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亡 作者:小孩你过来

逆我者亡强强记得她第一次见未成年男性的小JJ就是蓝邵的那根

当时蓝邵忽然尿急,直接站在树坑儿旁小便

他也没通知童桐桐一声,所以她一侧头便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还没忘记当时的自己有多傻缺

憧憬地对蓝邵说,男生尿尿真方便,她也想要一个。

蓝邵则正儿八经地安慰她: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我把我的送你

但前提是你得跟我睡在一起,晚上借给你玩……
第一章
临近开学时期,育人高中不知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校门口时常有成群结队的黑色轿车出没。还有一些假冒青少年的成年壮丁申请入学,他们虽然尽量把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染成黝黑,但是能不能再掏出假身份证的同时,顺便把胳膊上、脖子上的纹身遮一遮呢?
老校长为此事深感头疼。育人高中自建校以来,秉公守法,认认真真贯彻教育方针,是一座正规的,非权贵向往的普通高中。
非重点,非私立,非职业高中,呼啦啦跑来这么多社会人削尖了脑袋要入校是为什么?求知欲?呸,他们可理直气壮地说了,只要不开除学籍,交多少学费都不是问题。
难道现在混社会也要凭证上岗?做一个有素质有内涵的流氓?
可是,他们还说了,不让入学就天天来捣乱,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逐个揍。
最终,英勇无畏的老校长,报了警。
警察很快过来兜了一圈,可对方除了面目可憎、笑容狰狞之外,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所以警察只是警告几句,又把车开走了。
老校长伫立校门口,目送警车离开长达半小时之久,因为他身后站立一大排“是非分明”的求学子弟。他想,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会选择在开学前立马退休。
然而,就在他以为就要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一个刚刚填好入校表格的好孩子,竟然只用三言两语便将一群伪少年驱散。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轻描淡写地说,凌晨两点半,教堂门前有活动。
说完这句话,那些人纷纷掏出手机,成群结走出校门。老校长听到几句,大致是通知电话那端的人也去教堂碰面,神情是谨慎且复杂的。
教堂?哈利路亚,原来他们不信关二爷,信耶稣。
老校长紧紧握住女生的手,和蔼可亲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还没分班,”女生提起审批表格,委屈地说,“招生老师说,我的户口所在地不在本市,只能等入校名额有空缺时再通知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希望渺茫……”
“你想读高几?”
“高二,”她悠悠地撇开头,一脸哀怨,“虽然我快二十岁了,但是我只读到高一就因家庭琐事辍学……我只身来到本市打工赚钱,一天打四份工,就是为了能够继续上学,不管是二十岁还是八十岁,谁都不能剥夺别人追求知识的权利,老爷爷,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爷爷支持你!”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大笔一挥就能办妥的事,义不容辞。
于是,童桐桐同学在完全不符合招生规则的情况下,不但破格入校,学费还全免。
“原来您是校长吖?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童桐桐挽上校长的手肘,笑容甜美。
老校长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社会人是基督徒呢?”
“基督徒?”童桐桐抿唇浅笑,“我刚才不是跟您说我家境不好吗?十四岁已在社会上打散工,但是雇佣童工属于非法行为,所以我只能选择在娱乐场所工作,比如酒吧迪厅之类的地方端盘子,三教九流见多了,刚才那几个人我见过,是一个常在教堂门口集合的不法组织,所以顺口说了句教堂有活动。”
听罢,老校长倒抽一口气:“那你先回家吧,万一他们知道被骗了肯定回来找你算账!”
童桐桐粲然一笑:“您别紧张吖,我昨晚在包厢收拾桌子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老大说,今晚二点半真的要在那里集合,我只是提前通知了他们。”
老校长顺了顺胸口,见日落黄昏,依旧督促她赶紧回家:“你这孩子看着挺单纯,经历还真不简单,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打工了,爷爷给你安排到女生宿舍的传达室工作,每月800元,包吃包住,怎么样?”
