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的眷宠 作者:浅草茉莉
闇帝的眷宠(卷一)(浅草茉莉)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嗯,适合逃难的日子!
想当初她不过是小白目的笑他是女帝的男宠,
这个肚里不能撑船的家伙就无耻的软禁她、整她,
要她跳进湖心玩寻宝游戏、还要她亲自下厨煮猴脑给他吃,
拜托,猴脑又不是豆腐脑,要“砍头”的事她哪下得了手!
为避免往后墓碑上被注明“吓死的人”,她只好连夜逃离,
可是她人缘有这么好吗?逃难还有一堆人拿火把开路耶,
还一路开、开去他房间!看来明年她坟上的草就要比人高了,
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更送她逃难未果的安慰奖──铃铛,
让她在他府邸里有了新身分──宠物!
她实在想不通从“被整的人”到“宠物”有什么差别?
但她可以确定所有人的想法都怪怪的,
她当了宠物值得恭喜、他送的铃铛比皇帝的玉玺还好用!
因为那个诬赖她的官吏,看到铃铛只差没下跪……
楔子
在唐朝的历史刚刚走进太宗的时代,尚不知晓未来的走向时,出现了两位奇人,共同编撰了一部预言后世历史的图谶《推背图》,他们就是唐初贞观年间的司天监李淳风和隐士袁天罡。《推背图》共有六十幅图像,每幅图像下面附有谶语,预言了从唐朝起至今以至未来,历朝历代在中国发生的大事。
“爱卿,你告诉朕,这《推背图》中的第三幅,图中的女子手持宝刀而立,这谕示了什么?”太宗紧盯着李淳风呈上来的图像,皱着眉问。
这图的下方还有几行谶语——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拔尽根犹在,喔喔晨(又鸟)孰是雄。
“回皇上,这图像谕示数十年后,本朝将会出现女帝专权之运以及杀戳亲王之祸。”李淳风叹息的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宗震惊大怒。
“皇上,此乃臣与隐士袁天罡苦心所推研出来的预言,可不可能日后便见真章,只是您我受天命所限,无缘见证了。”李淳风苦笑说。
太宗倏地眯起了眼,心下虽疑惑,但李淳风是个神算,他的话不能不当回事。“朕问你,今年的金科状元会是谁?”他有心再测试李淳风的能耐。
李淳风含笑答道:“皇上若问金科状元,乃火犬二人之杰。”
太宗大惊,朝廷几天后即将放榜,他心目中的榜首正是狄仁杰,此事他尚未告知任何人,而李淳风的话正准确的应验了他心中的想法,这……
太宗当下沉下脸来。“那卿家的意思是数十年后会出现一女子窃国?”他信李淳风所言了。
“嗯,照臣图像以及谶语的推算,咱们大唐将改朝换代了。”说到这,他不禁开始汗涔涔了。
女皇接任已够颠覆国统了,如果连国号都改了,那高祖皇帝戮力所拚打出来的江山,岂不短短不到百年就烟消云散?如此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话由他口中说出,难怪让皇上脸色阴沉不定,阴鸷骇人。
“爱卿,此事真会发生?”
“皇上,《推背图》共六十幅,臣不敢妄言,但……它神准无比啊!”
“啊!”太宗像是大受打击。“天命!难道是天命?!”想不到他与父皇胼手胝足打下的天下,以及他自身努力创造的“贞观之治”,竟然会起祸于一名女子而化为乌有?
“皇上,其实……臣还预言了另一幅图像。”李淳风变得欲言又止。
“另一幅图像?莫非有解?”
“解?可以说是吧。”他神秘的取出另一幅图来。
图中绘有一男一女,男子手持孔雀羽扇,风采夺目,眼露精光;女子长衫飘飘,腰际系有环佩铃铛,手捧冰雪,指着满天阴霾,似要男子为其化雪去冰,图像下的谶语仅两句——大唐之株汲于言某;言某之意汲于并水。
“爱卿,说清楚。”太宗疾问。
李淳风叹了一声。“皇上,谶语的意思是大唐要复国在于这言某之人,而这言某之人又属于并水,换句话说,中兴大唐不是无望,只是取决于这并水。”
“但这并水又是谁?这个言某之人与她又有何关系?”
