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恋 作者:梦筱二

文案:
任三哥的故事~
那天,任彦东生日派对。
包间外走廊上,发小劝任彦东:“及时回头吧,别再伤害盛夏,就因为她名字有个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彦东觑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说了句:“烟都堵不住你嘴。”
发小无意间侧脸,懵了。
盛夏手里拿着合同,来找任彦东。
任彦东转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对上。
盛夏缓了缓,走过去,依旧保持着骄傲的微笑,不过称呼改成,“任总,就看在您把我当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点,把合同签给我。”
任彦东望着她的眼,“没把你当替身,还怎么签给你?”
他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抬步离开。
后来,盛夏说:我信你没把我当替身,只当女朋友,签给我吧。
任彦东看都没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来,为了这份原本板上钉钉的合同,盛夏把团队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彦东还是没松口。
再再后来,盛夏问他:在分手和签合同之间,你选哪个?
任彦东:前者。
那份合同,最终任彦东也没有签给盛夏,后来和结婚证一起,一直放在保险柜。
那年,盛夏,不是谁的替身,只是他的她。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夏,任彦东 ┃ 配角:厉炎卓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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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盛夏之恋》
文/梦筱二
2019.5.22
离演奏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化妆师给盛夏又补了补妆。
从化妆镜里,盛夏看到了她的经纪人闵瑜,正风风火火朝这边走。
忙了一晚,闵瑜这会儿终于得空休息,她靠在化妆台边,给盛夏拍了几张照片,准备给粉丝发福利。
“你这樱桃红唇,啧,要命呀,没几个男人能把持住。”
闵瑜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
盛夏:“三哥能。”
还有化妆师在,闵瑜就没再接话,开始翻看刚才的照片。
三哥,任家老三,任彦东。
闵瑜跟任彦东打小就不和,现在也是看不惯他那样的男人,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小时候怎么没打死他?
奈何盛夏喜欢他,她现在基本不爱吐槽那个男人,但成见依旧还在。
盛夏的第二句话就是:“他还没来?”
闵瑜迟疑一瞬,“来了。”
这个善意的谎言,原本是想让盛夏在台上好好演奏,不受影响,不过就是那一瞬间的迟疑,还是被盛夏从镜中捕捉到。
她个人小提琴全球演奏会,历时一年半,一共去了十个国家,二十九个城市,共三十场。
第一站是北京,最后一站也是北京。
三十场里,任彦东捧场了两次,第一场,还有在纽约的那场。
今天是最后一场,他原本说好要来。
还有五分钟演奏就开始,盛夏从镜中看了看礼服,没有不妥,她把手机交给闵瑜保管,转身就朝舞台走去。
“你家三哥来消息了。”闵瑜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盛夏脚步一滞,转身,“他说了什么?”
闵瑜读了消息:“我到了。”
盛夏:“不用回。”
闵瑜做了个OK的手势,“宝贝,加油。”
那个自信的、骄傲的身影步入前场。
盛夏的演奏会从来没主持人,她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当靓丽的身影站在舞台上时,演奏厅响起了掌声,随后便安静的针落可闻。
站在舞台上的盛夏,世界里就只有小提琴和她要演奏的曲子。
她眼前一片空旷,时而是一片汪洋,时而是一眼无际的草原。
有时,又是无尽的、荒凉的沙漠。
盛夏带来了一场听觉盛宴,当最后一曲结束,她走到舞台前方致谢时,台下的人才恍然,两个小时的演奏会已经结束。
闵瑜坐在演奏厅最后一排,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后台,给了盛夏一个拥抱,“三十场里,今晚是你状态最好的一场。”
她把手机递给盛夏,正好又有消息进来,是任彦东:【我还有应酬,要很晚,到家后你先睡。】
闵瑜正想问她,是不是任彦东又发来了消息,门口那边进来了人。
是盛夏的母亲,夏女士,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
“妈。”盛夏把手机屏幕按掉。
夏女士:“彦东给你的,他今晚接待商务代表团,宴会中间跑出来听你的演奏,一结束就急着赶回去了。”
盛夏接过玫瑰花,随手放在了化妆台上。
夏女士打开手机,找出视频:“你爸刚才录了发来的,祝贺你演奏会圆满成功。”
她的父亲大人,日理万机,身份特殊,从来就没听过她演奏会的现场。
夏女士看看手表,“不早了,你跟闵瑜早点回去,妈妈也回了,明天还有个财经访谈,我回去准备一下。”
盛夏顺口问了句:“财经杂志专访您?”
