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腹黑男》作者:忽然之间
文案

顾汐记得大姨给她算过命,说她在27岁之前都不用谈恋爱,因为都会无疾而终,她的真命天子会在27岁从天而降。
顾汐一开始不信。
22岁时,她谈了一个男友,三个月后分手,男友与青梅竹马重修旧好。
23岁时,她又谈了一个,两个月后分手,她被小三了。对,因为她男友和小三郎情妾意,她无辜的“被小三”了。
24岁,她不信邪地又谈了一个,某人在毕业前夕华丽丽地向她坦白,他为了出国与教授的女儿要订婚。
……
大姨,你的臭嘴还可以更准些!
毕业后,顾汐不敢再近男色。帅哥俊男都成了眼中的花,嘴里的馋,不敢再奢望。
可是,当她27岁最后一天来临时,她仍是孤身一人。
正当顾汐要向大姨咆哮,神嘴也有失算的一天,
却在28岁来临前几小时遇到了某人,某个肚子里一团黑的生物,她开始崩溃!
初识
顾汐一脸痛苦地从酒店洗手间走出来,恶心的感觉再度向上涌。顾汐低咒一声扶住墙,半弯下腰试图将胃中的异样呕出来。可是,那感觉偏偏卡在喉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堵得她更是难受。
早知道就不吃这么猛了。可是,面对美食不海吃,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个“美食小霸王”的称号?而且方菲比她吃得还多,怎么她没事,难道是自己海鲜吃多了?顾汐郁闷地走进电梯,虚弱地靠在电梯壁,忍受着肚子和胃的双重折磨。
顾汐看着电梯灯慢慢变化,想到今天不仅是公司吃年饭的日子,正巧也是她的28岁的生日。往年,公司开年会都会在十二月底,可今年由于过年较晚,而且十二月底销售任务太重,大家都卯足劲冲销售。所以,伟大的马总将年会推迟到了一月。结果,年会日子定在了一月八日。
当时,方菲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冲她挤眉弄眼,“你赚了,今年公司帮你过生日啊!”顾汐表面上一脸不情愿,“生日嘛,当然是要留给特别的人一起过。”其实心里早就乐翻了。而且,听说年会还是在华美达吃自助餐,顾汐光想着都开始流口水。对于她这个嗜美食如命的人来说,能吃到精美可口的美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果然,她话音未落,方菲已经抛过来一个严重鄙视的眼神,“请问顾美女,你所谓特别的人出生了吗?”顾汐赶紧抹一抹嘴角,收住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温柔地冲方菲一笑,“我最特别的人当然是菲菲你了。”方菲瞪她一眼,“你再缠着我,我明年还下不了榜!哪儿凉快,给我闪哪去。”顾汐一脸媚笑地一把搂住方菲的脖子,“我们是好姐妹,当然要同甘苦,共进退了。放心,等我下了榜,一定将榜首让给你。”这个榜啊,不知是公司哪个变态人士给排的,叫什么“良盛剩女榜”,更不幸的是顾汐和方菲荣登前两名。方菲每次提起都咬牙切齿,她们明明是美女,却被人叫成剩女,真不甘心。顾汐对此倒不以为然,不是她不想谈恋爱,实在是有情非得已的苦衷。
顾汐看着电梯马上要到底楼,她撑着墙直起身,胃里的难受感觉再度翻上来。顾汐干呕了几下,仍是不得解脱。
顾汐一踏出酒店,就被寒风冻得浑身一颤。今天真冷啊!天空仍飘着小雨,浠浠哩哩像要浸进心里,顾汐犹豫着是不是该直接回家。今年公司真是大海派,不仅有自助餐奉送,还专门在回归酒吧订了包房,招呼员工们去放松。顾汐对此并不热衷,本来说好吃完饭就回家的,可方菲却很想去。
刚才,顾汐还在洗手间里痛苦解决时,方菲已经打电话狂催。顾汐只好让她先去,自己晚点打的士过去。可此刻,当顾汐站在酒店大门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方菲居然把她的大衣和包都拿走了。她的工作西服里只穿了件薄毛衣加白衬衫,打上领带。她不仅冻得直哆嗦,而且身上分文全无,更可悲的是,她的家钥匙在方菲那儿!顾汐心里低咒,看来她非得奔过去找方菲不可了。
顾汐快步走出酒店停车场,这个时候酒店门口根本拦不到的士,她打算到街对面去拦。
顾汐站在街边,看着在雨中急驰而过的车辆,没有一辆的士是空的。顾汐不停的颤抖,该死的,今天还只有7℃,她居然穿这么点衣服在路边淋雨。臭菲菲,光顾着玩就不想着她有可能会冻死!顾汐好不容易远远看到有辆空的士,赶紧拼命挥着手。可不幸地是,车快驶到她面前时,被路边突然窜出的一个男子给拦截了。顾汐瞪着车子从眼前掠过,那男人居然还在车里对她挥手拜拜,哼,没风度!
