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后侮的齐家老爸只能哀声祈祷有奇迹出现,希望上天可怜他因忧心儿女的将来而华发早生,别再让他继续担忧不已。
“齐天柔,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别那么随便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你不会不好意思也该顾虑我的脸皮没你的厚。”齐天傲觉得他好像病得更重了,头晕沉沉地只看到一团肉在眼前晃动。
她会不会太随性了,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套休闲运动服,也是他们学校请义大利名师专门设计的学生会服,只有学生会的成员才有资格穿上身。
“从小看到大有什么好害臊,你身上有几个暗疮烂痘子我不都一清二楚,而且……”她奸笑的往他胯下隆起处一瞄。“你是男是女还有待商榷,说不定哪天你带个俊小于回家,宣称他是你的男朋友。”
一说完,齐天柔放声大笑的不理会他发青的脸色,把换下的衣物往他整齐得不像男孩子的房间一扔,丝毫不怕造成他的困扰,袒胸露背的当著他的面换穿他死也不肯借穿的衣服。
眼前形势比人强,他已经被迫当了十九年的弱势族群,再加上感冒的因素没力气和她争,只好再度噎下委屈任由她得逞。
有时候他不免认为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同样是由一个子宫生出的双胞胎,为什么每次病得浙沥哗啦的人都是他,而她有如武侠小说中的主角百病下侵,每一次都能车运的逃过病魔的魔掌。
难道他天生是个配角不成,专为衬托她的光芒而共用眙衣。
“很有想像力,难怪你的女朋友们个个当你是神崇拜,照三餐喂食伯你消瘦一分,只差没一日三炷香的替你设一座神坛。”齐天傲下疾下徐的说道,看似没脾气的由著她取笑。
“呵呵,小傲,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得人缘,心理不平衡对吧?”唉!她真是罪过呀!居然让自己的亲弟弟拾不起头见人。
“是呀!是女人缘,你不考虑变性吗?”她当女生真是糟蹋了,而且也糟蹋了很多女生。
那些盲目的亲卫队完全失去理性,以她马首是瞻的听从她的指令,她说太阳是绿的,相信没人敢说是红的,口径一致的说绿得好有诗意,她们全都中了一种叫齐天柔的毒,目前还找下到抗体解毒。
一只健康肤色的手臂往他颈部一绕。“要我介绍几个纯情妹妹让你试试性功能是否健全吗?免得你那里萎缩得像根小火柴。”
叫她变性?楼下那位家长一定先劈死她。
双颊飞红,齐天傲发现有她存在的地方,他的体温绝对降下下来。“齐天柔,你今天没课吗?”
“叫姊姊,没分寸的小鬼。”齐天柔狠狠地朝他后脑勺一拍,不管他是不是正在发烧中。
“我们两个同年。”意思是她骂到自己。
“少说废话,把你的假单写一写别耽误我的时间,我十点钟有一堂课要上。”她又巴了他一掌,十足的女暴君模样。
“你要帮我请假?”他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怀疑自己病胡涂了产生幻听现象。
“快点感动吧!掉两滴泪来瞧瞧。”齐天柔故意勒紧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笑得很可恶以欺负他为乐。
“放……放手啦!你找不到别人陪你玩呀!”为了喘一口气,齐天傲努力的扳开锁喉魔手。
“是呀!真无聊,居然没个像样的对手出现灭我的气焰。”不愧是同个子宫的手足,真了解她此刻的“寂寞”。
嘴角抽动了一下,她的自负让他无言以对。
她很强,强到十个柔道奸手都奈何不了她,连番失利的让她当猴子耍弄,欲哭无泪地不敢相信她真的是女生。
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她再强还是有人比她更强,总有一天她所踩的云端会破个大洞,稍一不慎便由高空中坠落。
蓦然,一道熟悉的身影由眼前晃过。
他们学校的理事长,一个行事严谨、自制力甚强的钢铁男子,他们两块钢石若撞在一起不知会成什么样,让人有所期待的想“使坏”。
“姊,你真的要到学校帮我请假吗?”齐天傲小心翼翼的掩住眼角那抹微光,气弱的装起不了身。
觉得他有点怪的齐天柔收起笑脸盯著他瞧。“小傲,你脑子烧坏了吧?你好像很久没叫我姊姊了。”
最好别玩她,否则他会有很多假好请。
“呃,我生病了嘛!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来他的病快好了,灵敏的反应力恢复了大半。
她半信半疑的抚抚他的额头,比平时高温的肤触让她勉强接受他的说词。“病傻一点,不许比我聪明。”
