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到,只听说他是节目投资方,他本人没出现。”
徐悠悠扒拉下被风被乱的短发,“娱乐圈盛传,季少颜高多金出手还阔绰,是名媛千金杀手,可惜哪个被他迷倒的最后不都暗自垂泪,啧啧啧啧啧……”说起八卦,徐悠悠早把失恋那档子破事扔脑后,女人天生喜欢八卦,唯八卦与购物才最得女人心。
今日她听到季少的名字远高于任何人,综合听来,想必是位花边不断的浪荡公子哥。
不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小跑,车窗落下,出现一张妖孽众生的脸,那双桃花眼望着外面的女孩儿。
殊不知,季大少千方百计想靠近的女孩儿,此时人家心里对他已经下了定义,花边不断的浪荡公子哥。


☆、第三章


苏橙送完徐悠悠回家已近十一点,这个时间家里却有客人。
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还有一个美艳女孩儿,这两位便是苏橙的大伯母卫芳琴和堂姐苏歆。她进门,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把目光转向她。
苏橙走进打招呼,“伯母,堂姐。”然后对袁丽华说,“妈,我回来了。”
袁丽华嘴角挂着不咸不淡的笑,“你看看几点钟了,才回来。”
“节目组拍摄宣传海报,所以耽搁些时间。”
苏歆突然起来向她走不,一身Fendi定制女装,裸袖湖蓝色上衣,同色系齐膝短裙,细高根凉鞋,走到苏橙面前,足足高她一头。
苏歆抱臂,“你跟他们说你不想参加。”
“决定权不在我手里,堂姐,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苏歆娇纵,苏橙恬静话少,虽然只差一岁,即便儿时两人也鲜少在一起玩耍,长大后更是连面都见不到几次,更遑论情感。
“投资方是看苏家面子,苏家又不只你一个女孩子,你这性子去了也只会给苏家丢脸。”
难道苏歆想去,“堂姐,如果你想去可以自己去说,无论是参加或是不参加,决定权都不在我。”
苏橙不卑不亢,但声音却又柔声细语,听起来还是那样好拿捏。苏歆突然笑了出来,“我才懒得受那份罪,录综艺很苦的,我是要告诉你,你这身体别折腾出病来又在节目上滋生出事端。还要多留心,娱乐圈复杂,没有后盾是不成的,我与季少熟悉,我会让他多关照你的。”
“谢谢堂姐。”苏橙并不相信苏歆是真的关心她,与季少相熟,那便相熟吧,与她无关。这个季少,没见到人,却整日听到他的名字,也是醉了。
“还是歆歆聪慧又机敏,如果你去参加节目,定会不同。”
卫芳琴笑着说,“你总是夸她,孩子不能夸,越夸越骄傲,你把她宠得,把我这个亲生母亲都要比下去。”
“还是婶婶好,婶婶懂我的好,不像妈妈总是挑我毛病,人要鼓励才会进步。”苏歆快步走到沙发上,手挽上袁丽华的肩膀,不了解的看起来俨然一对感情好的母女,“过生日时婶婶送的手链,妈,你都舍不得送我这么好的礼物。”
他们关系自然是好,袁丽华没嫁进苏家之前,便与卫芳琴是闺蜜,嫁进苏家全是卫芳琴一手撮合,之后两家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这些小时候的苏橙便看清这一切。
***
两日后,苏橙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楼下大厅,袁丽华见她下来,开口道,“录节目时机灵点,别像平日里半天不吭一声,你现在代表的可不只是你自己,你可是苏家人,这一点你要想明白。”
“我会尽量去做。”
“凡事都要学着点,多长点心,别整日闷得像葫芦,你要是给苏家抹黑……”那句多长点心,着重咬着字音,含沙射影的讽刺。
“我也是苏家人。”
“知道就好,走吧。”袁丽华那句走吧,没有半点相送之意,更无半点迎她再回,苏橙躬了躬身,转身离开。
