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 作者:圣妖
尊王奴系列
凡是给冥帝侍寝的女子,均会在一夜间,死在他的身下。她,彻夜独宠,夜夜承欢,却是被强暴破身。
异世而来,没有圣洁的守宫砂,却被强行点上那妖娆的致命之惑,谁知,竟是一道生死之符,只为降那残血、阴狠的男子。
身上,男子有着倾世之貌,魅惑之容,是邪肆的掌权者,却残忍的撕碎她孱弱的身躯。
身下,女子温柔娆娇,意乱情迷,身份卑微为奴,却是不断的被掠夺,直至身心俱疲。
一次穿越,她成了冥朝的血奴,落入祭祀的天网中。若干年后,却是在同一处,两相望。
一片妖冶瑰丽的红,染满半边天…。犹记得,男子将她拥于身前,邪佞启声,“清音,陪着我,沉沦下去…,在这片暗无天日中”。
挣扎,彷徨,最后是否能顺着女子那纯净的血液祭奠,而逝了…。
一片血,无所望。
游弋异世,却是生如夏花,命比浮萍。
一夜间,女子尝尽各种调教手段,卑微屈辱,却是被高超的情技所控,一点泪痣,妖娆惑君颜。诱乱的眸中,勾起的,却是男子那戏谑傲然的薄唇。
铁质的笼子内,男子单手抚过她倔强的下巴,玩弄…
而,女子,一刀便划开了那尊王的脖子。
猩红蔓延,酴醾在男子高贵的玉色扳指上,渗入…五指掌心,终生相刻。
她,本是后,却被当做禁奴来调教,征服,被征服…
女人于他,便如这江山,要的,便是那踩在脚下、躺在身下的快感。
“你是后,你的身子早已该破,”君隐,她的大哥,却倚着那一方水木,慵懒启音,“说吧,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眼神灼热,动作暧昧,衣帛飞散之音,是天籁…抑或是地狱天堂。
穿越而来,却因着一张容颜,成了当今炫朝之后。
本应是瞒天过海之计,却…同时被两个男人识破。
明知是错,却被恣意玩弄,控于鼓掌间。若干年后,斑驳城墙之上,那一袭水色飞舞,战鼓连天。
硝烟起,八方玲珑。
女子以双掌击响战鼓,势如破竹,助我夫君…一统天下。
回相望,狭长的凤目轻眯,至阴的语气,残忍嗜血,“阅儿,等着我的归来,我将为你…以人骨搭建一座侍寝宫殿”。
[祭之卷:第一章异世]
夜幕被拉的很低,带着几分压抑。红亮的月光,一铺而下,染满尘间。
白沙市一所大学寝室内,几人正忙碌的收拾着东西。
“音音,你说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好?”风妃阅一手提着条裙子,在清音面前摆动。
女子抬起头望了一眼,“白色那件吧”。
语气清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就听你的,”风妃阅收起一旁的手提袋,“听说,云南可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
“早就向学校申请过了,今年才通过,”几名室友凑至一处,议论了起来。
夜,彻底黑透,在一片静谧中,晨曦破入,天空被拉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
校车早就在外候着,一行人有序的上车,各自找好了位子。
“清音,从这到云南,得一天的车程吧?”风妃阅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以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清音。
女子将视线从书中收回,“可能吧,阅儿,这两天我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心慌。”
“怎么了?”风妃阅放下了手机。
“我也不知道,”清音望向一旁,摇了摇头。
女子好笑的枕在她肩上,“我知道了,你呢,就是书看多了”。
校车穿过隧道,带来了短暂的黑暗。
两旁的常青树,呼啸而过,依稀,还带着田园般的气息。
到了中午时分,车子靠在一处庄园模式的建筑前,暂为休息。
“下车啦,把我这腰都坐的散架了”,风妃阅拉起清音,走下了车子。
一望无垠的果园绵延几十里,带着诱人的果香。
两人相携走到僻静处,坐了下来。
“姑娘,”一把年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两人闻言,转过了身子。
一名年迈的老婆婆,坐在两人身前,服装透露着怪异,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一双眼,混浊中透着几分晶亮。
老人的眼始终盯着清音,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子被她望的多了几分拘谨,“老婆婆,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突兀的伸出一手,用力抓起清音的手腕。
“啊…”,女子慌忙缩了回去,一旁的风妃阅,更是疑惑不解。
“姑娘,回去吧”。
“回去?”清音忙拉起风妃阅,在她耳畔轻语,“回去啦,这个婆婆…”。
“姑娘,”老人跟着站起身子,“你知道,你的前世是怎么死的吗?”
