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 作者:猫音

内容简介:
七岁那年,他救了她,教她习武,从此,她称他为师,如影随形。
十七岁那年,他救了她,授她武功,从此,护她如宝,不离不弃。
静谧的夜里,他轻搂着她,轻轻的覆住她的唇,流泻出无尽的轻怜蜜爱,那声呢哝的“丫头”她至今都忘不掉,那时,她还是个被他呵护着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时光荏苒,当风住尘香花已尽…
她已不是那个窝在他怀里贪恋温暖的单纯的她,他也已经不是那个会宠溺的摸着她的发唤她“丫头”的他…
他们以后的路,会怎样…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寇,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第一卷:何事秋风悲画扇
寂静的夜,静的让人窒息的沉闷萦绕着整个南城——在龙妜国占有最重要位置的两大城之一。
与整个死气的黑夜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曾经响震江湖的灭绝门。
此时,熊熊大火燃烧着的是在江湖上曾经叱咤一时的灭绝门,对,只能说是曾经。谁也没有想到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门派会毁在一场大火之中。
整个城除出了燃烧的大火外没有一点生气。呼啸而过的马蹄声成了劈里啪啦的燃烧声外唯一的动静。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手里抱着一个约么6、7岁的女娃娃冲出大火,这小娃娃满脸的惊慌与无措,弯弯的黛眉,盈盈水眸中此刻充满了泪水,牙齿狠狠的咬着小唇,似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咽到肚子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出一滴,小鼻子也因强忍涨的通红。黑衣人紧紧的抱着,不,应该说是紧紧的握着女娃娃的腰,丝毫没有怜惜。
一匹白马不知何时出现在一片黑寂中,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滚开!”黑衣人恶狠狠的发出话的同时右手已经握住了身侧的剑。
“嘴上积些德的好啊。”温文而雅的声音从马背上的白衣人口中而出,似乎并不惧怕黑衣人的气势,“你放下怀里抱的东西,我饶你一命。”
“哼!这是女娃不是东西。”黑衣人对白衣人嗤之以鼻。
“反正你放下就是了,管是什么呢。”白衣人纤指摸摸鼻子。
“给你机会你不要,等会不要怪大爷的剑无眼。”虽然夜黑看不出长相,但是凭感觉也只是个想要当烂好人的书生。
“哦?”白衣人“啪”地打开扇子,慢慢摇起来,一股淡香随着夜晚的凉风慢慢溢开。
“你…”黑衣人觉得奇怪,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儿,却也没多想。
“怎么?不拔剑吗?”分明是温柔的询问,可是让人听起来却不禁打了个冷颤。
黑衣人被这声询问拉回神,拔出剑,抱着女娃冲着眉直直向白衣人刺去。白衣人坐在马背上却一动都不动,似乎并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危险。
在剑即将戳到白衣人的时候,倏的,他一手撑在马背上,腾空而起,衣袂乍起,清香四溢,轻易的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另一只拿扇子的手,用扇尖灵巧的点了黑衣人的死穴,几乎在瞬间,黑衣人就向地下倒去。
一股鲜血从紧闭的嘴角流出,身子由空中坠落。白衣人袖中突然窜出白缎缠住快要同黑衣人一起坠地的娃娃,即而猛的收回,将娃娃抱在怀中,然后轻轻落回马背上。“哦,原来是个女娃娃。”
此刻若是有人,一定会被那唯美的场景吸引的不能回神,白色的袖袍中裹着红衣女娃,清雅的白和火焰的红形成的对比,在这样的夜里,竟显得出气的和谐。
“原来你是…”黑衣人在临死前,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那个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伤了他的白衣人,嘴角动了动,然后闭上了眼。
“你这女娃娃遇到我真幸运…”白衣人看着怀中根本不理会他这个救命恩人的女娃,挑起眉角,轻轻的勾起薄唇。
一场阴谋,一场大火。
却也是这样,将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第一章
十年后。
“丫头,给为师端杯茶来,口好干。”圣音一袭白衣慵懒的侧身躺在床榻上,墨的发丝柔顺的搭在肩上,一直蔓延到腰后。白细纤长的手指撑着头,飞扬的剑眉入鬓,细长的眼角勾勒出不言而语的魅态,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宛若流光水月般,独有的勾魂味道。
“喏。”绝舞将茶递到圣音眼前,双眉微蹙。
“怎么给为师端个茶还这么不情不愿的。”勾人心魂的俊容上浮出一抹笑意。
“师父,两个时辰内你已经这样不停的叫我数十次了,我还要练剑!”绝舞一身火红的衣服将那张灵气可爱的脸庞衬托地愈发动人。
“过来。”他伏起身子,左手撑着床榻。右手拍拍榻边的位置。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像是怄气一样,眼睛看着门外,一点都不在意身旁坐着的人,似乎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一点都不感兴趣。
“转过来。”他用扇尖托着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面对他,墨黑的瞳眸中暖暖的笑意,暧昧的问道,“怎么,外面的风景比我好看?”
