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然而场上赢球的陆笙情绪却并没有高涨起来。她觉得手腕有一点点疼,不太明显,但一下子让她警惕起来。她拉开护腕,看了一眼手腕,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裁判催促她赶快发球。

陆笙于是戴好护腕继续打,因为被手腕弄得还没回过神,这个球被詹妮弗抓住机会还击了。

詹妮弗毕竟有着强大的正手,而且网前的手感也不错。

陆笙不敢再多想了,收拾心神专心地打比赛。

这个发球局她保住了,但是这一局结束时,她手腕的疼痛也从隐约变得明显了。

陆笙又摘下护腕看。唔,有点肿了啊?

她有点莫名其妙,仔细回忆,发现自己刚才在更衣室外摔跤的时候,貌似确实用左手撑了一下地?当时并没有感觉异常。

现在,难道手疼是因为撑那一下吗?

不管怎样,比赛还是要继续的,陆笙只能祈祷手不会更疼,反正现在这个程度的疼痛她能接受,不会分心。

打了四局,陆笙破了一次詹妮弗的发球局,把局数锁定在3:1,战况还不错。

凌峻宇为陆笙的这个成绩感到高兴,他觉得陆笙对詹妮弗的优势很明显,只要不出意外,这次一定能打进正赛。他看一眼身旁的南风,发现南风竟然拧起了眉头。

“怎么了?”凌峻宇问道。

“她为什么总是摸手腕?”南风自言自语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大概那个护腕是她的幸运物?”

南风摇了摇头。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他的直觉在后续的比赛中得到了证实——陆笙的失误率增加了,攻击力度也降下来。尽管依旧领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状态在慢慢倒退。

不过陆笙还是6:4赢下这一盘。

盘间休息时,陆笙拉下护腕,发现手腕已经肿得很高。她只好找到裁判,磕磕绊绊地用英语告诉他,希望请赛会医生入场治疗。说着,抬起手腕给裁判看。

医生很快过来了,他给陆笙敷了冰块,然后说了一堆话给陆笙解释了她的伤情,陆笙没听懂,一脸懵懵地看着他。

最后医生神情严肃、语速缓慢地告诉陆笙:建议她立刻退出比赛。

陆笙摸着手腕,低头沉默下来。

该不该放弃呢,在距离胜利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刻?如果就这样退出,让她如何甘心?

可是,她能不能坚持呢?坚持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赢一场比赛,然后呢?伤情会不会恶化,会不会影响后续的比赛?

陆笙不知道该怎样抉择。

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南风在身边啊。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她茅塞顿开,帮她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选择呢?陆笙便禁不住想。他多半会退赛吧!因为南风说过,与以后那么漫长的道路相比,眼前的一城一池不算什么。

对啊,又算什么呢!保存自己最重要!就算她这一场坚持下来,她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打入正赛。一天时间完全不够恢复的,只怕正赛第一轮她就要端着一只猪蹄髈被淘汰掉!

所以就算她坚持,能获得的最大好处也不过是体验一**满贯的正赛。

她轻轻地对自己说,“大满贯以后会有的,不急在这一时。”

赛会医生问陆笙到底要不要退赛。

“no.”陆笙答道。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

“but,”陆笙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说,“i will use this hand.”说着举起右手示意。

医生有些惊讶。

“so,please,help me,”陆笙说着举起左手,晃了晃,但她一时卡壳了,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治一治,this hand.”

好吧,医生听懂了。

他给陆笙包扎了一下,叮嘱她千万不要用这只手握拍。

第二盘陆笙也不指望赢了,只是不想窝窝囊囊地退赛,仅此而已。/(tot)/~~

她的手腕包得那么厚,场内外的观众都知道伤的不轻,本以为她会退赛,哪知道这货右手提着球拍上来了。

观众们有点震惊。

陆笙的右手虽不是惯用手,倒也能打,正手还算稳定,反手那就是渣渣了。所以这会儿她用右手跟詹妮弗对拼正手,可想而知有多惨烈了。

就算少一只手,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打得依旧很积极。底线上拼尽全力地进攻,偶尔还随击上网,试着打个穿越球什么的,后来她还和詹妮弗打出一个十九拍的长拍。

当然,结果是毫不意外地连输两盘。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陆笙虽然变成了折翼的天使,第二盘第三盘都不是挂零输的。第二盘胜了一局,第三盘胜了两局。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能胜这几局,大概詹妮弗精神松懈了吧,也可能是觉得她精神可嘉,想放个水不要让她太难看。

比赛结束,作为失败者,陆笙黯然离场。

回到更衣室,她低头看了一眼门口。水迹早已经干了,她却仿佛看到自己狼狈跌倒的身影。

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这样。

能不难过么?陆笙难过得想哭,感觉特别委屈。大洋彼岸,异国他乡,周围人说话她都听不懂,还输了比赛…越想越难受,她坐在更衣室里,捂着脸。

过了一会儿,眼泪终究是被她忍回去了。她换好衣服,找出手机,给南风打了个电话。

“喂,陆笙?”

