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醒不来》作者:乐小七(晋江 VIP 10.12.27 正文完结)


文案:
戚笑笑曾做过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她没有贪恋顾逸的美色,没有为了讨他欢心而糊糊涂涂的献了身,没有天真的听信他说做这个不会怀孕。那么,她就不会嫁给他。
结婚十年,她从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变成彪悍大妈的代言人,还落得个儿不爱爹不亲的下场。
她多么希望,有天醒来,能一不小心回到过去,让一切可重来。
咦?她梦想成真了吗?
别被无能的文案吓倒,这篇不是悲摧的婚姻文。
本文充满温情,处处有JQ,是居家旅行必备之消遣良品。


楔子
夜,很深。漆黑的天际,星星一眨一眨的在闪烁。皎洁的月色,从敞开的落地窗倾泻进来,斜斜的形成一道光影。风吹起了窗纱.微薄的布料随风轻摆,带来几分凉意。
床上睡着的人翻了个身,想依偎进那温暖的怀抱,却扑了个空。微微眯起眼,不意外地发现身旁的半边床是空的。她紧闭上眼,有不悦,也似是习惯了。长期失眠导致脑门总是隐隐作痛,点燃的香薰并未能为她带来好的睡眠质量。很不容易才入睡,却因为身边无人而惊醒。下意识的伸手扯了被子,盖好,闭上眼,脑里默念着数字,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过了好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稍停顿了片刻,看到床上凸起的黑影,并没有开灯,反而放轻了步子,纯熟的摸黑入了浴室。才一刻钟的时间,他就洗好,出来时头发还在滴水。走过去关好落地窗,拉上窗帘,室内顿时漆黑一片。拿起旁边小几上的遥控,轻轻一按,天花顶上亮起了几组如星星状的小灯。这些小光点不太亮,忽闪忽闪的如天上的繁星,极富情调。
他甩甩头发,再用手扒了扒,不长的发倾刻间就干了五成。走至床边,侧躺着的人背对着他,长至脚根的睡裙因为刚才翻了身,裙摆被撩到大腿上,露出雪白的肌肤。他忍不住,坐到她身边。
床因他的重量而下陷,躺着的人蹙了蹙眉。
他的手慢慢摸上她的脚踝,在那凸出的关节处摩挲了几下,再缓缓的往上爬。轻轻掀开搭在她腰间的被子,单只手迅速而熟练的解她睡裙后的钮扣。
好不容易才让意识慢慢模糊,却因为受到骚扰而睡意全飞。她不满的嘀咕了几句,转身躺平,一脚踢过来,即被他敏捷的按住。他顺带覆上去用强健的身体把她压住,嘴巴精准的寻到她的唇。
浓重的酒气伴随着那强势的吻一同入侵她的口腔,夹着几乎要顶到喉咙深处的索求,她只觉要窒息。
“混......呜!”开口想骂,可惜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扭动身体,双手使劲推,却在挣扎之际,被他成功地扯掉了睡裙。
身下那两团雪白的柔软让他原本就因酒精而泛红的双眼加深了几分色彩,濡湿的吻落到那点嫣红上。
她倒吸了口气,全身发软颤抖,只能举着无力的手去拍打着他的背,压着声低喊:“今晚我不要!”
声音带着刚醒过来的慵懒,即使微带怒意,但天生的娇柔噪音起不了阻吓作用。他只当这是在抓痒,嘴角微勾起,单手攥住她的两掌,禁锢在她的头顶上,另一只干燥的手已往身下施加着最磨人的折腾。
她紧锁着双腿,加重了语气:“我----说----不----要!”好不容易睡着,却因受到滋扰而惊醒,任谁也没那个心思。即使他刻意把房内环境调成她喜欢的气氛,也不能引起她的情|欲。
“又不用你动。”以为她喊累,他俯头在她耳边轻挑的低吟一句。
“顾逸!”他手上的拔弄,让她身子僵直,喊他的名字已然发抖。
现在几点了?零晨三点?还是四点?为何总是半夜才回来?回来后还不得安宁的要弄醒她,就为了解决他的欲|望?难道外边的小妹妹还没喂饱他?