“风景比较好看。”她被迫看着他,脸上一抹红晕泛上。要不是从七岁开始就面对这么一张另所有女人迷恋的脸,只怕这儿会也逃不出这一笑的魅力。
他只是盯着她,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答案。笑了笑,而后起身下榻,整了整略有凌乱的长衫,“啪”地甩开扇子朝门外走去。她一直看着他俊逸的背影,心想他们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暧昧而又别扭。
对,是别扭,之前是有暧昧,可是没有别扭。
大概是三年前吧。也是那时,她终于认清,原来她对师父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亲情或师徒之情,而是到最后他伤了她时都无法收回的至死不渝的爱情。
自从七岁跟了师父,她心目中的师父,虽然在自己的面前会表现出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的一面,可是仍然是俊雅温和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那张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然而,那次,她在那双洋溢着温暖的双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叫做伤心的情绪。
只是,至今她都不明白那情绪因何而起。
三年前。
醉满楼,共两层,是南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人来人往,繁华如往昔。提起醉满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提起里面的美酒佳肴更是让人不住的点头。黄色的琉璃瓦,朱红的门柱,精美的雕梁画栋,无一不彰显着它的贵气与雅致。能到这里还吃饭品酒的必定都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
在第二层的最里面靠窗一桌,坐着一男一女,一白一红。男子的美貌和清逸出尘的气质吸引的整个二楼的人不时张望。旁边的一个女孩虽看似十三、四岁的样子,却生得清秀大方,不难看出长大定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丫头,尝尝这个冰糖荔枝。”圣音从盘里夹起一个荔枝喂给舞儿,“张嘴,乖。”
“师父,在外面这样不好。”舞儿嘟起小嘴不满道。师父也真是,在家里这样就算了,在外面怎么也这样不顾颜面。
“我说过了,在外面叫我少爷,不要叫师父。”轻而缓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来,张嘴,乖。”
舞儿知道自己倔不过师父,便张嘴吃了那颗荔枝。
“呵呵,这样才乖。”圣音满意得笑了。
这一笑不知道夺走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无辜的舞儿早就死在那无数的嫉妒眼神之中了。
靠近他们的邻桌上坐着三个大汉,正兴致冲冲的讨论着最近江湖上的八卦。
“喂!你听说了没?前段时间那个姓李的王八蛋被人杀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压低嗓音对同桌其他两人说道。虽然已经尽量压低了音量,可是毕竟粗人一个,说话哪能真的就那么低,别人想不听恐怕都不行了。
他这一嚷,周围人都好奇的朝他那边看过去,只有圣音和绝舞师徒二人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样继续吃。
“哪个姓李的啊?”