“嗯。”

“你怎么样?”

陆笙瘪脸瘪嘴,突然有些哽咽,“输了。”

“没关系,”南风的声音很低很温柔,“以后赢回来。”

那么简单的安慰,却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小声说,“南教练,我现在特别想见你。”

“是吗,”南风轻轻笑了一下,笑声愉悦,“那你要出来,我又不能进更衣室。”

诶?

陆笙奇怪道,“你,你…”

“傻子。”

***

南风结束和陆笙的通话后,对身旁的凌峻宇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要打扰我谈恋爱。”

凌峻宇有点心塞。这年头连太监都能找到女朋友,他却没有!

凌峻宇离开之后,南风去一个附近的零食超市,买了个甜筒冰激凌。买完冰激凌,他只等了几分钟,就见到陆笙跑了出来。

他朝她招了招手。

陆笙走到近前时,南风笑着把冰激凌递给她。

她却没有接,而是默默地钻进南风的怀里,环抱住他。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像是在哭泣。

“陆笙,你十二岁那年,因为输了比赛哭鼻子。现在,你都二十岁了。”

“我没有因为比赛哭鼻子。”陆笙闷闷答道。是因为别的啊…

她松开南风,后者又把冰激凌递到她眼前。

陆笙有些好笑,“谁要吃这个,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吃么?那我吃了。”南风收回手,作势要吃。

陆笙却又抢过来,“算了给你个面子。”

南风低头笑了一下,悄悄牵起她的手,“走。”

“去哪里?”

“先帮你看看手伤。”

这个时候陆笙接到了翻译的电话,问比赛结束了她在哪里。陆笙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你呢?没有我,你要去做什么?”

陆笙抬眼看一眼南风,对着手机说,“我有别的翻译了。”

仅仅是赛会指定的医生并不能满足球员们的需求,本次比赛还来了好多其他的医生,不过都是收费的。南风带陆笙见了一个叫唐纳德的医生。唐纳德是中德混血,不到四十岁,长得很英俊。

南风和唐纳德交谈时语速太快,陆笙只能听懂一些单词。她觉得两人交谈的样子不像是陌生人,于是疑惑地问南风,“你们认识呀?”

“嗯。”

“你怎么谁都认识呀!”

“嗯?”南风扭过头看她,“我还认识谁?”

里科多特代表南风的过去,陆笙决定还是不提了,于是摆摆手。

唐纳德看了陆笙的伤势,通过南风的翻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照实回答了。然后唐纳德和南风说了好多话,陆笙问,“到底什么情况?”

南风答道:“你的手腕是刚才跌倒时不小心扭伤的。网球运动员的手腕因为高负荷使用,都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唐医生说你现在组织水肿,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这只手。”

“你管他叫唐医生呀?”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南风抬手作势要打她的头,她偏头躲开,笑嘻嘻地看着他。

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

他最后只是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角,“出息的!”

唐纳德给陆笙打了个吊带,手臂包裹着挂在胸前,方便她恢复。陆笙挂着胳膊,瞬间感觉自己像个残障人士。

她带着南风回到自己住的球员酒店。

折腾了半天,也该吃饭了。南风订了午餐,过了一会儿,打扮得体的服务生把午饭送到房间来。有牛排,蔬菜,意面,还有汤,果汁…花样挺多。

陆笙举着餐刀,对着牛排比划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怎么办,我只有一只手。”

南风便坐在她身边,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把牛排盘拉到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切着,一边切一边说,“以后我就做你的手。”

陆笙手拄着餐桌,侧过头看他,她的表情有点痴汉,小声说,“那你可以做我的人嘛?”

南风切肉的动作停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眉角轻轻一挑,勾得陆笙小心肝儿轻轻颤了颤。南风:“什么人呀?”

“嘻嘻,嘻嘻嘻…”陆笙倾身凑过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男人。”

南风没想到她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了。很好,他又被调戏了…

陆笙又凑近了一些,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雨滴一样温柔又湿润的吻,令他血气上涌,脑子一热,扣着她的后颈便低头吻了下去。

久违的吻,熟悉又陌生,缠绵又火热。分开了那么久,他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想念她。他捧着她的脸,勾着她厮磨,挑逗,追逐,吸吮…心里像是腾起一把火,不够!远远不够!

