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检查了数遍,满意地折好对小顺子道:“将这信于子时放于娘娘灵堂的香炉边上,记住别让十三爷看到,也别让十三爷察觉是你所为,若有回信,爷定是让你送出,你再转给我即可。”
小顺子将信将疑地接过信,速迅离去。其实我也没底,这只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像上网聊天,也只是图个神秘,就这样赌一把,赌的是十三的好奇心、十三此时需要的真心慰藉和坚强。时间是治好创伤的最好良药,只能试目以待。
信发出去整五天了,十三也该看到了,但似乎石沉大海。趁着给十三送衣服的机会,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还是老样子,我的信心一下子打开了缺口。叹气地低头用手指划着宫墙,无可奈何地垂头走着,无视旁人而入无人之地。
“你哪个宫的?这么无精打采。”身后传来关切的声音。
“我心烦,别搭理我。”我低着头顺口答道,自顾自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猛然清醒过来,想回头看看,又不敢,索性拨腿就跑,到拐弯的时候,贴着墙壁扭头瞄了一眼。只见一人一袭白袍,腰中系着黄色的带子,正向我这边走来。
我惊惶失措的一口气跑回住所,顺手关上院门,小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问道:“容月,怎么了,爷出事了吗?”
“呸,呸,你什么乌鸦嘴?没出什么事,只是我犯了点小错。”还好碰上位好脾气的主,没有追上来,吓死我了。上回一个小宫女没有给主子请安,被当众打了几个嘴巴子。我今儿的举动,大概都可以上大刑了。
“看你,头发也散了,满头大汗的,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小萍抿了抿嘴,摇头拉我进了屋。
“谢谢萍姐姐!”自从与小萍熟了后,她老把我当小孩似的,不过被人照顾着的感觉真好。
洗完脸,正想在床上靠靠,门外传来小顺子的声音。一阵狂喜,忙出门迎出去,急切地问道:“怎样,爷有什么反应了?”
“姐姐,主子真地回了封信。”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信抢了过来。
我竖起大拇指道:“小顺子,你可真是当间谍的料。”
小顺子眼睛闪闪发亮,惊喜地问道:“姐姐什么叫间谍?”
我随口说道:“这是收集情报的人。”
小顺子立马拉下了脸,嘟着嘴道:“啊?那可怎么办呀,要是让爷知道非要我小命不可。”
“你怕什么,我们做的是好事,出事我担着,只是你还得守着你我之间的约定,记住了。”
“记住了。”
我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你是何人?你非我,企知我之苦?知我心者慰我心忧,不知我心者慰我何求?”
看到这句话,我可真信古人少年早熟了,也无心再深究,马上回房提笔写了下一封。
“十三阿哥:我只是懂你之人,你又非我,又企知我不知你之苦?丧母之痛固然难忘,可你是皇子,何况还有皇上关注你。伤痛就如山洪瀑雨,只有迎向它,你才能在高处获得生机,如果逃避或只是无助,你就会被卷入洪流。所以,为了需要你的人振作起来吧!”
小顺子拿着我的信,迅速离去。听小顺子言,最近十三阿哥吃得很少,想必下人也会好好照顾的。这些日子十三都未回来住过,我好像成十三所的管家婆了。
想起好久没有看灵香了,于是到乾清宫找灵香,正好这段时间康熙去北方避暑,她也闲得很。灵香见到我兴奋地拉着我到她屋里,边端茶边道:“容月,这段时间可好?十三阿哥好吗?”
我轻抿了口茶,掩饰心里的惆怅,淡淡地道:“我很好,只是十三阿哥受了很大打击,日渐清瘦,很是担心。”
灵香拉着我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十三阿哥也会恢复的。”
灵香似有不舍地道:“后年我就可出宫了,跟你也许就一年的缘份了,出了宫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她说出宫,那种迫切想自由的心思在我心中升腾,对一个从自由时空来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一种煎熬。探问道:“我也想出宫,姐姐除了到年纪就没有其它出宫的办法了吗?”
“傻丫头,办法当然有,被指婚可不就出去了吗?”