清音慌忙摇了摇头,倒是一旁的风妃阅有了几分兴致,“怎么死的?”
老人转过身子,背对着二人,脸上的表情带着欣赏般的喜悦,周边的皱纹,也随之荡漾开来,“熊熊的烈火,噬人心魂,万簇焦硭,托起她纯净的身子,挫骨扬灰,消弥血咒。”
“什么跟什么,”风妃阅率先迈开步子,拉起清音。
“姑娘,听说过祭祀吗?”老人自顾自的陈述起来,“漫天的飞火,燃尽了半边天哪,”
两人慌忙提脚,快步跑向校车边。
“吓死我了,”风妃阅使劲喘了几口气,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这老婆婆,这儿有问题吧?”
“八成是的,走啦,车子马上就要走了,”清音拉起她的手,快步走了上去。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事,只是在心间,萦绕着一丝道不明的诡异。
“音音,你的《情伤献王墓》写的怎么样了?”风妃阅最纳闷的就是,一个女孩子,居然喜欢看《鬼吹灯》。
清音抬起头,拿起手上的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书都出啦,这不自己看着呢”。
风妃阅拿起书瞅了一眼,“谁叫我平时不爱看书呢”。
车子开在崎岖的山路上,时不时的颠簸几下。
窗外,是相接的蓝天,开行在山之巅上,云梯般陡峭的轨道,差个几十公分,车身就要与旁边的护栏相擦。
一旦摔下去,怕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两人互望了一眼,埋下头,甚至还有的同学轻轻在祷告着。
车身猛烈的慌了一下,引得车内,尖叫连连。
刚行了几十米,伴着一道摧毁般的冲击力,宽敞的校车顶棚,竟被硬生生的砸出一道凹痕。之而来的地动山摇,几个人一下没坐稳,全都摔倒在车内。
“快趴下,”驾驶员忽的紧急刹车,车外,灰雾漫天,仿佛与外世隔绝般,“砰”的一声,玻璃窗尽碎。
“音音,”风妃阅坐在靠窗的位置,忙转身护住清音,背上,都是玻璃残渣。
风声大作,车身居然被轻轻卷了起来,一旁的风妃阅始料不及,整个身子被抛了出去。
“阅儿…”,清音忙抓住她的手,用力往里面拖。
这一切,神秘到诡异,从远处看,一辆客车腾空而起,后方窗外,一名女子半悬在空中,身子被拉成一线。
“音音,你放开我…”。
“不…”,风,再度猛烈而起,相携的两人,被带出车外,手上一松,朝着一旁的悬崖跌落。
慌乱掩起,一如先前那般宁静。
只有满地的碎玻璃,和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窗外,一本《情伤献王墓》孤寂的躺在一旁。
作者栏上,女子的笑容带着一股惯有的清淡,恬静如她的名般。
清音试着动了动身子,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眼,酸涩的睁不开。
一手慢慢的在周边摸索着,所触之物,绵软细致,似乎,还带着一个个方形的网格。
试了几下想爬起来,终是放弃了。
清音揉了揉被风沙吹了的眼,只看见,一片白色。
[祭之卷:第二章血浴]
原来,身下是一张白色的网,触感柔腻,应该不是一般的材质编制而成。
清音半坐而起,下一刻,不确信的揉了揉眼。
一张足有百平米的网,高悬在半空,远远的便看见,四个角分别悬挂在四根粗壮的铁柱上,就着阳光,泛出金灿细碎的光芒,迷人眼。
清音小心的站起身子,却在望向下方时,腿一软,跌坐了回去。
网的下方,高搭起一座可容纳万人的露台,四周,一个个三脚架支撑而起,中央处,一根黝黑的铁柱跃然耸立。露台中央,凸起的石阶上,摆放着一排座椅,皮裘铺地。中间的一把宝座上,通体红亮,血狐皮被整张剥下,长尾随意的搭在椅背上,平添了几分腥味。
围靠着露台的,是九九八十一个篝盆,此时,暗无声息。
而最让她惊慌的,便是这网下数不尽的狼兽,脖上套着紧箍,却依旧阻挡不住其自然的兽性,两腿使力,猛的跃向上方,前仆后继。
尖利的凶牙带着欲将人扯碎般的力度,双眸泛出极冷的寒光。
清音害怕的站在远处,动也不敢动,只能一遍遍的呼喊起来,“阅儿,你在哪,阅儿…”。
