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残汉 作者:黑色柳丁
蔡子梅吞了五百万赃款;
蔡子梅被别克车撞飞了;
蔡子梅重生成了蔡吉。
什么?这是群雄并且起的东汉末年?
什么?这是万物为刍狗的修罗之世?
什么?汝一女子竟敢叫日月换新天?
下一刻,重生的蔡吉笑了。
该死的终究要死,不该死的终究会活。
关键在生与死之间你做过什么…
蔡吉郎君事件簿——无头女尸杀人事件上篇
作者:戴雨侬
小沛,明月,夜。
“救命…啊!”西厢传来刺耳的呼号,顺风送入蔡吉的耳鼓,戛然而止。
冷清清的院落,一时灯火辉煌,被挤得水泄不通。
众人打开西厢客房紧闭的木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具死尸!
刘备脸色铁青,死的不是一般的客人;关羽眼神凝重,他不信如此荒诞之事;张飞眉头紧皱,县衙安全是他负责的;段奎虚汗不断,则是害怕。
灯影绰绰,几条影子的主人抖得实在厉害。
漫延到门口的一汪血泊里,赫然躺着两具尸体。一具瘦小的无头女尸,纤纤素手紧握匕首,俯身斜趴在高大男尸之上,男尸仰面朝天,双目圆睁,似乎见到不可思议的景象,喉咙血肉模糊。
“呕…”有人捂着嘴巴飞快逃离这间卧室。
唯一采光通风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空气确实不好闻。
“找军医来。”刘备先开口,“说,晚上都有谁进西院?”
西院只有一个石门,三间独立的客房围着小花园形成四合院的结构。除开死者所在的西厢砖瓦房,剩下的两间分别是蔡吉和另一个游学的青年所居。
把守西院院门的卫兵躬身抱拳道:“启禀国相(刘备任平原相)。今早林君住进东厢,身体不舒服,命人送饭菜进屋就再也没出来过;黄昏后蔡府君赴宴回来,衙里的婢女捧兰汤伺候沐浴完毕随即离开,倒是段老先生拜访过一回,不过随后很快就出来了。这位甄先生自戌正三刻(晚上8点45分)住进东厢,属下不见有其他人进出西院的石门。”
“你胡说什么!”张飞先咆哮了起来。
密室杀人案?有意思。蔡吉摸摸鼻子,“这位甄先生是何人?”
“他自称是袁绍将军(袁绍自号车骑将军)的使者,约我抗曹。”刘备按下没说百两黄金的见面礼。
段奎拉长了脸:“甄先生死在这间密室里,难道真是眼前这具无头女尸干的?”
蔡吉心里补了一句:“是双重密室,西院里只住着三个人。没有外人进出哦。”
一个睡不醒的声线在众人后面传来:“唔…看起来倒蛮像我干的。”
关羽沉声斥道:“林君,关羽敬你是客,休得胡言。”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闪开一条道。蔡吉眼前一亮,明晃晃的火把中,赫然是一个纨绔少年。
“在下林飞,表字正杰,见过诸位。”他行礼很有范,一看就知道是世族大家一笔一划矫正到无瑕疵的水准。
“这位林君,年方十六,乃是颍川俊彦。生性诙谐,各位别介意。”刘备急忙打圆场。
“颍川前尘已矣,在下现拜在陆浑山孔明先生(胡昭,不是诸葛孔明)门下。驱使尸体杀人,在下有幸学过祝由科,又恰好也在院子寄宿——倘非如此,这件无头案还有何解释?”
“这…”刘备张口结舌时,军医提着包袱走进来,行过礼低头检尸。
“林君,在下东莱蔡吉,敢问先生方才所说,倘若真有驱尸杀人之事,不知先生可会令尸体飞天遁地?”
林飞一怔,抚掌大笑:“岂有此理,就是家兄正英亲至,也无法办得到。”
他兄长林正英,现任张鲁麾下鬼道教的治头大祭酒,基于这层关系,刘备不敢慢待于他。
“那可奇了…”蔡吉言笑晏晏,纤指指着女尸下体着的绣花履道:“鞋底如此干净,难道凌空微步,抑或有人在暗处以丝线提控不成?”
木偶傀儡之戏,按《后汉书·五行志》记载,东汉末年就有了。
张飞嗤之以鼻:“就算有人在暗中悬丝控尸,尸体如何进入房间?现在尸体就在这里,线呢?”
