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她那张脸也生得极吃亏,连落那眼睛天生的媚态横飞,那么一瞪,明明是火气上头的凶悍样儿,可看在人眼里那分明就是勾引人来的。瞧瞧,有谁有本事跟她那眼神儿一样似怒含嗔似的?
所以这让殷雪心里窝火,不是生得美就是好事儿,眼下她是真火了,可这几男人还当她玩儿欲擒故纵,故意扭捏摆礀态呢。
“瞧这小丫头,涛子,你说她像只猫还是像小狐狸?”蒋赫南那夸张的神情指着连落转头朝贺政涛大笑着说,就跟发现新式武器一样吃惊而兴奋。
“你们最好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惹的。”连落咬牙切齿的大喊,眸子里全是愤怒的焰火。
“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就为这茬儿哥哥我才给你弄上来一起玩玩来着。怎么着,说说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哥哥我倒要瞧瞧这京城是不是真有我不敢动的人。”蒋赫南裂开一口白牙,张狂的笑着说,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欣赏得来的说他潇洒,欣赏不来的那就是二流子!
连落咬咬牙,这四个男人中一个痞子,一个无赖,一个煽风点火的,还有一个无动于衷。她也知道这种场合这些人不会对她怎样,可她要离开,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真要想赶紧脱身,怕只能抬出那位让她避之不及的'周家哥哥'了,毕竟这宴会是为周夫人举办的。
连落忽然娇媚媚的一笑,怒气瞬间抛去天外,长长的睫毛吧嗒吧嗒的上下闪了几下,说,“我是连家大小姐,你们可能不认识我,可你们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
连家、大小姐?!
几人瞬间石化!就连坐一边不打算插手的周湛三也给惊住了,就跟平地一声惊雷似地,砸得几人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连落看看身前两人,又抬眼扫了两边一站一坐的男人,全都惊讶得过分的目光看着她。微微一顿,忽而大笑起来,原来光说连家大小姐的名头就已经有这效果了,立马得意起来。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放开我,本小姐还能饶你们一次!”
贺政涛嘴角狠狠拧巴了两下,这才侧头看向蒋赫南说,“赫少,这京城还真有你动不了的人。”
这说着又笑起来,在转头看向周湛三说,“实在抱歉三哥,我们真不知道她是连家那丫头,你别往心里去,刚才我们那就是开一玩笑,跟她闹着玩儿呢,你也瞧见了的,是吧?”
周湛三这人冷,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活阎王的气质,本来就不美丽的脸色这时候更难看了,浑身释放的寒气再次强劲一层,削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深邃幽暗的眸光就跟猛虎饿狼似地即刻就能吃人,极冷的目光打在连落身上,似要从她身上捅穿个洞来。
他说呢,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连家那丫头。
连落就觉得左上方气流被凝固,不得不抬眼,这一抬眼就对上周湛三那冰条子脸,禁不住一哆嗦,空调是不是开太低了啊,她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呢?男人就好端端的坐在那儿,浑身霸气外露,即便声色不动,那气势也分外慎人,特别是那道阴冷探究的目光,几乎要把人生剥活剐一样,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
她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说谎,那是自寻死路。你能糊弄得过二傻子,能糊弄得过这种的精明男人?
“让她走。”周湛三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对着她略微颤动的眸子冷声而出。
贺政涛心里是有几分不愿意合作,可这不是老大发话了嘛,伸手给人解了。盯着小丫头左瞅右瞅,不据说这丫头没了嘛?这不好端端的?这跟他听到的描述似乎不大一样啊。
胆小?她这都算胆小那世上胆儿肥的怕是没有了。柔弱?就凭踹连家那小子的两脚和给他使计害他载了个大跟头就知道,她那身上压根儿就找不着柔弱的影子。
看来看去没传说的那么糟,可为什么三哥看不上?要说这张脸,那是无可挑剔了,难不成三哥是心有所属,所以一直排斥着这小丫头?
