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陆笙还想问南风呢。她瞪圆了眼睛看他,“你,你真的是南风?”

南风有些无语,“如假包换,”看到她一脸呆萌的蠢样,他笑道,“不信你摸摸,来。”

他说着,走近了一些,立在床前等着她“摸”。

他一身的湿气,皮肤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滴,明明在笑,气息逼近时却对她产生了一点压迫感。陆笙哪敢摸啊,窘迫得往后退了退,“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把许萌萌藏到哪里去了啊…”

果然。南风无奈地摇了一下头,“陆笙,你走错房间了。”

陆笙不信,“不可能,我用房卡刷的门。”她说着,目光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她和许萌萌的行李,墙角里放着南风的行李箱。

再结合眼前这个大活人,陆笙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真的走错房间了!

呜呜呜好丢脸!

陆笙从床上滚下来,慌慌张张地穿鞋子往外跑,因为太着急,鞋子都没穿利落,逃的时候差一点绊倒,南风还好心地扶了她一把。

他赤-裸的身体和结实有力的手臂,令她更加的慌不择路。

陆笙跑走之后,南风低着头浅笑,一边自言自语道,“就这么点胆子,也好意思耍流氓?”

换好睡衣之后,南风决定睡觉。标间里有两张床,虽然他比较喜欢靠窗的,不过此刻他果断选择了陆笙刚才躺过的那张。

躺下去之后,然后,他从被子里摸出一个绝不属于他的东西——女士文胸。

那丫头太要命了,明明每一个举动都是无心,可偏偏勾得他魂不守舍。白天是这样,晚上还是这样!

南风想到了白天她那只手。腿上的触感似乎还有些残留,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有道貌岸然的伪装,现在在漆黑的夜色里,孤独一人,很难再压抑自己。所以他一不小心就…嗯,就觉醒了…

他还是想抢救一下的,闭着眼睛挺尸装死,以期身体能平静下来。无数历史证明静坐是没有用的,那么静躺更加是没什么卵用,南风满脑子过洋片儿似的都是陆笙,一颦一笑的陆笙,纯情诱-惑的陆笙。

结果他的身体更加的汹涌嚣张。

他终于再难控制自己,有点自暴自弃地伸过手覆盖在那里,想象着那是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过把双更挪在这两天,今晚要兑现承诺啦。晚点还有一更,不过会比较晚啦你们懂的~

总是谈恋爱有点腻歪呀,该走走剧情啦

第68章 情敌相见

陆笙跑出去之后先去了趟前台,她太需要知道刚才那个乌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去的时候,前台的姐姐也正着急呢,因为那个姐姐把保洁员的万能房卡和普通房卡搞混了,找不到了。万能房卡可以开所有的房间门,万一落在哪个心怀不轨的人手里…简直不敢想!

正巧,陆笙给送过来了。前台姐姐好一通道谢,陆笙也不好意思责备她了。

往好处想,这次乌龙也不是没有福利的,至少她看到了南风的高清无ps半裸写真图不是么…

唉,可惜了,当时太紧张,都木有看仔细一些呢!她不无遗憾地想。

第二天陆笙和许萌萌都有比赛。因为俩人是第一次参加成人比赛,没有积分没有排名,所以还是要从资格赛开始打起。好在她们俩水平都不错,资格赛第一轮打得很顺利。打完比赛回酒店之后,南风把陆笙叫到他房间,然后他把她的内衣还给了她。

内衣被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肥皂香气。

陆笙简直不能直视这件内衣了。

一连打了三轮资格赛,陆笙和许萌萌都顺利进入正赛。

与单打的顺风顺水相比,俩人的双打困难重重。第一轮险险拿下比赛,第二轮终究还是倒下了,没能进正赛。输的原因倒不是水平问题,而是配合问题。

除了徐知遥,陆笙没有和别人打过双打,她和许萌萌配合时,总是不自觉地去寻求和徐知遥打混双时那种感觉,结果自然不好。

资格赛结束后,没有休息,她们又马不停蹄地进入正赛。

陆笙的比赛,南风是每场必看。他感觉陆笙的身体素质和技战术水平都上了一个台阶,远高于去年年初那会儿,这表明把陆笙送进省队的选择无比明智。而且这孩子在赛场上的冷静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八分之一决赛时,她遭遇了赛会二号种子选手,那个种子选手擅长快攻猛攻,结果陆笙打得不温不火的,把对手的节奏也带乱了,导致二号种子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准,最后竟然输给了这个无名小将。

