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就近原则,选择了人挤人,挤出一身狐臭的地铁。在上地铁前,我发现姜彦乔对买票和进站相当熟门熟路,我不免吃惊问:“第一次这么厉害?”
就像新婚之夜,他第一次就那么上手,害的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姜彦乔来了一句,“看的多了,也就会了。”
难不成…我又不纯洁了。
其实相对于公众交通,我还是喜欢坐地铁,只是我无法忍受跟身上有难闻味儿的人挤在一起,这让我非常痛苦。作为身高不高的我,与一些带味的臭男人腋下是齐平的,那气息直往我鼻子里扑来,那是相当痛苦与悲催的事情。原先我是做好准备英雄就义一番,未料,因为太挤了,姜彦乔怕冲散,直接把我搂到他怀里,我整个人就撞在他胸脯上,充斥鼻腔是我男人身上今早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好闻的不能再好闻。我陶醉的被姜彦乔搂着,心里别提有多欢乐。
可我欢乐不久,就到站了。哎,快乐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
来到电影院,我觉得我做了一次非常严重的错误选择。电影院上映的最新大片里全部是强大的视觉效果恐怖片。什么生化危机、咒怨、午夜时分等等,我想要的情情爱爱的爱情片一个也没有。我是想来激发姜彦乔的男性荷尔蒙而不是搞得我女性心理障碍!
正当我怒不可歇,想拍拍屁股走人之时,姜彦乔却手里拿着两张票走来,嘴角带微笑地说:“买了午夜时分,走吧。”
我当即立在原地,光荣石化。
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我很胆小,尤其是关于鬼怪之说。
事实证明,看鬼片的人,真不多。一个放映厅里,零星几个人。姜彦乔笑说:“原来你喜欢看恐怖片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看恐怖片了?”
“售票小姐告诉我,最近上映的都是恐怖大片。一般人选择这时候来看的,多半是喜欢看恐怖片。平时你很少要求什么,今天突然要求,可见你很喜欢看恐怖片。”
“…”
我多么想痛哭流涕,这纯属巧合,我哪里知道这段时间都是恐怖大片,要是知道了,求我来都不会来,就算姜彦乔扑倒我,我…说不定带个面罩塞个耳机过来,勉强糊弄。
电影的开头,是女人一阵凄婉的哭声,听这哭声,就像电流贯穿我全身,我便开始发抖起来。在我一直受惊于那凄婉的哭声之时,忽然一张惨白无血色,嘴唇却红如血,眼珠子似要掉下来一般的脸骤然放大,布满整个屏幕之时,我完全不受控制大叫一声,直接扑进姜彦乔的怀里,哆哆嗦嗦。原本空荡荡的放映厅,一直荡漾着我的尖叫。安静的放映厅传来人们不满的碎骂。我哪里管那么多,捂着耳朵缩进姜彦乔的怀里。姜彦乔无不戏谑地说:“咦?你不是很喜欢鬼片吗?”
我立马坐直身子,满面堆笑,“刚才喉咙痒,嚎啕一嗓子,嗓子是好了,但我腰闪了。现在没事,没事了。”我把目光再次转移到屏幕上,看着上面阴森恐怖的画面,我只觉得浑身打颤。
我几乎是哆哆嗦嗦把那部《午夜时分》看完的,我想我从此会留下阴影,并且挥之不去了。出了放映厅,我浑身发凉不说,走路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哆嗦。姜彦乔见我这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模样,略显关怀地问,“你怎么了?”
我干笑两下,即使还未回过神来,我还是很努力地开口,“看了这电影,实在是让人精神抖擞!”