雨越下越急,雨丝虽细可是越来越密,水珠开始顺着额角流下来。顾汐缩着鼻子不停跺脚,今天不感冒才怪。不过,也许是冷着了,她胃里难受的感觉好像没那么强烈。
终于来了一辆空的士,顾汐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小跑向车子。的士慢慢滑停靠在路边,正当顾汐拉开车门要坐进车子,却被身后一阵哭声吸引了。顾汐回身望去,不远处站着一对母女,母亲抱着幼小的女儿撑着伞在路边,女儿只是哇哇地哭,母亲只能一边安慰一边焦急地盯着顾汐。顾汐望着她们,犹豫了,司机不耐烦地催着,“走不走啊?”
顾汐吸吸鼻子,冲那对已经走向车子的母女喊,“你们要去哪儿啊?”那位母亲一听顾汐叫唤,赶紧三步并两步冲到车边,“去六医院,我女儿发烧了。”顾汐一听眉头皱了皱,不同路。好啊,总不能让小女孩在雨中受冷吧。顾汐往后一退,示意母女上车,那母亲感激地连声称谢,直到坐进车里,仍不停地念叨,还是好人多啊。顾汐将车门一推,看着车子离开。
顾汐继续站在路边等车,方菲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估计在酒吧里根本听不见。雨水迷进了眼,顾汐揉揉左眼,糟了,顾汐眨眨眼,只觉左眼一片糊涂。欲哭无泪啊,她居然将左眼的隐形眼睛揉掉了,顾汐低着看着脚下的一片水洼,不会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有没有更悲摧的事?她28岁的生日难道就要在寒风中瞎着睁眼和别人抢的士?菲菲,我恨你!顾汐一边低咒一边半眯着模糊的眼不停挥动着手,现在只能期待好心的的哥能救救她。
终于,上帝派了一位好心的的哥到她面前,一辆的士缓缓停在她身边。顾汐正想拉开门坐上车,后座的车门却自动开了。顾汐吓得往后退一步,迷蒙的眼模糊地只瞧到里面有个男人探过头来,醇厚的声音瞬间响起,“你是良盛的员工吗?”
顾汐怔了三秒,快速的点头。视力虽然不太清楚,可是坐在车里那人一身与她同色的黑色工作服,脖子上扎着一条良盛的领带。顾汐在这一刻顿时觉得良盛的领带如此好看,想当初她是无比痛恨扎领带,因为她觉得这花花绿绿的领带真是丑极了。这人是良盛的同事,顾汐当即得到结论。
“上来吧,我也正要去回归酒吧。”那男人退进里面,让她赶紧上车。
顾汐不再犹豫,一下钻进车里,这个时候,再在外面受冷就是白痴。虽然,她心底还是在嘀咕,这人她怎么没见过?可他那身工作服应该不会骗人,因为她好像还看到他胸前的工牌,也和她的同一款。虽然视力不佳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但至少可以确定,这男人不是半路拐带少女的坏人。呃……虽然她不能再以少女自称,但妈妈说了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车门一关上,顾汐顿时被车内温暖的暖气包围。也许是冻久了,突然遇热,她竟然不习惯,连打了三个喷嚏。顾汐捂着嘴,不好意思地向旁边的男子点点头。那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一张到她面前。
顾汐赶紧接过擦擦鼻子,可脸上的水一下将纸巾浸湿。顾汐尴尬地抹着脸,可手上也全是水,越抹越湿。那男子又递了她一张,顾汐连忙擦着脸。当她将第二张湿透的纸巾握在手里时,发丝的水顺着脸继续往下流,顾汐觉得自己狼狈极了。正当她在犹豫开口向男子再要张纸巾时,男人已经将整包纸巾递给她。顾汐只觉脸庞一下烧了起来,慌忙接过,擦拭着脸和发,当终于擦得没水滴后,顾汐才发觉她还不知道这男子的名字。
顾汐睁着半眯的眼望向那男子,两边视力不均,害得她看到的东西都有重影。那男子的脸重叠地在她眼前晃,她咽了咽开口,“你好,我叫顾汐,企划部的。你是哪个部门的?”公司的员工,她一般都有印象,可这人,她真没见过。
那男子简单地回答,“我叫韦涛,新来的。”顾汐怔了一下,公司前段时间是到了批新员工,听说正在作入职培训,可能还没分部门。
“谢谢你,不然我肯定冻死。”顾汐仍不忘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是,不知是车里的暖气太盛了,还是紧密的车窗太闷,她感觉胃里的难受又开始翻腾。哦,拜托不要,她又想吐了。
顾汐捂着嘴,努力地将难受的感觉咽下去。
韦涛看她没说话,也保持沉默。
