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作者:萌吧啦(10月22日连载至vip正文+番外完结)
文案


多少同林鸟,都成了分飞燕
前一世,他纨绔一个,宠妾灭妻,身边尽是莺莺燕燕,
上一世,她名门淑女,心灰意冷后,自私凉薄地敛财以求安身立命
大难来临各自飞的两人,机缘巧合,重回到新婚那一夜,熟知彼此的阴暗,是否又会重复分飞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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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熟悉的人 ...


人总会因为一些经历,害怕畏惧一些东西,一些色彩。
当发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全是鲜艳的红色时,简妍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战栗的惊叫声压抑在喉咙里,她忍不住向后缩去。
“简妍。”
一声冷淡,又带有厌恶的声音响起,简妍身子一颤,仿佛如噩梦一般,伸手向眼前的红色拂去,摸到那有质感的红色后,整个人愣住,然后一用力,红色被拉扯下来,整个视野明亮起来。
“你能看到了?”庄政航嘲讽地看着脸上带着惊惧的简妍。
简妍愣了愣,痴痴地看着大红的双喜,高高的龙凤双烛,随后低头看自己的手,望见那手干净白嫩,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随后,又欣喜起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挡不住。
庄政航见简妍兀自在笑,疯魔一般,脸上更冷。这个女人害得他一生无子,又在庄家落魄之后,独自挟财远走,后不知廉耻地先后改嫁两人。若不是曾听人说她后来遇人不淑,被弄瞎了眼睛,他此时心中的怒气只会更盛。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再次嘲讽地哼了一声,并疑惑老天让他在与这个女人拜堂之后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边,简妍听到庄政航的哼声,人呆住,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试探地开口:“你也回来了?”
“嗯。”
简妍心跳了一下,心中的憎恨铺天盖地地涌来。曾经在这洞房花烛夜许下的美好心愿,都随着庄政航的薄情寡义一一粉碎。倘若不是他,她岂会一再地失了腹中孩儿,岂会半点嫡妻的威严也没有,岂会成了简家与庄家的笑柄,岂会辛辛苦苦钻研,要费尽心思弄那些零碎银子安身立命……因不想再看庄政航,简妍垂下眼皮,随即又放松了。多糟糕的事情她都遇到过,如今眼睛能看见,身子又好好的,这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
于是想着,简妍从床上坐起来,转身去收拾床上的花生、莲子。染成红色的花生,拿在手中,让她忍不住想起荒谬这个词。
“你今晚想睡这?”庄政航冷声道,从摆放龙凤蜡烛的桌子边站起,慢慢向简妍走来,抱着手臂,打量着她如今尚且纤细的腰肢,口中嘲讽道:“你以为我会与你睡一张床?不要忘了你可是不干不净的人。据说最后随着你那表弟走了?你当你表弟也跟你一般是瞎子,会看上你这人老珠黄之人?”
简妍收拾床铺的手一顿,随即回头笑道:“您老耳聪目明,您老说说,当初嚷嚷着要跟您生同寝死同穴的女人,叫什么颜来着,最后可跟您老在一处了?若是没记错,那女人可是比我还脏,怎地你当初不嫌弃,如今就嫌弃了?”
庄政航冷笑道:“不愧是在市井乡村混过的,如今倒是嘴巧了很多,不似先前那样跟锯嘴葫芦一般了。”
简妍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凤钗等物小心地拿下来,望着耳上的明珠,腕上的玉镯,以及梨花木做的梳妆台,一尺见方的梳妆镜,激动的心颤起来,“您老先前也是不屑与我说话的,怎地如今跟我说这么多话?莫不是在茶楼做说书先生当习惯了?”
庄政航见简妍提起他上辈子最后的落魄日子,脸上因为怒气,青筋跳起,上前抓住简妍的手腕,反手将她手中的金钗抵在她脸上,“你这贱人,留着你败坏家门,不如我现在就剜了你的眼睛。”
简妍并不退却,反倒将脸扬起,慢慢站起逼近庄政航,冷笑道:“我是贱人,你也是孬种。自己的老婆不管,家里揭不开锅,却还想着给那女人买脂粉。老娘命不好,脑子可没病,想叫我替你养女人,没门!”
庄政航见她逼近,只要再一步,发钗就能将她此时吹弹可破的脸皮刺穿,“你倒是看得开,进了市井就做泼妇,如今越发连脸皮也不要了。”
简妍笑道:“要这脸皮做什么,还不是便宜孬种。”
庄政航放开手,见她细致地拿着帕子擦金钗,脸上的不屑更甚,心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经历了这么多,姓简的女人还是忘不了钱财。
“你当我还会要你?明日,我便以不见红休了你。”
简妍心花怒放地看着自己满是金玉的匣子,抱在怀中,闭着眼,强迫自己将上一世的事情当做一场梦,“不见红?庄家的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玩坏了身子关我什么事?你无能,可怪不到我身上。”说完,抱着那匣子就向床边走。
庄政航眉头皱了皱,纨绔子弟四字砸在心头,往日所受的冷眼,嘲讽,如洪水一般回响在耳边,心头的怒气再一次被简妍轻易地点起,上前将背对着他的简妍压住,伸手去撕她的嫁衣,意图在她身上释放心中的怒气。
“滚开!”简妍喝道,拿起匣子向后砸去,庄政航一时大意被砸了脸。
“这嫁衣若是当了,足足可当一百两!”简妍喝道,一双洞房花烛夜,本该满是羞怯的眼睛中,此时只有厌恶。
庄政航愣住,半响怒道:“卖了也是养旁的男人,我如何撕不得?”
简妍伸手将庄政航弄皱的裙摆捋平,做女儿时,绣着裙摆上的花草虫鸟时,心中是何感想,如今她都忘了,只记得,将这嫁衣送至当铺时,心里的不舍,“你这白眼狼,当初当了一百两银子,给谁买的酒菜?”说完,又觉跟庄政航说话也是对牛弹琴,于是将匣子仔细地摆放在枕边,又去慢慢地解衣裳。

