁?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觉身体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一般,连一丝移动的可能都没有。身体好像被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提起一丝力量,这种僵硬同样蔓延到了我的脑部,令我的思维都僵化起来。
是啊…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脑中忽然闪过奇特的画面,我闭了闭眼,终于克服那可怕的迟缓作用渐渐回想起自己的一切。
我叫林玲,女性,X大大二学生,普通人一个。家中有父有母,生活幸福安康。一句话,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然而,现在的状况让我有些懵了。
我最后的记忆是走夜路一脚踩空后眼前四闪的金星。但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那时是被人下了陷阱抓起来到了这里,而不是自己不小心踩空?但是,谁又会来抓我这么个毫无背景毫无钱财的普通人呢?还把我关到了笼子里!…莫非是妇女拐卖集团?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我会被卖到偏远地方一辈子只能当一头用来生养的母猪了么?
我顿时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不确定的未来,毫无头绪的状况让我慌乱得六神无主,恨不能立刻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越是恐慌我就越是清醒,根本就昏不过去。
然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丝奇怪的地方。
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这种怪异的感觉…
是、是我的身体!?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的全身插满了管子,有冰冷的液体顺着管子进入我的体内,但我却感到丝丝的暖意,似乎我的身体温度比那液体的还低。
黑暗的环境里,几乎失去了所有感官的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中。我、我这是被抓来做人体试验了么?那种只有小说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惨无人道的实验?!
心跳得比之前更快,好像连心脏都要整个儿跳出我的喉咙——不,更贴切地说,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在这种极度冰冻的环境里,我似乎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
我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难道不是么?像这样关乎人体试验的事,是那么玄幻,根本就只有在科幻题材的小说和影视剧中才会出现!我生活的世界是那么和平,哪里会有这样荒诞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如斯普通的我身上?
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我几乎就要崩溃。
然而,四周围是那么寂静,我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没人来安慰我,没人来为我解惑,我就像是落入了沙漠中的可怜旅人,找不到方向,茫然,无助。
我此时迫切需要看到其他人的存在,即使是拿我做实验的白大褂们也没关系。但我等了又等,不知道等了几小时,几天,或者是几个礼拜…外面却始终没有一丝的声音,更不用说人了。我的不安惶惑种种负面情绪逐渐积累,终于由量变产生了质变。
——哈,有什么好怕的?最糟糕的不过就一个死字!
当恐惧上升到极点到达人体极限的时候,只有两个结果,要不疯掉,要不开基因锁——哈,真信了?基因锁那种东西,只不过是小说里写写的,我要是真信了小说,我就是傻瓜!
现在,我依然害怕,但我已经做好了破罐破摔的准备,有什么尽管来吧,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但,能活着谁也不想死,虽然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我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赴死。就算被放在这个密闭的地方,就算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也要活下去,活下去找到回家的路!
我又试着挣扎起来,但浑身无力的状态让我一丝一毫都无法移动。我就像是被蜘蛛网住的可怜小飞虫——不,我比小飞虫可怜多了,起码人家还能动一动,而我却几乎感觉不到我的手脚在哪。
等等…不会我已经没有手脚了吧?
迫切地想知道某件事却不得的时候是最痛苦的时候,我只觉得该是心脏的地方像是被爪子挠着一样难受,每一秒钟都是那么难捱。
忽然,我敏锐地听到一丝动静从外面传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心中狂跳,也不管那东西是友好的还是敌对的,瞬间兴奋起来,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了…终于,终于有人出现了!
然而,我兴奋的情绪在那些声音逐渐靠近,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又逐渐远离后犹如被浇了一盆冰水,我顿时就真正地内牛满面了。
不带这样的…给我个希望又马上让我绝望——他们还是不是人?!等等,该不会绑架我的其实是外星人吧?…不管了,不论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都不是好人!
不死心地继续竖起我想象中的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但…我最终只能迎来满怀的失望。
外头好安静,静得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听得到——等等,不是全走光了,外头还有动静!
我顿时兴奋起来,期待着外头的活物能够打开我的牢笼。
但是,一直到我的期待化成了灰,外头依旧是细细的动静声,我的眼前也依然是一片黑暗。
好吧,我应该给白大褂们一些时间,做做实验前的准备工作啥的。
又等了几十分钟,原本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我体内的液体忽然停止了供应,就像是断闸了的电一般。
终于…终于要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了么?
这一刻,我觉得我有种扭曲的幸福感,好像盼了许久的东西忽然得到手了一样。
然而,我终究高估了那些白大褂的行动力。
液体输送是断了,但怎么没人理我?
我正郁闷,外头却忽然又有了动静,起先只是小声的谈话,忽然爆发出一声惨叫,吓了我老大一跳。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外头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第二声,然后是不绝的几十声。我怔楞了片刻,终于意识到原来那是电影电视剧中最常出现的枪声!