夏女士:“不是,财经频道的一档访谈节目。”
跟女儿聊了几句,夏女士便匆匆离开。
母亲是大学金融教授,也是好几家上市集团的独立董事。
父母都很忙,盛夏早就习以为常,貌似也从来没失落过。
闵瑜拿来盛夏的外套:“我送你回去。
盛夏没让,“你也早点回,有司机就行。”
闵瑜跟她没什么好客气的,做了个电联的手势。
盛夏回到家已经快凌晨,简单冲个澡,正准备睡觉时,闵瑜又给她打来电话,她困得睁不开眼,后来闵瑜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
“盛夏?”闵瑜听到那边没回应,喊了声。
依旧没动静,她只好挂了电话。
盛夏做了个梦,梦里,当红女星商梓晴抢了她男人,把她给绿了。
以她的脾气,她肯定是提着五十米大刀,前二十五米收拾商梓晴,然后用剩下那二十五米直接剁了任彦东。
可偏偏在梦里,她流着眼泪,伤心欲绝的望着任彦东。
微信消息一直震个不停,终于把梦里那个窝囊的她给震醒了。
睁眼之前,盛夏对着旁边猛踹一脚,没人,踹了个空。
她睁眼,恍惚了一瞬,任彦东还没回来。
刚才梦里泪流满面,她赶紧摸摸脸,没眼泪,这才对。
但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梦虽醒了,那种绝望还没全散去,余伤仍在。
今天太累,洗过澡躺床上就睡着了,一半身子还在被子外。
她团了团被子窝在心口堵着,那里现在还泛冷,噩梦后遗症。
缓了缓,盛夏捋了捋那个梦。
现实里,商梓晴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代言,某大牌护肤品广告代言,板上钉钉是她,临了换了人。
睡前,闵瑜那通电话就是告诉她,她的代言被抢,闵瑜在电话里把商梓晴从头发丝,损到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尖。
后来她在电话中昏昏欲睡,闵瑜这才作罢。
然后就有了那个梦。
微信还一直震个不停,盛夏捞过手机,不少来自朋友,最后三条来自闵瑜,她顺眼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
任彦东还没回来。
她点开微信,闵瑜:【明天早上七点我去接你拍杂志封面,记得敷个面膜,少喝水。】
这条已经是两小时前。
接着第二条,闵瑜:【商梓晴那女人,故意压着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不想计较,我就懒得修理她,这次你别拦着我,拦也没用:)】
第三条,闵瑜:【你竟然上热搜了,也不是负.面新闻,我就不管了,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成天盯着手机看,眼睛易疲劳,你就当回免费眼药水,造福人类吧:)】
盛夏到现在都记得闵瑜的经典语录:现在的人,没对象行,没性生活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但不能没手机。
要手机干什么?看八卦。
她点开微博热搜,第一个就是她。
#唐朝花瓶,一笑倾城#
乍看热搜标题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标题这么写是因为,她的微博介绍是:一只唐朝出土的精致花瓶。
闵瑜说她虽然是花瓶,那也是价值连城的花瓶,古董级别。
盛夏点开热搜具体内容,配图是她今晚在个人小提琴音乐会舞台上,最后一曲结束,她致谢时,对着台下微微一笑。
底下有网友留言,最性感的女人,最性感的笑。
今晚这几张照片,粉圈了一大波粉。
这个笑,她当时是对着台下嘉宾席,任彦东所在的那个方向。
不自觉又想到之前那个梦,盛夏对着他那边的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卧室的门开了。
她回头,跟进来的人四目相对。
任彦东臂弯搭着黑色西装,衬衫的纽扣开了几粒,眉宇间挂着几分疲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
一贯的表情寡淡。
盛夏似笑不笑的,为刚才那一脚解释:“这就是传说中的芝麻开门,厉害吧?”
