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照不宣 作者:蝴蝶蓝

严冰说:我长得最帅
李大伟鄙视:长得帅有什么用,不如我会踢球
陈永旭星星眼:我真希望长得又帅又会踢球
叶苹咆哮:是不是都为了泡妞,我灭了你们啊
叶凡说:都给我滚,我才是主角
周云说:就是你,我一出场你就欺负我
乌鸦说:我一出场你就忽悠我
白牙说:你们算什么,我一出场他就灭我
蝴蝶说:吵什么,再吵统统星杀掉
魏南泪奔过:凭什么,跑龙套的就不是人啊
第一卷 第一章 叶凡
晴朗的夏晚,繁星密布。
叶凡平躺在小房的屋顶,仰望着天空。夜风轻柔地拂过,柔软的黑发散落在脸间。一道流星自天际划过,但在这样璀璨的夜空下,它那一瞬间的光辉显得微不足道。叶凡微微一笑,一翻身就从房顶滚了下来。
这是间老式的平房,但房檐离地却至少也有三米多高。叶凡的身子横着滚下,落地时却是双脚稳稳着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现在夜已经很深,打搅到邻居可不好。事实上现在周围这一片除了叶凡已经没有人居住了。这不过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进屋再出来时,叶凡手里多了个不大点的行李箱,里面装的是他不多的几件衣物。他将乘坐今晚凌晨的火车去A市。那里有他考取的大学。这一去,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这间小屋,自己和父亲一起生活了九年。
九年间的往事历历在目。
五岁时,父亲开始将“星杀术”传授给自己,当时他拍着叶凡稚嫩的肩膀说:“孩子,我不要求你用‘星杀术’做些什么,你只要记得,等你长到爸爸这么大的时候,也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好孩子,然后把‘星杀术’像爸爸教你一样教给他。”
叶凡眨眨眼问:“那也得是我的儿子吗?”
父亲笑笑说:“只要他也像你一样是个好孩子。是谁都没关系。”
叶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时间就晃就过去了三年。在自己八岁时,父亲说他已经把有关“星杀术”能教的东西都教给了叶凡。那一天他又拍着叶凡的肩膀说:“你现在学会的其实只是修炼‘星杀术’方法,还不能说是练成,以后怎么样,就要看你自己了。不过你可不能忘了五岁时和爸爸的约定。”
叶凡使劲点头,这时候他的肩膀已经有点硬朗了。
叶凡不知道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只知道父亲有时连深夜都要外出。
而从八岁那天之后,父亲好像变得愈发的繁忙。外出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年,叶凡刚刚九岁。
他没有投靠任何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不过年幼的他早已经学会照顾自己。父亲似乎很早就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
而对自己不在的这一天,父亲似乎也早有安排,他留在银行卡上的钱,叶凡一直用到今天还有剩余。
这个九年,是叶凡长大成熟的九年,他渐渐知道了很多以前他不太明白的东西。
父亲事实上并不是他的亲身父亲,他是父亲收养来的弃婴。难怪自己从小就没有母亲,每当问起这个时,父亲总是笑而不答,或是搪塞过去。
在不断修炼“星杀术”的过程中,他也渐渐明白了“星杀术”究竟是什么。
“星杀术”,是一门格斗技。
只是他还不明白“星杀”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自己“星杀术”不断提高的过程中,叶凡渐渐发现,自己身边其实有着许多不一样的人。
走在大街小巷,往往会有一些人,他们会会特别注意到自己,而自己却也可以突然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叶凡逐渐明白,这些人和自己一样,是修炼过类似东西的人,但是不是也是“星杀术”他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去问过,因为父亲嘱咐过自己: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星杀术”。
除了“星杀术”,父亲在九年里还经常向自己强调另外一样东西:品质。
从自己懂事起,父亲就不厌其烦的告诉自己:品质是一个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自己也曾反问父亲:那品质究竟是什么?
