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连锁效应之下,绩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不再有领白薪的闲人。
不过,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说实在的,你的眼神不太对。」双胞胎的感应虽不是十分明确,但依相处多年的了解不难看出。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虚的腼典一笑,「没……没什么。」
没什么?他挑著眉,「别低估你兄弟的智商,有什麽不能解决的事,说出来听听。」啧!快三十岁的男人还会脸红。
「真的没什麽事是无法解决。」楚天默正一正脸色,很认其地说:「只要你肯接手。」
现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时间,只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线,不愿肩负上万名员工的生计重担,陷他於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而不加以援手。
「咱们啥事都好商量,惟独接掌家族事业别找我。」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真自私。」楚天默不悦地指责。
「你说过了,换点新词。」面对亲手足,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弹弹指头。
瞪了他…眼,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大不了我学你一般,放弃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务。」
「你不是我,做不到放任恣为的行径。」他一点也不担心。
兄弟可不是当假的,斤两早就算计得分毫不差,「责任」两字就足以绑住天默的双足。
无奈的叹口气!楚天默心乱地站直身,仰望窗外一片碧蓝如海的晴空。
「我喜欢上一个女人。」
青天突响一阵急雷,狂妄轻慢的楚天狂一时怔仲,无法消化他话中含意,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
「你昏了头不成。。竟瞧上世间最低等的生物。」
楚天默眼一沉,用著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对於你没见识过的女人,轻出蔑语是自侮的行为。」
楚天狂嗤哼,「为了一个女人,你对我出言不逊是否太严重?」哼!手足竟不如一件随手可弃的衣裳。
在他眼中,女人和狗是同等价值,无聊时丢两根树枝戏弄、戏弄,没心情时一脚踢开,任它自行找乐子。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丽衣服,贪新就大肆购买一番,等倦了就束之高合,任由虫鼠侵咬,他从不放在眼里。
何况女人太虚伪了,不值得浪费时间。
「你的观点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几如野草。」他不想去说服「变态兄长」。
楚天狂笑笑说道:「你走得下来吗?满园百花的哭泣声可普听闻?」
蜜蜂从不驻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开得再艳、再美。
「她不一样。」楚天默的眼中迸出迷恋光彩。
一噢!」他有兴趣的问:「难不成她头顶多长了…只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样,还能与众不同吗?
说起心中思慕之人,楚天默眼角含笑,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颜,软化了刚硬线条。
「她就像从古书中走出来的仙女,飘逸清纯如水中百合,不沾惹一丝人间烟火,烂娴的腰肢细似春柳,古典细致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
「尤其是那一双翦水清眸,比湖水还动人,红艳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妩媚风情,黑木船秀发……」
「停——」楚天狂眉头猛打结,觉得他中毒似乎过深。「想改行写诗呀!」
竹子开花,没救了。
如他所形容的女子,天底下绝找不出一位名副其实的天仙佳色,除非那名女子太擅於伪装,精明的楚风集团代总裁才:。…倏地楚天狂心念一转代总裁?!
他瞠大双眼,「她该不会锁走你这条肥鱼,想攀上咱们楚家当少奶奶吧?」女人的本性如此。
楚天默很想揍他一拳。「人家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别以为*楚天默」三个字很吃得开。」
