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甜枣的,一手大棒的。虽是年纪小,可淑仙那看眼色的机灵劲头,却是十足的。很是对自己的父王卖了萌,扬起小包子脸的笑容,回道:“淑仙听父王的,父王最好最利害了。就像是娘亲讲得大英雄一样。”
对自己的父王拍完了马屁,淑仙又是回头,看着叶玉。不忘记对自己的娘亲,又是笑眯眯的说道:“淑仙也喜欢娘,娘最温柔最美丽了。”
屋子里此时此刻,到是在淑仙的逗趣下,让李文景心情愉快。“王爷,这是夫人特别让老奴备上的香蒸三丝,还有桂花酿。”这时,进了屋子的叶嬷嬷就是忙摆好了,李文景喜欢的香蒸三丝,还有配色的小六件小菜。加上一个清酿的小丸子。八个盘,到也是一桌体面的小酒席。
“王爷,您可是尝尝?”叶玉先是用长筷伺候着李文景布了菜,然后,说道。
在李文景动了自己的小玉筷后,叶玉这又才是为淑仙夹了个她喜欢的清酿小丸子。说了话,道:“你先是用了晚饭,少尝尝就好。”此时,正是和小丸子奋斗的淑仙,就是点了点小脑袋,算是回了自己娘亲的话。
这一次算是夜宵的小宴,李文景倒是食了不少。随后,见着用得差不多了,才是停了筷子。他一停,一直就是当着夹菜伺候人的叶玉,自然也是落了筷。到是年纪小的淑仙,直到奋斗好她碗里的食物,才是也同样的停了筷子。
漱了口,擦了手。叶玉就是先说了话,让菊春、香春,领着德静、言静、工静、容静,四个小丫鬟伺候着淑仙先回房睡觉了。淑仙此时,倒是大家闺秀一样,有样式的给李文景和叶玉告了别。
在淑仙离开后,屋子里除了伺候的苏进平这个太监外。就是剩下了桂春、荷春,两个贴身伺候叶玉的一等大丫鬟。此时,李文景就是开了口,笑着说道:“本王记得还有些公务,玉娘身子要紧,先是睡了吧。”
说到这,李文景微停了一下,然后,又是道:“本王今晚,就是不歇在玉娘这儿。”叶玉一听这话,心里暗道。当青园这是什么,旅馆和酒店。王爷您放心,你爱来就来,你爱不来,就不来呗。叶玉心里也还是有点憷李文景这个王爷的。
说实话,其实吧,叶玉是真正的高兴,暂时在生下小包子前。不用担心跟信德郡王爷滚、床、单了。想是这么想,可说话嘛,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要知道,这时代的女人,可都是资深的怨妇和贤妇。
那醋喝了一缸又一缸,偏偏还得装着不妒来着。
所以,叶玉就是笑着回了话,道:“王爷公事要紧。再说,妾身的身子不方便,也伺候不了王爷。王妃娘娘贤惠,妾身也是要向王妃学习。比不得王妃娘娘高贵和大度,妾身倒是真真想学得一二层,也就是心满意足了。”
说实话,不管这信德郡王妃,是真贤惠,还是假贤惠。至少,叶玉觉得,信德郡王妃贤惠的这块牌子也是不错。这时代,有个好的名声,总是会得益无穷的。就是真做了亏心事,别人也是不会容易怀疑,不是吗?
