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笑,“老奴先时已吩咐了。”

秦凤仪笑嘻嘻地,“老马你是个义气人。”饭后水果总会是荔枝了吧~

马公公一笑,转头传膳去了。

秦凤仪在景安帝这里吃了顿晚饭,因是夏天,他狮子头只吃了两个,然后,膳后水果妃子笑,秦凤仪两眼放光的把自己跟前的一碟子全都吃完了。

看他那一脸餍足的小模样,景安帝哭笑不得,“合着是来朕这里吃荔枝了。不是今儿赏你了么?”

秦凤仪正色道,“我可是诚心服侍陛下的。”然后他才说,“皇后娘娘赏的,我就吃了一个,剩下的都叫小厮带回家去,给我爹娘还我媳妇尝味儿去了。”

景安帝并不爱这荔枝,道,“也就是离得远,人们方觉着珍贵,朕觉着,还不如瓜果梨桃的味儿呢。”把自己的那一份也赏了秦凤仪。

秦凤仪吧唧吧唧全吃完,这才起身告辞。

景安帝看他一出门就蹦蹦跳跳的模样,有心说,这刚吃饱,别蹦哒。可转眼,秦凤仪就没影儿了,年轻人,走路也快。

不过,自背影都能看出秦凤仪多么高兴了。

景安帝与马公公道,“我看,凤仪倒不似属牛的,更似属猪的。”

打趣一句,景安帝起身去了太后宫问安。

第207章 又见荔枝

秦凤仪回家后, 竟看到家里还有半碟子荔枝, 不由问媳妇, “怎么还没吃过?隔夜就要坏的。”

李镜道, “父亲母亲已是吃过了,每年宫里的荔枝都是有数的, 皇子们估计也就是这么一碟子, 这次皇后大方,怎么给你这许多?”

秦凤仪一面换衣裳一面把自己那套好人有好报的理论欢欢喜喜的同媳妇讲了, 秦凤仪道,“可见皇后娘娘知道我的好意了, 不然,她如何会给我荔枝啊。你快吃吧,我都吃两碟子了, 这碟子就是送回家来给你和爹娘吃的。”

李镜惊道,“不是就赏了这一碟子么。”她问过揽月的。

秦凤仪嘿嘿笑,小声与媳妇道, “我看这一碟子不过二十几颗, 咱们一家子吃可不富余, 就叫揽月把这一碟子送回家, 我傍晚陛见时去陛下那里吃的。你赶紧吃吧,这东西在京城稀罕,可别放坏了。”说着还给媳妇剥了一个。

李镜道, “你也吃。”

“不行, 我吃太多了, 可是一个都吃不下了。”秦凤仪喂到媳妇嘴边,李镜笑着吃了。俩人吃完荔枝,晚上没什么休闲活动,沐浴后便早早睡了,李镜还是提醒了自己的傻丈夫一声,别以为皇后给碟子荔枝就是知你情了,说不得是做给陛下看和呢。

秦凤仪根本没把皇后这样的老娘们儿放眼里,道,“管她呢。一妇道人家,无甚要紧。我又不是跟她好,我是跟陛下好。”他跟着陛下吃饭的人,管皇后做甚?

秦凤仪嘟囔一回,便与媳妇早早睡了。

秦凤仪当天在陛下那里蹭了两碟子荔枝,还想着第二天继续蹭呢,结果,第二天就遇到了麻烦。景安帝似是心情不大好,又有程尚书求见,秦凤仪想着,干脆甭想荔枝了,就欲同二皇子一道告退。景安帝心情不佳时,还挺喜欢看见秦凤仪,觉着这小子会讨自己开心,且二皇子也在宗人府这一二年了,景安帝便与他二人道,“你们现下都在宗人府,也听一听。”

其实哪里有笔墨可服侍啊,秦凤仪就站在一畔服侍罢了。程尚书来说的是宗室开销渐大的事,程尚书道,“四体不勤,而享高爵厚禄,且如今宗室十万之众,每月开销便多达五十万白银,长此以往,怕是户部都难支撑。”

景安帝道,“祖宗家法如此,朕也无奈啊。”又问二儿子,“二郎,你有什么话要说不?”

