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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叹气,回看佐藤。“夫人,我的手下正在找备用钥匙,但是——”

“用枪崩了这锁。”佐藤说,对把手下面的钥匙锁板点头示意。

安德森清了清嗓子,听上去局促紧张。“夫人。我还在等备用钥匙的消息,我觉得若强行开路,我会感到不妥当——”

“或许你若是因为阻碍中情局调查,被关进监狱你才会觉得非常妥当吧?”

安德森看上去十分怀疑。顿了很久,他勉强地将手电筒交给佐藤,解开了枪套。

“等等!”兰登说,他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想想吧,彼得为了不泄露房门后面的东西,宁愿放弃了自己的右手。你们真要这样做么?打开这扇门本质上和恐怖分子又有什么区别。”

“你还想救所罗门么?”佐藤问。

“当然想,但是——”

“那么,我建议你按照绑架者的意思来。”

“打开古代之门?你觉得就是这扇门?”

佐藤直接把光找到兰登的脸上。”教授,我也不知道这鬼东西是什么。它可能就是个存储间,可能是进入古代金字塔的神秘入口,我坚持打开它。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兰登避开光线,点了点头。

佐藤移开光柱,把它指向门上古旧的锁板。“警督,动手吧。”

安德森看上去依旧对此非常厌恶,他从身侧取东西,动作很慢,很慢,他不确定地放低视线。

“天哪,看在上帝的面上!”佐藤纤瘦的手疾出,她直接从他那抓过了武器。她把电筒塞进他现在空出来的手里。“拿这该死的电筒照着。”她持枪,像那些久经训练的射手一样自信,干净利落地扳下保险栓,压上板机,瞄准锁具。

“等等!”兰登大喊,但他太迟了。

枪响了三声。

兰登的耳膜像是要炸掉一般。‘她疯了么?!’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枪声震耳欲聋。

安德森看上去也很震惊,他的手微微颤抖,将光柱指向那弹痕斑斑的房门。

那锁具现在已经被打烂了,旁边的木头已经被彻底打坏了。锁被解开,现在这一扇门也是虚掩的了。

佐藤伸出手枪,把枪筒顶在门上,推了一下。门旋进了一片更深的黑暗中。

兰登望向里面,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东西闻起来是这样?’一股恶臭从黑暗中飘荡而出。

安德森踏入房门,照向地板,小心地走在狭长的泥土地面上。这个房间与其它相同——是长长的,狭窄的空间。边墙是凸凹不平的石砌,给人感觉是一座古代的囚笼。‘但是这味道……’

“什么也没有。”安德森说着,将光柱移向房间更远处的地面。终于,光柱照到了地面的尽头,他举起光柱,照亮了房间远处的底墙。

“天哪……!”安德森叫道。

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往回跳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地盯着房间里最深的凹座。

令他恐惧的是,有东西也正盯着他。

第三十六章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在SBB 13的入口处,安德森摸索着找他的电筒,向后退了一步。

兰登退却了,佐藤也如此,她看上去今晚还是第一次被吓到。

佐藤用枪指着底墙,示意安德森再次照亮那里。安德森举起电筒,当光柱照到远处的后墙,已经有些暗淡了。但是光线依然足以映出那张苍白的鬼魅般的脸的轮廓,它正透过了无生气的眼眶回望着他们。

‘骷髅头。’

那颅骨被放在一个朽烂的木制书桌的顶部,书桌靠着房间的后墙。两根人类的腿骨放在颅骨的旁边,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被细致地排在旁边,像是在祭祀——一个古董沙漏,一个水晶细颈瓶,两个装了白色粉末的茶碟,还有一张纸。书桌旁边,一把骇人的长镰刀倚墙而立,它的曲刃与死神的镰刀非常相似。

佐藤踏进房间。“恩,现在……看上去彼得.所罗门的秘密比我想的要多。”

安德森点头,在佐藤身后缓步跟上。“说说壁橱中的骷髅吧(壁橱中的骷髅,Skeletons in closet,英语习语,指不可外扬的家丑)。”他把灯照向这个空房间的其他地方,“还有这味道。”他补了一句,抽紧鼻子。“这是什么?”

