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卷土重来 作者:鱼丸和粗面

文案

一夕之间,夏思瑜破产丧子、身败名裂,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她的丈夫和妹妹。
如今她回来了,她发誓:要将那对狗男女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百倍奉还。
如遇阻拦,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扫雷:本文女主会防患于未然,主动收(碾)拾(压)前世伤害她的人。觉得这样做太过狠毒,不如事到临头再反击的妹纸慎入!!!
作者水平有限,污了您的慧眼请点右上角“X”安全逃生,拒绝负分及人身攻击。
内容标签:重生 高干 励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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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归来

朝阳驱散晨雾,透过浓密的葡萄叶子,在躺椅上短发少女的白衬衣上,投下斑驳的剪影。
夏思瑜勉强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湿润。黄辛诚和姚梦究竟要害她到什么地步,难道要日日雇牛郎将精-液-射在她脸上供人围观取乐?
再一滴落到她的唇间,皱起鼻子闻一下,没有让人作呕的腥臭气,清凉的水滴带着点绿叶的清香。不对,这不是精~液,反倒有点像露水。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绿得发黑的葡萄叶,葡萄架前垒着熟悉的水泥台,上面架着一口生锈的机井。
这里不是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反而像她遗落在记忆最深处的童年老家。
“姐,爸叫你进去。”
有些公鸭嗓的少年声音响起,夏思瑜坐起来看着来人,一米七上下的男孩瘦得跟根竹竿似得,肥大的蓝白校服套在身上空空荡荡。
“思明?”
夏思明胡乱抓下板寸头,声音中带着丝急促:“你快点过去,我还得去学校打球。”
夏思瑜整个人有些懵,思明不是一米八的壮小伙,怎么缩水成这幅模样。还有周围古旧的一切,老家房子五年前早就拆迁,新盖了购物广场。
一片葡萄叶落下,她随手抓住。凉的,上面还带着露水,是真的。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浮上心头,她起身沿着熟悉的路,当看到玻璃窗内头发油黑的养父时,她终于确认:她的确是重生了。
“瑜儿快进屋,你叔叔从京城来找你。”
夏友良朝女儿招手,满是红血丝的眼中闪过一抹如释重负。十二年未曾谋面,再次见到父亲,思瑜心中激动的难以自持。可当她听到后半句,看到正房阴暗处转过来的人时,所有的喜悦如阳光下斑斓的五彩气泡,飞快破裂消散,不留一点痕迹。
涌上心头的,是汹涌喷薄而出,几乎要将她整个淹没的仇恨。阴魂不散的姚家人,竟然出现在这里,还再次登堂入室,被奉为座上宾。
**
坐在马扎上,思瑜完全无视对面关心的眼神。低头紧握住泛黄的搪瓷杯,她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人生最痛苦的时刻,不是一直身处泥潭挣扎,而是前一刻还高高站在云端,下一刻却陷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重生前一小时,她还是京城上流社会贵妇们羡慕的对象。她以姚家私生女身份,联姻豪门黄家二少黄辛诚。婚后夫妻和睦,结婚第二年她生下儿子睿睿,地位稳固同时感情更进一步。再其后他们共同创办的思诚集团一年年做大,在她重生前一天击败老对手,稳立行业龙头。爱情家庭事业全线丰收,她是进击的现实版韩剧女主。
可谁曾想,在思诚集团庆祝酒会上,传来睿睿遭遇车祸死亡的消息。悲伤过度,当场昏迷过去的她醒来时,周围摆着一圈大麻注射器,迷迷糊糊地她被四个壮汉轮-奸。
而后在异母妹妹姚梦的尖叫中,所有来宾看到了这样一幕:平素端庄的商界女强人夏思瑜,不顾幼子惨死,与四个各具风格的美男在宴会厅的封闭阳台上嗑药狂欢。牛郎在她体内疯狂抽-动,将精-液一滴不露的喷在她脸上。闪光灯亮起,不知从哪混进来的娱记录下了这一幕。
不到一个小时,她丧子、身败、名裂,至于思诚集团的半壁江山,一个犯了黄赌毒中两项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未来。她奋斗多年精心打造的璀璨人生,成了一片又烂又臭的泥沼。
一切尘埃落定后,向来与她不和的异母妹妹姚梦挺着肚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她,他们才是真爱,一切都是两人合谋。至于睿睿,一个死掉的孩子,哪能跟真爱和真爱肚子里的相比。
姚黄两家甚至早已定好,她出事后,作为补偿姚梦和赵辛诚结婚,重修旧好的同时,共享政商两界资源。
“姐姐不要太难过,我会守护好你的一切,替你好好爱辛诚。”
黄辛诚动情的搂住她:“梦梦就是太善良,还在为她着想。以前她那么欺负你,现在也算为你报仇。”
听到外面的警笛声,她咬破舌头强行摆脱毒品麻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姚梦肚子捅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被暴怒的赵辛诚推到一边,太阳穴磕到大理石餐桌一角。失去意识之间,她吐出满嘴鲜血,嘶喊出声。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
“瑜儿。”
这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叫她。看着手中的搪瓷杯,她回过神来。她并没有变成孤魂野鬼,而是回到了从前。
“爸,有什么事?”
