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君三流妻/一诺为千金 作者:立誓成妖
一品是一品军侯的一品,三流是三流医术的三流。
故事开始的地点在青楼,开始的原因是某学艺不精的大夫想让某身残志坚的男子能够真正体验一回那啥的乐趣…
我对文案越来越无能了,自己先SHI一下去…
另:这大概算是《休夫老鸨油菜花》的系列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疏,白夏 ┃ 配角:苏子昭,林南,司徒鸢等 ┃ 其它:老鸨后传
1、第一章 二人初见 ...
作者有话要说:妖怪一冲动,就挖了个坑,无存稿裸奔中~为毛会冲动呢,纯粹是因为早上起来一瞅,哟嗬!今儿个是101010哎!好日子,一定要做点什么纪念一下,于是乎…
请用你们的留言赐予我力量吧!油菜花和小墨鱼会保佑你们的!
这篇文主要是岁岁的故事,为什么不写月月呢,我相信你们懂得…小月月毁的不止是奥利奥小馄饨神马的…悲愤望天!
本文的前传
戳!!!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夏翻过一堵高墙越过几座楼阁最后踹开了两扇雕花木门,冲着里面端坐于桌后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便一猫腰钻进了床底。
下一刻,只听得一阵嘈杂。
有人问:“何事?”,另一人答:“小事。”
接着,嘈杂迅速退去,丝竹鼓乐重新响起。

又过了片刻,白夏才小心翼翼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理理头发掸掸衣服抱了抱拳:“多谢。”
“不客气。”听这声音,该是刚刚先开口之人。清清朗朗,柔而不媚,当得起温润二字。
白夏于是不由得仔细瞧了两眼。
二十出头弱冠年华,容颜俊秀气质儒雅,锦绣丝袍玉簪束发,手执书卷面带浅笑。

白夏本想立即离开,却不知怎的又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
白夏忽然起了兴致:“你为什么要在这儿看书?”
男子仍是温言慢语:“有何不妥?”
“这儿是青楼啊!”
“那又如何?”
白夏恍然:“你在等人来伺候?”
男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白夏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唐突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对不起啊,我话太多。无论如何,多谢你今天帮了我。告辞了!”
“姑娘言重,慢走。”
男子笑着自书桌后转出来相送,白夏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坐在轮椅上。
“你…”
“旧疾。”
白夏看着男子淡淡的笑意,突然起了悲悯之心。
双腿不便还不忘在温柔乡风花雪月,这是怎样一种身残志坚的精神呀!

“既然你帮了我,我又不想欠你的情,不如这么着吧,我便以治好你的腿作为答谢,好不好?”
男子抬眼看向她,略觉意外:“原来姑娘是医者,失敬。”
白夏扬了扬眉:“你不信?”
“当然不是。只不过,在下的腿疾乃是天生,非人力能为。姑娘的好意,在下铭记于心。”
“天生?”白夏一撇嘴,猛地欺身而上,抓住男子右手的腕部。
男子眉目一凛,左手提起,却在中途微微一顿,终是转而向窗外轻轻摆了一摆。
这番变故白夏全没在意,只管凝神探脉,少顷,面现惊诧,轻轻‘咦’了一声。
“你这并非天生的顽疾,而是后天寒毒所致,病发至今不超过一年的时间。”白夏搭在他脉门上的指尖又动了几下,惊诧之色更重,隐约带着惋惜:“没想到,那种阴诡之术竟还未绝迹…”
此言一出,男子平静无波的神情终起变化,手腕急翻,拢回袖中,开口时,已带了些许的冷意:“姑娘究竟是何方高人?”
白夏看着自己那似乎尚残有不寻常脉动之感的手指,思量片刻,坦然而言:“梅岭白家。”又看着面容凝肃的男子,嘻嘻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贵国百姓口中的那位萧侯爷吧?”

