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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完毕,她还嫌不够似的,又加了一条:最好在你出国之前。
两条发完,她就在楼下等着,明明知道回复不会这么快,她还是开着聊天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聊天框上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确认陈述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抬腿往家走。
作者有话要说:改完啦!
第24章 傅导篇
(6)
发给陈述的微信,整整两天,他都没有回。
这天下午,傅睿白去新房子和师傅定装修尾期,顺便约了郑迪聊新节目。其实傅睿白找郑迪入伙是存着私心的,在已定的常驻嘉宾里,需要一位厨艺担当,负责五人日常伙食,虽然郑迪早在年初就答应亲自支持她的首档户外综艺,新节目在相思岛的测试他也参加过,傅睿白还没和他聊新方案,也不知道他的接受度如何。在他家借一顿饭的时间,她把节目新方案仔仔细细和他讲了一遍,郑迪听着是很感兴趣的,讲着讲着,配牛排喝的红酒上头,傅睿白突然开始说陈述。
郑迪坐在沙发,一边玩桌上台灯一边耐心听她断断续续的叙述,末了,他关掉台灯,声音从昏暗的客厅里传出来:“他有道德洁癖吧?”
傅睿白还在餐厅坐着,这里灯光大亮,她醉意不深,却还是觉得头重,举手拄着,回了郑迪一个不明所以的“嗯”字。
“我说,陈述有道德洁癖吧?男人对女人,说实在不就是喜欢和不喜欢吗?对你没意思还说什么责任啊,你多大了?残了还是病了?怀了他的孩子还是被他睡了?要他负什么责?”
他一连追问了傅睿白很多,她没听全,趴在桌上看红酒晃动的波纹。
郑迪似乎比她还气,难得地拔高语调接着说:“他是真有毛病,自从我和李芳在化妆间被他撞见一次,他就再也没瞧得上过我,呵,陈老师多刚正不阿啊,全台就属他最高洁,我最讨厌这种卫道士。”
听到这里,傅睿白心里一震,轻浅的酒意霎时醒了。早年还在夜不眠的时候,她听过一些关于郑迪被潜规则的谣言——她一直以为那只是谣言而已——未成想,今天居然能听到当事人亲口说这事。傅睿白这么多年和他交好,前前后后知道他很多私事,知道他交过男朋友,也交过女朋友,她还从来没想过,他和李芳竟然有过一段,毕竟李芳不是普通人,即使现在已退,当年也是台里大领导,而且,傅睿白没记错的话,李芳至今婚姻稳定。
啪嗒一声,郑迪按开台灯,他背对傅睿白坐着,大约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讲了一件大事,背挺得板正,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过。
“哈哈。”不知道过去多久,郑迪突然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声。“这件事终于还是说给你听了,我没想过要这么早说的。”
“没事的,谁还没个过去,既然你没打算提,以后我就装作不知道。”傅睿白尽力轻描淡写道。
“不,不用装,我没什么不好提的,当时是自愿的选择,没人逼我,我就是……”他梗住,好半天才再开口,“你快说点别的话题吧白白,不然我可能会尴尬得没法面对你,狠心赶你走了。”
傅睿白瞬间从餐桌上坐直身体,猛眨了几下眼睛,一拍桌子道:“说起来,咱们真要去岛上,你可不能只会煎牛排啊。”
“这个话题不行,重来。”
傅睿白强自集中精力:“啊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叫胡鸾的小姑娘吗?我打算让她进组,专门跟你怎么样?”
“还是别了,我怕人家把我当变态。”
“哪能啊,郑老师可是万人迷——”
“别夸我,现在有点犯恶心。”他打断她,“你那边其他艺人谈得怎么样,周雾能给你签一个月吗?”
“哎哟,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我得先给小周同学做思想工作。”
“什么思想工作?”