看着眼眶泛红的女儿,夏友良眼神更加暗淡:“刚才爸爸和叔叔的话你都听到了,瑜儿,如今你亲生父亲派人接你回家。”
思瑜尚未摆脱重生前的哀伤,睿睿是她的心头宝,聪明可爱,一双墨葡萄般的眼睛似乎能把人整个吸进去。虽然事业繁忙不能亲自照顾,但她一直坚持每晚按时回家,中午陪他视频通话。自怀孕起五年,亲眼见他从产检中的小汤圆,一点点长成四岁的小正太,她经历了这世间最大的喜悦和幸福。
可一眨眼,他就成了一滩肉泥。害死他的,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爷爷、外公…除去她之外所有活着的亲人。一想起来,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丫头,别哭啊。”
父亲担心的声音传来,她擦擦眼泪,看向对面两人。白衬衣黑皮带,大分头梳得一丝不苟。上面不知道抹了几斤头油,在略显阴暗的室内依旧锃亮。
“刮下来可以炒一盘菜了”,她不无讽刺的想着。这俩人她认识,里手是她生父的亲弟弟姚正和,外手是他带来的秘书宋兵。两人非常喜欢姚梦,尤其是宋兵,对姚梦简直比对亲女儿还要亲。睿睿的死,他们有没有插手?
默默揣测着,她回忆着眼下的情形。这俩人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夏家。原因跟狗血剧差不多,姚家发现他们遗落在外的女儿,要接回去认祖归宗。前世她回去,一头扎进了火坑。如今知道日后的一切,如果再回去,那她就是个棒槌!
“爸,你开玩笑吧?小时候你抱我出去,逢人就说咱们爷俩长得像,我怎么可能不是你亲生的。现在拐孩子的那么多,你别看他们长得人五人六,就轻信了。”
站起来从后面搂住爸爸的脖子,思瑜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她记忆深处,最为安心的味道。擦干眼泪,她看向对面两人。不愧是京城姚家出来的,被她一阵抢白脸色丝毫未变。
姚正平剥弄下额上的大分头,扬起笑脸:“你就是思瑜吧,我是你小叔叔。关于你的身世,夏同志本人一清二楚。说起来也是我们疏忽,当年你生父返城后太忙。等忙完那一阵,回来接你妈时,她已经没了踪影。这些年他心里一直存着这事,前几天偶然知道还有个女儿,这不让我放下工作,来接你回家。”
思瑜边听边在心中冷笑,这番话前世的她可能会傻傻相信。可年满三十,经历无数商场倾轧的她,岂会听不出其中的重重漏洞。
“他真的很想我妈?”
“是的,这些年他一直没忘记你们。”
太假了,但凡有点愧疚之心,前世她在姚家,会是被那对白莲花母女欺压到死的节奏?刚被小白莲花和渣男恶心完,现在她正暴躁着。终于她忍不住冷笑出声:“我们假设,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刚才你也听到了。”姚正平纠正,笑容中带着几丝亲和。
“好,如果真有那么喜欢,为什么返城时不直接带她一起回去?”