「欲擒故纵。」
这次,楚天狂真的挨了一记不轻的拳头。
第二章
为了一个女人反目,大概是楚家两兄弟始料未及之事,此刻两人都臭著一张脸不开口。
黑色流线型跑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穿梭,各据一角冷著脸抱胸的两位英挺男子,兀自沉沦在迥异的思潮中。
目相心第一次见到「她」时,楚天默为之惊艳地注视若正在为客人选花的曼妙身影,但是他因急於赶赴签订合约而错过相见机会,心中颇为遗憾。
再次见面,她是在为一家大型商家布置会场,他一时情难自持地趋前自我介绍,并期待她回以同等热烈。
没想到受尽奉承谄媚的尊贵公子第一次体会到遭人白眼的窘状,人家大方地把名片收下,并用柔得可以摘出水的甜美嗓音请他伸出手。
而他竟也傻傻地把手掌摊平,当活动置花器材,由一名高高在上的代总裁降格成小小搬花工。
甚至在她以鲜花布置完会场,连声谢都没讲就转身而出时,他仍一脸呆滞的杵在那,惨遭美人「抛弃」。
後来略微询问一下,才知她是家花坊的女老板。
这厢在作白日梦,而楚天狂却尚未见著她的面,已经决定要厌恶「她」,彻底打击她的自尊,揭穿伪善的面具。
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动物,光看他兄弟的反常举止即可知,难怪被冠上祸水之称。
「吱!」车轮缓缓停止。
为了这个令兄弟起奚语的「伟大」女子,他们一大早板著黑煞面出门,以证明各自心目中的女人是何种风情。
「呃!两位少爷,你们不……下车吗?」等候许久,司机老赵斗胆一问。
「到了吗?」楚天狂不屑地斜睨这一带没啥商店的冷清道路。
楚天默有些犹豫,心情忐忑不已,矛盾着进或不进。此际花飘入车内,令他精神一悦。
[不下车当化石呀,怕我将你的天仙贬为俗女吗?]二话不说,楚天狂跨下笔直长腿禁不起一激,楚天默原本迟疑的身子毅然下车。「你最好给我留点口德,不许用那一套轻侮女人的口吻吓著她。」他先行一步警告狂傲的大哥,生怕坏了佳人的观点,将他无礼、刻薄的家伙归于一类[重色轻手足,你得看看她够不够份量,姿色不佳我还齿消耗水分呢!]他的口水可比黄金值钱。两人交变走进花的世界,四个斗大的别致花店名高挂在原木树干上,平凡
地写著、圆梦花坊。
批完花,才送走一批赶在露水未乾前就急著批货的妈妈桑,副店长秋华打著哈欠,吩咐其他店员招呼零星的客人,自个儿就跷起二郎腿享受美味的早餐。
这间花坊的格局完全颠覆正规装潢,和一般花店大不相同,七十多坪的店面划分为情人区、分手区、失恋区、感恩*谢*区、一般插花特区。
每一区摆上适当花卉,并附上窝心的花谘,红玫瑰不用多说走是爱情,自然摆上情人区。
金盏菊花语是借别、离别之痛,东方罂栗花是遗忘,羽扇豆代表烧毁我的爱,这类花卉理所当然区分在分手区。
还有单相思的秋海棠、胆小内向的紫茉莉、如淑女般优雅的嘉德丽亚兰、君子佳人配的东洋兰和拖鞋兰、老是妄想疑惑的美人蕉、充满阳光气息的金色向日葵,每一株都骄傲的迎向太阳,种类繁多,因此在圆梦花坊鲜少有客人订不到满意的鲜花。
更重要的是,美美的花坊老板也是一个卖点。
高中没毕业的秋葵在一次抢女人皮包时,遇见这位美得一塌糊涂的老板,误以为她和外表一样弱不禁风,劫财之馀就顺便想劫色。
可是,外表是会骗人的,他差点被她手中的短伞插得「不举」,当场痛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下直打滚,直到路人见了不忍才送他进医院。
那一击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个月,近半年不能沾女色,医师还一再怀疑救不回他的往日雄风,幸好有位「大师」搭救。
那位大师正巧是她的房东大人。
因此为了折抵一刑罚」,他得在圆梦花坊免费工作三年,所有日常所需全靠客人的小费及出公差扣下的差额,勉勉强强还可以填饱肚子。
不是他不想反抗,更不是甘心为人作稼,实在老板悍如虎,他怕死呀!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小叮当,鸢尾科花卉依花色排列,不要掺杂在一堆,乱不协调,挺碍眼。
「菊花小姐,麻烦抱束秋菊出来排在左侧架上,还有天人菊、矢车菊及翠菊不要忘了喷水。
「对了,花子小妹,上次用过的花皿顺手擦拭一下,免得长蚊子,现在登革热满流行的。」
被点名的丁当雅、王秀菊及日下花月没有怨言,任由管家公吆喝,本份地做著自己喜爱的工作。
丁当雅本是台大国贸科的资优生,但在无意识的漫游之下,莫名其妙被怪怪老板收为己用,休学成为一名副副店长,也就是地位比早一步人门的秋葵小一点点。
爱菊成痴的王秀菊原是某国代的独生女,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甘心窝在这小小花坊中,当菊之友人。
而日下花月则是日本来台的交换学生,从小骄纵任性的她因在花坊外踢踩一束鲜花,被眼尖的老板扑进店内教训一顿。
从此,她被又美又悍的老板驯服,一反刁蛮性情,沦为廉价工读生——时薪三十块日币。
但没人去追究这些,只要大家高兴就好,毕竟无人敢反抗具有暴力倾向的恶质老板!
