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女,打伤龙体,以下犯上,对王上不敬,此乃第二罪。”监官看着已经渗出血丝的衣服,心里也摇了摇头,一上来就是十大板,这样下去,将军府娇弱的小女儿,不知道能不能撑二十大板。
“你可知罪?”顿了顿,监官似是看在曾和苏将军同僚一场的份上,声音里稍微有些感情色彩,意思是让她赶紧认罪。
“我在睡觉,谁知道会被打搅!”眼泪砸在青石板上,凌天清平白无故被杖责,骨子里的傲气被激起,她攥着拳,从疼的打颤的牙关里挤出话来。
反正屁股挨一下也开花,挨两下也开花,她至少要守住自己的骄傲。
暴君!
“杖责十。”监官微微皱起眉,不等她后半句说完,立刻说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让她死的更快。
啪!啪!啪!
清脆的声响再次响起,夹杂着少女气若游丝的呜咽。
“罪臣之女,在王上面前……”
“不服不服不服!”
二十棍,对一个寻常的女子来说,足够要命,可凌天清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她面前的青石板上,被泪水氤湿大片。
狠狠的抬起头,面容清秀的少女双眼通红,咬着牙说道:“有本事,就打死我!”
第8章 扔进天牢
打死?那这里的人都会没命。
监官看见她倔强凶狠的眼神,像是被人逼到绝境的小狼,闪着狠戾的光芒。
他也没主见了,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青衣侍卫。
如果再打十棍,这女娃准保没命。
而且,依照王上的意思,只是要先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定了五条罪,只要她乖乖的服罪,只是遭受五杖而已。
对不懂武功的娇弱少女来说,五杖,足够她三五天下不来床,痛得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左边的面容清和的侍卫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天香宫,琴声悠悠。
弹的是古调《离人思》。
“离人思,思离人,宫灯尤未暗,离人枕泪痕……”
端坐在九尾琴前的妙龄女子,云鬓高耸,嫩黄的衣衫,越发衬托的她面容娇美,声音娇软。
一个面容英挺俊秀的男人,靠在软榻上,半眯着双眸,似笑非笑的说道:“香儿,才两日不见,便弹离人思,怎觉得你这琴音带着怨?”
“臣妾怎敢有怨?”鹅黄色衣袖下,皓腕凝霜,那被唤香儿的娇美女子,眉眼间带着一丝心疼和爱慕,“王,您近日消瘦了,是因为什么烦忧?”
凌谨遇懒懒的招手,那香儿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乖巧的伏在他的膝上。
凌谨遇即位并不久,但是太后为天朝龙脉子嗣着想,亲自挑选德才貌兼备的女子入宫为妃,一时间,后宫佳丽到是不少。
凌谨遇一向喜欢貌美聪明的女子,就连宫女,个个都是清丽机灵。
这后宫,他一杯水端的很平,雨露均匀,并无偏颇,除了天香宫。
天香宫的主子,隋天香,并非太后所选的秀女,是他在宫外带回的女子。凌谨遇喜欢她的性子,乖巧听话,温柔备至,弹一手好琴。
朝堂上累了,在此处坐上片刻,听听她的琴音,也颇有趣味。
伸手抚上她如云的长发,凌谨遇淡笑,并不答她刚才的话:“香儿,你今日搽了金边海棠。”
“王,不喜欢?”有些忐忑的抬起头,隋天香一双明眸里,全是害怕他讨厌的不安。
凌谨遇唇边的笑容加深,不答,只是伸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意图明显的抚着她涂了淡淡胭脂的红唇。
“王上!”外面的侍卫在垂帘外,毕恭毕敬的喊道。
凌谨遇依旧垂眸看着趴在膝上娇柔如水的隋天香,嗓音轻柔:“禀。”
“王上,苏筱筱被杖责二十,死不认罚。”外面的侍卫禀告。
“将军府的人,还真是有骨气。”不知道是不是赞叹,凌谨遇的眼眸却沉了下来。
隋天香见他瞳仁漆黑的凤眸,微有变化,心中更加小心谨慎。
她虽然是凌谨遇最宠爱的妃子,但是王的性格,在后宫之中,无人不知。
他可以上一刻还在与你柔情蜜意,下一刻,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暖床和延续血脉的工具。
他的心,放在江山上。
工具如果给他添了乱,或者用的不顺手,凌谨遇会毫不犹豫的扔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后宫很平静,谁都不敢恃宠而骄,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争锋吃醋,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王上,苏筱筱要如何处置?”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唔,暂且扔进天牢,让她与哥哥姐姐叙叙情。”凌谨遇扣着隋天香的手,微微用力,补充一句,“她既能受二十杖责还能死不认罚,想必身子和骨头一样硬,不必医伤。”
“王,杖责二十,即便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也要卧床不起,一个女娃儿怎受得了?”