当然,客观来讲,陆笙的表现并非完美,缺点也不少,最大的缺点还是老问题——与她冷静的心态相伴生的,是她走神的状态。

所以她在比赛过程中也并没有发挥出百分百的水准,不过南风可以看出,陆笙已经能越来越灵活地适应自己走神的状态,所以虽然整体水平打了折扣,她的发挥一直稳定。

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打着,她竟然也闯进了半决赛。在半决赛中,陆笙要对阵的是许萌萌。

这场比赛好打也不好打,因为彼此之间太了解了。比赛之前,陆笙对许萌萌嘻嘻哈哈的:“手下留情啊你。”

许萌萌笑,“哈哈你也是!”

结果真打起来时,谁也没有留情。

拼尽全力,既是对自己的尊重,更是对对手的尊重。

这场比赛她们打了三盘,许萌萌遗憾落败。下场时她有些沮丧,虽说一场比赛不代表什么,可是许萌萌总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仿佛这是陆笙对她划下的一个句号。从此之后,许萌萌将不再是陆笙的对手,因为不会对她构成威胁。

就这样,陆笙挺进了决赛。第一次打成人比赛,这个结果很能够交卷了。不过,谁不希望能拿冠军呢?

决赛的对手来自新加坡,世界排名四百多位,技术扎实,球风细密。南风看过这个姑娘的比赛视频。他觉得,如果陆笙状态全开,遇上这位新加坡姑娘的话还有些胜算。但是现在陆笙的情况,一是比赛状态处于打折情况,二是,她比新加坡姑娘多打了好几天的挑战赛,体力支出更严重。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陆笙虽然竭尽全力,到最后还是惜败。

没能拿冠军,陆笙还是有点小低落的。南风安慰她:“亚军也很不错了。”

“是啊,”许萌萌在一边说,“有一千八百美金呢!折合人民币一万一千多!”

陆笙听得精神一震。她这次出来,连机票费食宿费加一起,支出不超过四千块,也就是说,她净赚七千块吗?

啦啦啦发财啦!

原来打网球这么赚钱呀,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晚上,三人一起去吃了海鲜大餐。许萌萌本不想当电灯泡,可是又放不下海鲜大餐,纠结了一会儿,胃战胜了大脑,她就跟去了。

吃饭的时候,陆笙喜欢吃蟹腿,南风就给她剥了好多蟹腿,作为回报,陆笙给南风剥虾。许萌萌在一旁看得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她一个人默默地给自己剥虾剥蟹,一不小心还把手指给戳伤了…

呜呜呜,单身狗也是狗,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虐狗呀…

第二天,陆笙怀揣一笔巨款,告别烟台,回到t市。

南风把俩姑娘送到省队大门口,几人下车时,看到另一辆车停在门口。这车是省队的一辆小客车,经常接送队员,陆笙认识。她挺好奇,这是要接送谁呢?

车门打开,一身利落运动服的乔晚晚从车上走下来。

一起下来的还有她团队的其他人。

陆笙醒悟,乔晚晚近期去了迈阿密,打皇冠赛。皇冠赛的级别仅次于大满贯,也是顶级赛事,乔晚晚在这次比赛中打进八强,惜败于世界排名第三的选手,是个还算不错的成绩。今年的乔晚晚比往年精简了一些赛事,因为她要全力备战奥运。舆论都说乔晚晚今年有望夺牌,可惜的是乔晚晚几乎不打双打,否则中国女双拿牌的机会也许更大一些。

此刻,乔晚晚走下车时,一眼就看到了南风。

那一瞬间,她的表情有些恍惚,似惊喜,又似悲伤,半痴半怨、又爱又恨的样子,让陆笙在一旁看得有些别扭。女人是有直觉的,尤其在某方面的直觉,特别灵敏。陆笙看到乔晚晚看南风那个眼神,就觉得不大对劲,她忍不住握住了南风的手,暗示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南风反握住她,向她投过去一枚笑容。

乔晚晚团队中的其他人也都是和网球打交道好些年,因此都很快认出了南风。有人上来和南风寒暄,说了几句,便有些唏嘘。南风不咸不淡地和他们招呼了一下,其实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他们看到南风和陆笙握在一起的手,不禁好奇道:“你们是…?”