「呃!快九点了,咱们美丽的女老板大概生了重病起不了床,放苦难的小老百姓为她做牛做马。」
吃完早餐包里著客人选定的花,秋葵恶劣地诅咒老板生大病,这样他才可以偷闲,不怕被人逮著而在头上多座小山丘。
抬头望望墙上的花时钟,日下花月吐著俏皮粉红小舌!「超人是不会生病的,除非碰上钦金属。」
在花坊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背後论是是,只要老板一转身,这几个人嘴巴就像卡住的拉链,怎么也阖不上。
「说不定不久之後,圆梦花坊真的圆了咱们的梦,也许要带束馨花去上香。」丁当雅打趣的说,当当老板似乎也不错。
王秀菊气定神闲地接道:「叮当大姊,我负责挑选最朴素的白菊。」
有此员工,可知老板平日多苛待下属,所以猫儿一不在家,他们即群起挞伐,恨不得「梦」想成真。
「菊花小姐,你知道在下很贫穷,买花的银两就多偏劳了。」他真的很穷,全身上下只剩下两百三十七元整。
丁当雅笑著将包扎上缎带的花束递给顾客,送财主出店门。「何必浪费,批花时请花农送两朵*赠品不就得了?。」 那种老板,剩花、剩叶就够场面了。
在一旁等候包花的年轻顾客,听不太懂他们深奥的对白,一个劲的梭巡那位比花还娇美的女老板。
未果後,他才怯怯生生的问道:「老板没来吗?」
夭寿哦!又一个被假象美蒙骗的呆子。这是员工们一致的心声。
「老板死了。」
日下花月胆大包天地说出大家的心愿,几乎天天来光顾的年轻人睑一白,马上失声地哭了出来,抹著脸冲向对街,连花都没拿。
花没拿是小事,至少把钱留下嘛!
「死花子,你就不能等付了帐再宣布 老板的死讯*吗?」好可惜,他一向不找零,是秋葵心目中最佳的金主。
没等日下花月回嘴,一阵悲痛的惊呼大起。[老板真的过世了?]?
迎面而来的一对外表出众的男子,前头疾走的是位戴 金边眼镜的俊伟男人,梳着整齐服贴的短发,还上着淡淡发油。
这一起悲怆声就是由他而唤。
众人少见如此出色又有点熟悉感的男子,一时失神愣了片刻,但很快又从迷茫中醒来。
[谁说老板死了?]始作桶者一脸迷糊,一瞧见帅哥就忘了生辰八字不宜近男色。
果不其然,秋葵狠狠地往她额头一扣,[小小年纪记性差,这是日本人的天性吗?]日下花月大声嚷嚷,[抗议,你进行种族迫害]好毒的无影手,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帅哥当前耶[笑话,当年日本人大肆杀我大中华民族,现在讨点利息也不为过吧?!]他完全无视焦急的大帅哥。
日下花月鼻孔往上仰,[说话凭良心,我们家在日本世代种苹果,什么狗屁战 争扯不到我身上。]
[连罪法听过没?我……]秋葵正想来场中日战争,突感手肘被花剪戳了一下。[菊花小姐,你亲日派吗?]王秀菊满脸好笑地指指被他们弄得满头雾水,似悲似惑的N号爱慕者。「枉顾基本顾客权益。]?
这麽一搅和,秋大副店长为了「生计」,不得不换上职业性笑容。
「抱歉,是本店的疏忽,你需要什么服务吗?」哇!一身名牌,肥羊耶!
