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夫君锦绣妻》作者:佳若飞雪

内容介绍:

前世,渣爹告诉她,“小夏呀,你母亲过世,这府上总不能没有主母持家吧?别人为父也不放心,你觉得你姨母如何?”
就这样,她的亲姨母,成为了她的继母。
前世,继母告诉她,“小夏呀,我听说,你舅舅的产业,竟然是被安平侯府给收入囊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继妹告诉她,“姐姐,我,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今日看到姐夫和娄家的小姐亲昵地很,言词间,似乎是还提及了我的那个已经夭折的小外甥。而且,还听说要娶她为平妻呢。”
于是,她费尽了心思,将自己的夫君送入了牢狱,以为自己处事聪明,最终胜出一筹,哪知,意外得知,自己才是那个最蠢,且被人利用得最彻底地一个!
当她再次运用了一切手段将自己的夫君救出来后,自己亲手毒死了继母继妹,已是无颜再苟活上。
死后才知,原来真正的幕后推手,竟然是另有其人?怨气太重,阴魂不散!九华山上,却是意外地被人推动了命盘,将其魂魄吸纳其中,一时风云色变,时空逆转!
重生后的她,温暖、娴雅、知书达理!这是表面。腹黑、阴毒、手段狠辣,这是事实!
渣爹,渣妹,渣姨母?不狠狠地踩一踩,跺一跺,再辗一辗,怎么能叫渣渣?
母亲尚在人世,怎能再重蹈前世覆辙?
美男再度求亲,只是,前世之缘,今生如何再续?
等一下,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美男妖孽,要不要长这么美?咦,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小剧场一:
繁华的街道上,某白莲花将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拦下,万分娇弱道,“姐姐,我是妹妹呀,您怎么能不认我了?”
于是,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暗自揣测,这是哪家的小姐没有良心,连妹妹都不认了?
一道清冷女声传出,“这位小姐认错人了吧?我家夫人只有一弟弟,何来妹妹?”
某白莲花咬着嘴唇,极为卑微道,“姐,呃,表姐,我是你表妹呀。”
“表妹?我家夫人只有一兄,舅老爷膝下只得三子。不知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表妹?”
某白莲花的脸色大变,再次颤抖着身子道,“表姐,我知道我的母亲是庶出的,不及姨母嫡出尊贵,可是你也不能不承认你就是我的表姐呀。”
说着,嘤嘤轻泣。
不想那车的帘子猛然掀起,一名侍女模样的小姑娘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位被赶出了王家族谱的庶女的女儿呀?听说当年你母亲守寡在家,竟然是不甘寂寞,还敢勾引了自己的姐夫,宗族的族老们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王家,敢问这位小姐,你又是哪儿来的表姐呀?”
语毕,某白莲花顿时石化当场。
小剧场二:
某位妖孽美男,正倚在了榻上看着书,似是有些无聊了,“来人,去请王妃过来。”
“回王爷,王妃说日日在府上闷得慌,所以说要出去逛一逛。”某侍卫的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拧做一团了。
妖孽美男一挑眉,“哦?也是,那就去散散心也好。”
某侍卫长舒一口气,还来不及完全地吐完呢,就听主子又道,“去了何处?”
“回王爷,说是去东大街了。”某侍卫再次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东大街?去那儿做什么?”
“赏花。”这会儿,某侍卫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赏花?那里新开了花市?本王怎么不知道?”
某侍卫的汗已经是快要连成线了,“回王爷,那儿新开了一家芳心馆。”
“芳心馆?”
“就是小倌儿馆。王妃说要出去看美男。”某侍卫扑通一声,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死女人,当本王是死的么?本王长的还不够美么?”
“王妃说,天天让你吃海参鲍鱼,你也得有吃腻的一天哪。”这话勉强说出口,某侍卫发誓,明天他就自请调往前线杀敌去。宁可战死沙场,也不伺候这两位主子了。
宠文、爽文、腹黑文!