童桐桐嘴角一抽,继而故作欢喜地拍拍手,她那一举一动稍显浮夸,就跟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把她砸晕了似的。
之后,两人在校门口分手,童桐桐深鞠躬与老校长道别,转身离开,这时,一阵秋天的晚风拂过她的披肩长发,撩起发丝随风舞动。
老校长眯起望去,若隐若现中,他怎么看到童桐桐的后脖颈上印有一枚深蓝色的蛇形图案呢?很像纹身啊,是他老眼昏花了吧?
另一边
童桐桐拐入胡同,边走边脱下朴素的运动服,翻手捞起长发,随意地打了个螺旋卷。这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无视路过的行人,倏地停在胡同出口。司机匆忙下车,拉开车门,呈鞠躬状,毕恭毕敬地等待至少还有五百米才能走到车门旁的童桐桐。
童桐桐则是不急不缓前行,刚才陪她一起演戏的那群手下,刷刷刷全部出现,自动排成两行,亦步亦趋跟她在身后。
其中一人掏出香烟递给她,她接过烟,手下刚要帮她点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回归学生生涯的事实,于是,将香烟折成两半,狠狠地丢到这人的腮帮子上:“刚才在校长面前你就差点给我递烟,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把脑袋扔家了?”
她的语气不重,但很严厉。
手下擦了把冷汗,点头哈腰道歉,向毛主席保证不会再出丝毫差错。
童桐桐甩手上车,离开前警告一干手下,正色道:“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学习了,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学校附近瞎晃悠。”
“是,那晚上的集会,您还参与吗?”
教堂门前二点半之约,确有其事,因为死对头占了他们所管辖的地盘。
“看情况。”童桐桐翻开电话薄,接通死对头的私人手机。
“说……”虽然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但对方显然还没睡醒。
“限你三小时之内把那家开在分界线以西的破茶叶店移走,否则我会帮你拆。”
“你是聋还是傻?我一早就告诉过你那间茶叶店不是我开的,你爱砸不砸。”话音未落,对方已挂断电话。
童桐桐再打,占线。
只因对方又接起一通电话,令他精神百倍的电话。
“邵哥,我查清楚了,茶叶店是赵小姐开的,她说,今晚她会留在茶叶店,去不去由您自己拿主意。”
蓝邵缓缓地合起手机盖,迷蒙狭长的黑眸上闪过一丝无奈,赵嘉蕊,真能添乱。
他明天一大早还要去育人高中报道,哪有闲工夫陪她折腾。
想到这,他拨通了童桐桐的电话。
“嗨,桐桐,我刚才好像在睡梦中接到你打来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一声,记得给你的前女友买轮椅。”
说着,童桐桐挂断电话,晃了晃手腕,现在想谈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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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现在的黑社会已不像十几年前那样,不用主要靠走私军火、卖白粉或收取保护费为谋生手段。当然,毒品交易仍旧有组织再继续,走一票未必一本万利,但抓着了就必须枪毙。磅磅!管杀不管埋。
因此,珍惜美好生活的非法组织不再玩命,纷纷投身房地产事业,这里所指的房地产不是盖楼,而是买楼买店面,换句话说,以强势的态度及庞大黑暗的阵容,优先选购最好最旺的商铺与住宅区,再以统一的昂贵价格进行买卖或租赁,没钱没关系,高利贷也有。
本市拥有三大块商业区,分部于东、西、北三面。可以用“钱多人傻”来形容。
这么容易的赚钱场所,当然少不了黑社会的介入,经过多年的明争暗斗,最终由三大巨头独霸一方。三大垄断组织分别是:西部童蛇,东部蓝鹰,北部霍虎。
撇开距离较远的北部霍虎不谈,西部童蛇与东部蓝鹰两条商业街完全接壤,这也是童蛇女当家童桐桐与蓝鹰老大蓝邵水火不容的重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真的假的,在童桐桐与蓝邵还没接任管理者之前,两派老大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甚至相约“退位让贤”,于是,就在今年年初,童桐桐与蓝邵正式接管各自帮派。
听着挺和乐融融的吧?不应该针锋相对吧?可这原因就出在蓝邵身上。那一年,他九岁,童桐桐四岁,别看蓝邵比童桐桐大五岁,但是他从来不把童桐桐当小妹妹看——招猫递狗欺负桐桐。是他每日必须执行的娱乐项目。
