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幸福农妇 作者:于隐
穿越之幸福小农妇,出门相个亲,竟然遭雷劈!
穿越了,却穿到连朝代都无法查证的古代农村!
但……这绝不是重点!
重点是: 穿过来才一天,她就被扶上了大花轿!
相公长啥样都不知道就要入洞房?⊙﹏⊙
她举目仰望老天爷,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不就是二十八岁了还没嫁人吗?
成亲一个月后,她表示,咳咳咳…这种小日子很美好哇!爽文、宠文!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茹,泽生 ┃ 配角: ┃ 其它:种田文,穿越
第一章 成亲洞房
“起轿!”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喜轿被四人抬起。
苏瑾坐在轿子里,一脸的无辜与无奈。
这也不能怪她矫情。要知道,她昨天才穿越过来,然后接着就有几个老娘们围着她不停地转,给她绞脸、修眉、洗澡、试穿喜服、喜鞋,好一顿折腾。
今天大清早,她还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一家人轮番上阵在她面前讲新媳妇的规矩与礼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到了中午,那几个老娘们又开始给她描黑眉、抹红唇、扑胭脂、梳发髻、戴新娘冠。
苏瑾刚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被吓死!
这张脸根本不是她苏瑾的脸,这是多么诡异又别扭的事!而且脸蛋上的两大团红胭脂,简直比八十年代农村新媳妇抹的还要夸张!
新郎官迎亲队伍一到,就有人拿个红盖头往她头上一蒙,然后由两个女人挽着她的左右胳膊,把她扶上了大花轿。
苏瑾记得,昨天早上她走出自家门,准备相亲去。相亲也是极其无奈的事,她都二十八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天天被爸妈催催催,连这种大雷雨天也不肯放过。
她当时手里举的是把铁杆雨伞,走着走着,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她瞬间感到一束强光朝自己这边闪来,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她明白了,她是去相个亲竟然被雷劈呀!!!
穿就穿了吧,可别人都是穿到皇宫里当皇后或当宠妃,差一点的也是王公侯府的尊贵小姐,再不济的也有个随身空间,或者带个系统。
可她为什么偏偏穿到这个不知哪朝哪代的农村,还啥金手指都没有哇!
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爸妈,她伤心的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她在担心,将来谁给爸妈养老?政、府靠得住吗?
轿子里是泪水涟涟,轿子外却是热热闹闹,迎亲的唢呐队一直嘀嘀嗒嗒地吹,十分喜庆。
好像新郎官的家离娘家不是太远,没走太久,轿子就放下了。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苏瑾稀里糊涂地被人扶到哪,就是哪。让她拜,她就拜,让她跪,她就跪。
最后手里的红线绸被另一头的人一牵,就牵到了洞房里。
让她尴尬的是,把她牵进洞房的那个人在她的身边坐了好一会儿,就是不吭声。两人就那么局促不安地坐着,她甚至能听到他的频率不太正常的呼吸声。
之后,她又听到他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走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有人在院子里大声喧哗,“泽生,娶媳妇了心里偷着乐吧?还不赶紧来谢谢你的大媒人,好好给媒人敬几杯酒!”
苏瑾默念道,泽生?这个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就不知道人怎么样。
最让她紧张的是,这个晚上该怎么过呀?到了这个时候,两人还未曾谋面,等会儿一摘红盖头,就同床共枕?我滴个神,她表示接受无能啊!
她越想越心烦意乱。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等会儿他进来了,再应对吧。
院子里倒是热闹非凡,可是撇下苏瑾一人就这么一直呆坐着,她实在很难受。
反正这屋里也没别人,她就自己掀开了红盖头,四周环顾着这个所谓的洞房。房里很空,一个新打制的木衣柜,一套新桌椅,样式都是最简单的,上面都贴着大红喜字。
最醒目的应该是这张大红梁床,床头上还有雕刻的牡丹花,做工很精细。这张床估计是这门亲事中花费最大的吧。
苏瑾记得小时候去乡下的外婆家,好像就见过类似这种的梁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家户户都换上了四周没有遮挡的席梦思床了。
难道是因为这种梁床三面都有板挡着,不方便滚床,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呃…自己想到哪里去了,歪了歪了!
