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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囫囵吞枣的扒了三碗皮蛋野姜花粥,方天平伯被老爸逮住当免费的暑期教练,便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后门溜掉,头也不回的去呼吸自由空气。
沿着小路哼着歌儿是人生一大乐事,不用担心课业也不用被当成活范本让人指指点点,她心里这么想。青草的味道真香,她顺手拔片酸酸的酢酱草在口中嚼,瞬间酸液突上脑门,她的五官立刻全皱在一起。
突然,她看见四维牧场的刑知廉无精打采的迎面走来,在她们错身后刑知廉居然没认出她来,她觉得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她跟在刑知廉身后走了一段路,看刑知廉仍然没察觉到自己,于是只好主动拍了一下唤道:“知廉,你干么?失恋了。”
刑知廉突然被拍了一下顿时惊醒过来。“是你呀!小平,吓了我一跳。”她心有余悸的抚抚胸口。她是四维牧场的老三,光听四维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们有四个孩子,分别以礼、义、廉、耻命名,四维牧场刚好在方家国术馆的西边,乡里邻居们老是笑称本镇有四维八德,一定是块福地。
“做贼呀!看你脸色白成那样。”方天平关心的摸摸她发白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胸口闷出来透透气。”刑知廉勉强的露出一抹苦笑。
“胸口闷!咱们镇上的第一美人刑知廉?你在开我玩笑吧!”她的记忆中,刑知廉是个纤细、飘逸的古典美人,长长的秀发、穿着缀有蕾丝边的小洋裙,笑起来像是个无忧的小公主,细致得好像橱窗里的瓷玉娃娃,教人捧在手心生怕捏碎。
而她和刑知廉完全是不同的类型,刑知廉文静得像朵含羞草,不像她这朵向日葵,难怪她会讶异。
“别损我了,小平,我真的很烦。”刑知廉眉头轻蹙,眉宇中尽是超龄的风情,很难教人相信她才十七岁。
“好吧!看在咱们小学、中学都同班的情谊上,你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她好管闲事的因子又冒出头了。
“恐怕连你也帮不了。”刑知廉轻轻的叹口气。
“反正说出来也不会少块肉,当作是……发泄也好。”方天平拉着她在草堆上坐下,也不怕弄脏人家的白裙。
烦心的她也顾不得许多,于是便聊了起来,“前些日子有个炒地皮的掮客来牧场说要收购牧场的土地。
“是谁这么无聊?你老爸一定不肯。”她知道刑家好几代均以畜牧为主,全是老实传统的乡下人,不可能出售祖产。
“我爸是不肯,可是他们一直来骚扰,还拿出银行贷款逼我们卖地,不然要依法律公约拍卖,到时……”
“太可恶了,这些掮客太目无王法了,可是你家没钱还贷款吗?”方天平觉得奇怪,他们家在这一带算是有钱人呀!
“去年风灾损失不少牛只,而今年又碰上经济不景气,我们把剩余的钱全投资在新的种牛身上,哪有余钱。”
“你们到底欠银行多少钱?”
“不清楚,好像一千万左右。”要是平时他们一定拿得出来,可是现在连买个设备都见拮据。
“那么多呀!我们要赚多久才有?”她惊讶地说,把她卖了也许值不了一半。
“所以我才很担心,万一我们付不出钱,那牧场不就……”刑知廉红了眼眶,强忍着泪珠。
方天平用鼻尖顶着一根草杆,仰着头说:“奇怪,怎么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想买你家的土地?”