“启禀将军,女尸年纪,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恶搞罗敷)。颈部伤口平整,乃是被人用大刀一刀斩首,并无内伤。新死的男尸则是被利器划破咽喉,一击致命,凶器应当是女尸右手握的匕首。男尸面上有青黑之气,恐怕是尸毒…”
“莫非真有鬼怪?”段奎听完,脚下一软就要坐倒,幸好关羽扶住了。
蔡吉咬咬嘴唇:“女尸死去多长时间了?”
“对啊,新死人或有冤孽要报,陈死人就可怕了。万一是修炼百年千年僵尸怪,说不得,只能找太平…太平道人的符箓消灾解厄。”
段奎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军医沉吟道:“依小人之见,这具女尸颈血已干,死去至少三天以上。”
张飞点头:“好比我卖的猪肉,搁到案板上再切也不流血。”
“冤鬼索命,一定是冤鬼索命!”段奎喃喃自语,扶着男仆走路。
刘备头痛不已:“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传扬出去…”
“好奇怪啊。”林飞和蔡吉异口同声道。
“哦…”刘备眼前一亮,注视着互相打量的两个年轻人。
“蔡君请。”
“林君先请。”
两只小狐狸旁若无人嬉笑起来。
“好奇怪啊…”林飞指着女尸道:“诸位请看,如此鲜艳华丽的衣饰,可配得上一双尽是老茧的织女之手?”
不错,繁缛富丽的枣红外袍,用的料子竟是宫廷绫罗;式样花色,一看就知后妃殉葬之物。此刻却穿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织工身上,不伦不类。
“好奇怪啊…”蔡吉遥指女尸戴在左手中指的铜顶针道:“生前惯用左手的人,死后居然用右手持刀杀人。”
虽然常年劳作,玉手却依旧白皙,宛如生前。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飞抢先开口。
林飞微笑:“就如蔡君说的,女尸鞋底干净得很,既然不是她自己从外面飞进来,就是有人把她搬进来喽。”
蔡吉拱手道:“小子可不敢冒功,林君所言,不是女尸杀的,那就是他人杀的。”
关羽大喝一声:“是谁!”
林飞笑而不语。
蔡吉抿抿薄唇:“凶手就在我们这间房里面。不过…还有一个难题我没解开。”
众人愕然,张飞先咆哮起来:“是谁!”
林飞淡淡开口:“把匕首给我。”
军医低低应了声“诺”,弓身双手奉上匕首。
林飞把匕首凑到鼻尖一闻,“原来如此。”抬起头对蔡吉道:“我也有一个难题,匕首上涂有两种药物,一是产在交州的见血封喉,毒如其名;二是一种蛇毒,恕我见识短浅,猜不到是何种蛇毒。不过,这种毒会令伤口短时间内快速溃烂。”
人群发出一阵低呼。
关羽最恨这等宵小伎俩:“该死,这是刺客用的兵器。”
蔡吉握拳道:“不错。如此一来,所有难题都解开了。”
“那就请蔡君为我等解惑。”刘备拱手。
“真相只有一个,杀人者就是你!”蔡吉食指伸出,凌空点穴一般,被指之人瑟瑟发抖。
“甄先生本来是打算伪装成被女尸所戕…”蔡吉托着下巴,“我一直想不通,他原来可没打算死的啊。然而匕首被涂上了林君说的两种毒药,就算浅浅划破皮肤,也只有死路一条。”
林飞莞尔:“诚如君言。想必死者为了更逼真,事先喝下曼陀罗之类的麻药汤剂,当他发现中毒之时,别说四肢,连舌头都不能动。”
刘备沉吟:“二位的意思,甄先生其实是握着女尸的手,自己划破自己的咽喉…难道…此人是曹贼的死士,潜入我小沛制造混乱?”
蔡吉心里补了一句:“离间和袁绍的关系怎么不说?”
林飞叉手,“我想不通的,是尸体从何而来——毕竟,西院有人看守,一具女尸可不会凭空出现在一间密室里。”
蔡吉对刘备一拱手:“刘使君,使者随身的行李可有遗失?”
