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前面的姑娘转身对南风说,“我有几个地方没记清楚,能不能借你笔记用一下?”

南风捏起自己的a4纸,抖了一下,问,“你确定?”

那张纸上的内容,一眼就能扫尽。姑娘看了一眼,有些惊艳道:“你的字真好看!”

“谢谢。”他把笔记收进公文包,起身离开教室。

姑娘追了上来,“哎,我叫serena,你叫什么名字?”

“南风。”

“南风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姑娘特别热情。

南风有点好奇她的职业,这么年轻就来学高级管理课程,看起来不简单。他问道,“你在哪里高就?”

“我是金融公司的营销总监。”接着,递上了她的名片。名片上的公司名,南风没听说过。

现在国内的金融行业发展很活跃,众多大大小小的金融公司雨后春笋一样往外冒,他没听说过很正常。

然后南风就和她聊了一下金融。鉴于他本人对金融行业的了解很有限,所以他的态度蛮谦逊的。但是跟这姑娘聊完之后他的感想是:就这种水准也去做营销总监?那个金融公司要是不倒闭,他以后改名叫西北风。

走出教学楼后,姑娘对南风说,“你去哪里?”

南风说了个地方。

姑娘说:“我今天没有开车过来,我们刚好顺路,能不能搭个顺风车呢?”

南风答道:“抱歉,我的车不能载人。”

姑娘一脸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不能载人的车呢?”

南风走到一旁的自行车棚,推出了他那辆半旧的山地车。山地车没有车后座,自然是不能载人的。

姑娘有点斯巴达,一脸“我裤子都脱了你tm给我看这个”的失望,似乎,还有一点点恼怒?

南风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女人哪里是来学习的?上课记笔记、金融公司高管,这些都是幌子。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搭讪有钱人。

所以她看到两个轮子的车时才会这么失望。大概,在她的期待里,他至少该有辆保时捷?

南风突然想到教室里坐的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他现在可以理解了。并不是他歧视女人——这世界上年轻漂亮又聪明能干的女人肯定有,但绝不会如此多,多到一个总裁班的三分之一都是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有好多姑娘是奔着男人来的。成功的、有钱的、挥金如土的男人。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想一想,在总裁班里,连“换女朋友玩”这种事情都能习以为常,“求包养”大概也早已经是一种默契了吧?说不定那些老男人们早就暗地里物色点评、确定好目标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乌烟瘴气。南风有点烦,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怀念,怀念树青体校那段单纯的时光。

无视掉serena复杂的眼神,南风长腿一跨,骑着自行车潇洒离开。

吃过午饭,他接到丁小小的电话。

丁小小说道:“南风,猜猜我今天遇上什么好事了?”

“你省队的面试通过了。”

“切!你真没劲,一下就猜对了。”

“嗯,恭喜。”南风说着,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很好。大概,所有与树青体校那段时光相关的延续,都能使他心情变好。

丁小小听到南风的笑声,心里有点毛毛的:“喂…你,你是在笑吗?”

“嗯。”

“你别笑啊,我好怕!qaq”

南风有点无语。

丁小小又说,“南风,你要不要请我吃饭?”

“为什么是我请你?这种时候不应该你请客吗?”

“因为…我最近手头紧啊,你信吗?”

“你等一下。”南风说着,突然挂掉电话。

丁小小收到短信提示说她有银行转账时,忍不住心头狂跳。天哪她当初真是跟对了一个老板!刚一听到她手头紧,立马转钱给她!好贴心好暖心!呜呜呜要感动哭了!!!