空气中仿佛多了股若有似无的气味,是什么?是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想到这,她不禁心生厌恶。
“老婆,你这是欲迎还拒!”他在她的耳边吹气,并不时轻咬她的耳坠,完全漠视她的不耐烦。
这是她的死穴,每当她生气,说不的时候,他就来这招,她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麻。
察觉到她的软弱,顾逸马上手法熟稔地一手把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撕走,另一只手则更卖力地施压。
“求求你,别再搞!”身体禁不住他的一再拔弄,已起了最自然的反应。尽管如此,思想上的不满仍然活生生的存在。她抬起无力的脚想反击,他侧身一闪带过,并把她的双手压在耳畔两侧,再用脚顺势分开她的双腿。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都是口是心非,你的身体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他继续在她耳边低喃,却惹来她的恼羞成怒。
“这个正常的身体反应!”
“嘘,笑笑,忠于你心底的渴望。”
“我说不----”要字还没喊出来,他的坚硬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撞进她的身体里。
被突然入侵,她顿时全身僵直。身体是渴望的,然心里却没半点甜蜜感可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赫然存在。
压在她身上的人快速的驰骋,笑笑死咬着两唇,呜咽着不让自己喊出来。太过份了,她都已经说了不,他还要继续?难道她说的话,他真的当耳边风?她是真的不想,即使是妓|女,也有说不的权利。只要想到他深夜不归,可能流连在外边的风月场所,她的心就不舒服。凭什么,他玩完回来后,还要拿她当泄|欲工具。
头上的小灯仍然闪烁着昏暗的黄光,当初为了追求浪漫,让夫妻生活更和谐,才想到要做这个。他还说晚上躺在床上望着这个会有置身于星空下的清新感觉,但他们真正静下来细细欣赏这迷人景致的时刻有几多?这现在对于她来说,竟成了可笑的讽刺。
身体已如一滩水般,笑笑恍神的承受着他的抽动,脑里昏沉沉,不知道是因为失眠导致精神不振,还是因为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快感。
他的动作终于稍微缓了下来,随着一记强而有力的挺进,这场身心得不到合一的交欢终于结束。
他翻身抽了几片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她抹干净,再摆弄了一下自己,然后拍拍她的头侧身躺下。没一会,背着她的人响起了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握着小小的拳头,笑笑蜷缩着身子,心下感到一阵悲凉。
为什么这样?每次都这样!最近,这种无力感不停的袭击她。结婚十年,所有浓情蜜意已经消磨尽,留下的,只是欲|望的发泄。他已经听不到她的心声,只顾着自己要与不要。不应该是这样的,真正的夫妻生活,不应该是妻子每晚独守空房,到半夜才被夜归的老公强硬霸王上弓。
眼泪就这般,毫无预警的一滴一滴滑下来,似在控诉。身体的劳累,远远及不上心灵的疲倦。除了性,她感受不到他的任何爱意。这种感觉,随着年月的消逝而日益严重。
不能!不能再想!笑笑紧闭着双眼,心理医生说,要静下心来,让意识飘空,就能入睡。对,要这样,慢慢呼气,吐气。
就这样,笑笑一路做着医生教的方法,直至天明。
01
2010年5月10日下午,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瞬间即风云骤变。天黑沉沉,雨先是一滴,两滴的落下,半刻,水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倒下来。豆大的雨粒,“呯呯呯”的打在汽车挡风玻璃窗上。
戚笑笑坐在车上,被那划破长空的闪电与雷声吓得瑟缩了一下。有些鄙视自己这么大个人还是怕打雷闪电,可是只一刹那,她又淡定了。她是超级无敌彪悍大妈,她怕谁?此念一过,手上已用力进档。“轰轰轰”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慌乱中她更用力的踩油门,车子立即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她大声尖叫,忙刹住脚,车身用力的前后一扯----熄火了。
四周传来无数的愤怒鸣笛,估计还有骂声。一辆路虎打了车灯,从后边驶了上来,贴近她的车边时,还特意降下车窗。透过大雨滂沱,他脸上的不屑依稀可见。
靠!我已经在冒火,你丫还火上加油?笑笑摇下车窗用力的吼了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驾车!”