“嗄?”怔了一下,齐天傲的表情明显浮现哭笑下得的无奈。“你要记得假单得拿到理事会批示。”
“不是学生会吗?”她们学校的最高决策者是学生,也就是她,长虹女子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你忘了我是清朗男子学院学生会的副会长吗?我的假单当然不能草率处理。”他说得顿像一回事,没有丝毫心虚之色。
“好吧!你们理事会在……”她可没跟上位者打过交道,两校联谊时她借故跑到花莲玩了,把自身的责任丢给任劳任怨的秋悦去打理。
“进了校门向左转,看到我们的精神象征后再右转,然后会看见文理大学,笔直往前走不难瞧见那只栩栩如生的巨鹰,鹰翼下的螺旋办公室就是我们学校创校以来,最英明伟大的理事会办公的地方……”
第二章
窗明几亮,暖阳徐徐,一盆醉人的蝴蝶兰随微风摇曳煞是美丽,软化了刚硬的墙壁装点出一份安逸的细腻,让一室沉闷的空气染上淡雅的香气,久久不散随风飘出屋外。
九月的天气,说来凉爽有时又热如夏季,秋老虎的威力叫人捉摸下定,早晚的温度和中午相差甚多,出门披了件薄外套挡风,没几个小时却让人闲置一旁当摆饰。
气势宏伟的桧红色办公桌看来造价下菲,一名男子站在窗户边和个打扮老气的女子似在争执什么,虽然穿著过于死气沉沉,但不难看出是个颇具艳色的佳丽,眉宇问流露出对自己条件的骄气。
不过两人的声音似乎影响下到正在桌前振笔直挥的男人,刚开学资料堆积如山急需处理,新生的素质是否达到他的要求,还有下半年度的学业进度仍需规划,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最重要的是他要从中挑出真正可用的人才,花了十年教育一个学生不是为了替国家培育英才,而是……
“理事长,我们要的是能做事的人,而非风一吹就倒的文弱书生,成特助的提议根本是削弱我们的实力,毫无半丝助益。”她坚决反对到底。
“是吗?”笔落宇浮,被称为理事长的男人不曾抬头一应,反应冷淡地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咱们学校起码有上千名学生,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像样的人接手,江山代有新人出,总会出现佼佼者。”她相信只要多用点心,随便指一个都比那个不时生病的绣花枕头好。
“嗯!”轻哼一声像是听进她的说词,男人的视线始终末停留她身上。
“我知道成特助看中的是他那颗过人的脑袋,可是想进人我们内部的人员都必须有自保的能力,下然遇到有危机的时候谁能助他脱困。”她是下可能对一个空有外貌的家伙伸出援手,即使他是她的伙伴。
“好问题。”
又是轻慢的一应,得不到确切回答的女子表情越来越阴暗,驳斥的语调渐转微弱,不若先前的振振有词、咄咄逼人,一副她不看好某人的发展,执意要排除众议,扭转所有人的认定。
但她很清楚不论此刻自己说了什么,最终的决策者并末将她的意见置于心上,以敷衍的态度安抚她一时的情绪失控,对他而言,她只是情绪化的反弹不值一顾。
可是她还是希望能藉由一次又一次的抗争,让他多看她一眼,她跟在他身边已经十年有余了,怎么也比他平空掉下来的未婚妻强得多,他下该一再忽略她的存在。
“理事长,你真要一个未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顶替白鹰的位置吗?”她绝不同意,他的资历尚且在她之下。
“静雪,你知道你正犯什么错吗?”沈聿御笔一停,冷峻的男性面孔流露出刚强的王者气势。
那是一张称不上俊逸的脸,五宫太过刚正下是一般女人会痴迷的类型,眉浓带厉地宛如两道食人的飞龙,脸部线条刚硬得像利钻切不开的花岗石,仿佛水洗出来的石头人布满棱角,绝对不会有女人敢主动接近。
就算对他心生爱意的韩静雪也没胆未经他的允许而靠近,她对他的感情并非一见钟情式的爱慕,而是朝夕相处、日积月累所培养出来的好感,继而一步步定向无法自拔的爱恋。
爱他却也怕他,这是她自我矛盾的地方,所以她没有办法定进他的心中,即使他们维持一段若即若离的男女关系,但能沟通的地点在床上,藉由肉体的撞击宣泄多余的情欲。
“我……我是为了组织好,下想良莠下齐的坏了我们的纪律……”眼神不定的飘栘,知错的她仍不死心的想辩解。
“你还想一错再错?”沈聿御声音转冷,不含半丝起伏的情绪。
“我……”他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一点?他知道只要他对她好,她可以为他舍弃一切。
静立一旁许久的成特助——成墨青开口一劝,“韩秘书,不要再顶撞理事长,我们是正规经营的学店而非帮派组织,不该出口的话请先过滤一下。”以她不经思考的莽撞迟早会出事。
一听惹她心烦的男音在耳畔响起,为掩人耳目将头发梳理得像老处女的韩静雪恶狠狠的投以一眼。
“没人要你多嘴多舌,我还是不赞成你所提议的人选。”她会反对到底,绝不轻易妥协。
