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啊?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大家都睡觉呢,我们明天还有演出,你是不是成心的啊?”
“对不起,很抱歉吵到你们了,我以后注意。我马上让他走,你们快去休息吧。”周沫搭着笑脸说,知道李美玲对她有意见,算了,谁叫人家是副导演的侄女呢?
周沫目送几人回屋,这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闽家熠窜了进来,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扰了人不思悔改竟然还有理向她兴师问罪:
“沫沫,为什么不接电话?”
周沫推了他一把:“谁要接你电话?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你吵到别人睡觉了?”
闽家熠哼了声,跟他有关系?
“我是来找你的。”闽家熠伸手拉她,周沫甩开,闽家熠又上手,抓着她往怀里带。
“闽家熠,你给我滚远点,别跟个无赖似地动手动脚,烦死了!”周沫低怒道。
闽家熠无所谓,反正她眼里他都是无赖了,索性无赖到底。也就是她了,能让他耍这种无赖行径。
“沫沫,我带你去个地方。”闽家熠闷声说,厚实的胸膛起伏着,垂眼看着她,半点也不把她的恼怒放眼里。
周沫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不耐烦的把她推出门,“闽家熠,拜托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别大半夜的别发神经好不好?明天,明天行不?”
强婚 08,去哪找我这样的
周沫把人推出去转身要进屋,闽家熠赶紧拉住她手腕:
“别,沫沫,明天一早我就得回队里,所以才在今晚来找你。沫沫,我们才见面,又要分开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周沫眉头一下一下的拧着,斜眼飞他,不高兴得很。
不待见他也不能明明白白告说出口,这厮心眼儿坏着呢,要不然他一准在她背后弄事儿。苏阳工作就是这么没的,她可真不想再招惹他了。
“你明天回队里?”周沫冷冷的问。
“嗯。”闽家熠唇际勾着笑,刚硬的俊脸被隐在阴影里,略显几分柔和。
赶紧走吧,最好一辈子别放出来,周沫心底狠狠的想,缓了缓语气问:
“那你找我什么事?”
“就想给你个惊喜,带你去个地方,沫沫,你赶紧的,去换身衣服,我们现在就走。”闽家熠把她往里面推,自己也跟着进了客厅,大爷的似地就那么坐着了。见周沫不动,又催:
“快去啊,你不想我在这坐一晚上吧,沫沫,我回队里前就这么点要求你还不能满足我吗?”
周沫呲牙,吞下不耐烦,转身进屋,随便穿了件衣服跟着闽家熠下楼。
“闽家熠,你以后别晚上来找我行吗?我有男朋友,你大晚上的出现,叫别人怎么说我啊?”周沫上了车,拉上安全带系上,低声抱怨。
闽家熠脸子瞬间黑掉,转头冷着眼神看她:“周沫,非要时刻提醒我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那茬儿吗?”
周沫当下无语,差点没被闽家熠那话给膈应死。
他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好?说得好像她背着他偷情似地。
分明是光明正大正正经经的交往,怎么从这人口里出来就那么不堪呢?真是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呵——”周沫哼了声,眼眸子一番,瞥向别处,不愿意搭理他。
车子从灯火通明的市区一路开向间隔十几米才有盏昏暗的路灯的郊区,位置越来越偏。周沫缓缓扭头,声音怪异:
“闽二爷,你、准备去哪?”
“上山!”
“什、什么?”周沫哽了下,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再问。
“上山,带你去看日出。”闽家熠勾着抹极好看的笑容,转头回应,“感动吧?在哪去找个愿意陪你看日出的男人啊?”
周沫咬牙,再咬牙,怒!
“闽家熠!”压着怒火低吼一声,“你是不是哪儿出了毛病啊?大晚上看日出?疯子!你存心整我是吧?”
闽家熠挑挑两道斜飞的浓眉,不满意她这态度,“怎么说话呢这?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我明儿就回队里了,还惦记着给你一个惊喜,给你一个浪漫的回忆。”
“浪漫…浪漫个鬼!谁要看日出了?你别没事儿弄事儿出来膈应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也拜托你别用你那常人不及赶超火星人的想法来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是正常人,我有我的生活,算我求你了闽家熠!”