…等一下,南风不会暗恋她吧?啊啊啊不要啊,他虽然很帅但不是她的菜啊!他如果对她展开强烈追求怎么办?她能不能抵挡住诱惑呢…

总之看到转钱短信的那一刻她的心理活动很丰富。

然后她点开收件箱,想看看南风到底给她转了多少钱,够她花半年还是一年。

金额:5.00元。

附言:请你吃个煎饼果子吧,不谢。

沉默了有一分钟,丁小小再次拨通了南风的电话:“南、风、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南风:曾经,我买了套房子,给一个姑娘当嫁妆。后来,姑娘带着那套嫁妆,嫁给了我。~(^_^)~

七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攻自受吧?(⊙v⊙)

南风:你滚……

 

还有一更,我现在去码!抬头看看时间,天哪⊙﹏⊙!冷静,冷静,我可是男孩纸,要坚强!嘤嘤嘤滚去码字了…晚点更,可能要到凌晨了吧………

第40章 离开与停留

南风后来终于良心发现,请了丁小小吃大餐。 首发哦亲不止她,陆笙和徐知遥也被放出来了,四个人一起吃饭。陆笙几年如一日地爱着芒果糯米滋,点一份吃,回去的时候还要打包一份,给许萌萌尝尝。

南风笑道:“你和你的室友相处得很好?”

“嗯,”陆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挺好的。”

南风觉得,他家这个小女孩,真是一个暖心小萌物。才交到朋友几天,就记得给人带好吃的了。

丁小小问徐知遥,“遥遥,你不给朋友带吃的吗?”

关于称呼问题,徐知遥已经放弃抵抗了。听到丁小小这样问,他答道,“要不我给他们带点酒吧。”

省队并不禁止运动员饮酒,但是不允许他们醉酒闹事。酒精饮料摄入太多,对训练不利,所以运动员们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考虑,也不敢多喝酒。也有一些教练明确约束自己手下的运动员,想喝酒必须经过批准。

当然了,不管有多少限制,是爷们儿,多少会喜欢喝两口。

吃过晚饭,陆笙、徐知遥、丁小小,三人要去省队。南风把他们送上出租车,眼看着出租车在夜灯下绝尘而去。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夜色迷茫,面前的车水马龙似乎很安静。他身处于冬夜的寒风之中,有那么一点点冷寂的孤独。

***

丁小小在省队的岗位是运动员医师,她的工作包含给运动员看病开药、日常的保健护理。她是一个敬业的人,但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燃烧自己奉献别人的人,因此她并不透露自己本职工作之外的特长,比如按摩。倘若被队里知道了,她肯定被支使成陀螺,而且还不能给陆笙和徐知遥按摩了,因为好的资源会优先分配给一线运动员,一线之后是二线。青训队?呵呵。

这地方就是这么现实。实力,或者说成绩,决定着阶级,决定你的一切。

所以丁小小总是让陆笙或者徐知遥单独去找她,她给他们按摩,护理关节和肌肉。

徐知遥有个属性,那就是得寸进尺。在医务室里待着不用训练还有人给按摩,多好啊,所以他渐渐地往医务室跑得越来越勤快。一开始还只是训练完之后去,后来偶尔正训练时这里不好那里不舒服,不好意思我得去趟医务室…

宋天然他们都说徐知遥暗恋新来的医师。

徐知遥才不管那些风言风语。

这天,徐知遥又在训练时找借口跑到医务室,他趴在雪白的床上,鼻端闻着医务室里消毒水的味道,身后丁小小给他按着身体,艾玛好舒服,真不想回训练室啊…

丁小小说,“遥遥。”

他闭着眼睛,鼻端发出懒洋洋的尾音,“嗯?”

“你最近怎么总往医务室跑。”

“我…累。”

“是吗?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徐知遥吓得身体一僵,接着有气无力地道:“大姐,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暗恋你?”

“不是就好,”丁小小松了口气,“虽然我不介意姐弟恋,不过呢,你不是我的菜。”

徐知遥好奇道:“你的菜是什么样的?”