“听说有一家跨国企业相中我家的牧场,想在那里盖厂房。”她吸吸鼻子抿着嘴,尽量不让泪流下。
“奸商,台湾的土地那么多,何必要强占人家的牧场,真是一点道义也没有。”蓦然,有一个念头掠过方天平的脑子,“我们直接去找那家公司谈好了,也许他们会改变主意不买你们的地。”她天真的突发奇想。
“真的吗?可是我爸妈不会让我去台北。”刑知廉咬着手指头,心里忐忑不已。
“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刑爸和刑妈最好骗了。”乡下人哄哄就当真了,方天平对自己信心十足。
“那我们上台北住哪?我身上钱不多。”她担心北上无落脚处。
“怕什么,四德的公寓又大又舒服,而且他比印钞机还好用。”方天平已经想好要怎么花他的钱了。
“方四哥?!那会不会不方便?他现在是歌星耶!”刑知廉觉得不妥,歌星最怕排闻,她们两个人住进去好像不恰当。
“什么哥不哥,叫他四德就好了,咱们肯屈居他那个狗窝是他的荣幸,你不用操心。
“这……可以吗”‘刑知廉不确定是否可行。方天平大刺刺的把身子瘫平。“可以,不过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好像东谛什么来着……啊!是风雷东谛联合国际企业。”
第二章
台北某一幢高级住宅公寓里“你怎么来台北?还有你干么拖着刑家的丫头跟着你疯呢?”方天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方四哥,是我自己要来台北玩,小平怕我一个人会被坏人欺负才陪我来的。”刑知廉照着方天平编的剧本说。
“是吗?我很怀疑。”他不信任的眼神膘向那个正在搜括他粮食的小妹。
刑知廉以为她的谎话被识破,急得语气哽咽的说:“我没有骗你,方四哥。”
“乖,不哭,我说的不是你。”说完,他原本温柔的轻哄声一转,“八德,你在搞什么东东?”方天爱绝对不相信八德会这么无聊,只为陪刑家的冤丝花到台北玩这么单纯。
方天平咬着半截巧克力,怀中抱着一堆干果、牛肉干,口齿不清的说:“四德,你不怕吃死呀?”
“你给我管。”他连忙抢救剩下三分之一的零食,免得被不速之客霸占。
“我是怕你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会发胖,到时上不了镜头,那可就糟啦。”说着她还塞进一大片牛肉干。
“谢谢你的好意,本少爷的体质是吃不胖的。啊!差点被你蒙过,你到台北来做什么?”方天爱在心里庆幸,好佳在,他没被她们揽昏头。
“你很婆婆妈妈耶,知廉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该不会你未老先衰,得了失忆症。”
方天平翘起嘴角嘲讽他。
“知廉没你那么鬼灵精,那些话一定是你教她的。”从小他就看着这个漂亮的邻家小妹长大,知道她的心思有多单纯,纯到近乎蠢。
“不是的,方四哥,真的是我想到台北玩,小平只是陪我来而已。”刑知廉急得手足无措,心中惊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别紧张,四德是怕我带坏你,回去以后难向你父母交代。”知兄莫若妹,方天平岂会不知。
方天爱斜睨她。“知道就好,知廉,你安心待下,但是别听八德的话,小心她把你卖了。”
“不会的,小平人很好。”刑知廉不好意思的低垂着睑,其实这趟到台北来的目的全是为了她家的四维牧场。
“听到了没?四德,只有你小眼睛、小嘴巴的怀疑到自家人身上。”真是门缝里看人,都被他看扁了。方天平有点生气。
“别人我可不敢说,但你是个十足的闯祸精,也不学学人家知廉像个女孩子。”方天爱想,这辈子他是不敢奢想有个甜腻腻的妹妹了。
“我哪里不像女生?该凸、该凹的地方一应俱全。”她骄傲的挺起上围,论身材,她可比刑知廉可观多了。
“拜托,少丢脸好不好,除了三围能见人以外,你还有什么地方像女人?连条裙子也没见你穿过。”
方天平不服气的说:“谁说没有,我每天都穿裙子上学。”可恶的四德,居然批评她不像女人。
“小姐,那叫制服,除了制服,有你穿过真正的裙子吗?像人家知廉,那样子才叫做女孩子。”白白净净、长长黑亮的发丝绑着漂亮丝带、弯弯的眉扬着娴静温雅,笑起来含羞带怯惹人疼爱,像风中美丽的精灵令人想疼进骨子里,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妹妹形象,可惜上帝也有错手的劣作。
“穿裙子好麻烦哦!还要担心被风吹起来。”除了制服,她还真没穿过裙子。
“是哦!我看你干脆变性好了,反正我早就不认为你是我妹妹。”看她削薄的短发竟比他这个真男人还帅气,真是不平衡呀。
“恶毒的人妖,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四姐?”方天平才不怕他,心里嘀咕着,耍嘴皮子还怕吵输他吗?