刘备一抬下巴,手下亲兵抱着一个空空的木盒应声报告:“行李包裹都在,只有这个箱子是空的。”
这个容积不到一升的箱子,绝对装不下一具尸体。
蔡吉潜心思索,再问卫兵:“甄先生住进东厢,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卫兵眨巴眨巴斗鸡眼,边回忆边答:“我在花园外,倒是听见吊桶打水的声音。”
三厢客房之侧都有水井,一来防火,二来方便取水。
然而蔡吉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出所料。”
心里撒花:蒙对啦!
蔡吉郎君事件簿——无头女尸杀人事件下篇
作者:戴雨侬
蔡吉把脸转向凶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吗?”
凶手脸色煞白,双手连摆:“这是误会啊,不是我!”
“是尸斑。”蔡吉谈笑风生,用《洗冤集录》给古人上课:“所谓尸斑。乃是人死之后,血液停流往身体的低处聚集,在皮肤上面产生一种紫色的斑点。各位都是纵横战场的百战精英,或许见怪不怪了吧。”
顿了顿,蔡吉续道:“只要移动尸体,尸斑便会移位或是消失。只要尸体血液已经凝固,即使移动尸体尸斑也不会移动或消失。诸位不觉得这具女尸…”
众人目光移到女尸裸露出来洁白的手背上。
林飞不待蔡吉说完,倒持匕首弯腰扎入女尸后颈,轻轻划开。
晶莹白皙的展露在众人眼前,宛如午夜兰花。
女尸细腻的背部,就像一副被洇开的水墨画,成片尸斑,如云雾般抹在白花花的宣纸上。
凶手大声抗辩:“尸斑就在眼前,总不会是假的吧!”
蔡吉不禁也是一惊,心道:“难道我真的猜错了?”
林飞冷哼一声,匕首贴着脊柱一沉,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猛力一拉!
脊背犹如餐刀切开的黄油般顺滑地分开。
这,不过是一件精美的人皮而已。
外皮划开,显露在灯光火把下的,赫然是一件塞满海绵的锦衣。海绵吸饱了水,由于锦缎良好的隔水性,并未漫延浸湿。
军医颓然坐在地上。
蔡吉玲珑的小鼻子哼哼:“一副手掌和脚掌,绣袍鞋子,可比一个大活人容易‘随身携带’。要做出一个体型娇小的女子模型,一升海绵浸了水绰绰有余。你二人原先的计划,是令这个子虚乌有的‘甄先生’假死,制造小沛‘无头女尸杀人’的惨剧,骇人听闻。
刘使君坚壁清野,百姓纷纷躲进城里,明天消息传开,人多嘴杂,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就算没把小沛的原住民都吓跑了,刘使君的名声也…”
刘备眼中冷光一现,随即淡然。
蔡吉伸手接过匕首:“可是你暗中在匕首涂上致命的药物和溃烂的蛇毒,‘甄先生’死不瞑目,临终前也没想到你会出卖他。”
“张将军,烦你割开‘甄先生’腰下的水囊。”
张飞抽刀在手,一刀两断。
干瘪的水囊对半分开在地,囊内壁浸满鲜血。
林飞击节叫好:“蔡君,我进门就奇怪,就算刺破咽喉,也不该流这么多的血。无毒的鲜血,正好掩盖毒血的臭味和颜色。如果一切都‘按计行事’的话,这两具尸体都会由军医收拾掉,真相也就彻底湮没。这个计划——实在相当精密呢。”
“叉下去(恶搞新三国)!”张飞厌恶地挥手。
“真相大白,多谢蔡君,多谢林君。此恩此德刘备铭感五内。”
“不敢。”蔡吉林飞一齐拱手。
步出西厢,两人谁也不出声,直到花园分岔的路口,林飞才对蔡吉的背影道:“蔡小娘子,才忌外露,和光同尘才是中庸之道。”
闷声大发财的道理还用你教?蔡吉腹诽,声线却冷峻无波:“林君错了,蔡吉是男子。”
林飞正想仰天打个哈哈,学几声奸臣笑,又觉得无聊,改口道“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真的连自己自己的破绽出在何处都不知道吗?”
蔡吉也是一头雾水,按说脂粉香味被自己一日三洗吾身,也该无色无味了吧?
蔡吉回过头来,吐出小舌头扮萌:“还请林哥哥为小女子开解。”
“是发线。”林飞伸出一根手指朝天:“虽然你的发型已经梳过,男总角女丫髫,看上去都差不多。不过女子天美,梳的双丫髻,细微曲折之处,有心人并不难分辨。以前长年日晒之下,你梳的丫髻总会留下些许痕迹的。”
这就和做日光浴后皮肤烤红是一个道理。蔡吉“哦”了一声,回敬一句:“尊师华元让就在小沛,林君可曾拜望?”