“我喜欢听话的,乖的,脾气好的,会撒娇的。”

徐知遥沉默了一会儿,特别真诚地说,“别想着找对象了,你还是养条狗吧。”

然后丁小小往他脆弱的关节处轻轻一捏,他就惨叫起来。

按摩活动到此结束,丁小小拉了把椅子坐下,问徐知遥,“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

徐知遥还趴在床上舍不得坐起来,最近在省队被蹂-躏得疲惫不堪,导致他对床的依恋之情与日俱增。他懒洋洋地说,“怎么不对劲?”

“你以前也懒,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你是不是不想训练了?”

徐知遥叹了口气,“唉。我跟你说,这个地方就像集中营一样,我真受不了…我想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

“回家。”

丁小小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离开”是不打算练网球了。她接触过不少运动员,也知道运动员想功成名就需要面临多么惨烈的竞争环境,因此听到徐知遥想放弃,丁小小一点也不意外,思索一下,她甚至觉得这个选择很理智。

懒是一种病,一种比癌症还难治的病。许多人面对别人的成功,总是会说,“只要我勤奋一些,我也能怎样怎样”,可是“勤奋”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懒就是懒,治愈率极低,复发率极高。

于是丁小小说,“也好。你回去做数学题吧,做好了你没准能被保送上大学呢,那样你就有一技之长了,至少不会饿死,也不用干体力活了。”她想得很周到。

徐知遥有点低落。他知道自己不适合这样的环境,他也知道自己做数学题比打网球容易一百倍。可这些理智的分析,都不能代替他此刻情感上的不舍。他打网球打了快七年了,一开始打球只是为了逃避练钢琴,后来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他心里明镜似的。

他是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动摇,却又很难做决定。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想过放弃,也只是在这一刻,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回到训练场后,徐知遥想跟陆笙说他的决定。然后他却得知了另一件事情。

明天省队要进行一个内部比赛。这个内部比赛是常规的,每两三个星期举行一次,目的是让大家相互切磋提高。徐知遥和陆笙都是刚进省队,这样的比赛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实力的检验。

算了,明天再说这事儿吧,万一师妹因为他要走了而伤心不舍,而因此分心,明天不能发挥好…多不好呀。

于是徐知遥没说。

第二天,内部比赛正式开始了。

大家的训练生活抓得那么紧,比赛日只有一天。按照实力层级,一线二线青训队分开比,每一层级分不同的小组,进行组内循环比赛,每场比赛只打一盘,规则是短盘制。陆笙所在的小组有七个人,每人打六盘比赛,上午三盘下午三盘。

她上午输了三盘,下午输了三盘。

一盘没赢。

她的对手不是一线队也不是二线队,只是青训队,无资格算入正式球员的青训队。

到最后的成绩统计,她的成绩是最糟糕的,全场唯一的零蛋。

晚上教练们做总结时,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可她总感觉别人在看她。

看,那个人,一场都没赢过。

只是在青训队内部打,就一场没赢,和一线二线呢?更不可能比了。

这人这么弱,怎么进省队的?走后门的吧?

就这种水准,还想打大满贯?做梦呢吧!

因为白天的比赛消耗比较大,所以晚上的训练取消,做完总结之后,原地解散,教练和球员都离开了。

陆笙留了下来。

她对着墙壁疯狂地练球,徐知遥在一旁看着,感觉她打得全无章法,似乎只是在发泄。

他有些难过,叫她,“师妹。”

陆笙扔开球拍,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盖,脸深深地埋下去。

平坦而空旷的球场上,她几乎缩成了一团,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白色的明亮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她的影子浓黑如墨。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灯光下,徐知遥走过去时,发现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

“师妹?”他又叫了她一声。

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哭声,细细的饮泣,压得很低,像是无法克制一般,如幽咽的古泉。

听到她哭,徐知遥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他坐在她身旁,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不要哭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你报仇就行了。”

“徐知遥。”

“嗯。”

陆笙抬起头,脸上有两道泪痕。泪水还在顺着往下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胳膊上。她说道,“我真没用。”

“别这么说,你很好。”