姜彦乔则把目光瞄向我那双“抖擞”的手,不动声色笑了起来,“这恐怖片可真是抖擞得很,下次我再陪你来看,再抖擞抖擞!”他故意把“抖擞”那两个字加重音,目光在我手上的力度也重了些,眼中带着化不开的笑意。
我浑身一凛,失了语。与其再让我看一次恐怖片,不如直接一记雷把我劈死。
我些许内心残留阴影,回家以后,我就痴呆坐在沙发上看爆笑喜剧,但无论怎样好笑的事物,我全部笑不出来,偶尔脑海闪现出窗户处有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荡漾,我又“抖擞”起来。
此等状态一直持续到临睡,姜彦乔刚刚爬上床,熄灯准备睡觉。我见眼前一片黑暗,伸手还是能见着五指。偏偏床又正对着窗户,我那目光很顺着瞄了过去,自己吓自己的以为女鬼要出来。我很窝囊,直接把身子缩进姜彦乔的怀里。
他显然被我突然的开放吓了一跳。他摸摸我的头,“怎么了?还这么精神抖擞啊?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恐怖片。”
抖擞一天的我,就他的臂弯下含泪地抬起眸子凝望姜彦乔,我决定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细声细语地说:“彦乔,我其实很怕看恐怖片,尤其是那些现代片里的女鬼。”
我知道他一定会大吃一惊,甚至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可他的表现让我着实吃惊一把。他只是扑哧笑了起来,细细打量我,执起我那“抖擞”了一天的左手,轻轻握住。
他这样的行为着实古怪了些,我很是不解。
姜彦乔忽然靠近我,在我耳边调笑地说:“其实我知道你怕恐怖片。带你去看纯属练练你的胆量,你的胆小让我很头疼。”
我当时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他还说了一句话,“我期待你下次的坦白从宽还有你胆大的突出表现。”
我:“…”
他一脸笑眯眯地把我搂在怀里,就寝。
不知为何,我有种错觉,我感觉我和他是马戏团里野兽和驯兽师的角色。我在外装作温顺可人,其乃野兽本性,而驯兽师其实什么都知道!

chapter.4

短暂的相逢后,是长久的离别。星期天的下午就是我和姜彦乔分道扬镳的日子。按照平时的作风,一贯是他先离开,我再尾随其后。然而,今天似乎有变数,在星期天的早晨,我还沉醉于姜彦乔的怀抱之时,一向哑巴的手机忽然响起。我装死不想起床,想继续窝在温柔乡里,偏偏姜彦乔毫不留恋地把我安放到旁边,帮我把手机拿了过来,对我说:“是你接呢?还是要我接?”
如果是他接了,我想我可以没活路,直接跳黄河,而且还洗不清。一大早上,我的电话被一个男人接了,那多让人浮想联翩?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赶紧坐起来,接过姜彦乔手里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我就知道,能这么不识大体一大早扰人清梦的除了廖琳还有谁?我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我还未开口说话,廖琳立即机关枪一样放子弹,充分地表达出她的着急,“恩兮啊,赶紧回学校!速度,马上!”
“怎么了?”但是对于深深了解廖琳的我来说,她着急的事儿永远不是事。
“你赶紧回来,林笑笑心脏病复发了。”
在我的记忆里,林笑笑经常活蹦乱跳,吃嘛嘛香,未有心脏病迹象。对于廖琳这句话我表示了深深的怀疑。我打算语重心长与她说一番关于朋友之间不能撒谎的教诲,未料廖琳因我迟迟不回答她,直接下狠话,“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立即给我过来。一个小时不过来,我和林笑笑要跟你断绝关系。”
我当即结舌。事态有这么严重到断绝关系这种程度吗?后来想想,廖琳这人重情重义,对朋友都是好得没话说,很看重友情。能有什么事超过友情?想必除了她的重色轻友。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可以为了美少年插朋友两刀。她的诸多事迹,我想我十只手指外加脚趾都数不过来。
“郝恩兮,你就大发慈悲的过来吧,这里没你真不行。”知我者,还是廖琳是也。
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虽然我知道叫我过去,准与她那“重色”有关。我这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极其勉强地答应下来。
可当我挂完电话,我就后悔了。只见姜彦乔从浴室出来,松垮的开襟睡衣,露出他性感的胸膛,挺拔的身姿屹立在我面前时,我真想撞墙。
我怎么舍得抛下这等美色去会朋友!我也是重色轻友的人啊!
姜彦乔见我情绪一顿失落,奇怪地看我,“不是朋友急昭你回去吗?怎么还傻愣愣坐在床上?”