第六章感怀人情
“我才不要呢,像我这样的身份,指了也是些七老八十,三妻四亲的人,我宁可独守孤灯。”早听小萍讲过,有些秀女会被皇帝指给贵族为妻,我又不是从小受封建礼教荼毒的人,叫我跟别人共伺一夫,太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不是很正常吗?”灵香不解地问道。
“姐姐可有婚配了?”我急忙转移话题,跟古人没真可较。
“未进宫前,家里倒是说了一房婚事,只是男方不愿等,退了。等我出宫已是老姑娘,还有谁要呢?”
在这个时代,女人过了十八岁就是大龄青年了吧?宫女出宫至少二十五岁,这世上哪还有好男人可供你选,叹息啊!还是安慰道:“姐姐,何需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百户人家自有好男。”
“说得好!”暗香走了进来,三个女人一台戏,闲聊了一个下午,扫除了连日来的阴霾。
不知不觉马上要中秋了,虽然白天太阳底下气温还很高,到了傍晚温差却极大。小李子、小顺子都跟在十三的身边,十三所只剩下我和小萍两个,冷冷清清。独自站在院中,望着高高的碧蓝的天,想起了郁达夫的《故都的秋》,抬头仰视着天空,大声地念道:“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天,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小萍从房中出来关切地问道:“好好的,怎又伤心了。”
“没有,只是有所感怀而已。姐姐,在房中做什么?”
“入秋了,纳鞋底呢!改明也给你做一双可好?”小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手中的针线活,那熟稔的手法让人羡慕。当机器代替手工以后,人类的手也退化了不少功能。紧挨着小萍坐下,心里急切切地想尝试一番,拉着小萍道:“谢谢姐姐了,你教教我吧。”
“好啊,不过鞋底就由我来,看你细皮嫩肉的,可不要伤了手,就先做你的吧,我把鞋底拿来你选一双。”说着转身回房。针角细密平整,忽想着冬天底太薄不保暖,于是把三双加在一起,把中间一双的前半个剪掉,让小萍缝在一起,做成铺跟的。又去房中找一块白色质地布料,让她帮着在边上绣上粉色的梅花。由于没有拉链,就用布包成条,做成小环,在靴的一侧用带子窜起,一双粗糙的样板用了一个下午总算在我们手中打成了。
“容月,没想到还可做成如此款式的,真不错。”她拿着靴样仔细端详,惊喜万分。又帮我打好绣样,让我跟着学。傍晚小顺子回来,一脸的憔悴,我忙问道:“十三爷最近可好?你回来谁照顾爷?”
他喝了口水忙道:“小李子在跟前照顾着,主子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会儿让我回来一趟。给,这是信。”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我。
“不知该如何称呼?暂且相信你一片好意,只是心中为额娘不值,心绪难解。几日已尽知人情冷暖,一时难以接受。不知今后如何处之,能否面见一叙?”
“小顺子你等等,带信回去,只是还得按老规矩来。”
“可是姐姐,主子会不会生疑啊?”小顺子担心地皱眉道。
“暂时不会,只要你不要让主子起疑就好。”我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免得他心事重重的,十三不生疑才怪呢!