望了四周一眼,不像是崖底之类的地方,听到狼群的叫唤,从远处,跑来了一群人。
清音一看更傻了,个个士兵模样,手中,还带着巡逻时的长矛。
对于穿越,她从来不怀疑,自古的百慕大之谜,就让她深信,地球上,存在着不同的时空。
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快,快去禀告祭司,天降神贡,快把网收起来”。带头的男子一脸雀跃,命令起来。
网的四个角被慢慢收起,像是一张张白布,耸向云间。
清音忙抓住一边摇晃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狼群发出拖沓的吼叫声,在女子望不到头的顶端,网口慢慢收缩。
渐渐的,包拢在一起的四角,只露出四条支持平衡的绳子,甩落在东西南北方。
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巨大的茧,悬挂在半空中。
身下的狼群,亦步亦趋,闪亮着琥珀色幽暗的眼。
趁着这个高度,清音俯视而下,一望无垠的深宫殿宇,倒是与书上的紫禁城有着几分相似。
这个高台独立于群楼外,周边只有刚来的那几人,偌大的场中央,一片死寂。
清音试着喊了几句,却根本无人应答。
心里害怕极了,她强忍住没有哭出声,一边细细的找寻着,却始终不见风妃阅的身影。
一阵细微之声由远及近,慢慢的,汇集过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向着露台涌进,顷刻间,便围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央,四人抬起一顶软轿,轿内,一名男子身穿白袍,脸上带着白色鬼面面具,向着清音走来。
原本的躁动的狼群忽地安静下来,乖乖垂首在一旁,趴着掩起双眼。
周边的人群齐数跪下,连声音都透着响彻的整齐,“参见副祭司”。
男子踩过人群,一张鬼面就着强光,打在清音苍白的脸上。
“你们想干什么?”女子的声音颤抖不已,这也太诡异了。
一把笑声从他未掩起的嘴角处蔓延,脚步停在一块碧绿的圆环上。
“来人,”男子伸出一手,指向网中的清音,“开始血浴”。
“是”,周边的人一致的站起身子,望向被囚住的女子。
清音双手死死攀住网格,底下的人,表情越演越烈,几个已经抑制不住,张扬的笑开了声。眼中的欣喜遮不得一点,甚至带着莫名的向往。
血浴?清音还来不及细想,脚下便出来一阵隆隆声,原本平铺的地面,竟慢慢转动了起来。
随着刺耳的撞击声,地下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圆盘,两条笔直的裂缝交错着汇至一处,慢慢分布开来。
圆盘被打开,古老的奠石拖动沉重的身子,向周边隐退。
入眼的,居然是满池的红色,清音惧怕的向后退一步,却发现,去无退路。
这,分不清究竟是水,还是血,泛着猩红,就算风肆虐的再狂乱,竟然不起一点涟漪。
匍匐的狼群争先围成一团,头颅高高的仰起,发出阴冷的嚎叫。
“呜呜…”。琥珀色的眸闪露凶光,欲是将人生生撕碎。
忽地脚下一空,清音慌乱的抓住周边,人因巨大的失重而掉落,终于在尾端,抓住了一角。
原先密实的网,不知是怎样破了这口子的。
双手因用力而显得泛白,清音下意识的朝着池中望了一眼,手上,抓的更紧了。
[祭之卷:第三章冥帝]
男子白色的身影循着圆盘走动,清音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而此时的天,已是晚秋了。
耳畔,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双手也渐渐麻痛。
身下的人群,个个仰起脑袋,时不时的还有人推搡着想上前。
“啊…”,清音终是体力不支,后背先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浓稠的水波荡漾开来,迅速染上她白色的衣物,胶着着不肯退去。
后背一阵火辣,清音挣扎着冒出了头部,这似乎不像是血,甚至还带着几分淡淡的清香。
“让我上去,”她无力的向周边吼叫,却因围住的狼群而不得上前。