周沫简直肺都要炸了,能不能正常一点?
“这是大晚上啊,大晚上!”
闽家熠抠抠耳朵,丝毫不受影响,照旧把车开得稳稳的。得空顺道给了她一眼,说:“别不知好歹周沫,我有心思陪你你该高兴。”
哼了声,又说:“大晚上怎么了?帐篷我都带好了,还能不让你睡觉了?”
周沫狠狠跺了下脚:苍天呐,此时不收这妖孽,更待何时?
“闽家熠!我在宿舍床上睡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大半夜的陪你发疯跑山顶上吹冷风睡帐篷?”周沫咬牙切齿狠狠念了句,心底那团火烧得噼里啪啦的。
闽家熠一拍方向盘,车子在这时候擦地而停,车轮摩擦着山路发出刺耳的声音。周沫惯性的往前倾,片刻后倒在靠背上,扭头怒视闽家熠:
“闽家熠!”
闽家熠阴沉着脸吼:
“所以我说你这女人不识好歹,你自己在宿舍睡跟我在山上睡帐篷,那感觉能一样吗?你身上就不能有点儿浪漫细胞?人家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事儿,白白摊上你竟然还嫌弃?”
周沫气得脸色通红,“闽家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谁愿意大半夜的往山上跑?吃饱了撑得慌嘛?”
“这不有我陪着嘛?有我在你抱怨个什么劲儿?”闽家熠一声低吼,直把周沫的声音给堵了回去,周沫气得无话可说,头愤愤的扭向窗外,不说话,肺都气炸了真是!
闽家熠也意识到凶了点,本来他挺绅士来的,本来想讨她欢心给她惊喜来的,呿…竟然不识好!
强婚 09,你不要逼我
“多好一件事儿给你这么一嚷,二爷我心情都没了。”闽家熠低声念着,扭头又开始数落:“周沫,你自己想想,除了我还有谁能这么处处想着你?除了我还有谁大晚上的发疯要带着你去看日出?”
周沫实在没忍住出声回了句:“大晚上在哪去看日出?看鬼还差不多…”
“周沫!”闽家熠咬牙切齿的喊了声,周沫转头不带感情的扫了他一眼,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吧?
“晚上没有,到早上不就有了?”
“那就早上去啊,晚上去干什么?喝风啊?”周沫嚷回去。
“早上才去,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闽家熠这想法儿没错啊,要早上才出发,万一错过了最美的那一刻,怎么办?所以闽二爷觉得他这事儿办得靠谱啊,还弄不懂她为什么那么不乐意呢。明天他就回队里了,这时候还想着她,她该感动好不好?
周沫就觉得闽家熠这人实在人才,不敢恭维啊,连跟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泄气的问:
“二爷,您到底是有多想看日出啊?为毛不直接在山上搭个草棚子,每天就坐门口看个够?”
语气不善,很不善。
闽家熠哼了哼,挑刺儿说:
“周沫,瞅瞅你现在这样儿,在外头念了四年大学就学到这些?你听听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咬词儿,怪不得你爸不喜欢你呢…”
“闽家熠!你别逼我跟你绝交!”拿她家里的事开涮她,他这话是人说的吗?尽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也就闽家熠做得出来。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还以为脾气被磨平了,还那么冲…”闽家熠瞅她怒火中烧,他倒是心情颇好,低低念着。
没走多久,车子再次停住。
周沫扭头冷眼横他,阴阳怪气的说:“又怎么了?”
闽家熠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说:“我下去瞅瞅…”
周沫冷着脸,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结果,还真是,车子坏在半道儿上了。这给周沫郁闷得…
跳下车,摔门就往回走。
“喂,去哪儿呢你,回来,马上就好了,周沫你给我回来!”闽家熠那边拉下车后盖就跑去追她,臂膀一伸拽过她手腕,语气软了软,露出一丝请求:
“沫沫,别生气了,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玩意儿会在这时候坏,我马上叫人来修还不成么?”