李文景听了叶玉这么一说,倒是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叉题的话,道:“你这盆西府海棠,不错。”随后,就是离开了青园。
“主子,王爷这怎么是离开了。”叶嬷嬷在李文景这个郡王爷前脚一走,后脚就是进了屋子里,对叶玉关心的问道。
“嬷嬷,王爷待我如何,你老又不是不知道。这王爷要是来,我自然是欢喜。可王爷想去哪儿,哪是我能左右的。”叶玉平静的回了话。话里,倒是有一二分宽慰叶嬷嬷的意思。必竟,叶玉心里也是清楚,叶嬷嬷可谓是这府里,她唯一最是能信任的人了。
前一世里,那个叶玉娘为什么那样栽了个跟头。最主要的就是她身边,没有个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一个深宅的女人,若是连信任之人都是没有,哪是能安生立命的。
“嬷嬷,你老近日里,腿脚的关节可还是常痛吗?”想到这些,叶玉就是问了叶嬷嬷的身体。她是真的关心,这个奶娘可是在弘文二十四年冬天,腿脚关节痛得非常严重。都是卧床养了病,最后,不得已才是告老回了老家。
说起来,叶玉觉得前一世里,若是叶嬷嬷在身边。怕那叶玉娘,也不会被别人轻易得手了。所以,自打成了这个冒牌的叶玉娘,叶玉就是一心一意的用“养生小筑”里的养生玉液,为叶嬷嬷调养着身体。
“夫人,老奴自打用了您赏得药材。这才几贴药下去,这老毛病可不是就没有再犯过了。”叶嬷嬷笑着回了话,心里到真是谢谢自家姑娘。虽说这主奴有别,可到底自家姑娘,是自己奶大的。这感情,还是很深的。在叶嬷嬷心里,这姑娘就是她捧在手里的自家闺女。
“有效果就好。”叶玉笑着回了话。然后,又是拿出了早备上的锦盒,盒中是一条用上养生玉液泡过阴干后的小平参。
说起来,这还是叶玉得“养生小筑”时,从“养生小筑”这个空间内得到的一个玉简。上面就是记载着,养生温泉池水和养生玉液的用法、效果。只是那个玉简在她看了一遍后,就是碎掉了。要不,叶玉还真想再多研究研究。
005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夫人,老奴记下您的好意了。”叶嬷嬷接过后,心里到是暖暖的回了话。虽说她的老毛病看着是好了,可作为自家姑娘的奶嬷嬷,也是个得体面的。说到底,叶嬷嬷还是个有家庭的,也是有丈夫,有儿子。她就是不为自己,也是要为家里考虑考虑。
再说,这主子赏的,是看得起奴才。叶嬷嬷这等老人心里可是分得清楚。
叶玉听了叶嬷嬷的话,倒是笑着回道:“嬷嬷能陪在我的身边,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就是高兴。到底,嬷嬷也是要见着我生个小少爷的。”说了些叶嬷嬷爱听的。其实,叶玉的心里,却是更明白一件事。
这世间,没有所谓的永远忠诚。
再说了,忠诚一时容易,忠诚一世难。忠诚,那不过是遇到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这尘世上,唯有利益是永恒的。所以,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这么说了一会话,叶玉见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是让桂春、荷春伺候着沐浴洗漱。然后,自己一个上榻睡觉了。不过,在夜里伺候的香春与小丫鬟睡在隔间时,叶玉一个人在了里屋内。她又是心里默念了“进空间”三字。
随后,人就是出现在那“养生小筑”的空间里。叶玉倒是例行每晚必备的,泡泡温泉水。在人松乏了不少后,出了温泉池。这才是着好衣服,出了“养生小筑”。
第二日,叶玉刚是起了身。进了耳房里,用青盐洗漱了口,又是用温水沾花香清洁了面。这一收拾妥当后。正在桂春、荷春、菊春、香春,四人的伺候下,挑了件浅粉色的襦衣。再配上银红色的外坎儿,一袭水色的下裙。
叶玉站在穿衣镜前,仔细瞧了瞧,倒是个合适的样子。既不会是太出了格,又不会是装了一把年纪的深沉。
着好了衣,叶玉这才是在梳妆台前坐好,解开了发鬓。就是瞧着叶嬷嬷领着女儿淑仙进了屋子。“女儿给娘请安。”淑仙倒是行了礼,对叶玉笑着说道。
叶玉笑着回道:“快起来吧。”然后,又是看着凑到她身前的淑仙,问道:“淑仙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不会是想着娘这儿收着的桂花酥吧。”说完,叶玉就是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淑仙。
“女儿想娘和弟弟了。”淑仙抬头挺胸,肯定的回了话。然后,又是有些害羞模样的继续说道:“那桂花酥是父王让平伴伴昨天买的。不能放久了,久了就坏了。”
