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家书》作者:疯丢子

文案: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他们倒下的那一刻,早已成为永恒。
——摘自《一寸山河一寸血》
她还记得外公浑浊的双眼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那眼神透过窗户和高楼,映出来的,却是古镇中的一叶扁舟和小河上的一缕夕阳
宁静的画面背后,是浓重的黑暗和血光,每一个人的笑容都带着苦涩,哭声都带着疲倦
然后笑不出,哭不出,麻木的生存,等到曙光吹散了乌云,绝望变成了希望
即使鹤发鸡皮,垂垂老矣,那根撑过了百年黑暗的脊梁,依然刚直如铁,顶天立地。
直到经历了那一切,她才真切的明白
你觉得他们笨拙,落后,愚昧,顽固
却是他们,坚持,不屈,奋战,守候
才有了今天的丰衣,足食,欢笑,和自由。
谢谢你,
我已经逝去的,和尚未逝去的老一辈。

内容标签:爱情战争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嘉骏(艾珈) ┃ 配角:秦观澜,黎家人 ┃ 其它:民国旧人

第1章 前言

这文写好了就看
写不好我大概要喝茶
所以能写多少写多少
本文和1938一样,可能会有很多影视纪录片历史书本课本资料小说的影子,毕竟信息来源都那么点儿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尽量做到里面的都是真的和1938不同,这里会出现很多名人,但是老样子,女主怎么都作不出不一样的历史来这里没有制服美男了,没金发碧眼了,通篇大叔大妈农民工人臭要饭的穷当兵的所以看了1938的过来大概要失望我的初衷只有一个:
我是九零后,我为自己带盐,如果我都不记住,那00后更不会知道他那中二的生活是谁换来的。
就这样,以后公告在这儿更新好了,我真是机智出天际了。
20150211更新
关于我写文的历史观问题
这个在战起1938里也有人表达过不满,或者说大部分不喜欢的人都表示穿回去什么都不做有什么意思1938的话,男主做了,他想做的事,女主做了她能做的,我觉得差不多了但是到了家书里呢,在眼看若干惨剧即将发生的时候,有些亲们就觉得既然穿越回去了,那无论如何要做点什么啊,挽救点什么啊,改变点什么啊,至少不要那么心痛吧!
最好南京大屠杀不发生,最好女主是天蝎星人,最好1937从打开始我们就是上风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设定一个不大清楚历史的女主的原因。
经过这段时间更新和观察留言,我想问一句:如果没有百度,对于这段历史,我改,或者不改,多少人看得出来?
请膝盖痛的亲们不要生气,在我开始关注这段历史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接触到了一个新次元
前言我已经说了,我写这些就是为了记住。

富含网络语言和吐槽是我在写这段历史的过程想尽力让自己开心点,我可不想因为开这么一个坑变成公知,愤青,中二或者抑郁症……
我这个人有些地方很偏执,我觉得每一个事情的产生都是由一些必然组成的,少一样都不行。
没有皇姑屯,就没有后来的东北易帜,没有东北易帜对日本的刺激,就不一定会有九一八,没有九一八的成功,就不会刺激的陆军发动七七,没有七七的轻而易举,就不会让他们自信到以为可以三月亡华,没有他们为了三月亡华而丧心病狂的突进,就不会有因为吃撑了而捉襟见肘的僵局……
同样的,南京大屠杀的产生,其实是有必然原因的,而南京大屠杀的产生,也同样引发了后面的必然事件。
我不改,因为这场战争,我们才是胜利者。
根据蝴蝶效应,如果真的有穿越回去,我怕哪里动弹一下,我们会不会反而败了?
