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又名人妻 作者:峦

源与缘(01)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在那个独立的王国里必定会有着那么一方小小的角落,那小小的角落里住着一些你所不想言及的,好的,坏的,美好的,丑陋的,那些据说就叫做秘密。
小本是澳门最为盛名的德龄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现在他正经历着他实习一年来最为漫长的一个夜晚。
这个夜晚的分分秒秒因为医师们脸上凝滞的表情沉重而缓慢,手术室里的那位病人的安危就像重型装甲车一样在碾压着所有人的神经。
事情得从德龄医院的院长出现在医院开始,一向很少出现在医院的院长亲自挂帅,在大部分医生已经下班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把医院最优秀的医生召集到了医院,亲自点兵,一个钟头后架构精良的医疗团队产生,作为一名香港大学的医科高材生小本被指定成为了医疗团队唯一的后援队员。
六点十分医院拉响了最高级别的医疗戒备,各个部门严阵以待,院长带着临时组建的医疗团队站立在了医院门口。
六点二十分,救护车呼啸而到。
作为医疗团队的最高领导者,院长冷静的声音一直贯穿全场,担架上的伤员从救护车被推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被送进了通往手术室的紧急通道。
五分钟后手术室的灯亮了。
身为一名后援人员小本只能站在离救护车半米左右的距离,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小本就只听到了院长的冷静指挥的声音,还有作为这次医疗团队的主治医生的一系列的专业术语。
仔细听,除了这两个声音外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夹杂在局促的脚步声中一片沙哑,那个沙哑的声音好像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她(他)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在这几分钟里小本连被送进来的伤员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唯一看到了也就是垂立在担架外的一只手,那只手上沾满了血就这样从人群的缝隙里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十一楼的手术室是专门为特殊病患而存在的,所谓特殊病患也就是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这些人每年都会给医院捐款,好听一点说是为医疗服务出点绵薄之力,而实际上他们是为了自己图方便,一般有钱人都会注重自己的隐私保护,他们也没有时间像普通的病人一样挂号,预约,于是,就有了得龄医院十一楼的存在。
十一楼也成为了医院最为重点的保护区域,加密的电梯,牛逼的电子戒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全人员。
像小本这种的后备人员所当然的就被挡在了十一楼的门外,一整夜他就呆在了十楼的医护室里,等待着他左手边的紧急电话铃响起,一旦电话铃响起就代表着十一楼的人手不够,等到破晓,电话铃一直没有响起。
五点时分,参与了这次手术的医生带来了十一楼的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的消息,五点半左右,小本进入了十一楼的麻醉科,代替了因为家中有急事必须离开的第三麻醉师,在接下来的三十六个小时里负责病人的术后疼痛治疗。
这还是小本第一次出现在十一楼,十一楼整体看起来不像是医院里的楼层,它更像是一家安静严谨的私人会所,装饰豪华,地板更是采用了那种上好的胶质地板,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关于被送进来的那位病人,小本知道的若干讯息是:那是一名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女病人,病人接受和深度的麻醉,生命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在无菌室,等待着三十六个小时麻醉后醒来。
在拐角的时候,小白忍不住的朝着十一层的东南区域看了一样,显然,那里还是处于重点保护范围,拉式的玻璃门紧紧的闭着,透过玻璃就只看到了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他们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尽管隔着玻璃,尽管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小本还是凭着他的职业触觉嗅出了也许情况还不是的很乐观。
麻醉科的几位麻醉师一脸的疲惫,第一麻醉师显然是不放心他,再次强调了他需要注意的几点后才和另外的两位麻醉师离开。
麻醉室就剩下了小本和另外的一位麻醉师,那位正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小本现在所要做的是紧盯着办公桌前的电子屏幕,无菌室的病人的脑电波状态会经过电子屏幕反馈过来,麻醉科的人会用电子屏反馈过来的数据来针对经过深度麻醉病患醒来后制订方案。