二皇子想了想,道,“儿子也觉着,开销挺多的。可是,要是裁撤,宗室怕要不满。儿子愚钝,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二皇子能这般说话,已是大有长进。景安帝颌首表示满意。

秦凤仪不必人问他就说了,“是啊,给人东西,人都高兴。这往回要,就得罪人了。”秦凤仪道,“不过,宗室难不成是白拿钱,不干活么?”

景安帝道,“祖宗家法,宗室出身,五代内皆有官爵传承,有官爵的,自然自官爵禄出。便是普通宗室,一人每月亦有二两银子。”

程尚书补充一句,“便是有官爵的,又有几人能为朝廷效力,无非是情吃俸银罢了。要依臣的意思,这些只有官爵而无实差不办事的,俸禄裁撤一半!”

秦凤仪想着,唉哟,我程叔叔平日里瞧着和气,这说话可真硬啊。

“程卿莫急嘛。”景安帝道。

程尚书且然为此事闷气久矣,故而,御前说话也不是很好听,他道,“臣怎能不急,此次太后千秋,诸藩王来京,又是成百上千的官爵位要放出去,户部银钱本就吃紧。陛下,不是臣刻薄,实在是倘不为后人计,以后朝廷只发宗室的俸银怕都要入不敷出了。”

秦凤仪跟着劝程尚书,“尚书大人莫急,陛下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肯定能想出好法子的。”

景安帝听这话都想翻白眼了,道,“朕没法子,你这天下第三聪明的人给朕想个法子吧。”

“我关键是不知道宗室是怎么样的,而且,这干拿钱不用干活的事,我也没见过呀。”秦凤仪一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程尚书道,“这有什么没见过的,就是不干活,干拿钱。要是会投胎,还有官儿做。”

秦凤仪大为诧异,“还有这等好事?我看几位皇子到了年岁都要做点事的啊。”

程尚书道,“可不就有这等好事么。”

秦凤仪程尚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说相声哪。

秦凤仪其实心里鬼主意多的很,他那俩眼珠子一眨一眨的,景安帝就看出来了。景安帝命马公公打发了闲杂人等,对秦凤仪道,“说吧说吧。”

程尚书有些奇怪,这是个什么样的默契,怎么陛下就突然打发了宫人内侍,清场后就让秦凤仪说了,这是叫秦凤仪说什么啊。秦凤仪郁闷,“陛下都把我看穿了,这以后咱们俩之间就没有秘密了啊。”

“咱们之间还要有什么秘密吗?”景安帝心说,就你那直白脸,看不出来的都是瞎子。

(于是,瞎子一:二皇子…;瞎子二:程尚书…)

既是陛下叫他说,秦凤仪一向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他道,“这事儿有什么难的啊,就是有点儿得罪人。银子还是在陛下手里的,陛下当然不好直接就减,不然,就太失人心了。尚书大人也不要急,那些要官要爵的,无非是讨个官封,以后多份收入。可这官封哪里有白讨的,我们翰林做官,还得秀才、举人、进士一轮一轮的考过来呢。陛下随便寻个由头,考校一下在京的宗室子弟。有好的,给些甜头,有些四六不通的,直接就黜了去。还要想官儿,想要官儿让他明年重考,什么时候考上了,什么时候再给官儿。三次不过,官爵就此甭提。您还得拿出春闱的严格来,不能让人舞弊。宗室到年纪可讨官封的,三年考一次。这还愁什么,有本事的,给个官封也没白糟踏了银子。没本事的,不给他银子,他能怎地?”

秦凤仪这摆明了是要欺软怕硬的。

景安帝与程尚书对视一眼,都不能相信这小白痴是真有主意。

好吧,景安帝也没觉着秦凤仪是小白痴,但也没想到,他竟真有个不错的主意啊。

景安帝道,“凤仪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个又不用怎么想,那当初我考功名,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聪明,可以做官吗?可见,这能做官的人,起码得是个聪明人才行啊。宗室要做官,自然是一个道理。不过,我也没听说哪个宗室官儿做得不错的,是不是宗室都不大成啊?”