说了这话后的淑仙,见着叶玉身边的叶嬷嬷等人都是一脸笑意的模样,哪能不知道。大家伙都是在笑她贪吃。所以,李淑仙小盆友,很是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娘亲,说道:“娘说过,锄河日当午,汗滴河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淑仙这是听娘的话,是乖孩子,是好孩子。”
见着女儿这般小模样,叶玉再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倒是这时,看着李淑仙小盆友的小脸嘟了起来,有些气气的小模样。回道:“好了好了,娘知道淑仙是个乖孩子,是个好孩子。嬷嬷你老瞧瞧,看看咱们家姑娘这嘴巴翘得,是不是都能挂上个酱油瓶了。”
“夫人,老奴这就让人摆了早饭。那桂花酥,可也是摆出来?”叶嬷嬷倒是满脸慈爱的看了李淑仙,又是笑着问道。
“依嬷嬷的意思吧。”叶玉回了话。然后,才是让巧手的荷春,给她梳好了头发。发式倒是叶玉要求的简单盘发,带上头花耳饰后。叶玉倒是自己动手,画了浅妆。几笔淡眉,更是将本来出众的姿色,越是添了几缕风情。
“娘,真美。”淑仙这时在旁边,倒是拍着小手,看着叶玉笑着说了话。
叶玉一听后,用食指轻点了女儿的小鼻头,笑着说道:“就你嘴巧,尽会哄着我高兴。”说完后,又是牵起了淑仙的小手,母女二人进了用饭的小厅。
小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玉棠富贵”图。说不得,让叶玉第一眼见着时,就是暗里撇了撇嘴。这郡王府上下,都快是海棠的世界了。这玉棠富贵图里,玉兰花与海棠花,惜惜相映。
因为郡王爷李文景酷爱海棠,称之为花中神仙。所以,这满府花园里,那是各色海棠,争奇斗艳。可有道是神仙风姿虽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所以,就有人曾言:人生十大恨,而这第一恨,就是恨海棠无香。
海棠花美,花艳。花开花落,有花有果。无论是海棠花,还是海棠果,那都是这位信德郡王爷的最爱。自不然的,这海棠花中,唯一盛香迎面的西府海棠,就是成了信德郡王府的座上客了。
古色古香的小厅,叶玉领着女儿淑仙落了座。摆好的早饭,母女二人自然是依着规矩用好了后。这才是又是接过丫鬟们递上的茶水,又是漱好了口。又是接过丫鬟们递上的帕子,试了嘴角。
“嬷嬷,待会儿让人把这盒桂花酥送到淑仙子屋子里。”叶玉交待了话,然后,这才是对淑仙说道:“娘也是教了你,凡事都得有度量。所以,这桂花酥怎么处置,你自己做回主。”
“娘,女儿明白。”淑仙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听了这话后,叶玉才是牵着淑仙的手,母女二人出了青园。
卯时(早上五点至七点)末,日头已经破晓。叶玉与淑仙走过回廄,又是过了廄道水谢湖畔的小花园。这才是进了正堂宅,信德郡王妃赵氏的院子“芷惠轩”。
“奴婢给叶夫人、大姑娘请安。”叶玉和淑仙刚是进去,郡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月香行了礼。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作为王妃身边的贴身人。叶玉自然也是小心一二,省不得怎么得罪人都不知道。于是,忙笑着回道:“月香姑娘多礼了,快快起来。”在月香谢过起身后,叶玉才是说了话,道:“月香姑娘,王妃可是起身了?”
“王妃正是在梳妆,叶夫人与大姑娘倒是要在前厅候上小会儿。”月香笑着,有礼的回了话。叶玉一听后,就是笑着说了话,道:“我还道怕是来晚了,没想到诸位妹妹们倒是迟了些。我和淑仙这会正是在王妃这前厅坐坐,候着诸位妹妹们。月香姑娘你有事,尽管去忙。”
006是个备懒的,不懂规矩
月香听了叶玉的话,便是回道:“叶夫人、大姑娘,你们稍坐。奴婢这就是告退了。”随后月香就是行礼离开。这月香一走,淑仙就是扭了扭小胳膊小短腿的。在叶玉的身边,悄悄说了话,道:“娘,今日回去后,你要给淑仙讲故事。”
“娘,当然给你讲故事,这会儿坐好。省得别人说,这王府的大姑娘,是个备懒的,不懂规矩。”叶玉笑着回了淑仙话。母女二人正是说笑着,屋子外就是传来了脚步声。抬头,叶玉就是正好瞧见了沈姨娘领着二少爷李庆卫,进了屋子里。
“庆卫给二娘请安。”比淑仙大一岁的二少爷李庆卫,上前给叶玉行礼道。
“奴婢给叶夫人请安。”同时,沈姨娘也是给叶玉行了礼,说道。
“卫哥儿、沈姨娘,都是不用多礼了,快快起来吧。”叶玉笑着说了话。在二少爷李庆卫与沈姨娘谢过起身后。淑仙也是上前,与李庆卫、沈姨娘见了个平礼,甜甜的笑道:“淑仙见过二哥,见过沈姨娘。”
“大妹妹有礼了。”李庆卫年纪不大,正是到去书房开蒙学的时候。所以,很是一个可爱的小包子正太。看着圆圆福娃样的淑仙,小脸上都还是有些红晕。
