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丹:指尖笑
^^^^^^^^^^内容介绍^^^^^^^^^^
她叫宁若衡,是当朝宰相的千金,是大家闺秀,
却嫁给了‘江湖第一庄’的少庄主况无城。
况无城,一个有着高深武功,却总是满脸愁容的男子,
对她温柔体贴,却时而露出忧郁眼神的男子!
火蛇教圣女白静儿,一个敢爱敢恨,嫉妒与占有并存的女人,
为了得到爱,能牺牲所有!
残门门主绝傲,一个邪得令人发紫的男人,为着那神秘的卷轴,杀人无数,
竟只是为了…
展翼,一个深居涯底的神秘男子,不谙世事,竟然是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毒门门主
初出江湖,他的纯洁,犹如初生孩儿,他的残忍,门派人士称他为‘血魔’。
她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宁若衡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回首已是百年身,笑看江湖风云起,一塌糊涂,逐鹿止,嫣然一笑沉寂。

[正文:第一章 嫁人]


“衡儿,再过二月便是你成亲的日子,娘教你的各种礼仪可记住了?”只见一个长得异常美丽的少妇对着坐在窗边绣着花的少女道,那少女,年约十六七,长得一副花容月貌。

宁若衡抬头,眼中的水灵是恬静的,不染一丝调皮,看着她的眼晴无论你是心思如何活泼的人,都会静下心来。

“娘,真的要让衡儿嫁给武林世家吗?”宁若衡疑惑的问母亲。

宁母点点头,语中有点责备:“当然,我们二家可是世交,你与无城更是指腹为婚的,二个月后的今天便是成亲日,你怎么还问这种话?”

宁若衡低下了头,静静的道:“娘,女儿觉得不妥,爹爹是当朝的相爷,您又怎能把女儿嫁给一个江湖中人呢。”

二天前,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虽然自己早知道婚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未婚夫竟是被称为‘江湖第一庄’决剑庄的少庄主况无城。

“哈哈``衡儿说得对,我也正这么想呢。”随着几声爽朗的笑声,当朝相爷宁生走了进来,俊逸的脸上一见到爱妻时便显露出满满的爱恋。

“见过爹爹。”宁若衡一见父亲,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

“嗯。”宁生点点头,一把搂过妻子,朝女儿道:“衡儿是越长越标志了,就这样嫁给那小子,我还真是不舍啊。”

宁若衡淡淡的笑笑,不答话,双眼掠过父亲搂着母亲时,见到了母亲的不自在。

“相公,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说好的。”宁母皱起一双好看的眉。

“呵``我知道,只是开个玩笑。”宁生一见爱妻皱起了眉,心疼的道。

“爹,娘,女儿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

“你去吧。”宁生宠溺的看了女儿一眼。

宁若衡悄悄退下,将空间留给父母,关上门之际,传来父母的对话。

“宁大哥,我把女儿嫁给无城,也算是弥补一下当年的过错,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和谨姐姐在一块的。”宁母的哭声中带着许些的歉意。

“傻遥儿,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宁生捧起爱妻的脸,在爱妻惊鄂的脸上烙下深情的一吻。

“你爱我?”

“是啊,我们在一起也有十七年了,衡儿都这么大了,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怎能不爱呀。”宁生温柔的擦去爱妻脸上的泪珠,其实,至始至终,他爱的都是她,只是她却爱着别人,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若不是他利用她单纯的性格让她做那事,恐怕他也不会得到她。

“可是你以前,”宁母,也就是杜遥儿想起以前夫君对陆谨儿的爱,心里的愧疚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们有了衡儿,一家三口便应该幸福的生活下去。”宁生微笑的道。

“嗯,”杜遥儿感动的点点头,道:“宁大哥,你放心,衡儿不会像我年轻时的那般不懂事的,我一直在好好的教育她,让她成为一个名门的闺秀。”

“呵````是啊,你把衡儿教育得很好。”宁生干笑几声,想起16岁的女儿完全没有遥儿小时的那鼓活力与生气,不禁在心里有些歉意,不过,幸好在他平时暗暗的教导下,衡儿也不负他所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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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红。