袁丽华看着苏橙出门的背景,冷冷一笑,“四百万,你还算有点价值。要是给苏家抹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走到门口,门外驶来一辆车,她认得,这是祖母的私人用车,她站定后,等着车停下,车门打开,苏老夫人下车,她上前两步,“祖母。”
苏老夫人冲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把一个手提盒递给她,苏橙接了下来,是一小箱燕窝。
“身子弱,拿这东西续命吧。”苏老夫人冷冷说完,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便向大门走去。
苏橙看着手里的燕窝,嘴角抿出一抹苦涩,续命,这哪是奶奶对孙女的用词,但她还是乖巧的道了谢,“谢谢祖母。”
苏橙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小提琴箱,坐上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恬静的苏橙,心中不自觉叹息,司机在苏家工作多年,看得出苏橙的地位,受尽冷眼,好在这孩子懂事,不哭不闹不计较,想得开才是睿智。
司机开车送苏橙到机场,与节目组汇合。
七月的宁海,潮湿的热气烘得人通身是汗,苏橙本就体虚,热起来便觉呼吸困难,司机帮她把行李箱推进去,回头发现她脸色不太好,“橙小姐,你没事吧。”
她站定脚步,呼吸着机场内凉爽的冷风,缓了几下便迈步向前走,勾起一抹笑,礼貌道谢,“我没事,麻烦你了。”
往里走,很快看到节目组的人在接录制嘉宾,副导看到她,急忙招手,“苏橙。”
“副导,我时间不晚吧。”
“何止不晚,你是第一个到的。”节目组请来的这些人,咖位大的有架子,咖位不大的也要摆架子,就这一个没架子的,挺好挺好。
正说着话,便听到后面有几个从走进,那日开会时,苏橙一一记下,其中一个长得个子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叫林欣,选秀出道,歌唱得好听近来正火。另一个叫曾明朗,那日徐悠悠跟她提过,出演的一部偶像剧大火,此时他戴着口罩,估计是怕被认出,另一个女孩子叫莫依依,是个演员。
他们过来直接跟副导打招呼,苏橙看着众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司机送到人,说了两句话便离开。
副导安排大家一起去拖运行李,苏橙推着两个皮箱没人帮忙,林欣伸手过来,帮她推着其中一个,她急忙道谢:“谢谢你。”
“不客气,你没助理,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苏橙本就不是娱乐圈中人,哪来的助理,她微微一笑,“可以的。”
“你出门都是由司机接送吗?大家千金就是不一样。”林欣冲她调皮的眨眨眼。
苏橙说是,不好,不说是,也不好,她选择不开口,只微笑。
她两个行李是最少的,其它人都是带几个超大行李箱,且超多衣物,有的超重,只能往出扔,苏橙两个行李箱拖运完,自己背着小提琴箱站在一边等大家。
这边刚办理完,就看到另一大部队过来,副导指挥着,她再抬头,发现摄像机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他们已经成为众人中一道风景,迎接所有人的注目。
苏橙站在一边,她感觉一个摄影机一直拍自己,抬头看过去,明白这是跟拍她的人,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摄影师也冲她笑笑。
过安检时,嘉宾助理全撤离,副导说:“把包和手机都交上来吧,各位,接下来的三个月,要“与世隔绝”啦。”没了手机,断了网络,着实与与世隔绝无异。
女孩子们哀嚎,男生自是爽快。
过安检,在VIP候机室等航班,摄像师开着的时候大家表现十分得体,关掉摄像机时,就开始肆意放飞,莫依依坐在于清妍旁边:“清妍姐,季少没来呢?”