傅睿白撇撇嘴,手机这时已经握在手上,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绷断了,或者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动作停下,好让郑迪别赶自己出去,总之,她在内心一片狼藉的情况下给周雾发了一条微信:嗨,周同学。有空请给我打个电话,有事情想商量,随时都可以。
消息发完,傅睿白连忙对郑迪解释道:“小孩出去录节目不想让他妈跟着,我答应帮他摆平,结果到现在我都没想到摆平的办法,还得托吴穹那边帮忙走合同,怕是要失信了。”
嗒,郑迪重新关上台灯。“上次他来我这,简单聊过几句,感觉不像你形容的,他不是个小孩。”
傅睿白一心想让郑迪多说话,于是徐徐引导:“怎么说?”
“说不上来,这些年我见过的艺人太多,年轻年老的都有,他很明显,很有个人想法,你别用那套对付小男孩的方法对他,我估计没错的话,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我也没真把他当小朋友,哪有二十岁的小朋友。”
“你还打算请陆大鲸?”
“对。”刚停顿一秒,傅睿白很快又问,“陆大鲸你熟吗?”
“她上过夜不眠,也是跟剧组一起来,当时导演在,没和她聊太多。”郑迪的语气渐渐恢复正常,背影也不再是刚才那种风雨飘摇的状态。
“依你看,这姑娘怎么样?上节目能有效果吗?”傅睿白继续诱导他说话。
“不知道,也不重要吧。”郑迪回头看了她一眼,“你那节目明明是严格意义上的慢综艺,还要出什么效果,你难道指望我们在节目撕逼吗?”
“撕逼不至于,基本的戏剧冲突总是要的吧?不然真让观众看流水账啊,我倒是可以这样剪,台里不答应啊。”
“你们——”
一道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郑迪的话,傅睿白垂眸瞥了眼来电,见是周雾,骤然想起自己前不久为缓和气氛发过去的微信,再接电话时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郑迪扭头看她,忽而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指了指二楼,又合掌摆在脸侧做了个要睡觉的动作,傅睿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才迈步上楼去。
“傅导晚上好。”手机里响起周雾清脆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傅睿白收回目送郑迪的视线,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未防起太急,身体打晃,连带脑子也晕眩起来,她就这么晕着,分不出精力做别的反应,道:“合同的事。你那边讲话方便吗?”
“方便。”
“就,一个月档期,你自己真的能做主吗?”傅睿白的思路还没完全回到和周雾的谈话场景上来,说出去的字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周雾那边静了静。“有什么问题吗?”他反问道。
“没什么问题,我就是,就是确认一下,因为,我这边艺统都说你档期前两年就订满了,这么短时间里空出一个月,不太实际,让我确定你公司那边输出合同之后再去谈别的艺人。”
“这样啊。”
“对,艺统他们比较轴,都要看到合同才放心,我怕你经纪人……”
“我给你的是私人假期,不用通过经纪人。”
“私人假期?”
“高中开始,我每年有三周的个人时间,”周雾淡淡道,“今年的,还没用。”
“这,我,你——”
“傅导。”他轻声接过她不成句式的吞吞吐吐。
“啊?”
“你是不是喝酒了?”
傅睿白脸一热,慌忙四下查看,直怀疑他是不是装了千里眼。“很明显吗?”她摸着自己发烫的右脸问。
“嗯。”
“不好意思啊,虽然其实我喝了酒,大脑还是清晰的,和你聊的这些也是原本就想了解的,只是有一点,语序有一点,不太恰当。”
周雾轻而低的笑声从手机听筒传出来,经过了移动信号转播,音质丝毫没有受影响,仍然十分动听。“没关系,你如果忘了我今天说的,明天可以再问我。”他说。
傅睿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会,哪能忘,我就确认一下,没想到你会为了上我的节目,放弃自己的假期。”
“反正我也没安排。”
“那正好,咱们去一个没什么人的岛上,没准你在那能玩得很开心,还能记录下来,以后留个念想。”
周雾没说话,彼端安静,没有一丝杂声,傅睿白啷当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脚发麻,于是艰难坐回原地,一番无声的“痛苦挣扎”过后,气血循筋脉全身疾走了一遍,酒倒是彻底醒了。
长久听不到人声,傅睿白不由问:“小周,你还在吗?”