隋天香深知宫内杖责之痛,那些杖责的侍卫,臂力惊人,技巧高超,可在一杖便打杀受罚之人,也可百杖而不伤内肤。
但是,王上亲口所下的杖责,绝不会轻。
“香儿,今日你的话有些多。”松开手,凌谨遇依旧神色懒懒的看着她。
“臣妾知罪,请王责罚。”隋天香原本就是跪伏在他的膝上,此刻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声音娇柔的说道。
她刚才感觉到凌谨遇的轻微变化,看上去王上对那个罪女很“照顾”,所以,她揣测着圣意为凌天清说话,想赌一赌……
看来自己说对了。
她如此小心翼翼,善解人意,会离后位越来越近……
“要罚,”凌谨遇合上犀利漆黑的双眸,淡笑,“罚你侍寝。”
“臣妾领旨谢恩。”隋天香依旧跪在软榻边,玉手缓缓移到凌谨遇的腰间。
凌谨遇一直闭着眼睛,那个软绵绵白嫩嫩如面团儿般的少女,清亮无畏的眼神,浑身斑驳的痕迹,居然让他在白日里想找人去火。
奇了,那女娃五官只是端正而已,论姿色,哪里比得上这卖力取悦自己的隋天香?
况且还是将军府的罪女,怎会让他冷静的自持力,有些动摇?
难道,是因为凌雪?
又或者是他为北域之事太过劳累,想来此放松放松?
凌天清屁股好痛,痛得一动也不能动,似乎连心脏跳动,都牵扯到伤口……
“筱筱……筱筱……”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
不过不是喊她的名字,又是那个该死的苏筱筱!
费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让眼前有些模糊。
凌天清眼前影影绰绰,等她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眼前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鬼呀!”很想大叫一声,然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同学和她开的玩笑而已。
但是凌天清的声音很低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只留下疼痛的屁股。
“筱筱,哥哥在这里,不要怕……”蓬头垢面的男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低低的说道。
“哥哥?”凌天清不能动,一动屁股就裂开的疼。
他是苏齐欢?
想起昨天凌雪对她说的大概情况,她确定眼前是苏齐欢。
原来……那个暴君还留了她“哥哥”活口。
“娘,筱筱醒了……娘,过来看看筱筱……”苏齐欢扭头,对身后的一个眼神空洞的老妇人说道。
短短几日时间,将军府温柔端庄的将军夫人,苍老成这样。
第9章 你是恶魔
当日看见那些杀戮,看见自己疼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王上的剑下,将军夫人立刻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痴痴傻傻,空洞的眼中没有悲喜。
凌天清只能用趴着的姿势,被杖责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她看着那个老夫人被自称她“哥哥”的人拉过来,费力的抬脸,看见老妇人的痴傻的表情。
“筱筱?”荀玉琴颤颤的伸手,摸着小女儿的脸,空荡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点。
凌天清看着老夫人突然流泪的眼睛,不觉难受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见不得受苦的人。在路边看见乞丐,都会觉得很难受,她总觉得,生命应该是美好而瑰丽的……
就像她和她的小伙伴们那样,生命是充满朝气和无限希望的。
可是在这里,只要凌谨遇轻轻的一张嘴,甚至不用张嘴,一个眼神,就可以带走无数鲜活的生命。
人命轻贱到连一根野草都不如!