有一次……原因先不提了,总之是他出手过猛,仿真刀不慎刮破了童桐桐的脖颈,孩子的皮肤有多稚嫩不用多说,当场流血不止,送进医院又缝了八针。这也是童桐桐为什么会在后脖颈上纹上一条蛇的原因,全是为了遮挡难看的伤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伴随年纪的增长,童桐桐对蓝邵的反感程度也从讨厌转为憎恨,直到父亲功成身退定居海外,将第一把交椅传给她的时候,她确信报复蓝邵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育人高中求学,这件事稍后慢慢讲。
童桐桐只是希望,那个贪财的线人,不要把这桩大买卖也通知给蓝邵。
……
凌晨二点半,当市民安然入睡的时候,只有位于东西交错主路间的茶叶店没法打样。
从下午五点开始,童蛇帮便将不足四十平米的茶叶店团团包围,店内有三人,两位店员及老板娘赵嘉蕊。
店员吓得两腿发软,赵嘉蕊却坐在柜台里修指甲,她吹了吹指尖,慢条斯理地安慰二人:“别担心,蓝老大会来救我的。”
“可是,可是这都快三点了,老板娘……我们想回家……”
不等赵嘉蕊回应,只听玻璃窗外传来轰鸣的马达声,倏地,几辆红色跑车停在道旁。
赵嘉蕊扬起秀眸,笑得非常得意。
她就知道蓝邵会来,毕竟交往半年,不说青春无价吧,但怎么也得顾及点旧情。
童桐桐倚在车前盖,见蓝邵走近,她摊开一手,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跟你废话,先付50万占地费再谈放人的问题。”
啪地一声,蓝邵打向她的掌心,同时将一张支票拍在她的手心:“收钱放人。”
童桐桐捏起支票看了眼,又攒成团砍向蓝邵,笑着说:“就你出的这价钱可以先把赵嘉蕊的胳膊放出来。”
蓝邵就跟没听见似的,不慌不忙点燃一根烟,信步来到茶叶店窗前,赵嘉蕊则欢快地朝他摆摆手,顺便奉上N个飞吻。
这时,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儿冲进鼻子,与蓝邵同行的几十个手下一拥而上,对泼洒汽油的混混推推搡搡。童桐桐的手下当然也不示弱,围上去替自己人助阵。
蓝邵踩灭烟蒂,回眸看向童桐桐:“纵火是要坐牢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了?这叫车漏油,”说着,童桐桐弯身提起汽油桶,推开嘈杂的人群,将整桶汽油泼向茶叶店的木质迎宾门,又指向停泊在百米开外的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详解道,“如果一辆刹车失灵的破车不慎撞上茶叶店的大门,刚巧引起连锁爆炸,很不幸地将店内三人烧成灰儿,但幸运的是,机敏的司机跳车自救,你说这算交通事故只需赔款道歉呢,还是蓄意杀人呢?”
蓝邵微侧头看着她,噗嗤一笑:“你小时候不这样啊,我一瞪眼你就哭。”
“少跟我提小时候!会让我有种连你一起烧死的冲动。”童桐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50万对你而言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上,赵嘉蕊好歹陪你睡了半年多,你真TM吝啬。”
蓝邵听到她说脏话,笑模样彻底没了,他指向童桐桐的脑门,教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女孩子,别张口闭口带上‘母亲’!……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童桐桐已发出猛力的一拳打向他的胸口,蓝邵故意躲闪不及,重重地吃上她一拳,继而捂住胸口,倒退两步,痛苦地说:“哎哟,肋骨好像断了……”他慢悠悠地摊开手,“医药费60万,给你打个八折,48万可不能再讲价了啊。”
童桐桐自打一出生就认识蓝邵,这小子除了脸蛋漂亮就没让她发现其他优点,可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不是电影明星就是名媛,女朋友就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换,赵嘉蕊算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了。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看上他哪一点。
赵嘉蕊惊见蓝邵弯腰捂胸,本想推开玻璃窗询问,却发现窗户已从外面锁住,她只能焦急地敲响玻璃窗:“亲爱的,亲爱的,你还好吗?!”
