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风炎之刃 作者:风魂【完结+番外】
文案:
“初赦是什么?”
“就是主上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命令。”
“什么都可以?”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
“把全国的美少年都送到我的后宫来!”
“主上…”
本文是综漫同人《无字拼图》续集,某个无敌花痴女的故事的继续~
多谢老读者继续捧场。
新读者若是不想翻阅前作,请无视文中奇怪设定,应该…不会太影响阅读的。
鞠躬!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穿越时空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欧阳桀 ┃ 配角:欧阳骜,尚隆,利广,高里 ┃ 其它:十二国记,YY,花痴

初赦!
芳国风炎元年。
峯王登基庆典。
我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金冠华服,意气风发。旁边站着我的台甫——和我同为胎果,并且在那边是我的孪生弟弟的阿骜。
长长的祭词结束之后,我转过身,面向高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准备发表我的初赦。
我本来是想说“把全国的美少年都送到我的后宫来的。”结果才说了两个字,就被阿骜狠狠地踢了一脚。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于是毫无防备的被这一脚踢得向前踉跄了一步,跪倒在地上。
当然,这小子一如既往地阴险。
当时最近的侍卫也离我们十几步远,没有一个人看清他的小动作。
大家看到的,只是他们的王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跪了下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扭头看了阿骜一眼。
他很正经。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好像他什么也没干一样。
好吧,反正要死他也得跟我一块死。
于是我顺势就向着祭台之下,我的文武百官,我的士兵侍从,我的百姓子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大声说:“大家好,你们辛苦了!”
继续鸦雀无声。
阿骜几乎已经石化了。
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台下爆出如雷的欢呼声。
然后就在这样的欢呼里,庆典顺利地结束了。
虽然这个庆典以及初赦被后来知道缘由的延王和他的马鹿台甫取笑了很久,但并不妨碍我以“第一个在登基仪式上向百姓下跪的王”的名号,被记入十二国的历史!
因为他不帅
从前有个人,叫做庄周。
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了个大叔…呃,好吧,一只蝴蝶。
醒来之后,还是有点头脑不清楚,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所以这个大叔就认为,生和死、醒与梦,其实在根本上是一致的。它们之间的差别完全没有必要去追究了,这样才能领会所谓“物化”的境界,无往而不乐。

好吧,之所以扯这个无聊的故事,是因为我必须要拿这个才能解释我现在的处境。
我叫欧阳桀,女,十九岁。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上上学,打打架,看看动漫,YY帅哥…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但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许了个很离奇的愿望,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不知是我穿越到了一个动漫的世界,还是无数动漫人物穿越到了我的世界,总之,这个世界彻底混乱了。
(此处略过一百万字前情提要,若有需要,请自行查询前作。PS:《无字拼图》1-6全国上市,各大书店有售。)
于是一年后,我成了一个王。
而我的孪生弟弟欧阳骜,成了我的台甫。
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周与?
我不知道。
但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晚梦变一晚蝴蝶。
姑且…就先这样吧!
但其实和普通高中生一样,做为一个王的一天,也还是从床上开始的。
我每天的第一句台词,必然是“请让我再睡五分钟,哪怕是四分三十秒。”
一开始的时候,前来服侍的女官还会为难地皱着眉在旁边等,直到阿骜进来直接掀我的被子。
…你看,其实人的性格就是没得改。
以前阿骜是一个在人前乖巧温顺在我面前毒舌又别扭的俊雅王子,现在他是一个在人前温和儒雅在我面前无礼又暴力的高贵麒麟。
我的近侍女官一开始会被他吓到,后来就习以为常,再后来,就被他同化了。
所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她们也会直接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梳洗更衣,然后架到大殿上去。
然后我就继续窝在玉座上睡觉。
下面的文武百官一开始尚略有微辞,虽然倒没有什么人直接在大殿上叫醒我,但措辞不一的奏折上了一大堆,我看都懒得看,依然故我,后来他们也就懒得理我了。
反正芳国没有王这么多年,他们也早就习惯了玉座上面没有人发话,很多事情他们自己商量着就定了。
阿骜对此很郁闷,下朝之后跑来抓着我抗议,说:“怎么能这样?”
“有什么不好吗?”我笑,问,“你对芳国知道多少?”
他撇撇唇,像是有点不甘心,但仍然坦白承认:“几乎,一无所知。”
我点点头:“我也是。何况我本来也不知应该如何治国安邦。”
“可是…”
阿骜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他:“你生病了吗?觉得哪不舒服吗?”
阿骜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行了。既然你的身体没有不舒服,那这个国家的走向就是正常的。”我耸耸肩,“能多偷下懒有什么不好?”