“臣不知……”李淳风不禁汗颜。
“不知?”
“皇上,其实您有所不知,这张图,臣称它为《推背图》的第六十一幅……”
“第六十一幅?你不是说《推背图》只有六十幅,哪来的第六十一?”
“这是臣与袁天罡最为难以推算的一张图,所以将之列为第六十一,此图将不会公诸于世,唯有此刻皇上您一人可以窥见。”
太宗面色转眼发青。“爱卿,你是在告诉朕,你已推算出中兴大唐有解,就是取决于这个叫做言某之人,但是其变数太大,大到连你与袁天罡也无法掌握天数?”
李淳风苦着脸。“是啊,臣与袁天罡得知有此人后,苦研多年,终于窥知女帝以六十六之高龄登基,还得以安治十五年无忧,全赖此人从中翻云覆雨,但是此人是否会再助李家天下获得中兴,此事天机甚深,臣等愚钝始终无法参透,因此才决定将此图深埋,不纳入全数的《推背图》之中。”
“啊!如此说来,大唐气数尽与否全取决于这言某之人的?
近距离瞧她,公孙谋细细审视,清睿的眉宇微微挑高,果然是个精神的姑娘,在洛阳要见到有朝气的姑娘可不多了,因为这些年洛阳流行病美人,各个美人每天只顾着躺在床上无病呻吟,将身子养得圆润病态,听说这可是近来最引男人呵爱的体态。
这姑娘倒是不跟流行啊!他锐视,忽地轻扯嘴角,隐约发现她的气色似乎没有外观瞧来那般精神哪……
“没错,这位就是公孙谋大人,你有幸见到大人一面,还不快感恩跪下。”尚涌见大人没动怒,但她仍呆杵着不动,赶紧出声提醒。
“公孙谋!你就是公孙谋?”她突然睁大眼睛。这就难怪了,方才进楼台时,就瞥见楼台四周布满重兵数百,而楼台上的侍从更少说有三、四十个人专心在伺候着他一人,皇帝出巡只怕也只是这么个排场了,这男人原来就是名满天下的“佞臣”公孙谋!
只是这个大奸徒找她做什么?她舔舔发干的唇,想不透。
“嗯?”公孙谋坐在铺有紫金丝绸的长椅上,长指支着颅首,挑眉望着她一脸杀气腾腾的俏脸蛋。
“好个公孙谋,我在并州时就听过你的名号,你是个混乱朝纲、助纣为虐,专门打击李氏皇族罪大恶极的家伙,这样的恶徒要我下跪?不跪!”她不屑的撇过脸去。
此话一出,众人抽气连连。从来没有人敢在大人面前讲这种话,这……这丫头不要命了?
就见大人一向过分清冷的脸庞绽出了一丝笑靥,众人更是倒抽一口气,完了,大人果然被触怒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死定了!
“你当真觉得本官罪大恶极?”
随着他的嘴角越扬越高,一干侍从的心窝就越沉越低。
“是啊,你是陛下的爪牙,专门帮他诛杀忠良、迫害良民,这些罪孽三世都洗不清。”
“你倒是直言不讳啊!”这丫头比想象的有趣,不知是无知还是原就不想活了?
难怪连来俊臣那厮养的狗也敢打。
“当然,我这人有什么说什么,我还听说你——”她突然顿下。
“听说什么?”他越听越感兴趣了,这丫头说了不少他早知道却不曾亲耳听闻的话啊!
“我还听说……听说你也是皇上的男宠,所以皇上才会如此宠幸你,对你言听计从。”她一副不屑于启齿的羞愤模样。
这大逆不道的话当场让众人吓破胆,个个面如死灰,这话先前有位儒生与人交谈时不小心影射了此意,此话传到大人耳里后,那名儒生被烹杀了,尸骨成了熟食,还喂了狗,而这丫头竟敢当着他的面,连“男宠”两字都敢出口,这下场还能比那儒生好吗?