陆笙左手不能动,右手一开始抵在他胸口上,亲到动情处,南风揽着她的身体往自己身前带,她就不自觉地把右手落下来寻找支点,结果就一不小心,碰到一个…额,一个不能描述的东西…

她此惊非同小可,瞪大眼睛向后仰头,和他分开。

南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他眯着眼睛,舔了舔唇角,喘息着,看着她。

陆笙向后退了退,视线往下移,最后目光落在那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变化。

“咳。”南风有点不好意思。分开太久了,现在亲一亲就不得了,感觉自己像个色狼…他掩着身体起身,“我去洗个澡。”

“你等一下!”陆笙拉住他的手。

南风不明所以。难道陆笙想…?

这个要命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心脏砰砰砰狂跳,血液流速加快,呼啦啦狂奔,仿佛在他耳边形成回声。

但是脑子里还有一根微弱的名为理智的弦在拉扯他:冷静,冷静…

陆笙还处在震惊之中,“你,你不是不行吗?”

“………………”

南风石化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很不确定的样子,问陆笙,“你说的‘不行’,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陆笙点了点头。

…欺人太甚!南风那根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他弯腰把陆笙打横抱起。

陆笙突然腾空,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呀?”

“我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粗长的一章,求表扬~(^_^)~

第102章 赶紧看

南风把陆笙放在床上时,陆笙有点紧张,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她眼波翻飞,时不时地往南风那个地方扫。 小说说实话,她还是有一点担忧,万一关键时刻又不行了呢…

南风觉得陆笙真是个小色鬼。他有点想笑,故意拉开一些距离,让她看个够。

陆笙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自言自语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南风:“…………”这是床上该说的话吗?!!!

他生怕她又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连忙扑过来压倒,堵上她的嘴巴,一边亲吻她,一边摩挲着脱她的衣服。陆笙的胳膊还吊在肩膀上呢,南风小心翼翼地把吊带拆下来,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把t恤往下褪。

看着她腕上缠的绷带,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可能是因为经常运动的原因,陆笙的皮肤很好,紧绷,光滑,弹力十足。修长的四肢,隐约流畅的肌肉线条,配上小麦色的肤色,给她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真是一个性感的尤物。

南风的亲吻向下滑,蔓延到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陆笙被他亲得心房乱颤,力气仿佛被抽干净,身体里点起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那感觉如此陌生,她有点茫然,又本能地羞涩,忍不住躲他,“南教练,不要这样…”

南风抬头看了她一眼,细长漂亮的眉眼,目光像是浸了春水一般,柔亮荡漾。他哑着嗓音说,“现在知道害羞了?”

“唔…”陆笙羞得不敢面对他,干脆拉过枕头把脑袋盖起来。

眼睛看不见了,身体便更加敏-感了。

身为一个老处男,南风虽然没有经验,但理论知识还是有一点的,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有些艰辛,该用心呵护。所以他尽管心里已经急得长了草,动作上却温柔依旧。

陆笙几乎被他弄成了一滩春水。她脑袋埋在枕头下,咿咿呀呀的呻-吟。南风突然拉开枕头,扔到床下。

陆笙眨了眨水润润的眼睛。

南风一手撑着床,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压低声音说,“看着我,陆笙。”

后来他们缠绵到情浓,南风就不怀好意地,问陆笙:“我行不行?”

陆笙:“嗯…嗯…”

“我行不行啊,我的,陆笙?”

“唔,呜呜呜…”她只是用音节回答他。

南风便闷声笑,笑完之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不回答也没关系。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探讨。”

陆笙感觉,床上运动比球场上的运动消耗还大,云住雨收之后,她身体绵软得不像话,躺在南风的怀里不想动,死鱼一样。

南风揽着她,手搭在她乌黑浓密的发丝上,一下一下地揉着。

陆笙眼前是南风宽阔的胸膛。她抬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硬邦邦的,便问,“你是不是一直在锻炼身体呀?”

“嗯。”

有一个运动员做女朋友,他必须要提高自觉。否则到时候女朋友肌肉比他还发达,那就尴尬了。

陆笙又在他胸前乱摸,觉得那个小凸起很好玩的样子,她揪着它,往上提了提。

南风:“…”他笑着按住她的手,“别闹!”

“南教练,”陆笙抬头,亲昵地用脸蛋蹭他的下巴,“我会对你负责的。”

南风:-_-#台词又被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虽然短小,但内容很充实对不对~?