她看到桌上有几个红木盆里装满了绣花鞋,就拿一双在手里看着。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他来了?她赶紧跑到床边坐下,然后拿起红盖头蒙在自己的头上。她正襟危坐着,好似她一直就没动过。
她心里很慌乱,他长什么样?什么脾气性格?会喜欢自己吗?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红盖头突然被挑开。
她抬头一看,一位穿着大红喜服、身戴大红花的年轻小伙子站在她眼前,相貌清俊、斯文优雅,简直就是花样美男子嘛!
她嫁的不是泥腿子吗?他怎么生得这么白净细腻?
而新郎官却不好意思直视她,只是时不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着头。
当然,他就这么偶尔抬头瞧一眼,他也能瞧出小茹长得十分秀气端正,柳眉杏眼、鹅蛋脸、巧鼻丰唇,就是脸上的胭脂太红了。
苏瑾见他脸上起着红晕,一副腼腆羞涩的模样,还嗫嘘着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似的。
“你叫泽生?”苏瑾大大方方地问。
“嗯,姓方,名泽生,刚过十八周岁的生辰。”他还是那么腼腆,不过,好歹是看着她眼睛说话的。
“我叫苏…我叫小茹。”她情急之中突然想了起来,娘家人都叫她小茹。
既然自己占用了这个身子,以后就把自己当成小茹吧。她若是把自己的姓名都搞错,还不得把眼前的花样美男给吓跑啊。
可能因为她主动开口说了话,让泽生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些,他来到小茹身边坐下,说:“我知道,媒人早告诉过我,你今年十五岁,叫何小茹,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必定是性子温顺的女子。”
温…顺?小茹额头上不禁起三条黑线。好吧,那就装温顺一点吧。刚到婆家,总得显得贤淑一点才行。
古代女子注重三从四德、温顺贤慧,她若一来就显得活泼跳脱,肯定不招人待见。
“你饿了吧?”他用柔和的眼光看着她,关切地问。
本来小茹还不觉得,经他这么一问,她感觉自己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折腾这么大半天,不饿才怪。
她直点头,“还真有点饿。”
他微微一笑,起了身,然后出去了。
半晌,小茹的神情还停留在他那一抹极优雅的微笑中。他真的是农夫么?真的是泥腿子么?等会儿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不过多久,他就进来了。同时,还有一位老妇人及两位小姑娘也进来了。
他们给她端来了一碗米饭、一小碟藕片炒肉丝、一小碟青菜炒肉丝。看来这里的伙食比娘家的要好啊,还有肉吃。对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家里若一点肉都没有,也不太可能。
虽然小茹很饿很饿,但有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她哪里敢吃,否则就落下吃货的名声了。
她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妇人,猜测应该是婆婆,便赶紧站了起来,细声细语地叫了声:“娘。”然后低眉垂首。
“嗯。”老妇人应了一声,没有笑容,但也没有不高兴,而是仔细打量着小菇,觉得小茹相貌还不错,再看她恭谨柔顺的模样,想来性子也是极柔和的。
打量完之后,老妇人脸上才稍许有了一些笑容,对这个儿媳妇的初次印象,她是比较满意的。
这时,两位小姑娘嬉笑着一起叫小茹:“二嫂!”
小茹愣了愣,原来自己头上还有位大嫂啊!这两位肯定是小姑子吧。
小茹顿时让自己脸上开一朵花儿来回应她们。
小姑娘想看新嫂嫂的好奇心理她明白,她小时候就最爱去娶新媳妇的邻居家玩,就是为了看几眼新嫂嫂。
“小源、小清,我们出去吧,让你二嫂吃饭。”婆婆拉着两位小姑子出去了。
泽生见她们都出去了,就说:“你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小茹听话地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嗯,味道还不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饿的原因。
泽生见她吃得很香,心里很高兴。
小茹吃一半时,突然侧过身瞧一眼泽生,见他那么认真地看她吃饭,她有点不好意思,问:“你…吃了么?”
“我刚才给客人们敬酒时就吃过了,你快吃吧。”他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是特别喜欢看她吃饭的样子。
小茹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吃,当然,她会注意自己吃相的。
吃完饭后,泽生把碗送出去了。
这时,小菇听到外面有一位女人抱怨的声音,“今日洗了好几桶的碗,我的腰都累僵了,怎么又有碗?”