“是硫。”兰登在他们身后平缓地回答,“书桌上应当有两个茶碟,右边的装的应该是盐,另一个是硫。

佐藤转身,很不相信地问到,“你怎么会知道这鬼东西?”

“因为,夫人,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房间,和这里完全一样。”

就在地下副层上面一层楼的地方,国会大厦安全卫兵奥努涅斯(Nu?ez)正护送着国会大厦的建筑官,沃伦.贝拉米,走在那条长长的跨越整个东侧地下层的地下廊道里。奥努涅斯(Nu?ez)发誓他刚刚听到了下面的三声枪响,声音模糊,且从地下传来。

‘这不可能。’

“地下副层的门开了。”贝拉米说,通过廊道望向远处的那扇虚掩的门。

‘真是古怪的夜晚’,奥努涅斯想,‘没人下到那里去。’“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你的岗位上去,”贝拉米说,“从现在我一个人就好。”

奥努涅斯迟疑地转身。“您确定?”

沃伦.贝拉米停下来,把一只手放在奥努涅斯的肩上。“孩子,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二十五年了,我确定不会迷路。”

第三十七章

Mal'akh一生中看过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很少可以比得上第三舱里的奇异世界。‘湿舱’。这个巨大的房间看上去就好像有疯狂的科学家占领了沃尔玛,并把里面所有的过道和货架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标本缸。与摄影暗房里的光照相似,这个空间沐浴在从架子下方安全灯放出的暗红微光里。从下向上照亮了填充着乙醇的容器里。用作保存的化学试剂闻起来让人作呕。

“这一舱存储了超过两万个标本。”那个矮胖的女孩儿(不知道丹布朗为啥管崔西叫女孩儿……我猜是丹布朗要表示崔西对大反派有好感,你看她后来说话多暧昧……)说到,“鱼类,啮齿类,哺乳类和爬虫类。”

“都是死的吧?我希望。”Mal'akh问道,故意拖慢声音,好让自己听上去显得紧张。

女孩儿笑了,“是的,是的。都死透了。我得承认,我来这里工作六个月才敢进来看。”

Mal'akh明白为什么。这里到处都能看见装着死掉生物的标本缸——火蜥蜴,水母,老鼠,虫子,鸟类,还有其他他根本辨别不出的东西。虽然这些标本本身还不至于让他不安,但为了保护这些标本的安全灯放出的朦胧的长波灯光却总给来访者一种站在巨大水族馆里的感觉,不知怎地就觉得那些死东西都在阴影里看着他。

“那是一只腔棘鱼,”女孩儿说到,指向一个大有机玻璃容器,里面装着Mal'akh有史以来见过的最难看的鱼类。“它们曾被认为和恐龙同时灭绝了,但是几年前这一只在非洲被捕获,然后被捐给了斯密森尼学会。”

‘真是巧了’,Mal'akh想着,他没怎么听讲。他正忙着扫视墙面去找保安摄像头。而只发现了一个——对准了入口——这很正常,想想那是唯一进来的入口了。

“而这里就是你想要看的东西……”他说,领着他来到他曾透过窗子看到的巨大水槽。“我们最长的标本。”她的手臂扫过那个丑陋的生物,就像是一个电视购物主持人展示一款新车一般。“大王乌贼。”

这个乌贼池看上去就像一堆侧倒着的玻璃电话亭被首尾相连溶在了一起。在这个长长的透明的有机玻璃棺材里,漂浮着一只令人生厌的难以名状的东西。Mal'akh向下盯着它球形的囊状脑袋和它篮球那么大的眼睛。“和它比起来,你的腔棘鱼看上去帅多了。”

“等一下,你可以开灯看她。”

崔西弹开了长长池盖,酒精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把手伸进池里拨动了就在液面上方很近的开关。一串贯穿了整个池底的荧光灯亮了起来,闪烁在这只生物的身上。大王乌贼现在闪耀地展示自己全部的光荣——一个象头,粘在一堆滑溜溜的腐坏的触须和犀利的吸盘之上。