阴谋、阳谋、步步谋!
本文女强,男更强。女主狡诈多谋,男主更是腹黑阴险。于是乎,天下第一绝配就此诞生!
文文一V一,飞雪写文不易,亲们,还请支持正版,且看且珍惜。

本书标签:宠文 爽文 嫡女 王爷 重生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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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

初春的天气,还略有些冷。安平侯府内,已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安平侯夫人浅夏正面容平和宁静地坐在了自己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头映出来的那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左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眉梢,低喃一声,“似乎是有了浅纹,看来,自己要好好保养了。”
浅夏的声音很温婉,可是听起来却是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女子太过淡定,太过沉稳,一点儿也不像是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妇人。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眸子,看起来明明就是明媚如花,却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颗明珠,光彩流溢,却是似乎被蒙上了灰,好不可惜!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浅夏的眸底闪过了一抹了然,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抹极为复杂的颜色,似乎是得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的畅快。
“夫人,回夫人,不好了!侯爷被刑部的人给带走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刑部了。”
浅夏看了一眼急急过来送消息的三七一眼,“从何处带走的?”
“回夫人,直接从兵部带走的。听说是侯爷涉嫌私通外敌,还找到了书信为证。”三七急急道。
浅夏的神色一暗,不慌不忙,神色平淡道,“知道了,带路,我们直接去刑部。”
到刑部的时候,才发现安平侯已经是被直接关押了起来,还未曾审讯。
使了银子,浅夏在丫环三七的陪伴下,终于是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里并不像是外头所传的那般污秽不堪,许是因为安平侯的身分使然,所以,他被安排在了还算是体面一些的牢房里。
浅夏仔细地看着这里的一切,并不像是关押平民百姓的地方,而且,也嗅不到一丁点儿的霉味儿和血腥味儿。
“看来,你在这里的待遇还不错,倒是害我白白地担心了一场。”
看着牢里正负手而立的夫君,衣衫整洁,玉冠仍在,头发更是没有半点的散乱。浅夏的声音里,似乎是透着一丝遗憾。
“看到我无碍,你似乎是很失望?”徐泽远斜眼看她,对于她的反应,显然是有些意外。
浅夏却是突然笑了,笑地很是妖娆妩媚,仿若是那三月的牡丹初开,艳丽无双,只是她的唇色,似乎是有些白!
三七被她给支地远远地,“侯爷对于现在的处境,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浅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是否是与你有关?”徐泽远英俊的脸上,似乎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呵呵!侯爷现在还能想到了妾身的头上,可见侯爷现在还是十分的清醒理智的。不瞒侯爷,妾身前几日,的确是让人放了些东西在您的书房里。听说,刑部就是因为从您的书房里搜出了叛国的罪证,这才将您下狱了?”
看着那木桩外一张明艳到了极致的脸,徐泽远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紧缩,显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
“怎么?您觉得妾身是没有这个本事,还是觉得妾身没有这份儿狠毒?”看到了徐泽远难以置信的眼神,不知为何,浅夏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一揪,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徐泽远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极为平静地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呵呵!徐泽远,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太过愚蠢了么?你以为你侵占了我舅舅的产业,我会不知道?你以为你与娄玉娇一起勾搭成奸,我也不知情?徐泽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浅夏的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控,“徐泽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你没有想到,我竟然是会得知了这一切吧?我问你,我的孩子是如何没的?是你与娄玉娇那个贱人一起算计的,是不是?你们是嫌我和孩子碍着你们的路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害了我的孩儿,再要对付我,是不是?”
看着浅夏的表情愈发地阴狠了起来,徐泽远却是蹙眉道,“浅夏,我若说我没有做过,你可信?”
“不信!”
毫无思索的余地,一口否决。
“浅夏,我有样东西,就放在了你寝室的妆台最中间的那个抽屉,在一个小红木匣子里。回去后,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徐泽远沉稳有力地说完这一切后,便轻轻阖了眼,似是累极!再睁开眼,已是一片清明!