说来也是,这小丫头虽然是个美人胚子,可毕竟年纪小,周大少什么人?为什么要等她?是周大少嫌弃所以故意抹黑她吧。
贺政涛同蒋赫南了然的互视一眼,怪不得周大少没怎么阻止呢。
冉鸣想了想,不对啊,要是连家那丫头,三哥怎么都不认识?三哥对连家那丫头再没感情,总该认识吧。
“小丫头,你说你是连家大小姐,谁能证明?”冉鸣似笑非笑的说,走到她面前挑着桃花眼儿问。
她要是正牌,转身指向周湛三事儿就了了,可她人是正牌,灵魂确实赝品啊,她哪里晓得那周家哥哥就在这屋里头坐着?
冉鸣这话一出,贺政涛和蒋赫南也一愣,目光嗖嗖地射过去,这小丫头狡猾着呢,指不定就那这事儿来开溜。
“谁能证明啊?”蒋赫南吹了声口哨乐呵呵的问。
连落退后几步,抬眼瞧着他们后面的门,合计着几步能过去,几秒的时间能成功,边嘴硬着,“我就是连家大小姐,要什么证明?”
“哈哈哈…”三个大男人顿时爆笑出声儿,蒋赫南指指一边儿的活阎王问连落,“小丫头,知道他是谁吗?”
连落转眼看过去,周湛三目光森冷的扫向,这一打照面连落立马转移开去,死冰山,面瘫啊,用得着这么吓唬祖国的花骨朵儿嘛?
沉默,他是谁关她什么事?不知道就不要开口,一开口那铁定是错的,不开口还能卖个关子,定定的盯着蒋赫南。蒋赫南摇摇头,再问: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家里头可是跟连家是百年的世交啊。”
“啊…”连落惊讶的望向蒋赫南,百年世交,关系匪浅啊,难不成是…
“你是,周家哥哥?”不大确定又似乎肯定的问。
这话一出,几人再次哄笑,贺政涛脸子都给涨红了,指着连落说,“你是连家大小姐,你连自己未婚夫都不认识?”

 


09,先‘煎’后杀

连落慢慢移着脚步往一边退,看准了门口,在几人大笑时撤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蒋赫南目光一狠,长腿一迈直接撞过去,卡在她前面。
“哈哈,投怀送抱?小丫头是要甩了你周家哥哥跟哥哥我好啊?”蒋赫南得意的洋洋大笑着说。
连落几步退开,捂着撞痛的鼻子,瞪着人大吼:“你什么意思?你一大老爷们儿欺负一柔弱女子,你好意思嘛你?”
蒋赫南微微一愣,忽又列开一排白牙,伸手掌着她肩膀,连落左右挣扎不配合,蒋赫南一双大手给她肩膀箍稳了,扳转她身子面向另外几人,指着那依然坐着没有动作的冰冷男人说:
“看好了,小丫头,那是周家大少爷,你说的那位周家哥哥。喂,我说你是不是还想狡辩啊?说说,你这泼辣劲儿到底是哪家养出来的?”
连落瞬间有些风中凌乱了,那冰山加面瘫是——周家少爷?就是连茹一直跟她抢的'瘪三'哥哥?
她想昏倒,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她在医院的一周,功课做得不少,连家人个个儿的脸都背熟了,就是忘了这跟连落还有婚约的周家大少爷,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呢?真是悔不当初啊。
“对啊,你连三哥都不认识,你还说你是连家大小姐?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啊。”冉鸣笑得很是阴阳怪气,看看周湛三又转向连落,最后把目光落连落身上。
周湛三目光微凝,扫向连落,他真不确定这小丫头是不是连家那丫头。要看那脸确实有点印象,可她的言行和连家丫头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连落白眼儿连番,理直气壮的说:
“我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脑子摔坏了,不记得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话一出三大男人一愣,紧跟着哄笑而出,贺政涛指着连落说,“脑子摔坏了,这话都能掰?小丫头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有趣儿的,太逗了。”
蒋赫南瞪瞪眼,看向周湛三问,“三少,连家那丫头真被摔了?”
