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帮助别人。“
“帮助别人?你是社工人员?”在她浅薄的印象中,只有社工人员是如此。
“不是。”亏她想得到,社工?!他可比社工人员更伟大。伊恩没好气的想。
“不是?那又是什么,我猜不到。”她开始觉得出国见见世面是对的,自己不能老当并底之蛙。
伊恩努力的想了一下,一个名词跃人脑中,“我的工作类似侦探,只是我不捉奸。”
的确,他的工作是有点像侦探。寻人、救人、挖掘隐私、偷窥、拍照、搜集资料,除了多一顶诛杀敌人外,他简直就是变相的侦探。
“对了,弗罗斯家族的人好不好相处?”天若雪好怕自己无法适应寄宿家庭。
弗罗斯家族是啥?哦!他想起来了,是珍妮的家。“这点你太可放心,绝对让你比在自己家中还惬意。”只要她受得了那两只关心过度的老母鸡。这点他是不会告诉她的,教她自己去体会吧!
“真的?!”她还是不太放心。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可是日行一善的童子军。”伊恩作势伸出三只手指头,做出童子军标准的行礼法。
“日行一善?那不是表示你在说谎骗我?”他根本是在安抚自己这个不安的“出外人”。
她一出言,伊恩控制方向盘的手便滑了一下,差点撞到路边的行道树,心想她的思路未免转得太快。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黑的,她就是有本事看成白色。他无奈的想着。
艾梅。兰蒂丝倚在抛锚的银蓝色跑车前,无力的按着发疼的侧额看着杳无人烟的大马路。
在伦敦时,她的美貌艳丽可以吸引无数的男子甘愿为她做一切事。
但是到了巴黎一瞧,满街都是豪放热情的美女,让她无法专美于前,幸好多情浪漫的法国男子也没有遗漏她这朵英国蔷薇。但现在空有美貌也是白谈,宽敞的大马路上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实在教人气馁。心想若不是为了伯爵夫人的头衔,她何苦追一个男人追到法国来。
“一旦等我跃上盖斯普伯爵夫人的宝座,一定要好好花上他一大笔,好弥补我今日所受的怨气。”艾梅喃念着。
艾梅是英国富商兰蒂丝家族的么女,自小在富裕的环境中成长,有一点骄纵但不失大家闺秀的风度,过人的容貌堪称极品之作。
由于兰蒂丝家族近来和盖斯普家族走得十分近,所以艾梅的识大体及优雅的气质,深得老盖斯普伯爵的好感,便私下为长子伊恩订下这门亲事。
但是经过两年,伊恩却总是借任务繁重的理由而不曾踏进过家门一步,所以对于终身大事被安排妥当一事一无所知。而艾梅在不堪久等之余,便花下大笔金钱来追踪尚未见过面的未婚夫,得知他人在巴黎立即尾随而至,盼能早登伯爵夫人宝座。
至于爱情嘛,她觉得那倒是其次,反正在英国夫妻俩各有情夫、情妇的贵族多的是,她要的是头衔,可不是爱情。
“什么鬼地方?什么浪漫花都,连个人影都瞧不见!”艾梅以手当扇好扇去恼人的热气。
远远看到一辆宝蓝色跑车驶近,艾梅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摆出她自认为最诱人的姿势,准备掳获这一名将拜倒在她美腿之下的多情男人。
而此刻车上的男女,正在讨论方向问题。
“伊恩,你确定是这条路没错吗?我记得刚刚好像有看到那片鸢尾花田。”天若雪不敢相信,他们有地图还迷路。
伊恩打量了一下周遭的景色,沉吟片刻。“这条路我走了上百次,‘应该’没有错。”是这条路呀!那栋红色屋瓦内还住了位惹火的年轻寡妇,在她未再婚前他还曾在那栋小屋里度过一段绮丽的情欲时光,甚至差点虚脱在她高超的技巧下起不了身呢!所以他绝不是走错路,可是奇怪得很,这条路直走右转再右转,最后怎么又回到了原点,真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若雪感慨的叹了口气,“你的‘应该’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该到达目的地。”原来她还不最没用的,还有人更差劲。
“不要抱怨了,我明明记得是右转呀!”伊恩的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还是飘进天若雪的耳中。
右转?!天呀!她不由得哀叹起他的粗线条。“你吃过中国菜吧?”