“在。”
“我吧,还有个事情想坦白。”
“傅导请说。”
“就是我当初答应过你,要搞定你的经纪人,以节目组的名义,限制随行人员,不让跟录制……我现在必须得和你说实话,我搞不定,节目组也搞不定,原因很简单,你太红了,节目组是弱势方,没法约束你公司尤其是你经纪人的行为,所以,”傅睿白略作停顿,续道,“要是你介意这个,可以和我直说,要实在不想参加节目,也行,我们没签过约,不算违约。”
她的思路终于回归正常,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可到她说完,周雾却没有很快回话,她再度听了半晌几不可闻的电流声。
“就这些吗?”良久,他问。
“对,就这些。”
“如果只是这个,傅导不用担心。”他语声轻缓,毫无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浮躁,“我可以解决。”
“你解决?”傅睿白震惊道,“可是合同——你不是不想告诉经纪人吗?”
“和她没关系。我给你一个邮箱,你把合同发过去,等寄回就好。”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小了很多,似乎是离远了手机。
“就这样?”傅睿白不敢置信道。
“就这样。”周雾语气很淡定。“邮箱发了,傅导确认一下。”
傅睿白闻言打开微信,当即看到周雾发来的邮箱地址,这是和他通话前没有意料到的进展,算是很大的惊喜,心下禁不住有些感动,由衷感激道:“谢谢你。”
“我不接口头谢谢的,”周雾语调轻快,“先存个人情,以后还我,”以为他话已经说完,傅睿白刚想接话,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后话——“好吗?”
她还能回什么?“好。”
“你在家?”
“啊,”傅睿白没想到他会突然转问这个,环视了一圈四周,含糊答道,“是……吧。”
“哦。”
“啊。”
一小段沉默。傅睿白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道:“我没什么别的事了,你是不是要早点休息?”
“嗯。”
“那……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傅睿白暗自咂摸着刚刚一整段通话,忍不住在餐桌上摸索到红酒瓶,往自己酒杯中续倒一些,然后仰头喝下。慢慢地,她重新想到郑迪,以及和郑迪闲谈中顺嘴提到的旧事,登时想站起来,想上楼,想再开解他一会儿,到最后她却什么也没干,只是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我回家了,你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郑迪秒回:这么晚,别回去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家喝多过夜。
傅睿白笑着回复:我叫车了。
——真回?
傅睿白:豆子她们在岛上踩点,这两天,我还得频繁找你过台本。
——你叫的什么车?车牌号发一下。
傅睿白根本没叫车,这时才急忙打开软件下单,等司机接单后,又着急忙慌给他截图发过去。
——到家说一声。
傅睿白回了他一个“OK”的动态表情包。
离开郑迪家前,傅睿白在楼下呆站了很久,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到今晚、到此刻才想明白。比如为什么明明陈述和郑迪认识更久,两人却像陌路人一样,又比如为什么和周雾聊天总让她在全神贯注的时候依然很轻松:社会成年人的经历太多,太复杂,所以太沉重了。
第25章 岛上篇
(1)
日玻岛是坐落在南太平洋上的法属群岛。荒岛节目(暂定名)获该岛政府邀请来此拍摄,先遣节目组已于两天前抵达,胡鸾四号才从伦敦来岛上,落地时间是当地傍晚七点。
日玻主岛有机场,胡鸾在等过关的间隙连上机场WiFi,第一时间给颐立果发微信:我到了!