“就是那个李府的公子,成天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的那个混蛋啊!”另一个嗤了一声,似乎看不起那个连姓李的都不认识的人。
“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人一剑划在脖子上,一剑致命啊!”大胡子开始兴奋的八卦起来。
这话音才没落多久,周围那些好奇的人就围上来了。
“那知道是谁杀的么?”
“当然!”大胡子自豪道,“听说就是那个‘红刹’。”
“就是那个专杀败类,为民除害的‘红刹’?”
“是啊!不然你以为江湖上还有几个‘红刹’啊!”
“那‘红刹’是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女的哪有那么厉害!”一个人自信道。
“呸!那‘红刹’是个女的。”大胡子不高兴那个人这么说了,“只是每次她杀人都面带黑纱,看不清长什么样。再说了,每次她要杀的人,那是必死无疑。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
“可是我听说,那个‘红刹’美的不可思议呢!”一个人信誓旦旦的说,仿佛他亲眼见过一样。
“噗!”舞儿一听这话,一口水噗的就喷了出来。哈哈,太好笑了,她什么时候那么美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怎么?这位小妹妹有意见?”那个人不高兴有人怀疑自己的观点,立刻就臭了脸,看着那一身红衣的女娃。虽然长的俏丽,可是看不起他的偶像,那他就有意见了。
“哪有,我怎么敢,大哥哥继续啊。”舞儿吐吐舌头,赶紧低头继续吃饭。
“你呀!有那么好笑么?”圣音伸手,帮她擦掉脸上刚刚溅到的水。
“本来就有嘛!”舞儿灵动的大眼眨了眨,嘴巴凑到圣音耳边,“我什么时候那么美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呵呵。”
“在我眼里,丫头永远是最美的。”他慢慢地摩挲着她舞儿秀气的小脸。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有多诱惑人么?
“呃。”条件反射般,她赶紧一屁股坐回板凳上,脸上泛起两抹嫣红。完了,完了,脸肯定红了,呜呜,丢人死了,师父肯定在心里笑话她了。
这边两人气氛暧昧。那边可正聊的兴致浓浓。
“丫头,我们似乎要有麻烦了。”圣音嘴角微扬。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三次了。
舞儿转头看向楼梯口。果然,随后5、6个身着黑衣的人,引人注目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传闻三公子一身绝世武功,今天兄弟几人前来赐教,还希望公子能赏个脸。”站在中间的一个黑衣人拱手道。
这句话一出,整个二楼开始沸腾。
“原来他就是三公子圣音啊!”
“是啊,也只有那张脸才配的上那些传言了。不,这张脸比传说的还要美还要俊。”
“天啊,原来他是三公子,我说怎么长的像仙人下凡一样呢!”
众人开始沸沸扬扬的议论起来。
“各位,在下今天只想好好吃个饭,不要打扰了我的雅兴。”圣音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黑衣人。原本温润如暖玉的脸,此刻勾起的笑竟有种妖美之气。
“莫非公子害怕了?怕敌不过我们几个兄弟?”黑衣人忽略掉那丝不解,讽刺道。
“信不信,不用我家少爷动手,我就可以摆平你们几个。”舞儿双眼俏皮的扫向那几个黑衣人,随后又夹了个冰糖荔枝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表情。
“就你?”几个黑衣人顿时哈哈大笑,“小姑娘不要逗了,今天不干你的事,你就不要瞎搅和,不然伤了你,我们几个可不负责。”
“哼!真看不起人。”没有人看清剑是什么时候出鞘的,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袭红衣迅速掠过黑衣人,其中一个还来不及反应,右臂已经掉在地上了,血汩汩的往外流,最后竟倒地而亡,这一场景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会引起周围人一阵惊呼。当众人回过神来剑已入鞘,当事人想没事人儿一样已坐回到圣音身边。
“丫头,你太冲动了。”圣音宠溺的摸摸舞儿柔顺的发,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
“谁让他们敢怀疑你!活该!”绝舞噘噘嘴道。她知道她自己就是这样,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师父哪里不好,虽然平时也确实是没有人说师父不好啦,可是一旦有那种眼睛长到天上的家伙,她一定会收拾他们的!