不知他听到没有,因为他的车很快就消失于风雨中,倒是跟在他屁股后的那辆车突然走了个“蛇”形,险像横生。
她说错话了吗?戚笑笑摸着脸,若有所思。
三十二岁的已婚女人,终究不是二八年华,岁月这无情的齿轮,已在她身上压下了不同的痕迹。家庭、孩子的压力,加上严重的失眠,让已经暗淡无光的脸蛋变得愈加苍白如雪,形容憔悴。长期对孩子咆哮,也令到天生的柔软声线变成超大嗓音。
没错,现在别人眼中的她,确实很难跟气质美女搭不上边儿。
时光的飞逝让人唏嘘,十年前还没结婚的她,是多么的如花似玉,丽质天成。追她的男人,从家门巷头排到巷尾,门槛都被踩底了几寸。可是,自从嫁作他人妇后,她便从一青春少艾,沦为一强悍大妈,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
甩甩头,不想这些,现在不是怀缅过去的时候。匆匆忙忙重新打着了火,心里不下一千次一万次诅咒顾逸那死男人,明明给她买了一辆全新的粉绿色甲壳虫,却没收了钥匙,硬要她开这辆快报废的手动挡车。美其名说为了安全,怕她这新手初哥把油门当刹车用,哼,其实是想省油费。偏偏她也不争气,驾车技术一直操不熟,从公司一路飙来,已记不清熄火多少遍。
手忙脚乱之际,悦耳的音乐铃声响起。蓝牙呢?她边小心翼翼地打着方向盘,边上下左右四周瞄了遍。不见,又不知扔哪去了。
铃声如大悲咒般奏着,她不得不拉开副座上包包的链子,微倾身伸手进去乱摸了一通,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前方。好半天终于把它挖了出来,已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生怕明天早报头条版上,会刊登着:某网络公司负责人太太,因不专心驾驶致车祸。
来不及看清是谁,在对方挂线前一刻她匆匆忙忙的按下通话键。“喂?”
客套而又温柔的声音马上从话筒那边飘过来:“请问是顾喜和顾洋的妈妈吗?”
“嗯,是!”
“我是顾洋的代课班主任李老师,今天顾洋跟他哥哥顾喜调换了身份,进了对方的班级去上课,麻烦你抽空尽快过来一趟,我们就这事谈谈一些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对于这种事,笑笑已经习以为常。其实早在二十分钟前,顾喜的班主任已经打过电话来知会了。放下电话后,她已经气得头顶冒烟,这俩臭小子没有一天不给她添乱。上次级长才下了通令,那兄弟俩如果再捣蛋就要记过。这家全市最好的学校,当初她挤破头才把他们送进去,每年的红包都给不少。才两年时间,上至校长,下至守门口的保安,都知道这俩兄弟顽皮。
笑笑无比温和平静的声线回了句:“我正在过来了。”挂线的时候,手机被她陷得“咯咯咯”的响。
很好!昨晚才拧着耳朵答应要乖乖的,今天又故态复萌!好样!
顾喜和顾洋是戚笑笑的双胞胎儿子,今年读二年级。听到双胞胎这三个字,很多人不禁羡慕的惊叹:哇,好好哦,双胞胎!
停止你这种想法吧!虽然她家的小鬼确实是超级无敌大帅哥,年纪小小已有爷们的范儿,跟他们爹长得一个模的,能不帅吗?可是这些都只是假象。只有想不出,没有做不出。他们的所作所为,连她这个当妈的提起,也咬牙切齿。算了,不说也罢。
好不容易挨到了学校,前进后退了几趟才泊好车,她的开车技术真的有待加强。下车的时候又被大雨挡住了出路,车上没雨伞,她只好顶着手袋匆匆跑进去。到达教务处时老师差不多走光了,就只剩那俩魔头罚站似的愣在一旁,而两位班主任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谆谆教导。
她深呼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脸部肌肉,平静的走过去。班主任见了笑笑来后就转移了目标,不停的跟她细数着他们的恶行。其实不外乎就是俩人对调了身份,跑进对方的教室,这是他们最常玩的把戏。因为顾喜班里有个数学小测验,而顾洋跑去代顾喜上这课,无疑就是自找苦吃,只因他最讨厌数字。于是他就要求上厕所,想借着尿遁把顾喜抓出来大家换回去,结果因为这样,被老师发现了。
笑笑不明白,现在的孩子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个月,因为那些事儿,她已经跑过学校几趟了。当初为了省麻烦,她非常有先见之明的要求学校把他们安排到不同的班去,结果两年以来,因为他们的辉煌事迹来学校的次数,比她回娘家还要多。生了俩个超级顽皮儿,她是招惹谁了?