在贴着喜字的窗户旁,那二根手肘般大的红烛照得这新房通红透亮。

宁若衡坐在喜床上,少女的羞涩使她的心砰砰的在跳着,对于未曾见过面的夫君,她很好奇,虽然爹爹常说无城的模样是世间少有,但毕竟未曾见过,所以描绘不出,偶尔,她也曾幻想过他的风度翩翩,但幻想毕竟是幻想。

床另一边的凹陷使她知道他已来了,没有酒气,随风而来的是干净的气息。

喜帕被挑开,宁若衡看到了他的夫君,心错跳了几下,但随即平稳,只因他脸上的愁容,他不开心,见到她,他不开心。

宁若衡的心也随之下沉,没有新娘会在成亲当日见到满脸愁容的夫君而开心的,就算她的夫君貌似潘安。

况无城的确如爹爹所说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修长的身体挺直,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智慧而又深沉的双眼,好看的双眉微皱,紧眠的唇显示出他此刻心情的糟糕。

宁若衡安静的坐在一侧,她在等他说话。

况无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倒出一杯酒,静静的喝着,对于一旁的宁若衡仿如无视。

她的美她有自信,虽不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却也是出水芙蓉,而况无城在见到她的模样后却无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一味的品着酒,是品,而不是大喝酒。

他,可是在想什么?

一室的安静。

宁若衡静静的坐着,双眼盯着前方的红烛,红烛落泪,直至燃尽,这对大红烛会一直燃烧到天明,他不说话,她也要坐到天明吗?

望着红烛出神的宁若衡没有注意到况无城的转头,将视线调向了她。

看着新婚娘子的静默,况无城怔了怔,相爷的女儿,面对自己此刻的态度并没有骄横跋扈,更没指责撒泼,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她是美的,美得不染红尘,就像池中水莲,静静的绽放她独特纯洁的白,吐露芬芳的同时又不会惊扰到旁人的嗅觉,当人们察觉到它的香味时,早已被它神秘的韵味所吸引。

看着宁若衡的脸,况无城知道他的妻子会是一个好妻子,但自己却不会是个好丈夫,想起另一个在心底驻足已久的身影,况无城恍然若失,他与她是不可能有今世的。

宁若衡一转头,便见到了夫君深沉如黑夜的注视,只是这份注视中显得是如此的遥远而又伤感。

他不是在看她,只是透过她,他在看着什么,不,是在想着什么。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宁若衡露出了娴静的笑脸,但她依然没开口。

况无城一怔,心中的痛苦竟然因她的微笑心中一暖,站起了身,道:“夜深了,睡吧!”他不会在想着那人,正邪不二立,从此后,他与她只是陌路。

宁若衡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为他宽衣解带,小手微微的颤抖,是紧张,是无措,她没有为男人宽过衣,这是第一次,从此之后,这个男人会是她的天,她的地,未来的日子,她将永远只为他宽衣。

“我自己来吧。”况无城拿下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发觉他的手如冰块般,也抖得厉害,不禁微微一笑,原来,安静也只是她的假像,她是紧张的。

“夫君,这是妻子该做的事。”宁若衡轻声道,尽管那颗心跳得厉害,但她知道这是妻子的份内事,所以执着。

况无城一愣,便不再多什么。

头上出现颗颗细珠,宁若衡的手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半柱香时间已过,但却只解除了一套外衣,内里的扣子是怎么解也解不开,在况无城打趣的眼神下,她涨红的小脸是越来越红。

几声沉闷的笑从况无城嘴里溢出,大手覆上小手,带领着小手一一解开扣子。

“谢谢。”宁若衡的声变得更轻,双眼更是不敢看他精壮的上半身。

况无城淡淡的一笑,双手到了她的胸前,大红喜衣被脱下,衫布也脱下,宁若衡的脸一直看着地面,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冰冷的空气,还是在她身上游动的双手。