阿骜没再说话。
于是,芳国的早朝就这样保持了下去。
到今天为止,已经快两个月了。
早上我依然完全没有坐相地窝在玉座上一面打盹,一面迷迷糊糊地听下面的人说话,直到在我登基之前代为监国的假朝之主惠州侯月溪递上一个折子来请辞。
我懒懒抬起眼,拿着那本奏折,看也没看就扔了回去,“不准。”
大概是第一次在金殿上听到我对政事开口,下面的文武百官都怔了一下,一片寂静。
月溪捡起自己的折子,再一次恭身递上来,一面道:“臣乃是率众讨伐洌王仲鞑的逆臣,过去虽然因为大家的劝阻和好意而留在鹰隼宫,但不管怎么样,臣都犯下过大逆不道的罪行。主上能既往不咎臣已经感激不尽,但如今主上登基已经快两个月了,各项工作的交接也已经差不多完成,所以,臣请主上——”
我挥手打断他,坐直了身子,“别跟我废话,你想不想芳国繁荣昌盛?”
月溪静了一下,“主上…”
“一句话,想还是不想?”
月溪垂下头来,道:“想。臣愿芳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很好。”我说,“从今天开始,我任命你为芳国的冢宰,原冢宰小庸改任太师,其它人事你们商议着定。”
月溪抬头来看我一眼:“主上,微臣不敢…”
“不要再拿敢不敢罪不罪的那套话来说。”我再次打断他,“在我登基之前这么多年来,芳国政局一直没什么大的变动,就证明你们做得不错。那么,在我有能力亲政之前,就请继续努力下去吧。辛苦大家了。”
一殿的官员顿时都伏拜下去,说一些谢恩,自谦和表决心的话,什么必将鞠躬尽瘁之类。
我叹了口气,抬了抬手,“据说庆国已经废除了伏礼,我们也废掉好了,看你们拜来拜去,我都觉得辛苦。”
旁边阿骜轻笑了一声,我斜眼瞟着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阿骜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哼了声,转向月溪道:“总之,还是要继续仰仗你了。”顿了一下又道,“最好不要再跟我说废话,我不爱听。”
月溪低头拜下去:“臣遵旨。”
下了朝出来,阿骜跟在我后面,又低低笑出声来。
我摒退侍从和女官们,伸手捏住他的脸,“又笑,有什么好笑的?”
“痛痛痛~”阿骜讨着饶,一面道,“第一次看你正经在玉座上说话嘛,很威风呀。”
我嗤笑了一声,松了手。
阿骜揉着脸,轻轻道:“不过,没想到你会任命月溪做冢宰啊。”
“哦,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人,但目前来说,他的确是最合适的吧?”
“你也不喜欢他?”
“也?”我抬眸看着阿骜,挑起眉来问。
阿骜摊摊手:“就个人而言,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他身上,有我不喜欢的味道,血的味道。”
我静了一下,月溪毕竟是亲手砍下先代的峯王和峯麟的头颅的人吧。对麒麟来说,会讨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阿骜又问:“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人?”
我也一摊手,叹了口气。
“他不帅!”
就这么决定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春暖花开冰雪消融。潍河决堤水淹千里,妖魔肆虐民不聊生。
这几句话看起来意思反差很大,但的确是同一个时期发生的事情。
月溪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我们能做的最妥当的处理,但是老实说收效甚微。
于是民间渐渐开始有我是伪王的流言。
因为照常理来说,只要新王登基,至少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有天灾,妖魔也会渐渐减少。但现在的芳国显然不但没好转,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且,还有当日去升山的人做证,峯麒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他们,他们连进香的机会都没有,峯麒就直接选了王,还是个谁也不认识的胎果。
所以大家猜测,阿骜只是因为在蓬莱呆得太久了,不想跟蓬莱的亲人——也就是我——分开,所以选择了错误的王,于是天帝愤怒了,就降下了灾难。
一开始大家还瞒着我和阿骜,不让我们知道这些流言,但这世上哪里又有不透风的墙?
阿骜知道之后很生气,大叫无稽之谈!
我盘腿坐在椅子上,歪头看向他,“也没什么嘛,不要说他们了,连我都会觉得你真是选错了人!”
阿骜一眼瞪过来:“欧阳桀!”
我一摊手,“本来么,谁都能看出来我不是做王的料嘛。”
阿骜哼了一声,道:“麒麟是不可能向自己的王以外的人下跪的。”
“那就是天帝他老人家一时老眼昏花,现在清醒过来后悔了——”
“欧阳桀!”阿骜打断我,“你自己少给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是芳国的王!我的王!”