“我一点也不好!我输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赢!连比我小两岁的小孩我都打不过!青训队的人都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他们还不是省队正式球员呢!我还想打大满贯?我拿什么打?难怪南教练不要我了,我一定很让他失望吧?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她哭得更欢了。

从未见她哭成这样,徐知遥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忙说,“不是这样的陆笙。你比她们学的时间短,你的比赛经验也少,再过段时间你就能打过她们了。”

“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明明你学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你可以赢?事实就是我没用,一无是处!”她再也说不下去,只剩哭泣。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徐知遥只觉得心脏揪疼。他一手绕过她的后颈,揽着她的肩头把她往他身边带。

陆笙此刻心中是毁天灭地的绝望,她太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了。

她靠着他的肩膀,继续哭。

徐知遥听着她的哭声,他难过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陆笙,还是为他自己。

徐知遥一直觉得,他比陆笙自己还要了解她。

陆笙今天哭成这样,是因为输了比赛吗?是,也不是。

她的不安,实际从南教练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已经埋下了。她那么在意,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深藏在心底。她太偏执了,把分别视作一种否定,为了否定这种否定,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可是结果,现实却给了她迎头痛击。

所以她现在才悲伤又绝望。

说到底,还是太在意了。

徐知遥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意,他就不在意吗?他若是不在意,怎么会随时看到她的一举一动、随时能猜到她的想法?

可是她似乎,从来没在意过他的在意。

徐知遥觉得,他大部分时候是一个豁达的人。没心没肺,没有悲伤。他喜欢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因此他不太喜欢现在这种场面。

所以他才想逃离。想躲得远远的。

徐知遥搂着陆笙,她的肩膀比他细很多,摸上去更软一些。她的脸蛋靠在他肩上,肌肤的热度似乎透过衣物传导到他皮肤表面。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冰凉的,柔软的,细腻的发丝,摸在掌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令他心口一片柔软。

徐知遥安慰了一会儿陆笙,不管用。后来他就给她讲笑话,他讲笑话的语气很生动,像说相声的。

一连三个笑话,陆笙终于被他逗笑了。

晚上陆笙回到宿舍时,给南风去了个电话。南风听出她鼻音不对,问她是不是哭了。陆笙笑道,“没有,就是好像感冒了,鼻塞。”

南风有些唠叨,“我上次就说过,让你训练完多穿点衣服,你不听。”

“好,我错了,我以后听。”

两人说了点废话,陆笙没有把今天的成绩告诉南风。

第二天,徐知遥训练完又去找丁小小放松身心。丁小小奇怪道,“你不是要走了嘛?怎么还训练?”

“哦,我不走了。”徐知遥一脸淡定地说。

“又不走了?你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吧?”丁小小觉得他很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不走了?”

徐知遥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脸,说,“我觉得,现在师妹需要我。”

——我也想过逃呀,没办法,我逃不掉嘛!

作者有话要说:说个事儿。

这本书的主线是女主的成长线。成长线嘛,写得太简单的话,就潦草了,没意思。所以给你们打个预防针,本书的篇幅可能会稍长一些。

不用担心我会注水,我要是想注水,一口气写一百章日常不费劲。嗯,我有多啰嗦,从以前的作者有话说也能看出来。

然后,如果更新的时间战线也跟着拉长了,可能会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我以后尽量提高每一章的容量,这样就不会把时间拖太长了。

七哥哥这么体贴,一定要投票奖励一下对不对?<input typebutton value 《浪花一朵朵》投票 onclick("/description/5792433")>

第41章 加练与鸡汤

南风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给李卫国打了个电话。<し李卫国都快睡觉了,接到南风的电话时,他觉得很好笑:“南风,你不会把自己当陆笙的爸爸了吧?”