景安帝道,“宗室中亦有贤德之人,只是,他们多在封地罢了。”

秦凤仪就不大懂这里头的规矩了。

程尚书连忙道,“依臣看,秦侍读的主意不错。”

秦凤仪连连摆手道,“可别在外头说是我的主意,我前些天才受过刺杀。外头就说是陛下的主意就行啦。”

程尚书暗想,阿凤人当真是聪明,就是年纪尚小,御前随意了些啊。

景安帝叮嘱几人道,“此事暂莫要往外说,朕得思量一二。”

三人自然都允了的。

景安帝依旧留了秦凤仪用膳,还很大方的与他道,“荔枝管够,只是你也莫要多吃,那是个上火的玩意儿。一会儿给你两碟子,带回家去,与你父母同享,岂不好。”

秦凤仪嘿嘿直乐,“陛下圣明,那实在太好不过了。”

景安帝还吩咐道,“老马,去御膳房说一声,做几年淮扬小菜,要凤仪爱吃的。”

马公公去了。

秦凤仪与景安帝道,“陛下太客气了,我要知道您为这事为难,我早帮您相法子了。陛下待我这样好,我也得更好的回报陛下才行。”

景安帝笑,“有许多人,不见得没想到这法子,只是他们都不比凤仪你心思纯净,他们怕得罪人,不敢与朕说。”

“这有什么怕得罪人的啊。您刚还说宗室里颇有贤德之人呢。只要是贤德的人,想一想也得知道,官爵皆是有才者居之的道理。再者说了,要是这么多人干吃饷不干活,也不是什么好事。朝廷有钱,还是要用在刀刃上才好。朝廷好了,宗室自然好,不说别个,仗着这姓氏,做什么事不便宜啊。倘朝廷不好,就是公侯王爵,于宗室,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凤仪你一般明白的,又有几人?便是有明白之人,谁家没几个子孙,为着儿孙之利,也就情愿糊涂了。”

“所以说,他们没有咱们好啊。”秦凤仪笑嘻嘻的,能帮到陛下,他也很高兴,他还说呢,“其实,如果是我啊。就是普通宗室,老弱病残这样的咱们可不能袖手,管一辈子是应当的,每月发银子,好叫他们生活。但是年轻的宗室,出生起一有份钱粮,这无妨,这不是宗室么,原也该有些好处,不然,岂不白姓了国姓?我看京里很多大族人家,皆有自己的族学。这宗室里的人吧,小时侯该出叫他们去上学。若是有出息的,想科举只管科举,但有得中者,也可为陛下效力。陛下看,我是二十岁中的进士,就以二十岁为标准,二十岁之前,给银给粮,去当地官学也不收束修,待得过二十岁,银粮便不能再给了。堂堂七尺男儿,难道没这几斗粮食就要饿死,该叫他们自行谋生。他们总归是宗室,起码徭役赋税就比别人轻松许多,这在民间,便是了不得了。若是七尺男儿,手脚俱全竟没个谋生本事,活该饿死,那也是他的命。”

当天傍晚,秦凤仪提着一个红漆描金的食盒回了家,跟家里显摆,陛下赏他四碟子荔枝。

这回荔枝多了,秦凤仪粉儿大方地,“这东西不能过夜,给岳父送两碟子去。”

第208章 这章名字不好取

这个描金红漆盒子比较大, 秦凤仪让媳妇找个家里比较小的食盒, 把冰镇着的荔枝叫李镜的陪嫁媳妇与小圆去了侯府。

剩下的两碟子, 自家吃也够的。秦老爷还要挑几个供祖宗, 秦凤仪道,“一宿就坏了, 明儿臭了熏着祖宗。”话说昨儿的荔枝, 给李镜拿屋里一半,老两口还挑了五个供祖宗, 剩下的五个,估计也就一人尝个味儿。祖宗知道什么啊, 供一宿都坏了。

秦老爷沉了脸道,“供进去,祖宗一见就能吃到了。怎么就能薰着祖宗了, 不孝的小子。”

秦凤仪忙道,“成成,我去供祖宗。”

秦老爷还担心儿子对祖宗不敬, 跟了儿子一道进去, 秦凤仪不似他爹对祖宗那般虔诚实在, 秦凤仪端了一碟子去祠堂跟祖宗说了两句话, 估量着祖宗也吃着荔枝的味儿了,就劝他爹一道出来,把荔枝端出来大家吃了。