“别跟我说话,我烦!”周沫甩开他的手。
闽家熠硬拉着不放,周沫抬脚就踢,“闽家熠,你真是太讨厌了,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别动,不准走,我说不准走!”闽家熠避开她拳脚进攻,身躯一弯,直接把人捞肩上抗回车里。
扔进车里,摔上车门之前恶狠狠的吼了句:
“呆着,不准动!”
完了后又想挽回点绅士风度,压低了语气解释说:“我看看能不能修好。”
周沫气得胃疼,闽家熠回车上的时候土灰着一张脸:“沫沫,改天我们再去看日出好不好?”
枪械组装他在行,汽车嘛,不熟。
周沫冷眼看他,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去看什么日出。懒得跟他掰扯,看到他那张脸,她火大!
周沫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闽家熠无奈,赶紧下车跟上去,在她后面喊:“沫沫别走,我已经给老大打电话了,他答应马上派车过来接我们,别生气啊,再等等。”
周沫站住,深呼吸,转身狠狠将脚下石子儿踢向他:
“闽家熠,你别再跟着我,烦死你了!”
二爷耸耸肩,站住不动,刚硬的脸颊在夜色里看得不真实,依稀看到他脸上带笑,说:“好,那我不走了,你也别动,这处近郊,又是晚上,危险得很。”
周沫斜了他一眼,听他话才怪了。
转身就朝前奔去,闽家熠当下就怒了,长腿一迈,直冲上去,几分钟不到姑娘就被拧住了。铁臂将她箍得牢牢的,男人怒吼:
“让你别乱跑,大晚上的你当这是你家啊?出了什么事儿别想我管你!”
周沫被他锁在胸墙之间动弹不得,抬眼出声顶回去:“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啊?你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闽家熠,你真是糟糕透了!”
闽家熠牙板儿咬得咯咯响,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吼他?哪个不顺着他那身逆鳞?偏就她一而再的反抗,怎么,真当他舍不得对她动手?
“周沫!你不要逼我!”闽家熠低声警告,怒火在胸腔蔓延。
周沫当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是什么,无非就是他所谓的“旁敲侧击”,“敲山震虎”嘛,那意思毫无疑问就是她身边人又要遭殃了:
“闽家熠,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伤及无辜算什么本事!”
强婚 10,死丫头,性福没了
闽家熠照样横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不知好歹,周沫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别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争着抢着往我跟前挤?我跟你讲,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闽家熠低吼着,厚实的胸膛起伏剧烈,一下一下紧紧蹭着她娇软身子。明明是怒火中烧,却慢慢变了瞳孔颜色,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那又怎样?我不稀罕!放开我闽家熠,你就是个恶棍,流氓都比你强!你从小到大强迫我做的事还少吗?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生活变得多糟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想看到你?”周沫也不想完全跟他撕破脸,可就是忍不住顶回去。
闽家熠目光一暗再暗,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娇软身躯在他怀里的磨蹭。知道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他就是没忍住动那想法儿了。
想想挺可恶,这要是给她知道他此时此刻想扒了她衣服做那档子事儿,她一准恨死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的原谅。
“沫沫,不闹了好不好?就等一下,大哥就派车过来接我们了。”闽家熠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灼热来源于何处,吞了口口水,眸色变暗,压低了声音好声劝着。
周沫冷着声儿警告:
“你放开!”
“不放。”
“放开!”姑娘怒。
二爷低吼:“放你不是不可以,但你不准再跑了。”
“闽家熠,你再不放,我就跟你绝交!”周沫狰狞着娇美面容咬牙切齿的说。
“好好好,我放我放,真是怕了你了。”松开她,又说,“我是为你好,周沫你就是好传说中的白眼儿狼,最白那种,我的良苦用心你知道嘛你?你也不好好想想,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这么想着你。”
周沫快步往前走,闽家熠跟在她身后。
周沫双手堵着耳朵,可闽二爷那声音就跟魔咒一样,一个劲儿的往她耳朵里钻。
怒!