笑笑卑躬屈膝的跟班主任们道了歉,再三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然后像抓小鸡般,把他们从老师手里拧出来。这俩爷们倒轻松,在老师面前一副可怜样,出教务处后就轻松他调的互打互骂。而她,则如小四般挎着他俩的特大书包,忍声吞气的追在后边,上车的时候因为大雨淋漓,还差点滑脚扑倒。这俩小鬼坐在车上看她如此狼狈还哈哈大笑,她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妈呀!
秉持着爱的教育,笑笑告诉自己,别生气,真的,教育孩子要有耐性,不要随便对他们动怒。于是她憋着一肚火,颤颤兢兢的驱车打道回府。
家里平日有个保姆,负责清洁打扫做饭,还有就是看着这对坐校车放学回家的劣儿。可是,昨晚这俩爷们把人家的衣服给烧了,原因就是他们说她的衣服难看。这个年轻小姑娘,是她托了多少人才找到。顾家已经被许多家政公司列进了黑名单,就是给最多的钱,也没人肯来打工,只因家有恶魔!
工人走了,晚饭没着落,好,她自己亲自下厨总可以了吧。随便做了两菜一汤,到开饭的时候,两个小鬼就苦了脸,挑了几挑放下筷子就罢吃。她才要发作,屋外花园一道汽车强光打进来,接着顾喜顾洋大喜,马上往门口冲去。
“爸!”孩子们站在玄关处往外大叫。
过了一会,玄关的大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弯身亲吻他们的脸,接着把手里的外卖全家桶往顾喜怀里一塞。俩人欢呼了一声,乐颠乐颠的往客厅奔去。
笑笑一见就来火了。“干嘛又给他们买这种垃圾食物?”已经说好了,每个月只许他们吃一次。上星期才去过,这周又来,也不说它有没有营养,顾喜那慢性咽喉炎,是不能吃太多热气食物的。
顾逸把手下的钥匙往身旁的矮柜随便一扔,徐徐走进来。
白炽的灯光下,他一八五的颀长身躯拖出长长的影子。瘦削白晳的脸颊骤眼看上去有点秀气,然而那高挺的鼻子,微张的薄唇,还有墨染的剑眉,却衬托出十足的英气。嘴角上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看似无害,但当他那黝黑的眼睛盯着你时,仿如苍鹰遇到了猎物,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邪魅气息,无不让人目眩神迷。
这个男人,从十年前就盅惑了她,让她对他一见钟情,不理父亲的劝阻,毅然向他扑过去。十年后,他变得更成熟更有魅力。望着他,她依然会怦然心动,可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咬牙切齿。
“喜喜刚才偷偷打电话给我,说阿兰今天没干走了,他们没饭吃。”他往餐桌上一瞟,偌大的桌面,冷冷清清的摆着两道炒得黑黝黝的菜,那汤更清澈见底。“你确定这些东西,吃下去不会肚子痛?”
他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于笑笑听来就特别刺耳。“呯!”她重重的摔下手里的碗筷,对于连续数月以来他的深夜归家本已感冒,还有昨晚那场对她来说并不愉快的燕好,她更火冒三丈。“对!我就是不会烧饭,怎样?反正我做的饭,也轮不到你来吃,即使肚子痛,也痛不到到你身上!想吃好的,找外边的妹妹吧!”
“戚笑笑!”他大声喝道,薄唇微抿,一贯挂着狐狸般笑意的脸上蕴藏着怒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高,他压低了声音:“别在孩子面前乱说话。”
孩子孩子!你何曾理过我跟孩子?
“孩子!你也知道孩子?孩子在学校有多顽劣,你知不知道?学校开家长会,你去过几次?你说!”