若是浅夏注意看的话,定然是会发现了他眸底的一丝心痛!可惜了,浅夏此时仍然是沉醉在了自己的伤痛之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个‘十恶不赦之人'!
徐泽远的眼底再度闪过了一抹失望,最终,还是往里头的那张硬木床上坐了,一动不动,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浅夏有些懵懵地回了安平侯府,她成功了,眼看她就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可是为何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快感呢?她不是应该高兴,不是应该得意吗?
可是为何自己却只是感觉到了一抹心疼呢?
跌跌撞撞地回了寝室,呆坐在了软榻上,许久,才想起来徐泽远说留了东西在这里。
浅夏身形有些踉跄地到了妆台前,伸出一直在不停地发抖的手,找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小红匣子。
浅夏打开,里面竟是叠地好好地一沓纸。上面除了黑色的墨迹,竟然是还有红色的手印儿!
颤着手,将那些纸笺打开,刚劲有力的字迹,跃然于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浅夏原本明艳的一张小脸儿,已是惨无血色!一双慧眸里,已是呆滞无波!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浅夏颤着身子,再次手足无措地将那些东西翻看了一遍后,整个人身子一软,已是瘫坐在地。
“是,是母亲?是佳宁?竟然,竟然是还有父亲?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浅夏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这个真正的证据确凿的事实!不是继母的声声怀疑,也不是继妹的句句含糊不清!是货真价实的证词!
继母告诉她,“小夏呀,我听说,你舅舅的产业,竟然是被安平侯府给收入囊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继妹告诉她,“姐姐,我,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今日看到姐夫和娄家的小姐亲昵地很,言词间,似乎是还提及了我的那个已经夭折的小外甥。而且,还听说要娶她为平妻呢。”
继母和继妹的话,一声声,一句句地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以往听起来无比亲切的声音,此时,却是感觉到了无比的冰冷刺骨!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上一刀接一刀地剜着,倾刻间,已是血肉模糊,痛至骨髓!
“不!”浅夏表情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头,拼命地摇晃着,似乎是只要自己这么做,就能将心口上的痛,浅上一分。
她以为是徐泽远侵占了舅舅的财产,以为是徐泽远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儿,所以她才会费尽了心思,将自己的夫君送入了牢狱,以为自己处事聪明,最终胜出一筹,哪知,事实上,自己才是那个最蠢,且被人利用得最彻底地一个!
无论浅夏是否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证词就在这儿摆着,而夫君,也已经是被她给送进了刑部大牢!
浅夏此时当真是悔不当初!
为何自己不肯直接挑明了问他呢?为何自己要轻信了那对无耻的母女呢?为何自己要听信于那个根本就是对自己毫无父女情分的渣爹呢?
浅夏再后悔,也是回不到当初了!
怎么办?如今铸下大错,一切,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十日后,徐泽远被无罪开释,皇上不仅仅是不怪罪他,还赏赐了大批的金银,以做安抚。
徐泽远一出大牢,前来迎接他的,却是身着了一身孝衣的管家。
“怎么回事?”
“回侯爷,夫人殁了!”
徐泽远一个踉跄,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是在安平侯府了。
“老爷,这是夫人留给您的信。”
徐泽远一言不发,其实不必看,此时,他大概也已经是猜到了经过。想必是她看到了那些证据,最终是觉得无颜再见自己,所以才会做了傻事。
头一歪,看到了跪在了门口处的三七。
三七将事情一一详叙了一遍,徐泽远,这个在被人扣上了叛国罪时,都未曾露出一分胆怯的硬汉,竟然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浅夏,你怎么这样傻?为何要这么做?”