车子飞快地在道路上奔驰,顾汐擦了擦窗上的水雾,看了眼窗外。已经快到了,顾汐心里急促地盼望着车子能再开快些,她快撑不住了,胃里的异样仿佛已经顶到了喉间,困难地堵住她的吞咽。她捂着嘴,拼命压呕吐的感觉,心里急死了。
顾汐不敢去看身边的韦涛,只能一直捂着嘴,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很怪异。
终于,车子停在了回归酒吧门前。顾汐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看向韦涛,另指手指指司机,然后转身快速开门下车。真不好意思,不是她不想付车费,实在是她没嘴开口,她已经感觉胃快翻出嗓尖了。
顾汐捂着嘴,快速地下车往酒吧的侧墙走去。走到一个角落,顾汐终于松开手,弯下腰,试图将胃时的难受吐出来。可是,当她想吐时,她却吐不出来了,只是干呕着,感觉胃道里有股气阻塞了胃里的东西,让它们无法冲出来。她难受地干呕着,差点狠不得用手指去抠。正当她在难受煎熬时,韦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还好吗?”
顾汐弯着腰拼命点头,该死的,她不敢回头,现在的她一定狼狈死了。她挥着手让他先进去,她只要自己呆一会就好了。
可是,韦涛却没离开,反倒走到她背后,又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不舒服,很不舒服,顾汐难受地刚想直起腰面对韦涛时。突然,背上一阵强烈的拍击,她只觉胃里的翻江倒海一下冲开了阻塞,哗全冲口而出。
顾汐顿时觉得一种解脱,她再也顾不了狠狠地吐着,似要将胃里的难受全倒出来。直到她吐到胃里的苦汁都流出来,才觉得好点。有只大掌轻轻地顺着她的背,她知道那是韦涛,多亏了他。顾汐虚弱地扶着墙,仍弯着腰,她嘴角都是残液,一定难看死了。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离去,韦涛不吭一声离开了。顾汐心里隐隐有些失落,虽然她知道自己一定现在一定很丑,可是,她还没对他说谢谢呢。顾汐用手擦了擦嘴角,慢慢直起身,往旁边挪了挪,闭着眼靠在墙上。她需要休息一下,刚才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不一会,顾汐听到脚步声靠近,诧异地睁开眼。韦涛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向她走来。顾汐心里微微笑了,原来他只是去帮她买水。
韦涛打开纸巾递给她一张,然后拧开矿泉水盖,将水递到她面前,“漱漱口。”
顾汐扯着一丝笑接过矿泉水,咕咕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吐到了一边。漱了几口,她才缓过劲来。
顾汐刚想开口说谢谢,韦涛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快速地接听。
“我已经到了,在门口。”顾汐猜一定是公司的同事打电话给她了,正想着,她的手机也响了。
她掏出手机,方菲终于想起她了,电话才接通,菲菲的尖叫就冲进耳朵,“汐汐,你怎么还没来?”
顾汐虚弱一笑,“我到了,马上进来,在哪个包房?”她一边听电话,一边眯着模糊的眼望向韦涛,他没说几句就挂了。
顾汐也匆匆结束挂了电话,对韦涛感激地一笑,“谢谢你。”
韦涛淡淡地回道,“不客气。”
面对韦涛的冷淡,顾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拿着水瓶,直起身打算进酒吧。可一声叫唤,一下将顾汐怔住了。
“韦涛。”
顾汐睁着模糊的双眼望向走向他们的人,虽然看不清,可这声音,她却是非常熟悉。来人是良盛的总经理马楚云,顾汐怔怔地看着马总走近,直到隐约看到马总脸上怪异的表情,“顾汐,你怎么在这儿?”
顾汐脸刷一下红了,尴尬地叫了声,“马总好。”她,她只是有些突发状况。
马楚云脸色半愠,转向韦涛,手无比自然地搭上他左肩,脸上才露出了笑,“我还说你找不到地方呢。”韦涛笑着耸耸肩。
顾汐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一下子呆住了。这个新晋员工居然如此大牌,不仅马总亲自相迎,还与他勾肩搭背,如此亲热?难不成,他是马总的亲戚?