这回轮到林飞站不稳了:“华佗先生虽不是我师父,却和我有师徒之谊,你如何知晓?”
蔡吉笑得人畜无害:“你方才一刀剖开尸体,手法堪堪媲美资深刽子手。如果不是精研外科手术的人,我想不出一介贵人,会长年累月去练习这种技巧。
你为人眼高于顶,颐指气使,不是顶尖儿的医道圣手,你根本不屑去结交。当世名医,除华佗外倒也有张机董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几人中却唯有华佗的外科之术精妙无双,独步天下。除此三人,余子碌碌,更不足道。林君,可是如此?”
林飞左手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正是如此。蔡君明察秋毫。既然能抓到本案的真凶,小可雕虫小技,自然瞒不过你。”
蔡吉语调依然平稳,犹如冰霜:“晚上这桩案子,一如我最早说的,就是有人隐身幕后,用无形的丝线操纵着木偶。混进刘备兵营的军医和袁绍的使者,不过是两具傀儡而已。”
林飞点头:“对啊,曹孟德的手法很是高明。可不是骗不过…”
蔡吉忽然盯着林飞的眼睛,在溶溶月色里,她秋水般的双眸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广。蓦然举起匕首,剑指林飞:“操纵木偶的并非他人,而就是你——林飞!”
林飞的嘴角动动,把手放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林飞玩味似地伸出右手手掌,食指套着一枚玻璃地翡翠韘(扳指),韘上刻有霹雳阴纹。
手掌保养得很完美,没有一丝血的腥味。
“说说看,我的嫌疑。”
晚风拂开蔡吉的衣角,银汉在天。
“不得不佩服你的设计。第一,你一开口就说自己是真凶,其实巧妙地利用了人的逆反心理:越说是你,别人就越不相信是你。第二,你随口道出‘见血封喉’的名称、产地,却故意说不知道蛇毒,以你的个性,就算不知也不会当场自认才疏学浅。你这么说,不过是把自己摘出来而已。”
林飞轻浮地吹了声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蔡吉收回匕首,轻轻叩击月光下湛绿的剑身:“女尸身穿的,是御用菱纹罗地‘信期绣’丝绵袍。你刻意找了这么一件价值千金的前汉墓葬品,无非是叫人误会女尸的来历。”
“那又如何?”
“目的无非有二,一来有物证,百年僵尸作案,耸人听闻;二来不用到明天,这件绣袍便会叫人扒了去,就算有人要翻案,也无从查起。另外,就是你挑选的时间。”
“死者本意是自己伪装尸体,可就算服下麻药,屏住呼吸,还是不够,更何况用海绵拼凑出一具尸体。而在夜里,视线昏暗不说,照明用的不是灯笼就是火把。而火焰会随着气流在晃动,使得静止的事物,看起来好像稍微会动。如此一来,不论是死者原计划的伪装,还是拼凑的女尸,都可以用这种障眼法混过去。再则,火把燃烧的油脂气味,可以掩盖毒药混入血液后的腥臭,你故意提醒大家鲜血会掩盖毒血,其实也是一种障眼法。”
“以上两点,倒也有理。可绣袍之事与我何干?”
“是你用这把匕首划开绣袍的吧?”
“诺。”
败家仔,蔡吉肚里腹诽不已:“就算是当初富可敌国的董卓,亲手割破如此一件珍贵的织品,恐怕下手前也要想一想的。除非是亲手策划这件无头案的幕后木偶师,才不会斤斤计较一件舞台的‘道具’。我始终猜不透,你一手导演了这场戏,唱给谁看?”
林飞悠悠叹了口气,蔡吉第一次看到,一对桀骜不驯眼睛里面,流露出来无可奈何的寂寞。
“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各不相同。生死有命,一个人的才华太高了,对他自己来说多半是一个不幸。志大才疏、怀才不遇,其实都不算什么。明珠暗投,令自己的才华先伤害他人,再伤害自己,才是我所痛恨的。我不过是出道题目而已,考考刘备值不值得当我的主公。”
夜色如酒,熏人欲醉。林飞续道:“晚上这桩案子,军医不过收了‘甄先生’三百五铢钱,为他掩人耳目。刘备爱惜羽毛,自不会宣扬出去。你知道的‘真相’,又什么意义呢?”