一只手将她的脸托起,宁若衡看到了他的眼晴,清清的,很干净,却深邃难懂。

唇轻轻的覆上,他抱起了她,往床边走,红锦胀落下。

红烛泪流得更多了,燃烧着仅余不多的生命力,直至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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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亮,宁若衡早早的醒了过来,看着火红一片的房子,有一瞬间的迷茫,当触及到一旁早已冰冷的被褥时,眼神黯然。

穿戴好衣物,正想着怎么没有丫环侍候时,门被打开,进来二个同样翠绿装的丫环。

“奴婢绿儿(夏儿)见过少夫人。”二名丫头似乎没料到宁若衡早已醒来,并穿戴整齐。

“嗯。”宁若衡微微点头,示意捧着面盆的绿儿将洗脸水放置在一旁。

一旁的夏儿早已走到床前开始整理,当看到那白条上的红血滴时,不禁与绿儿会心的一笑,令宁若衡有些窘迫。

“少夫人,夫人,庄主,少庄主已在前厅等候少夫人用早膳。”夏儿收拾完毕,恭敬的道。

“嗯,我知道了。”宁若衡点点头。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二章 生活]


江湖中人没有官场上的各种繁文缛节,较为随意,因此当宁若衡来到前厅用膳时,不仅没有倒媳妇茶,还是决剑庄庄主与庄主夫人起身相迎。

“哟,好漂亮的娃儿。”庄主夫人陆谨儿满脸笑容的拉过宁若衡的手,欣喜的看着她,“快坐下,让娘瞧瞧。”

“夫人,别吓着孩子,哪有婆婆一见媳妇的面便东瞧西瞧的。”庄主况华宗诉责着妻子的同时,却也是满脸的笑意上下打量着宁若衡,时不时的点点头。

若衡被瞧得有些羞涩,悄悄看了夫君一眼,见他也是面含微笑的看着她,不禁将头低得更低了。

“真像遥妹子年青时的样子,来,快坐下吃饭。”陆谨儿拉过若衡坐到身边。

“嗯。”况华宗也点点头。

“谢谢娘。”若衡接过陆谨儿为她夹的菜,低声道谢。

“真是懂事的孩子,还向我说谢谢呢,以后哇,你就当这里是自个家,别那么拘束,把我与宗哥就当你你亲生爹娘,要什么就说,嗯?”陆谨儿开心的道。

“是,娘。”若衡点点头,对着她展颜一笑,虽然只是一眼,却也给婆婆的美所震荡,豪爽,英气,是一份柔中带刚的美,反观公公,虽说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身上却完全没有一丝武林气息,反倒像个儒家书生。

“来,多吃点,以后啊,这个庄里就只有你与城儿二人了,可不能瘦着哦。”陆谨儿一直往若衡碗里夹菜,越看她是越喜欢呀。

若衡惊讶的抬头,“爹与娘要去哪里?”

“我与你爹要出去玩玩,二十来年没出去了,现在你与城儿已成亲,我与宗哥的心事也算了了。”说完,陆谨儿甜蜜的朝华宗一笑。

若衡也瞧到了她公公眼里对婆婆的爱意,显然,他们二人非常的相爱。

这个已她婆婆的女人,真的是娘口说所说爹喜欢的女人吗?

她的婆婆真的喜欢爹爹吗?

这个成为她公公的男人,真的是娘曾经所喜欢的男人吗?

她的公公真的喜欢娘亲吗?

为什么在他们的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是啊,无城,我俩不在的日子,可不许欺负衡儿。”况华宗严肃的对着儿子道。

“是,无城知道。”况无城点点头,淡淡的笑着,但不知为何,那笑却令若衡感觉到很虚渺,很空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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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公公婆婆走了,游山玩水去了,若衡只觉得像梦一场,仿佛他们曾经的出现只是南柯一梦。

当若衡提出要帮他们收拾行礼时,陆谨儿点点头。

但当她看到婆婆只是拼命往身上塞着银票时,有些鄂然。

“娘,您这是做什么?”

“拿银子啊,出门在外,不多拿点钱怎么行,至于衣服这些就不带了,带了麻烦,反正路上可以买的嘛。”

于是,她的公公婆婆只身带了数万的银票,轻功一飞,便飞出了‘决剑庄’。

“爹娘走了?”况无城看着端着茶水走进书房的妻子,问。

“嗯。”点点头,若衡往杯上倒水,端至况无城的面前。

“很香的鹿龙茶。”况无城一闻,笑道:“这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吧?”