周湛三目光微顿,没有丝毫表情,明显他是不想跟这群无聊损友为伍。
“这不成理由吧,我看你生龙活虎着呢。”贺政涛戏谑着说,哪点儿像连家的人了,就刚才连家二小姐不还跟连家那小子在外幽会,她要真是连家人,能捣鼓那一出?她那纯粹就是怕人看见,不敢露脸。
连落推开蒋赫南,走向周湛三,立在男人面前,说,“你看好了,我就是连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会连我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吧?枉我还那么喜欢你。”
“呵,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有个度吧,刚还不知道三哥是谁,这会儿又说什么喜欢了?”贺政涛坐下乐呵着说。
连落侧头瞪着那多嘴的男人,眼睑微合,眼睫微微晃动,煽动的弧度就跟微风过去撩得人心里痒痒似的。忽而一瞪,妙趣横生,媚态尽显。大怒:
“我欲擒故纵不行啊?”
“行——”贺政涛挑高了眉头拖长了音,完了后还是看笑的样子。
蒋赫南和冉鸣也坐了下去,就看那小丫头怎么糊弄。
连落不离其他人,她这要出去还得靠这面瘫。她不知道这些男人绑她来干什么,可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没什么好事儿,她这好不容易得了次重生的机会,不能白白就给浪费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兴许说几句软化就能成。
转向周湛三,换上一副泪眼欲滴的模样,如泣如诉说,“我们还有婚约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你何必让他们一起来欺负我?你一定知道我从家里偷偷跑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这说话间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连落其实就想掉两滴眼泪意思意思就行了,可这一哭,完了,她自己控制不住了,心里真伤心啊,真难过啊。一边儿又大吼着够了够了,别哭了,可另一边儿又实在控制不住悲伤逆流啊。
所以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指着周湛三边哭边说:
“我就喜欢你了湛三哥哥,我从小到大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跑去看你,你还记得我那次生病发高烧吗?我病了,可是好想你,我偷偷的跑你们公司,结果晕倒在路上差点被车碾了…呜呜…我这么这么的喜欢你,你…我就想来看看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欺负我,还用桌布绑着,我,我不要活了…”
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周湛三眉头都拧成山丘了,他最不待见的几样事儿中最严重的就是女人撒泼哭闹。要哭可以,滚远点儿。禁不住一丝嫌恶挂脸上,抬眼扫向冉鸣,不耐烦的说:
“把她赶紧弄走,送回连家去。”
这话一出,那意思就是承认她真是连家大小姐了。
一边儿三个大老爷们儿眼巴巴的瞅着,张大嘴不敢置信,这刚还一副雄纠纠的女斗士样儿,这眨眼功夫怎么就哭得稀里哗啦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周湛三发话了。
“哦,没问题三哥,我这就送、她回去。”冉鸣收回吃惊的神情赶紧站起身应着。
“别介啊周大少,连妹妹这都来了,多玩儿会儿呗。”蒋赫南立马冲口而出,冉鸣回头不怀好意的:
“赫少,你想玩儿什么?连妹妹可是一直养在深闺的,你还是甭想在打注意了。”
蒋赫南脸子一沉,对着冉鸣啐了声,“爷的事儿轮得着你说话?”
这眼看着局子要僵了,贺政涛赶紧伸手拉了下蒋赫南,蒋赫南这人性子猖狂过分了,眼里就没容下几个人,今儿这丫头要是别家的人,他怎么来谁敢嘣个屁出来?可这眼下她就不是嘛,别人无所谓,你能动周湛三的人?可别忘了马上还有个合作,因小失大那可就亏大发了。
是,人家周大少早就放了话说那什么婚约不作数,可刚才人不是发话了嘛,你这时候给他杠上,不就是不给人周大少的脸?
“一丫头片子而已,赫哥你别来火儿啊。”贺政涛瞅了眼儿还挂着两串泪珠子的小丫头乐呵呵的说。
蒋赫南顿了下,一拍腿,退一步说,“哎呦,瞧我这性子,三哥,我那意思是想送妹妹来着。你瞧我这表达得…”
“是啊,出去几年,国语都使不利落了。”冉鸣哼着声儿接话。
蒋赫南沉着脸子扫他一眼,心想着姓冉最好别落到爷手上,不然给你好看!
“赫哥还是让狼子送吧,你送啊,半道儿上给连妹妹吞了那可就不好了。”贺政涛开玩笑说,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要来事儿,也别挑今天这日子,他这是提醒蒋赫南别正面杠上,好歹除了合作关系,还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虽然各不对盘,那感情比别人是好了多少倍的。为一小丫头闹事儿,划得来嘛?