南风坦坦荡荡地答:“我是陆笙的男朋友。”

陆笙看到乔晚晚听到这话之后,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那些人和乔晚晚待久了,眼界自然也高了,加之不常回省队,因此对陆笙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听到南风如此说,才开始真正打量这个姑娘。

一霎时,陆笙被所有人围观了,她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乔晚晚,目光像利箭一样钉在她身上。

陆笙终于明白为什么乔晚晚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第69章 君子报仇

中午陆笙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打饭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她端着餐盘朝远处的许萌萌说话,这个时候冷不丁身后有人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陆笙回头一看,是南歌。仇人嘛,相遇之后那是一定要表达一下鄙视的。陆笙就冷笑一声,说,“呵,狗都学会说人话了。”

南歌把脸一拉,怒道,“你骂谁?!”

看到南歌被气成这样,陆笙心里还挺爽的,“还用问么,这里这么多人呢,就一条狗。”

南歌气得脸色发青,手里的餐盘哗啦往地上一摔,冲上来扬手就打陆笙。

陆笙还处在斗嘴的模式里,冷不防人高马大的南歌冲上,乌云一样压下来。饶是她反应快,也没完全躲开,脸上挨了半下,从额角到颧骨,虽说另一半攻击被躲开了,但光这一半也够难受的。她感觉脸皮像是被人撕下来一块,火辣辣的生疼。

陆笙顿时火大,“神经病吧你?!”

她也不会傻到吃眼前亏,南歌打完她耳光还想再打时,陆笙也已经扔开餐盘迎上去,膝盖重重顶向南歌的肚子。

这一招是跟电视学的。

大概是她动作不够标准,也可能南歌皮糙肉厚,总之陆笙虽然袭击了南歌的肚子,南歌却越挫越勇迎难而上,一把薅住陆笙的头发。

陆笙的头发比南歌的长,她被南歌抓住头发时,再想抓南歌的头发,已经晚了。陆笙被死命地揪头发,疼得直吸气,只好暂时换回防御状态,两手拼命捂脑袋,想把头发抢回来。

南歌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握成拳,抓住机会又在她身上捶了几下。

运动员的力气都很大,陆笙感觉疼得要命。头皮疼,身上也疼,疼得快要掉眼泪了。

周围人一开始吓了一跳,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把俩人拉开。但是南歌死攥着陆笙的头发不放手,直到乔晚晚也加入了劝架的阵营,南歌才放开她。

乔晚晚在一旁悠闲自在地看完了全程,等教练们听到风声过来了,她才假模假式地上前劝架。

这一仗陆笙打得无比狼狈,比球场上的完败还要屈辱。她半边脸肿着,头皮疼,后背也疼,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许萌萌特别后悔没跟在陆笙身边,这会儿她都不敢大声和陆笙说话,轻声细语地问,“陆笙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自己买。”

陆笙自己又买了一份午餐,几人坐在一起吃着。宋天然安慰她说,“南英俊主动挑事打架斗殴,处分少不了她的。”

许萌萌也说:“陆笙,不要生气了,你被疯狗咬一口,难道还咬回去吗?”

宁夏倒是没有安慰陆笙,而是说,“要不我帮你打她一顿出气?”

宋天然:“你可省省吧你,你也想被处分吗?”

宁夏满不在乎地说,“又不是没被处分过。”

许萌萌有点好奇,“宁夏姐,你也被处分过呀?为什么?”

宁夏没说话呢,宋天然先爆料了:“还能为什么,打架呗。”

“啊?和谁?”

“乔晚晚!”

许萌萌立刻膜拜了,“天哪,你连乔晚晚都敢打?”