“大姑娘多礼了。”沈姨娘倒是平平的回了礼。在听着自己的姨娘话后,李庆卫也是回了身,按规矩在左席边上的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沈姨娘此时,倒是站在了叶玉这边的右席处不远。这礼多了,也就是有了掬紧。此时,淑仙也是乖乖的坐好在了叶玉身边。
刚是过了不久,这孙姨娘和秦姨娘也是双双的进了屋子。依礼,给叶玉请了安。随后,沈氏、孙氏、秦氏三位姨娘,就是按着规矩,站在了一起。
刚到辰时(上午七点至九点),王妃就是在大丫鬟碧香、晴香、令香、月香的随侍下,进了正屋子。叶玉等人都忙是行礼请安。在王妃和善的笑着,让起来后,才是谢过起了身。
这时,叶玉也才是见着了与二少爷李庆卫,同年出生的世子爷李庆昌。李庆昌长得不太像信德郡王爷李文景。反倒是与信德郡王妃赵氏,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王妃母子二人,都是长着一双单凤眼,一些微薄的唇。
很是有着东方美的神韵,让人一见之。“嫡仙”二字就是映出眼帘。相比于有些木讷的二少爷李庆卫,世子爷李庆昌虽是年纪同样不大,却是很有一翻风度。李庆昌与叶玉行了个平礼,又是对李庆卫这个二弟,淑仙这个大妹,笑着问了话。
虽是短短几句话,叶玉就是不得不说。这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那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同。在别人口里平常的问好之语,在世子爷李庆昌口中,就硬是让人觉得,这满是春风拂面的关心。
“王爷那儿刚传了说,道是不过来了。嬷嬷,摆饭吧。”王妃交待了话。这“芷惠轩”里王妃的奶嬷嬷,徐嬷嬷就是忙应了话。随后,一众人进了用饭的小厅。
王妃坐于主位,左席上就是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右席上就是叶玉淑仙母女。沈氏、孙氏、秦氏三位姨娘,都是立在王妃的身后,为王妃布菜。古语云,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一席早饭,倒也是平静无声。
早饭后,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还是有课业。王妃倒是满面慈爱的笑着,叮嘱了府里唯有的两个哥儿。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在接受了母妃与嫡母的遵遵母爱后,行了礼,告了退。
随后,王妃又是领着叶玉等人回了正屋。这满府里的王爷女人们,加上淑仙这个王爷的女儿,倒是一屋子的脂粉色。这时候,王妃倒是笑着,让丫鬟们搬了三个小绣墩。道:“你们三个姨娘,也是辛苦了一个早上,便是坐下吧。”
沈氏、孙氏、秦氏三个姨娘就是谢过王妃,落了座。这时,王妃才是又接过丫鬟们上的茶水。将茶杯捧在了手里,打量了好一下后。又是笑着道:“碧香,领着迎紫进来吧。”
王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之首的碧香,就是忙回了话,随后出了屋子。不多时,就是领着个长得有几分小家碧玉样的女子进了屋里。这个应该叫迎紫的女子一进屋子,就是跪下行礼,道:“奴婢叩见王妃娘娘。”
王妃笑着看了叶玉,还有沈氏、孙氏、秦氏三位姨娘一眼。然后,温和的说了话,道:“迎紫,你也是王爷的人了。到底,是我这个王妃院子里伺候的。往后,就是开了脸做个姨娘吧。”这话刚是一落,叶玉就是微低头。
不自觉的扫了一眼,叶玉瞧见着,沈氏、孙氏、秦氏三位姨娘回了各自的院子后,少不得要换条手帕了。唇角微动,叶玉心里有些好笑。又是为个时代的女子,感到悲哀。
往后,她也是其中的一角了。叶玉,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今后要走的路,很难。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叶玉心里暗叹,可脸上倒是平静着。这会儿,她倒是难得的仔细打量着,这个可能是王妃推出来的迎紫。随后,脑中想了想,她确定。前一世里,叶玉娘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个迎紫的。也就是说,这可能?是蝴蝶的翅膀,开始动了吗?
“奴婢谢王妃娘娘恩典。”在王妃话落后,迎紫磕了头,低下视线回道。
“起来吧,往后你就是府上的刘姨娘了。”王妃话一落,信德郡王府里,最是新鲜的刘姨娘,就算是火热出炉了。
接下来,又是刘姨娘依规矩行足了礼。王妃勉力了凢句要什么友爱团结,用心伺候王爷之类的口水话。随后,才是结束了这个打酱油的早安。叶玉领着女儿淑仙,与姨娘大队一道向王妃告了退。
在回到青园后,淑仙就是偎依在叶玉的怀里,问道:“娘,父王昨晚离开后,是不是去陪那个刘姨娘了?”