对此的解释,父亲似乎说了很多。
而这个道理在叶凡很小的时候就受到冲击。那时他开始上学,上学后,老师的态度一度让他以为成绩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问起父亲时,父亲坚定地告诉他:比起品质,成绩远远算不上什么东西。
那时的叶凡毕竟太小,他不能不听父亲的话,但他也不能不听老师的说,于是他成了一个货真价实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父亲离开后。叶凡一个人继续生活着,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沉。到了初中,到了高中,叶凡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当老师通知说要开家长会,叶凡告诉老师自己没有父母,没有任何亲人时,老师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一个老师想得到这个阳光开朗的男孩竟是自幼没有母亲,九岁又失去了父亲。
其实在那个时候,叶凡已经渐渐明白,父亲要求自己拥有的品质,他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四个字:乐观,善良。
他很想念父亲。
他也继续修炼着父亲传授他的“星杀术”。
随着功力的提高,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方面的变化,他的柔韧性,力量,速度,反应,眼力,听力,都在提高,这远不是体育课上老师教得那些锻炼方法所能达到的。
这只是“星杀术”对肉体的锻炼。叶凡更明显感觉到的是体内的一股气息,这股气息越来越强,渐渐遍布全身,叶凡也明白了修炼“术”之间的人之所以会有感应,就是因为这种气息。
但当叶凡感觉到体内的气息时,他已经十岁,父亲已经不在他身边。对于气息他有很多的疑惑,可惜没有人可以帮他解答。他努力回忆父亲教给自己的内容,也没看出任何和气息直接有关的地方。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在修炼“星杀术”时,增强的已经不仅仅是肉体而已。
更让他惊喜的是,“星杀术”中的一些招式,从气息出现的那一天起威力越来越强。每当自己挥舞这些招式时,举手投足间都可以感觉到体内气息的流动。叶凡对“星杀术”的练习开始有了选择,对这些招式修炼的分量越来越多,他感到体内的气息也越来越强。
这些招式他除了修炼,只用到过一次。
那一次,他用这当中最简单的一个招式,打在了一个长发小青年的身上。
小青年当场呕吐,晕倒,不省人事。后来被送到了医院,住了很久。但他说的话没有人相信,没有人相信是叶凡打的他。那年叶凡才十一岁。他开始真正了解到“星杀术”可怕的地方。如果再晚上一年,自己的气息再强上一些,那一拳下的长发小青年就不必送医院了。
叶凡也渐渐可以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频繁夜出。
掌握着“星杀术”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当然要做些不普通的事情。
叶凡其实很想做和父亲一样的人,可是很遗憾在这方面父亲什么都没告诉过自己。
他只记得父亲一句话,每当他问起父亲每天晚上都出去做什么时,父亲总是笑呵呵地告诉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想做的事情,叶凡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之后父亲也对自己说过:叶凡,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自己已经渐渐长大了,自己想做的是什么?叶凡不只一次的问过自己。答案只有一个:做和父亲一样的事。
可惜他无法做到,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父亲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他只能按部就班地走着和寻常人一样的人生,现在即将是大学。
院门外的墙壁上,画着个大大的“折”字。叶凡家这片的平房被政府征收,住户早已经搬了个精光。
叶凡望着墙上那大字,叹了口气:“没文化,真可怕。”最后又看了一眼小屋,终于走向了胡同口,再也没有回头。
叶凡在拿到拆迁费后,就计划直接去大学所在的地方,暂时做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吧!
第一卷 第二章 离家
步出小巷,叶凡准备直接打辆车去火车站了,不想刚刚站到路边,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许扬。
现在是凌晨两点,除了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没有其他。许扬孤伶伶地站在一盏路灯下,那架式有点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但架式有归有,终究还是引不来什么同情,任何看到这一幕,第一念头都会是:猥琐。第二念头是:非常猥琐。
叶凡走过去说:“不是说了不要送了吗?怎么还要来啊!”
许扬很是郁闷:“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还不是小清一定要来。她来就算了,非要哭着喊着拉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许扬和付小清是叶凡多年的朋友,原先也是在这一片平房居住,后来两家先后搬了家。原以为就此分开,想不到在高中时又遇到一起,而且分到一个班。这两人是同学中仅有的两个知道叶凡家庭真实情况的。当然,并不包括“星杀术”的事。
叶凡奇怪:“那小清人呢?”