说罢,林飞恭恭敬敬行了一个贵族的揖礼:“我明天就要启程。那么,在我们下次再见之前…文殊师利(梵文音译:吉祥如意)”
分道扬镳。蔡吉三个理由都是凭空推测,没有实在的证据。
“小傻瓜,你被大耳儿算计了。”
蔡吉望着林飞渐渐隐入黑暗的影子,温柔地倾诉:“从始至终,刘备就像看我们两个斗蟋蟀似的表演。我是不得已要扬名,你却上了当还不自知。罢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但愿不要是敌人。”
林飞轻轻掩上房门,喃喃自语:“小傻瓜,我考校的不是大耳儿,而是蔡吉你啊。我看不出总角和丫髻的区别,不过是七天前收到故去的蔡伯起大人飞鸽传书而已。你拥有在这个乱世里独自一人活下去的勇气和才情,如果命运垂青你的话,江山总有一天匍匐在你的脚下。我期待着那一天…”
东汉度量
长度:
汉尺的标准查阅到的有两种记载

汉代的度制基本为
1引=10丈,1丈=10尺
1尺=10寸,1寸=10分
合现在为:
1引=2310cm=2310m
1丈=231cm=231m
1尺=231cm=0231m
1寸=231cm=00231m
1分=0231cm=000231m
古人的长度基本单位是“尺”,五尺为一步,三百步为一里。汉代一里为三百六十步,每步六尺,每尺合0231米,一里约合49896米,跟现在差不多。

1引=10丈,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
1里=300步,1步=6尺
1引=2340厘米,1丈=234厘米,1尺=234厘米,1寸=234厘米,1分=0234厘米
1里=4212米,1步=1404厘米=1404米
注:这个是三百步的距离计算。
本书中的尺寸参照第一种汉尺,一里三百六十步,约49896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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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重量:
1石=4钧,1钧=30斤,1斤=16两,1两=24铢
1石=29760克,1钧=7440克,1斤=248克,1两=155克,1铢=065克
1石=29760公斤,1钧=7440公斤,1斤=0248公斤,1两=00155公斤,1铢=000065公斤
旧度量衡,十厘等于一分,一分约合03125克。
容积:
1斛(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
1合=2龠,1龠=5撮,1撮=4圭
1斛=20000毫升,1斗=2000毫升,1升=200毫升,1合=20毫升,
1龠=10毫升,1撮=2毫升,1圭=05毫升
1石米=1755公斤,1石谷子=135公斤,1石大麦=12公斤
1石米=351斤,1石谷子=27斤,1石大麦=24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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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面积:
东汉1小亩=100步=1971216㎡,东汉1大亩=240步=4730918㎡,1亩=6666667㎡,
1亩=14092东汉大亩=3382东汉小亩,
1东汉小亩=04167东汉大亩=02906亩,
1东汉大亩=24东汉小亩=07096亩
(^__^)嘻嘻…蔡MM以后会用到,先发上来做个对照。
东汉行政区
东汉顺帝永和五年(140年),其疆域区划为司隶校尉部,十二州刺史部和西域长史府,各王国、属国按郡制;邑、道、侯国、公国等按县制。具体区划如下:
司隶校尉部
京兆尹治长安(今陕西长安三桥)。
领10县:长安、长陵、阳唆、霸陵、杜陵、新丰、蓝田、郑县、上雒、商县。
右扶风治槐里(今陕西兴平)。
领15县:槐里、茂陵、平陵、鄠县、武功、美阳、郿县、雍县、杜阳、陈仓、渝麇、汧县、漆县、栒邑、安陵。
左冯翎治高陵(今陕西高陵)。
领13县:高陵、池阳、万年、重泉、临晋、颌阳、夏阳、频阳、粟邑、衙县、没(去三点水加示部旁)栩、云阳。
河东郡治安邑(今山西夏县禹王)。
领19县:安邑、闻喜、猗氏、大阳、河北、蒲坂、汾阴、皮氏、绛邑、临汾、襄陵、杨县、平阳、永安、北屈、蒲子、端氏、蠖(去虫加三点水)泽、东垣。
弘农郡治弘农(今河南灵宝北黄河南岸)。
领9县:弘农、陕县、湖县、华阴、卢氏、黾池、新安、宜阳、陆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