秦凤仪道, “爹娘、阿镜, 你们吃, 我在陛下那里已是吃过了。”

李镜问他道,“陛下怎么突然赏你这么些个荔枝啊。”

秦凤仪笑,“我今儿帮陛下出了个好意,这是陛下赏我的。”先剥一个,原想喂媳妇吃,看媳妇红红的小嘴唇含着雪白荔枝的模样,秦凤仪就心里痒痒的。结果,他还没喂呢,媳妇就给他个眼神。秦凤仪在这上头伶俐的了不得,连忙手一转,喂他娘吃。

秦太太笑弯了眼,道,“我儿,你自己吃吧,你也爱吃这个。”

“我在陛下那里都吃饱了。”秦凤仪道,“娘,快吃啊。”

秦太太张嘴吃了,想着儿子这成亲后比以前更孝顺了,果然是先成家后立业,男孩子,成家后就稳重了,也懂事了。

秦凤仪还给他爹剥了一个,秦老爷以为儿子也要喂自己,在儿媳妇跟前,这如何使得,秦老爷连忙道,“我自己吃就行,自己吃就行。”伸手接过,自己搁嘴里吃了,道,“果然是宫里的好果子,比咱们在扬州吃到的味儿更好。”

秦太太也说好,笑道,“都是咱们阿凤当差勤勉,不然,陛下如何能赏下这么多的荔枝。”

秦老爷也是一脸欣慰,笑道,“是啊。”

李镜平日里也很爱吃荔枝的人,这回却是有些吃不下去了,她心里就急着问一问丈夫,到底是给陛下出了个什么样的好主意,陛下才会赏他这些个荔枝。

李镜自小在宫中长大,她可是知道宫里那一群人的,向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李镜吃了几个荔枝,就说有些凉,没有再吃了。

秦老爷秦太太一向胃口不错,这东西关键是不能隔夜,于是,俩人总算是美美的吃了回荔枝。

待夫妻二人回房后,李镜也没急着问,直待晚上屋里没人了,俩人上床歇下,李镜方问起秦凤仪究竟给陛下出了个什么主意。秦凤仪道,“你可不能往外说,这是个得罪人的事。”

“我你还不放心么,咱家的事,我何曾往外说过。更何况是你的事。”

秦凤仪便大致与媳妇说了,李镜拧眉,“你这主意,可算是把宗室都得罪了。你怎么这样冒失。”

“这算什么冒失啊,你不晓得,陛下可为这事儿发愁哪。陛下待我好,我岂能看着陛下发愁啊,当然是有主意就与陛下说了。”

李镜道,“就显得你聪明是不是?宗室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主意,也算不得什么高明的主意,当然,这也不是坏主意。只是,你这话一出,就将十万宗室都得罪惨了。这原是他们景家的事,你多什么嘴,这下子可好了,省得宗室没人记恨了。他们惹不起陛下,还不将仇全都对着你来啊。”李镜真是快愁死了,恨不能把吃进去的荔枝吐出来。

秦凤仪道,“想那么远做甚?我也做官一年了,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心思浅,做什么事不得罪人哪。以前咱爹做生意,一样叫人眼馋眼气,气咱家生意好。我跟陛下说得来,一样有人嫉妒我得陛下喜欢。这些宗室人虽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怕什么呀,有陛下呢,天塌下来肯定也是他顶着。”

李镜气得心里发闷,道,“知道商鞅是什么死的吗?”

媳妇这样一说,秦凤仪沉吟道,“媳妇,难道我竟有商君的才干啊?唉哟,我先时都不晓得。”

李镜拧他腰一下子,“跟你说正经事,不许嬉皮笑脸。”

“我说你这也想得太远了,商鞅是变法而死,那也是秦孝公死后的事啦。现在陛下活得好好儿的,怕什么呀。好几十年后的事,不用想,谁知道几十年后是啥样子啊?我十六岁前,再也没想到我能来京城中探花还娶了侯府的大小姐哪。”秦凤仪搂着媳妇揉揉腰,与她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早就看透了,自从做了那个梦,我觉着,我就仿佛被神明点醒了一般。媳妇,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庸碌人,我是被神明点化过的人,你说,神明为什么点化我,不去点化别人啊?”