他点点头,又反过来安慰起我来:“放心吧,我从小跟着爷,爷定是信我的,只是总觉得不该瞒着爷,心中有愧。”
“小顺子,只要对爷好,既使有一天爷知道也不会怪我们的,我相信十三爷的为人。”
“听姐姐的,那姐姐快写吧,我还得赶回去呢,去久了可不好。”我立马进屋回起信来,还是把毛笔弄湿笔尖。我的字很刚硬,从前朋友都说我的字是男人手笔,所以十三必定不会马上想到我。
“十三阿哥:承蒙信任,十三阿哥身处帝王家,又怎能不知其中的原由,只是从前有娘娘护佑,雾里看花罢了。其实想来,一个人的心又怎能分成数份,又面面俱到呢?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对一人专情,就是对所有人的无情。如果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又怎会有如此大好河山。十三阿哥心中定是明白的,十三阿哥学不了四阿哥冷观世事,那就笑傲人生可好?我祝你从此事事顺心,若有幸为知已,有缘自会相见时。”
小顺子拿着信就回去了,晚上早早地上床发呆,想想我安慰得了别人,却安慰不了自己,自己才是可怜之人呢?无依无靠,埋没性子在这高墙内院中偷生,也不知那天是个头。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总爱多管闲事,看不得别人的伤心,以前朋友常说我聪明脑袋笨肚肠,也不知是善良还是无知。
中秋前一日,康熙才携带他的一堆老婆儿子们从北方匆匆回来,宫里走动的人又多了起来,我更加不想出门了。十三还在陵宫里没回来。与小萍这几天学着做针线活,也小有成就,竞然也能绣朵花出来了。以前带团到苏州,看着苏绣的工艺品,好生羡慕,现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自已这方面向来也有些天赋,就下决心学他一学,学不成全样,三分样总行吧。
今年的中秋冷冷清清,晚饭后小萍拉着我在院中赏月,一个公公来传话,说皇上赏赐十三阿哥很多东西,让去个人拿回来。我在心里冷哼了声,失去的岂是一些俗物所能弥补的,不想去看极端反差的场面,所以就让小萍跟着去了。
第七章再度重逢
今年的中秋冷冷清清,晚饭后小萍拉着我在院中赏月,一个公公来传话,说皇上赏赐十三阿哥很多东西,让去个人拿回来。我在心里冷哼了声,失去的岂是一些俗物所能弥补的,不想去看极端反差的场面,所以就让小萍跟着去了。
满院清辉,心中不仅感慨万千。于是独站在院中,伸开双臂,尽情地吸收这月的精华。看着明月,想起王菲的歌来,想着反正也没人,于是抬头望明月尽情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抱着院中的银杏树发起呆来,这时门外响起戏谑声:“树成精了?还是你傻了?”朦胧月色中走进一人,似曾面熟,腰中系一条黄色带子,想必又是哪个皇子,内院除了太监就是皇子了。
“给爷请安!爷吉祥!”我忙低头说道,只见一双鞋子离我越走越近,久久未语,我慌地连大气不敢出。
“起吧!”冷冷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冷颤。我微微抬头,发现跟他只相距一大步,眼光一扫他的脸,惊愣当场,一时语塞。他的眼中也有少许的诧异,随既淡淡地说道:“原来就是你,果然躲到老十三这儿来了。”
“奴婢又无作奸犯科,何来躲字?”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让人光火,撩拨起我的抵触情绪。
“嗬,还是老样子,人小胆大。刚才那曲是你唱的?曲调新颖,唱得也不错,只是大节下的唱得那么悲凉作甚?”他的声音像雷在头顶轰轰响,心想这个人以后还是能躲则躲,最好永不相见,这张冷脸简直有极冰的效果,足可让身边的人都心里冻结。
“回爷的话,没想唱给谁听,所以没想那么多,还望爷恕罪。”若是状况已成事实,本姑娘向来不会低头。
“言下之意,就是说爷偷听了?”他不怒反而迷起双眼,嘴角上翘,眼光如炬盯着我。原来这人还有药可救,还是有笑的潜质的。
我心想明摆着就是,免费还那么多废话,怎么还不走。心里想着话也脱口而出:“爷是来看望十三爷的吗?可十三爷未曾回来,请原谅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爷是哪位?若肯相告,奴婢一定转告十三爷您的一片心意。”
“怎的想赶我走了?真不知我是谁?”他又换上了寒冰脸。
我惊恐地忙摇手辩解:“奴婢没这个意思,也真不知道。”
“算了,今儿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去泡杯茶来,爷也想在这清静清静。”说完他自顾自地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侧头盯着木木的我。
我可真是无可奈何啊,只好转身进屋,心想什么怪人啊,连眼色都不会看吗?端好了茶,就立在旁边,自管自拧着手绢。两人无语,庭院静得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了。他喝了两口茶后,把杯往石桌上一放,以为他无趣要走了,我大松了一口气。他似感觉到我的变化,说道:“爷就这么不受待见?”