宋天然继续说,“其实是乔晚晚先动的手。不止宁夏,还有一个人也被处分了,那个更惨,直接开除了。”

宁夏突然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八婆?”

宋天然食指往唇前一挡,“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陆笙倒是有点好奇,宁夏和那个被开除的人都被处分了,那么乔晚晚呢?有没有被处分。

宁夏似乎看出了陆笙心中所想,“陆笙。”

“嗯?”

宁夏:“好好训练吧。实力越强,特权越大。”

“啊…”这话仿佛在暗示什么,陆笙有点伤感。所以乔晚晚没有被处分吗?

宁夏突然一笑,说道,“不过,我希望你无论变得多强大,也能够保持本心。”

陆笙面容一肃,“我一定。”

饭后不宜运动,运动员们吃完饭都会回宿舍休息一下。陆笙面色如常地回到宿舍,除了脸上肿起来,额角似乎被恼破了,其他并无异常。许萌萌有些放心,又有些不放心…

她问陆笙:“要不要去医务室一趟呢?”

“一会儿再去。”陆笙坐在宿舍发了会儿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许萌萌,“你还有奶粉吗?给我一包。”

许萌萌:“你想喝奶粉啦?”

“嗯。”

许萌萌有点奇怪,“刚吃完饭怎么会想喝奶粉呢。”

“午饭没吃饱。”

果然陆笙还是因为打架的事情生气了,看,午饭都没好好吃。许萌萌好同情她,连忙把自己常喝的奶粉拿出来给陆笙。她的奶粉是加钙的,喝奶粉也是希望长长个子…

陆笙从袋子里拿出三小包奶粉,“我多拿两包啊。”

“拿吧拿吧,都拿去也没事。”

陆笙拿完奶粉,许萌萌看了她一会儿,奇怪问道:“你不用热水冲一下吗?”

“不,”陆笙嫣然一笑,“我干吃。”

她那个笑容没办法形容,许萌萌看着挺毛骨悚然的。

拿完奶粉,陆笙说,“我去医务室。”

“啊,快去快去,让队医给你好好消毒,万一南英俊有狂犬病呢!”

陆笙走后,许萌萌在寝室看了会儿世界名将的比赛视频,然后也去训练了。到了球场,许萌萌没有见到陆笙。

大概陆笙还在医务室吧,许萌萌心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爱好八卦的人身上都是自带雷达系统的,此刻许萌萌用自己的雷达扫描了一下,终于发现为什么古怪了——不仅陆笙没来,南英俊也没来!

此刻陆笙就在她们的宿舍楼里,她站在楼道,靠在南歌宿舍的门外,南歌站在门里,俩人就一门之隔。

咣咣咣,南歌用力砸门,一边喊道:“陆笙!我知道是你,赶紧开门!”

南歌的宿舍在陆笙她们楼上,所以许萌萌走的时候没有发现陆笙。

南歌脾气不太好,刚来的时候还有个室友,后来室友主动调换寝室走了,所以她现在自己住一个房间。陆笙午休的时候把卫生间的笤帚拆了,拆出两根棍来。一根来自塑料笤帚,比较细小,另一根是木头的,又粗又硬,很趁手的武器。

她把塑料的那根别在南歌的房间门上。然后自己守在门口,有人路过时一看到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掺和她们的恩怨,最多是离得远一点围观。木头棍子被她放在了洗手间,因此没人发现她手头有武器,大家都以为陆笙就是想搞个恶作剧戏弄南歌。

毕竟她中午被打那么惨,这会儿小小地报个仇,也可以理解。

等到午休时间结束,围观的人都散了,陆笙从洗手间把武器拿出来,守在南歌的门口。南歌力气很大,用力拽了几下门,那个塑料棍子不堪重负,折了。

所以她终于是把门拉开了。

她没看到陆笙,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结果迎面一大把白色粉末袭来,她没躲开,中招。眼睛迷住了,有点疼,睁不开。她本能地低头揉眼睛,这个时候脑壳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南歌只觉脑袋嗡的一下,仿佛地震一般,她终于识破了陆笙的诡计,怒道:“你有本事光明正大地跟我打!”