停下脚步,转身。闽家熠见她竟然在等他,脸上挂着极灿烂的笑容,快步走近她:
“你要知道,我是真的为你好,我比你爸、你后妈好多了,他们都是你生命中的炮灰,我才是正主儿,这是迟早的事儿,你躲不过就该认命…”
这话才说半截呢,周沫抬脚就朝他踹去。姑娘没功夫傍身,可防狼十二式还是学过的。
一击即中,闽二爷“嗷”一声惨叫,痛得抱住下身蹲下去。
“死丫头…性福、性福没了…你就等着当寡妇…”
周沫唾了声,转身就跑。
闽家熠在后面气得暴跳如雷,“周沫,你给我站住!不准跑,死丫头,该死的你给我回来…”
二爷的脸面真是半点儿不剩,总算直起腰来,抬脚踹开脚边石子儿怒哼:“尽管跑,爷还不伺候了!死丫头,你当爷非你不可吗?最好给我滚远点…”
闽家熠一来气,也不追了,真是窝囊透了,不说他是正儿八经的国家特种部队少校,也不能忽视他是京城贵族闽家二少爷吧,竟然十几年了还没拿下那个叫周沫丫头!
K——
再一脚踹开石子儿,“嘶”地一声抽气,石子儿安然无恙的还在原地摆着,倒是给二爷脚趾踹痛了。
痛得原地跳了几下,脚一跺:他是大男人,怎么能跟一个没见识的女人计较?
这么一想,马上又拔腿去追。
急了,这已经出了市区,正是偏僻的区域,这要是跟他这一赌气的时候她出了什么事儿,他不得后悔死?
闽家熠边迈开大步狂奔去追,边追悔莫及,他怎么就那么混账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啊?
闽家熠,周沫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悔不死你!心底暗骂,神色焦急,额上汗水飞甩。可跑出好长一段路还没看到周沫的身影,闽家熠慌了,气儿都喘不匀,拿着电话赶紧给闽家曋打。
刚打电话给闽老大求救没说原因,只让闽老大赶紧派辆车过来,下意识不想让老大知道周沫的事。可现在不行了,闽家熠也知道闽家曋那老狐狸的算计,要不是他上心的事儿向来只带三分心去做。
闽家曋一听老二竟然把周沫带郊外去了,还把人给弄丢了,当下气得“噌”地立起来,一拳砸桌面上怒吼:
“你发神经是不是?这么晚了还带她出去…闽家熠,你就是存心弄事儿的。”
闽家熠也急啊,老大一出口就数落,不愿意听,怒嚷道:“你给我闭嘴,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车呢,刚让你派来的车来了没有?让他们快点,兴许能在半道上截住沫沫…”
强婚 11,兄弟相斗
闽老大双目爆出,要是老二在跟前,他绝对能掐死他。起先瞒着不告诉他周沫也在,他能派车?是,他会派车去,那至少也得天亮以后。
“老二,你就作,迟早作死你!”老大摔了电话,抄过外套就匆匆下楼,开着车直往郊区赶。
沿路找了一个来回都没看到人,接到闽家熠后闽老大那脸子简直都冻成冰了,一个字都懒得跟他说。
二爷心里不平衡,四仰八叉的坐在副驾驶,哼了又哼,说,“怪得了我?你也知道那死丫头脾气多倔了,我让她等等,她非要走,还踹了爷的命根子,K——我还来气呢…”
闽老大黑沉着脸边开车边不断往车外看,生怕错过某一处。
老大不搭理他,闽家熠头转外面去。
其实这厮心里也急,只是不想在老大面前示弱,心里有多急,面上就表现得多无所谓。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儿只把闽老大膈应得要死。要是可以的话,闽老大绝对朝他挥拳头了。
闽家熠目光在外面搜索,低哼:
“跑哪去了,死丫头,知道我们在找她铁定故意躲起来了。”
闽家曋一拍方向盘,急速刹车,扭头对二爷低怒道:
“下车,立刻!”
闽家熠转头看怪物似地看着老大,哼了声:“凭什么下?老大我告诉你,你要敢把我扔这地儿自己先溜,我铁定让你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有那个本事再说,下车!”闽老大懒得跟他扯,沉着气怒道。
“没本事照样给你来事儿?别忘了老爷子可是不待见你得很,怎么地?跟我比狠?来啊,反正我打小就是问题少年,做出点儿禽兽不如的事太理所当然了,怎么地,闽家曋,有种跟我单挑,别整天黑着张脸弄得跟锅底灰似地,我能怕了你?枪子儿都挨过的你那算什么?”