“奴婢哪敢?”我忙反驳,简直是考我的应变能力。
“你也有不敢的,这宫中大概就是你最大胆了。上次还欠爷一个答案呢,今儿反正有空就说来听听吧。”
他近似审问的口吻,让我的心中又掀起惊波,气恼地想这天下还有这么没事做的人吗?跟我一打杂的过不去。又不好发作,深吸了口气,极不情愿地道:“奴婢从前喜欢看些杂书,特别是游记,懂得些皮毛而已。”
“哦?你还识字?这到少见了,满人不喜习文,何况是女子。”他又侧头直视而来,疑惑的眼神中还有少许的赞许。
想起《红楼梦》里黛玉的话,轻声道:“回爷的话,只是认识那么几个字而已,入不了爷的眼。”
正说着,小顺子乐呵呵地迈进了院门,他明显一愣,立刻中规中矩地下跪,还从没见他如此对十三行过礼,不解地侧了侧头。听得小顺子道:“奴才小顺子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我一听,脑袋轰的一声,跟冷面王雍正抬杠,心想死定了,面色煞白的杵在原地,惊盯着他的脸。他的眼中扫过一丝疑问,收回视线对小顺子道:“起吧,十三阿哥可好些了?”
小顺子认真地回道:“回爷的话,十三爷好多了,不过要满百日才回宫。”
“好生照顾你十三爷,今日有事先走了。”说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而去。只听见小顺子的声音:“奴才恭送四爷!”
小顺子在我面前摆了摆手,不解地探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急促的问道:“刚才那位就是四阿哥?真的是四阿哥?”
小顺子惊讶地盯着我,挠挠脑门不解地道:“姐姐,你这是怎的了?是四阿哥,姐姐刚才不是还跟四爷一起赏月的吗?”“我跟他赏什么月啊?我又不认识他”我泄气地说道,真是流年不利。
“啊?我还以为姐姐跟四爷有交情呢?”小顺子接口道。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勺,大声嚷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有交情了,我又不是活着不耐烦了。”
小顺子一脸无故地笑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今儿头一次看见四爷独自跟…跟底下人坐一起说话的。”
第八章古代纸条
“你再说,我跟你不客气了。”我佯怒着瞪着他,见他面露忧色,又笑问道:“大过节的,十三爷让你来的吗?”
小顺子这才又嘻笑道:“是,十三爷得十月才能回呢?给你的信。”
我兴奋地急忙翻开,边看边往里走。“没想深宫中真有懂我之人,只是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你到底是何人?在你面前我如清溪,在我面前你如深潭,实为不公,能相告否?”
“姐姐,你快回信吧,我可是送而已,爷吩咐让我早去早回的。”小顺子拉了拉我袖子催促道。
可我不知是否要回信了,有离初衷啊,只是想安慰一下他,可没想跟十三一直聊下去。不过交个朋友说说话,利人利已的事为何不做。迅速地回道:十三阿哥,本人曹化儿,很可爱(可怜没人爱),喜好看书、唱歌,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横批:点滴。最大的梦想:自由的快乐的活着。人生格言:已所不欲,勿施与人。最痛恨的事:三妻四妾,一脚踏数船。十三阿哥这下可明白在下是何人了?我可是缺点一大筐,得罪人无数,就等着别人来帮忙扫尾呢?还想交我为友吗?”
信送出去,到觉得自己很搞笑,十三不被我吓一跳才怪呢?不过这样才好,丑话说前头,可别说我欺骗。过几天小顺子又回来了,还埋怨道:“姐姐,你都跟爷说什么了,爷拿着信傻笑,你们倒是高兴了,可苦了我来回奔走,还一无所知。”
“化儿:真是世上高人,句句珠玑,正合我意,真是相识恨晚,他日定当与你把酒言欢。胤祥愿交化儿这一朋友。受恩师法海多年教诲,虽不长进,也看过许多书,他日定当与你切磋一下,与君笑傲江湖,快意人生。”
“十三阿哥:哈哈,法海怎得成你师傅了,听说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共同授业于一位恩师,就是法海?那十三阿哥是许仙还是十四阿哥是许仙?白娘子又何在?”