李镜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秦凤仪便自问自答,“那肯定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使命,难怪从小我就觉着,我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呢。”

哪怕是听惯了秦凤仪自吹自擂,李镜也委实有些受不住,心下一阵巨大的恶心,李镜连忙探出床头,哇的一声就吐了。

秦凤仪吓一跳,连忙自床上跳下去,给媳妇拍背,喂媳妇喝水,又大嗓门儿的把丫环唤进来。然后,秦凤仪两眼放光的望着刚刚止吐的媳妇,欢喜万分地表示,“媳妇,你这是有了吧?”

李镜受不了刚吐过的房间,令侍女将书房收拾出来,她去书房睡。

秦凤仪给媳妇披上披风,跟只老母鸡似的咕咕咕的跟在媳妇身边,一径问,“是有了吧是有了吧是有了吧?”

“你要跟来,再不许吹牛,知道不?”都是被这家伙恶心到才吐的。

“不吹不吹。”秦凤仪跟着媳妇就要去书房,李镜无奈,“穿鞋穿鞋。”

“没事,又不凉,地也很干净。”

“不穿鞋不许上床。”

好在小方把鞋拿过来了,秦凤仪踩上鞋,趿拉着跟着媳妇去了书房休息,秦凤仪还在追问,“是不是有了啊?”

李镜嗔道,“这是能急的事么?我也不确定呢。”不过,这个月月事没来,也是真的。

秦凤仪连忙道,“明儿就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李镜道,“起码得俩月,大夫才能确诊。”

秦凤仪都不敢跟媳妇一个被窝了,怕碰着孩子。不过,他一只手伸过去,摸着媳妇的肚子,想到旧事道,“我说我做的是胎梦吧,你还不信!”

“来,再把那天的梦跟我说一说。”李镜催促道。

“现在想听啦,我不说了。”秦凤仪还端起架子来。

李镜道,“快说吧。”

“你得跟我说好的,我才说。”

“你还没完啦!”

好吧,看媳妇要翻脸,秦凤仪道,“行啦行啦,我不与你个小女子一般见识。”然后腰下又挨了一下,秦凤仪气的,“你再拧我,我可翻脸啦。”

“来来,翻一个给我看看,也给你儿子看看。”

秦凤仪就是翻脸也翻不过媳妇啊,何况,还有儿子哪。秦凤仪赔笑,“是我不对,行了吧?来,跟你说了。”把自己做得那胎梦原原本本的跟媳妇说了一回。

“你还说这不是胎梦,这能不是胎梦么。”秦凤仪可算是占着理了。

“还真是啊。”李镜虽则聪明,对于民俗了解的真不多,她道,“这也怪,三殿下的孩子是属狗的,三殿下梦到小狗崽多正常。怎么你梦到大蛇呢?”

“大皇子家的小子也属狗,怎么小郡主就梦到太阳了啊。这也不都不属相。”秦凤仪问,“你这当娘的,就没梦到过啥?”

李镜道,“我要梦到,我早告诉你了。”

秦凤仪一脸喜滋滋,“儿子以后肯定跟我好。”

“是,跟你说,不跟我好。”夫妻俩在一起时间长了,便有夫妻相,李镜虽则没变得秦凤仪这般国色天香,却是学秦凤仪往时模样翻了个大白眼。

秦凤仪喜之不尽,忍不住的钻啊钻的钻媳妇被窝去了,抱媳妇在怀里,什么都不干,狠狠亲一口,道,“媳妇,咱们终于快有儿子了。”

“是啊,你这念叨都小半年了。”

“不是小半年,是整整五年了!”秦凤仪很淳朴地道,“我从头一眼见你,就想跟你生儿子。”

李镜也是唇角上翘,还叮嘱丈夫,“暂不要与父亲母亲说,待大夫确诊了,再告诉老人家。不然,要是闹错了,岂不叫老人家失望。”

“怎么会弄错啊!这还能错!我亲自做的胎梦,还能错!”

“你就等几天嘛。”

“好吧好吧。”

只是,秦凤仪哪里等得住哟,他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床后,脸都没洗就跑去跟爹娘报喜了,他还神秘兮兮的叮嘱爹娘,“我媳妇说,还没请大夫确诊,不叫我说。爹、娘,你们就当不知道,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