许扬不屑一顾:“一个大姑娘家的,半夜三更的说要上厕所。”
叶凡说:“这一片的公共厕所已经拆了啊!”
许扬奸笑说:“房子拆了,废墟还在啊!”
叶凡顿时暴汗,这一幕在寻常姑娘身上的确罕见,但在付小清身上却极容易成为事实。付小清从小就和两个绝对的男生厮混,身上的女性血统早就日趋减少,听说她们家会搬走,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叶凡此时说:“你就让人家一个姑娘去…那个什么啊!”
许扬说:“我是想站边上替她放哨来着,也得她愿意啊!”
叶凡忽然一笑说:“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要在这等着我,你可能早就去了吧!”
许扬一声冷笑:“切,要看她我有得是机会,用得着抓紧这一时半会的吗?”
叶凡也不说话,只是笑容愈发的阴险起来,许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扭头,果然,付小清就站在他身后,一头披肩长发,宽大的白衣体恤,铁青着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比贞子还要可怕。叶凡不失时机的发出几声阴笑,许扬打了个冷战说:“那个…我…也去方便一下。”
“你给我站住。”付小清一声厉喝。马路两旁的居民楼亮起了万家灯火。
许扬的表情显得特痛苦:“我实在忍不住了。”
付小清手一挥说:“看在小凡赶火车的份上,我先不和你计较。”
方才仿佛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许扬一听这话立刻精神抖擞,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先办正事要紧。”
叶凡问:“难道你们打算送我去火车站?”
许扬望着付小清,只说了一句话:“我没带钱。”
付小清的脸又绿了下来,叶凡一笑说:“算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这就回去吧!”
这一时间,离别的氛围油然而生,许扬也变的严肃起来,上来拍拍叶凡的肩膀说:“好兄弟。”
付小清也在这时候终于拿出了点女孩样,哽咽着说:“小凡,记得要回来哦!”
叶凡看到许扬在那边做呕吐状,不过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其实两人早知叶凡的打算,也许这一走就永远见不到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要说出些话来安慰自己。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使近,叶凡招了招手拦下,拎着箱子朝两人挥手。
司机将车停靠路边,麻利地将叶凡的箱子塞入后备箱。叶凡再次朝两人挥了挥手,拉开前门就要钻入,却听司机说:“小兄弟你坐后面吧,前座我刚不小心洒了水上去。”
叶凡低头一瞅果然是湿漉漉的一片,看了一眼司机,微微一笑钻入了后座。
摇下车窗又对着两人继续挥手,司机已经将车发动,笑着问叶凡:“是去上学吗?”
叶凡点了点头。
司机又问:“那两个是你同学吧?家里人怎么不送你。”
叶凡淡淡道:“这么大了,用不着。”
司机也点点头道:“小伙子就是不一样。”
车开得飞快,转眼付小清和许扬就已经变成了两个小点。叶凡忍不住轻叹口气,车却在此时忽然一个急刹。
左右车门被迅速打开,钻入两个和司机年龄相差无几的中年男子,手已经搭在了叶凡肩头,一带车门,车立刻又发动起来。
一把匕首抵在了叶凡腰间,左边那位笑嘻嘻地说:“小兄弟别害怕,哥几个最近手头紧,找你借点钱花。”
叶凡似乎并不惊讶,平静地说:“我没钱。”
右边那位说:“我们知道你没钱,但你有卡不是?咱一会就陪你去取。”
司机此时也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说现在一定有这肥羊吧?这一个可顶得多了。”
左边那位说:“还是你小子有主意,也没白上那几年学。”
司机大笑说:“现在不都说学校乱收费吗?咱们就替天行道一回,让学校收不着这费。”
右边那位接着说:“今晚可有得乐了。”说罢三人哈哈大笑,叶凡已经被他们当作待宰的羔羊,视若无物了。
叶凡微微一笑,忽然左右手一起翻起。
左右两人都清楚地看在眼里,一个张嘴想要喝骂,另一个想活动活动刀子,但也就是产生这么个构思,等他们想付诸行动时,叶凡的拳头已经落在两人脸上。
“扑”一声,右边那人还没来及叫出声就已经晕了过去,左边那个吃了这一拳却是晕头转向,不住地“哎呀”,叶凡毫不客气一掌切在了他颈边,此人头一歪也昏了过去。叶凡笑笑说:“真不好意思了,我左手没右手劲大,让你多遭了一回罪。”
司机早在叶凡动手时就已经一个急刹,但等车停稳的功夫,叶凡已经收拾了两人。急刹时乘着惯性,顺手就把那雪亮的匕首架在了司机脖子上。
司机顿时吓个半死,支唔着说:“你…别乱来啊!你好好的一个大学生,风华正茂,前程似锦,可别失手做下错事。想想你的父母,你的亲人,还有刚才送你那俩朋友,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
叶凡没来及说半个字,司机同志已经匆忙表达了他的看法。
叶凡嘿嘿笑着,趴到椅背上,匕首却依旧没有拿开:“大哥你真有文化,不过还是要麻烦你送我去火车站。”
司机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立刻发动了汽车。这一路开得那叫四平八稳,生怕一个摇晃自己主动被那匕首切了。
一边开车,一边不住地抬头看观后镜,叶凡一笑说:“大哥别看了,到火车站之前他们不可能醒过来。”
司机心中紧张,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小兄弟你做什么的?真是学生?”