“公司有事,季总要晚几天才能到。”
“哎哟,好可惜。”
“你怎么说也是个名人,别这么花痴,接下来有三个月时间跟季总相处。”曾明朗冲莫依依挑眉,莫依依撇嘴,他们两人私下早相熟,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于清妍拍拍莫依依的肩膀,“放心,很快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季总。”
莫依依噗哧一乐,“还是清妍姐懂我们,万一季总见我们表现得好,下部戏蹭个主演什么的。”
大家一笑,这话茬儿便打过去。
登机后,十几个小时漫长的行程,所有人都早已习惯,只不过也会哀嚎长途的烦闷和疲惫。
到达罗马,是次日上午,节目组准备的大巴车已在机场外等候,一行人两辆大巴车,第一站是节目组安排的住处。
一个半小时,车子在一栋古希腊建筑的别墅前停下,众人看着眼前壮丽的风景,一片惊叹。
观摩,欣赏,称赞节目组的豪气,称赞建筑的宏伟壮丽和文艺气息,苏橙在意大利多年,并无半点新奇。
副导说在这里为止,以后的事由他们自行解决,第一件事,便是分配房间。
四层别墅,十位嘉宾,苏橙隐匿于众人之中,看着他们楼上楼下探查,大家自动以于清妍为中心,本身她咖位大,且还是投资方的人,自动把话语权就交给她。
于清妍并没有大咖的架势,不笑时十足冷美人,笑起来却很亲和,“一共七间卧室,是要有两个人住一间的,大家自行安排。”
女孩子们还算好相处,熟识的就住在一起,大家选好后,二楼最里间她自己搬东西住了进去。
收拾好一切,大家聚到楼下,吃是一大问题,节目组买了食材已经放进冰箱,谁会煮这件事便由谁负责。
林欣自告奋勇,简单的一顿午餐,意面,水果沙拉,土豆泥。大家边吃边聊,最初大家还是有些拘谨,聊得非常官方,只有林欣和曾明朗比较有综艺感,偶尔逗大家一笑。
有人提到任务的事,于清妍说:“不急,我们去西班牙广场转转,感受一下当地人文,我们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别忘了,这还是一档旅行节目。”
“总担心我们接下来要吃土。”莫依依托着下巴,嘟着小嘴巴,样子蛮可爱的。
由于时间尚早,大家准备出发,提起出去玩,瞬间扫清长途旅程的疲惫。
可路线是一大问题,导演组不给租车,他们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最后经过大家一致向导演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玩笑挤兑,导演组给了他们一部手机。
玩笑热络的大厅内,尽是欢声笑语,苏橙坐在沙发最边上,完全参与不进去,所有人,甚至都忽略掉她的存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声,大家闻声望去,很快别墅门被推开,摄影师背对着退步进来。
林欣惊讶出声,“季总。”
苏橙只在官宣当天见过相片,她也有些好奇,众人天天念着的季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来人一身黑色着装,黑裤黑T,墨镜,黑色腕表,之前苏橙在心底对季少的人设下了定义,花花公子,但这乍一看,高冷范十足。
大家迎上去寒暄,季周话不多,只是点头应允几句。
“有事来晚了,希望能赶上进度。”
季周的声音清清淡淡,不近不远。原本大家还想闹一闹,找他“状告”节目组“非人”的待遇。却瞬间被这疏离感击退,不熟的人心生惧意,毕竟是大boss,搞不好关系,所有镜头一刀切都有可能,那还玩个屁呀。
“不晚不晚,我们正聊天呢。”
莫依依看了眼林欣,两人心照不宣,这跟老板来视查监督工作似的,三个月,嗷嗷,咋熬?不过还是要接近,毕竟人家掌握着当下娱乐圈的资源,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人一步登天。
季周摘下墨镜,目光环视。
众人跟随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沙发上安静的女孩子,苏橙急忙起身,“您好,我是苏橙。”
季周突然笑了下,“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季少:给小橙子要留下好印象,先走个霸道总裁范。
苏橙:你人设不是霸道总裁,是花边不断的浪荡公子哥。
季少:谁他妈的在背后中伤老子。
苏橙内心os:果然不是霸道总裁……
小仙女们,好久不见简哥来啦,开文2分评论送红包,一共五百个~
小橙子曾经在苏家遭受的不公,季大少都会一一帮她讨伐。
季大少宠宠宠,撩撩撩。
小橙子:都是节目效果。