请注意一点,并不是真的有人穿越回去了,走的人已经走了,就算真的因为YY而有了一个他们还活着的平行世界,那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他们了。
战争一开始打得多惨,后面胜利就赢得多爽。
而对于日本
战争一开始爬的多高,后期失败就摔得多痛。
所以,我个人认为,最想穿越回去改变历史的,应该是他们。
而不是我们。
这不是爽文。
但是爽文之所以爽,是因为虐的地方,它够虐。
谢谢!为了各种爱谢谢。

第一卷:东三省烽火初燃
第2章 开始

外公的葬礼后,一大家子人沉默地整理着遗物。
在别人看来,外公真可谓高寿了,喜丧,他一直身体安康,直到最后一刻才猝然长逝,宛然是没什么痛苦的。
可家里人又都明白,外公去的不痛苦,生时却也未见得幸福。
外公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睿智有风度的老人。即使有了个两室一厅的敞亮的公寓,他硬是不肯住到任何一个稍大点的房间去,自己缩在朝北的小房间里,窄床,破柜,发霉的味道,反正小辈几个自有记忆起就不爱进去,也实在不敢接触这个总是单独坐在小床上的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外公倔强,像茅坑里的石头,让一起吃饭,不吃,缩在阳台的矮凳子上吃酱油拌菜;让一起出游,不去,一个人一大早拎着个破袋子就出去坐公交车,他逢车必上,在窗边坐着一圈又一圈,中午回来吃了饭继续出去,总之就没个停的时候。
照长辈的说法,外公这是爱占政府便宜,七十岁以上老人坐车不用钱,那时候艾珈倒也信了,但后来有一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跟了外公一起上车,外公很高兴,笑起来露出一口蜡黄的牙,上了车后,笨拙的塞给艾珈二十块零花,然后尴尬了一会,就看向窗外,看了一路。
一般带小孩的都习惯让小孩在靠窗的位置,可外公没有,他自己抢先坐了,给钱后再也没理外孙女,就这么看着外面。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老年人特有的,带着水光的眼神,反射着外面的光,他眼睛里容纳了所有窗外的街景,让艾珈觉得,他仿佛用全身心看着这个世界。
没有手机,不识字,外公的眼睛,除了看新闻,就是看这个对他来说永远新奇无比的新社会。
艾珈突然对于大人那种,外公是占政府便宜的说法,无端的厌恶起来。
怎么会是那么个理由呢,他明明就是,太留恋了……舍不得少看一眼。
而如今,斯人已逝,万物归土。
他们终于像个正常的晚辈那样,深入探索起一个曾今忽略的长辈的房间,捏着鼻子,又眼睛酸涩,那些层层补丁的破裤破衣犹带着外公身上的味道,绝版的裤腰带和布鞋,搪瓷杯子里一层层的水垢……外公甚至不喝茶,连洗澡,都只用洗衣皂。
一个真正的苦大的人,不掺一点贵气和内涵。
艾珈不信外公一个世纪老人会什么家底都没有,东摸摸西摸摸,竟然真摸出个东西来。
一个朴实的红木盒子。
再不懂,也该知道这色泽纯正手感圆润的红木盒子价值不菲,艾珈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就着精致的小锁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只有一叠纸,那纸显然被精细的保管着,外公甚至还在纸周围放了很多樟脑丸,导致整个盒子里气味扑鼻,可纸上依然斑斑黄迹,霉痕遍布,艾珈手痒的不行,把盒子放到一边,拿出了纸。
这一拿才发现,原来这纸不是一叠,而是凌乱散开来的一张,大概是当初被折的太狠,折痕一碰就撕裂开来,导致这工整的折着的纸变成了一叠的样子,从背面看年痕斑驳,隐约有一排排极为工整的小字的样子,她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担心一打开纸就碎了,犹豫了许久,还是摸向纸的边缘。
还没打开,就听旁边叫了一声:“珈珈,手里什么东西?”
“哦我……”艾珈刷的抬头站起来,想和老妈分享她挖宝的兴奋,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眩晕感汹涌而来,她心里大惊,虽然猛然站起来时的晕乎是常事,可也没那么汹涌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耳边仿佛有老妈在叫,可她还没感觉到有没有人扶,就晕了过去。
妈个鸡,后脑您悠着点千万比先着地啊!
她就只能祈祷这个了……
“醒不过来就打死他!”一声怒吼传来,惊得艾珈虎躯一震。
“哎醒了醒了!”有女人惊喜的喊,“眼皮动了,老爷,老爷!骏儿醒了!”
“……”艾珈只感到头痛欲裂,生理和心理上的。
她肯定幻听了吧,就算曾经的玛丽苏病有后遗症,她可从没幻想过自己老爹是老爷……好歹是个皇上,大王什么的。
“嚷什么!不怕吓着她!”粗声粗气的声音快速靠近,在到耳边时变成绕指柔,“骏儿?闺女?醒了?”