叶凡轻轻一笑说:“当然,其实大哥咱俩认识,你忘了?”
司机一脸纳闷说:“不会吧?我不认识你啊!”
叶凡腾出一只手,轻轻一指司机的右边腰间说:“大哥你这里这几年还疼吗?”
司机脸色一变,死盯着观后镜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鬼?”
叶凡笑嘻嘻说:“可不是吗?我长大了你认不出来,可惜你还没变得太老,我还是认得出你。”
司机嘴里只是“你你你…”的咕噜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叶凡乐道:“想不到大哥你这么多年也长进了,以前是守株待兔劫小学生,现在是开个流动黑店劫大学生,真不简单啊!”
司机一惊说:“你都知道?”
叶凡不屑道:“你还当秘密呢!电视报纸早曝光了,你还是多看看新闻吧!”
司机彻底无语。叶凡也不再缠着他说话,车终于是开到了火车站。
叶凡笑嘻嘻地说:“大哥多少钱啊?”
司机连忙道:“小兄弟这说得哪里话啊!咱俩隔了这么多年还能见着,这也是缘分不是。谈钱多伤感情啊,下次回来给哥哥我来个电话,大哥亲自开车来接你。再摆他几桌给你接风洗尘。”
叶凡笑道:“说的是,那这玩艺就还给你吧!”
说着叶凡倒转手里的匕首递了过去,司机一犹豫,还是伸手接过。叶凡就在这一瞬间手闪电般的一挥,切在了对方的劲边。司机脑袋一歪,趴倒在了方向盘上。
叶凡自己下了车,拿了自己的行李箱,来到路边公共电话亭拔了个电话:“喂,110吗?哦,我在火车站发现了前两天电视上报道的开黑出租实施抢劫的犯罪份子。嗯,一共是三个人。车牌号有,是A-05623。他们好像在车里睡觉,你们快来,一定跑不了,就这样啦!”
叶凡挂了电话,长出口气,朝火车站的入口走去。
第一卷 第三章 列车上
叶凡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坐火车,难免有些新鲜。原本是想买张坐票体验一下大众生活的,想不到坐票居然早就卖尽,最后不得以买了张卧铺。
卖票阿姨非常热情,让叶凡主动选位,叶凡为图方便,就要了张下铺。
这上车找到位置时,发现自己的铺位已经坐了俩牲口般的男人。两人一般的胖肥,一般的猥琐,主要区别就在于其中一人还架了副Valentino眼镜,把自己衬托的既猥琐,又下流。
两人吐沫横飞,正抢着和对面下铺的一年轻姑娘大吹特吹。两人像说相声的一样包袱笑料没命地乱抖,抖出来没人笑就自己先笑,笑完再对别人道:“没明白是吧?我给你解释,是这么回事…”
叶凡一阵恶寒,一看这六人的床位虽只来了三人,但行李架都已经摆满了。自己行李箱也不大,索性就放到自己铺下面算了。
这身子一伏下,就见自己铺位下面已是大箱子小箱子大包小包大盒小盒堆得满满当当,还有两只破皮鞋就像东邪西毒一样东一只西一只,叶凡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那气味浓重地估计已经快凝结成固体了。所以才会一直沉在床底浮不上来吧。
叶凡直起腰长出两口气,已看到不戴眼镜的那位兄弟是盘了腿坐在床上。他倒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拿被子把两脚捂起来,叶凡看了却是伤心欲绝,那可是自己的被子。他那么一折腾,不就留给自己半夜里“能闻能捂”去了吗!