见着早熟的淑仙问了这话,叶玉心中暗叹。不过,倒是认真的说了话,道:“你父王的事,你父王才能做主。淑仙,告诉娘。为什么问这么事啊?”
007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娘,女儿只是想,父王能多来陪陪淑仙。也多来看看娘和弟弟。”淑仙抬头,小脸扬起认真的回了叶玉的话。
叶玉听这话后,倒是抚、摸了一下淑仙的小脸。心中有些微微心疼这个想着父亲疼爱的女儿。其实,这件事情在叶玉看来,不过是王妃不想见着满府里的平静。必竟姨娘们平静了,王妃心里就是不平静。
借着叶玉娘的记忆,叶玉仔细琢磨过。这信德郡王妃赵氏,倒是个人人夸赞大度的贤妇。而且,就是有些个府里不宁,那也是姨娘们挑起来闹的。说不得,对于姨娘们的暗战。在叶玉心里想来,也是这个王妃乐意见到的。
“淑仙,若是想你父王,下次见到父王时。就告诉你父王哦,要知道你说了,你父王才是知道的。”叶玉如同那狼外婆一样,哄着淑仙这只小红帽。其实,在叶玉看来,这世间的父母从来就没有公平的。
有道是父亲的长子,母亲的幺儿。所以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嗯,娘,淑仙记住了。”淑仙对着叶玉,点了点小脑袋认认真真的回了话。叶玉一听后,倒是笑了。然后,才是又说了话,道:“今天日头不错,陪娘去院子里,看看咱们前面种的小葱和大蒜头,怎么样?”
听着叶玉的问话,淑仙倒是笑着回道:“娘,那小葱和大蒜可以了吃吗?”叶玉听后,笑了,回道:“那是用来当佐料的提味边角儿,就你嘴馋。什么都是能先想到吃的。”
“娘说过的,民以食为天。淑仙是听了娘的话。”淑仙抬头,反驳的回了话。边说着,边还是皱了皱小鼻头。
“好了,好了。是娘误会了淑仙。”叶玉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淑仙的小鼻头,又是继续说道:“可不能皱着鼻子,要不将来可要变丑了。”
一听这话,随身都是备上了一把小镜子的淑仙,忙是从衣襟里取出了小巴掌大小的水银镜。然后,仔细而又臭美的左右瞧了瞧。才是用小手拍了拍小胸口,说道:“怎么会,还是那么可爱动人啊。”
说完后,又是抬头看着叶玉,一手握着镜子,一手叉着小蛮腰。有些气哼哼的说了话,道:“娘骗人,娘要长长的鼻子。”说完后,又才是仔细的收回了小镜子。
叶玉这时,倒是为淑仙理了理衣裳,然后,回道:“娘可不骗人,娘说得是将来哦。”有些笑着,摇了摇伸出食指的叶玉。然后,又是转了话题,道:“来,跟娘一起去看看咱们的劳动成果。”说完,就是牵着淑仙的手,母女二离开了屋子。
秋天的辰时四刻(早上八点),青园的院子里天气很是爽朗。既不会有夏天的酷暑,又不会是冬天的寒冷。按着郡王府的份例,叶玉是一个人独居一个小院。不过,因为有了淑仙,自然的青园与旁边的一个小隔园,倒是打了通。两个院子就是合在了一起,让叶玉相当于是有了一前一进,两个跨院。
在跨院里的小花园里,原来的叶玉娘盛爱梅花的高洁。也就是稀疏的种了两棵红色腊梅,孤芳自赏。现在,却是被叶玉这个粗人,弄成了一块不算小的菜地。很是让王府的七姑八婆们,八卦了一回。
菜地不算大,也不算小。一道一尺左右高,用细竹子编好的围栏,仔仔细细的隔了开。里面还是种着大白菜、小葱、蒜苗之类的常见蔬菜和佐料菜。本着活少的原则,叶玉菜地里的菜,自然是颗颗的整整齐列,如同那等着领导检阅的士兵。
打开了围栏的篱笆小门,叶玉领着淑仙走了进去。旁边伺候着二人的桂春、荷春、菊春、香春,四春这四个一等大丫鬟,自然是让叶玉打发了去忙事。只是留下了叶嬷嬷,一道陪着。倒是伺候淑仙的德静、言静、工静、容静,四个小丫鬟让叶玉给留了下来,在菜地外候着。
“淑仙,陪娘摘菜,乘孩子要懂得自食其力。”叶玉笑着教着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