“你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啊!”公孙谋低首,精眸微敛,再扬首,笑如春风。
一干了解他的人已经开始毛骨悚然了。
“咦?怎么人家越骂你,你笑得越开心?这会瞧来倒是挺像亲切的大叔叔了!”她眨着明亮有神的大眼说。看来这人并非真的挺坏的,甚至好脾气的不像外传的那样血腥阴戾。
他收住笑容,微愣。亲切?嗯哼,会有人用亲切来形容他?忽地,他畅声大笑,好个蠢丫头!
“丫头,就让你见识本官真正亲切的一面吧。”他转向身侧。“尚涌,本官的爱犬们久不知肉味了,这丫头就交由你烹——”
“谁?是谁敢在来大人面前将人劫走?”
他话未尽,楼台下就传来周子健的恶气声,他倏地收了口,但笑容加大。
又来新的乐子了。
“没错,是哪个混帐东西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敢劫走本官要的人?楼台上不要命的混帐是何人?还不快给本官滚下来请罪!”楼台下的来俊臣带着家犬周子健吆喝着。
来俊臣可是本朝第一的酷吏,为当今女帝发明了不少残害灵肉的恶刑酷法,上至高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栽在他手上的人,少有活命的机会,就连全尸都很难,人人惧他如阎王,就怕惹到这阴险小人,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仗着酷吏之名,在朝野间嚣张横行,无人敢管,这会料定楼台上的人不长眼,敢与他作对,找人晦气来了。
“来大人,你口里的混帐东西是指本官吗?”公孙谋依然闲散的高坐楼台,只是稍稍提高了低沉音量。
他这声音传出,让原本叫嚣撇嘴的来俊臣与周子健当场变了脸。
尤其是来俊臣,他几乎惨白了双颊。“公……公孙大人!”
“嗯,你还认得本官的声音啊?既然如此,来大人还要本官滚下去请罪吗?”
“不……不……小臣……小臣罪该万死,这就……这就滚上来请罪,马上就滚到大人面前。”来俊臣与周子健两人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连滚带爬的奔上楼台,一见到公孙谋的金面,立即发颤的跪地。“小……小臣该死,小臣该死!”来俊臣这人前不可一世的小人,见到公孙谋竟然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吓得屁滚尿流,这景象若让其他人见了,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来大人何罪之有?”公孙谋笑问。
来俊臣一见他的笑容,登时脚底发凉。“小臣冒了大不敬,竟敢冒犯大人,还请大人饶了小臣一回。”他索性趴在地上,抖着求饶。
“不知者无罪,来大人,你不用紧张,起来吧。”
来俊臣趴在地上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要起身,才抬首就望见公孙谋的笑靥立时又脚发软的瘫下。“大人,小……小臣知错了,您再给小臣一次机会吧,小臣……哇……”说着说着竟吓哭了出来。
“喂,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公孙谋都说不知者无罪了,你还哭个什么劲?你真是男人吗?”一旁的小姑娘蹙眉出声。
“你!”人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笑阎罗,他不笑则矣,一笑便是要人命,这人笑容一出,难道他还有命在吗?
正在无耻求饶竟遭这小姑娘讥笑,来俊臣顿时面红耳赤的停止哭泣,恼羞得咬牙。
“你住口!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和来大人才会冒犯公孙大人的,你这丫头还敢在这儿嘴碎,当心——”周子健跪地,见到那敢呼他巴掌的丫头竟然就站在他前头,当场怒说。
“当心什么?”公孙谋兴味的截断问。
周子健心惊,他怎么又在大人面前造次了,吓得忙摇首。“没什么,小臣该死,一切由大人定夺。”
“由本官定夺?你指的是这小丫头给你一巴掌之事要本官为你作主?”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这家伙一巴掌?”她惊奇的问。
公孙谋抿抿唇。“说,为什么打人?”一双漂亮的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让她跳得不太规律的心儿,心悸了一下。“哼,大伙跳舞跳得好好的,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当街对着每个姑娘调戏,说是要为他家大人挑选观月的作陪姑娘,想掳人寻欢,我气不过当然赏他一个五指印,谁教他欺人太甚!”小姑娘红唇扁了扁,既委屈又正义。
“原来是这样啊?”他眸瞳一瞟,瞟向了周子健,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
周子健吓得浑身发僵。“大人,这……这是误会,小臣绝没有当街掳人,这事跟来大人也没有关系——”这会可不敢把主子来俊臣拖下水,只好一肩扛了。
“欸,你紧张什么?这叫公孙谋的家伙还不是从你手中把我掳来?他跟你们是一路货,你们这么怕他做什么?”小姑娘一脸的不解。明明是乌龟笑王八,真不明白恶霸对恶霸应该是好兄弟,怕什么呢?莫非这个叫公孙谋的家伙是恶霸之首?