“三哥,那我就送妹妹走了。”冉鸣说着再看连落。
连落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直走到门口一脚跨出去了才焉嗒嗒的出声儿说:“哥哥们,那我就先走了。”
这话一出,一回头人就不见了。
冉鸣一愣,立马拔腿去追,这地形连落不熟啊,几个饶几个拐就被冉鸣赌前头了。
连落叹气,双手叉腰说:“喂,你追我干什么?你没听见周湛三让你送我回去嘛?”
冉鸣哈哈直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装的,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地,现在不哭了?全好了?”
“谁跟你装啊?嘁——”连落大步往前走,她现在不跑了,得等着这只狼带路,不然凭她自己怕绕两小时都绕不出去。
“诶,我说小丫头,你到底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儿,还在上学吧,来这儿干什么来的?”实话说吧,冉鸣对这小丫头确实挺感兴趣,或许他承认被蒋赫南两人带得有那么些恶趣味了。
不想别的,这丫头让人看着开心呐。
“我说了,我是连家大小姐,唉,这究竟谁设计的房子啊,这样的路给谁谁走得出去?”连落说。
“连家大小姐?不能吧,那丫头我见过的,长什么样儿忘了,但是我能肯定不是你。”冉鸣自动忽略她后面的问题,就对她来兴趣了。一边领着她下楼,往停车场去,边回应她的话。
“女大十八变嘛,啊,这些都是什么材料的,真奇怪,设计这会厅的人是不是脑子构造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啊,真新奇。”连落手摸摸墙壁,又把手往透明的亚克力板上放,光印在她手上感觉很神奇。
冉鸣不得不伸手提着她衣服往外扯,“再变也不会变成你这样儿,只听说过变得端庄文雅,你这…”
“我怎么啦我——”连落转身一推,怒吼吼的说。
“没没,来,上车,我送你回去。”冉鸣嘿嘿直乐,避开她退让着,然后开车门让她上车。
连落哼哼然后上车,抬眼就看见冉鸣嘴角那不怀好意后得逞的笑,顿时心里一慌,她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就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要是他对她图谋不轨她该怎么样?这男人压根儿就不信她是连家大小姐,还会这么好心送她回连家?
笨啊!
要是这只狼在路上对她不轨,万一再狠一点来个先'煎'后杀,然后弃尸荒野,回头就说人是送到家的,就算没有,周湛三也不会为她作证。那个男人压根儿就不待见她,恨不得她即刻消失一样,能帮她吗?她死了他最高兴才对。
一想,那悔得肠子都鸀了。

 


10,顺利脱险

“喂,我落东西了,我得回头找去,你让我先下去。”连落打不开车门只能转头服软。
冉鸣嘿嘿直乐,他信了才怪。他真能给她送去连家?怎么会,想着弄回家养几天先。听她那话不搭理,都上车了还指望能下车?别美得哦——
“没事儿,落什么了明儿哥哥买给你就是,哪还用回头找去?”冉鸣话开口车子就开动了,一踩油门飞了出去,连落那个气啊。
出了会场连落嗷嗷大叫,“开窗,闷死我了,我晕车啊—快点儿的我要吐了…”
晕车?不是吧。
冉鸣立马放慢了速度,下了车窗,转头看她,又有几分嫌恶,“你怎么样啊?要吐往外头啊,可别弄脏了我的车。”
连落早看好地势了,扯开安全带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冉鸣怕出事儿只能把车往边儿开,但就是不停车。这小丫头片子狡猾着呢,一停车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儿呢。
快了,连落看着慢慢接近的目标,双手撑在车门上腰上一用力,整个人撑了起来,一弹一跳,就跟鲤鱼跃龙门一样,冉鸣视线里一花,车上人了。
连落跳上青草坪上,跳着脚钻进灌木丛里快速跑开。冉鸣那边车子当下擦地而停,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冉鸣下车转身追出去,然而面前却是一片片高低错落的灌木丛,草地生得太茂盛连原来的路被埋了。冉鸣用手机照了整片山地,低咒了句,转身离开,跳上车走了。
一大男人竟然被个小丫头玩了,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所谓披着羊皮的狼的衣冠禽兽,冉鸣就是这类型的。外表斯文,扒拉了那层皮,那就是个禽兽。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可外头的姑娘们不知道啊,谁能料到这么斯文俊秀的美男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下手一盯一个准儿。可似乎这事儿终止在连落身上,想想,能不背气儿?