她开始谈论大王乌贼是怎样能在一场厮打中击败抹香鲸的。

Mal'akh只是当做一堆无聊的废话在听。

该动手了。

崔西.邓恩在第三舱总会感到不舒服,但是刚刚贯彻她体内的寒意却从未有过。

从内脏里来的,原始直觉。

她试着去忽略它,但是这寒意却愈发深了,深深地撕咬着她。她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慌,她的肠道告诉她,她得走了。

“不管怎么说,它还是只乌贼。”她说,伸手进入池子关掉了展示灯。“我们可能应该回到凯瑟琳——”

一只宽阔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嘴,猛地向后拉她的头。随即,一只有力的胳膊勒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压在像石头般坚硬的胸上,刹那间,崔西被这袭击震麻了。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摸索过她的胸前,夺过她的门卡还向下猛拉了一下。她的后颈火辣辣地疼,带子绷断了。门卡掉到了脚边的地上。她扭打着,试图挣脱开,但她无论从体格还是力量上,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想喊,但他的手仅仅地勒住她的嘴。他弯下身把嘴贴近她耳边,耳语道。“当我放开你嘴上的手,你不许大叫,明白么?”

她用力点头,他的肺渴望空气。‘我喘不过气了!’

男人把手从她嘴上移开,崔西喘息着,深深吸气。


“放我走!”她要求到,喘不过气来,“你在这搞什么鬼?”

“把你的密码告诉我。”男人说。

崔西完全不知所措。‘凯瑟琳!救我!他是谁?!’“保安会看见你的!”她说道,虽然她完全知道他们不在摄像头的范围之内。‘而且也没人看摄像头。’

“你的密码,”男人重复,“和你的门卡对应的密码。”

一股冰冷的恐惧搅拌着崔西的五脏六腑,崔西猛然转身,弯过她那条自由的手臂,扭到一边去抓那个男人的双眼。她的手指抓到了皮肤,斜斜划过一侧的脸。抓出了四道深深的暗黑伤痕。她突然意识到,他皮肤上露出的暗色条纹并不是血液。她抓掉的是这男人涂着的粉底,粉底下面暗色的刺青显露出来。

‘这个怪人是谁?!’

靠着人所不及的力量,那个男人转过她并举起来,把她推出去放到打开的乌贼池上方。她的脸就在酒精面的上方。强烈的气味灼烧着她的鼻孔。

“你的密码是什么?”他重复问道。

她的眼睛灼烧着,她看的见脸下方液面下的乌贼苍白的组织。

“告诉我,”他说着,把她的脸推的离液面更近了,“密码是什么?”

现在她的喉咙也如同火烧了。“0-8-0-4”,她脱口而出,几乎不能呼吸了。“放我走!是0-8-0-4!”

“你要是敢撒谎!”他说着,又往下推了推,她的头发已经泡在乙醇里了。

“我没说谎!”她说着,一边咳嗽,“八月四日,那是我的生日!”

“谢谢你,崔西。”

他有力的手把她的头握的更紧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下压,一直把她的脸压进了池子里。剧烈的疼痛灼烧着她的双眼。男人压的更重了,把她的整个头都按到了酒精里面。崔西感到自己的脸已经被按到章鱼肉肉的头里去了。

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奋力挣扎,向后弓身,试图把头从池子里伸出来。但是那有力的手未动分毫。

‘我要呼吸!’

她还在水下,试着合拢眼睛和嘴。她的肺部灼烧着,她有强烈的欲望去吸气。‘别!不要!’但是崔西的呼吸反应还是占了上风。

她的嘴张开了,肺部剧烈扩展开来,企图吸入她的机体迫切需要的氧气。伴着一股灼热的激流,一股乙醇灌进了她的嘴。化学制剂穿过她的喉咙涌进了她的肺部,崔西感到了她此前难以想象的疼痛。还算仁慈的是,在她的世界整个黑下去前者疼痛只维持了几秒钟。

Mal'akh站在池边,调整呼吸并确认伤害。

那个死去的女人从池边滑下,她的脸还浸泡在酒精里。看着她,Mal'akh脑中突然闪过了他此前唯一杀过的另一个女人。

伊萨贝尔.所罗门

‘很久以前了,另一条人命。’