“当然。”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莫非……“雪儿,你饿了?”
她是有点饿,但这不是重点,“你知不知道中国人用哪只手拿筷子?”
“是右手。”这点他没说错吧?伊恩有些不确定的观观她。
“没错,是右手。”但为什么他的右手在左边呢?天若雪不确定的问:“你是左撇子吗?”
“不是。”奇怪,吃中国菜和他是不是左撇子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饿晕了头?”
是该饿了,他们都已上路那么久,但他已经尽力了,不是他不尽责,是路故意在戏弄他,老是让他驶不上正确的那条道路。
“我倒情愿自己饿昏了头,现在左转。”她指挥若定,颇有大将之风。
没多加考虑,伊恩一个右弯,证实了天若雪的猜测,他的确是个左右不分的方向白痴,难怪一段仅仅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却得花上三倍的时间才能到达。
“咦?这条路很熟耶!”好像是去蓝蛇家的方向,伊恩在心里这么想着。
“再左转。”
“遵命。”伊恩嘻皮笑脸服膺她的口令,没注意路旁的“美景”。
车行大约一百公尺后,天若雪无意间回过头瞧瞧身后的风景,这才发现有位气急败坏的棕发美女,正对着他们的车猛挥手。
“伊恩,那个人是不是有事要我们帮忙?”她拉拉伊恩的西装下摆,指着照后镜说。
伊恩瞄了一眼,便轻应了一声。通常他是不屑管这等闲事,就算对方是美若天仙的绝色尤物也一样。以他的工作来说,飞来的艳福并非福,反而极有可能是敌人的美人计。
“你不停下车载她一程?”她觉得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被抛在路旁挺可怜的。
“没有必要。”他可是吃过亏,若不是老鼠及时挖出对方的底细,他早就栽了。
天若雪又回头看了一眼,“人要有同情心嘛!何况这一路上没什么车辆经过。”
禁不起她的一再恳求,伊恩勉为其难的倒车。
气恼不已的艾梅正想开口咒骂,见车子快速的倒回她面前,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摆出夺人心神的粲笑,等着英俊的男士下车为她开启车门。
谁知车窗一摇下,露出的是一张典雅飘忽的东方脸孔,而且容貌丝毫不下于她。
“你的车子是不是有毛病?”好漂亮的女人,气质真高雅。这是天若雪对艾梅的第一印象。
原本艾梅不打算低声下气的求人,但看到她身旁气宇非凡的俊帅男子后,马上换上一张无助的面孔,“我的车子发不动,可不可以搭个便车?”虽然她是对着天若雪说,但一双媚眼直往伊恩身上勾。
伊恩看在眼中,很快就识破她的伎俩,没等同情心泛滥的天若雪回答就打开车门下车。
修理机械是他的另一项专长,为了不想搭载这个颇负心机的女子,他宁可浪费几分钟的时间修车。他是喜欢女人,但是他讨厌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
一看到伊恩下车,艾梅以为她的美色攻势成功,脸上扬着一抹异样的光采,等着他来奉承自己,岂知他竟一言不发的掀起她的车盖,检视车内零件。
“何必弄脏你的手呢?只要载我到旅馆去,自会有人来修理的。”
她讨好的说,好酷的男子,连侧面都教人着迷。
没有回答她,伊恩自顾自的修起车。不一会儿工夫他已修好故障零件,然后他放下车盖,看也不看艾梅一眼,便走回自己的车内开车离去。
艾梅见状,怔了一下,不一会儿,便以坚定的语气说:“可恶,你愈是轻忽我的美貌,我愈要得到你。”哼!她一定会得到他的。
她没有得不到的男人,艾梅的嘴角浮现一丝恨恨的笑意,她的目光镇定离去的银发男子,并在脑海中想像和他在床上厮磨的画面。
“你会是我的。”她自信的撂下这句话,便开车尾随他们身后而去。
富丽堂皇的欧式建筑,隐藏在一片槭树林后,酷似枫叶的树叶染上些许红铜色,满地的茵绿也开始变深了,一两片落叶在林中飞舞。
平坦的柏油路两旁,植满了香溢四散的栀子花,白色斗大的花瓣迎风轻颤,其中夹杂了一两株瘦小的山植。
柏油路尽头是一整排结实累累的苹果树,树上的每一粒苹果看起来都肥硕多汁,枝极低垂到随手可摘。
“你……你怎么偷摘别人的苹果?”好羞耻!天若雪左右迅速的扫瞄了一下,生怕被人逮着了。
“吃看看,很甜的。咱们正好赶上成熟期。”伊恩不在意的将苹果在衣服上擦一下然后递给她。然后他又不客气的再摘下另一粒新鲜红艳的苹果,擦也不擦的张口一咬让苹果香味及汁液顺流入口。
“你不怕果子上洒了农药?”天若雪嘟哝着,转而一想,他都不怕死的咬了大半,她当然也该舍命陪君子。嗯!这苹果真的好吃,她也咬了一口。
“这里可不是台湾,每样水果都洒上致命的农药,你大可安心享用。”说完,他手中的苹果也只剩下果核了。
“你还真……随意。”他好大胆,光大化日下偷摘人家的苹果已算是罪大恶极的了,没想到他还……打包?