天色暗了下来,不过昏暗的天牢里,就是白天,也要插着火把,挂着宫灯。
凌天清和这个有些痴傻的“娘”母女相认,她也不知道应该和“亲人”说些什么,但是多了解这里的情况总没错。
天牢外,夜色阑珊,外面突然传来齐刷刷的叩拜山呼声:“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天清听到这山呼海拜,嘴角一抽,当即连表情都僵硬了。
明黄色的宫纱灯开路,缓缓走来一行人。
凌谨遇走到牢前,狭长的星眸定定的看着牢狱里的三个人。
苏齐欢本能的护在小妹和娘前面,一双眼里尽是森冷的恨意。
凌天清的姿势已经改成趴在“娘”的膝上,她屁股剧痛,动一下都很难,只能从侧面感觉到威迫的气息。
而将军夫人,原本轻轻抚着凌天清的头发,此刻手指紧张的抓住她的发丝,另一只轻轻抚着她腰部的手,更是嵌入了凌天清的肌肤里,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以看出,已经头脑混沌的将军夫人对王的到来,是多么的害怕。
凌天清疼的抽气,腰臀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被她“娘”这么一抓,登时冷汗迭出,可又不敢喊出声,只得咬着牙挺着。
凌谨遇静静的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山呼海拜之后,天牢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敢大口的出气,关押在此处的犯人,个个都曾经威慑一方,凶残无比,随便提出一个人的名字,都能止小儿夜哭。
只是如今,火把和高悬的灯笼,暗淡的光芒投射在缩在牢狱中的犯人身上,看上去可悲又可怜。
只有苏齐欢,被折磨成这样,还能与凌谨遇对视。
虎父无犬子,将军的儿子,傲骨铮铮,几天的酷刑和施压,还没有让他失去心智。
相比身体的顺从,凌谨遇更喜欢操控人心。
不过才几天而已,苏齐欢不会坚持太久,就会变的和那群目光呆滞怯弱的犯人一样……
凌天清听到打开牢门的声音,发觉荀玉琴颤抖的更厉害,很显然,将军夫人不知道被凌谨遇用什么手段,已经沦落到,看见凌谨遇,就会吓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的程度。
“齐欢,这两天感觉还好吧?”温和的声音,悦耳动听,凌谨遇走进来,看着苏齐欢,像是在拉家常。
“好的很,一时半刻死不了。”苏齐欢咬牙说道。
这是他被拘天牢后,第一次看见凌谨遇出现。
“怎么可以提‘死’呢?你要是死了,这其他人就得代你的罚。”凌谨遇微微一笑,俊秀的脸倾国倾城,语气也更加温柔起来,“苏家,可只剩下你一个男人,女眷们怎受了下这苦?”
苏齐欢的表情如被雷劈,是呀,看看小妹,受了二十杖责,便只剩下半条性命,若是换成年过半百的母亲,岂不是要送了命?
“放过他们……至少,我娘和我妹妹都是无辜的。”苏齐欢披头散发,凶狠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悲切。
“小将军是在求本王?”凌谨遇淡淡的问道。
苏齐欢用力收紧拳头,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来:“是。”
“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凌谨遇再次笑了起来,一张脸,犹如破冰的梅花,清俊秀和。
“王上,求您放过罪臣的家人……”苏齐欢跪在地上,伏下身,嗓音沙哑的说道。
凌谨遇并不会理会他,而是看着紧紧抱着凌天清的荀玉琴:“苏夫人,天牢阴寒,您老人家住的不是很习惯吧?”
荀玉琴听见他和自己说话,立刻往后缩了缩,牙关都开始颤抖,可见对这个年轻的王,是多么的畏惧。
凌天清却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这次又没能跪拜,会不会再打二十棍?
唉,被打了一顿之后,她又认清不少现实……
要不要拜呢?她屁股疼的动都动不了,怎么拜?