外边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小心地扬声问:“少爷,少夫人可好?”
简妍不语,庄政航唔了一声,然后看向简妍毫不羞怯地宽衣解带,手摸摸额头,见额头已经肿起,冷笑道:“明日,我便对母亲说你不贤……”
“说吧,你后妈恨不得你娶个叫花子,不知道背地里求神拜佛多少次,恨不得你跟简家的婚事早散了。”简妍不屑道,仔细将嫁衣挂在屏风上,人一下子扑到床上。睡过了麦秸木板,再来睡这高床软枕,此时便是有人叫她去做正宫娘娘她也不去。
“你给我起来!”庄政航怒道,心知简妍说的有理,他母亲早夭,他舅舅顾念亲情好不容易替他定下这桩亲事,若是休了简妍,得罪了舅舅,得罪了简家,而他又身无所长,这一辈子,又完了。因想上一世自己真傻,听信了庄大夫人的话,只当舅舅是因为瞧不上简妍,又舍不得跟简家断了来往,才将简妍推到自己身上。若是上一世不对舅舅心存偏见,由着舅舅拿主意将他母亲的嫁妆从庄大夫人那里要回来,他也不至于手上一点存银也无,处处受制于人。
简妍向里躺躺,拍着床褥道:“你躺躺,可舒服了。”
熏了香的被褥,柔滑的丝质背面,手中抱着她首饰匣子,简妍紧紧地闭上眼睛,再一次告诉自己,就如最后被表弟逼死一般,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庄政航不屑地看她一眼,坐在床上,手抚摸起被褥,虽不肯明说,但身体惬意地想要躺下却是瞒不住的,于是他也躺了下来,享受多年只在梦中出现的舒适。
半响,庄政航听到简妍舒服的喟叹声,嘲讽道:“想必上辈子你最后也没过过好日子,不然睡个干净被子就哼哼唧唧地。”
简妍拉了被子捂住头,须臾不甘心地冒出头道:“你一直打听我的事情做什么?莫不是你如今见我年轻貌美,又起了色心?”
庄政航望着简妍挂在一旁的嫁衣,嘴中的一声“贱人”嘴中也没有说出口。侧着身子,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都是宿命,他是纨绔,曾经为了祝红颜,将一落魄书生打死在酒楼之中,最后,不过是被已成了他人妇的祝红颜看一眼,就被另一个纨绔打死在茶楼中,这就是宿命。
红烛摇曳,暖香熏人。
许久不曾这样舒服地躺过,庄政航背对着简妍,慢慢地回忆道:“上回子,我记得你是坐在床上不敢动的,连我脱你衣裳,你都脸红了半天,连说话也不敢跟我说。我问你名字,你愣了半天,才在我手心上写了个妍字。”如今,她不仅说了,而且还以牙还牙地骂了。虽说上回因为先前曾听人说简妍不是简家最顶尖的女儿,他心里很有些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了,因此拜堂掀盖头的时候,就有些淡淡。但上回好歹是自己头回成亲,见到简妍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激动的。
良久未听到简妍的回话,庄政航只当她睡着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那边,简妍睁开眼,手将装着首饰的匣子向自己脸边拉了拉,上回子,她是新嫁娘,一心想着相夫教子,如今,她也不知再回到这个百无一用的男人身边做什么。