正当顾汐还在胡思乱想时,方菲的声音如幽灵一般突然冒出来,“汐汐。”一阵脚步声,方菲跑了过来。
当方菲看到马总时,一下子刹住脚步,尴尬地笑着,“马总好。”然后以无比古怪的眼神射向顾汐,顾汐只能微笑,别看我,我也没搞清楚状况。
马总看着方菲和顾汐,拍拍韦涛的肩,“这都是公司的同事。”然后,看向顾汐和方菲错愕的样子,表情一正,沉声介绍,“这是韦涛,新来的副总。”
顾汐顿时石化!半眯的双眼一下睁成桂圆,要多圆有多圆!他……他居然是新任副总!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HE。
写个轻松的,开心些~~


尴尬
马楚云不理会两个呆掉的员工,对韦涛说,“吃饭了吗?”韦涛点点头,“在飞机上吃了。”顾汐看着两人自顾自地说着,赶紧清醒过来,用肘推推方菲,示意赶紧闪。方菲终于会过神来闭上半睁的嘴,干干地对马楚云一笑,“马总,我们先进去了。”马总点点头,仍旧与韦涛说着。
方菲拉着顾汐往里走,马总和韦涛跟在后面,顾汐仍恍惚在听着两人的对话。走到酒吧门口,方菲一边掀起厚重的保暖帘,一边神秘地低语,“你认识那个新副总?”顾汐本就看不太清楚,再加上仍未从刚才的震撼里醒过来,忽然被方菲一掀帘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到方菲从报警器的木板之间穿过去,她也赶紧从木板的另一边穿过去。
砰!一声巨响,顾汐只觉头顶被无数星星围绕,她……她居然瞌到玻璃门上!她惨叫一声,头晕目眩地向后退,却一下踩到门边的坎,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她只听到方菲惊叫要拉住她的手,可自己的手却在她手指收拢之前滑落,顾汐紧闭着眼,等待堕落的悲惨命运。可她并没如想像中跌坐在地上,腰间一股强力的支撑将她托住,那力量坚定而厚实。
“没事吧?”一个醇厚的声音在头顶沉沉压下来,带着些许的温度直扑她面颊,她的心跳了跳,脸微微泛红。顾汐慢慢睁开眼,对上韦涛如钻石般闪烁的黑眸,脸红开始燃烧。她赶紧挣扎着站起身,可起身地拉扯中,不可避免抓到了那双结实的臂弯。才一站稳,她急急放开,低着头直直望着他的尖头皮鞋,声音微颤地说,“谢谢。”
顾汐感觉脑门一阵火辣,才记起刚才白痴的行为,心里无比懊恼,为什么没看清那是块玻璃,真是糗极了。正当她期待某人没看出她的窘态时,方菲已经尖叫地抬起她的脸,满脸担心地摸着她的额头,“撞痛了吗?天啊,都红了。”顾汐无法躲闪地抬起眼,瞟到韦涛站在一旁,嘴角一抹淡淡的笑。顾汐只觉红潮直冲脑门,整个人都窘死。死菲菲,你用得着叫这么大声吗?