任彦东:“...”搭了她一眼,没接话。
她一般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都会赖在他身上,不是一两次了。
挂好西装,走到床头柜边,他把手机拿出来充电,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脱手表。
盛夏把他的枕头拿过来塞在身后靠着,随后把手伸过去,任彦东正好取下表,看了看她,把手表套在她手腕上。
盛夏没事就喜欢戴他手表玩一会儿,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任彦东开始解衬衫纽扣,“嗯。”
盛夏:“喝了几杯?”
“没醉。”任彦东转身去了浴室。
盛夏玩了会儿手表,没什么意思,给他将手表放到床头柜上,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睡觉。
她跟任彦东之间大多时间就是一潭死水,只有在床上时,才会有波涛。
当初闵瑜知道她跟任彦东在一起后,痛心疾首了好几天。
闵瑜恨铁不成钢:盛夏,你是有多想不开啊,你找块冰山搂在怀里,没冻死你啊?!
我打小就认识任彦东,他是没心的男人,你懂?你受委屈了哭上个三天三夜,他还以为是你泪腺出了问题。
我小时那会儿,怎么不把任彦东给打死呢,省的祸祸你。
...
任彦东从浴室出来时,盛夏已经窝在被子里睡了,背朝着他那边。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关了灯,躺下来。
盛夏其实没睡,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躺下。
过了会儿,她转身。
任彦东平躺着,声音略沙哑,“没睡?”
“睡了。”她伸脚,踹到了他腿上,假模假样道歉:“不好意思啊,腿太长,伸到你那边去了。”
任彦东抬手,把壁灯开了一点,仅够照亮床头这边。
他覆在盛夏身上,抬起她的头,把自己手臂给她枕着,将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有独特的清冽气息,又混合了红酒的味道,盛夏有点沉醉,她喜欢交流的时候有光,任彦东也是,喜欢看着她的眼。
圈子里不少女人经常讨论任彦东,说不管哪个女人,被任彦东这样的男人抱着,亲着,不用做别的,就足以攀上高峰。
后来又有人说,被他盯着,深情的看几分钟,也能到高峰。
盛夏感觉高峰还不至于,不过动情是真的,身心都动情。
灯光有些暗,任彦东的脸部轮廓更显深邃、透着锋芒,眼神深不见底。
盛夏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环住他,跟他对望,低声道:“想不想我?”
任彦东低头,把她的唇含在嘴里,之后攻城掠地时,之前那个扫兴的梦带来的余伤,也彻底复原。
在他怀里时,盛夏又想起之前那个梦,要是真的发生了,她到底会不会绝望?
不过以他的定力和克制力,出轨不会。
就是他那颗心,有点冷,甚至是淡漠。
任彦东看着她的眼,发现她走神了。
接下来,盛夏自然受到了惩罚。
任彦东一直亲着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可能是两人快一个月没见,盛夏感觉任彦东今天特别照顾她的感受,亲吻、拥抱...都迁就着她。
最后,盛夏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久久没能平静。
任彦东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要不要洗澡?”
盛夏摇头,“没劲了。”
任彦东没再多言,把灯关了。
房间像是拉开的夜幕,一片漆黑。
盛夏有个习惯,每次交流之后必须得让任彦东抱在怀里,直到她睡着...