“你还小,很多事都不知道。那时的国家跟现在不一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吃饭要靠粮票,每家的粮票都有数。你妈留在乡下,还能吃饱,到京城就得挨饿。”
姚正平说话时,思瑜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他。她眼尖的发现,他那双尖头皮鞋鞋尖并拢又分开,这是他极为不耐烦时的小动作。
前世没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她却察觉到不对。她一个私生女,何德何能让根正苗红的姚家三少忍下坏脾气,笑脸相迎。
“爸,这是真的?”
夏友良略显沉重的点头:“确实是这样,二十年前大家都得挨饿。”
看来父亲也被他们蒙蔽了,思瑜站直了,扬起下巴:“冒昧询问下,姚叔叔如今身居何位?你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是否冒名顶替。”
对面宋秘书递过来一张名片,简洁的轧花设计,上面只有一行头衔:
北京市XX区国家税务局
副局长姚正平
“姚叔叔果然是年轻有为,上次县委书记来我们学校视察时,带的包跟你装名片的这只牌子一模一样。不过那个是老款,不如你这个上档次。”
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她向前一步站到父亲跟前:“爸,你和妈比我懂的多。三十出头身居要职,用个包够你一年工资,姚家会是北京的普通人家么?这样的人家,二十年前会缺那一个人的饭票?”
夏友良在国企摸爬滚打二十年,懂得不少门道。从俩人一进门,他就知道他们家庭条件不错,只是他没想那么深。这会他回过神来,前些年国家政策他知道,如此年轻在体系内混出头,肯定上面有梯子。
姚正平脸色终于变了,但也只是一瞬:“不瞒你们…”
思瑜现在心里乱的很,压根不想再听他满是谎言的“苦衷”。端起茶杯,她强行打断:“不用再说了,既然当年遗弃了我们母女,现在也不用假惺惺的补偿。我姓夏,不姓姚,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前世我能白手起家,创造思诚集团的奇迹。如今重来一遭,多长了十几年的心眼,我夏思瑜肯定能收拾了那对狗男女。以及,他们后面或默许或撑腰的一帮子畜生!
作者有话要说:弃妇同题材的励志女主复仇爽文,鱼丸出品,坑品保证,各位支持的萌妹纸每逢三月瘦十斤~
已完结《弃妇卷土重来》传送门:


思瑜讨债

作为家中老幺,京城大院里长起来的红三代,姚正平何时吃过别人气。瞅着伸在脸边的茶杯,他竟然被人抢白了一顿再扫地出门,立时他就想拍案而起。
思瑜就等着这一刻,如果他发怒做出什么不当举动,肯定会给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也省得她再费口舌揭露姚家人的伪善。
“正平,稍安勿躁。”
宋兵及时拉住了他,心中更加佩服白莲夫人。来之前她就料到这一切,连姚正平的反应都说得一清二楚。如此神机妙算,人又温柔美丽,姚正峰可真是好福气。
“孩子,你心有不甘,叔叔能理解。这些年苦了你了,这次回去,姚家一定好好补偿你。”
双眼含泪外加尔康手,这种白莲花附身的即视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姚家好好补偿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将姚梦捡剩下和早已不用的破烂,赏赐似得丢给她。一家子人前对她关怀备至赚足了好名声,人后不断鄙视她小家子气没教养。当面说她生母不要脸,骂她是私生女。
等到几年后养肥,迫不及待的把她卖进黄家。看黄辛诚事业如日中天,就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这是补偿,那她还真觉得这世上所有惩罚都是毛毛雨。
前世她傻,以为远远的躲开,维持面子情就可以。重来一次,眼前两人,还有远在京城的姚家、黄家,那些享受着她拼命赚下的钱,却又嘲笑她出身,甚至害死睿睿的畜生,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到这她嘲讽的笑起来:“你算我哪门子的叔叔,我爸可没弟弟,没事别乱认亲。还有,这些年我一点都不辛苦,爸妈对我非常好。”
“瑜儿,一个女孩子,说话别这么冲。”夏友良喊住女儿,虽然是训斥,但声音中透出点笑意。
“爸,我不想离开你和妈。还有思明,一天不跟他拌嘴,我都不舒服。”
放柔了声音,思瑜搂住父亲的胳膊摇啊摇。多年未曾有过的亲密,让她鼻尖再次酸涩。
“好,不…”
夏友良也舍不得,养了十八年的闺女,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一个月前他们找来,他肯定分分钟乱棍赶出去。可现在家中境况急转而下,姚家富贵,瑜儿认回生父,人生总能平顺些。