小茹心里堵了一下,这是谁?
算了,还是不管了。因为方泽生又端着热水进来了。
他让小茹先洗,他再洗。
洗完后,小茹坐在床边发怔。她在想,接下去,他们俩要干嘛?上床么?不行不行,虽然他是她心仪的那种男人,可是毕竟两人还是很陌生啊。
他一进来,小茹就找到了话题,“你怎么不太像种地的?”
方泽生坐在她身边,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以前我不是种地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了!”见小茹纳闷地看着他,他接着说,“这几年,一家人省吃俭用,就为了给我交束脩,供我在学堂里读了五年的书。本来今年就要考乡试了,没想到被皇上一旨令下,取消了我们县的乡试,而且十年内本县人不得再考,好像是因为出了舞弊与受贿的事。爹娘知道没有指望了,就…就让我回家务农。”
看来,每个朝代都差不多,舞弊与受贿遍地横行,顺带着殃及无辜。
小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板,怀疑地问:“那你会种地么?”
方泽生脸上又起了红晕,窘迫地说:“跟着爹和大哥学一学,应该就会了。我想,种地不至于比写诗作赋还难吧?”
小茹噗哧一声,笑了。
第二章 最佳状态
泽生见小茹笑得很开心,也跟着舒眉一笑。
小茹立即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因为…他笑得实在太好看了!
小茹自认为不是花痴,可是看到这样一位古代美男子竟然成了自己的老公,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他们相视笑了一下,然后就尴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应该…宽衣上床了吧?
小茹虽然对这个老公很满意,哦不,应该叫相公了。但毕竟他们之间还是很陌生,若做房事,她真的接受不了啊。
泽生瞧见小茹头上还带着新娘冠,觉得挺沉,就说:“小茹,我帮你把这个取下来吧?”
他的那一声小茹,叫得小茹心里甜甜的,她羞涩地点头,“好。”
泽生靠近了她,给她取下新娘冠,再帮她理了理头发,动作很轻柔,目光很专注。
小茹被他这种举止弄得心里直酥麻,特别是他身上那种男人的清新气息,很好闻。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空气都快凝滞了。
最后,还是小茹打破了尴尬,说:“我们睡觉吧。”
他们就各脱各的喜服,穿着里衣上床了。小茹爬到床的最里边,泽生则睡外边。
两人之间隔了约三尺距离。
此时他们心里都泛起朦朦胧胧的好感,小茹觉得这种互相吸引的感觉很美妙。她极其希望能与他有个美好又甜蜜的恋爱。若今晚直接做、爱,她觉得那简直是大煞风景。
所谓做、爱这项活动,应该得有了爱,才能达到水、乳、交融的感觉吧,否则怎么叫做、爱,而不叫做活、塞运动呢?一见面就做、爱,那岂不成了一、夜情?
虽然她穿越前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处,可是经过各种电影画面的熏陶,她也懂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各种姿势、各种舒、爽呗。
他已经是自己的相公,左右跑不了。等过些日子,两人情感升温,达到你侬我侬时,再做、爱,那绝对能达到最佳状态。
反正他也是个处,没经历过那事,欲、望应该也不强烈。为了梦想中的最佳状态,就不能急于求成。
她心里做好了决定,见一对大红喜烛还没吹,便爬了起来,跨过泽生的身子,下了床。
泽生见她起来了,问:“你…要做什么?”