梅岭白家,梁国的百年医学世家,悬壶济世享神医之誉,传言世间的疑难杂症无不能医。只是十余年前因了一场突起的变故而整族隐入崇山峻岭之内,从此鲜少入世。
楚国百姓口中的萧侯爷,十六岁任皇城十万禁军统领,十八岁任三军统帅出征戎狄。历经两年,血战百余场,终将敌寇驱逐千里,一举解了边境几十年的大患。然则,本人却因腿伤而再不能驰骋疆场。皇上封其为‘一品军侯’,特准其退隐修养。
萧侯爷出身江南萧家,族中生意遍布全国,其中便有奉旨开办的青楼——‘销金窟’。
梁国和楚国并非比邻,中间还隔着北齐以及茫茫草原,所以乍听‘梅岭白家’四个字,男子确实很感出乎意料。

白夏见状,于是又一次扬了扬眉,又一次问:“你不信?”
男子不禁莞尔:“姑娘能仅凭号脉便说出在下的症结所在,由不得不信。只是,竟不知大梁白家的人已到了我国境内,身为东道主,委实很是惭愧。”
“不不不,你千万别搞错了,我可不代表我们白家。”白夏眨眨眼笑得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事实上,除了你之外,这世上没人知道我在哪儿。”
男子略一愣怔:“此话怎讲?”
“很简单,我这回是偷偷跑出来玩的,所以家里人自然没有我的行踪。”
男子像是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无声地叹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那么,姑娘又为何要对在下坦白身份?”
“因为我要在你的府上叨扰几日,若还是成心隐瞒的话,似乎太过失礼。”
“姑娘若无盘缠投宿,在下倒可帮村一二。”

白夏摇头晃脑地蹲下来,趴在轮椅的扶手上,表情很是纯良无辜:“钱不是问题,被人追才是问题。”
男子捏了捏眉心:“就是你方才躲避之人?”
“正是。”
“可否告知是何来历?若有可能,在下或许能居中调停。”
“他们是北齐小王爷的手下。”
男子于是又捏了捏眉心:“缘由?”
白夏继续纯良无辜:“其实真的没什么,那天我在山里采药,不小心看到了他在河里洗澡,他就一定要我对他负责,我不肯,他就追,然后便从北齐一路追到了这儿。”
男子开始按额角:“请恕在下直言,这件事似乎并无是非对错之分,旁人很难插手。”
“我知道啊,所以没让你插手,只是借你的宅子住几天。等那家伙远离此地,我就可以躲开他的追捕啦!”
“可是…”
“没办法,这个地方只有你家是那个小王爷不敢打扰的,我不找你帮忙又要找谁呢?”

男子还待再说,白夏却忽地压低了声音:“只要你答应,我就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秘密?”
“我这一路上看到不少为你奔波求医的人,估计都是皇帝还有你们萧家派出去的。无一例外,所描述的症状只是针对寒毒。我刚刚搭脉的时候也可看得出,所有对你的诊治全都集中在这一点。也就是说,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病因究竟是什么,除了你自己,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我。想必,你并不愿让其他人知晓实情。至于原因,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男子看着她,眸色分明,少顷,嘴角轻轻的抿了抿,带出一抹寡淡的笑意:“看来姑娘有的,不仅是精湛的医术。”
白夏连忙谦虚地摆摆手:“我是个半吊子大夫,只能诊断出病症,但没有本事去治。所以精湛二字,实在愧不敢当。”

听了这样的话,男子的眉心微微一漾,却并非失望,而是轻松,朗声洒然道:“能够款待梅岭白家之人,聊尽地主之谊,实乃是莫大的荣幸。承蒙姑娘不弃,在下先行谢过。”
白夏于是看上去也像是轻松了不少,站起身笑着拱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姑娘,在下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说过,只有你才知道我是谁。所以,从现在起,我只是一个姓白的普通人,与大梁与梅岭与白家,并无半点关系。自然,也是不会半点医术的。”白夏顿了顿,清脆的声音里多了些许艰涩:“况且,我所会的那些,也压根儿就用不上。”
男子轻笑颔首:“多谢。”