“帮我拿两个。”伊恩双手拿不了那么多粒苹果,便随手丢了两个给她。
生平没做过贼的天若雪,难免有些心慌,生怕被人发现,她心底那把道德的天秤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天若雪觉得这种做贼的感觉很刺激,虽然有很深的罪恶感,却又掩不住兴奋的帮着他。
“萝莎娜,那两个小家伙怎么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一双碧绿色的深眸正浮现出焦急的神情。
被点名的女管家萝莎娜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笑着回答说:“夫人,您不用着急,您忘了伊恩少爷的老毛病?”
经她一提醒,金发碧眸的中年美妇卡洛。弗显斯也轻笑了数声,心想,伊恩那个帅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识路能力差了点。
“还是你记性好,我就不行喽!老是忘东忘西的。”
“夫人一下子要忙桃莉家的宴会,一下子又要忙艾瑞克的婚事,然后是伊利家小儿子的事,一时之间忘了这个是正常的。”萝莎娜为自家夫人找理由。想想夫人还真热心,担心桃莉家的女儿初出社交圈会不适应便二话不说的挽起袖子相助,以自身在社交圈的声望,将她带入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接着是艾瑞克少爷和他的未婚妻发生一点不快,她便居中去调解,现在小俩口又快快乐乐去瑞士度蜜月,然后是伊利家的小儿子爱上了大他十七岁的有夫之妇,两人私通之事被女方的丈夫当场在床上逮住,她又风尘仆仆的赶去卖老脸皮,化解了一嘲决斗“。而现在那个惹祸的小伙子,经过夫人一番谆谆教诲后,终于知道自己错把男女情欲当成爱,及时抽身于那段不伦之恋;如今他和小他一届的校花打得火热,相信不久好事即成。
“你哦!还真会替我找借口。”弗显斯夫人抚抚有些泛银的金发笑笑,“对了,马克他妈好点了吧?”
“好多了,马克说夫人真好心,愿意接他中风的母亲到咱们宅子里祝”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她想。“马克为弗显斯家族照顾马匹,理所当然的我们也得回馈一点才行呀。”
弗显斯夫人觉得家里人多才热闹,儿子、女儿常年不在家,丈夫又因生意之故老是在空中飞来飞去,剩下她一个人总得找些事打发打发时间。反正儿子在绿色组织工作,女儿在联合国任职,丈夫在工作之余也兼任世界展望会的副会长。
她呢!好歹也做做善事,让一家都是好公民楷模。
“现今社会很少有像夫人一样的好心。”萝莎娜觉得有幸服侍弗显斯夫人,是她的幸运。
“两个小家伙的房间你都准备好了吧?还有我怕那台湾来的小女娃吃不惯法式食物,你可有准备中式菜肴?”这些小孩她每一个都欢喜得紧,恨不得他们都留下长祝“夫人,您的吩咐萝莎娜哪敢忘怀,早就准备好了。”她就是不晓得那两个小家伙会不会抗议食物太多。
“嗯、嗯!”突然弗显斯夫人绿眸一亮,“萝莎娜,你看是不是有人在偷摘我们的苹果?”
顺着弗显斯夫人的视线望去,萝莎娜果真看到有两个大胆的小贼,正一副自在的模样,悠哉优游的好像在自家后院摘水果。“那是伊恩少爷,而另一位身形娇弱,不时张望着四周的小娃儿,八成是维丝娜小姐和吉莲小姐的朋友。”
对萝莎娜准确的描述,弗显斯夫人为之失笑,心想又有新娃儿可让自己照顾了。
此时,屋内的两人隐约听到一段对话。
“你简直坏到极点,偷了人家的水果还想闯空门!”天若雪想,搞不好他的职业就是小偷。
“对我有点信心嘛,我就算搬空了这家主人还会客气的问我够不够,顺便请辆货车帮我搬呢!”