原来,浅夏得知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以及继妹的阴谋,竟然是一怒之下,急火攻心,吐了血。
再后来,她四处奔走,终于是指出那些书信上的印鉴的伪造痕迹,如此,才让刑部认为,他是被人陷害。
而浅夏,则是在他出狱的一个时辰前,竟然是自那九华山上,一跃而下,从此,天人永隔。
“夫人说她对不起您,也得知了当年卢府夫人过世的真相,一怒之下,便趁着昨日回府小聚之时,给他们下了毒,今早夫人得到了卢家几位主子全部中毒身亡的消息后,便直接去了九华山。”
三七抹了一把泪,“夫人在山顶给前卢夫人烧了些纸钱,又给小公子烧了几件儿小衣裳,听到了您无罪开释的消息后,便直接跳崖了。”
徐泽远哭地亦是肝肠寸断,“浅夏!浅夏!”
一口鲜血,自喉间喷出,血染了纯白色的锦袍,像极了一幅红梅浴雪图,明艳、冷傲、孤独。
三年后,九华山上。
夜色如墨,慧觉大师带了人冲上山顶的时候,竟是发现,那九转轮回阵,已然是被一青袍男子启动,那大阵的外侧,已是开始飞沙走石,气息诡异。
“你这孩子,你是疯了不成?即便是你能扭转时空,又能如何?一个已死之人,魂魄却是久久不能归入地府,可见其怨念之深。便是时空逆转,她一个有着两世记忆之人,你就不怕她会将这世间的一切打乱?”
“乱就乱,反正没了她,这世间也是了无生趣。”
“你!”
慧觉大师正要再想法制止之时,却见异象突生,天上竟然是意外地出现了九星连珠的奇观,而就在此时,众人只觉得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地射入了那九转轮回大阵之中!
命运,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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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新文开坑了…扮萌、装傻、耍宝,总之就是各种表情的求推荐呀…。

第二章 偏心渣爹!

允州城是紫夜国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这里算不上山清水秀,可也算不上是穷山恶水,整座城里总人口,也不过才两万余人。而卢少华,便是这允州府的少尹,官拜从四品下。
此时,这少尹府里,却是热闹非凡,虽不能说是鸡飞狗跳,可也是哭嚎声和指桑骂槐声一片。
刚刚才从在腿上上过药的浅夏,冷眼瞧着凝香院里的这通折腾,却是紧抿了唇,就站在了廊下,一步未动。
这一幕,她怎么可能忘记?
卢浅笑,府上姨娘靳氏所出的一名庶女,因为与自己发生了口角,推了自己一把之后,竟然是自己不小心从台阶儿上掉了下去,所以,自然而然的,便成了自己这个嫡姐,欺负庶妹了!
犹记得当年自己百般争辩,却是无人肯信,不仅仅是罚了自己去跪祠堂,更是还连累了母亲,母亲手中的管家权,由此落入了这个靳氏的手上。
自那以后,母亲便一病不起,再后来,不过是短短几个月,便直接撒手人缳了。
重生后的浅夏,自然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
父亲当年不过一落魄书生,后来娶了自幼订亲的母亲,也就是京城富商云家嫡女,这才有了帮衬,考中后入了仕途,才算是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可是随父亲的官位越做越高,如今,已是瞧不上商户出身的母亲了。
前世,父亲原本有意将靳氏扶正的,好歹她也是有个五品官职的哥哥。可是哪知母亲刚死,京城就传来了消息,云家被赐封为皇商,舅舅也被皇上封了一个从三品上的文散官。
虽是闲职,可是品级在那儿摆着,更重要的是,这皇商与商之间,虽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父亲当年,也不过就是起了要将舅舅家的产业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名下的心思罢了。自己如何会这般地糊涂,竟然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他起了这等的心思,才会娶了母亲的庶妹,也就是自己的那位好姨母为继室!
果然是好手段!
十岁的浅夏,就站在了那里,微风习习,虽是初春,可天色仍然是有些冷,她身后的小丫头三七,将一件儿大氅给她披上。
“三七,快去将那只琉璃盏拿过来,别让别人瞧见。”
“是,小姐。”
浅夏微垂了眼睑,眸底漾出了一缕笑,浅浅淡淡的,清清冷冷的。
三七一路小跑着回来的时候,才刚将那琉璃盏送进了小姐的手上,就见老爷大步从屋内出来,一脸狠挚地瞪着小姐。
“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你看看你妹妹现在伤地连路都走不了了,你高兴了?你这个逆女,简直就是心狠手辣!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忍心直接就将她给推下去?”