“哎呀!你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有完没完?”白夏忽然很是烦躁,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该怎么称呼你?我可不想萧侯爷萧侯爷的这么叫。”
“在下单名一个疏字,疏朗的疏。”
白夏愣了一愣:“小叔?我还小姨呢!”
男子苦笑:“在下的确有个胞妹,名曰萧怡。”
“…令尊令堂真是会取名字啊…”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白夏,夏天的夏。可不是白瞎,也不是瞎掰!”
男子笑着点了点头:“白姑娘,幸会。”
“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弄得好像我在你们这个‘销金窟’里面挂牌营业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过,我总觉得喊你萧疏有些奇怪…”
男子无奈抚额:“若不介意,便唤我的表字吧,诤言。”
“诤言?萧诤言…”白夏歪着头笑了开来:“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喜欢!”

男子亦是浅笑盈盈,想了想,似是随口问道:“据我所知,北齐的王子不下二十位,不知与姑娘有纠葛的是哪位?”
“他说他叫东方来…”白夏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一听就是假名,我还西方去嘞!”
男子蹙了蹙眉,旋即又是一笑,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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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太潮,京城太冷,都不利于寒毒的恢复,所以萧疏便在月余前来到了坤城,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萧家在此处自然也是有生意的,他闲来无事便顺手打理。今日恰逢月末,看完‘销金窟’的账册尚不觉困倦,索性又看了一会儿闲书,不想竟惹上了这么桩事情。
倘若被家人知道,白夏就来自于他们一直找寻的神医世家,恐怕会闹出不小的麻烦。
家人们呐…

萧疏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噙着满满的笑。
白夏见了他的这幅样子,忍不住道:“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快乐的…”话到一半方觉不妥,顿时噎住。
萧疏倒像是毫不介意,侧杨了头看着她,笑意甚至更深了些:“残废?”
“不…不是…”白夏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嘴笨,尴尬支吾了半晌,方道:“我只是觉得,以你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的经历,能这般平静地接受眼下的境况,实属不易。”
“边境已安,朝局已稳,既无兵戈,何需战将?解甲归田,马放南山,悠然度日,夫复何求?”
“你这四个字四个字的,是在大殿上读奏折吗?”白夏颇有些不以为然,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恰能与萧疏面对面的平视:“我听说,你的爹娘是天底下最富有的家族的掌门人,你的恩师是当朝最具有权势的定国公,你的妹妹是刚刚册封的皇后,就连皇帝也是你的发小,那为什么,你现在会独自待在这么个偏远的地方呢?”
萧疏垂下眼睑,抚了抚衣袖,顾左右而言它:“若非如此,你又要怎么甩开那位北齐的小王爷?”
一听到这个名字,白夏立即泻了大半的气:“算了算了,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知道得多了反而徒增烦扰。几日之后,各走各路两不相欠!”说罢,站起来转到轮椅的后面,一叠声的嚷嚷:“早睡早起身体好,咱们这就赶紧回府吧!”
“不敢有劳。”萧疏婉谢了她的帮忙,两手熟练地转动着做工精巧的木轮,往门口移去。

站在原地没有动的白夏,目光先是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又落在他瘦削笔直的肩背上,最后落在他纹丝不乱的墨黑乌发上,竟觉得无一处不扎眼甚而至于刺心,于是只得以手遮目叹息着呻吟:“我的这颗父母心啊!受不了,受不了啦…”
已经探手打开房门的萧疏闻言一怔,刚想询问,便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受不了的话,请出门左转,所见的第一个庭院便是‘菊园’,其内有各色小倌可供挑选。至于我家公子,既不卖艺也不卖身!”
白夏呆了呆:“那卖什么?”
那人想是没料到会有这个问题,默了默,方带着几分沉痛的答曰:“卖笑。”
萧疏那抹像是永远固定于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住。
白夏则拍手大乐,直呼‘妙绝’。