“相公也品茶吗?”若衡温柔的一笑:“爹爹说公公喜欢喝这鹿龙茶,便叫我带了来。”

“是啊,爹喜欢喝茶,我便从小耳濡目染了。”况无城轻轻一扯,便将若衡的身子扯到怀里。

若衡虽然满脸通红,但却依顺的坐在夫君的腿上,感受着二人之间的亲蜜,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塞得满满的。

闻着妻子身上的发香,况无城的心却想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发香,二种不同的相味,一种使他火热,一种令他平静。

“《前儒》。”若衡讶然的看着桌上的书:“相公也读这些考子们的书吗?”

“是啊,喜欢看。”况无城笑笑,看着妻子脸上闪过的奇怪,不禁闷声一笑,“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我总以为武林中人看的不是这些官书。”若衡羞涩的笑笑,对于夫君竟然喜欢看这些官书有些欣喜,心中那萌牙的情意又增添了不少。

“哦?那你以为武林中人应该看的是什么书?”况无城看着若衡朝红如海棠般的肌肤出神,突然感觉到体内蠢动的欲望,一诧。

“不是应该看武功秘籍,或是打架比武之类的吗?”

对于若衡的回答,况无城一怔,随即大笑,“呵````衡儿,你们官家小姐都是这么想我们武林中人的吗?”

“嗯。”若衡轻点头,为自己片面的想法有些赫然,但对夫君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心竟然不规则的砰砰直跳。

突然,若衡感觉到腰中的手一紧,突然听见夫君叫道:“小心。”话音刚落,自己与况无城二人便已滚至了一旁。

就在况无城刚抱起若衡时,“嗖~”的一声,只见几片树叶竟然镶嵌在他们原先坐着的凳子上。

“你是谁?”况无城冷声对着出现在书房中的男子道。

当若衡看到房中突然出现的男子时,不禁硬声声的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身上的冷连冰雪都自叹不如,但更令人害怕的是他身上所发出的邪气,能夺人心魄。

“告诉我白静儿的下落。”男子嘴边勾起一抹笑,配上他邪气的外表,竟然幻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残忍。

若衡依得况无城更紧了,但她依着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若衡看向况无城,却发现夫君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若衡的心中一吓。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况无城淡淡的道,像是感受到了若衡的害怕,一手抱住了她,而他刚才的痛苦仿佛只是个假像。

男子冷冷的看着况无城,不出一声便消失了。

若衡眨了眨眼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刚才没眨眼晴吧?应该没眨?那那男人是怎么走出门的?还是她眨了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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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神秘男子来后已近半月,若衡发现她夫君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言行举止不像是武林中人,更像是一个为仕途而奋斗的书生,温文儒雅且好学,突然发现,夫君的习性竟与自己很相像,这一发现,令她的心陷得更为厉害了。

每天午膳后,她必泡一杯‘雨前龙井’到夫君的书房,之后二人便一同坐下看书,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她在看他,而非在看书,每次,当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若衡便羞得无地自容,慌忙低下头假装翻书。

而况无城,他是知道妻子在偷偷的看他,也知道妻子的一颗心已全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他的心呢?他不禁想起了半月前那男人的一句话:“告诉我白静儿的下落?”

静儿,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问你的下落?身为火蛇教圣女的你是不是又惹了大麻烦?

静儿,你到底在哪里?