“理由呢?”发问的正是她认为一直敷衍她的男人沈聿御。
“他太漂亮了。”她没有迟疑的说出第一点令她排斥的原由。
“然后呢?”
“他美得不像男人,没有担负起重责的肩膀。”她才不要一个没用的同伴拖累她的脚步。
“还有呢?”
“太娇贵,吃不了苦,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瞧他肤白胜雪的,随便一晒就如同黑炭的她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再来呢?”
听不出沈聿御语气中隐含的冷意,自以为与他关系匪浅的韩静雪再度露出不屑的护意。“他眼带桃花善勾引,不论男人女人都难逃他过于妖媚的一双桃花眼。”
她怎么可能让个会威胁她地位的“情敌”进入他们的圈子里,尽管他的外在是个实实在在的男性躯壳,但比女人还阴美的容貌太容易叫人动心了,她不可不防。
“把你不是理由的理由一口气说出来,好让我决定该如何处置你。”她已经失去开口的立场。
“鹰王,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千的外人处置我?”她的口气是质询,浑然忘却主下之分。
“别再说了,韩秘书。”为她提心吊胆的成墨青好意的提醒她勿捋虎须,冲动行事对她毫无益处。
可是韩静雪不知悔改的认为他多事,用力一瞪要他少开尊口。
清朗男子学院看似一般的普通学校,可由小学部一路直升到高中,其间会兼收品学兼优的转学生,筛减过后的资优生才能如愿的进人大学部就学,严格的程度叫人无法想像。
实际上他们背后有大财团支持,名为学习,实则吸收精英分子为己所用,暗地里组织一私人帮派,从事与国防军事秘密军火买卖,控制大半个亚洲军火市场。
只要是好的人才他们绝不放过,想尽一切办法加以网罗,不管他是否出自自愿,一旦被挑选上的学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若不眼从,他们会利诱或是捉住对方的弱点逼使低头,甚至设下陷阱让人走投无路,不得不进入组织成为其中的三贝。
他们的组织代码是“夜鹰”。
“我身为资深的组织成员,难道没资格审核不台格的残渣,我不想把命交给连枪都拿不稳的人。”韩静雪自认为她有权利让自己的生命获得保障。
当然,这是掺杂了私心的借口,不以组织利益为主,在爱了一个男人多年之后,甚王把最宝贵的身子和青春都给了他,到头来为人作嫁白忙一场,新娘不是她。
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怎肯甘休,就算当不了他的妻子也要成为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她不能允许有一丝变数,再退让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测试过他的身手吗?”他问。
“…这……”眼睛往下一瞟,韩静雪的心是飘动的。
“你考验过他的反应能力吗?”沈聿御又问。
“我……”她的眼神开始游栘,不做正面回答。
“他的机智、他的临场应变呢?你不会什么也没做的一口否决他,只因他拥有的美貌胜过你的冷艳?”不知进退的女人。
一顿,她张口又阖上的默认,善护的她下容许有人比她更美,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男孩,让她又护又恨的想交换那张细致的脸皮,才二十七岁的她已经禁不起岁月的考验,眼皮下垂的情形日趋明显。
她下可能再回复少女滋润有泽的肌肤,再多的保养品也遮掩不住越来越多的老化纹路,输给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女生也许她还会甘愿些,偏偏白鹰的继任者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孩,而且美得像一幅百看不厌的绝妙画作,让她身为女人的自尊受损得一败不起。
要她不讨厌真的很难,她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有一股文火在心底闷烧,巴不得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墨青,她犯了什么过错你该明白,下用我下指示吧?”赏罚分明,这是她应得的,她实在太过放肆了,竟然想私下抹掉智商高达一百七的天才。
“是。”成墨青服从的点头。
“鹰王……理事长,你想惩罚我?!”韩静雪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双手微抖的忍住一抹受伤神态。
“鞭刑二十,鞭鞭见血。”眸光一闪,沈聿御冷酷的不讲私情。
“什么,二……二十……:”还得鞭鞭见血?!