清音懊恼的靠近池壁,一匹恶狼早是松开束缚,猛扑了上来。
“啊…”,女子惊呼,再度退回。
“好好洗洗吧,洗去你身上的尘俗,你是上天赐给我朝的血奴,今晚,就是你绽放华彩之夕”。男子在一旁停下,雪白的袍上,不染纤尘。
“什么血奴,这是哪,放我回去”,清音一手击在池面上,溅的自己满脸瑰丽。顺着白皙的颊,流至她精致的下巴处。
男子不语,却是大笑了出声,“将她拉起来”。
“是”,几名侍卫分开狼群,下到了池中。
一被拉上岸,清音才觉得冷,身上,被染的通红。
还未喘上几口气,便被架上了一旁的露台,走上几道石阶,被带到了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前。
“喂,我不是你们这的人,快放开我,”清音只觉有口难辨,说不通。
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他们拎了上去。
双手再度被架起,却是绑在了两侧,有没有搞错,清音用尽全力踹向了身旁的侍卫。
她脑子蒙蒙的,一切都来的太诡异、蹊跷了。
被踢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旁边的那名侍卫,上前,将她的双腿绑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紧接着,一块红布遮在上方的木架上,也罩住了清音的整个身子。
她不安的晃了晃脑袋,发上的水渍顺着脖颈处淌下。
又是一片死寂,没有比这再让人惧怕的了,清音索性闭上眼,耷拉在一旁,居然睡了过去。
一阵阵鼓声自四面传来,她猛的惊醒,抬起了头。
周边还是那块红布,天,暗了下来,清音不安的动了动被绑住的双手,挣不得丝毫。
红布的一角被慢慢掀起,一点光亮透露进来,直到清音的整个身子暴露在这凉夜中,周边的人竟沸腾了。
她不适的眨了眨眼,看到一名男子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背对自己而立,一身黑色长袍拖沓至周边。身旁,围着一圈未燃的火盆,男子站在中央,孑孑而立。
高台四周的三角木架上,竟绑着一个个年幼的女子,正好相连,围成一圈。
男子半侧过身子,清音正好看见他的侧脸,同白天的那人一样,带着鬼面。
银白色的月光打在这高建的露台之上,带着点点碎亮,将清音身上的色彩映衬得更加艳丽。
男子向一旁走出,高高的露台上,身旁的人齐数跪下,高喊着大祭司。
清音只觉轰的一声炸开了,原来,竟赶上了人家的祭祀。
大祭司在石阶下停住脚步,单膝下跪,“皇上,时辰已到”。
高处的宝座上,血狐皮的身上,安然躺着一名男子,代表天子的明黄色在这一片暗夜中,凸显的几分明亮。一把发,铺天盖地而下,垂在椅背上。
男子微抬起眸,黑幽的潭底不见一丝涟漪,这个男子,有着世上最邪肆的容颜,不,应该说是妖冶。如今,却掩藏在身下,浑身张扬着,危险的令人窒息。
嘴角魅惑的轻勾起,一把声音,烧得如火如荼,“开始吧”。
身侧,不同的女子静坐着,一样的美艳,别样的风情。
单从服饰上就可以看出,贵嫔等级。
大祭司收回身子,回到清音面前,依然是背对着而立,双手忽的上扬,袖子落至肩膀处,半扎起的发纷飞开来。身上的黑色袍子自身后向两边扩散,如被拉开的斗篷般。
十指交错,随着一声轻喝,周边的火盆蹭的一下,灼灼燃起。
清音俯视着中央的男子,接着几分烟波淡缈,像是入了另一种虚境般。
随着火光的急速燃烧,被绑着的一个个女子均扬起头颅,脖颈处,一抹清晰的血痕。霎时,鲜血顺着细致的纹理流淌而下,清音甚至都没有看清,她们是怎样被放血的。
温热的血带着余温,以出乎寻常的速度,向女子的身下汇聚。
清音瞪大了双眼,一时竟望了喊叫,这是血祭,以前书上记载过,在古代,以纯净的处子之血,祭奠所谓的神。
而自己,竟成了这次祭祀的贡品。也就是白衣男子所说的,血奴。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清音挣扎着晃动起身子,“你们祭祀的方法太血腥,太愚昧了”。
被放了血的女子们居然一声不吭,眼神清澈的望向前处,那名宝座上的王者。