翌日。
七点钟要去拍杂志封面,六点钟的闹铃准时开始闹。
盛夏第一次比任彦东起得早,关了闹铃,她转个身,拍拍任彦东的手臂。
任彦东下意识的,抬手把她收到怀里。
盛夏的脸正好埋在他心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
又眯了两分钟,她也没敢深睡,爬起来后没找着她那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应该昨晚脱在了任彦东那边,被他压在了身下。
盛夏赤脚去衣帽间找了件任彦东的衬衫套身上,正好遮住腿根,边走边随意扣了几粒纽扣。
她在卧室喜欢赤脚,浴室是瓷砖,她便定制了自己喜欢的花色地毯,每次都从洗手池一直铺到浴室门口。
昨晚演出太累,懒得弄。
她从置物架上拿了地毯,铺好。
洗簌完,等她出去时,床上的人早就起来,屋里也没人影。
盛夏敷了张补水面膜,打开窗帘。
院子的游泳池里,任彦东正在游泳。
已经十一月底,即便池里的水是恒温,可露天的温度并不高,他也不嫌冷。
欣赏了一会儿男色,她揭了面膜做基础护肤。
闵瑜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说七点来接她,绝不会提前一分钟。
现在才六点四十,盛夏窝在沙发里刷手机。
几个小时过去,她的热搜不见了。
再搜标题,连照片也不见。
能有这个能耐的,除了院子里正在游泳的那位,她暂时想不到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任彦东,一个喜欢撤热搜的男人(dog)
*
三哥这篇文,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我擅长的方式来写,两人开篇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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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小仙女人留言,让我使劲虐虐三哥,认真的吗?
要是认真的,我就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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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500个红包~

☆、第二章

还有五分钟就到七点,盛夏接到闵瑜电话,让她五分钟后下楼。
盛夏比闵瑜有时间观念,决定提前两分钟下去,手机刚塞到包里,卧室的门开了,任彦东走进来,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看来在楼下冲过澡。
任彦东走去衣帽间,路过床尾,床上有件白色衬衫。
他指指衬衫,问盛夏:“穿不穿了?”
盛夏瞅了眼,是她早上起床当睡衣穿的那件,“穿过了。”她已经换上自己的长裙,准备下楼。
任彦东脱下家居服的上衣,把那件白色衬衫直接穿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始扣纽扣,一边走去衣帽间找今天要穿的西裤。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话音落,他人已经进了衣帽间。
盛夏跟去了衣帽间,她靠在门边,“要去拍杂志封面。”
任彦东侧眸,“杂志封面?”
“嗯。”
“几点结束?”
“不好说。”
平时他话不多,也不会问那么具体,她问:“怎么了?”说着,她走过来,环着他的脖子。
任彦东:“要是赶得上,中午一块吃饭。”
中午肯定赶不上,她晚上还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算了,有空的吧。”
任彦东把衬衫塞进裤子里,整理平整,“最近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没有我就看着买了。”
“有,不少。”盛夏松开他,到外面拿来手机。这一个月都忙,她喜欢的一些东西还没来得及买。
任彦东经常送她礼物,不是特殊节日也会送,因为他没那么多时间陪她。
关于收礼物,她早就习以为常。
不会排斥,也没那么欣喜。
二十五岁,从她记忆以来,她一路就是收着礼物长大。
小时那会儿,父母都忙,每到过节或是生日,她收到的礼物是周围其他孩子的好几倍。
后来父母离异,她每年收到的礼物再次翻番。
特别是最近几年,母亲给她的礼物越来越贵重,都是限量版,父亲也不甘落了下风,他的钱基本都花在她身上。
可能是他们离异后都没再婚,就她一个孩子,又亏欠陪伴,所以从来不会在物质上亏待她。
盛夏打开收藏给任彦东看,“一共三个包,两块手表。”收藏里还有一款钻戒,她喜欢的款式,不过她没打开,直接跳过去。
“还有高定礼服,这个系列的我都喜欢。”她指指图片。
这场早春大秀她没来得及看,没想到有个系列很惊艳,她都觉着不错。
任彦东:“发给我。”
盛夏才只发了一个包的图片,闵瑜的电话就打进来,她接听:“这就下去。”
她边朝外走边给任彦东发剩余图片,到了门口又想起来跟任彦东说:“晚上我还有应酬,要很晚,到家后你先睡。”
一个优雅的转身,潇洒离开。
任彦东觉着这话耳熟,蓦地想起,昨晚他发给她的消息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上班早高峰,远东集团这一片的交通最堵,短短的一段路,今天竟然堵了快一个小时。
任彦东刚到办公室,向秘书给他送来包裹,一个网购的包裹,卖家是某书店,摸上去也像书。
向秘书挺纳闷,他现在会网购了?