电子屏幕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显示病患现在一切稳定,出于好奇,小本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挂着墙上的病患资料。
当看到了病患的名字时小本在心里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眼睛循着病患的名字往下,果然,在签名处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名字。
梵歌,温言臻。
梵歌是病患的名字,温言臻是签名框上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于在香港长大的小本并不陌生。
梵歌和温言臻是香江流传着一段美好的姻缘,青梅竹马,水到渠成,喜结良缘,所有的人都用这样话来形容这对结婚三年的夫妻。
很简单的轨迹,梵歌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嫁给了温言臻,秉着名门望族的那些套路,梵歌和温言臻的婚礼被那时的香江媒体称之为世纪婚礼,那场婚礼新娘和新郎的结婚影集还被香港政府制作成了了新年日历。
梵歌二十四岁时为温言臻产下了一名男婴。
值得一提的梵歌并不是来自于名门世家,据可靠消息梵歌三岁的时候温家从住在泰国的一对普通的华人家庭中带回了她,关于温家收养梵歌彼时是众说纷纭,像温家这样的家族收养就代表着往后必定会卷入一些继承权的纠葛,那时,最为普及的说法是梵歌也许是夫妻两任何一方的私生女,这种说法在坊间被一致认同,后来,温家忍无可忍,一张律师函和一份来自美国的DNA鉴定让所以人闭上了嘴。
可人们依然认为温家收养梵歌是处于某一种的动机,就像有钱人家的模样一样,在他们的每走一步后会有属于他们的利益链条,至于动机为什么人们无从得知。
梵歌是在一片猜测声中成长的,所幸,据传温家的人待梵歌如珍如宝,像所有的日久生情的故事一样,长大了梵歌和温言臻两情相悦,在梵歌刚大学毕业温言臻就迫不及待的向梵歌求婚,婚后的温言臻偶尔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出现的公共场合上,出现在公共场合上的温言臻和梵歌配合默契,媒体会特意的捕捉到这对夫妻若干的微小细节,来向喜欢郎才女貌的民众们说明,上流社会间的夫妻情谊也像普通人一样,可以充满温馨,相互扶持的。
俨然,梵歌和温言臻已经成为上流社会里的一张名片了,梵歌端庄得体,温言臻亲和儒雅。
现在,资料上记录着梵歌的年龄,二十五岁,也就是今年是她和温言臻结婚的第三个年头。
在这个世界上,八卦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而名人,明星,上流社会的一切成为了人们追逐的目标,人们孜孜不倦的茶余饭后谈论着,当然,梵歌和温言臻也是其中之一,一些人在歌颂美好的爱情的同时也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态。
比如,他们在心底里暗暗的盼望着这对金童玉女就像无数豪门夫妻一样,来点情变什么的,比如说之间出现了第三者。
于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报道开始应运而生。
在他们结婚的第三个年头里人们依然在孜孜不倦的谈论着他们细水长流的爱情,却有极少数的香港小报开始不时的爆出了这对夫妻的一些不和谐因素,对此,人们在一边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度时一边的嗤之以鼻,在他们眼里香港小报都是一些不甘寂寞,唯恐天下不乱分子。
据那些小报称:生完孩子后的梵歌出现了产后抑郁症。
据那些小报称:曾经看到了过梵歌和温言臻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据那些小报称:梵歌曾经好几次出现在兰桂坊深夜在酒吧买醉。
据那些小报称:最近一段时间里梵歌和一名调酒师走得很近,期间不乏勾肩搭背的亲密互动。
那些小报说得头头是道,而另一方面他们没有拿出任何的有力证据来证明他们所强调的一切,甚至于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捕捉到。
呃…也不是没有,前几个月就有一位小报记者爆料,他有拍到梵歌和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士一起出游的照片,只不过他也不知道照片到了杂志社主编的手上就没有了,这件事闹在当时得沸沸扬扬,甚至于扯到了言论自由,使用特权这些敏感话题上,几天后这位爆料记者亲自出来澄清,这些都是他为了引起关注单方面杜撰的。
事情并没有随着记者的澄清得到平息,小报依然秉承着它们捕风捉影的风格,唯一令大家遗憾的是温家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这让这些的风波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没有主角不知道所谓的闹剧。
偶尔有记者提及,温家的人都会淡淡的一笑,来告诉提出问题的记者他提出的问题有多么的无聊,由于温家的冷处理,一段时间下来,大家开始对小报上的那些报道反映冷淡。
最后,小报索性的来一出更吸引眼球的,小本在不久前还看过一则消息,说是梵歌曾经单方面的对温言臻提出离婚。
离婚?如果报道属实的话那么问题应该是很严重的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梵歌在结婚的第三年就向温言臻提出离婚呢?