对面姑娘挺是好心,看出叶凡箱子没处放,好心地招呼叶凡放他床下面。
那俩相声胖子这才注意到又来一大活人,这个叫“哥们”,那个叫“兄弟”,问题倒是出奇的一致“你打哪来?要到哪去?”
叶凡如实汇报。
那眼镜胖子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说:“好,大学生就是应该多多锻炼独立生活的能力,中国现在的孩子啊…”
叶凡一看人家也是对那姑娘不是对自己掰,正好折腾箱子出了一身汗,乘车还没开就溜到下面去透透气。片刻再回来时,眼镜胖子的中国教育问题还没讲完,这会正在进行中西论谈,想给中国比较出一条制国强民的道路。
一看叶凡回来,眼镜胖子总算先停了他的演讲,殷勤地爬到自己的上铺,拎了一袋子桔子下来,分给大家吃。那臭脚胖子估计话说太多也渴了,毫不客气,剥了一个就开怀大嚼。那姑娘和叶凡一犹豫,看人家这么热情,那也就接吧!眼镜胖子递完桔子还不放弃,直盯着两人,催促道:“吃吧,看甜不甜。”
叶凡和姑娘各吃了一瓣,虽然酸得要命,但还是呲牙咧嘴地一起道了声甜。
但叶凡此时却起了疑心。自修炼“星杀术”以来,五感都不断增强,其中自然包括味觉。这桔子一放到嘴里已觉有异,第一念头以为桔子坏了,正想说,忽然一眼扫到那胖子躲藏在眼镜片后猥琐的笑意,心中一颤,感觉这家伙一定有什么古怪。
于是不动声色地又塞到了一瓣到嘴里,假意朝一旁走去。待到离开他的视线,立刻将两瓣桔子吐回手去。放眼一瞧,看到正巧前面床铺上放着一袋桔子,心下一喜。路过时身子一靠,挥手一抹,神不知鬼不觉就拿了一个。
匆忙把原来那个塞回口袋,剥开这新来的桔子三口两口吞了半个,一边朝回走去。
回到自己床位,对俩胖子笑道:“这卧铺车厢人还真不多,全挤到硬座那去了。这俩床还空着呢!”
眼镜胖子点头附和:“是啊!我想买硬座的都没买着,真是的。”说话间,叶凡在他热切的目光下将一个桔子完美的吃了下去。
随后问了问臭脚胖子和那姑娘到哪,一听是比自己A市要远的地方,完全放下心来。
终于,火车开始徐徐开动了。叶凡看那姑娘已开始呵欠连连,当下自己也连声嘟囔:“困了困了。”
两胖子闻身连忙起身,客气地道:“你睡你睡。”
叶凡说:“我明早就要下车,真怕睡过头。”
眼镜胖子憨厚地一笑说:“兄弟第一次坐卧铺吧?放心,刚才不是收了你的票吗?到你下车时列车员会来喊你还你票的。”
叶凡做恍然大悟状,这才去收拾自己的床铺。可那背子刚掀起那么一角,叶凡已经差点昏厥过去。那胖子捂了这么久的脚,里面的浓度已经达到顶峰,叶凡几乎要怀疑这是对方给自己下的一个毒气陷阱。
旁边铺位的人都掩起了鼻子,隔壁铺一豪爽汉子大声嚷嚷起来道:“什么味!什么味?”大概是对瓦斯泄漏比较敏感,居然还钻出背窝四下查看,一眼就看到拎着背子一角的叶凡。眼中的鄙夷让叶凡自尽的心都有了,真想上去把那胖子的两个脚给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