看他语气激动起来,我连忙举手投降,“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一直强调。反正就是个没工资没福利没保险甚至做到死都没有休息日的工作嘛,我做就是了。”
阿骜哼了一声,“你哪天不是休息日?”
“我有默默地考虑民生大计啊。”我很正经地说,见他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阿骜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去睡觉吧。”
第二天朝议,我照例歪在玉座上,半睡半醒听他们讨论潍河水患的问题。
这种时候,从民间征夫似乎不太现实,于是有人提议,增派军队去治水。唔,真是不管在哪里,人民子弟兵都永远战斗在困难的第一线,永远都是最可爱的人。
但是这个提议被大司马驳回了。理由是各州驻军光是应付本地防务就已经应接不暇,如果再抽调人手,那么很可能就会令妖魔横行,到时损失也不可估量。
两方僵持不下,于是都看向冢宰月溪,等着他的决定。
月溪沉吟良久,一直没说话。
结果又有人悄悄抬眼看我,倒不像是期待我能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或者做出什么英明正确的决定,那眼神中分明就是“如果不是你就不会这样了”或者“如果是更有能力的人当王就好了”这样的意思。
于是我作为回报甜蜜地笑了一个给他看。
那个大臣吓了一跳,连忙正襟危坐。
结果他这一动,就惊动了其它人,瞬间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看向我。连阿骜也侧目看过来。
我索性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口道:“治水大业,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千万不能草率。人力物力都一定要保证到位!”
主张调军队去治水的那一派立刻拜倒在地,口称主上英明。
大司马那边的人脸色就变得很难看,道:“但是城防问题…”
我道:“现在要防的只是妖魔吧?应该没有哪里有民乱或者治安差到要用军队维持吧?”
大司马道:“暂时还没有,但是照目前的形势发展,还是小心防备为上。”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情况没什么好传,民间又有那样的流言,民乱是迟早的事情吧?毕竟这是个有“革命”传统的国家咧。我笑了声,扫了月溪一眼,他只是垂着眼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偏向哪一边。
老实说,我也不敢肯定,到时如果真有民乱,军队会站在哪一边。
我又笑了笑,问月溪:“听说只要玉座上有王,就不会有新的妖魔出现,这是不是真的?”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
我抬起手打断他,“那就是说,现在芳国境内的妖魔应该是杀一只就少一只?”
月溪皱起眉来,看向我:“主上的意思是?”
我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全力治水,我另带一批人,去剿杀妖魔!”
这句话说出来,似乎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阿骜甚至直接叫出声来:“桀!”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当顺便了解一下芳国的风土人情。”
太宰道:“请主上三思。主上万金之体,绝不可轻易涉险。”
“妖魔我在黄海见得多了,算不上什么涉险,何况若是我有个万一,刚好可以再换个新王,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
“欧阳桀!”阿骜咬牙打断我。
我抬起眼来看着他,觉得自己不够高,于是索性跳起来站到玉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正色道:“台甫大人有什么意见?”
“你——”阿骜只重重说了一个字便顿下来,然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一殿大臣目瞪口呆。
我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向他们,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月溪看了我几秒钟,低头行礼,道:“微臣遵命。”
我点了点头,跳下玉座,找阿骜去了。
你只是已经厌倦了
阿骜呆在仁重殿生闷气,我走进去的时候,他连眼都没抬。
“还在生气啊?”
我走到阿骜身边,他索性转过身去,于是我跟着探过身去看他的脸,“绷着脸就不帅了哟,笑一个给我看?”
“欧阳桀!”阿骜重重叫了一声,一把将我推开,道,“你少来这一套。”
我一摊手,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只是想逗你开心嘛。生闷气不利于身体健康啊,你要是还在生我气,要打要骂都随你。”
阿骜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一拍桌子,道:“喂,我什么都不做,你也有意见。我这想做点什么吧,你就直接给我走人,到底想怎么样啊?不过话先说在前面,若是要我收回成命就休想!”
阿骜这才斜过眼来看着我,皱紧了眉,还是没开口。
我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会担心我,但是,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我能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总该尽力去看能不能改善什么…”
阿骜抬起手来打断我,道:“别找借口,你只是已经厌倦了。”
我闭上嘴。
阿骜继续道:“你只是厌倦了呆在鹰隼宫,厌倦了每天一成不变的日子,厌倦了每天都对着同样面孔的人。你只是想离开!”阿骜说到这里停下来,用一种混乱着愤怒悲伤和内疚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心里分明应该还有话,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啧了啧嘴,道:“你还真是了解我。没错,我的确是不想呆在这里,我出去也不是想杀妖魔,芳国的人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我只是想去游山玩水看帅哥而已。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阿骜怔了一下,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伸手就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拉过来,正视他的眼,一字一字缓缓道:“欧阳骜,是你将这个国家交给我的!要是连你都不信我,咱们就趁早一起死掉算了!免得到时要被人用些莫名其妙的借口砍掉脑袋!”