只是,报道属实吗?小本开始有点的好奇了起来,在小本的脑子里纠结着是与不是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实习生,把你的注意力放在了应该注意的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在一边闭目养神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对他提出了警告。
小本无地自容,重新的把注意力拉回到电子屏上。
小本其实一点都没有八卦属性的人,只不过因为梵歌这个名字和他有点的牵扯,算起来梵歌还是他的师姐,她也曾经就读于香港大学,高小本三届,在他入学的时候她刚刚学成离校,那时小本在校友档案里一看到她的照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照片上的女孩眉清目秀,没有多夺目的美丽,但却是那种越看越会入迷的女孩,眼眸清亮,眉目柔和,是那种很多男生心目中想把情侣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牵着手一起去旅行,一起在车上共同分享同一首歌曲的理想型女孩,那时,小本觉得自己以后要找女朋友也要找像梵歌这样类型的女孩。
就因为这样,他会对那名现在已经成为□的女子多了一点关注。
小本希望这一年里那些出现在小报上的报道都是纯属乌有。
只是,中午的时间,他无意中发现的事情让一个很通俗的道理得到印证,无风不起浪。

源与缘(02)

换班的时候,按照流程小本应该到医院的餐厅用餐,出于对那名曾经倾慕过的女子的关怀,本着就偷偷的远远的看一眼小本拉开了那扇玻璃门,第一层玻璃拉开,等到想拉开第二层,迎面有人走来,小本心里一慌,本能的身体往后,在他身后有半敞开的门,顺着那道门小本躲在了门后面。
令小本头疼的是刚刚迎面走来的人也跟着他进入了门内,这里是提供家属休息的房间,进入这个房间的有两人,两个男人,进来的两个人双双的走到了窗前,面对着窗。
从小本这里可以看到他们站立的位置,那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色的衬衫,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灰色的衬衫背影修长,肩膀部位和后脑勺的线条更是有着天鹅般优雅的姿态,穿医生制服的身材也不错,只是当他和另外的一个背影一起站立在一起就显得了平庸,如果小本猜的没错的话,那位穿医生制服的人应该是这次梵歌的主治医生,张宣坤,有着最精锐的手术刀的称号的外科医生,一年前院长把他从新加坡高薪挖过来。
站在窗前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房间很安静,在这样安静的氛围,若有若无的流动着某些压抑的气氛,小本屏住呼吸,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两个人快点结束谈话然后离开。
出现一种职业的敏感性,小本认为这两个人这短暂的沉默只是为了酝酿接下来的谈话内容,而他们之间的话题应该很沉重。
约一分钟后,张宣坤医生先开口了:“温先生,我能问问为什么你会叫停你太太三天后再次的脑部手术吗?根据各方面的考据我们认为三天后是最佳手术时期。”
温先生?太太?这样的称号和张宣坤的恭谨口气,穿灰色衬衫的男人的身份应该不难猜。
那男人应该就是温言臻!