怎、怎么回事?!
莫非是亲爱的警察同志摸到了这个非法做人体试验的窝点,全副武装地冲了进来,与犯罪人士进行了殊死搏斗?又或许是地球人发现了外星人的阴谋,像是电影《独立日》里的主角一样想办法摸到了外星人的飞船上,来了场地球保卫战顺道营救手足?
在我进行各种猜测的时候,外头好像由之前的小规模战斗升级,变成了超大规模的械斗。枪声不断响起,期间夹杂着人的惊呼惨叫声,我光听着就能想象那战况有多惨烈。
此时我不由得庆幸,还好我是在里面的,还好白大褂们动作慢。要不然这一连串的枪声中,我非得被打成筛子不可。
然而我还没得意几秒钟,忽然有子弹穿过我的身体,那强大的力道令我全身都为之一颤。
…靠!这什么破容器,怎么不防弹的?
在我咒骂的极短时间里,又有好几颗子弹穿过我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在外面还是被打成了筛子?!
然后我才意识到,即使被打了那么多颗子弹,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思维还很活跃一点要死的征兆都没有…
咦咦,怎、怎么回事?
然而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远处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甚至有爆炸的碎片砸到了关着我的容器上。
——我忽然觉得被打成筛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起码比被炸成碎片好。
那一阵爆炸仿佛是一场终结,所有的吵闹的声音逐渐远去,这里又恢复了宁静。
不、不对啊!这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赢的到底是正义的一方还是邪恶的一方啊?来个人给点提示成不?…喂!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啊啊!
但是即便我怎么呼唤,没有任何人能听到我心中的呐喊。
外头只有很小很小的声音,小得令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此时那砰的一声就显得十分令人瞩目——外头要是有人的话。
那声音跟枪声不同,似乎是铁门之类的东西被撞开的声音,接着,随着一声嘶吼,有活物迅速地远去了。
我愣了半天才猜测到是有跟我一样遭遇的人撞破容器逃了出去,顿时悲愤了——兄弟,有点同伴爱把我一起搭救出去可以不?
希望逐渐远去,我再次陷入绝望之中。
早知道就该让那谁谁多朝我打几枪了,说不定就能把这容器打得破损度大一点,我好自己挣脱逃出去。
但时间无法倒流,就算倒流我也无法告诉那不知名的谁谁多朝我打几抢,于是我只能坐等,等着警察叔叔或者人类特警们发现我这个可怜的实验体,解救我出容器。
在我等待的时间里,除了一开始远处有声音传来,后来就安静得很。大概所有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其他地方,而这间实验室的隔音效果又超好。
吸取了之前对时间流逝无知的教训,我这回开始在心中数数来计时。当我数到一万的时候,我终于开始不耐烦了。就算我数得有那么一点点快,但至少已经过去两小时了吧?什么样的战斗都该打完了才对啊。清场的人呢?解救人质的人呢?…怎么一个个都玩忽职守不出现!
在我的怨念中,周围忽然有一阵阵的破门声传来。
我这才知道跟我一样的人不止刚刚弃我而去的兄弟一个,似乎还有不少,他们一个个都自己逃了出去,只剩我一个在黑暗中茫然地等待。
——等等!他们都能逃出去,为什么我就不能?
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雄心壮志。
然后,我发现我渐渐能动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力,全身好像充满了力量。难道一直注入我体内的液体里有类似“十香软筋散”之类的麻醉剂,现在停了,所以我也逐渐能动了?
我大喜,试着睁开眼。大概是电力系统也被破坏了的缘故,我睁开了眼,却只看到一片灰茫茫的,好像眼前蒙了一层细纱。估计是太久没睁眼的后遗症,我也不甚在意,而是试着抬起手,往我面前的容器壁使劲一推。这可是被打了好几颗子弹的,说不定已经坏了。
一推之下,我傻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力气会有这么大。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谁能知道这一试就试成功了呢?眼见着那扇疑似门的容器壁以着一种夹带着风声的速度被我推到三米外,砰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我几乎以为我在做梦。
但先前中子弹的部位忽然猛烈地疼起来,我一个没站稳坐了下去。随着我的坐倒,身体上部的管子先后脱离了我的身体,针头被动拔出的尖锐痛楚又疼得我咬牙切齿。
然而,刺激绝对不仅仅是这些。
在我抬起手臂想查看自己手上枪伤的时候,我顿时如遭雷击!
这、这哪里是什么人类的身体?这分明就是一具好像被剥了皮的有着一双巨大爪子的怪物!