“又叫我人妖”方天爱忍住气。“你大概不想要零用钱了。”他扬扬手中的钱和信用卡来引诱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见风转舵是凡人的常情,方天平也不例外。于是说。“我最可爱,最善良,最英俊,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四哥,请原谅刚才被牛踩坏了双眼识人不清,”她露出谄媚的小狗嘴脸,和她心爱的贱贱一个模样,“一人一狗”眶巴巴的望着金主,眼中闪着晶莹的亮光,心里计着如何榨光他的钱。
“拿去吧!小鬼。”方天爱一副施舍的表情,教人想在那张“卖笑”的俊脸上留下点记号。
“多谢四哥……的信用卡,知廉,我们出去刷他一笔。”一卡在手,方天平迫不及待要刷光它。
“你们兄妹真是好玩。”刑知廉笑得很含蓄,因为她那两个哥哥和一位弟弟,老是不敢对她大声说话,怕吓着了她。
“别聊了,咱们去踩平台北的土地。”方天平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拉着刑知廉往外走去。
“早点回来别乱跑,台北的治安不好,有没……唉!跑得真快。”方天爱叹气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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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东谛联合国际企业总裁办公室风雷东谛联合国际企业的前身是东谛国际股份有限公司,后来雷爷爷娶了风奶奶,遂将两家公司合并,成为现今的风雷东谛联合国际企业。
落地窗前站了位手握长脚杯的卓尔男子,轻轻啜吸饮着清淡不腻的葡萄美酒,嘴角浮上一丝嘲弄的弧率,一臂之遥的牛皮椅上端坐着一位清雅淡丽的美丽女子。
“说实在的,表哥,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我很难向风、雷两家的大家长交代。”
雷向扬背对着的椅子转了过来,冷峻如冰刻的臭脸不悦的瞪视这一对表兄妹,他认为他们简直是存心挑衅他怒心的极限。“几时风大少沦为传声筒,有没有兴趣当广播台?
我非常乐意为你成立—家传播公司。“
“喂!表哥,我是为你着想耶!换成别人我连问都嫌浪费口水。”风翔微浮愠色的摇晃手中见底的酒杯。
“那么话你把目标移开,不要拿我来当你的游戏。”他没好气的说,一大堆工作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还把这痞子丢来烦地。
风翔“嘿”了几声踱到他桌前。“没办法,谁教你是雷家的独子,而且年纪也一大把了。”他还在一大把的口气中加了些调侃味道。
“我才三十二岁,正值男人的黄金岁月。”雷向扬就不懂,企业界三十好几尚未娶妻生子的人比比皆是,他这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套句风奶奶的话,我三十好几都快当奶奶了,你们这些兔崽子还在混什么。”他把奶奶的“教诲”原封不动的搬出来。
“想抱孙子还不简单,改明儿个我去找几个女人生给她玩。”被逼急了,雷向扬是有此一打算。
风翔被他的话吓得差点掉了下巴,他知道这位不苟言笑的表哥从不缺女人,反而是女人们见着他便像蝴蝶见着了蜜一样的猛扑,就算没名没分她们也愿意替他表哥生儿育女。
“表哥,外婆和雷爷爷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找个好女人定下来,不是逼你随便找个人生孩子。”衣希堇拢拢微乱的发丝,从小她就十分迷恋雷向扬,即使到了现在,她的一颗芳心依旧系在他身上,只是他从不曾将心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包括她。现在的社会还有好女人吗?“雷向扬不屑的撇撇嘴,女人通常是自私短视、爱慕虚华的骗子。
“你在污辱希堇表妹哦!她可是世间难求的好妹子兼好女人。”风翔立刻提出反驳,靠着衣希堇坐下。