“你…你…你…”黑衣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娃娃功力居然如此深。
“难道你是…”虽然是小声咕哝,却还是让圣音听到了。
“你话是不是太多了?”还不等那人确认,圣音一根筷子射出,正中那人心脏,不让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舞儿根本不理那几个人,自顾自的吃起桌上的最爱。
“哼,就这样简单一招也想蒙混过关?!”那几个黑衣人自然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那么各位是要怎样呢?”依然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废话少说!”说话间,黑衣人已拔出剑刺向圣音。
众人看着圣音稳如泰山的样子,不禁为他捏把冷汗。只见他仍然拿起筷子,准备吃菜,只是筷子并没有去夹菜,在瞬间,弹指一支筷子射出,直直的穿过黑衣人的膝盖留在里面,黑衣人突然跪倒在地。他本来就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可是这些人却难缠的要命。
“还要比吗?!”
几个黑衣人显然不罢休,一起冲过去。
众人只见,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长椅上灵活的出手,勾脚,手中的纸扇轻灵地点在几个黑衣人身上,那种力度恐怕只有被点的人才知道有多痛。简简单单几招,几个黑衣人已经全部趴在地上了。
“我就不信!”其中一个黑人不服气的起身。
“师父。”轻轻的一声,舞儿将小手覆在圣音的手上,制止了圣音出手的同时从指间弹出一颗石子射在那人的膝盖上,让他没有机会接近,不然他们的不知死活,最后换来的会是什么下场舞儿比谁都清楚,可是今天在吃饭啊,她可不想弄脏了这么好看的酒楼,“他们已经重伤了,就算了,好不好?”
“好。”圣音温柔的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
黑衣人见状,赶紧连滚带爬的下楼去了。尤其是那个最后还不服气的,比其他的爬的还要快。不禁惹来酒楼中人的哄堂大笑。
从醉满楼出来,他看似无意的拉过舞儿细嫩的小手,十指交握。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娇羞,急忙低下头,粉粉的脸蛋上泛起两陀红晕。她没有看到他的嘴角浮了一丝得意的笑。
以往师父拉她的时候只是握着,不像今天这样十指相握。虽然师父也常常抱她,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十指纠缠,总让人有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想到这里,心理升起一丝暖暖的感觉,就像冬日的阳光般温暖,转念间又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天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是师父啊。”越想脑袋越乱,柳眉不自觉地微蹙起来。
“在想什么?”他看她一脸烦恼,明知故问。
“啊?没…没什么。”突然被师父问话,加上方才的想法,小脸不由的更红了。这世上也只有师父能让她脸红心跳了,要给只听过她名号的人说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打死也没人相信。
“是吗?那就好。”他看她的头低地更低了,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那为什么把头低那么低,地上有钱?把头抬起来。”
“不要!”
“抬起来。”
“不要!”
“好吧。”他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
咦?师父说话的声音怎么越来越近了呢。抬起头来,一张俊脸正好摆在面前,鼻尖刚好触到她的鼻尖,独有的阴柔兼阳刚气息伴着同样撩人的清香扑面而来。吓的她正要后退一步,然一只胳膊却及时得环过她的腰,轻轻地稳住了她差点后倾的身体,而后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手间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缓缓传入身体,酥腰轻颤,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你今天怎么了,丫头?”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两颊羞红的人儿。
“没什么…”舞儿又低下了头。
“是么…”一丝笑意闪过眼底,他用扇尖托起她通红的小脸,拖长音节道,“那么…为什么脸红了?”
“师父!”她娇嗔,而后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都怪你啦!今天老是逗人家。”
“为师哪有,你冤枉我!”
“你就有!”