闽家熠双手一摊,他就横到底了,怎么地?闽家曋要是不顾忌老爷子,只管把他轰下去。
闽家曋气得青筋暴起,脸颊肌肉咬得铁紧。
瞧瞧老爷子给袒护的孙少爷,如今像个什么样子?地痞流氓都比他强。
“老二你就作吧,迟早作死你!”闽老大狠狠念了句。
二爷掏掏耳朵,听腻了:“闽大少爷,没有我的放荡肆意,哪来你的沉稳内敛?呿,弄得好像自己个儿天生就是贵公子似地,老大你别忘了我这可都是凸显你的贵气!”
闽老大不说话了,要跟老二掰扯,膈应不是你才怪。
开着绕着就近的岔路转着,一小时过去还在小道上转,连半个周沫人影都没见着。闽老大气怒的拍了下方向盘怒道:
“明天就滚回军队去了今晚还能弄事儿出来,闽家熠你就不能少整些幺蛾子出来?”
闽家熠焦急的眼神从窗外撤回来,这瞬间隐去焦急照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臂一摊,天地良心,他本来是好心,他要早知道会这样,能这时候把人带出来?
闽家曋那边低咒了句直接报警了,他可真耽误不起,找这么久没找到,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闽家两兄弟几乎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然而,在闽家兄弟急得几乎打起来时警察问了句:
“二位,你们跟周小姐家人取得联系了吗,她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闽家熠已经横不起来了,一脸死灰:
“这在郊外,又是大晚上的,她没有车还能走路回去?”几小时前还雄纠纠气昂昂跟只战斗机似地,这时候焉吧了,跟霜打的茄子一个样儿。
那边警察大队长扣了扣鼻翼,说:“这是骊山的其中一条上山的道儿,不出一公里应该设了公交站点,没准儿周小姐坐公车回市里了。”
顿了下,“要不,回市里找?”
人刘大队长要不是看在他闽家熠特种部队出身的份上,能深更半夜带着人跑这来听人差遣?怎么着也得先立案,正规程序走下来那都是明儿早上的事了。
闽家曋一听刘队的话眼里亮光一闪,总算看到点希望,转身上车一踩油门就走了。
闽家熠慢了两步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着闽老大车子在排了一阵浓烟后消失在眼里。
“闽家曋你个老狐狸!”闽家熠在原地狠狠一脚踹开脚边的石子儿,转身跳进警车:
“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同志麻烦送我去市话剧院第二公寓,谢了。”
刘队脸子立马搭下去,“嗨,闽二爷,您还真把我当人民公仆使了是吧?”
闽家熠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现金:“拿去拿去,车费,够了啊,好歹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强婚 12,你怎么坏成这样
闽家熠坐着警车拉风的到了地方,就直奔第二公寓。闽老大也不输他,竟然也找来了。
闽家曋见老二直接进去,跟守卫说了几句就放行,立马紧跟其后,那守卫赶紧拦住,闽家曋冷着脸挡开,扔了句“一起的”然后就闯了进去。
当闽家熠再次把周沫公寓大门踹得震天响时里面所有人都醒了。
看看时间,苍天呐,凌晨三点!
漆黑的屋子接二连三亮起灯光,同样被惊天动地的踹门声惊醒的周沫也开门出来了。同事全都聚齐在客厅,见周沫出来李美玲怒着一脸指着她就喷:
“周沫,你是不是存心的啊?你知道我们明天有演出,我们明天个个都眼肿、脸肿你就满意了?做人怎么能这样坏良心啊你?”
“我…”
周沫无从解释,又鞠躬又道歉,把人都劝回房里去,这才反起一股怒气开门,闽家熠正好抬脚,差点就踹上她身上了。
好在二爷是练家子,反应够快,立马收住脚,却刹不住力道,整个人往后仰。
周沫冲出去用力把他一推,怒吼:
“你发神经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