醒了,不敢睁眼。艾珈剧烈抖动眼皮。
“这是在做恶梦啊!”男声断定,转瞬又气吞山河,“来人啊!打死那个狗东西!”
“哎哟老爷!骏儿这样又不是他害的,您这就把他打死了,骏儿醒来找不着人,一时想不开可怎么办?!”女声极为着急。
“想不开就打,打到想得开为止!为了那么个下三滥的东西命都不要了,我闺女的命有那么贱?!”
“哎哟,要打您打,我可下不了手。”
“……老大!你来!骏儿醒来要是还放不下那个王八羔子,你请家法打醒你妹妹!”
“爹,我等会要回营。”年轻点儿的男声一口回绝。
“狗东西,你就不肯听你老子的是不?家重要还是那破营重要?!”
“那破营重要。”毫不犹豫。
“你妹重要还是那破营重要?!”
“……都重要。”
“嘿!咱还比不上这蠢丫头是吧!”哐啷哐啷的声音,夹杂着中年妇女拦架的声音。
艾珈是真不想醒来,可她现在心潮涌动,又觉得自己是做梦,想快点醒来吧,又怕这不是梦,一醒来就什么都不对了,心底里天人交战,只恨不能自己给自己一砖头再昏过去,这眼皮抖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一不小心就要睁开来了。
终于,在眼皮快抽筋的那一瞬,她无奈的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木质床顶的时候,她就知道,梦没醒,或者……
“哎哟,醒了!”女人一声尖叫阻止了一场父子相残,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扑过来,脸上哭得梨花带雨,头发全都往后梳,盘成了一个蝴蝶型的髻,极为工整,一丝乱发都没,身上穿着一身蓝底的绸缎长褂,样式是什么艾珈可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电视里看到的民国时期传统女人穿的旗袍,古朴的吓人。
不是女人吓人,但艾珈就是吓呆了,全身紧绷,死盯着女人跟见鬼一样。
女人被吓着了,哭出来:“老爷!骏儿这是什么眼神儿啊?!骏儿?不认得娘了?我是你娘啊!你别是傻了吧,你倒是喊一声啊!”
旁边紧跟着上来一个中年男子,鼻子下留着梳剪整齐的齐唇小胡子,说不出帅不帅,方脸大眼悬胆鼻,长得魁梧高大不怒自威,身上穿着黑底黄边儿的绸缎马褂,手里还拿着根拐棍儿,很是有型有款,此时这个有型有款的大叔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骏儿?骏儿?认得爹不?”
艾珈眨了眨眼,不知如何反应,光线又一暗,床尾最后的缝隙被一个高大的硬派帅哥占据了,他的穿着终于正常了点,是灰蓝色的军装,有点鼓鼓囊囊的,不大显身材,但好歹是有点摩登气息了!此时这个帅哥哥也努力探过身朝她看着,却没说话,担忧之情也溢于言表。
“骏儿这是不认得我们了吗?天啊,我女儿被打傻了!老爷!怎么办啊!骏儿不认得我了!”女人又开始哭,“这您得做主啊!那下三滥的东西害了我们骏儿啊!”
老爷也吹胡子瞪眼的:“看我不打死他!”说着举起了拐杖。
好像自己不说话就要出人命了……艾珈隐约有这感觉,可她是真心不想说话,总有种,一说就再也出不去的感觉,也有可能,说了,梦就醒了呢?
“等会,你们……”她脱口而出,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等等,不管哑不哑,这声儿好像不对!
“说话了说话了!骏儿,认得娘不?”
完了,梦没醒。艾珈又呆滞了,那自己是认不认得啊?
“别急!骏儿刚醒呢!”老爷明明劝着,却也着急,“记得爹不?”
“爹,别问了,骏儿那是正常的,头撞得太厉害,醒来会有段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休息下就好了,看眼神儿,应该是没傻。”这个大哥很淡定,刷的带起蓝灰色的大盖帽,在看到那帽徽的时候,艾珈真的不好了。
白色的,太阳。
青天,白日,旗……
妈,没学好近代史,怪我咯?