倏地失去血色的艳容转为苍白,她当真骇得手脚发颤,几乎站不住脚的看著那个绝情男人,他居然要鞭打她?
“理事长,韩秘书的心眼是小了些,但算不上什么大过失……”就宽容她一回吧!
“三十。”笔落,沈聿御像没发生任何事地继续先前的动作。
基于多年的深厚交情,成墨青大胆的想为韩静雪求情,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不好在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谁知他一开口反而让她的刑罚加重,多了十鞭哪是她承受得了,他真不希望新的成员还未加入先起内哄,令往后的相处种下难以预料的种子。
“对不起,请问理事长在吗?”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定进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里吗?
瞧眼前这一个个眉横得像汪洋大盗似,用著杀虫的凶恶眼神狠视著她,好像她的存在是多么下可原谅的事,欲除之而后快,绝不允许她苟延残喘留在世上,造成难以收拾的公害。
她不过一时心血来潮,想表现一下难得的手足情深,特意替家中那个“病美人”来请个假而已,结果他们却送她一个大礼招待,伯她空手而回人家会说清朗男子学院没了礼数。
啧!她一直以为俊美得一塌胡涂的小傲一定是学校里极受欢迎的风云人物,所以运气好得在入校的第一年就荣升学生会的副会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享尽荣宠。
原来是她想多了,一校一校的规矩各有下同,不若她在高中部时就直接当上学生会会长,打破例年的传统抢走学姊的殊荣,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高中生会长,想下台人家还不准,连坐了四任,创下最长寿学生会会长的纪录。
“刺喉。”
低喝的发出嘲弄的笑声,穿戴一身沉重防具的齐天柔轻易的穿过封锁,直点对手的咽喉,从小玩刀舞剑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她也下是很清楚,自从十三岁那年拿到剑道三段的证书后,她就对升级的比赛失去兴趣。
虽然期间不断的在进步中,可是没人愿意自告奋勇让她验收成果,因此她的段数提升到何种程度,大概得先找几个人试试。
刚好这几位大哥闲著没事要较量,她当然不好意思回绝人家的好意,烬管他们挑战的对象是齐天傲,但长得和他有九成九相似的她来代劳,他们应该没什么意见吧!至少到目前为止没听见反对的声音。
击面,剑锋轻巧的穿越攻击者手臂,像是不费半丝气力轻取优势,如同贪玩的猫儿逗弄垂死的老鼠,不给他一个痛快,以戏要的方式让对方气得心浮气躁而一再失手。
说实在的,这种战术上的心机她最拿手了,公不公平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享受的是淋漓尽致的快感,起码还有人能让她觉得;运动“是一件非常舒畅的事。
“你认为在短短半小时之内连续击败十名武术教练的好手是绣花枕头?”
