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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心里感叹了一番,自己原以为要了那两家店收成的一半,每个月也能捞个两三百两银子,结果没想到许慕辰竟然这般大方,一开口就甩给她一千两!哦哦哦,这许慕辰真是自己的摇钱树!

“少夫人,大公子已经走了……”身边的绫罗悄声提醒她:“你最好把口水擦擦。”

柳蓉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指着马厩里一匹高头大马:“给我把这马牵出来,我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9雏凤初音惊京城

街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骑在马上的柳蓉吃了一惊。

放眼望过去,有一位老人正在地上打滚,周围有一干百姓在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周老爹,你就替你闺女想想吧,她现在进了那王家,总算是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可不比跟着你吃不饱穿不暖要好?”

周老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的女儿已有婚约的,王家把她强抢了去做小妾,我女儿肯定会不从!我可怜的女儿哟,说不定活不过今晚了!”

柳蓉蹬蹬蹬的走了过去,将众人扒拉开,望着地上躺着的周老爹,心中很是同情,她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气呼呼道:“方才谁说去做小妾是过上了好日子的?”

旁边一个汉子唾沫横飞:“难道不是去过好日子?要是我闺女能长得周老爹家那闺女这般水灵,我会替她找家高门大户,让她进去做小妾!”

柳蓉一拳头打了过去,将那汉子打到了地上:“你怎么自己不去做咧!”

摊上这样一个父亲,他家的女儿着实可怜。柳蓉瞥了那闲汉一眼,一把将周老爹扶了起来,扶着他到了一个安静角落:“老爹,你女儿被谁抢了去?快些告诉我。”

周老爹嘴唇皮子直哆嗦:“她被那个平章政事府里的王三公子抢了去,扔了十两银子给我,说是我红儿的卖身银子……”他抖抖索索的掏出了一个银锭子:“姑娘,你认识那王三公子吗?能不能替我去将这银锭子还他,让他把我的红儿送回来?”

柳蓉按住了周老爹的手低声道:“老爹,今日晚上戌时在北城门口子等我,我会将你那红儿送出来的。这银锭子你拿好,以后你们还要花钱的哪。”

“真的?”周老爹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柳蓉,他膝盖一弯就要下跪,柳蓉赶紧将他搀住:“老爹你快些去收拾东西,以后就别到这里住了。”

“哎哎,好,我这就去。”周老爹抹了一把眼泪,欢欢喜喜的朝自己家里跑了去。

柳蓉气得捏了捏拳头,王三公子?这人是京城里的无赖,仗着父亲做了个大官,就到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她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通才行!

夜色朦胧,平章政事府的一间房子里灯火通明,床上有个被绑住手脚的姑娘,正惊恐万分的看着站在床前,脱得只剩一条中裤的男子。

“王三公子,你放过我吧。”那姑娘哭哭啼啼,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

“美人儿,你哭起来的样子都很好看。”见着白玉般的脸蛋上泪痕交错,王三公子似乎越发高兴起来,俯身朝床上的姑娘亲了过去:“美人儿,三爷来好好疼疼你。”

“不,不,不,你别过来!”那姑娘奋力挣扎了起来,无奈手脚都被缚住,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急得眼泪珠子簌簌的掉。

越来越近,肮脏的手就快要摸到娇嫩的脸上,忽然间,一道寒光闪过!

一支匕首“嗖”的一声钉在了床头,微微发颤。

王三公子脸色一变,四处打量了一下,不见任何异状,这时就听有人在头顶上咳嗽了一声:“你就不往上边看看?”

上边?王三公子很听话的一抬头,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横梁上飘落了下来,一伸手捉住王三公子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将一团东西牢牢的塞在了他的嘴里。

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王三公子一翻白眼,往地上一倒,晕了过去。

柳蓉将那姑娘身上的绳索挑断:“你可是叫红儿?周老爹的女儿?”

“是是是。”红儿全身发抖,捉住了柳蓉的手:“姑娘,你是我爹找来的吗?”

柳蓉点了点头,弯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三公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贱人两腿之间有个东西竖得老高,实在有碍瞻观。她弯下身去,手起刀落,一道血箭喷出,一截东西从划开的裤子里滚落出来。

王三公子醒了过来,他是被痛醒的。

好痛,好痛,痛得他张大嘴巴想叫,可那里堵着一团东西,严严实实,发不出半点声音。

柳蓉笑嘻嘻的朝他俯下身子,拿着宝剑在王三公子的脸旁边比划了一下,王三公子一翻白眼,又晕死过去。

从床边拔起匕首,柳蓉用它戳住了那截滚落的东西,走到屋子的隔间,把那一段肉扔进了漆着金边的马桶里:“这块臭肉,也只配与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到一起。”

是夜,平章政事府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幺儿啊,娘的命根子啊!”