夫君在想些什么?若衡悄悄抬头,却见到了况无城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书,不,他的眼虽然是在看书,却没有看书的灵魂,他在想别的事。

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脸上的表情变柔了,很多次,当若衡看他时,他时而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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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春风抚面,绿柳成荫,百花争放,若衡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缓缓摇动着,春分的太阳正是温暖时,眯上眼,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决剑庄’不大,但庄内独特的布局却非常的精致,像这个小花园,花园虽小,却什么都不缺,亭,桥,流水,甚至一年四季都绿的藤蔓都有,花儿各异,虽是普普通通的花草,在这里却因为它们的存在,增艳不少。

她喜欢决剑庄,喜欢这里的一切,犹其更爱她的相公。

想起相公,若衡笑得更甜了,相公是个温柔的好男人,他不多话,总是淡淡的笑着,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哪怕是很蠢的事,相公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包容。夜深人静,当二人裸呈相对时,相公的体贴使她的心沉醉,她是如此幸福。

一年多来,她没有见过他生气,对她更是虚寒问暖,关怀备至,相公的完美令她自形惭愧,因此,她更加严格的对待自己,她要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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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秋千栏上睡着的妻子,况无城将手上的暖被盖在她的身上。

一年多的相处,让他知道她的妻子有多贤慧,有多爱他,她总是静静的,娴静得仿佛下凡的仙子。

一天三膳是妻子亲自点备的,膳后为他捧上他爱喝的茶,之后,二人看书,交谈对书中对人物的看法,妻子独特的见解博学的多才,总令他耳目一新。

她从不多问他的事。

每当他习武时,妻子拿着丝巾微笑的站在一旁,当他习武结束,她便小跑过来给他擦汉,偶有几个挑衅的武林人士来找他比武,妻子尽管紧张害怕得手心冒汗,却会勇敢的拿出酒来,说是祝他得胜,妻子咬着下唇,过白的小脸让他知道她的害怕,当他得胜归来时,妻子激动的拥抱总是使他震撼。

他为她心动,爱怜她,却无法给妻子全部的爱,只因他的心在很早以前,便已给了另一个女人。

衡儿,这辈子,是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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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 女人]


五月的天气,开始阴沉不定,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天总是要耍几天的脾气,以此显示它的天威。连续几天的阴沉,却并未下雨,空气中有着闷心的湿气。

“少夫人,这样的天气,还是要去上香吗?”丫环夏儿手上拿着一小篮,里面放着一些香烛,问看着天空发呆的若衡。

“去。”若衡点点头,绿儿夏儿是侍候他的贴身婢女,但她对她们并不亲近,却也不薄情,主朴有别,这是她们官家小姐对待朴人的方式。

“少夫人,糕点已准备好了。”绿儿左手上也拎着一小篮右手上拿着一把油伞从一旁走过来,朝若衡福了福。

从去年的四月起,从一些武林人士不断的向夫君下战贴时,她便开始有上香的习惯,除了令自己的心灵得到一份平静外,也希望佛祖能保佑她的夫君平安归来,现在,下战贴的人已越来越少,从中,她也知道了自己夫君的武功十分的高强。

马车从喧闹的市集穿过,微风吹起帘子,透过这些间隙,若衡清楚的看到主妇们向贩子们讨价还价,妙龄姑娘们围着胭脂水粉打转,突然发觉,嫁到决剑庄后,她竟从未上过街,她的夫君也从未邀她出去玩。

“少夫人,禅龙寺到了。”车夫掀起帘子,夏儿先行跳下,扶过若衡的手。

禅龙寺,是本国第一大寺,从各方前来的信徒不计齐数,每天的人流非常的密集,因此,若衡几人刚一下车,便闻到了满山的烛香气,缭绕于空中,更令禅龙寺显得祥和,庄严。

“施主来了,圆德大师已久候多时。”一小僧跑了过来,合掌对着若衡道。

“麻烦小师傅了。”若衡微微一笑,一旁的夏儿将手中的香烛交小僧。

小僧接过,道:“施主这边请。”

一边的人见到决剑庄的马车时,早已让开一条道路,对着若衡露着既羡又妒的眼神,人人都知道决剑山庄是江湖第一庄,人人都知道庄内有个貌美如花的少夫人,人人都知道决剑山庄的少夫人是当朝相爷的女儿。

也只有如此身份的女子才能见到早已闭关多年的圆德大师。

圆德大师已八十高龄,但却面色圆润,丝毫不见老态。

“女施主来了。”圆德大师慈祥的开口:“请坐。”

“谢谢。”若衡回礼。

“施主这回来还是听经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