任何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忍住不发飙,结婚十个年头了,她一直忍。从孩子出生到长大,全都是她在打理。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突然化身为强悍妈妈,经历了几多辛酸。
孩子小的时候,因为不会带,怕养不大,她落过多少泪。孩子大了,顽皮得要命,她每天火烧屁股般跟在他们后边收拾残局,怕自己不会教,怕他们会学坏,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的作战状态,结果导致失眠。她的理想,她的青春,全部奉献在孩子身上。而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应酬,吃不完的饭局。教孩子是没可能的了,就是跟他们多处一秒,多玩一刻,也像偷来似的。这些年来,大家的生活几乎都是各过各的,全家人想聚一起吃顿饭,比登天还难。除了每天醒来,会见到他躺在身边,偶尔夜半会被吵醒要履行做妻子的责任,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笑笑!”他揉揉额无奈的叫了声,脸色带着一丝苍白,早上大概没剃胡渣子,显得有几分颓丧。“你知道,我工作很忙。”
“哼,工作吗?”她冷笑。有时候,她宁愿他不要赚那么多钱,宁愿像别的普通小家庭那样,生活过得清淡点,起码能一起吃顿晚饭,饭后他教孩子做功课,她刷碗扫地。即使不住大别墅,只要小小的窝就够了。
“顾逸!”你爱我吗?如果当初不是意外怀孕了,你会娶我吗?这句话,她想问了十年,可是每次到嘴边的时候,都觉得太矫情了。“你确定了你天天在外边,不是跟那些小妹妹在鬼混?”
一个男人,如果真心爱着一个女人,他不会只顾着工作,而把娇妻与孩子都冷落在家。他不会以为,只要给足够的钱,妻子就不会埋怨。
“笑笑,我真的不想跟你吵。”他叹了口气,转身往客厅走去。
大概是她的音量太大了,客厅沙发上,俩个孩子全怔怔的望着这边。顾逸走过去的时候,顾喜怯怯的问了句:“爸爸,妈妈怎么了?”
顾逸摸了摸他的头,轻声的笑了出来:“妈妈大概气你们不肯吃她做的饭,生气了。”
“那可怎办?”顾洋望望手里的炸鸡翅,又偷偷往笑笑这边瞄了眼,神情极为难。
“不怕,你妈妈每个月总有几天,喜喜洋洋就多担待一下,哈!”孩子听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本是无伤大雅的笑话,于笑笑来说,却如刺般逆耳。这让她感到不被尊重,每次只要她挑起话题想吵的时候,他就耍太极,而且总自以为很幽默的老在孩子面前抹黑她,让她在他们面前连半分面子都没有。
她恼羞成怒的冲过去大吼,那本来动听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不许笑!你们,统统不准吃这个!饭不吃,行!等一下肚子饿谁也别指意有东西吃!今天的帐老娘还没跟你们算,别以为能逃得掉!”
喜喜洋洋估计被吓着了,全扑到顾逸的怀里“呜呜呜”的哭起来。但笑笑可以猜到,他们在假哭。在他们爹面前,这俩个小鬼就是会装可怜,以为这样可以逃过不挨抽。
果然,顾逸看着孩子在哭,眉头皱成一团。“笑笑,你恼火别拿孩子来出气!”
那话,活像她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如刀般狠狠的捅进她的心脏。她是孩子的妈呀,她拿他们来出气?望着这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她突然就想笑了。哈!
张开嘴,眼泪真的流下来了。“你行,你这么本事的话,孩子你自己带!”
丢下这话后,她飞快转过身跑到玄关,捞起矮柜上的手袋,连鞋也没换,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02
头好痛,快爆裂了。这是哪里?为何这么多烟?
戚笑笑伸出手恍了恍,烟并没有散去,一团一团的笼罩于眼前,根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到底怎么回事?
哦,她记得,雨下得很大,回老家的路有一边的灯全熄了。她驾着那辆手动挡车,经过一个正在兴建商住楼的地盘,然后电话响。她摸了好半天才把手机拿出来,刚看到“顾总”二字,然后车子突然一歪,还来不及尖叫,她的头已撞到方向盘上,当场没了意识。
她----出车祸了,那是不是说明,她死了?
用力摇头,不要!不要!她不要就这样死掉!她还有许多事没做!新车还没送去保养,喜喜和洋洋的验身报告还没拿,顾逸拿去送洗的两套西服还没领回来。最主要还是,这周六她还得去妇检。哦!不行不行!
她的头如拨浪鼓般摇得更厉害,晕眩感加倍强烈。朦胧中,一道温软而熟悉的呼叫声娓娓而来:“笑笑?笑笑?”
是谁?她嗖一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父亲戚学仁略带焦急的样子。
父亲?怎么会?他明明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泪水即时湿了眼角,她猛地坐起身,抓住他的手臂。“爸,你来接我了?”
她想,她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会跟父亲团聚?
“接什么接?”续话的,是继母王素娟!她对笑笑,从没有好脸色。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笑笑茫然了。“阿姨?连你也死了?啊!”头即被狠狠的赏了个爆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