这一刻,艾珈真觉得自己死过去算了,她死死的盯着大哥头顶的帽徽,只觉得气都要喘不过来,身上一阵阵发冷,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汹涌而来,她心里的小人儿在跪地哭喊:我要回家!
她又昏了过去。

第3章 大烟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完全没有睡眠充足的神清气爽感,相反,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不仅是头顶伤处的剧痛,还有脑仁深处昏沉的闷痛,以前熬夜多了去上课,过度疲劳后会有这种痛感,那时候只要不管不顾躺下睡一觉就没问题,可现如今,自己明明是一个小姐的身体,却为什么虚弱得好像被人虐待了十年刚救回来似的?
全身乏力不说,还麻痒,胃还恶心,肝脏脾胃无一处不难受,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简直怎么感受怎么不舒服。她恍恍惚惚的,心里极为害怕,这到底什么症状,要死了吗?要死的时候不是都回光返照的吗?
一个人影突然凑过来,是个高大的女孩子,她弯下腰似乎在观察艾珈的表情,低声道:“小姐醒了?可是不舒服?您等会儿,我给您净了面就去拿家伙什。”说着就拿了块布巾子往艾珈鼻下,嘴角和脸颊擦了擦,那模糊的触感让艾珈悚然一惊。
她刚才是不是鼻水和口水失禁了?为什么她自己没感觉!
而这个侍女却仿佛见怪不怪,给艾珈擦了脸就转身,一阵叮叮当当后,她拿过来什么东西,长条状的,一头往艾珈嘴里塞:“都弄好了,小姐您先用着。”
嘴里是个硬家伙,扁扁的口感润泽,隐约有什么干干的,怪怪的味道,艾珈眼神迷蒙的含着那个东西,一动不动。
侍女等等不见艾珈有动静,又见口水流了下来,不禁有些着急,她擦了快滴落的口水,低声催促:“小姐,吸呀,您想难受死么?”
艾珈脑子一坨浆糊,闻言老老实实的吸了一口。
嗡的一下!她眼前就花了,什么无形的东西带着股怪味通过她的鼻腔直冲脑海,好像遮住了一切痛苦和难过,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置身其中仿若天宫徜徉,让人飘飘欲仙,艾珈舒适的叹息一声,眯起眼,很是满足的又吸了两口,那升天一样的激爽感觉随着每一口的吸入而不断持续着。
这什么东西,比现代她吃过的任何药都见效,这真是中医疗法?艾珈脑子里还在思索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个傻笑。
“看来是好了,小姐,您病着,可不能多抽了,我给您放好?”
艾珈这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任侍女把那长家伙收起来,却在看她的动作时感觉越来越不对。
侍女拿着根长烟杆,两端包铜中间黑色的木头,看起来华贵无比。烟杆另一头连着个同材质的小壶,壶另外还有个小口子,侍女正打开壶,从里面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回挂在小壶上的一个丝绸袋子里,壶嘴犹自冒着烟,一时闻不出味道来。
虽然满脑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可艾珈还是手脚发凉的有了个答案,她不死心的,作死的开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侍女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哦,小姐您放心,已经换了刘家烟馆的了,您不是说张家的不纯,抽着没劲儿吗?我还记着呢,怎样,满意不?”
“烟……毒?”艾珈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侍女。
“哎呀,小姐您说什么呢,不是您说这是大烟吗,不是什么毒……”
可此时艾珈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整个身心都被一句“我吸毒了”给镇住了。
得亏她还有点思考能力,否则一时间真的很难转换过来,怪就怪她之前刚参观过一个禁毒展,对于里面吸毒的描述铭记于心,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
这块状的尼玛不会是鸦片吧!
艾珈是真正明白脑子里一坨浆糊是什么意思了,就是真的只能傻在那什么想法都没,可她不能一直没想法呀,她只能努力转动脑子琢磨出个说法儿来。
作为一个曾经二十来岁的人,从自身身材发育情况还是能够感觉出,自己现在撑死十三四!
十三四的闺女家里就给钱抽大烟了?何其逆天的家庭!
那她不难想象这身体还发生过更为可怕的事情!会不会已经生过孩子了?会不会老公都换了好几茬儿了?会不会她还变过性!