Mal’akh向下望着女人无力的尸体,他抓起她肥胖的臀部用腿顶起,向前退去。她开始渐渐滑过乌贼池的边缘。崔西.邓恩的头部先沉入池里,接着身子也跟着沉没。最后,水波荡了起来。那个女人了无生气地落到了那个海洋巨大生物上方。她的衣服逐渐吸水变重,她开始下沉,沉到一片黑暗当中。一点一点地,崔西.邓恩的尸体陷入了那个巨大生物的顶部。

Mal’akh擦擦手,合拢有机玻璃池顶,封好了池子。

‘湿舱又多了一件标本。’

他从地上找到崔西的门卡放入衣兜:0804.

当Mal’akh在大厅里刚刚见到崔西,他只觉得她碍事。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她的门卡和密码会为他锦上添花。如果凯瑟琳的数据室真的像彼得所表述的那般坚固,Mal’akh还要很麻烦地去劝说凯瑟琳为他开锁。‘现在我自己也有一套钥匙了。’他很高兴不必费时间劝说凯瑟琳。

Mal’akh直立起来,他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他的粉底已经被严重地弄坏了。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当凯瑟琳明白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第三十八章


“这间屋子是共济会的?”佐藤问道,从头骨转过身去看着黑暗中的兰登。
兰登平静的点点头,“这叫做自省室,这些屋子都被设计成冰冷,古朴的地方这样共济会会员能够思考他生命结束的必然性,通过思索死亡的不可避免性,共济会会员能够在白驹过隙的的生命中获得有价值的见解。”
佐藤四周看了看这个古怪的地方,很明显不太相信,“这个屋子就像是冥想室之类的?”
“本质上来说,是的。这些屋子通常包含一些相同的符号——头骨,胡乱堆放的骨头,镰刀,沙漏,硫磺,盐,白纸,一根蜡烛等等。这些死亡的符号促使共济会会员去思考当活着的时候怎样去更好的引导他们的生命。”
“这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亡神殿。”安德森说。
你说到点子上了。“我的大多数符号学学生在一开始也有同样的反应。“兰登经常给他的学生发一些daniel beresniak(当代作家,资料不详)所写的‘共济会符号’(这是一本真实存在的书),这本书里包括了自省室很多漂亮的图片。
“那你的学生,“佐藤问道,”在看到共济会会员在镰刀和头骨见闭目凝思时没有吓一跳吗?”
“比起基督徒跪下向着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耶稣)祈祷,这不算什么,比起印度教徒在四臂的象头神(Ganesh,)前齐唱颂歌,这也不算什么,偏见的根基往往都是误解一个文化的符号。”
佐藤转开身子,很明显没有心情听兰登说教,她走向放有工艺品的桌子,安德森试着用手电给她照亮前进的路,但光线已渐渐变暗。他敲击着手电筒的底部,细心的摆弄让它亮一点。
当这三个人进入更狭窄的空间时,那一阵刺激的硫磺味充斥着兰登的鼻子,地下副层非常潮湿,空气中的水分也激化了碗中的硫磺。佐藤来到了桌子旁,盯着头骨和旁边的东西。
安德森来到她身边,尽可能用这个光线微弱的手电来照亮桌子。
佐藤检查了桌子上的每样东西然后把手放在屁股上,叹息道,“这都是什么垃圾东西?”
兰登知道这间屋子里的工艺品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然后放置的,“转化的符号,”他告诉她,当他凑近桌子时感到空间有点局促,“头骨,或者说是caput mortuum(拉丁文头骨)是人在腐烂中最后的转化,它提醒我们中终有一天我们将摆脱我们的肉体,硫磺和盐是可以加速转化的催化剂,沙漏象征着时间的转化力量,”他指着那个熄灭的蜡烛,“这根蜡烛象征着形式上的远古之火和人类从蒙昧的睡眠中的觉醒——光明的转变。”
“还有……那个呢?”佐藤问道,指向一角。
安德森将他那昏暗的手电对向靠墙的巨大镰刀。
“这不像大多数人所想的是个死亡符号(西方死神手持镰刀,故兰登这么说),”兰登说,“这个镰刀是大自然滋养的转化——自然礼物的收割。”
佐藤和安德森一阵沉默,很明显在试着把这个怪异的环境和案件联系起来。
兰登却再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过了,“我知道这个房间有些不寻常,”他告诉他们,“但这里没什么东西,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共济会组织都有像这样的房间。”
“但这里不是共济会组织!”安德森说到,“这是美国国会大厦,而且我想知道这样一个房间在我的建筑里是干什么的。”
“有时候共济会会员在他们办公室或是家里设置这样思考的空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兰登知道波士顿一个心脏外科手术医生将他办公室里一个壁橱改造成一个共济会自省室这样他可以在进行手术前思考生命。
佐藤看起来有点苦恼,“你是说彼得 所罗门到这下面来就是思考死亡?”