我多么想告诉姜彦乔,只消你一个挽留的眼神,我立马去插廖琳两刀,回到你身边。奈何,我这贤淑的男人,还识大体地帮我做早餐,还劝诫让我动作快点,别让人等着急了。
我只好眼巴巴凝望着眼前的美色,即使嘴里叼着面包,我也要用饥渴的眸子将他凝望。姜彦乔说:“这个星期没什么案子要忙,我晚上有时间。”
他说的轻描淡写,对我而言,却是兴奋剂,我立即抛开心中的小乌云,瞬间化为大晴天,笑脸盈盈地说:“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嗯,好。”
我当时见姜彦乔低垂眼眸,那长长的睫毛一扑一扑,直接扇动了压抑我占有欲的那颗大石,我吞了吞口水,给自己打气,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唤了姜彦乔一声,“彦乔。”
他惯例抬起头。在那刹那,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都不敢看他,直接抓起包包,直接穿鞋出门,末了,扔给他一句话,“晚上给你打电话。”
出门以后,我又为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也不知姜彦乔会不会又被吓到,从而怀疑我有精神分裂症?

刚回到寝室,只见廖琳和林笑笑聚在电脑旁边侃侃而谈,鬼鬼祟祟的。我走过去拍了她们一下,这两人齐体灵魂出窍一样蹦了起来。
可见,她们有多专注她们谈论的话题。
我故意扶住林笑笑,十分担忧地捂住她的胸口,“笑笑,心脏还好吗?”
林笑笑直接往我脑门一磕,“你不去表演系真是可惜你这个人才了。”
“演恐怖片,一定拿奥斯卡最佳道具奖。”
我不理解,“为啥是道具奖?”
“你就往屏幕上一站,直接就能吓晕人。”
“…”
这么损我,我决定泪奔回到我男人怀抱里去,可惜我还未抬脚,廖琳就把我拖到电脑旁,指着屏幕上一位衣着时尚,有着国际范儿的身材一流,样貌一流,人品却三流的T台新宠展君翔。
我白了一眼,“你们是不是饥不择食啊?找我回来,就为了看他?”
廖琳直接给我个暴栗,“虽然展君翔比较流氓,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贬低我们的师兄啊!”
“师兄?”我讶然。
林笑笑接话,“很惊讶吧。今天我和廖琳去食堂吃早餐,见到他和我们老师一起来食堂呢。我们当时就震惊了,一打听,才知道展君翔原来两年前去法国走了一次T台一炮而红后,想趁热打铁就休学在法国发展去了。”
我问:“那他怎么又回来继续读书?”
“来拿毕业证,听说要签华娱了,你也知道,华娱作为最好的娱乐公司,门槛自然高,华娱要求要毕业证,只能乖乖的领毕业证呗。”
“休学两年,说来拿就来拿毕业证,当学校他开的啊?”
我承认我这里带有个人恩怨在里面。我甚至不想提起展君翔这个人品没底线的臭流氓。一想起他以前的种种恶劣行为,我觉得极为鄙视。
什么华娱门槛高,需要毕业证,纯属狗屁。
廖琳和林笑笑见我鼻孔放大,呼吸急促,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两人面面相觑。廖琳忽然嚎啕一嗓子,把我推到床上,我还来不及归于宁静,廖琳就一边捋袖子准备对我施暴的样子,一边瞪我,“好啊,恩兮,你果然对我们有所隐瞒。说,你和展君翔到底什么关系?”
我装傻,“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少来。”廖琳忽而向林笑笑摊手,林笑笑则从自己裤兜里摸出一张小纸条。廖琳把纸条摊开,直接推到我眼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让我喷血三丈尺的话。
——我回来了。小心肝。
廖琳皮笑肉不笑,“看清楚了?这是展君翔亲手让我交给你的小纸条。恩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这展君翔不是在坑我吗?发个短信或者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偏偏选择让我姐妹转交这么一张小纸条,还说的这么暧昧!不带这么坑爹的!不就是故意给我朋友看,我和他有一腿吗?
“我敢对天发誓,我活地这二十年里,和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没有任何关系。”
“那展君翔为什么叫你小心肝?”
“他叫谁都是小宝贝小心肝。”我真想哭。这个总是陷她于不义的臭流氓。
廖琳仰天长啸,掐住我的脖子,目光尽赤,“你当我是你啊,恩兮!!”