第二日一早,门外传来叩门声,简妍翻了身不动;庄政航推了推她,就听简妍叽咕道:“肯定是要账的,别出声。”
庄政航一僵,伸手将她扯起来。
简妍从梦中乍然惊醒,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过去,口中的谩骂尚未出口,人彻底清醒,就见庄政航虎目圆睁地瞪着她。
“进来吧。”简妍忙道。
“等一下。”庄政航喝道,随即向简妍举起手。
“你敢打,我就敢上吊!”简妍梗着脖子道。
庄政航手僵住,不打又觉失了面子,随即扯过简妍的手,在她手腕上用力咬下,闻到腥甜的血腥味,就将白帕子覆盖在她手腕上,然后将帕子丢到简妍脸上。
“泼妇,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庄政航不屑道。
简妍捂着手腕,冷笑道:“半斤对八两,你算是大家公子么?”随即起床,叫丫头进来收拾。

 


2、丫鬟侍妾 ...


门外响起了开门声,简妍从床上坐起,望了眼龙凤蜡烛,见庄政航的已经燃烧尽了,自己的还剩一截,忍不住快意地笑了。
庄政航看她一眼,走过去,忽地一声吹熄了凤烛,“你也不见得比我多活了多久。”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简妍道,自己去开了箱子取衣服。
庄政航坐在床边,看着六个丫头陆陆续续地端着盆子托盘等物进来,一一看了眼,辨认她们的名字。
因隔了许多年,有两个丫头虽看着眼熟,但记不得名字了。
玉树偷偷地看了眼庄政航额头的淤青,捡了帕子,放在托盘里,就去呈给庄大夫人看。
金枝、玉叶见简妍自己去找衣裳,忙慌着去开了箱子。
“姑娘、少夫人,您放着,奴婢来找就好了。”金枝忙道,伸手将简妍手中的衣裳接过,“少夫人要穿这件?”
简妍看着声音若黄莺,人若梨花的金枝,扭头去看庄政航。
庄政航见简妍满眼戏谑,哼了一声,心知简妍是嘲讽他:看吧,今日你的妾,迟早会成为你狐朋狗友的人。
“我自己穿,你们去伺候少爷吧。”简妍道。
金枝、玉叶一愣,见那边金钗、玉环正满脸羞红地给庄政航穿衣,于是便讪讪地看着简妍。
简妍立在箱子边,将手插进箱子里,锦绣绸缎蹭到手腕上,凉凉的,滑滑的,多少年不曾见过这样多的衣裳,她此时心里的喜悦不亚于见到首饰匣子。想到首饰匣子,忙回头往床上看。
“少夫人?”金枝唤了一声。
简妍回头笑道:“人家都说四季的衣裳插不下手,我来瞧瞧我的手可能插的下不。”
庄政航蹙起眉头,心道简妍最好见到庄大夫人等人的时候不要给他丢脸。
金枝笑道:“少夫人是打哪听来的话?少夫人衣裳足足有几箱子,何止是插不下手。”
简妍挑了件桃红的衣裳,自己慢慢穿上。
金枝、玉叶几次要帮手,被她挥手支开。
“去伺候少爷吧。”简妍道。
金枝、玉叶再次听她说这话,便去看庄政航,然后各自找了差事,或给庄政航拂袖子,或给他梳头发。
庄政航多年不得娇娃伺候,此时一下子来了四个,心里也乐意。但这四人均是简妍新带过来的,与庄政航并不相熟,又兼不曾伺候过男子,因此不时地会扯到他的头发,又或者彼此相争,反复抚弄他的衣裳。
因存心要与简妍置气,故此庄政航虽不耐烦叫四人围着,但忍住了,问:“你们叫何名字?”
“金枝。”金枝道,声音清脆,一双眼睛乍看淡然,再看含情地望着庄政航。
庄政航嗯了一声,心里却多少有些厌恶,心道这双眼睛日后不定也是这般看着别人。
“玉叶。”
“金钗。”
“玉环。”
庄政航嘲讽道:“简家不是诗礼传家么?怎动不动就是金啊,玉啊的。”
简妍扑哧一声笑了,“庄家也是诗书簪缨之家,不也有玉树、金风?”
庄政航一噎,见一旁领着小丫头端水进来的金风略带怅然地看他一眼,心道只怕方才自己忘的就是玉树、金风这两人的名字。
因被众女服侍洗脸,庄政航鼻息间满是女子香气,一时情动,在玉叶给他擦脸时,伸手去捏玉叶的手。
玉叶脸上浮起红晕,偷偷望了眼庄政航,又收回视线。
庄政航得意地看向简妍,却见她正细致地对镜梳妆,不曾向他这边看来一眼。
镜子里映着一个粉面桃腮的女子,年方二八,正是韶华正茂之年。一头乌发满满地堆在头上。
简妍对镜理妆,最后插了一只明珠累丝凤钗,一只蝶恋花珍珠簪子,又细细地耳上悬上明珠。
此时,简妍的奶娘阮氏才过来,脸色有些不对,但看着庄政航也在一旁看着,就未说话。