我不敢置信地开始低头打量全身,却越看越惊心,越看越绝望。二-月文-学wWw.eyWX.犹如沟壑般坑坑洼洼直接露在外面的肌肉组织,变异变形的手脚形状…甚至,连我的视界也好像不复之前的灰蒙蒙,我眼中的自己的身体是一片耀红色,那与周围灰色的奇怪比对,像极了好莱坞大片中常见的红外热成像图…
我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被改造成了一具丑陋的怪物!
我还来不及掩面痛哭,就有更可怕的东西让我转移了注意力。
周围,不断有容器被打破,不断有跟我一样的怪物嘶吼着向外跑去。我也终于看清楚了我的全貌。
依然是人形,却四肢着地奔跑,全身一点皮肤都没有,虬结的肌肉看起来充满了力量。本该是头发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甚至似乎连头盖骨都消失了,露出了沟壑一般的大脑皮层。舌头长有一米多,灵活地甩动,同样看起来刚硬无比。
我一想到自己也被改造成了那种怪物,我就害怕恶心得直哆嗦,往容器里缩了缩,一点都不想出去面对现实。
还好所有的怪物都是自顾自的,没有怪物同志探头进来看我。虽然我知道他们曾经跟我是一样的人类,我该有点同伴爱,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他们以现在的样子对我嘘寒问暖。
反正我已经打开了容器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能逃出去。
但问题在于——我逃出去还有意义吗?
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怎么可能回到家人中间重新做一个人类呢?他们不吓死才怪。
我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之前,我以为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个死字,但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现在,我有家不能回,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那么一条路了。
我独自挣扎了许久,各种各样不痛苦的死法被我想起又被我否决。
——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活到老,活到儿孙满堂,再带着满足的笑意在微微晃动的摇椅中以及身旁老伴的目光下安然离去,而不是就在这个人生刚开始的时候就莫名消逝。
纠结良久,对于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我决定先看看情况,等到万不得已了再想死这条最后的不归路。
我站起身,忍痛将身上剩余的管子都拔了出来,走出了容器。每走一步,身上还留着的子弹就跟我的肌肉相互摩擦,擦得我生疼。
明明刚刚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对了,说不定之前是麻醉剂的作用,所以我才感受不到疼痛,现在药效过了,疼痛就缠上了我。
我想我应该先把子弹拿出来,要不然在我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我就会被痛死了。
这样想着,我坐了下来,盯着手臂上的伤口,郁闷起来。说说容易,但真要做,又哪是那么好做的?我一没工具二没勇气,实在做不到徒手撕开伤口取子弹。那太血腥太恐怖了,即使这具身体已经不复我原来的脆弱,我也无法在明知这是我自己的躯体的情况下徒手撕烂自己的肉。
我开始四处找寻能取出子弹的工具。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整理地排列着近百个如同我栖身的地方一样的容器。在我找寻的途中,我忽然看到了一个标志。
那是一个灰白相间的伞状标志,明明没什么特殊的,但我就是觉得眼熟,看久了好像还会觉得那伞在旋转。
等等——这这这不是《生化危机》里那什么破伞公司的标志么?!虽然颜色有差,但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因为我本身视力所造成的,这标志的真实颜色其实是红白相间!
我大惊,开始转头四顾,努力想否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但却越看越绝望,越看越心凉——没错的,这里就是丧尸全球化的源头蜂巢里的那个B餐厅!
——靠,这下真的没活路了!
愤愤地咒骂了一句之后,我镇定下来。
甚至,隐隐有一种兴奋。
呵,原来啊…原来这并不是我的世界,而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意识附到了这具实验体上——也就是说,我还有回去变回正常人类的机会!
哦也!就让之前的绝望见鬼去吧!我要回家!我一定能回家!
激动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完全地稳定下来,因为缺少安全感,我又回到了我出现的那个实验槽里,躲在里面慢慢沉思。
因为当年对米拉?乔沃维奇的喜欢,以及对丧尸题材的莫名痴迷,《生化危机》这几部电影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所以,此刻我很容易就得知了我现在是魂穿到了一只舔食者的身上,而现在估计已经进行到了《生化危机》1和2之间的阶段——虽然很不情愿,但以后恐怕我只能用“只”来计量自己了…
这是何等悲哀啊!
那么接下来我就该想想我该怎么办了。
一冷静下来,那种回家的激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我的心好像在冰河底下,就那么晃啊晃的碰不到边。
来的很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一点预兆都没看到,那么我要怎么回去呢?