“你要相信我…咳咳。”我被掐地面红耳赤,耳朵嗡嗡响,快上不来气了,廖琳才肯松手。
林笑笑对我好言相劝,“恩兮啊,我们不是怒你和展君翔有什么关系,主要是你对我们两隐瞒实情,不把我们当好姐妹。你知道多伤我们心吗?”林笑笑立即抽搐两下,有模有样。
廖琳则白我一眼,显然还在生气。
我只觉得委屈。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是对于我和展君翔的关系,我一向不屑。而事实上,我和展君翔确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关系,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立马抽出手机,打电话给展君翔,他一接电话,我就劈头盖脸地骂,“展君翔,你下次再乱喊我小心肝,小心我把你丢到寂寞红坊里陪客。”
所谓寂寞红坊实为专门为女性找乐子的场合,也规划为红灯区的生意。
那头一直沉默着,并未回到。这下可把我激怒了,整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我拍着大腿,朝电话吼了起来,“小子,你忘记你有把柄在我手上?要我告诉你阿姨,苍井空、武藤兰是谁吗?”
“看样子你是知道苍井空、武藤兰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深沉又具有磁性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紧接着,还附带着一个男人的狂笑,也是那么熟悉。
我当即石化在原地,并且瞬间风中凌乱。
展君翔,不带这么坑我的啊!我真的有种冲动嚎啕大哭,我抓紧手机,结结巴巴地想解释,偏偏坐在我旁边的廖琳和林笑笑正在眼巴巴地看我。
我这解释也不行,不解释的话就更不行,实在让我好生为难。
电话那头传来展君翔欠扁地笑声,“小心肝,我表哥脸都绿了,咋办?我早就劝你,应该对我温柔点,不会吃亏的。哎,你就是不听。”
“滚你丫的。”我当即挂了电话,怒不可遏!

chapter.5

一直以来,我奉为苍井空为我的启蒙老师。然而在此时此刻,我决定不认她了。我只要我男人,老师什么的,全是浮云。一想到姜彦乔知道我的老底,我内心实为忐忑。我如今害怕电话响,更害怕电话是姜彦乔的来电。他来电,准是直接叫我明天去他律师事务所去领离婚协议书。难道我的婚姻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我用极其苦逼的样子久久挂在脸上不肯换去,廖琳看不惯我这样,直朝我翻白眼。我不理会她的不爽,我继续仰着四十五度忧郁着。
“我说,你这好端端的,又装什么小忧伤?”廖琳一巴掌我把我脸推后,甩到一侧,“那个展君翔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这一整天就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也不上网,就仰望着你的四十五度。”
我吸吸鼻子,“我今天亲手毁掉了我的幸福。”
“啥意思?”
我很想告诉廖琳,我马上要离婚了。可是思来想去,还是罢了。反正早晚的事,说了还事多。只是一想到我与姜彦乔这些日子来,除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哪有半点夫妻生活?就这么离了,我实在是不甘心。我这人不喜欢让自己吃亏,这吃亏的买卖,我不愿意做。
都怪展君翔,若不是他故意陷害我,我岂有揭老底的可能?想想我些日子装淑女装的都快成神经病了,居然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甘,实为不甘。
我抄起电话,拨给姜彦乔。此时是晚上七点整,他说过晚上可以跟他打电话的。
“喂。”一听到姜彦乔的声音,我就心酸。
“我。恩兮。”我吸吸鼻子,一阵难过,“明天白天上完课,我去你公寓找你,别拒绝我。”既然要离婚了,我也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也不枉我曾经拥有过姜彦乔。
暗恋四年,我才修成正果。才刚舔了舔了这正果的滋味,就要永别了。说什么我也要狠狠地咬一大口,要不然亏大了。
“你从不来我公寓的,你确定要来?”
什么叫我从不来他公寓?明明是怕他不高兴我去,我作为贤妻,是体谅。怎么到姜彦乔嘴里,倒是他委屈了。不管那么多了,这都将是过去式。
“我这次必须去你公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既然老底揭穿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我觉得我这话说的相当有魄力,就像是土匪打劫。
我以为我这么魄力,一定把他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料,他反而扑哧笑了起来,“那你来吧。”
“明天见。”我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我不想和他多讨论什么。跟律师讲废话,他一定会把闲扯转到正题上。姜彦乔的正题自然是离婚这事上。这事不能电话里聊,我若在电话里聊肯定吃亏。当面谈判,我还可以就地索要赔偿。
廖琳见我撂下电话,她才插嘴问:“恩兮,你这是去谁的公寓?展君翔的?”