季周……

☆、第四章


季大少一到,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变得安静,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摸不清这位高冷boss是否好相处,只是以前听闻的八卦,这位公子哥可谓名媛杀手,放浪形骸,此刻却是如此难以接近。
不过有一样传言非虚,颜高是真真的,五官立体,眉目清冷,但只微微勾一抹唇角,那双桃花眼扫过来,妖孽呀。
莫依依是第一次见到季周本人,他一笑,能让人心底底的小鹿瞬间乱撞。
这不刚刚他扫过一眼,眉目较之刚进门时缓暖几分,搞得她不敢直视,匆匆垂下脑袋,往身旁的于清妍身上靠过去。
苏橙坐在最边缘,感觉到一丝目光,抬眼看过去,是季周。
她微微一怔,见他依旧还望着自己,她不明就理,不过还是错开目光。过了会儿,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哪里不合体面。
苏橙的小动作没逃过季周的余光,他单手撑着沙发扶手,指节摩挲着毫无胡茬儿的下巴,唇角微微上挑。
大家商议如何去西班牙广场,有人提议坐大巴,手机地图上显示车站离此处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一行十个嘉宾,二十几名工作人员,呼拉拉的大部队便出发。
走到主街上,站牌上的意大利文让众人一筹莫展,跟看天文似的。
有人用英文上前交流,却没得到好的结果。苏橙余光瞟见有人看向她,她抬首,季周冲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
她微顿,随即微微浅笑,走过去用意大利文询问路人,很快得知最便捷的途径。
流利的意大利语,震惊众人,苏橙解释自己在意大利留学,大家才恍然,有了苏橙这个半当地人可做向导,瞬间慌乱的旅行变得轻松起来。
苏橙没想到,季总会知道她会讲意大利语这件事,难道真的是苏歆跟他提过自己?不过她还是疑惑,以她对苏歆的了解,即使是有也绝不会对自己夸奖半句。
乘坐巴士到达西班牙广场,大家把向导这项任务交给苏橙,她来过几次,多少懂一点。
其实不用她讲,大家也如雷贯耳,罗马假日的电影拍摄地就在此处,罗马假日在演员心中奉为经典,他们都是演员,自然知晓。
她刚开了头,莫依依便接过话题讲起经典桥段。
穿过熙攘人群来到许愿池旁,众人挤了进去,苏橙站在外围,许愿池外人海人山她并不想去凑热闹。
季周走到她身后,“你不去?”
苏橙睁着一双澄澈的水眸,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如果不进去,是不是会影响群体,“那我进去了。”
季周:……
只是说句话的,人怎么走了。
十几分钟从许愿池旁边出来,挤上人满为患的西班牙台阶,这个时间想要拍照着实困难,游人把此处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挤进来实属不易,可为难了跟拍的摄影师,他们扛着大家伙,又要挤过人群,很快摄影师落后很远。
七月的罗马十分炎热,午后的阳光更是烤得人心泛闷,周围人群拥挤,散发着蒸气般的热度,苏橙只觉呼吸困难。
所有人都受热气烘烤,一边喊热,一边用遮阳帽扇风,苏橙旁边站着高冷大boss季周,她发现他身后一点位置,能遮住阳光,想了想,小心翼翼蹿过去。
季周很高,她站在他身后,只到他肩的位置,他的肩很宽,正好替她遮住所有阳光,苏橙动作极小,却没逃过季周墨镜下那双锐利精明的眸子。
墨镜下妖孽的那张脸,笑了。
苏橙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抱臂站在那,姿态悠闲,但不开口,着实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范。
苏橙本就话少,没人掷出话题她便沉默,她自知自己毫无综艺感,估计应了苏青那句嘲讽,节目组花钱找她来,跟石子投进大海般,毫无水花。
她正踟蹰要不要换个地方,前面人突然开口了,“你想坐马车吗?”
苏橙蓦地抬头,发现季周正看着自己,她躲在他身后遮阳的小心思被人发现,小脸微微挂上一抹窘态。
她刚要蹿开点身子,就听季周说:“站那挺好的,凉快吧。”
苏橙露出一抹极其尴尬的表情,随即又有一抹不自然的粉。
他突然换成意大利语冲她开口,问她:“想坐马车吗?”
苏橙瞠目结舌,他居然懂意大利文,震惊之余,她摇头。
“之前坐过。”
苏橙又摇了摇头:“没有。”
“我叫季周。”他说。
“我知道。”
“你知道?”他挑眉。
“听他们说的。”她实是求事地讲。
季大少那张妖孽众生的脸上,薄唇不自觉抽搐了下,她居然不记得他?