过一会子,又有一个婢女过来给简妍叩头。
简妍看到那婢女,就想起阮氏要说什么了。
“奴婢见过少夫人,今日来迟,还请少夫人责罚。”庄政航原本的婢女蝶衣跪下道。
庄政航望了眼简妍,示意她让蝶衣起来。
简妍却背着身子接着理妆,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你起来吧,少夫人不会怪你。”庄政航道。
蝶衣小心地看了眼简妍,不肯起身,轻声道:“少夫人不说话,奴婢不敢起。”
“简氏。”庄政航道,用眼睛示意简妍蝶衣是有孕之身。
简妍背对着他不动,忽地回头道:“你便是蝶衣?”
蝶衣一愣,随即含含糊糊地应:“是。”
“啊,那你快起来,金枝、玉叶,快扶蝶衣起来。”简妍道,上下打量了蝶衣一般,嬉笑道:“是个齐全人,将我的人都比下去了,难怪昨儿个晚上,他谁都不提,只口口声声嘱咐我莫要为难你,赞你知情识趣,夸你聪慧贤淑。我还想是个什么人呢,不想,竟是个我见着都喜欢的要命的。”
蝶衣莫名其妙地简妍夸了一通,心里越发惴惴的,偷偷看了眼庄政航,心道不枉她对他一往情深,又想他不该如此张扬,新婚之夜跟少夫人说这些,倒像是给少夫人下马威一般。
“少夫人过奖了,奴婢实在是过意不去。”蝶衣脸上微红,一张圆圆的脸上,泛起红晕,她面皮本就薄,如此一红,更显肤如凝脂一般。
庄政航不知简妍为何说这种话,方要开口,却见两个先头开过脸的妾室走了过来。
“婢妾给少夫人请安。”那两人道,偷偷地拿眼看蝶衣。
简妍见她们已是妇人装扮,心中冷笑,心想庄政航的后妈真是做足了慈母的款,她未进门时,就摆酒抬了房里人给庄政航。万幸她想开了,不然如今可不得再气一次。
“都起来吧,你是翠缕,你是碧枝?”简妍笑问。
阮氏见简妍心无城府地对着庄政航的妾室喜笑颜开,咳嗽一声,有心提醒她防人之心不可无。
翠缕、碧枝两人一怔,忙说是,心中疑惑简妍怎会连她们两人也认得。
“蝶衣,可是她们两个作弄你,偷偷支了你跑腿?都是一家子人,你们两个以后莫要再戏弄她了。”简妍笑道。
翠缕、碧枝两个望了眼蝶衣,随即见庄政航眉头紧皱,心道简妍才来怎会知这些事,定是昨儿个晚上庄政航跟简妍说的,那庄政航定是听蝶衣诉苦才知道的,心道不过是个丫头,竟然背后告起她们的状来了。
蝶衣茫然地看向庄政航,庄政航皱紧眉头,心道简妍定是疯了,才会这般口无遮拦。
“少爷、少夫人给婢妾做主,婢妾并未存心欺负蝶衣。”翠缕、碧枝跪下道,因两人跟着庄政航的日子都不久,又因相貌不是庄政航喜欢的一类,与庄政航并不十分亲近,也无宠可侍,心里越发小心翼翼。
庄政航舒展开眉头,挥手道:“起来,也不看看日子,这会子闹这个做什么。”
翠缕、碧枝两个讪讪地起身。
简妍兀自涂着胭脂,摸摸手上镯子,想想又不舍的,在匣子里翻了一会,不见自己舍得送人的东西,于是对玉环道:“将咱们准备的见面礼给了她们三个吧。”
玉环一怔,听简妍说是“三个”,心道莫不是要给蝶衣按着姨娘的份例给见面礼?随即又听简妍说:“就是放在包袱靠外边的。”
玉环见简妍挑明,于是拿了三个荷包出来,每一个荷包里都有一锭十两的银子。
“以后更要尽心地伺候少爷。”简妍道,亲自将荷包一一送到三人手中。
翠缕、碧枝见自己得的跟蝶衣的一样,心里醋意上来,心道不管简妍真心还是假意,蝶衣得庄政航喜爱,简妍看重蝶衣却是不假的。
阮氏见简妍如此作为,虽有心劝她,但未免在妾室面前让简妍失了面子,就住了口,心道等到无人时,定要好好提点她,因此捡着空子对庄政航关切道:“姑爷的额头是怎地了?”
庄政航摸摸额头,笑道:“你问你家姑娘。”
阮氏吓了一跳,随即又想简妍性子最是温顺,哪里是敢伤人的人,于是就去看简妍。
简妍笑道:“可不就是他吃醉了酒,撞到了桌子上么?不然,你当他如何会跟我说蝶衣的事。”似乎猛地想到什么,又睁大眼睛问:“那个叫南南的哪去了?怎不见她?这位也是他挂在嘴边说了一夜的,说的次数比蝶衣还多。”
庄政航咳嗽一声,忙道:“我哪里吃醉了酒。”又想那南南是谁,他怎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蝶衣瞳孔缩了缩,心知简妍定是听错了,又或者庄政航吃醉了酒,才会将圆圆说成南南。
简妍见庄政航听到“南南”两字没有反映,心知他是将那人忘了。于是又与蝶衣、翠缕、碧枝三人说了些妻妾和睦、共同服侍庄政航的话。