弗显斯夫人和年过半百的管家萝莎娜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喂,你真的要进去呀?不好啦!”天若雪刻意压低声音。
“有什么不好?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中国的俗谚?”伊恩倒是大大方方的用屁股撞开大门。
嘟着小嘴的天若雪不断的试图灌输他大道理。“中国也有一句老话,盗亦有道。”
“那你干么跟我进来?”回头取笑了她一句,他便随手放下手中现摘的苹果,奔向两位敞怀相迎的中年妇人。
“萝莎娜妈妈你还是那么福态。卡洛妈咪你依旧美得让我想找伯父决斗。”
“哎呀!伊恩少爷你这张小嘴老是像沾了蜜似的。”萝莎娜热情的拥住他。
“是呀!小恩恩的嘴巴真甜。”弗显斯夫人亲热的吻吻他的两颊。
伊恩垮着一张脸抱怨道,“卡洛妈咪——”什么小恩恩嘛!多肉麻的昵称呀。伊恩觉得太肉麻了。
“少撒娇,快替卡洛妈咪介绍一下这位小美人。”这小娃儿长得真标致,看那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
长手一伸,伊恩笑咪咪的把一脸愣怔的天若雪揽到怀中。“她姓天,名字叫若雪。
中国人的名字是姓在前头……“”得了,你当卡洛妈咪没见过世面吗?来,可爱的小娃娃,让卡洛妈咪瞧瞧你。“
弗显斯夫人的热情让天若雪傻眼,只得呆愣愣的任由她手一挽,手中的两粒“赃物”
更显得突兀。
“我……呃,你是……”难不成这是伊恩的家?因为他们全是用英文交谈没人用到法语。而她听说法国人最注重自己国家优美的语言,怎么他们的表现和她听说的不符。
“这傻小子没告诉你?”弗显斯夫人责怪的瞪了伊恩一眼,“我是卡洛。弗显斯,小可爱说你是想来法国散心?”
“您就是弗显斯夫人?”原来是她的寄宿家庭。天若雪投了一个气愤的眼神给伊恩。
弗显斯夫人拍拍天若雪的手背,眯着眼笑,“叫我卡洛妈咪就好了,你比我女儿可小多了。”
“我不小了,卡……卡洛妈……妈咪。”她觉得弗显斯夫人看起来很年轻不像有年纪很大的儿女的母亲,她有些叫不出口。
“你看起来顶多二十岁。”东方女孩看起来很娇小,这小娃娃却看起来更小,大概只十七、八岁。
“我二十四了。”二十四岁才学习认识世界,起步已慢了些。天若雪是这么认为。
闻言,弗显斯夫人露出惊讶的目光,随即笑得很开怀,“我大儿子今年三十岁,小儿子二十一岁,而唯一的女儿也二十七岁了……
听完弗显斯夫人的话,天若雪已经不能用惊讶两字来形容自己的感觉了,“你……
你好年轻。“
“夫人二十岁结婚,今年虽然五十多了,可是皮肤仍嫩得像婴儿,脸上连道小皱纹都没有,和我家小姐像对姊妹花。我们这附近有不少小伙子,还以为她未婚拚命献殷勤,惹得我们家老爷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萝莎娜笑着道。
伊恩吃味的搭着弗显斯夫人的肩。“卡洛妈咪是千年老妖精,永远也不会老,不过可不可以放过我们,我们可饿惨了。”
他可是雪儿来到法国的第一个朋友,有责任“解救”她脱离苦海,不然两只母鸡一喳呼下去,她恐怕是尸骨无存,只剩下一堆皮喽!而且光看她一脸疲倦的神色,他觉得该让她休息一下,先调整好时差,再来和卡洛妈咪连络感情。
“我看是伊恩少爷心疼雪小姐吧!夫人,咱们变成多余的家具了。”揄揶的话出自萝莎娜口中。
会意的弗显斯夫人也跟着叹气,“是呀!人一上了年纪就惹人厌,咱们还是认份点。”
主仆俩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知情的天若雪被唬得一愣一愣,以为自己的出现时机不对,连忙傻呼呼的安抚她们。“你们不要误会了,伊恩不是在嫌弃你们。”
她眼神一转,“伊恩,还不过来道歉!”