少女你身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风中凌乱的当口,闻风而来的疑似亲妈跑了进来,进来就哭:“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你总算是醒了,心疼死娘了,这是刚抽了烟吗?好点儿没?”
好你妹!我想死!艾珈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说话,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亲娘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闺女没缺胳膊少腿儿的,放心了,擦着眼泪道:“骏儿啊,不是娘说你,你也太不讲究了,怎么什么都敢玩儿啊?这戏子,是人家大老爷们玩的,你凑个什么热闹?“好嘛我还玩儿戏子,艾珈内牛满面。”以前那些个翠翠,兰君,你捧着玩儿也就算了,可这观澜是个什么东西,刚出道的小戏子也值当你为了他和人打架,还是你哥的营长的儿子,好玩儿么?你还像个姑娘么?现在全奉天都看你笑话,我看你养好了怎么去学堂!“信息量太大,您先让我缓缓……艾珈还是直愣愣的表情。”怎么还傻乎乎的,抽多了晕呼?“亲娘拿着手帕在她眼前挥了两下,艾珈作恍然状:”啊?咋?“她不敢多说话,亲娘那北方口音太明显,她一南方妞实在太怕露馅。”哎,你还不耐烦。“亲娘显然误会了,”你知道你这样让你哥多难做,虽然是你自己拍自己一砖,可当初抄家伙想打谁在场的都看见,你爹还得去给人赔礼,闺女喂,娘是想明白了,玩儿不是这么玩儿的,以后,可不兴让你胡来了!“这您放心,再没比原主还胡来的了……艾珈心里默默点头,然后绞尽脑汁思考一个问题:奉天是哪?
全奉天看她笑话,算这是一个城吧,不是这姑娘混的跟小马哥一样,那就是这个奉天应该是个不知名的小城,可她又觉得奉天特别耳熟,那果断应该是某个城市的旧名。
北方,奉天……
原谅艾珈原先是彻头彻尾的南方人,国外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中国北方,对那儿的历史人文真是俩眼一抹黑,怎么着都想不起来,她只能放弃,图谋收集更多情报再战,此时更大的问题摆在面前,不管现实大环境如何,戒毒是第一要务。
刚才犯病时的难受劲儿她是不想再感受了,而且且不论这是不是她的身体,她也绝不容许自己会时不时的精神恍惚口水横流,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作死绝对不是她会做的事,她得咬牙拼一下。
看装饰这个家庭算是富裕的,一切都很精致高雅,女孩子闺房应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想来对于自家闺女能有个淑女形象是抱有殷切希望的……衣帽架上挂着的东西好像是一根皮鞭……
……不能好了!艾珈抱头。
这几天艾珈的脑内剧场台词来来去去就几个字:黎嘉骏你狠,黎嘉骏你牛逼,黎嘉骏我日你大爷,黎嘉骏我干你全家!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个叫黎嘉骏的十四岁小姑娘,看起来自称是女权主义者,但是干的全是崇拜男权的事儿,男人都穿裤子?我也穿!男人都玩儿戏子?我也玩!男人没事抽两口?我也抽!男人夜场一掷千金?我也撒钱!
妈个鸡啊,这妹子是不能好了,简直神经病,家里都不管管吗!
大概没过一天她的毒瘾又犯了,她虽然号称看过毒品展,但其实都是走马观花,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她知道吸毒有多不好,其后她就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总是困,呵欠不断,但身上从骨头往外散发着痒意,怎么都睡不着,尤其是是拒绝了秀秀按时送来的烟后,她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坐着坐着就放空了,口水眼泪哗哗的往下淌,精神完全无法集中,有人从身边经过都感觉不到,甚至有人跟自己说话都听不到。
有人把烟嘴凑到她嘴边,她淌着口水艰难的躲避,身体有多想抽这一口她是知道的,如果没那作死的一口,她可能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犯毒瘾,只能这么干熬着,可是现在,因为知道只要一口,她现在这全身的DEBUFF就可以解除,所以躲避起来尤其艰难,理智和本能打的你死我活,她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茫然中已经吸了一口。
再熬一熬吧……熬一熬……
坐不住了,就躺到床上,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就回想以前老爸那些烟壳上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