附和着王三公子的嚎啕大哭:“我的命根子啊!”

第二日刑部那边便接手了这起案件。

“这不该是京兆府管的?”许慕辰扫了一眼卷宗,看见封皮上写着盗窃、抢夺的归类,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等小事怎么送到刑部来了?”

那主事愁眉苦脸:“因着这苦主乃是平章政事府家的三公子。”

“王三公子?”许慕辰有了点兴趣:“谁去摸老虎屁股了?”他伸手将卷宗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下里边的记载,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三公子竟然也有今日?”

王三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无赖,但他爹是平章政事,那些被迫害的百姓告状无门,他就一日比一日嚣张了,京城百姓都喊他叫王老虎,没想到这只老虎终于有一天被人给打了。

“是。”那主事点头:“听说王府昨晚找了一个晚上的……”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话头,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

王三公子的命根子不见了,遍寻不获,众人都认为是被那女飞贼剁了喂狗去了。

女飞贼的名头自从王三公子这桩事情开始就响亮了,王大人为了替爱子报仇,宴请了刑部的捕头,王夫人让人端出一盘金子来:“只要替我捉到了那女飞贼,这盘金子就是我王家的一点小小谢仪。”

王大人可真是有钱,这一盘金子只怕有好几百两,还是一点点谢仪,实在是说得太谦逊了,众人望着那黄灿灿的一盘金子,眼睛都没法子挪开。

吃饱喝足以后,众人向王大人王夫人告辞,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王大人王夫人送客到大堂门口,回头一看,那盘金子已经没了踪影,盘子里放着几块石头,还有一张字条,上边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刚刚好没钱花了,多谢多谢。

捕头们还没走到王家大门口,就被喊了回去:“各位,各位!”王大人全身都在发抖,这女飞贼不知道还在不在府中,这般轻而易举就将金子拿走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几乎让他以为是家中有鬼。

“什么?金子没了?”捕头们奔到那盘子前边,刚刚还金灿灿的一盘子,现在就只有几块灰不溜秋的石头和一张字条了。

“刚刚有谁来过没有?”捕头们围着盘子走了一圈,觉得实在蹊跷。

“没有,屋子里头的下人都还在,就两个贴身丫鬟跟我们出去了。”王夫人也惊骇得快说不出话来,这屋子里点着明油灯,照得屋子亮堂堂的,那女飞贼究竟藏匿在哪里,怎么就不露行踪的将那盘金子拿走了?

捕头们将屋子里的下人拘了回刑部,一个个分别审问,都只说一阵风吹了过来,灯影晃晃,还没弄得清怎么一回事情,那金子就不见了。

“慕辰,看起来这事儿非得要你出手才行了。”许明伦看了看刑部送过来的折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真的有这般好身手的女飞贼?你若是将她抓住,先给朕送过来瞧瞧,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竟然身手如此了得。”

“是。”许慕辰欠了欠身子:“皇上,臣会满足你的好奇心的。”

“只不过……”许明伦惋惜的叹息了一声:“现在你新婚燕尔,就让你出来接手这案件,朕好像有些不讲兄弟情分。”

“皇上,若你真讲兄弟情分,就不会给我赐婚了。”许慕辰抓起那本卷宗,朝许明伦行礼:“臣先告退了。”

“慕辰,你真是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啊!”许明伦笑得格外开心,京城里谣传皇上与刑部许侍郎有不同一般的关系,还有人甚至晦涩的用了“南风”、“龙阳”之词,许明伦如何能让这些谣传愈演愈烈?

许侍郎成亲了,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不过太后娘娘却未放过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提要给他广选秀女入宫,从中甄选出皇后贵妃来:“皇上,你年纪不小了,早生皇子,稳定民心才是。”

看着太后娘娘眼神里透露着的的疑惑,许明伦委屈得只想振臂高呼:“朕的母后不懂朕!朕与慕辰,只是兄弟情谊、兄弟情谊!”

☆、10许侍郎男扮女装

骑马走在街头,许慕辰觉得满心都不是滋味。

都说女人成亲就掉了价,其实男人也一样哪!许慕辰回头望了望身后,原先那一群跟在他马后大呼小叫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两三个姑娘手中拿了帕子,无比哀怨的看着他。

没有追随的人,没有瓜果,没有鲜花……

许慕辰只觉得头疼,自己早两日还答应了那个女人,说一个月给她一千两银子,这下倒好,自己去哪里寻一千两银子出来?