很无奈的,楚天默苦笑的问道:「老板在吗?」
见他们从容自若的神情,他放下一颗心,多年的历练教他看出那是这些小员工打趣的说词,并非佳人仙逝。
何况老板若真有个一二,花坊大门早被拉下,哪会轻松地开市,他差点被天外飞来一笔的惊吓骇破了胆,心跳几乎停摆。
「你说老板呀!」秋葵故意吊吊他的胃口,「不死总会来,女人嘛!二十八天来一次。」
尴尬的楚天默顿感无措,不知该如何回话。
突然,後方有一小黑影直飞上秋葵脑门,当场平地起高台,左额靠近发根的头皮隆起一块红肿。
秋葵低头探索凶器,一只女用口红昭然而现。
这样的「证据」正代表一件事,他麻烦大了。
「贼葵,你嫌台湾的米粮太香甜了吗?我不介意请你吃香烛。」好大的狗胆。
甩掉家中一夥子废物,一身清爽的蓝中妮优闲地晃到花坊坐镇。公寓和花坊只隔两条街,平常她喜欢彩著单车上班,若是天气温和呢,则选择美化环境,用白玉般的美腿来引诱犯罪……呃—。应该说散步有益血液循环。
今日人还未踏人店门口,那群不肖的员工即堂而皇之和客人大谈「死亡」问题,教她不端正店风都不成。
真当她不久人世吗?欠教训!
「老……老板……」秋葵不敢用手捂住红肿,颤抖的声音分了好几个岔。
一脸无聊的楚天狂处在一片花海中,正想那女人不在就算了,免得看了生厌欲打道而返,话在喉咙口烧了一圈,霎时被眼前飞掠过的黑影止住。
他就站在店门内的自动玻璃门旁,当异物飞过去时,下意识转向危险处 这一瞧,墨镜下的深邃瞳眸倏然瞠大。
天呀!好美的女人,她是真人?
没有任何意思,他只想确定她是否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幻影,出手抚上她滑细如锻的玉颊,但才一碰触,脸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感。
「你、伤人。」他初见的震撼被气恼取代。
蓝中妮美眸一凝,陡地反手一拍:答对了,告我伤害吧!」她一闪身,绕过脸上留有五爪印的登徒子。
敢轻薄她—。出门八成没打听好。
被她抬上的银戒划道痕是意外,而当众被掴一相当响亮的巴掌,那绝对是他的轻忽,可出手者居然是他视为不值得存在的女人所为。
楚天狂扬起一股肃杀之色,紧握的拳头很想吻上她嘲谑的粉颊,教教她尊重块头比她大三倍的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你人缘为何差到手底下的人,宁可当老板归了天。」这麽该死,难怪众人怨。
哈!他死定了。「多谢你的指正,我会好好管教*、管教*这群难驯的野马。」
篮中妮服波轻转,四名员工马上变得十分忙碌,手上动作不敢停,生怕可亲的美女老板点到名!到时命就暂时寄放在自个身体内,等待大刀一霍。
事情发展得很诡异,现场伫立著一位错愕不已的男子、一位幻灭征仲的爱慕者、一位百般刁难的猫样女子。
「你凭什么打人?」一股气压抑著,楚天狂全身散发戾气。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那你凭什么碰我?」她一点也不畏惧他近乎发狂的怒意。
家中有位黑道大哥,外加会变身的粗暴豹王,他的怒气显得可笑而无力,丝毫不具威胁性。
堂堂恶人公寓的恶女住户,怎会惧怕所谓的「恶声恶气」,顶多冷嗤一声地的装模作样。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只是戴上墨镜,他不相信她认不出红到发紫的他。
她一定是故作姿态。他仍旧瞧不起女人。
「那你又知道我是何许人?」她不怀疑有人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她,除非此人不是道地的台北人。
楚天狂恼怒地重拍柜台。「不要学我的口气说话,你这个低贱女子。」
「低贱?!] 傲气比天高的蓝中妮岂能受此间气,四名员工在他开口喊「低贱」时,已聪明的避开暴风区外。
「只有低贱女子才会随意出手伤人,不要自视美貌凌人,红灯户的妓女都比你高贵。」他有些口是心非,话一出口就後悔了。
可惜他自尊心太强,容不得向女人低头认错一旁的楚天默则头疼地想居中斡旋,代兄认罪,以期减轻两人乖张的局面。
但他唇瓣才开启一条缝,音都还没发,一阵教人想掩耳的污秽字眼却像山洪爆发,从天仙般的女子口中逸出。
「砍你爸的性无能,奸你全家的老屁股,你这见不得光的死杂碎,以为拥有一张牛郎脸就很嚣张吗?老娘不爽到极点,不扁上一下不过瘾。
「光看你的谈吐我就十分同情你父母,上辈子败德丧伦才生出你这个短视、缺脑的四足畜牲,我替他们哭呀悲呀!小贱男。」
见他长得人模人样,然而她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跩样,虽然看不到他墨镜下那张讨厌的全脸,但直觉上就是想扁他,因为她恨接自以为是又爱要帅的蠢男人。
在室内还戴墨镜,他有病,而且需要挂急诊看精神科。
天底下敢指著她的鼻头骂她低贱的人,他是第一个,至於嘲讽不如妓女高贵她无异议,毕竟职业无贵贱,她相当有自觉。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高贵的人,许多高级妓女的出身还真不低,只是纯粹为了肉体贪欢或金钱而堕落。
人该知足,美丽已经带给她太多困扰了。
「你、你……」楚天狂头一回说不出话,她……她是女人吗?