“你给我‘定罪’,总得有‘罪因’吧?说说看,我哪里‘逗’你了?”他轻笑,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人儿,不想放弃看到她被逗的表情。
“你…你…”她张口结舌,那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呃,师父真是坏死了!
他笑了,这笑不同于以往的笑,而是放开声音的笑,笑声在山谷中一波又一波的回荡,惹得舞儿的心也跟着荡啊荡的,“走吧,我们今天要赶到尘家庄。”
她看着那张为他而涨红的脸,心情大好。这可就苦了舞儿,她哪里知道师父心里在想什么,只当是在逗她玩。可是不争气的脸还是红了又红,已经可以染红半边天了。
“师父,我们去尘家庄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小舞儿。”圣音故意把后面的几个字加重说道。
听完那句话,舞儿的心普通噗通噗通跳的更厉害了,师父就是喜欢在叫她的时候前面加上“我的”两个字,难道不知道那样会让她心脏负荷吗?真是坏蛋。
“哦。”怕又被师父打趣,这回聪明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十指相扣。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劲加重了,紧紧地握着她,生怕她会丢了一样。
其实很多时候,即使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被师父拉着或是抱着,就已经很满足了。师父的手总是暖暖的,不像她的,总是冰凉。她形容不出那是种什么感觉。只知道很安心,很温暖,即使再大的灾难即将席卷而来,只要有师父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几日之后。
“公子请,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尘家庄门口的一个人,看见刚到门前的圣音和舞儿,径直走上前说道。
咦?他怎么知道师父是谁啊?难道师父以前来过吗?那她怎么不知道呢。
“呵,他还真是算的准!”圣音“啪”地甩开扇子慢慢摇着,跨过门槛向院内走去。舞儿跟在他身旁环望着尘家庄。果然名不虚传,这“天下第一庄”的名号可真不是空穴来风。这样的景致估计可以与皇宫相媲美了,只不过皇宫多的是华丽之气,而云家庄的景致却别有一番江南风味。
在庄里一路上走过的下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经过他们身旁时都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又一眼,眼中满是惊讶。这天下怎么会有人长的如此好看,俊逸的如画中神仙。
“哼,有什么好看,没见过师父这么好看的人吗?!”舞儿看着那些婢女痴呆的样子心里不开心地嘀咕。不过转而一想,也是,她们也许真的没有见过像师父这么好看的人。也不对,这世上可能没有人像师父这般好看了。想着想着便不由自己地仰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圣音完美的侧脸。
“小心摔了。”圣音没有看她道。
“啊?哦”说完低下头才发现原来师父又故意在逗她了。哼!
边走边想,边想边脸红,慢慢的到了大厅。
“哈哈,今天可真是盼到你来了,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有一年了吧。”舞儿打量着跟她师父说话的人,和她师父一般高,可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是和师父截然不同的类型,却也让人赏心悦目。这尘家庄的少庄主也是人中之龙呢!
“近几年一直在外面游荡,当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圣音用扇子拍拍对方的肩,随后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舞儿在他旁边静静的站着,滴溜着眼睛环顾大厅。
虽说他和师父之间不分什么主仆,可是在外人面前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丫头,坐下吧,无影是自己人。”圣音伸手拉舞儿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我说圣音,这就是你那位小徒弟吧?”尘无影这才开始打量他这位兄弟的徒弟。清雅脱俗的鹅蛋脸,杏眼桃腮,柳眉巧鼻,肤色如雪,且又白里透红,将来若不是倾国倾城。也是一个美人。
“看够了么。”圣音看无影落在舞儿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有收回,便淡淡开口道。
“你收了这么个好看的徒弟,我都没有见过。你应该是十七岁的时候收的她吧,一年前你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带她来?”无影听着圣音那淡淡的口气,就知道肯定是有情绪了,这可真是难得,他哪能放弃这么好的捉弄他的机会呢!那家伙平时一直都是雷打不动的样子,只有他知道实际的他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