或许就跟连落想的那样,周湛三就是不怀好意来着,明着让人送她,瞧瞧他叫的是什么人?巴不得她即刻消失才好呢。
所以连落一边扒开荆棘丛一边狠狠骂着那瘪三:想要我消失?本小姐偏不如你愿,死冰山,死面瘫…
走好长一段路后才从山坡上下到另一边的道儿上,站在道儿上等着过路的车。
想着今晚实在太憋气,去宴会就算了,为什么要爬墙啊?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她可是连家大小姐,实在后悔没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不然也不会落到那几匹狼手中,更不会让那个周湛三看扁了。
宴会结束后周湛三才出现,那边周家老爷子就想着今晚让孙子跟连家丫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可谁知道连落那丫头身子虚,来不了,实在惋惜。
“湛三哥哥,你今晚都在哪儿啊?我一直找你来着。”连茹看见周湛三终于出现了,那眼睛瞬间冒出几颗星星来,声音不自觉的也嗲了,动作更矫揉了,满面的爱慕溢于言表。
周湛三最厌恶的几类人,第一爱哭的,第二矫揉造作的,第三,有目的的。
不巧,连家两位小姐都占满了。
作为主人,这时候出现那自然是送客的。因为连家和周家关系,所以周家留在了最后。在连家人上车时周老爷子还在感慨:
“可惜了连落那丫头来不了,难得湛三今日有空,不然他们年轻人也能好好处处…”
“爷爷,放心吧,我姐姐养好身体后我一定会陪她来看您和、湛三哥哥的。”连茹面带桃花眼含春的说。
周湛三本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不为任何事情动容,真正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可这当下却忽然心底一动,伸手拦住司机,冷声而出:
“我来。”
两字儿一出,言简意赅,众人都愣住,大少爷嗑错药了?他竟然会给人当车夫?还是他最不待见的连家人?
周湛三这人面冷心更冷,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因为这脾气,所以喜恶从不掩饰。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任何人想竭尽全力隐瞒的事实,对连家的不待见也从未掩饰过。就因着这一茬儿,这当下两家都愣了。
老爷子那个乐啊,难道想通了?
连茹那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以为周湛三是因为她才特意送他们回去,脸上那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周湛三极少开车,可车开得却很稳。
就看他稳稳的坐在驾驶座上,就跟操盘手一样游刃有余的开车、换挡,最普通的事儿他做起来就有那么一丝别有意境的味道。就这不大的空间里,他往那一坐,霸气依然丝毫不减退。
后头是连家一家人,连茹两手指头绞着裙子绞啊绞的,脸上红通通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抬眼瞅上一眼,眼里星星不断的闪啊闪。
怎么那么帅那么迷人啊——
一堆子小心心都快把她给掩埋了。
连家豪和连夫人脸上的笑得意极了,有女婿如此他们脸上多有面子?就是不知道周湛三是冲着谁才送他们的,是家里头那病秧子还是车上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不过,连家豪夫妇两毫无疑问的把那可能归给连茹了。
原因是连落没有任何一样比连茹强。
连老爷子也在猜测,究竟周家这小子是对连落有心还是对连茹有情?以前他还觉得连落身子弱了点儿,但是还是有希望的,可今天看来,周家这小子多半是冲着连茹来的了。
到了连家周湛三还没急着离开,下车送人进门,连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一家子人恨不得都围着团团转,跟神一样膜拜。
老爷子还是想给连落一个机会,赶紧让琴婶去叫连落下来,琴婶站着为难,周湛三立马看过出去,在宴会那丫头就是连落的话,这时候应该没回来吧。依冉鸣的为人,虽然不会对连落做什么,但他能肯定不会这么快送回来。
看这老妈子为难的样子,难道真没在家,那丫头真是连落?
“老太爷,大小姐刚才睡下,今晚上她一直说头上伤口又疼了,刚才给她送了止痛药服了睡下,老太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