“我……”周子健脸色发青,哪来的蠢丫头啊,竟敢说他与公孙大人是一路货……他……他们哪配啊!
眼前的人物可是酷吏的老祖宗啊,就连他的主子都只能算是他跟前的一条摇尾巴的哈巴狗。
“小姑娘说得对,你们怕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们。”公孙谋起身,身上的环佩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出叮当脆响。
“大人……”来俊臣与周子健口水一咽,简直要尿裤子了,平日可都是他们两人将人吓得拉屎拉尿的,这回对方仅是起身摇扇,他俩就已经要失禁了。
公孙谋欺向两人眼前,与他们四目相对后轻唤,“尚涌。”
“属下在。”尚涌立即趋前应声。
“你可听说过有人骂过本官混帐的?”
“回大人,没有。”开玩笑,敢这么说大人的恐怕一出生就注定夭折了。
“嗯,既然来大人骂都骂了,本官就瞧在他无心之过的份上……割了他的舌头轻惩一下算了吧!”他开恩的说。
来俊臣吓得张大嘴继而想到舌头不保,马上面无血色的双手捂紧嘴巴。
公孙谋说完,拢了拢眉头,又瞧向周子健。“尚涌,本官曾几何时与人同路过?”
“回大人,您一向独来独往,虽然多得是想趋炎附势的人,但是大人一律不屑至极。”尚涌答。
“所以也就是说,周大人也是趋炎附势之徒喽?好吧,既然本官不喜与人同路,就断了他一双足好了。”
周子健一听,匡啷一声,身子软下当场撞上桌角,立时头破血流。
他瞧了,俊颜略显不悦。“就这样了,下去吧,别妨害本官赏月了。”
尚涌得令要将两个哀嚎瘫软的人拉去行刑。
“等等,喂,公孙谋,你怎么能说要人舌头就要人舌头,说要人一双足就要人一双足,太霸道了吧,虽然他们是本朝大恶徒,你若杀了他们众人额手称庆,可这会这姓来的不过骂了你两句,那位姓周的所谓与你同路,更是出自我的口,你干么这么血腥,光这样就要人残疾,太不讲理了,如此一来,你不比这两个酷吏更可怕、更暴戾!”小姑娘怒指。
公孙谋嘴角微扬,负手而立,孔雀羽扇轻拍着腰背。“你总算明白亲切之于本官的定义了。”
“嗄?”她心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他哼笑一声,忽然问。
“纯水,鸳纯水。”她瞪着他,警戒的说。
“鸳纯水,纯纯之水。”他眯了眯冷眸,剑眉皱了皱,不明白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些心神微震。
“喂,你讲点道理嘛,别要人残疾了。”她嘟着嘴为人说情起来。
“鸳姑娘,你可知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还有余力帮人求情?”他面无表情的说。
“自身难保?”她这才想起来俊臣不过是骂了他一句混帐,而她可是劈哩 啦说了不少他的坏话,糟了,他该不会也要割她的舌头吧?她立即捂着嘴。“不要吧,别割我的舌头。”她退一步,惊觉危险的瞪着他。
“放心,本官不会割你的舌头的。”他发现逗弄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呼,吓死我了。”她喘声拍胸。
“本官方才就交代尚涌了,他会将你烹杀了喂食本官的爱犬。”他淡淡地、恶意地笑出声。
“啊!”她漂亮的瞳眸瞬间惊恐地瞅着他。
公孙谋满意的颔首,这种表情就对了。“本官特许你留下遗愿,有什么需要本官替你达成的吗?”他难得大发好心的说。
“我真的会被烹杀?”
“本官的话如同圣旨,你怀疑?”