“化儿:猜你必为女子,本以为你字体刚硬,像是男儿手笔,没曾想话语中又处处露出女子的娇柔。此法海非彼法海也,怎可拿恩师来说笑,十四弟得知必跟你纠缠。”
“十三阿哥:恕罪!本人定当有错改之,无错加勉。料定十三阿哥好性情,化儿才开的玩笑。十三阿哥所学能否教化儿一二,十三阿哥是否学过洋人的数字?能写下让我一学吗?”
“化儿:这又何难,12345678910,就这几个数字而已,如果想学,自当倾我所有。如有所需,到我处所找容月就好,洋文、算术都藏与书柜中。如有不懂,再来问我可好?”
“十三阿哥:说来定当不信,我会无师自通,举一反三呢,只是他日别人问起,你自认是我的师傅可好?你我所谈不要告诉别人哟。不信?来猜猜1314179是何意?现学现卖!”
“化儿:这倒底是何意啊?从未听洋先生说起过,望能相告。过些时日,我要回宫了,能否一见?”
“十三阿哥:相见不如怀念,如果有一天十三阿哥你想1314179得迷底,写信相告,化儿当来相见。天气见凉,十三阿哥保重!这几日化儿有事,暂且别过,日后定与十三阿哥联络。”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夜间寒气逼人。与十三通了近二个月的信,到后来觉得挺有趣的,像是上网聊天,又像是上学时传小纸条,只是一直坚守一原则,不可太近。古人十四五岁已到婚龄,弄不好到头来十三还以为我对他有情,那企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十三要回来了,为避免万一,找了个理由,停了书信。
小萍气愤指着院中的木碳道:“容月,真是气人,娘娘走了还没满百日呢,这些个奴才就欺侮到爷头上了,送得东西总是缺斤少两的。爷要知道又该伤心了。”
势道如此,又企能全了十三,我只好连声安慰道:“姐姐,算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跟那些个势利小人置气,还不是要气死。今日不同往日,咱也不能给爷找麻烦。
小萍叹气道:“罢了,还是你想得开,跟了爷这么多年,只是为爷不平!”
在院中与小萍晒着太阳,十三穿着一身白袍立于门口的一瞬那,我和小萍皆一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忙请安道:“奴婢给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起吧,向来就没那么多规矩,还是如从前吧!”十三僵硬地笑了笑,黑色眸子中还是隐约流露出一丝伤痛。
十三人虽瘦了,眉羽间却多了份成熟,人也长高了不少。但愿他真像历史上所说,是大清朝有名的潇洒侠王。进了内厅见我老盯着他,眉毛一挑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我忙闪开眼神,侧头笑道:“怎么会,奴婢不认识自已也不会忘了十三爷。奴婢在十三爷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容月,你还是老样子,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好生奇怪,这不是马尾吗?”说着拉起我的头发,小李子和小顺子都在一旁抿着嘴笑。
“十三爷一回来就拿奴婢打趣,最近天冷,我是宫中第一懒人,反正也不出门,扎个方便的。奴婢可是拿这里当家,在家里又有何关系。您说是不?”
第九章纸信中毒
“家?”十三一脸凝重,抬头看向院中,深叹了口气。
我佯装担心地道:“十三爷,我们四个以后全指望您给口饭吃呢?”。
“好,爷自不会亏待你们的。”十三脸色温和了许多,斜靠在椅子上,却若有所思。想起初见时的他,尤如昨日,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又恢复原来的作息,十三如常去上书房读书,我还是做我的闲散懒人,不过为了能有体力过冬,让小李子给我找个根粗绳来,每天在院中跳三百下,算是煅练身体了。本来想着,反正起那么早,不如去跑步。又担心碰到哪个高高在上的人,想想还是算了,继续苦熬吧。
一大早发现外面下雪了,兴奋得往外冲。又被他们当作笑料,说是大惊小怪,大雪天还未到呢!果然,不久雪就停了,天阴冷的很,忙又躲进房里,想着动物都准备过冬,我拿什么过冬?翻了翻衣服,只有二件棉衣,内衣都是布的,真怀疑古人是怎么过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