“不行,夏家养到你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既然现在你亲生父亲找来,我们也没了那份责任。东西我已经收拾好,车就在路口,你走吧。”
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思瑜能察觉到父亲抖然沉重的呼吸。前世十八岁时,她多少有点叛逆和冲动,脾气也没后来在商场中打磨出来的圆滑。听到这诛心的话,当场撂挑子,抓起包就冲了出去。
可现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走的。
“我就不走,如果爸嫌我累赘,那我自己养活自己。”
说道这她心思一动,当年负气离开,她就失去了同老家的联系。直到多年后偶遇思翰,她才知晓父母急忙撵她走的原因。当时母亲查出肝癌,父亲所在的国企也要改制。一夜之间,原本人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如果现在有一笔钱,母亲也许可以活下来,父亲也不会在操劳中早逝。刚才只顾着仇恨,现在她也该为这个家考虑了。想复仇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具体还得靠实力和行动。
夏友良特别疼孩子,刚才的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坚持:“说什么胡话,你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孩子,哪有那种本事。”
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眶也更红。思瑜站在他面前,泪水再次忍不住溢出眼眶。
**
姚正平和宋兵对视一眼,还是由后者开口:“思瑜也别太难过,京城离滦城并不远,开车半天就到。安顿下来后,你想回来看看,还不简单。”
夏友良也劝着:“是啊,瑜儿,咱们家也有电话,想家了就往回打电话。”
思瑜就着旁边的水盆洗洗脸,擦干净后,心思已经恢复了清明。虽然心中怒火未息,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前世之事已成遗憾,既然重生回来,她将再次打造璀璨人生。这一回,同她登顶巅峰的不会是狼心狗肺的黄辛诚,而是给了她人生中所有温暖的,近在咫尺的亲人。
“姚叔叔,他这些年是不是新娶了妻子?”
不用她点破,姚宋二人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姚正峰。
“的确是这样,不过你别误会,二哥并没有忘记你母亲。他身居要职,做领导的必须有个和睦的家庭,给全社会和人民做表率。”
“呵呵”,这是思瑜现在的真实心情。官话说多了,真是张口就来。君不见众领导,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小三小四小五一个都不能少。说起来她那便宜爹也真是个奇葩,生生被现任妻子白莲,调-教成了二十四孝老公。
“那他应该也有新的孩子吧?”
“是的,你还有个一个妹妹和弟弟。听说你要来,他们准备了好多礼物。我走的时候,他们正在给你布置房间。你回家后,兄妹间肯定会相处的很好。”
思瑜自动翻译着:布置房间,就是把姚梦的房间重新装修一遍,替换下来的旧床柜给她。按照姚家人所想,一个小地方来的野丫头,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些东西就足够好了。至于礼物,自然是“无意中”说破她母亲小三的身份。
真是一对可爱的弟妹!一个白莲花,一个小霸王,凑起来都能演一出西门庆大战潘金莲了。
夏友良虽然早已料到这点,但亲耳听到,内心还是有些震撼。瑜儿一过去,就会有现成的后妈和姐弟。刚才他们怎么没说这一点?有所隐瞒,看来他们对瑜儿也没有说得那么欢迎。怎么办?他开始犹豫起来。
眼观四路,思瑜将父亲的反应看在眼里。还不够,看来得再加一剂猛药。
嘴角微微上翘,她继续问道:“是么,那还真是不错,他们布置得房间肯定很漂亮。对了,妹妹现在多大,念高几?”
宋兵觉得有些不对,姚正平却不疑有它。虽然心中厌恶这粗鄙的侄女,但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他还是如实回答:“梦梦今年17,开学就升高二。你弟弟小一点,开学上初一。”
收敛笑容,她再次嘲讽起来:“17,只比我小一岁,生日再大点的话也就几个月。他为了工作,还真是舍得下一切。不顾对我生母的‘彻骨思念’,返城后忙到四脚朝天没空来接人,就忙不迭的制造出新女儿。这种敬业的人民好公仆,真该发个‘最佳辛勤耕耘奖’给他,放电视报纸上好好宣传宣传。爸,你说是不是?就这样,你还让我回去吗?”