“哇……你果然是祸国殃民的家伙,这么残忍竟然要烹杀我……呜……既然你要杀我……我只有一个遗愿,那就是你放了来俊臣他们吧……呜呜……”得知真的要被烹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他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怪异。“要本官饶了他们,这就是你的遗愿?”还以为她会哭着要他饶了她,又或者请求将她的尸首留下别让狗吃了才是,但这丫头竟然违反常理的反为别人求起情来?
“呜呜……他们虽坏却也是人,苟活于世却残缺,未免也太可怜了,你杀了我没关系,但是饶了他们吧。”她一面抽泣一面说。
“若本官不肯呢?”
“是你说让我有遗愿的,你想出尔反尔”她怒极,一口气有些上不来。
见她不寻常的呼吸急促,他拢紧了眉。“本官行事随着喜好,就算出尔反尔你又当如何?”他反问。
“你!你——”约莫气昏了,她竟用力喘了两声,痛苦的捧心后就在他跟前软下身子,他丢开随身扇子,在她吻地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大人?”尚涌赶上前,大人的身子可不能教这即将要死的丫头给弄脏了。
他愣了愣,正要将怀中的人交给尚涌时,才抽身就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紧紧抓着他的前襟不放,他脸色微沉的锁视着她揪心痛昏的模样。
尚涌见状用力一扯才将她的手扳离。“大人,属下这就将这该死的丫头烹杀了。”
位置:首页 > 作家列表 > 浅草茉莉 > 闇帝的眷宠(卷一) >
字体大小 默认字型 9pt 10pt 11pt 12pt 13pt 14pt 15pt 16pt 17pt 18pt 20pt 25pt 30pt 35pt 40pt 45pt 50pt 背景颜色
第二章
--------------------------------------------------------------------------------
--------------------------------------------------------------------------------
“小姐,你总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袁妞哭哑了嗓子,见鸳纯水醒来,才破涕为笑。
“我怎么了?”觉得自己睡了一夜好觉,才刚清醒就听见袁妞的破嗓子,她不舒服的掏了掏耳朵。
“怎么了?你还敢说!”袁妞手叉着腰,一脸的火。
她眼儿一转。“我又发病啦?”
“没错,小姐的心病又发了,这回差点没断气呢!”袁妞气呼呼的说。
“这回这么严重?”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小姐,你不是要我掩护你溜出去跟人家踏歌吗?可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气得又病发了?”小姐好些年病都没发作,怎么此回才来京都洛阳没几天,就教人给抬了回来,这可吓坏她了。
“出了什么事……啊!不得了了,袁妞,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没有被烹杀吗?”她猛然想起公孙谋的诡笑脸庞,接着全身发冷的记起了一切。
“烹杀?你做了什么要被烹杀?”袁妞大惊失色。
“我……我得罪了公孙谋,他要杀我。”
“什么?!你得罪‘闇帝’了,他可是号称皇朝的地下皇帝,你居然得罪他了?老爷不是一再告诫你,京都不比并州,在这里你得格外注意言行,谁不好得罪,你怎么得罪了最恐怖的大人……
“咦?等等,小姐,你说你得罪了公孙大人,可是就是他亲自送你回来的,老爷见了他简直惊喜上了天,哈腰奉承得须臾也没错过,可我没见这位大人对你有任何恼怒啊?送你回来后,他还吩咐老爷立即为你唤来大夫才离去,这样……你像是有得罪他吗?”
“有这种事?这人真是怪到了极点,明明一副我死定了的模样,居然还会放过我,并专程送我回来,怪,真怪!”鸳纯水想不透的揉揉脑袋。“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有,公孙大人说,如果你死了就算了,若醒过来,就说他允了你的遗愿,这样说你就明白了。”
“他真这么说?”这么说来俊臣他们没事了!
“是啊,不过你的遗愿是什么?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袁妞好奇的问。
“就是……哎呀,没什么。”她懒得解释,一心想着公孙谋这家伙八成是只纸老虎,就喜欢吓人,想来也没这么坏。
“没什么?”小姐摆明了不愿意说,袁妞也没辙,只得嘟着嘴又说:“对了,小姐,你昏迷未醒的这段时间,老爷已经为你找到出路,你很快就要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