收起好奇心,她开始汇报工作。
投行那边早上打来电话,介绍个项目,有家企业准备申请上市,股改前想引入私募投资。
投行那边就给客户推荐了他们远东旗下的,远东资产管理公司。
准备上市的是一家影视公司,这两年出品的影视作品的口碑还不错。
任彦东一边着拆包裹,“影视公司?老板是谁?”
向秘书:“品娱影视,老板厉炎卓,上海人,其他资料暂无。”
任彦东微微颔首,“把品娱的资料转给资产管理公司那边,具体投不投等开会时再说。”
向秘书应着:“好。”
包裹已经打开,是金融考研的练习卷,任彦东眉心微蹙,暂时放在一边。
向秘书离开,办公室门阖上。
任彦东先给上海那边的朋友发了条消息:【帮我了解一下厉炎卓这人。】
朋友:【厉家孙辈里能力最强的一位,今年三十,不过好像对集团股权之争显得漠不关心,自己有不少海外投资,最近这两年进军了电影业。】
任彦东:【谢了。】
朋友问:【你准备跟他合作?】
任彦东:【他的影视公司准备上市,要引进私募。】
朋友:【以厉炎卓的能力,你可以投。他找你们远东,也是想借助你们远东资产公司的实力让上市之路走的顺畅点,到时你可以把条件定得高一些。】
和朋友聊完,还有半小时开会,任彦东打了盛夏的电话,顺手翻开一本考研练习卷。
盛夏已经到了摄影棚,正在换装定妆。
这次要拍摄的那期杂志封面,最大的广告赞助商是某奢侈品牌。
赞助商原本力荐自己的品牌代言人做这期的封面人物,不过时尚杂志的高层已经跟盛夏那边的经纪团队签了合约。
赞助商一听是盛夏,也就没了异议。
盛夏是他们高定大秀的常客,这次巡演也是穿了他们当季的高定。
他们就推荐了品牌代言人出现在杂志内页,正好宣传一下早春成衣。
品牌代言人是商梓晴,她到了摄影棚才知道,原来这期的封面是盛夏。
闵瑜从包里拿出盛夏的手机,“你家三哥的电话。”
化妆师和造型师都是盛夏团队里的,妆容已经差不多,她们找了个借口离开化妆间。
盛夏接过手机,应该是她的资料到了。
“喂。”
“考研资料是你买的?”
“嗯。”她忘了别墅的具体地址,就直接填了他的公司地址。
任彦东不明白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买了干什么?”
盛夏:“做。”
“...要考研?”任彦东鲜有耐心问了这么多。
盛夏:“嗯哼,不然买了干什么?”她已经报过名,十二月份参加考试。
任彦东:“怎么突然要考经济类?”
盛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做个有文化的花瓶。”
任彦东:“......”
“我妈说多了解点金融知识,跟你好有共同话题。”她笑了笑,“其实考不考,我跟你都没有共同话题。”
稍有停顿,“三哥,你说呢?”
任彦东没接话,很快,盛夏的声音又传来,“哪家两口子天天在家聊工作?聊着聊着感情就黄了。”
母亲所谓的考研后,她跟任彦东有共同话题,也只是一种一个原因,追根究底,母亲还是嫌她学历太低,实在拿不出手炫耀。
母亲是哈弗商学院毕业,不时在她耳边念叨:你申请国外的硕士,多努力,说不定也能行。
她:妈,咱没有做校友的缘分,就做母女吧,母女多好。
她高中够努力的,但也跟母亲要求的高校失之交臂。
大学毕业,母亲让她继续读研,她想小提琴演奏,完成自己的一个梦想,后来跟母亲僵持了好久。
最后各让一步,她巡演结束考研。
母亲觉得她拉小提琴其实是体力活...
就连一贯纵容她的父亲也认为,她要把小提琴当成一个兴趣爱好,而不是一直活跃在舞台前,毕竟没有哪个世家想娶她这样高调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