陆笙说道:“谁要跟一只疯狗光明正大哦。”

说着,木棍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南歌挨了好多下,好不容易眼睛能看到点东西了,她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想教训陆笙,结果陆笙又来一把□□末…

大意了大意了,谁tm能想到她还有一把啊!

南歌重复了刚才的悲惨遭遇。陆笙有武器,能远程攻击,还能加状态,就仿佛打游戏时给小boss丢个眩晕然后冲上去一顿胖揍…那个情况,把南歌打得直嚎叫。当然陆笙也不敢真把她打残,主要是怕被追究刑事责任…

南歌终究认识到敌我悬殊这个事实,摸到房间门,一头扎进去,反锁。

陆笙把木棍别在她门口,“缩头乌龟,你永远别出来了。”

然后陆笙去了医务室,丁小小给她上药时她疼得呲牙咧嘴的。丁小小看惯了伤病,这会儿也有点不忍心,说道,“遥遥要是看…不是,南风要是看见了,得多心疼啊。”

陆笙一想到南风,坚硬的心立刻软下来,特别想躲到他怀里去。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所以她不能再在他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了。这点小事就不要告诉他了。

再说,南歌还和南风有血缘关系呢。

陆笙从医务室出来之后去了球场,丁小小让她今天不要训练了,但她觉得反正闲着也无聊,还是练一会儿吧。

结果一到球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个个见到她都行注目礼,眼神黏在她身上不离开。陆笙很少有这样万众瞩目的待遇,她很不习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李卫国脸色少有的严厉:“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已经潜逃了!”

陆笙一缩脖子,声音有些飘,“我…逃什么…”

李卫国四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往这边看。他也不能让她戳在这里影响别人训练,因此把她单独叫走了。

叫走之后,李卫国对陆笙说,“你还不知道吧?连教练把南歌送去医院了,说是要做伤情鉴定。”

陆笙不太相信,“她怎么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呀,活蹦乱跳的,逃得特别快。”

李卫国瞪了她一眼,“头晕,流鼻血。具体情况还要看医生怎么说,反正你的处分是背定了。”

“李教练,队里会怎么处分我?”

“看情况。轻的话记大过,重的话,开除!”

第70章 师兄归来

李卫国一提“开除”,陆笙才有些慌了。她倒也不是多怕开除,主要是担心南风会失望。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不会对她失望。

见陆笙面有惧色,李卫国冷冷一哼说道,“哟,现在知道怕了?你打人时的霸气呢?把人堵在门口打?还往人眼里撒石灰粉?陆笙你挺能啊,跟谁学的下三滥的手段?!”

陆笙纠结之余还不忘纠正:“那不是石灰粉,那是豆奶粉。”

李卫国气结,指了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重重一甩手,转身走了。

陆笙连忙跟上去。

李卫国说,“你跟着我干嘛?”

陆笙无辜地看着他,“我回去训练。”

李卫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训练。去去去,回宿舍吧!”

陆笙就这么被强制放了假。李卫国看她离开时那个依依不舍的样子,一时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不好意思再对她横眉立目的。他摆摆手,“快走吧,今天不用训练了。”

“李教练,您…能不能先不要把这事告诉南教练呀?”

“先看看南歌的伤势再说吧。”

陆笙心怀惴惴地回到宿舍。一会儿担心真的把南歌打出什么终身残疾——她虽然恨南歌,但也不至于恨得要毁掉她;一会儿又发愁自己被赶出省队之后怎么跟南风说。心情不能平静,也不能找人倾诉,她就拼命地看鸡汤书。但是此刻鸡汤书也无法赐予她力量了,看了一会儿,始终心绪难安。

她扔开鸡汤书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南风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吧?

陆笙不敢接电话。她就坐在一边看着桌上的手机,手机不厌其烦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决定勇敢面对,拿起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徐知遥时,她松了口气。

“喂,陆笙?”

徐知遥的声音,她真的好久没有听到了啊!陆笙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突然倍感亲切,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头,“嗯,是我。徐知遥,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

那边听着像是有点焦急,这个时候他也没跟她开玩笑逗闷子,直接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