“张医生,我太太留在脑部里的血块会照成对她生命的任何威胁吗?”温言臻反问。
“不会,由于温太太脑部里的血块所在位置除了记忆神经外没有形成对脑部神经的任何压制,再加上温太太年轻,只要在以后的一年里让她接受药物治疗,就不会对她的生命构成任何的危险。”
“这就是我不让我太太接受手术的原因。”温言臻回答:“我不想让她刚刚离开一个手术台后再次躺在了另外的一个手术台上。”
回答得合情合理又是深情款款。
温言臻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他的外形一样还有他的名字一样充满了气质,有让人沉静的力量,他的声音几乎让躲在了门后面的小本都忘了,自己的状况还有他们在谈及的是多么严肃的话题了。
温言臻话说完后又迎来了短暂的沉默,稍许,他只顾自的说了起来,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你不知道,这次把我吓死了,我不能…”
温言臻经过了一个停顿来调节他说话的气息后才慢慢的溢出:“我不能承受失去她。”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男人,一时之间让小本竟然感觉到没有来由的,就被触动了,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温言臻说出的那个“失去”里包含的是万般的百转千回。
他想起了躺在学校文档照片中梵歌的那张脸,眼神温柔,那样温柔的眼神应该是属于温言歌吧?不然,在这个时代很少会有女孩,特别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在刚刚大学毕业完就选择嫁给一个男人,在家里相夫教子。
小本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
差点被小本忽略掉的另外的一名主角声音响起:“可是,温先生,你这样做的后果是让你太太失去全部的记忆。”
张宣坤的声音很激动,小本的心在一次的被吊起,关于窗前的两个人男人的话题思路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的,梵歌经过了撞车后出现了脑震荡,脑震荡至使部分的淤血压迫到了梵歌的记忆神经,医疗队经过讨论决定为梵歌取出脑部的淤血,在关键的时候手术被病患的丈夫叫停。
显然,听张宣坤的口气这手术应该会进行得很顺利的,只是,让小本所不解的是温言臻为什么会提出反对,其原因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想让自己太太身体在经受一次的疼痛吗,温言臻说的好像有道理,只是在小本听起来好像觉得有某些的地方有点不对劲。
“温先生,不如这样,我们就等温太太醒来后再征求她的意见,这相对于来说公平一点。”张宣坤放缓了口气:“我认为一个人没有她所有的记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且温太太还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失去记忆。”
小本觉张宣坤说的很有道理,遗憾的是温言臻并不这样认为。
短短的几秒钟里他的声音冷淡且傲慢了起来:“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梵歌失去的记忆我会一点点的告诉她的,我会一点点的填满她的回忆的,再有,我太太的心情不需要张医生费心。”
“可是,温先生,身为温太太的主治医生…”张宣坤还想据理力争。
“没有可是。”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张宣坤:“张医生,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还继续用那种卫道士的心态来说服我让我太太手术,那么,我不介意换掉我太太的医疗团队。”
这显然是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本来本着医者仁心的医生被形容成了不受欢迎的卫道士,张宣坤再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选择先行离开。
张宣坤离开后,温言臻的依然的站立在窗前,一会,他低下了头,从小本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看不到温言臻低下头在做什么,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看着整个背影随着他微垂着的肩膀溢满了悲伤。
再一会,喃喃的声音响起,小小的,低低的说着,梵歌,对不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会失去你的。
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温言臻不住的说。
等温言臻离开后小本从门后面走了出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来到了温言臻刚刚站着的位置,心情有点微妙,就像无意中撞破了谁的秘密一样,刚刚他听到的对话分明透露着一个讯息,事情也许不像他们谈话内容那样的简单。