算了,还是装死比较好。
可是,总感觉后背发凉,好像有双锐利冰寒的眸子,在她后背上一刀刀无声无息的划着。
“王,请放过罪臣的家人,尤其是母亲,她身体……”
“本王没有问你。”淡淡的打断苏齐欢的话,凌谨遇没有看他一眼。
荀玉琴拼命的想往后挪,趴在她膝上的凌天清终于忍不住“哎哟”一声。
受伤的屁股被这个“娘亲”狠狠抓到,疼死了。
凌谨遇的眼神,终于落在吭了声的凌天清身上。
他今天特别恩准将军府一家三口在此“相聚”。
就连苏齐欢,也是今日才知道,小妹和母亲并没被杀。
只是,没有被杀,却活得更加屈辱。
他听狱卒私语,受了杖责的小妹,每夜会被送去不同的府邸,以身偿“罪”。
“来人,将苏筱筱带出去,送到花侯府。”凌谨遇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
“不要!”苏齐欢浑身一震,立刻伸手,想要抓住那明黄的衣袍。
花侯可不是善类,且与将军府素有过节,重伤在身的小妹被送入花侯府……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齐欢的手还未触到明黄的衣角,就被人按住。
凌谨遇微微侧过身,让人把一动不能动的苏筱筱带出去,又将苏夫人带去女牢。
凌天清后面一直没有吭声,她决定装死到底,被送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用看见凌谨遇这个暴君瘟神就行!
第10章 旧情
“王上,求您放过筱筱……罪臣愿……”
“齐欢,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有些怜悯的看着几日前还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凌谨遇嗓音依旧温和如春风。
“王,求您,筱筱她身负杖伤……”
凌天清和荀玉琴已经被带走,大牢里,多出一张雕龙刻凤的紫檀椅。
凌谨遇坐在椅子上,看着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求情的苏齐欢,狭长的黑眸闪过着水光:“齐欢,今日本王来此,是想叙叙旧情,不用跪着了,起来吧。”
相比天牢的阴森恐怖,凌天清看见外面的星空,连精神都好了几分。
只是今日和“亲人”的相聚,让她心中对凌谨遇,愈发的害怕。
而且,隐隐惦念着不知带去何处的老夫人,还有浑身伤痕的苏齐欢。
她自小到大都在蜜罐子里泡着,见不得别人受苦,自己也吃不下苦,这杖责,只因她少年心性,一时倔强叛逆,现在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下一次,她一定会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活着。
那个什么姓凌的,是全世界最坏的恶魔,她都伤成这样,居然把她丢到阴暗潮湿的天牢里,然后捞出来,打包送去什么侯爷府。
这个侯爷,不是雪侯,刚刚趴在床上被穿衣打扮的时候,看见宫女们的同情目光,凌天清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软轿虽然很舒服,但是凌天清屁股受伤不轻,又没有任何的医药处理,趴在轿子里,一上一下的着抽着冷气。
花侯的府上,好戏正在上演着。
三五个妙龄女子,在在锦帐内,正与一面容风流倜傥的男人嬉戏调闹。
“花爷,您好坏,奴家求饶了,真的对不上来……”一个女人被他逗弄的气喘吁吁,双眸含春的说道。
“爷,王上的礼物送到了。”一个清秀小厮看惯了这风月场景,低着头跑进来禀告。
“啧,王上对我真够厚爱,听闻今日将军小女被杖责,站都站不起来,晚上还怎么享用?”
花侯亦生了幅好皮囊,眉目如画,眼角眉梢尽是风流雅致,他的手从身边薄衫女人的身上收回,笑吟吟的说道。
“侯爷,是不是应该……”小厮看向凌乱的大床,外面候着的可是王上的恩赐,其他女子应暂时屏退吧?
花侯懒懒的轻轻挥了挥。
这四五个女子,有些不情愿,却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稍稍整理好衣服,爬下床,福了福身:“奴家告退。”
是王上送过来的女人,她们岂敢多说半句话?
三五个女人结对退下,行至门口,开始私语:“花爷今天的上联是什么来着?”
“袖里乾坤大。”水红衣衫的妹妹笑道。
几个女人纷纷捂嘴笑了起来,羞红了脸:“花爷每次都要出这么刁难人的东西,袖里乾坤大,这衣袖之下……谁对的上下一句嘛……”
“壶中日月长!”很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像是玉珠落盘,只是稍嫌中气不足。
众女纷纷回头,看着另一侧被两个宫女搀扶的小女娃,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这个便是将军的小女儿?