阿骜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过了半晌才轻轻道:“我没有不信你…”
我挑起了眉毛,“那你到底在气什么?”
阿骜又静了一会才道:“在气我自己。结果不管在哪里,我都只是一样自私又没用的家伙。”
我松了手,伸手拍拍他的脸,道:“少在这里自艾自怨。我不在的时候,朝议就是你的事情了。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努力,最好能早点独当一面。到时我就可以把所有烦人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了。”
阿骜皱了皱眉,“喂,哪有人会想把朝政全丢给麒麟的?”
“有啊。”我说,“涟极国。大小事务都是廉麟一手操办,廉王只是在后院种苹果。这不也几十年都没什么事?不信改天我带你去看。”
阿骜好像有点哭笑不得,“为什么每次想正经跟你说什么,都会变成这样?”
我一摊手,道:“因为正经话往往都很无趣,正经地来说废话更是无聊之极。有什么好说的?”
阿骜皱了一下眉,没再说话。
于是下午我就开始在禁军里挑人。
禁军的军纪很好。至少当我挂出我自己亲手绘制的“除妖敢死队”大旗时,从军官到士兵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奇怪的表情,一个个目不斜视,不苛言笑。
“很好。”我一边说一边指向那面迎风招展的大旗,“这几个字大家都认识了,我要挑的这支特别行动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家在禁军呆了这么久,想必也应该见识过妖魔有多厉害,这次去剿灭妖魔,老实说送死的机会非常大,所以我还是希望以大家自愿为原则。谁愿意去的,请举个手。”
没有人动。
我眼角有点抽,这是大家都怕死呢,还是我的威信实在太低?
于是我又道:“那换个说法好了。不想去的,请退后一步。”
还是没有人动。
………
“是我说什么你们听不懂,还是你们都是些木头人?”我气得跳下高台,伸手拉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士兵的脸,向两边扯。
这人的脸都被我拉变形,居然还是平静地目视前方,一声不吭。
禁军统领打着圆场道:“主上息怒,他们绝对没有犯上忤逆的意思,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命令,所以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那就是你平日练兵太死板僵化了!”我哼了一声,打断他。
他连忙跪下来,道:“请主上恕罪。”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成立我的敢死队。”我道,“人选的问题,索性就交给你办好了。给我挑五十个人,要年轻力壮的,没有父母妻子挂牵的,最好是有一技之长的。明天早上我来这里验收。”
禁军统领行礼应声。
我转身离开。
老实说我有些后悔,或者我真的应该一个人去。我实在想不到带五十根木头会对斩妖除魔有什么帮助,何况还是五十根完全听不懂人话,或者说只是不想听懂我的话的木头。
我开始想念在贪婪之岛的时候,那些人才算得上真正的除妖特别行动队。如果有阿天和藏马他们在的话,不要说区区一个芳国的妖魔,就算是扫平黄海,也绝对不在话下!
这念头让我停下了脚步。
或者阿骜说得没错。
就算我现在还没有真的厌倦这里的一切,至少我已经在想念。
想念邻居家的笨哥哥,想念细长眉眼的妖狐,想念笑容狡黠的阴阳师,想念这样那样的大少爷们,还有那些形形□的侦探怪盗死神猎人…
以及…
那个人…
我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下面翻涌的云海,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因剑而生因剑而亡金银妖瞳的混蛋!
副队如花
第二天禁军统领果然给我挑好了五十个人。
带队的头目叫莫烨空,外表看来大概三十上下,一副精明干炼的样子。据说已经在禁军干了六十年,从士兵做到偏将,经验丰富武艺精湛。
禁军统领跟我介绍到他的“军龄”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然后才记起十二国的人入了仙籍就不会老的事情来,我昨天说那个“要年轻力壮”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禁军统领又跟着向我介绍了其它几个人,看他的架势,似乎想一个一个介绍完,我只好摆手打断他,道:“你一会把档案交给我就好了,我慢慢看。”
他欲言又止,但还是应声退在一边。
我绕着这五十个人看了一圈,先直接剔除了几个长得实在很对不起观众的人。要带一批木头出去已经让我很郁闷,如果还是一些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木头,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