“可是她是咱们的表妹,依法律明文规定,表兄妹不得结婚。”雷向扬很快提出反击。
雷向扬的母亲和农希堇的母亲都是风翔的亲姑姑,当年风奶奶和雷爷爷相爱而不能结合,一直相当遗憾,所以两家小女各自成长后,他们动了个小计谋成就了两椿÷事,了却一番心愿。然自从他们的老伴相继过世之后,就又复合在一起。
“说得也是,真是可惜。”风翔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犯滴咕,埋怨表哥眼界过高。
衣希堇脸上闪过短暂黯然,勉强佯装起备受称赞的笑颜,她知道只要雷向扬想要的女人,即使是流着相同的血缘的兄妹,他将会不顾世俗的异样眼光去争取。就算结局是遭世人唾弃,他也依旧会不畏惧的面对,而她就是爱上如此固执高傲的男子。“表哥,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女子?我们可以帮你……留意。”她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是呀!表哥,把你的标准开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让你看得上眼的女人。”
“你们吃饱了撑着,外面多得是闲事可管,不要插手管我的事。”雷向扬不耐烦的翻了翻一下午没动的文件。
“不能不管,这是咱们家两老亲自颁的圣旨。”风翔知道,要是他没在年底搞定表哥的婚事,下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将是自己,所谓别人的孩子死不完,他理所当然的要推个替死鬼上断头台候斩。
“表哥,你就把择偶条件开出来,至少让我们可以有个缓冲期交代。”虽然今生无望,她还是希望他幸福。
“你们何必要为难我,天晓得我从不相信什么情呀爱的,更没有意思娶个女人回家供着。”雷向扬觉得女人是天下最麻烦的动物,动不动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要求这、要求那,看得他烦都烦死了。除了生理上的需求少不了她们之外,他不知道女人还有什么用处,所以他才不会傻得把麻烦带进家。
“谁跟你谈起情爱了,我说的是择偶条件,反正你早晚要弄个女人回家,不如早点认命吧!”身为雷家的独子,是不可能不娶妻生子继承家业的,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风翔说得太白。
一想到有人将终身陪伴雷向扬同床共枕,衣希堇的心如刀割般痛楚,但是她没有权利表现出来,更没有资格嫉妒,因为她只是他的一个表妹而已。
“为什么是我?奶奶和爷爷真是大闲了。”他在心中叨念,原本两个该从此过着困云野鹤的生活的老人家,不趁风烛残年之际重温旧梦,竟不甘寂寞的动起小辈的脑筋。
“老人家嘛!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凤翔打算一完成此重大任务后,就要躲到深山隐居去,免得被设计。
“你就顺顺他们的心意,老人家的年岁还能等多久,巴望的也只是子孙绕膝。”衣希堇说道,但顺了婆心折了妾意,她……唉!
雷向扬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说得心烦,逼不得已他看向墙上的天使画像,灵机一动的说着,“我的择偶条件很简单,只要她长得像这位安琪儿即可。”他手指着天使画像。
“天呀!你太强人所难了吧,我到哪去替你找个天使给你当老婆?当我升天到了天堂吗?”风翔哀叫,觉得他根本有意推托。
雷向扬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是你要我把择偶条件开出来的,现在我的终身大事就拜托你了。
“你……你……唉!天使呀天使,你现在究竟飞到哪里去了?”风翔非常悲切的对着天使画像哀春秋。
衣希堇安心的放下一条紧绷的弦,心里暗自叹喜,短期内的雷向扬应该不会结婚,只是她高兴得太早。
这时桌上的通话器的红灯急促的闪烁着,雷向扬眉头一紧的按下通话键问:“有什么事?”