瓜果店的掌柜见许慕辰骑马经过,赶紧飞奔着出来:“公子,这几日瓜果店生意惨淡,眼见着要亏本了!”

大公子还是这样英俊潇洒,可那些姑娘们却不跟着他了,哎,掌柜的连连摇头,还是小鲜肉吃香哪!

“没有人送瓜果,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去进些瓜果来卖?”许慕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京城这么多铺子,也没见谁家要关门?”

虽然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自己总不能将这张脸卖一辈子吧?许慕辰想了想,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可笑。他一夹马肚子,飞快的朝义堂跑了过去,心中有些焦虑,以后瓜果店与鲜花店没那么好的生意了,义堂里也救济不了那么多人了,他该想点什么法子才好?

跑到义堂,那管事见了他如见亲人,擦着额头上的汗,作揖打拱的将他迎了进去:“大公子,你总算来了!”

许慕辰心情沉痛,那管事肯定要告诉自己,义堂已经没什么银两买米粮了,才这么几日辰光,一切全变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悲愤的叹了一口气: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啊……

“大公子,有人送了一百两金子过来!”管事的一句话,让许慕辰几乎要跳了起来:“什么?送了一百两金子过来?这人是谁?”

管事摇了摇头:“我也正在纳闷,是人从围墙那边扔进来的,还写了一张纸条,说这些金子是送给义堂的,让我们拿了去买米粮周济穷苦百姓。”

许慕辰拿着那张条子一看,眼前一亮,这纸条上的字迹,与留在王大人家盘子里那张条子上的字,一模一样!那这一百两金子就是那女飞贼送过来的了?他拿了一个金锭子看了看,十足的成色,果然是真金。

这女飞贼难道知道是在管着她犯下的案件,所以想拿金锭子来贿赂自己?许慕辰摇了摇头,不,她肯定不是这个目的,他开这家义堂的事,京城里无人得知,除了自己的发小——皇上许明伦。

莫非这女飞贼是个好心的,竟然抢了金子送到义堂来?许慕辰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才不会这样好心,她要是这样好心就不会去做贼了。

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已经是晚饭时分。

香樟树下站着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格外快活,许慕辰瞟了一眼,他新娶的娘子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衣裳,就像一团火焰烧着他的眼睛。

“苏锦珍,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许慕辰板着脸走了过去:“我不能每个月给你一千两银子了。”

“许慕辰,你说话不算话!”柳蓉一挑眉毛,嘴唇边露出了快活的笑容来:“这话你才说了几天,怎么就要反悔?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此一时,彼一时也。”虽然说这话确实是有些厚颜无耻,可许慕辰不能不说,毕竟现在他已经不再有往日风光,如何能挣出一千两银子一个月给苏锦珍来花销?

“哼。”柳蓉看了一眼许慕辰,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许慕辰,要不要我帮忙?我倒京城里去走一圈,告诉那些痴心女子,我大度得很,她们只管继续跟着你走,想进镇国将军府的,只管进来就是!”她伸手拍了拍许慕辰的肩膀:“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肯定会有不少人哭着喊着奔你过来了。”

许慕辰有些气结,这位苏大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点不把自己放到心上?想着那些跟在他马后奔跑的姑娘,许慕辰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外边的女人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要跟着他走,而身边的女人只把他当不存在。

这几天许慕辰都是睡在书房里的,每次到了该歇息的时候,苏锦珍那扇房门便关得飞快,好像生怕他闯进去一样,许慕辰望着关得紧紧的房门,有些郁闷,这人怎么能这样!好歹自己是她夫君,好歹也长了一张名动京城的脸!

连续睡了几天书房,许慕辰已经忍无可忍:“苏锦珍,你既然已经为□□,自然要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

柳蓉点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没做好。”

态度诚恳,表情沉痛。

见着她那反思悔过的样子,许慕辰这才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此时在花园见着苏锦珍,想起了自己的晚饭来:“我饿了,有晚饭吃没有?”

柳蓉惊奇睁大了眼睛:“这几日你不都是在刑部衙门用的饭?你不是说皇上命你捉拿那个女飞贼,还不赶紧替皇上办事,竟然回来问我要饭吃?”

许慕辰喉头含着一口血,几乎就要喷到柳蓉的脸上,这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娘子,根本不关心自己夫君的温饱,看她那模样,自己不回来她还觉得很高兴,许慕辰心底好一阵翻江倒海,挣扎着喊道:“难道我没有抓到女飞贼,就不能回来吃饭?快些安排,让厨娘去准备!”