南风把陆笙的身世简单跟李卫国说了一下,换来后者的嗟叹。

李卫国说,“陆笙没事儿,就是今天比赛被轮了,输得挺惨,估计心里过不去吧。还是小孩子啊,比赛哪有不输的,多输几次就成长了。”

这话说得,南风不那么爱听,他说,“陆笙以后会赢的。”

“是,我也这么觉得,这孩子的情况很特殊,她的实力真正爆发,还要等一段时间。你就瞧好吧。”

然后李卫国又跟南风吐槽了一会儿徐知遥:又馋又懒,厚脸皮,滚刀肉,调戏女医师,聚众饮酒…等等等等。南风委婉地和李卫国表示,他不介意给陆笙当“爸爸”,但是徐知遥就免了。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陆笙既然不告诉他,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人生有许多事,只能自己去经历,去感悟,旁人再亲密,也不能插手。

第二天训练时,李卫国发现陆笙小朋友的干劲儿很好,精神头儿十足。不仅认真完成了教练布置的任务,晚上还自觉加练了。

李卫国自己很清楚,因为急着提升陆笙的身体素质和技术水平,他每天给她布置的训练任务很苛刻。这些天她不管多苦多累,对训练任务从来都是百分之百完成,那是相当的受罪。现在呢,她不仅受完罪,还要求继续受罪。

整个青训队里,只有她一个人留下加练了。毕竟,孩子们年纪都还小,意志力没那么坚韧。

李卫国问陆笙:“你不累吗?”

陆笙抿了抿嘴,答,“累也要练。”

“为什么?”

“我不想一直输,我要赢。想成功就要付出汗水,泪水是没有用的。”

这是她昨天晚上想明白的道理。说出来之后很简单,似乎每个人都能说这么两句,但有些人的话只停留在嘴里,有些人把这话刻在了心里。

她看着他,目光又黑又亮。李卫国有点动容。他本来想劝阻她的,因为过度训练可能对身体造成损伤,但是转念一想,陆笙学得晚又练得少,身体以前没有过度使用过,现在负荷大一些,应该也能承受。孩子那么积极,挺难得的,他就不阻止了。

得知陆笙晚上自己加练,徐知遥纠结了两天,终于决定,晚上陪着陆笙。

没有陪练的话,陆笙只能对着墙壁打,但这样对提升技术的作用,显然不如对打来得快。

徐知遥很得意,“所以,我的加入,简直是为虎作伥。”

陆笙有点囧,“是如虎添翼…”

不管怎么说,徐知遥那么懒的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她练习,她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

徐知遥的爸爸来看望他了。因为儿子进了省队,所以当爸爸的也觉得面上有光,前两天徐知遥说自己打算长久打下去,徐爸爸就带着好吃的来看望儿子了。

陆笙作为徐知遥“亲密的小师妹”,被徐知遥拉着一起去找他爸爸。

徐爸爸一见面就对儿子说,“前两天有个傻-逼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参加竞赛,竞赛获奖之后能被名牌大学录取。个骗子,我骂了他,然后就挂了电话。”

徐知遥有些奇怪,“你怎么那么肯定他是骗子?”

徐爸爸一瞪眼:“废话么,你怎么可能被名牌大学录取?”

徐知遥:-_-#是不是亲爹啊…

徐爸爸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笑道,“所以,没等他跟我要报名费,我就挂电话了。”

徐知遥突然拍了一下脑袋,“你等会儿,那可能不是骗子…是我们老师!”

“对,他确实自称是你老师。”

“…”徐知遥扶额,“爸,那是我们老师,姓康,他不是骗子。”

徐知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说完之后他有点后悔,怕爸爸对他有过高的期待。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徐爸爸:“我还是觉得,一个从来没做过作业的人,不太可能上大学。再说,你当我傻么,大学又不是光学数学,你别的科目学不好,挂科多了照样被开除。去年你妈他们一个同事的儿子就被学校劝退了,孩子的爸妈找了好多门路送礼,人学校就是不收…所以呢,你觉得你除了数学,哪一科不会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