不提还好,一提我差点忘记那只侩子手了。我问廖琳,“明天下午有课吗?”
“形势与政策。”廖琳回答。
“你帮我找个人替我,我明天下午有事。”我鼻孔冒烟,怒气冲冲地握拳。
展君翔,姐不发威,当姐是hello kitty啊!
“你要干嘛?”
“找展君翔报仇。他毁了我姻缘。”
廖琳虽觉得我莫名其妙,但还是很鼓励式地拍拍我肩膀,笑眯眯地说:“这报仇是门绝活,不找我?”
廖琳鬼点子确实比我多,我当即娇嗔地斜视看她,“琳琳,我对你的爱,一直到新闻联播有大结局的那天。”我打算给她一个熊抱,奈何廖琳直接一巴掌把我脸推开,“我这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能在帅哥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见到老娘,看他还敢猪鼻子供上天看我!”
这女人,比我还小心眼,眦睚必报。

第二天下午,我便带着廖琳去华娱集团的培训基地。据我所知,展君翔其实已经签了华娱,这次回学校只是单纯的拿证,混个文凭,在他个人简历上好看点而已。对于这个臭流氓,我相当不屑。要我看来,他进华娱一定是靠他姑姑的关系,走后门。我不觉得这个臭流氓有什么发展前途,连我男人一丝一厘都敌不上。
一想到姜彦乔,我心里就难受。我将永失吾爱!
培训基地不是谁都能进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给华娱响当当的金牌经纪人梁昌平先生打了电话通融通融。这梁昌平是看着姜彦乔长大的,算的上华娱集团的忠臣,手里有很多大牌老明星。他现在几乎不接新人,若是真要接了,那一定是很受华娱器重的未来顶梁柱。
我就说展君翔是靠后门走进来的,就他那德行,居然被梁昌平先生给接手了。
我和廖琳明目张胆地进入培训基地楼层。廖琳对于我这种施施然态度,颇为怀疑,“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泰然处之的进进出出?”
“因为我老爸有钱。”
“切,我老爸也有钱呢。”廖琳极其不屑地对我嗤之以鼻。
我家有钱这是实话,廖琳家有钱也是实话,但是我们家的有钱和华娱集团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微不足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这是措辞,不想说明原因瞎扯的,所以对于廖琳的不屑,我并没生气。
按照廖琳的计划,我们决定对展君翔实施裤|衩门。让他在T台上出尽洋相。据我所知,展君翔爱脸如命,在大庭广众之下裤|衩开了,他一定会泪奔。
梁昌平先生接手的艺人有专门的化妆间,特设一个独立。这些走T台的男模特,除了走后门的展君翔还有谁会成为将来的顶梁柱啊?其实就专门给这个公子哥准备的。
廖琳在门口守着,我则进去实施作案。我踮着脚,猫着身,小心翼翼地进屋,四下环视,屋内空无一人。我便抄起藏在衣内的作案凶器,小刀一枚,走到衣架旁,开始割裤|裆的线头。就一般情况来说,男模特臀部腰部肌肉发达,转身将会牵发这两块肌肉,稍微一撑大,就自然而然的裂了,小口子裂开了,只要一跨步,就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嘿嘿…
一想到这个画面,我打心底满意。害的我痛失吾爱,绝对不能原谅。
我刚收起小刀揣兜准备潇洒离开,我还没碰着门,门就自动打开了。我还寻思着廖琳来接应我,未曾想到一位身高八尺有余,面容刀刻,五官极其立体,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阴森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你是谁?”他的语气很危险,我的心肝立即颤了颤。
“我是梁昌平的侄女。”我笑嘻嘻,一脸无害。其实我很想问他是谁?但看他的衣着,搭配的很时髦,是个很有型的型男。我当即想,这应该是时装师。
他显然不是很信任我,自上而下打量我一番。我当时觉得自己被透视一样,被看的浑身不舒服。
他说:“这些地方没什么好奇的,以后不要擅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