马楚云走过来,皱着眉对着顾汐摇摇头,“毛毛躁躁的。”说完,拍拍韦涛,催他进去。两人走进酒吧。
顾汐苦着脸,狠不得去撞墙。这是什么灾日子,居然让她这么背!方菲仍在一边关心地揉着她脑门,看她不回话,用力摇着她的肩,“不会吧,撞傻了?”顾汐郁闷地扯下她的手,“姐姐,没撞傻也被你搓傻了,好疼。”方菲倒抽口气,“可怜的娃,你咋了?没带隐形?”顾汐重重地叹口气,“有一边隐形掉了,根本看不清楚。”方菲大喔了一声,搂着她的脖子,“看来,你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居然被马总训了。”顾汐脑中浮现的不是马总皱眉的样子,而是某人嘴角的浅笑,喔,她已经在某人面前丢了N个脸。顾汐用力甩甩头,背就背吧,谁叫她今天什么都不顺,形象早就没了。
顾汐深吸一口气,挽起方菲的手,“好啦好啦,赶紧进去,别把你冻坏了。”方菲只穿了件薄毛衣就跑出来接她,肯定冷得不行了。方菲看着顾汐脸上又露出微笑,也舒口气,一起进去。
进了酒吧,一下被火热的气氛包围。眩目的彩灯在眼前晃动,顾汐看不清楚,只能紧紧牵着方菲的手跟她走。方菲将她带进包房,看到同事们或坐或立着,将包房挤得满满的。同事们一看到顾汐,都连声埋怨她怎么才来,顾汐也不知道谁向自己打招呼,只能笑着点头,穿过拥挤的人潮跟着方菲向沙发移动。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低吼,“汐汐,来抱一个。”顾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人来了个熊抱。顿时,周围一片哄笑。顾汐吓傻了,一手还被方菲往前带,脑袋却搁在某人的肩上被迫上扬,她急急地推开身前的人,耳边又听到菲菲大喊,“贱人钟,放开汐汐!”顾汐瞪向一脸通红的钟建良,他对着她笑眯眯,一看就是喝多了。顾汐恼羞成怒地将他用力一推,“你毛病啊。”钟建良却笑得更欢快,“来,汐汐,我们跳舞。”平时,顾汐和钟建良的关系还不错,常像兄弟一样打打闹闹。可今天,顾汐只觉好尴尬,今天已经出了太多的糗,她不想再度成为焦点,只想低调地隐藏起来。顾汐推开钟建良的手,“我不跳。”然后跟着方菲往里走,方菲边走边叫嚷,“汐汐才不和你跳。”方菲老叫钟建良贱人钟,因为他老爱撩菲菲,还特爱撩得她发恼。所以,菲菲对他从没好脸色。
同事们都笑着拍拍顾汐的肩,“怎么才来?”顾汐笑着嗯嗯没回答。好不容易坐到了沙发上,顾汐紧张的心才松了口气。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让整颗心都像毫无着落一般,得赶紧解决一下。
顾汐凑到方菲耳边大声地说,“我的包在哪儿?”她包里有备一副镜框眼镜,她要去取隐形眼镜。可轰鸣的音乐声让方菲听不清楚,方菲大声地问,“你说什么?”顾汐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方菲才听明白,扭头望了望才指指长沙发的角落,“在那边。”顾汐推推方菲,“帮我去拿一下。”方菲正要起身,却被坐在另一边的刘文龙拉住,“菲菲,你还往哪儿跑?刚才欠的还没喝,别想跑。”方菲赶紧陪着笑,“我哪有跑,我要去帮汐汐拿包。”刘文龙却不依不饶拽着她不放手,“先喝了再说。”方菲回头对顾汐歉然一笑,“汐汐,等一下啊。”顾汐虽急,也不好再催她。
方菲拿着杯子慢慢灌下,放下杯子,一抹嘴笑着说,“好了吧?”刘文龙却仍按着她,“继续来。”说着又往两人杯子里倒上洋酒。方菲哭笑不得地扯着手,“我又不会跑,马上回来。”刘文龙拉着她的手,瞄一眼顾汐,“她自己去拿。”方菲大叫一声,“喂。”刘文龙却挑挑眉,不受威胁。
顾汐只好拍拍菲菲的肩,示意她继续玩。顾汐沿着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空隙地带向角落移去。她在一堆包里翻找自己的包,还好,找到了。顾汐拿着包,朝着方菲喊了几声,她根本没听到,她只好自己去找洗手间。
顾汐问了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沿着他指的方向,她寻过去。
好不容易沿着墙找到了洗手间,可是,她却不敢轻易走进去。她的高度视力,现在根本分不清哪边是女间,哪边是男间。顾汐拿着包,正打算根据出来的人来判断该进哪边。可半天没人出来,顾汐干着急,凑到左边遮住左眼,用右眼瞄了瞄门框,好,左边是男厕。正当顾汐转身要向反方向走时,却看到男厕走出个人。顾汐怔住,脸又无缘无故红了。
顾汐看到韦涛看到她时也愣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韦涛已经开口,“你确定进这边?”顾汐一听,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蕃茄,扭头就冲进女厕。却没想到洗手台前的地板一滩水,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吓得尖叫抓住洗手台,惊魂未定地扒在台边上。
久久地,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隐约还有一声低笑。顾汐用力地闭上眼,今天到底是不是她生日啊,还有更悲惨的事吗?拜托一起来吧,她都快要疯了。
顾汐直起身,快速用洗手液好好洗净手,才从包里取出隐形眼镜盒,小心地取下另一只隐形眼镜。然后点了点眼药水,才感觉到眼睛舒服些。她戴上镜框眼镜带上,才终于回到清晰世界。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通红,妆容早花了。顾汐心里苦笑,27岁最后一天,她注定要当一个最杯具的人。她用力拍拍脸颊,OK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振作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