颐立果很快给她回了消息,是一张图片,胡鸾点开,看到的是机场外马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小汽车,车牌号清晰可见。照片景别大,除去车外,还能看到车后灿烂的海上夕阳,尽管胡鸾在飞机上就见到了日玻岛的夕阳,也在高空感受过这座珍珠般璀璨的小岛风光,还是忍不住想回颐立果一句“夕阳好美”之类的感叹。
没想到颐立果撤回了消息,胡鸾才看一眼的车牌照片瞬间没了。她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刚刚那张照片上没有任何敏感内容,于是抬手给他打了一排问号发过去。
没多久,颐立果的消息发过来。
——差点忘了,我准备等你出来找找我在哪的。
——(一个配字为“冲鸭”的鸭子表情包)
胡鸾被表情包逗笑,飞快打字:撤回也没用,我记住车牌号了。
——记车牌号没用,你又不知道我现在长啥样。
胡鸾笑意愈深:你还能长啥样?难道去韩国做了什么手术?
——(一个配字为“哼”的鸭子表情包)
——这边人多,还有交警,我没法从车前走,你东西多吗?
胡鸾:不多,大小两只行李箱。
——(一个配字为“沙雕”的鸭子表情包)
胡鸾:要在岛上住一个多月,两只行李箱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我就是很欣赏你
——的肌肉力量。
胡鸾笑出声,心想她离开宿舍时收拾完的东西其实有四箱,重的冬装和书之类都已经托运回国,带到日玻岛的两只箱子里只装了些夏天穿的衣服,本身重量不大。暗自思忖之间,颐立果的微信又发过来。
——确定自己可以搞定吗?
胡鸾:没问题。
——女中豪杰。
读完消息,胡鸾抬头看了眼前方队伍,见很快要轮到自己,顿时想到一事,转手给颐立果发消息:对了,我要不要在机场里面先买张电话卡?万一出机场没网络啥的。
——不用。机场外五十米范围内都有WiFi。
——实测。
——而且电话卡哥已经给你买好了。
胡鸾:(一个感动大哭的鸭子表情包)
——(一个害羞脸红的鸭子表情包)
胡鸾笑着再抬头,恰好轮到她过关,一通流程走完,她拉着登机箱小跑着去转盘找到自己的大箱子,以她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推着箱子往机场大厅外走。幸而机场面积不大,她很快走到门口,在一阵猝不及防的温热海风侵袭下,她小心避开来往人群极目张望着,岛上海岸线狭长,海面似乎近在咫尺,和相思岛的海不同,日玻岛是完全的热带岛屿,植被树木都是热带气质,高大而苗条。此时,海边的夕阳正在缓慢下落,留下满目橙红的颜色,胡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渐渐感知到这里难耐的高温,即使海风频频吹来,丝毫没有给人凉爽的感觉。
这之后,她终于想起和颐立果的约定,于是将视线转回路边一排排等候接客的小汽车上,她记得车是白色,车牌号的几个数字也有印象,然而拉着箱子往前走了一路,她始终没有发现颐立果,怕自己走反方向,她连忙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机场WiFi已经掉了,她重新连接上网络,在微弱的信号下,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没看到你。
——你出来了?
胡鸾:我已经在马路边找很久了。
——(一个配字“沙雕”的鸭子表情包)
——你走过了。
看完第二条消息,胡鸾不由得猛一回头,这一回头,她怔住了。有个身影正朝她走来,他穿着天空蓝的T恤,色彩斑斓的沙滩裤,脚上趿着人字拖,整个人休闲得像马上要跳进海里玩耍的扑水少年——当然,这都不是让胡鸾怔在当场的理由,真正让她不敢上前相认的,是这个人的样子。
“你真去整形了?”胡鸾难以置信地问走到近前的人。
颐立果伸手要拉她身前的箱子,听完她的提问竟然笑了。随后,他学她的口音重说了一遍“整形”两个字,把后鼻音故意学得很重很搞笑。“我都要忘记你是东北人了。”
胡鸾依旧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他,“你瘦了。”
“确切地说,是帅了。”
“是不是偷偷去健身瘦的?”
“哪有那工夫,”颐立果把她的箱子挨个搬进后备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嘛去了。”
胡鸾和他一同坐进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想到另一个可能:“你是不是节食减肥了?”