「口吃呀!」蓝中妮追打落水狗[ 可怜哦!舌中风该看哪一科?」
她没诚意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眼底写满轻视和嘲弄,令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为之气结。
曾几何时,惯用的轻蔑态度会反掷在他脸上,而且对象还是他最痛恨的女人?
天,变了吗?
「原来蛇蝎美女是给你的封号。」怎么有人内在和外表差那麽多。。楚天狂犹感不可置信。
蛇?有呀!她养了一大窝咧!「我会把它当成赞美。」
[你……你有没有羞耻心?」那是骂人耶!
「羞耻心是论斤还是论两算?麻烦你拿秤来量量,我还不知道他妈的有多重。」现代人有羞耻心吗中。
「我……」楚天狂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真的被困住了。「你算是个女人吗?。」
嗟!他有些不是味道的暗咬了口。
蓝中妮不害臊地捧起有些重量的乳房,单薄的布料隐约可见乳形在掌心中弹动,往上提的酥胸亦露出饱满盈白的深沟。
「女性特徵我一样不缺,应该是女人吧!」
应该?楚天狂吞咽一口唾液,两眼专注在她那两团晃摇的肉球,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源聚集在下腹,脑中渴望成为那双手。
身後一道猛烈的抽气声令他不悦,他回头一瞪。「没看过女人呀!」
「嘎?!」楚天默面露红潮,有些局促。「她好美。」
「美什麽。」不知为何他心里涩涩然的。「非礼勿视,你是君子。」
眼睛突然被蒙住,楚天默著实不太高兴,一手拨开。「你在搞什麽鬼?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啥。」
说好了让他见识人间绝无的大美女,以便他接手未来职务,好空出时间容自个去追妻,他在打哪场浑战。。
兄弟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第一次不了解大哥此怪异的举动,难道。…:楚天默有一丝不安,但随即宽了心,虽然他们有一样的外表,但是从未对同一名女子动过心,双胞胎的感应不似一般所传的灵应。
「干什麽?」楚天狂倒是忘得一乾二净。
「你……」他指著大哥不知该说什麽,毕竟有些事不方便在心仪之人面前提起。
店外聚集了一些小女生围观,兴奋地朝店里指指点点,蓝中妮当是少女情宝初开,对皮相的迷恋罢了,因此没好气地略抬高下颚。
「你们兄弟要不要买花)。我们不是提供聊天的咖啡馆。」挡路的狗。她暗咒了声。
两兄弟一听,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弟?」
她很忍耐地回了个白眼。「我还没见过哪对双胞胎不是亲兄弟。」她的眼可没瞎。
「你看得出来?」
两人破天荒一再符合世人眼中的双胞胎资格,两双神似的黑瞳迸出惊讶之色。
「嘎!」人绝对不完美,篮中妮指指右侧花架上的一个残心[ 你们看看这个。」
顺著手指,他们看到一副对联。
以细竹编织的半片月,青翠鲜绿的竹色不因年久失色,依旧保持原竹片的鲜艳,下侧如锯齿型。
竹片上以压花技术将红瓣夹竹桃置於绿竹,顺著半圆月压出一行字。
两片半圆月齿缝相合,形成一个中央有裂痕的心。
圆一分遗槭,惜一段残梦。
这就是竹片令人不解的地方。
「很精致的手制艺术品。」楚天默欣赏编者的巧思。
楚天狂则眄眄她。「很高明的讥诮法,但不足解释你是从哪里瞧出我们的相似处。」
圆梦圆生命之缺憾,圆失落中不完美的空梦。
换言之,暗指他们的心不完整,不管怎麽缝补都会留下痕迹,是劣质品。
「奇怪!我不懂你的问话!双胞胎少有不相似,何况你们像复制画。」明眼人即可轻易瞧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