我立刻就迷茫了。
在远处陆续有我的同伴们冲破营养槽发出的巨大响声做背景,我独自苦苦思索了很久,直到手臂以及大腿上多处隐隐传来的痛觉提醒了我。
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虽然无法立刻回家,但此时依然有一件我能做的事——活下去,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活下去。
《生化危机2》是以浣熊市被核弹摧毁为结局的,如果我再磨磨蹭蹭,在我能回家前,一切可能说不定都会随着我这具身体的消失而消逝——死了或许就能回去的可能性虽有,我却不敢冒险。
想通之后,我顿时觉得全身的弹孔都在痛,痛得我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磨去这一身的肌肉。
——靠,刚刚发现破伞公司太激动了,居然把正要做的正事给忘记了。
我龇牙咧嘴小心翼翼从实验槽里探出一个头来,略微一扫,基本可以确定,这个B餐厅里面,除了依然被关在实验槽里的舔食者,以及我这一只,再没有其他的了。
我松了口气,慢慢地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实验槽。
现在估计破伞公司的人快派人来打开蜂巢了,那么只要我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在蜂巢打开的第一时间逃出这里,然后逃出这个城市…至于逃出后要怎么办,就不是现在的我该考虑的问题了。
一路走一路看,我对于这个名为B餐厅的地方很是不满。地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各种电线电缆也就罢了,居然连它本身的职责都没有做到——餐具呢?那些锋利的刀啊叉啊的怎么连个影都没见到?
我小心翼翼地惦着脚尖走路,同时搜寻着我可能用上的东西,最后,实在没有找到合适器具的我只能凑合着用一块钢片来替代。
而令我惊异的是,本当是子弹孔的地方,却严密地合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要不是那处隐隐作痛的话。是这具身体的…自愈能力?
拿着钢片犹豫了很久,我才狠下心来用那钢片尖细的一端戳入已经愈合的肌肉中,同时在心中默念: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尖锐的疼痛绕过了我的自我保护机制狠狠地钻入我的大脑,我咬着牙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口子撕得更大一些,直到钢片碰到了子弹那坚硬的外壳。深吸一口气,我又搅动钢片,试着将子弹从深陷于肌肉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吼吼吼!!”
我抑制不住地尖叫,叫出的声音却像是动物的撕吼一般恐怖难听。但——好歹是把子弹取出来了!
我正看着被我弄得越来越大的伤口不知所措,却见那伤口在我的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那速度简直就像电影中的快进镜头,如此荒谬而不可思议——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这身体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真是太好了,一般的子弹啊什么的还真打不死我了。呵,怪物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嘛。
好不容易挖出一颗子弹后,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下一个痛的地方。刚刚我已经数过,仍然留有子弹的地方有四处之多,也就是说,刚刚的痛我还必须再承受三次——这是怎样一种悲剧?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理念,我没有多作停顿,咬着牙将剩下的几处都处理了。一切都搞定后,我痛得虚脱,躺在地上恢复流失的体力。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我才感觉我又活了过来。然后,一种说熟悉却也陌生的感觉笼罩了我。
我饿了。
这样的感觉在我懒得连食堂都不愿意去,一天只吃一顿的日子里天天都会出现,所以我很熟悉,但说陌生是因为…这不是对米饭等人类一般食物的渴望,而是对食物链的最上层,新鲜人肉的渴望!
在意识到自己穿到了一只舔食者身上后,我早就知道我终有一天会面临这个问题,丧尸这种东西,除了最本能的进食渴望,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但我没想到这种渴望会这么快就侵袭而来,让我无措。我想,大约是伤口愈合导致的大量能量的消耗引起了饥饿的提前到来吧。
现在这个蜂巢中,该逃走能逃走的已经逃离,剩下的都是些恶心巴拉的丧尸,难道我要去吃那些东西?更何况,我根本不能肯定吃丧尸能缓解我的饥饿感,我就没见到《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互相吃过。要是吃丧尸无效,那我不是白白添了一嘴的血腥?
我坐起身,准备先理清《生化危机》的时间关系。女性言-情小-说 Www.EYwx.c0m
我是个看电影从来不注意电影外的事的人,所以即使看了那么多遍的生化危机,我也并不十分清楚每一部故事发生的时间间隔。好在我已经看了那么多遍,即便没有特意去记忆,一些情节在我的刻意回忆下还是能被记起的。
将几部电影连起来回忆一遍后,我有了大致的推断。
从第一部结束的蜂巢关闭到第二部的再开启,应该不超过一周的时间,毕竟在这段时间里爱丽丝的身体被改造,而马特完全变成了怪物。考虑到T病毒的快速感染效果,这时间或许还会更短,说不定两到三天就完成了。而第二部到第三部应该有半年以上。不过,我现在正处于一与二之间,所以先弄清楚第一部与第二部的时间间隔就好。而从蜂巢的再次开启到浣熊市的毁灭,也绝对不超过24小时。所以,我目前的首要目标就是蜂巢一重新开启就逃出去,然后逃到市外去。要不然等破伞公司围了城,我要是出现在城市边缘,非得被爆成筛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