模样倒是清秀讨喜,只是坊间传闻将军幼女从小脑袋受了伤,精神失常,怎会随口说出这么工整的下联来?
果然是怪胎。
凌天清随口应上,她可没觉得什么奇怪。
小时候在《笑林广记》里看到这句话,然后就记住了。
只是到现在都不太明白,那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
她曾问过妈妈,结果被妈妈说,不准说流氓话……明明是雅致的对句,怎成了流氓话?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花解语自床上懒懒的撑起身子,眼里的笑意一浓,看来王上赐给他的,并非不解风情的女娃嘛.
他身边的美人,均是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把羞涩懵懂之人慢慢调教到到风情万种的女人,这种过程妙不可言。
不过将军府的女儿,是例外。
他一定不会辜负皇恩,好好宠爱她。
凌天清被宫女搀扶到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这房子非常大,四周镶嵌着夜明珠,蜡烛粗如儿臂,将房间照的异常明亮。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尺寸超大的紫檀木床,薄帐轻吊,轻纱飞扬,透着股说不出的艳媚。
凌天清还没来得及看清纱帐内的男子,两边搀着她的宫女就松开手,对纱帐内的男子福身说道:“花侯,人已经送来,王上有言,罪女虽有伤在身,花侯也不必怜惜,但切勿伤她性命。”
凌天清失去两个宫女的支撑,腿一软,扑倒在床边,屁股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呜咽出声。
“怎敢伤她一分?请王上放心,臣自会小心行事。”花解语嗓音愈发的温柔,他自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凌天清扶着床,攥成拳的手,“苏小姐,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令尊若是看见,岂不是活活气死?”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立刻无言的退下。
而凌天清刚才那么跪趴,疼的屁股快裂开了,只顾着抽气去,她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抬头看去。
纱帐内,妖孽般的容颜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张脸如桃花般,漂亮而邪气,眼角眉梢上挑,唇角有邪恶的弧度。
这便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花解语。
比起五官端正俊秀的凌雪,他明显更有几分妖孽的美。
似乎这个世界的水土格外的好,让每个人都长了一张明星脸。
哪怕是那群丫鬟宫女,一个个都是花朵般的容貌。
如果把这群人都拐回现代,她做经纪人,得赚多少钱啊?
凌天清乌溜溜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花解语,一点也不掩饰对他容貌的惊讶。
“喜欢我的脸吗?”花解语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王室纯正的血脉,每个人都继承了父母优秀的血统,自然容貌艳丽俊秀,仪表不凡。
“你涂了唇膏?”凌天清看着他泛着蔷薇粉的唇,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伤,好奇的问道。
花解语抿唇笑了起来,他的唇色很特别,鲜艳的特别,犹如盛开的粉色蔷薇。
不过唇膏什么?指的是胭脂吧。
第11章 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你尝尝便知。”语毕,凌天清只觉身子一轻,不知怎么被他提到床上,因为屁股的伤,让她跌跪在柔软的被褥上。
凌天清此刻稍微一动便痛的生疼,此刻,更是吃痛惊呼。
只是刚张嘴,一抹艳粉色便堵住她的叫声。
花解语在男女之事上,该怜香惜玉的时候怜香惜玉,该进攻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这可是王赐给他的礼物,虽然第一次给凌雪有些可惜,不过,凌雪那不解风情之人,定没有好好开发她的身体。
昨夜,对她而言,会很不愉快吧?
太年轻的女孩身体,初次很难尝到美妙的滋味。
年轻的女孩似乎还带着纯洁的气息,让人着迷。
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脖子往下,若有若无的在衣襟上游走,将她的衣带挑开,一路往下,一气呵成。
耍!流!氓!
凌天清在屁股的疼痛中,终于糊里糊涂的发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她张口便咬在自己嘴里的东西。
只是在下口的时候,花解语的手突然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呜……”一声惨叫被肆意轻薄的男子吞入腹中,凌天清眼泛泪花,疼的张嘴直抽气。
等那阵让人晕眩的火辣辣的疼痛过去,凌天清再次想咬他,屁股又挨了稍微加重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