苏橙没再说话,低着头想要躲开一些位置,身前人说:“站那别动。”
苏橙听话,不动了。
***
过了会儿,大家见摄影师挤不上来,站在高处欣赏风景片刻便往台阶下走,一众人浩浩荡荡离开,导演节见人回来,跟大家交待,尽量不要往人群中间挤,大家明白拍摄的难度,不过这句交待的话在播出时自然会被剪掉。
由于时间渐晚,大家询问苏橙还有一些时间可以做什么,苏橙提议看夜景。
本就俊男靓女,又有无数摄影师跟拍,他们格外惹眼。有国内旅行的游客认出他们,蜂拥过来说话求合影。
节目未播,导演已经说网上有人传了路透,为节目预热是好事,但没人会关注角落里,素人一般的苏橙,权当她是个路人。
这时季周走过来,抱臂站在旁边,脸上依旧戴着墨镜,苏橙心想,高冷总裁全程没几句话,比她还没综艺感,他参加节目是为了什么,省钱么?
等偶遇的游人离开,季周提议:“我请大家吃冰淇凌。”
“赞,季总一来,我们的生活条件都改善了,不像某导演,总想着让我们吃土。”大家兴奋的往旁边的咖啡厅走去。
苏橙接过冰淇凌,内心还是小小的惊喜,她急需一点凉爽,否则她真的会热晕。对季周最初的高冷boss兼花边不断的浪荡公子形象,有一点点改观。
知道这是他给大家的福利,但她受益,便会感激。
大家吃着冰淇凌,沿着台阶走上去,一直往路德维希路那边走,走走这个山丘之城,俯瞰罗马。
三三两两前行,有人走在一起,季周发觉苏橙不是落在最后,就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边缘。
他停下几步,欣赏风景,或是观摩橱窗里陈列的工艺摆件。苏橙从季周身后绕过去,吃着冰淇凌,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开心。
季周也移开脚步前向,他的步调缓慢,有意无意,算是同行。
跟拍的摄影师不住摇头,这俩人走在一起,毫无交流,半点火花都没有,估计这一趴跟拍,最后剪得一帧都不剩。
一下午时间匆匆而过,回去的时候已近九点,他们选择搭乘地铁,虽然都很疲惫,嘴上嚷着如果有辆车让她们坐该多好,但又附和着说,不能再浪费,会吃土的。
地铁离住处路程稍远一些,大家量着步子回去,一走就是半个小时,回到住处,女孩子们不顾形象的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苏橙上楼后脱下鞋子,然后倒在床上,完全不想动。
歇息了会儿大家上楼去洗漱,洗漱完下楼,厉承言已经煮了晚餐给大家。
林欣跑过来:“承言哥,你太棒了。”
“见你们累了,我就煮了意面,别嫌我手艺差。”
“不嫌弃,谁敢嫌弃,承言哥简直是亲人,救命的亲人。”
大家陆续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聊任务的事,当务之急,完成任务才能有钱,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旅行。
节目组之前交待过,创作上可以自行组队,每一场主题不同,之后可以再重新找合适的搭档。
有人来之前已经摸清这十人之中各自所长,一天的观察,加上之前的了解,关系要好的,或是好相处的可以组队。苏橙低头吃面,偶尔抬头笑一笑,不说话,也参与不进去,就这样看着大家商讨研究。
不过也没人太过关注到她,想要组队,要拿出像相的成绩,自然要找话题度高的,能力强的。
十个人里,一多半向季周发出邀请同组,都被季周以再说驳回,话上虽是待定,却明显看得出他无此意。
苏橙最安静,也没人问她,这时厉承言开口:“要不,你跟我一组。”
“我?”她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强项,只会拖你后腿。”
“你小提琴拉得好。”
苏橙犹豫,厉承言几次帮她解围,她对他心中有些感激,对于他提出的想法,她有些动摇,否则自己着实不该如何进行。
而一直沉默不语,毫无参与感的季周突然开口,“林欣和承言都是唱跳型歌手,你俩搭档最为合适。”
季少对自己的事不上心,却对其它组队提出意见,但这个意见着实是妙极了,而林欣本就有此意,正好合她意,“承言哥,我俩一组吧,正好我还有些不懂的想向你请教。”
厉承言有心想与苏橙搭档,那日会议上碰到,他回去找到她演出片段,他很欣赏她的才华,但此刻大家都这样说,他也不好反驳,反正以后还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