沈聿御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错愕万分的韩静雪已经因惊讶而发不出声音,眼见的事实让她无法自圆其说,她怎么也没料到,看似柔弱的身体里居然隐含无比的力量,眨眼间以完美的回身指住对手的喉口。
她没有力气回应他的指责,眼前的一幕让她哑口无言,她自以为的私心差点害组织损失最佳的白鹰人选,就算上头不惩罚她一时的护意作祟,她也没有脸当没这回事,他的出色不仅仅是脸蛋而已,还有过人的沉著应对,能在第一时间调整体能轻松应战。
很明显地,他是个人才,才能远高于她许多,甚至意外身亡的白鹰都不一定能胜他,只要他的企图心旺盛,想爬到高位下是难事。
“墨青,吸收他。”沈聿御没有二话,他的话就是命令。
“不需要先调查他的身家背景吗?”在招揽新成员前,总要例行性的做一番资格审查。
他们不想吸收到警方的卧底人员,或是政商界有力人士的子女,和警界扯上关系的人不适合当他们的同伴,有泄密之虞。
“你觉得有必要吗?”沈聿御问话时冷眸流露出兴趣,比平时多了一分温度。
沉郁的黑瞳中透出淡淡的色彩,嘴角微掀的他注视场中唯一的胜利者,欣赏的目光难以栘转地盯著蝴蝶一般的轻盈身影,迟迟不愿打断已经证实的强悍实力。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特别在意某个人,一视同仁的给予人不近不疏的态度,在他的认知里,人只有强弱之分而无值得另眼相待之处,他始终认为自己的世界是寂寞的。
不过他的出现让他耳目一新,他从下知道剑道也可以优雅得像社交舞,刺喉、击面问散发出一股舞动的热力,仿佛火热的太阳正在发光,让他冷寂的心匆地热了起来。
他想认识他是必然的,他会是自己最好的助力: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不具诚意的抱歉声悠然溜过,一把断了一半的木剑笔直插入沈聿御耳侧三寸,嵌入墙壁的落地镜,当场飞落的碎片划破他坚硬如石的脸颊,留下几道不甚明显的血痕。
明眼人都看得出齐天柔的笑容有多虚情假意,毫无愧疚的甩甩手好似别人活该受罪,其实她的失手是存心故意的,算好了角度以不伤人为原则脱手而出,准确无误的落在她满意的位置上。
当然,小小的失误不算什么,齐天柔的用意就是要人家醒脑,别当她是拔了牙的毒蛇,要人命不一定要注入毒液,巨大的蟒蛇足以扭断一个人全身的骨头。
“没伤著你吧!理事长,瞧我粗心大意的连剑都握不丰,你大人大量别怪罪我一时的手软。”看热闹嘛!岂容你独享,她最喜欢与君同乐了。
用力的拔起半截断剑,齐天柔摘下脸上的防具露出满满的笑意,一反齐天傲无欲无求的清雅面容,多了一丝灵慧狡黠,清亮的眸子布满恶作剧后的淘气神采,耀眼得让人中蛊。
如果知晓他们是一对双生姊弟的人,定不会将两人错认,除了容颜的相似外,他们的性情根本是南辕北辙,一冷一热像地球的南北两极,白天和晚上的差别。
可是未仔细详阅学生资料的沈聿御并下知情,因此瞧见她此时的“平易近人”不觉有何异样,之前他是看过新任的学生会副会长,但未深谈,只觉得他的资质不错,稍加训练必成大器,因此特别嘱咐手下多加观察,列入新一期的种子名单。
“你的身手很好。”这是他所能给予最高的评赞。
“显然还缺少一点点稳定性,好是各位哥哥的谦让,不忍心伤害我的细皮嫩肉,小傲我在此谢过你们的手下留情。”唉呀呀!怎么大家伙全跌成一堆,她的话有这么感人吗?
齐天柔骄傲的摇摇头,以断了的木剑拍打手心两下,睑上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特别黥目,叫人很想肢解她上扬的甜蜜五官。
“油嘴滑舌,口蜜腹剑。”
啧!好酸的醋味。眼角一瞟,齐天柔的笑脸绽放得更迷人。“理事长,你们家的墙会走路耶!而且和我们隔壁王爷爷家的菲佣好像,喜欢用水泥洗脸。”
好好的一张脸故意弄丑,她想吓谁呀!七月半不是早过了,而复活节还没到,她真是跟不上时代。
笑脸迎人。这句话忽然打进沈聿御的脑中。“你一向都这么爱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