还真是偏心呢!
浅夏抬头仰视着自己的父亲,脸上却是挂着浅浅的笑,因为她是逆光而立,所以,那有些发白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竟是让人觉得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透出来的都是让人无法拒绝和忽视的温暖气息。
几乎就是让人出于本能地就以为,这样一个温暖阳光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出手伤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
而同一时刻,老夫人也在云氏的搀扶下,出来了。
老夫人虽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媳的出身不高,可是进府多年,一直是规规矩矩,对自己也算是孝顺敬重,又因为不是官家小姐出身,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架子,再加上了她是跟儿子一起守过孝的,自然是不能休弃的。
在老夫人看来,既然如此,倒不如好好地对待云氏,至少,她娘家可是有的是银子。
老夫人在屋里,自然也是听到了儿子对于孙女儿的斥责,本以为一出来便会看到了孙女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子,可是没想到,一出了屋门,看到的反倒是这样一幕,一时,竟也是看得有些恍惚了。
云氏心里头担心,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天,这是她从小便受到的教导。
卢少华愣了一会儿后,意识到母亲和夫人都出来了,脸上略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个女儿虽然是没有哭闹,没有争辩,却是在用一种无声的反抗来落了自己的面子!
“浅夏,你还不认错?你堂堂嫡女,竟然是对庶妹如此狠毒,还不快快进去给你妹妹磕头认错?”
浅夏听了,却是唇角一勾,仍然是一言不发。心里却是觉得既悲凉,又好笑!果然,前世的那一幕,仍然还是要重新再来一遍了么?
前世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吩咐,让他将怒气全部都撒向了自己的母亲,这一世,自己还能容忍同样的情况,再度发生么?
老夫人听了这话,则是紧了眉,当着这满院子下人的面儿,竟然是让一个嫡出的小姐去给一个庶妹磕头认错?
她的这个儿子,莫不是魔怔了?
再低头一瞧,浅夏的手上,正捧着一只不过半尺高左右的琉璃灯盏。
三七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的委屈模样,直接上前冲着老夫人就跪了,“还请老夫人明鉴!明明就是二小姐为了抢大小姐手中的琉璃盏,才会自己摔了下去,还连累着大小姐也跟着摔了一跤,大小姐为了护住这只琉璃盏,自己的腿也磕破了呢。”
卢少华听了没反应过来,他向来是偏疼这个二女儿,下意识地就觉得是三七在说谎,二女儿向来温婉懂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而老夫人一愣,脸色随即就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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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巅倒黑白?

“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起了争执?”老夫人冷斥了一声。
浅夏的头微微低了,长长的睫毛将其眸中大部分的光华遮住,“回祖母,一切都是孙女儿的不是,如果孙女儿将这琉璃盏让于妹妹,或许她就不会动手和我抢了。都是孙女儿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不能完好地将此物送到祖母手上,也就不会让妹妹着急了。”
浅夏说完,头再低了低,两只手也有些局促不安地在那琉璃盏上摩挲着,很明显地,就是小孩子有些畏惧地表现了!
卢少华似乎是也听出了有些不对劲,眼睛也是落在了浅夏手中的琉璃盏上。
传说中最早的财神聚宝盆,也是用琉璃做的,所以琉璃被认为是聚财聚福的财神信物,比起水晶之类的东西而言,更为受人重视。
浅夏手中的琉璃灯盏,看起来较为通透,一看便是琉璃中的上品,再加上做工精美细致,卢浅笑会看上了这样东西,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卢少华清了清喉咙,“你是嫡姐,既然是妹妹喜欢,你直接送与她就是了。何必要为了一样东西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