“有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他们坚持要见总裁,可是与规定不合,那个人……
不,是两个人,那个人他……“
警卫语意不清的令人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听得教人头大,于是雷向扬喊道:“说重点。
“有人要见总裁,他们……啊——”声音消失了片刻,继而通话器传出清脆的嗓音。
“我们是四维牧场的人,我要见这家公司的负责人。”
风翔好笑的看向正紧皱眉心的雷向扬,“表哥,楼下的警卫好像被摆平了。”不是好像,他敢用身家肯定。
“少说风凉话,再啰嗦我就把你丢下去。”雷向扬不悦的斜睨看看笑话的表弟。
“喂!大笨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听到请回答。”通话器传出了令人莞尔的问话。
谁会自己承认是笨蛋,还说听到请何答,风翔和衣希堇觉得颇有趣的看着下决定的雷向扬。——他压下怒气,决定要亲自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鬼,居然敢叫他大笨蛋。真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他只回答了一声“十三楼。”
“啥?!你住在十三楼呀!你和撒旦是亲戚吗?你……哎呀,不要拉嘛!我只是想问他认不认识可爱的笨撒旦。”
雷向扬心想,撒旦?!很好的比喻,有胆量在和他通话时还和他人交谈,看那人有几条命敢踏入地狱大门。“少说废话,上来。”他说完忿忿然的按下切断键,随即又转头怒吼,“你们看什么?”这两人眼神令他想踢他们一脚。
“没看什么,只是很佩服楼下那个人的勇气而已。”风翔觉得有好戏可看了,通话那个人八成没摸清这头狮子的脾气。
“表哥,你可别迁怒。”衣希堇内心也十分敬佩那人的胆识,可是她不敢说出口。
“怎么?怕我吃了那人不成?”他暗自嘲讽的想,佩服?!一个不知死活挑战呆瓜也值得风翔佩服。
“不知道笨蛋会不会吃人?”风翔状似轻松的消遣雷向扬是笨蛋,这可是他自个儿承认的。“听到请回答”,可爱毙了。
“风——翔——想试试门板的厚度吗?”雷向扬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
“嘿……嘿……我不想破坏公物。”开玩笑,那扇门可是实心的,他那个阿婆身体怎堪摧残。
“给我安分点。”他警告的眼神如箭般的朝风翔射过去。
“是,遵命,‘负责人’。”不怕死的补上最后一句。
叩!叩!叩!此时,门上传来有规律的叩门声。
“进来。”
石秘书带着她们进来。
雷向扬还没开口询问,就听见风翔惊呼,“天使画像上的天使耶!”
刑知廉一见众人将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怯生生地躲在方天平身后,害怕得不敢抬头见人。
“喂!你们没看过美女呀!把你们的猪哥唾液给我收起来。”方天平怒道,真不像话,难怪要强占别人的牧场。
一开始雷向扬的视线就集中在方天平那张比女人还俊秀的小俏脸上,心底有股怪异波流在他体内窜动。至于他身后的刑知廉,他只是不感兴趣的轻瞄一下,觉得和墙上的天使画像倒有几分相似。他收起略微波动的心神,不着半丝痕迹的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你是笨蛋呀!雷向扬我刚才不是说过四维牧场吗?你不会老得记不住吧!”方天平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桌后的老男子。
“这是你第二次叫我笨蛋。”雷向扬怒吼,该死的小鬼,他想掐断这小鬼柔细的小脖子。
“喔!原来你只记得别人骂你的话呀!”方天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教人发噱。
“小平,我们不是来找人吵架的。”刑知廉在背后拉拉她宽大的衬衫,这是她从方天爱衣橱顺手摸来的。
“我知道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人吵架?”她只是在“沟通”,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忘忧草。
“呃!对不起,打个岔,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风翔过分关切的问道。自从那个甜美清纯如画上天使的女孩走进来后,他就不停的打量她,温驯柔丽,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巧巧的好女孩,正好符合眼刁表哥的择偶条件。不过首要条件他得先要搞清楚她身边那个帅小子的身份,因为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该死的像对小情侣,而且美得教人想微笑。
“邻居、朋友、青梅竹马兼同窗好友。”方天平板起指头数着两人的关系。
哇!好深厚的感情。“你们感情一定很好?”风翔斜睨脸色不悦的雷向扬,以为他对那个小子徒生不满。
“废话,感情不好我会陪她到台北来找你们算帐?”方天平在心里补了一句,一群笨蛋加三级。
“算帐?!你想和我们算帐?”雷向扬眉角一扬,不解的看着方天平红艳的小嘴。
“你还装蒜,大奸商。”她不屑的想,看他装得可真无辜,掠夺时怎么不装可怜。
“大奸商?!”凤翔和衣希堇同时惊讶的喊出来,并差点大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