蓝邵充耳不闻,再次看向童桐桐,漫不经心地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里子面子都给足了你,你再不放人我可走了。”
童桐桐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噪杂的两队人马中,命令手下通知坐在面包车里的司机,撞店!
命令很快传达到司机那边,当轰隆隆的油门声响起,童蛇派人马火速退离现场,蓝鹰派见对方撤退,顿时停止喧哗,伫立原地等待蓝邵的指挥。
童桐桐则跳上敞篷车,面朝蓝邵做了个灰飞烟灭的手势,刚准备发动引擎,蓝邵终于收起玩乐之意,三两步挡在童桐桐的车头前方:“茶叶店至少有六分之一在我东区,你要烧要砸我都不管,但是千万别越界。”
童桐桐怔了怔,目测店面的准确位置,果然有五米的长度属于蓝鹰。
一旦火势蔓延到蓝邵的地盘,她可就不占理了。并且蓝邵完全可以利用这理由,明目张胆地将地盘扩充几米……该死!怪不得蓝邵一点都不着急。
童桐桐这边正思忖不语,那边得不到蓝邵保护的赵嘉蕊可急眼了,怒喊道:“我说童小姐!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就是占你几十平米吗?你至于杀人放火吗?!你想要钱我给你,蓝邵!你个见死不救的陈世美!我算记住你了!”
“陈世美的属性是忘恩负义……”蓝邵无奈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除了东边那堵墙,全给我拆了!”童桐桐下令之后,带着满腔怒火,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蓝邵则面朝她的车尾方向挥手告别,早叫你拿着两万支票走人,你却不听话,啧啧。
童桐桐猛踩油门泄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这次没整到他算他走了狗屎运!
等着吧,等她占据北部霍虎的地盘之后,一定要在东西区之间铺一条宽百米的绿化带!
对,就是北部霍虎的风水宝地,这就是她为什么非要成为育人高中高二学生的全部原因。
另一边
蓝邵无视站在一旁哭闹的赵嘉蕊,径直走向自驾车,忽然电话响起。
“邵哥!教师资格证出了点问题,对不起……”对方的声音稍显颤抖。
“说。”蓝邵单手插兜,蹙眉。他应征体育老师一职,所以随便做了几个引体向上,校长就让他过了,请他明天带上教师资格证补办手续即可。
“是,是形体老师……”
蓝邵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森森地质问道:“就是穿着能裹碎蛋的紧身四角裤,一边吼着one、two、three一边拍手大喊,‘跟我一起跳!’的……那种课程?”
“……大哥我错了!我立刻撞墙自罚!”
说着,电话那端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声。
蓝邵合上手机,面朝满天星斗翻了个白眼,形体就形体吧,反正桐桐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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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九月一日,在这个全国师生都感到生不如死的日子里,迎来新学期。
今天,一袭校服的童桐桐,出现在高二三班的教师里。当班主任为她做简短介绍的时候,她始终微垂眸,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衣角,腼腆又害羞。
然而,就在班主任宣布自由活动,离开教室之后,她的笑容立刻消失,提起书包,无视同学们友好的微笑,径直走到课桌最后一排,伫立在一位趴在桌上,霸占两人座位,正在睡觉的男生面前。
同学们,尤其是女同学们,无不瞪大惊异的双眼,可以理解童桐桐的走过去的原因,因为全年级最帅的男生就在那,担心的是,这插班生就不怕挨揍吗?