 

3、旧时情人(改错) ...


梳妆过后,庄政航与简妍一同向外走,金枝、玉叶等人隔着几步跟在后头,翠缕、碧枝却是留在院子里不动的。
庄政航微微偏头,对慢他一步的简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若是早这般大度,也不会累及孩儿。”
简妍的手情不自禁地滑下,摸向自己的肚子,怨毒地看向庄政航,昔日孩儿被人害去时,他还在醉卧美人膝上,痛全叫她一人受着,他如今竟有脸来说她,“狗改不了吃屎,夫君放心,我不叫你改,我叫你日日吃屎。”
庄政航一噎,曾经落魄时见过的肮脏场景一一现在眼前,满眼的花红柳绿都变得肮脏不堪,不再明媚。
“你上一世害了蝶衣孩儿,如今还要害她?”庄政航恨声道,隔世再见,他对蝶衣倒没有多少留念,只是孩儿一事始终萦绕在心中,难以释怀。毕竟蝶衣腹中乃是他头一胎孩儿,不论男女,都是珍贵的。
简妍嗤笑一声,也不辩解那事与自己无关,只管笑道:“谁要害她?我这是跟您老有样学样。您老不是妻妾不分么?既是这样,那丫头跟妾室也应当是一样的。我一视同仁,不分上下。”
庄政航听简妍提起他宠妾灭妻之事,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若不是简妍实在不堪,无才无德,又喜敛财,他怎会如此绝情。简妍最初嫁给他时,尚算得上是斯文文静,身上也满是书卷气;后来,则越发的不堪起来,人还是一样的沉闷,却多了一身铜臭气息。
“金枝,玉环,祝红颜,简嫙,柳昭昭,秦绵绵……夫君放心,这些人,为妻一定早日替你全部寻回来。”简妍嘴角勾起,忽地立住,轻声道:“瞧我这记性,等会子指不定能见到红娇呢,不若我拉下脸,替你求了她回来如何?”
庄政航的脸色越发铁青,与简妍互看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红娇乃是庄大老爷,庄政航父亲的侍妾,日后被庄大老爷做主送给了庄政航。因他生性贪恋美色,早先已于红娇有了首尾,因此庄大老爷将红娇送给他,他也坦然受了。
只是没想到红娇的哥哥却是那等爱生事的,里里外外给他惹了很多官司。更没想到红娇的哥哥不是她亲生胞兄,以至于,后来闹出红娇兄妹乱伦一事。此事害得他在庄家足足有两年抬不起头,更让人憎恨的是,红娇偏偏肚子中有了孩子,而他也不知那孩子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