伊恩慢慢的踱过来,就在天若雪以为他要道歉时,没想到他伸手一揽,便横抱起她。
“卡洛妈咪、萝莎娜妈妈,不要再演戏了,雪儿单纯,你们就把‘弃妇’的角色丢弃吧!”低头望着眼中满是不解的天若雪,他笑得有点邪恶,“雪儿,你千万别被她们精湛的演技给骗喽。”
演技?!她们吗?她不解的望了她们一眼,又发现自己的处境,“你先放我下来,这样子不太好看。”天若雪略微挣扎了一下。
“臭小子,还不把雪小姐放下来!难不成被萝莎娜妈妈猜对了,你对她……”萝莎娜的笑中满是促狭。
“萝莎娜妈妈——”伊恩不甘心的放下怀中的美人儿,“你们可别欺负她,那是不道德的!”
弗显斯夫人用手指优雅的戳了他一下,“小恩恩,你把卡洛妈咪当成大恶人啦!还是小娜儿可爱。”
“拜托,别把我和那只臭狐狸相提并论,再说她哪是可爱,根本是做作。”
可爱?!狡滑还差不多,他想。
“小心被小娜儿听到,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弗显斯夫人觉得女儿的四个好朋友里,就属维丝娜最贴心。
天若雪向伊恩小声的问道:“小娜儿是谁?”
“小娜儿你也认识,就是那个狡猾如狐狸的维丝娜。”伊恩好笑的为她解惑。
“维丝娜姊姊的小名是……小娜儿?!”好可爱的昵名。天若雪心想,从小父母因帮派争斗而双亡,自己便跟着爷爷一同生活,但是爷爷是盟内长老,根本挪不出时间陪她,所以她一直是寂寞的一个人。有时她好羡慕秋姊姊,可以大方的和盟内兄弟一起大声谈笑,而自己却只能侍在玻璃花房里,期待他们有空来看看她、摸摸她的头而已。
“很恶心对不对。”这么大的人还冠上小呀儿呀!实在有够面条——煮烂的那种。
伊恩最讨厌自己被叫成小恩恩。
“不会呀!很窝心耶。”天若雪喜欢那种被疼宠的温情,像母亲的温柔。
“你的脑筋有问题,女人全是奇怪的动物。”伊恩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满奇怪的。
不等天若雪有所反应,另两位“女人”可不放过他。
“你的脑筋才有问题!雪娃娃来,卡洛妈咪疼你。”弗显斯夫人下轻轻的一招,把天若雪纳入她的羽翼下。
萝莎娜则是一面睨着伊恩,一面一刀把苹果利落的切成两半。“伊恩少爷,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她警告伊恩在女人国中,讲话要三思。
伊恩抗议道:“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少数民族,本人提出严重抗议!”瞧她们倒自成一国。雪娃娃?这不会成为小雪儿的另一个昵称吧!虽然感觉很贴切。像老鼠吉莲的小名是红丫头,因为她有一头如火的红发;狐狸因为个儿娇小,老是被叫作小可爱、小娜儿之类的;蓝蛇珍妮是卡洛妈咪的亲女儿,所以她总是被唤小宝贝。而自己五个伙伴之中最酷的隐狼哈维,则被冠上维维甜心。天呀!维维甜心耶!所以隐狼来过三次之后,就自动消失,不再以“身”涉险。只有狐狸是最不怕死的一位,所以特别得两位“老母鸡”的宠爱。
“抗议无效。”弗显斯夫人与萝莎娜一致判决。
天若雪从没见过这等“阵式”,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才是,强挤出一张笑脸,内心却惶恐不安,不自觉的绞起手指。
伊恩细心的察觉到她初到异国一下子无法接受陌生人的热情,所以乘她不注意时,向两位长辈使使眼色。
毕竟是历经岁月洗礼的长者,一点即通。她们看得出天若雪和其他“斜朋友的不同,坚强的笑容后面是一个受惊的小女孩,不像出过社会的成人,她宛如一朵白莲。
“雪娃娃,长途旅行累了吧!先去洗把脸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开饭。”弗显斯夫人以温柔的声调轻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