颐立果把导航好路线的手机架上车,低头看了眼油门,发动车子后,兀自摇头道:“你看我像会节食减肥的人吗?”
“那你怎么瘦这么多?”胡鸾完全是以推理破案的热情度在研究颐立果变瘦这个事实,“我看看。”
颐立果被她突然靠近的举动吓住,身体往旁边一闪,道:“看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颐立果本人,酒窝还在不在。”
“当然在。”颐立果扭头向她挤笑脸,成功露出酒窝。
“太不可思议了。”
“我把不可思议的意思理解成帅了啊。”
胡鸾思忖片刻,道:“你去山里跟的交换人生节目,很辛苦?”
“哎?”颐立果偏头递来赞赏目光,“这是用脑子想了问题。”
胡鸾伸手猛拍他胳膊:“你是真的皮!”
一番打闹过后,两人都默契地无声笑了。车窗开着,胡鸾倚在窗框看岛上风情,也许因为才刚从英国转到这片土地,她没有太重的异乡感,岛上人群肤色各异,高大的椰子树排布在道路两旁,此时夕阳已完全匿迹,乌青色的夜云挂了满天,对胡鸾来说,这一切都是让她感到轻松的景象,尤其是身侧驾驶座上的人。其实在来的飞机上,她曾短暂为和颐立果的见面紧张焦虑过,毕竟在分开的四个月,他们的微信联系基本没断过,哪怕隔着时差,他们好像总有事情要聊,有时是胡鸾在傅睿白那里受了挫,颐立果说笑安抚她,有时是颐立果和她分享自己在交换人生团队的趣事,两人的信任感是在互损互怼加上互相劝慰的微信文字聊天中加深的,如果要胡鸾追溯是什么契机让他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亲密,她说不出,也想不起来,一切发生得太自然,好像风过水无痕。
当然,要不是因为自本次见面起,颐立果就完全没有正经看过她一眼,胡鸾一定会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普通友谊。
这时,车子开过一片餐厅集中地,胡鸾刚意识到肚子饿,驾驶座的声音就不约而同地传来:“饿了不?”
胡鸾对着后视镜里的他猛点头:“很饿。”
“别急,”颐立果面上浮起促狭的笑意,“现在这个点回酒店,还能吃上些剩菜剩饭。”
“为什么我要吃剩菜剩饭?”
“谁叫你来得晚呢?”
“行,一会儿我自己出门找吃的。”胡鸾假意气愤道。
“别啊,”颐立果偏头看她,“你信我,脱逃大师傅做的,剩菜剩饭也好吃。”
“啥?脱逃大师傅?”
颐立果点头道:“岛上流行吃法餐,好吃的贵,便宜的不好吃,豆子姐就特地带了脱逃御用的大师傅过来,给制片省了不少心力。”
胡鸾听他提到豆子姐带人来岛上,忽然想起问:“吴老师团队还是没来人吗?”
“没,他们要跟大部队一起。现在在岛上的,除了之前和你提过的五个前期导演,还有一位摄指,两个摄像,剩下的都是制片。”
胡鸾轻应了一声,由他的答案引发思考。吴老师团队没来人,睿白姐作为总导演,也是要等和嘉宾队伍一起来,就是说,接下来大半个月岛上生活这一群要朝夕相处的人里,她只认识颐立果。
“想什么想得愁眉苦脸的?”驾驶座的人问。
“啊?”
颐立果从后视镜里飞快掠了她一眼:“豆子姐她们人都很好,不用担心。”
胡鸾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这个?”
颐立果眉目轻佻地朝她递了个得意的神色:“我这种冰雪聪明的人,要看穿你那点小心思,能有什么难的。”
胡鸾忍不住笑:“那冰雪聪明的你,指导下我,要怎么融入她们啊?”
“你真想融入?”
胡鸾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行?”
“行不行,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你不是说,”说话间,此行目的地大概快到了,颐立果把车转进右侧一条小道,接着说,“你不是一直都跟睿白姐单线联系吗?豆子姐她们估计对你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