“绫罗,赶紧让厨娘去下半斤白面!”柳蓉打量了许慕辰一眼,又将绫罗喊住:“不用半斤,下三两四两就够了。万一吃得太饱,跑都跑不动,怎么去追那女飞贼?”

许慕辰一言不发往厨房里走了去,柳蓉瞧着他的背影,嘻嘻一笑:“自己想吃什么就去厨房说嘛,干嘛还要我去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你咳嗽一声我就要知道你什么意思?”

“少夫人,大公子是不是今晚要在府中过夜?”绫罗小声提醒:“你还没给他准备房间哪。”

柳蓉指了指前边那一进屋子:“现在赶紧给他腾一间屋子出来。”

“大公子……不跟少夫人一起住?”旁边有个丫鬟脸红了一半,前边那进屋子可是丫鬟们住的地方,大公子要是住到那里……她的心一阵砰砰直跳,难道是她的机会来了?

“他喜欢的是郑三小姐,要为她守身如玉,我也不能去破坏他们的感情,是不是?”柳蓉很大度的点了点头:“我当然要促成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她住在最后边那一进屋子,许慕辰当然要住在最前边,两人相隔远了,他才不会注意到她的行动。听说最近刑部正在商议要追捕女飞贼,自己当然要小心一点才行。柳蓉看了看那几个欢欢喜喜跑着去清理房间的丫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许慕辰,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你这只猫究竟有多么蠢。

“大人,女飞贼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声响了。”一个捕头愁眉苦脸的望着许慕辰:“她不出来,咱们去哪里追捕去?”

这些日子刑部一直在查,却始找不到女飞贼身影,京城里风平浪静,好像王三公子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

“查,人在京城就总能查出!可曾问过客栈民居,有没有最近来租住的?那些人都是要追查的对象!”许慕辰心中有些气恼,这女飞贼好像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他带人出去查的晚上,女飞贼就销声匿迹,要是他在府中歇息,女飞贼就会在京城的某处出现,顺手拿些金子银子,过一日就会在义堂的院子里出现。

这女飞贼难道在自己府里布下了眼线?许慕辰仔细留心了那些丫鬟婆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而且最近府上也没买下人进来,都是些老人,根本就不存在与女飞贼勾搭上的可能性。

平章政事府催得急,皇上也问得勤密,许慕辰只觉得头大如斗,总要想法子将这女飞贼给抓到才是。可最近女飞贼忽然就没了响动,刑部众人都觉得心中有些失落,好像猎物莫名就失踪了一般——其实他们压根也没见过这猎物。

“许大人,咱们不如用引蛇出洞的方法?”一个捕头深思这道:“那女飞贼既然对王三公子强抢民女的行径这般痛恨,竟然连他的命根子都割了去,那咱们就制造一起强抢民女的事情,诱着那女飞贼出来。”

旁边的人听了,脸上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对对对,以前咱们都不知道女飞贼究竟会在哪个方向出现,这次的地点可以由咱们定了。”

许慕辰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法子不错,引蛇出洞。

“那我们先来商议一番。”许慕辰望向一干捕头:“谁去做恶霸?”

“我!”

“我!”

“我我我!”

众人很是积极,做恶霸总比那些趴在草丛里埋伏着遭蚊子咬的要好,还能亲近美貌女子,何乐而不为?

许慕辰白了他们一眼,看了看一群人,点出一个武艺最好的:“就是你了。”

那人咧嘴欢喜:“多谢许侍郎提拔。”

捉住女飞贼,这做恶霸的自然是头等的功劳了,一想到能有赏金,指不定还能升成总捕头,他便高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谁来扮民女?”许慕辰看了看面前的十几个,个个膀大腰圆,不由得有几分泄气。

恶霸人人会做,可这民女便为难了。

若单纯是挑个生得美的,花些银子到青楼里请个姐儿出来就是,可是要想配合这次追捕的行动,肯定要找个会些功夫的女子,这刑部……只怕是没得这样的人选了。

许慕辰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就见面前众人一双双眼睛都盯住了他,个个不说话,可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许侍郎,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许慕辰咬了咬牙,施朱傅粉,描眉画目。

等着他打扮好,穿了件葱绿抹胸,披着一件轻纱走出来,刑部里吧嗒吧嗒全是滴口水的声音,水磨地板上全是湿漉漉的一片。

被一干男人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许慕辰十分不自在,厉声呵斥了一句:“快把你们的口水擦擦,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