约一根烟的时间,小本才想起了自己其实是一个不速之客,刚想转身离开,脚下踩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米色格子的普通皮夹,弯腰捡起了起来,皮夹上的格子花纹已经掉色了,皮夹用的时间应该很久了,小本打开了皮夹还真的被皮夹里东西吓了一跳,皮夹里放的可都是代表着瑞士最高规格银行发放的钻石级别限量金卡,这些东西显得和这个皮夹格格不入,小本心里一动,果然,皮夹的内层里放着温言臻的身份证,在放身份证的后面的皮夹暗层里小本还看到一张照片。
看清楚照片后小本直接的反应是,为什么放在温言臻皮夹的照片不是他和梵歌的新婚照,倒是温言臻把他和梵歌少年时期的照片放在了皮夹里。
照片上的两个人一派青涩,穿着校服十五,六岁的模样,倚在马场的木质栏杆上,两个人差不多的个头,背后是灰色压抑的天空,仿佛下一秒一场漂泊大雨就要落下来了,即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相片里的女孩还是一派的恬淡,明眸皓齿,眉笑目笑,和这个成人时期的梵歌一样,明丽动人。
和少女比起来左边的少年表情疏离,即使嘴角是微微勾着的,但那小小上扬的弧度依然没有驱散他眉间的阴霾,彼时候的温言臻显得过于的单薄个头也不高,虽然眉目清秀由于太过于瘦小的原因这样的少年应该很容易被忽略掉。
想起了现在温言臻的挺拔高大,小本还真的在这位的身上看到了男版的丑小鸭变白天鹅。
这张照片很有镜头感,把少年时期的两个人的灵动清澈一览无遗,唯一遗憾的是两个人要是再靠近一点就好了,若是靠近一点的话能把两小无猜的那种情谊更美好的表达出来了,看着两人肩和肩的十几公分距离,下意识告诉小本,那点距离一定是少年可以拉出来的。
对着照片里的温言臻做了一个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小本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刚刚把皮夹弄好一个冷冷的声音就响起。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本头皮一麻,这好听的声音他刚刚才欣赏过…
抬起来,温言臻正站在了门口,冷着脸目光聚集在了在他的手上,确切来说是应该在他手里的皮夹上,主人找皮夹来了。
指着自己的工作牌,小本急中生智:“我是麻醉科的,想找张医师问点事情,我以为他会在这里就进来了。”
小本挠了挠头,让自己的脸部表情自然一点:“可是,好像他不再这里。”
温言臻停下了脚步,停在了距离他三步地方,皱着眉头看他。
这是小本如此近距离看到温言臻,那位被很多的人誉为温润如玉的名门公子。
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让小本第一个印象是,这样的男人会让人想起了二战时期前苏联英俊的年轻军官,站在了一大片的白桦树下,黑白胶卷勾勒出了他明亮的脸庞,战争的阴霾给他的眉梢眼底添上了的淡淡的忧郁,站在那里就像一首的诗歌,一个眼眸就足以斑驳了那个年代里的明亮色彩。
男人是迷人的,比任何纸质,任何的电子媒体所呈现出来的都要来得动人心魄,即使,是此时此刻,他眼里布满了红纱,他的眼窝有浓浓的黑眼圈,他的头发毫诈乱,他的衬衫皱成了一片,他颓废得像街头的落难诗人。
“把那个还给我。”温言臻伸出了手,指着小本手中的皮夹,如果小本没有看错的话,温公子在看清楚他手中的皮夹时眼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感觉有点像:宝贝,还好,我找到你了。
小本呐呐的把皮夹交还到了温言臻的手上。
接过皮夹的温言臻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打开他的皮夹检查而是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上的皮夹,生怕那位捡到皮夹的小伙子是一位唐突份子。
看得出来,这个皮夹对于温言臻也.许意义重大。
他没有和他再说一句话,简单利落的转身离开。

源与缘(03)

对着温言臻的背影,小本就像电脑程序一样的打出温言臻的极短的官方介绍,温言臻,1983年出生在澳门,从小居住在澳门,毕业于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学成后回国,目前正就业于温氏集团。
关于温言臻的资料就是短短的以上内容,可温言臻的背景注定他从一出生就会活在了公众的视野中,尽管温家对家族唯一的孩子采取可各种各样的保护,但是神通广大的媒体们还是整理出了一套资料。
资料比起短短的官方报道详细多了。
温家发迹于澳门,就像是那个时期香江所有传奇一样,温家的祖辈积累到了一定的财富,在海业发达的东南亚,温家对造船业,海上物流进行了大量的投资,到温言臻爷爷这一代,温家的产业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形成了集团,他们几乎可以和东南亚的任何豪强进行抗衡,后来,由于产业扩张需要,温言臻的爸爸温景铭娶了大马的华裔银行家的独生女言翘,这次商业联姻使得这个时期的温氏集团来到了他们的全盛时期,温氏集团对于东南亚的整个海运业形成了垄断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