童桐桐则对同学们悉悉索索的劝慰声无动于衷,甚至抬脚踢了一下桌角。
“让一下,我要坐你旁边。”
等了一会儿,男生揉了揉发帘,缓缓地抬起头,扬起一双漂亮的褐色眸子,看向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童桐桐。
随后,他又趴回桌面,懒得理她。
童桐桐料到这孩子难搞,毕竟他的父亲不是一般人。
霍旭尧,十七岁,北部霍虎之子,准确地说,是霍虎出游时,与一名法国女人所生的私生子。
两人厮混了几个月,互相都玩腻了,准备分手的时候,法国女人发现不慎怀孕,本想做掉,但是霍虎当时只有一个女儿,妻子又不肯再生,所以他用十万美金买下腹中的孩子,并且承诺,自生产之后,无论孩子是男是女,双方再无瓜葛。
怀胎十月,孩子哇哇落地,霍虎一手交钱,一手抱走可爱的混血儿,兴冲冲地带回国抚养。
霍虎的妻子人送外号母夜叉,可想而知,这孩子别说认祖归宗,就连亲生父亲是哪位都不能让他太清楚。因此,霍虎在人口最稀疏的南区买下一栋小别墅,雇了几个人照顾霍旭尧,逢年过节去看看儿子,这一晃,十七年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就在今年年初,霍虎的母亲九十大寿,他包下一艘大游艇,邀请各路亲朋好友,本想开一场有别于往年的寿宴,怎料遇上海难,游艇就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了。虽然警方到目前还没公布死亡名单,但是在社会上混的人都明白,霍虎一家百十来口人,只要上游艇的,基本全挂了。
警方一旦报出霍虎不幸遇难的消息,那么,北部霍虎的地盘将成为本世纪最大的一块肥肉。
霍虎主营娱乐事业,所以北部就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餐厅,酒吧,迪厅,KTV,桑拿,酒店等娱乐设施遍地开花,据保守估计,霍虎的个人总资产绝对超过五十亿。
试问,谁不想分一杯羹?
就在大家都在揣测时,童桐桐收到准确消息,霍虎还有一个私生子,叫霍旭尧。这孩子一直管霍虎叫叔,并不知亲生父亲就是北部娱乐区的龙头老大。而出卖此消息的人,正是一直照料霍旭尧起居饮食的老管家,要说这管家也够绝情决意的,霍虎多信任他啊,甚至连别墅以及生活费的户头都落在此人名下,当然,霍虎这也是为了躲过妻子的追查,但也是出于信任。可这老管家一听霍虎生死未卜,他立刻变卖了霍旭尧所居住的别墅,再加上从童桐桐手中获取的五十万线人费,连夜开溜。
至于霍旭尧,现在是身无分文,更无家可归。
这身价五十亿的穷光蛋,真是诱人。
而童桐桐接近霍旭尧的目的显而易见——在霍旭尧年满十八岁之前,势必取得监护权(监护权是监护人对被监护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地权益进行监督和保护的权利,当法定监护人不能再履行监护义务时,未成年人的亲属或朋友,在愿意承担监护责任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进行监护权变更)。当然,更要征得他本人同意。再之后,拿着老管家卖给她的DNA亲子鉴定书,向法院提起诉讼,由此顺理成章地,将所属霍虎名下的全部遗产,收入囊中。
不过话虽如此,想让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心甘情愿地签字认可,不容易。
这时,躺在霍旭尧手边的电话震动开来,霍旭尧懒洋洋地翻阅,锁了下眉头,回拨电话。
“怎么回事?”
童桐桐竖起耳朵使劲听,大致听到几句,对方说家里来了亲戚,所以这几天不方便让霍旭尧住在他家。
“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霍旭尧挂断电话,再次趴回桌上。
她暗自打个响指,机会来了。
于是一转身坐到他前方的位置,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笑着说:“我一个人住,住我家吧。”
霍旭尧支起上半身,一手支腮,另一手只伸出一根手指,意图明显,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童桐桐不卑不亢,也学着他的姿势,将一手托在腮旁,原本温柔的笑脸逐渐被锐利的目光所代替,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吗?嗯,很有个性,可是我生平最讨厌有个性的人,跟我出来,我要让你知道‘服’字怎么写……”
说着,她悠悠地站起身,朝他勾勾手指:“不敢出来就是孬种。”
霍旭尧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缓缓地站起身,童桐桐的视线从俯视直逼仰视,这孩子发育够好的,还不满十八岁就有一米八的身高了。
至于她确信目测八九不离十的原因,都是因为那该死还不死的蓝邵,骂他还得仰着头,气势都没了,烦。
“咳,走吧。”她将手表手机放在桌面上,摆明了是要打架。
霍旭尧已然注意到她脸色上的变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随她离开教室,瞄向她娇小的背影,他不禁一笑置之,挑战蝉联三界的散打冠军,谁赋予她的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