清音顺着她们的视线瞅去,竟见男子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阴兀至极的笑意。
那样的笑,正如看着手中的猎物,在濒临死亡时而发出的畅意,一边是凉彻心骨的惧意,而另一边,却是将人玩弄于股掌,操纵人生死的掌权者。
男子忽的站起身子,明黄色的衣袍随之飘扬,不束一缚的发更是邪佞到了极致。
冥帝迈下石阶,原本波澜不惊的眸,竟在看到满地蔓延开来的血渍后,奇异的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那时一种见血后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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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之卷:第四章祭祀]
清音彻底崩溃了,血祭,本就愚昧的落后,却在这个异时空,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放开我,听到没有,你们想干什么?”清音恐惧的盯着不断跑上来的人,自己的周边,竟堆满了干柴。
难不成想烧死自己。
见没有一人理会自己,清音更急了,“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放开我”。
手上因不断的挣动而磨破,身前的男子终于回过了头。
一张鬼面下,看不清他真正的容颜,只觉他深邃的双眸似是带着一些凉意,直入心田。
两人对望了许久,身旁的侍卫早就手持火把,只待一声令下。
冥帝并没有走下石阶,许是怕脏了脚,一手轻挥,睬了女子一眼,“点火”。
“是”,一旁的人显得几分迫不及待,扬了扬手中的火把。
只要一点,便是,香消玉殒。
“慢着,”祭司上前一步,“皇上,她不适合祭祀”。
清音睁开闭起的眼,要不是被绳子扣住,自己早就吓趴下了。
“哦?”冥帝轻扬眉,一脸的戏谑,“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是处子,皇上,难道你看不出来?”
这什么跟什么?清音收下一脸疑虑,总算比没命好。
“哈哈…”,冥帝突兀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祭司侧头瞅了清音一眼,从上到下,没有一处遗漏。
“那皇上试试便知了”。
冥帝敛下笑,邪魅的开口,“那就拖下去,斩了”。
还是死?清音望了两人一眼,吞回了话语。
“皇上,请您留她一命,毕竟,是天佑我朝,违不得。”男子的口气不卑不亢,露出的下巴,带着绝毅的坚持。
“哼,天意又怎样?”邪忽的低下眸子,望下那面具深处,“朕从来不怕,倒是你,为了这样一名女子求人?”最后,将视线扫至被绑的女子,转身回到了祭台。
明黄色的袍角开出最后一道绚丽,几人上前,将清音放了下来。
揉了揉被绑的发麻的手脚,清音上前一步,刚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就碰上这样的事,有幸,遇上了好人。
“谢谢你”,清音望着鬼面下的男子,黑亮的眸中,带着膜拜般的圣洁。
男子侧过头,只看得见一个下巴的弧度,几点青丝在颊边撩起。
脚下一阵湿漉,清音下意识的低下头,却见满地的红色汇集而来,身旁的男子忽地一手执起,血流,顺着一处涌入下方的圆盆内,成河。
周遭的侍卫,贵嫔以及穿着朝服的官员均兴奋的站起身子,最高处的男子,红光映衬下,血狐皮上,最显妖娆。
被绑起的女子,一个个没了声息,脑袋耷拉在一旁,前襟处,血色交汇,斑驳。
清音不敢动一下,双手绞在一处,显得几分局促。
过了半晌,地上的血渍竟然尽数流入,恢复成了先前的乳白色。
只有鞋底的几点红印,没有被抽走。
圆盘之下,血流成了河,粗糙的边角处,那浓郁的血液,汩汩而下,浓稠的丝毫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