“我也不知道,”兰登真诚的说,“也许他只是为他工作在这个建筑里的共济会兄弟建造一个庇护所,远离物质世界的喧嚣,给他们提供一个精神上的庇护所……这个地方让有权势的立法者在作出决定前好好想想这会对他的人民带来怎样的影响。”
“真让我感动啊,”佐藤讽刺的说,“但我感觉对于美国人他们的领导人在壁橱里向着头骨和镰刀祈祷会颇有微词。”
那么,他们真不应该,兰登想到,想像这如果有更多的领导人在作出战争的决定前好好想想最终会死多少人这个世界会有多么不同。
佐藤撅撅嘴,然后仔细检查了这个屋子的四角,“这里除了人骨和化学物品一定还有些什么东西,教授,可是有人大老远的把你从剑桥的家弄到这个房间来的。”
兰登把他的背包拿到身边,还是不能想象他带的那个包裹和这间屋子有什么联系,“女士,我很抱歉,但我实在看不出来这儿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兰登希望现在总算他们可以试着去找彼得了。
安德森手电的光又开始闪烁,佐藤转向他,开始发脾气了。 “老天啊,我问的太多了吗?”她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打火机,手按在打火石上,点着了火,然后把桌子上仅有的蜡烛点燃了,蜡烛芯劈啪作响,点着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传递了一种鬼魅般的光明,长长的影子爬上石墙,随着火焰越加明亮,一个未曾期许的景象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安德森一边喊,一边指着。
在烛光下,他们可以看到褪色的涂鸦——七个字母胡乱的写在后墙上。
Vitriol(这个词本身是讽刺的意思,但根据下文,这只是缩写)
“真是个奇怪的选择,”佐藤说这话的时候烛光把一个头骨状的影子投射在字母上。
“实际上,这只是个缩写词,”兰登说,在大多数共济会后墙上都写着这个词,这是共济会冥思祷文的速记形式:Visita interiora terrae, rectificando invenies occultum
Lapidem(拉丁文)。“
佐藤看着他,看起来很吃惊,“这是什么意思?“
“拜谒地底的内部,依凭纠正,汝将发现隐藏之石。“
佐藤的眼光变得锋利起来,“这里面说的隐藏之石根隐藏的金字塔有什么联系吗?“
兰登耸耸肩,不想做这个比较,“那些着迷于华盛顿隐藏的金字塔的人会告诉你occultum lapidem指的是石质金字塔,使是的。其他人会跟你说它指的是点金石(Philosopher‘s Stone)——炼丹术士认为这种物质能够使他们永生不死或者使铅变为金子。有人说它指的是至圣所(holy of holies),这是犹太教会堂核心的石室。还有人说是基督教里圣彼得隐秘的含义——岩石(也称西蒙 彼得,耶稣第一个所选门徒,彼得在阿拉姆和希腊语里是岩石的意思),每个奇怪的传统都按他自己的理解来翻译这里的“石头”,但他们相同的是都认为occultum lapidem是一种力量和启蒙之源。“
安德森清清嗓子,“有没有可能所罗门对那个男的撒谎了?也许他跟那个男的说这下面有些东西……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兰登也是这么想的。
毫无征兆的,烛光摇曳起来,就好像一阵风吹过一样,它暗淡了一会儿又恢复为原来的光明。
“这可真奇怪,“安德森说。“我希望不是有人把楼上的门关了,”他走出房间,进入走廊的黑暗中,“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