夏友良眉头皱成“川”字:“你们刚才不是说,姚正峰一直对瑜儿生母念念不忘。现在前后说法可完全对不起来。不好意思,瑜儿回去的事,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爸,如果你嫌弃我是累赘,才不会这么为我想。其实你根本就舍不得我走,还有我妈,肯定是忍不住躲到学校去哭了。”
慧黠的朝父亲眨眨眼,见他没否认,她再次坚定了决心。再扭头,她又恢复那副棺材脸:“既然他都有了新的家庭,我也就不掺和进去找别扭。不过念于他有补偿之心,我给他个机会,把这18年的赡养费拿来就好。”
斩钉截铁的出声,不论是为了这个家,还是复仇,她都需要一笔钱。前世她偷偷找人验过DNA,她的生父的确是姚正峰那渣滓,这笔钱她拿得天经地义。
姚正平和宋兵脸色阴沉下来,这丫头怎么如此难缠。两人现在心里想的一样:怪不得二哥(正峰)当初不声不响的抛弃那个村妇,看她生出来的女儿这幅德性,就知道是个粗鄙且会撒泼的。一般男人,谁都受不了。
他们不出声,思瑜也大概知道两人心中所想。对于这两个被白莲洗脑的男人,她懒得挽救。
宋兵出声救场:“这不妥当,血浓于水,亲情不是钱能买来的。我们这次来,接你回去的同时,还想将你生母的坟茔迁回去,顺便将她遗物带回姚家祖宅。上一辈的事,你不清楚,日后你父亲会慢慢解释给你听。孩子,听话,给你父亲一个补偿的机会。”
思瑜捂住嘴,还是没忍住呕吐的感觉,对着垃圾桶一阵狂吐,她大笑出声:“见都没见我一面,跟我扯什么亲情。这么有钱有势的体面人家,竟然连一点赡养费都不肯出。”
“今个我话摆在这,生父对女儿有着不容推卸的抚养义务。养而不教只是道德问题,生而不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已经年满18,拥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摆脱监护。但你们一天都没尽的抚养义务,是既成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说服父亲留下

事实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丝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让姚正平脸上一阵火烧。宋兵也有些接受无能,好在久居人下他适应性好点。从后面扯住姚正平,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姚家是真心实意的想做补偿,好好照顾你。夏同志和思瑜好好想想,我们改日再登门拜访。”
果然姚家铁公鸡本性不改,赡养费没那么好要。思瑜跟在父亲后面站起来:“这个小院就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下次你们来,直接带足赡养费就好。”
姚正平忍不住摇头,同样是二哥的女儿,梦梦多温柔。眼前这个咋咋呼呼的短发假小子,接回去肯定给姚家丢脸。
“如果你执意要求,我会转达这层意思。”
夏友良有些着急:“瑜丫头,别乱说话。”
思瑜不顾父亲阻拦,气势十足:“求之不得,请你务必转达。支票、现金、银行转账,我全都不挑。”
再次被拒绝,姚正平面子再也挂不住。拿起名牌公文包,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去。滦城这种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他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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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两名瘟神,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思瑜撅嘴,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间走。
房门漆成鹅黄色,这是去年收拾房子时她要求的。房门四方的玻璃窗上,挂着一只绒布的月亮,是母亲一针一线缝起来,她亲自填的棉花。
推开房门,浅蓝色窗帘、老式写字台上圆滚滚的闹钟、带波浪滚边的床单…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十八年的青春记忆。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她真的回来了。不管是平行时空,还是时光回溯,那些彻骨的伤痛还没发生。她还有机会去弥补遗憾,掌握先机肆意报复。
“思瑜啊。”
小心翼翼的试探声,父亲上次这样叫她是什么时候?记忆翻滚,似乎是奶奶病重,家里被医药费所累,没钱给她买过年的新衣服那次。
“哼。”
坐在床上,她背对着门口。虽然知道原因,但什么都不告诉她,就要把她打包送到姚家,她必须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