不知道这个尺度怎么样,担心被锁,所以就单独把这段情节列出来做一章。如果锁了的话,我也就不修改了哦。

那个,今天不小心感冒了,头疼得厉害,像是戴了紧箍咒,所以就先写这些吧。等我恢复了咱们继续粗长~~~我去喝点板蓝根然后睡觉,大家晚安!

第103章 所谓真相

第二天早上,南风醒来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大半,露出小腹和下半身。

在南风的理解中,昨天缠绵悱恻了今天早上不该从交颈而眠的甜蜜中醒来吗?为什么本应躺在他身边的人,此刻正…正蹲在一旁?

是的,蹲。陆笙蹲得还挺斯文,膝盖并拢着,胳膊环抱住膝盖,低着头。南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撞进他眼中的是自己某种正常的晨间生理现象。

额…

难道昨晚没让她尽兴?

南风又看陆笙,发觉她的表情很纯洁,不像是欲求不满。只不过同时她的眼神也很热烈。

纯洁,热烈,喜悦…像什么呢?像是农民在大棚里种了蘑菇,等蘑菇长势喜人了,农民面对丰收的喜悦时,那个表情。

这个联想让南风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悄悄地,悄悄地拉起被子,盖好身体。

“你醒了?”陆笙看了他一眼,接着扑过来抱住他,高兴地说,“南教练,你真的好了耶!”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南风问道,“我…坏过吗?”

陆笙噗嗤一笑,“切,男人!”

南风:“…”几个意思?

怎么从一早醒来就各种不对劲呢,难道他还在梦里?就算是梦,这种梦也太诡异了一些,简直莫名其妙。

陆笙看着南风装迷茫(实际是真迷茫),立刻心领神会,继而会心一笑,“好了好了,你没病,一直都没有。”

“等一下,”南风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什么关键,“你说我有病?我有什么病?”

“没有没有,”陆笙连忙摆手,“你什么病都没有。”

唉,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她不会说破的。她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啊!

南风只觉很不对劲,“不,你把话说清楚,你说的‘病’,指的什么病?”

“好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

陆笙感觉南风真奇怪。男人心啊海底针,说得一点没错!看着他那么认真严肃的表情,陆笙只好坐起身,指了指他被子盖着的下半身,“就是这里,你之前不是不行吗?”

“…………”

从昨晚到现在,南风把她的反常串起来联想一下,很好,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以为他性无能!

这种鬼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陆笙见他不说话,连忙又说,“我们把这件事忘记吧,反正你现在挺好的,对吧?”

“我一点也不好。”

“啊?”陆笙担忧地看他。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此刻牵挂的并非他的心情而是他的功能…

南风一阵无力,“我很好,一直很好。我到底怎样,你昨晚不知道?还要我怎么证明,把老二切下来打个蝴蝶结送给你吗…”

陆笙好心疼他,“南教练,这个事情我们以后不提了。”

“不,要提。陆笙,我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那方面功能的异常。你告诉我,是谁跟你造的谣?”

陆笙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觉得他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这就奇怪了啊…

南风起身,搂着陆笙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地低声问,“告诉我,谁说的?”

“不对呀,”陆笙奇怪地看着他,“可是你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和我分手呢?”

“我发觉你太过依赖于我,希望你能独立和坚强一些。”

陆笙听到这话,莫名竟有些郁闷。她脱离他的怀抱,倒在床上背对着他,不搭理他了。

这,生气生得也太明显了…

南风有些担心,莫名又想笑,怎么她生气也能这么可爱呢。他凑过去,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温声说道,“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脸蛋都快鼓成气球了。”他说着,手臂下垂,用手背轻蹭了一下她光滑的脸蛋。

陆笙又扭了一下头,躲他。

南风便耐心地劝她,“陆笙,不要生气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陆笙几乎无法再保持生气了。她扭着脸,小声说,“我哪里不独立哪里不坚强了?”

“你很独立很坚强,我的意思是,假如没有我…”

“为什么没有你!”她突然起身和他对视,“我明明有你,你为什么逼着我过没有你的生活?!”

南风看着她倔强又委屈的脸庞,他感觉心里又酸又甜,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着,一边揉着她的头发,一边说,“好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陆笙任他搂着,低声说道,“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你,陆笙,我不能没有你…”

陆笙还有些埋怨:“你一声不吭地就要和我分手,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

“你说你懂。”南风想到陆笙所谓“懂”的东西,一阵头疼,立刻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那种事情上的?”

“听别人说的。”

南风眯了眯眼睛,“谁?”

“是你的好朋友凌峻宇。如果是其他人说的,我还不信呢。”

“陆笙,你等我一下。”南风说着,起身穿衣服。

“你要做什么?”

“我一会儿就回来。”

“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