小茹讪讪一笑,说:“熄烛…睡觉。”
泽生脸色滞了一下,小声说:“新婚洞房是不能熄烛的。”
“啊?哦。”小茹尴尬地笑了笑,“我差点忘了。”
小茹只好又爬上床,爬上来时,她不小心被泽生的腿绊了一下,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吓得她赶紧爬了起来,然后羞愧地钻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这么僵着身子睡,真的很难受。她时不时会翻动一下身子,而睡在旁边的泽生也是翻来覆去的。
突然和一个刚见面的人躺在一起,他们哪里睡得着。他们两个就这么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估计虚耗了一个多时辰。
小茹有些疲乏了,她翻过身,小声地说:“泽生,已经…很晚了,我们赶紧睡吧。”
小茹此话一出,泽生好像轻了一口气似的,僵着的身子也松了下来,说:“嗯,你也赶紧睡。”
他一个腼腆书生,突然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哪怕自己对她有好感,也根本做不出那种亲昵的事来。
刚才他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亲亲她,因为他怕自己什么行为也没有,小茹会多想,会以为他不喜欢她。他不希望她心里有这种负担。
现在他听小茹这么一说,也就安心了。看来,小茹并没有往那不好的方面想,他就踏踏实实地睡觉了。
次日一早醒来,小茹见天色大白,心有点慌,完了!完了!新媳妇来婆家的第一个早上就贪睡,会不会遭白眼啊?
她与泽生慌忙起床,出房后,见饭桌上摆着两碗粥、两块小葱摊饼、几碟小菜。看来,一家人都吃完早饭了!这桌上是留给他们俩的。
小茹与泽生快速洗漱,坐下来吃早饭。
这时,一位穿着蓝色斜襟褂子的少妇拎着一篮子地瓜藤进来,她看见小茹,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泽生见了大嫂,立马跟小茹说:“小茹,这是大嫂。”
小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大嫂。”
这位大嫂今年也只不过十七岁,嫁进方家两年,大家都叫她瑞娘。
“嗯。”瑞娘毫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及菜板子,坐在家房口,剁着地瓜藤。地瓜藤煮熟了喂猪,对于猪来说,这些可是好吃食。
瑞娘剁得那个狠啊!“咚!咚!咚!…”
瑞娘剁的响声一阵又一阵,弄得小茹的心跳也跟着“咚!咚!咚!…”
小茹知道,这位大嫂心里肯定是有气,因为她没有早点起床做早饭,这早饭应该是大嫂做的。小茹见自己吃现成的,有点心虚。
泽生好像也瞧出了大嫂不太高兴,见小茹脸色有些紧张,就说:“没事,快吃吧。”
小茹只好装傻,闷着头吃。
这时,婆婆张氏拎着一篮子洗好的衣裳,快步往家走。
刚才在河边洗衣裳时,她听见几位妇人在议论她家的小儿媳,说何小茹前日在娘家洗衣裳时,不小心掉河里了,被人救起来后,她的脑子好像坏了,魔怔怔的,嘴里还吐着怪词呢。
张氏听到此事可是吓坏了,小茹的娘家人对这件事可是一字未提呀,难道是怕他们家知道了要退亲?
可昨晚见了小茹很正常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脚下生风,一路疾步到家。
到家后,她见小茹正在厨房洗着她与泽生两人吃饭的碗,神态很自然,手里的动作也很顺当,不像是脑子坏掉的样子呀。
小茹见张氏进来了,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张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小茹喊她娘,她愣愣地答应了。
小茹为了弥补早上晚起的过错,摞好了洗净的碗,赶紧走到张氏身边,说:“娘,我来晾晒衣裳吧。”
“嗯,好。”张氏的一双眼睛仍然停留在小茹的神情及举止上。
小茹接过张氏手里的篮子,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见有一根竹竿横在两棵树之间,就知道是晾晒衣裳的。
她走了过来,放下篮子,先找出抹布好好擦了一下竹竿,再来晾晒衣裳。她先把衣裳甩一甩,弄直顺了,再晾在竹竿上。
张氏这时才放下心来,她的小儿媳妇脑子哪里坏掉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坐在门口剁地瓜藤的瑞娘,见小茹抢着晾晒衣裳,那一声“娘”还叫得那么甜,她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而且,她还发现婆婆张氏笑眯眯地看着小茹,好像十分满意的模样。
瑞娘心里一堵,举起菜刀,“咚!咚!咚!…”,这次她剁得更狠了!
她心里忖道,我大清早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菜,又去地里割来地瓜藤,剁好了,等会儿还要煮好喂猪,难道婆婆眼瞎看不见么?就只知道看那个小儿媳!