她一袭浅绿色的薄裙,长长的头发结成一条乌溜溜的麻花辫放在身前,随着拍手的动作轻轻摇晃。额前的头帘覆住弯弯的眉,露出圆圆的眼,映着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声音既清且脆,若鹂鸟,若溪流。
萧疏看过来的那一眼本不经意,但最终凝了眸子。
妹妹欢笑时,也是一般的模样。
于是僵了的笑意再度漾开,于是这回,白夏险些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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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药石无效 ...
坤城乃是一座千年古城,民风淳朴气候宜人,一年四季百花盛开。
萧疏虽是侯爵地位尊贵,不过在此处却纯是为了养病,加之本身的性子谦和内敛,故而行事极为低调,既不惊动官府也不扰民,只拣了萧家名下的一所宅子悄然入住。
虽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声望和名气的确很难不引注意不被人知,但因在其抵达之前当地官员便接了上命,不得擅自拜访叨扰,务必将此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所以不仅场面上的应酬全免,便是民间的百姓们也只耳闻那位战功彪炳的萧侯爷要来,可具体的情况就基本都不得而知了。

宅子坐落于城东,是个半旧的三进庭院,隐在周围的商贾大户之中并不起眼。其内有粗使仆役三四个丫鬟小厮五六个,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俱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机灵精干之辈,将一应日常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萧疏此行的贴身随侍却只有一名,是从京中带来的,名曰:四妹。

昨晚在这宅中客房美美睡了一晚的白夏,此刻正蹲在炉边歪着头冲四妹乐。
而四妹却显然并不买她的账,一张脸比那火上药罐子的底部还要黑上三分。
四妹的脸本来就黑,不仅黑而且还是标准的国字脸,不仅是标准的国字脸而且还有茂密的络腮胡。
所以四妹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纯爷们,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的…

四妹的声音其实很醇厚,可不知是不是跟轻声慢语的萧疏待久了的缘故,总有些刻意压低放细,导致有时候听上去阴恻恻的。
他就是白夏在床底时听到的回答萧疏的人,也是后来一语道破萧疏‘卖笑’玄机的那个。
据萧疏说,之所以会有这么个与性别反差较大的名字,是因为他的家人觉得男孩取女孩名字好养活。而之所以没有姓,则是因为他因家贫自幼便被卖给了人贩子,几经易主早已忘了本有的姓氏。
十二岁时又被卖进宫,原是要净了身去做内侍的,却恰巧被路过的萧疏看中,遂做了他的侍从,自那以后便定下了主仆情分,至今已有整整十个年头。

四妹主要修习的是大内影卫之术,擅长隐匿行踪暗中护卫。多年来为萧疏化解危险无数,远征戎狄的战场上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随行坤城,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片刻不敢松懈。
然则,昨晚却只因替萧疏送账本回帐房的那一点点工夫便被白夏钻了空子,实觉甚是耻辱,而白夏在听完萧疏的简单介绍后的一句话,更让他的悲愤瞬间到达了顶峰——
“哎呀四妹,你差一点点就人如其名了啊!”
人如其名…
所以,把根留住了的纯爷们四妹决定不待见白夏。

可是,白夏却像是很待见他。
今儿个刚一吃完早饭便跑到后院来看他煎药,毫不介意对着他的一张锅底脸。而且也不说话,就这么蹲在那儿笑嘻嘻地瞧着,让人想发作都找不到借口。当然,鉴于其萧疏客人的身份,也压根儿就没人敢冲她发作…
总之弄得四妹很是憋屈,差点儿一不留神烧着了自己的胡子。
好不容易熬好了药,白夏又乐颠颠地跟在他后面,一起到了萧疏的院落。

院中有一小片瘦竹,在朝阳中和着微风轻摆,其下有一年轻男子,着水天一色的蓝衫,正执一把匕首削一截竹管。
阳光穿过竹叶洒在他的身上,镀一层淡淡金边,添几许悠闲怡然。
白夏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了他所坐的轮椅上,一直持续着的好心情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稍感一窒。