张氏被瑞娘这般重重的剁地瓜藤的响声惊住了,回头一瞧,见瑞娘手里使着狠劲,脸上泛着愠色,就知道她心里不平衡了。
张氏也懒得作声,她从屋里寻出两把镰刀,自己一把,再递给泽生一把,说:“泽生,我们也去田里割稻谷吧,你爹和你大哥、小妹老早就去了。”
“好。”泽生接过镰刀,答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张氏的身后走着。
瑞娘见了,说:“娘,等我煮好了地瓜藤、喂了猪,我再去。”
“嗯。” 张氏远远地应了一声。
小茹在想,她是不是也要去啊?便赶紧喊住泽生:“泽生,你等我一会儿,我晾晒好了衣裳跟你一起去。”
泽生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你在家先歇几日吧。”
张氏也回了头,正色说:“等明日你回了娘家再说,依我们这里的规矩,新媳妇回门前是不需下田地的。”
“哦,那…那好。”既然是规矩,那她小茹就不去凑热闹了。
泽生用柔和的目光瞧了小茹好几眼,才转身走了。
瑞娘朝小茹瞥了一眼,心里忖道,这个规矩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娘家离这左右才三里地,规矩都是一样的呀!她肯定是在装勤快,一张嘴哄死人!
小茹不小心碰到了瑞娘投来的那种眼神,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偏过头去,接着晾晒衣裳。
晾晒完衣裳,小茹又赶紧找活干。打扫屋子、擦桌子、抹椅子,干得那叫一个带劲!
以前,她见邻居家娶了新媳妇,那个新媳妇总是抢着干活,她当时心里还觉得好笑,新媳妇干嘛那么急于表现呀。这下好了,轮到自己,可一点儿也不比人家逊色。
忙完这些,她又把自己和泽生的喜服及袜子拿到井边来洗。
这种井她在电视里见过,大概知道怎么用。她把桶系在绳子上,投入井里,然后吃力的摇着手柄,满满的一桶水就上来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把衣裳放在搓板上,搓啊搓,揉啊揉。
她以前在家极少洗衣裳,偶尔洗一次也是先打肥皂,搓一搓,再扔洗衣机里搅。
现在用这种皂角,她真是洗不惯,搓弄了好半天。
这时,小姑子方小源从房里出来了,她今年十四,已经定下亲事了。这里的人家都不会让快要出阁的女孩儿下地的,而是让她们在家里养一养。若干多了粗活,人长得粗糙,皮肤也晒黑了,去了婆家会遭嫌弃的。
因此,连她十二岁的妹妹小清都下地干活了,她却没有去,而是留在家里学做女红、烧火做饭。
小源来到井边,盯看了小菇好一阵子,说:“二嫂,你以前是不是没洗过衣裳?”
小茹发窘,“我…”
“还有,洗衣裳哪有在家打井水洗的,都是去河边洗。这样一桶桶往上打水,多累啊。而且,在这个季节容易闹旱灾,井经常干涸,哪怕能打上一点水,也是要留着做饭的和烧水喝的。”
小源的语气是诚恳里含着纳闷,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小茹恍然大悟,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去河边洗,可是手里的衣裳也洗得差不多了。她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额,说:“你瞧我,竟然忘记可以去河边洗了。今日就这样吧,我明天去河边洗。”
小源听了微微含笑,然后拎着菜蓝子去菜园里摘菜。
大嫂瑞娘煮好地瓜藤,喂了猪,就拿着一把镰刀,准备到田里去干活。
她从小茹身边走过时,见小茹搓衣裳的那笨拙动作,不禁心里一阵嘀咕,啧啧啧…还说二弟娶了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还说是会干农活的好把式,简直是糊弄人,连件衣裳都不会洗!
小茹见瑞娘走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忖道,大嫂肯定是在嘲笑她不会洗衣裳吧?自己可得加把劲啊!
第三章 偏心眼?
小茹晾晒好衣裳,见小源提了一篮子菜回家了,她就和小源一起择菜。
她见篮子里有芹菜、空心菜、青椒,还有豆角,便灵机一动,说:“小源,等会儿我来炒菜,你在灶下烧火,行吗?”
小源抬头瞧了瞧小茹,“行啊,二嫂很会炒菜?”
“呃…还行吧。”她虽然平常不爱干家务,但是偶尔喜欢炒几个小菜,有时候还会翻翻菜谱,做几道大菜,做出来的味道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