听到脚步声,萧疏抬头看过来,对着白夏露出笑意朗朗:“早,昨晚歇息得可还好么?”
“挺好的。”
“若有什么需要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尽管跟四妹说,他定能安排妥当。”
“我会的。”
待两人寒暄完毕,四妹方沉着脸走上前,将托盘里的药碗小心递给萧疏,说话却是柔声细语:“公子,已经不烫了。”
萧疏接过碗,转而对白夏歉然道:“容我先服了药,再陪你说话。”
白夏立马换上愁眉苦脸,连连叹气:“你能不能别这么礼数周全,我可受不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要与你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
萧疏莞尔,旋即仰头将那浓黑如墨的汤药一饮而尽,又用清茶漱了漱口,期间神色如常竟像是没有觉得丝毫苦味一般。
四妹服侍完毕收了东西,便面无表情站立一侧,把自己杵成了一个木头桩。
不过幸好,白夏对他的兴趣像是已经转移到了萧疏的身上,让他终于可以暗松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想做一支竹笛。”
“你会吹笛子?”
“略通音律而已。”
“谦虚了吧?我可听人家说,萧侯爷乃是文,武,商三道精通呢!”
萧疏闻言,失笑摇头:“不过是不知情者的以讹传讹的谬赞罢了,万不能信的。”
白夏弯着腰看了看他手中的半成品竹笛,又抬头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誓要将她无视到底的四妹,无声坏笑一下:“四妹妹,你跟了你家公子那么久,通了几道?”
四妹…妹…
嘴角抽搐的四妹继续努力扮演木头人,呆板平稳地回答:“我只要保证未经我的允许,所有靠近我家公子的道儿都不通就行了。”
白夏一拍手,做恍然大悟状:“这么说,昨天是在你的默许之下,我才能钻进你家公子床底下的喽?多谢多谢!”
哪壶不开提哪壶,伤口上撒盐啊这是!
四妹使劲咬牙,用力握拳。
萧疏一开始并不插话,只撑了额,偏了首,悠然带笑的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看好戏的兴致。直到四妹完败,方才善心大发出言解围:“我觉得有些冷,你去帮我取条薄毯来吧!”

如蒙大赦的四妹含悲带愤的刚一离开,白夏便紧跟着站直身子,抱起臂打量着萧疏:“那副药,你吃多久了?”
萧疏像是早已预料她会有此一问,不甚在意的随口应道:“大概一个月左右。”
白夏扬眉,轻哼:“一个月?那其中有一味药引明明是十日前才有可能结果!”
萧疏略一怔,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只管喝药,哪里会注意这许多?”
“倒也是,反正不管什么药对你而言都没有区别。你目前用的那方子的确是治疗寒毒的良方,配药也都是极难寻得的灵药。”白夏的语气不疾不徐,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想必,那些为你求医的人也委实花了很多的工夫费了不少的心思。只可惜,全是徒劳!”
“我知道。”
“既然知道无效,又何必一天三顿的逼了自己服用?难道很好喝吗?”
“横竖是良药,总没什么坏处的。”
“但你总该知道,是药三分毒吧?”

萧疏靠着轮椅,微微仰起头,抬眼间,眉目含笑:“家人的那片心意,可解世间百毒。”
白夏愣住。
默然片刻,方又轻轻问道:“他们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萧疏姿势未变笑意未减,只是那温润的轻语中多了不容置疑的决然:“但能护其周全,我虽粉身碎骨,亦甘之如饴。”
白夏再度愣住。
不过这次却没有机会再度默然,因为刚刚离开的四妹又匆匆折了回来,手上空空,神色诡异:“公子,尹小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妖怪的文里居然这么快就有女配要上场了,果然要2012了…
给岁岁配个什么样的女配呢?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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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以身相许 ...
抛开萧疏的显赫身份彪炳功绩不谈,单是他的满腹才学清雅品性就不知迷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还在宫中做皇上的伴读时,便有与萧家财势相当的大族表露过想要结亲之意,十六岁踏入仕途青云直上之后,更是惹得京中不少达官显贵动了联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