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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跟玄鱼一道打麻将输的怀疑人生,接着跟父母见面,最后与徐鑫的父亲对峙,这一套下来,何媛他们其实已经累的不行了。

“爸妈,你们要喝点水么?”

“帮我们倒点吧。”

随意的点点头,就在何父下意识的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他很快就被桌案上的盒子吸引住了目光。

虽然被女儿倒水的手遮挡了大半,但何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盒子的材质不简单。

上面有隐隐的金色花纹透出,既漂亮又惹眼。

这盒子不是别的,正是玄鱼之前随手装了人参,但是忘记拿走的那个。

忍不住上前两步过去查看,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心中有了答案以后,何父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金丝楠木做成的盒子,加上品相不知道比自家五百万好多少倍的人参,这是什么家庭才能够这么随便的将这两件东西摆放出来啊!

后知后觉的环顾四周,很快,何父发现自己可能震惊的早了。

这一屋子,就没有一样是普通的,包括脚底下踩的地砖。

“爸,喝水。”

就在何父侧头准备接过杯子,喝口水压压惊的时候,他蓦然愣住,语气颤抖:“你、你别动!”

“把、把你手里的那玩意儿给我放下!”

第21章 打工

“怎么了嘛?”由于男人吼声太大,一时不查,何媛差点把手中杯子丢出去。

何父见状,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直到何媛站稳身体,他才跟着飞快松了口气。

尽管没来得及拿在手上仔细观察,但那种古董独有韵味是做不得假。

“你先别动。”有了前车之鉴何父现在语气轻柔,生怕再惊到自己女儿:“你这样,你慢慢把手里杯子放到桌子上……哎对对对,就用这个速度,你得两只手托住它……”

看着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爸爸,何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注意到他眼中紧张,何媛最后还是乖乖照做了。

按照他指示那样小心翼翼将茶杯放到桌案上,双手一松,何媛无奈转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

“你先别急着叫。”女儿安全已经有保障了,但更大危机也来了。

擦了擦鬓角溢出汗珠,何父声音有些发紧:“你老实告诉我,你在这儿住这几天,有没有弄坏什么东西?”

他得算算,自己目前手头上流动资金够不够赔。

这年头,果然不能一口气把钱全用来投资,留点存款也是很有必要。

脑海里闪过大大问号,何媛一脸迷茫:“啊?”

爸爸在说什么呢。

“没有,真没有。”反应过来后,她仔细回忆了一下。

“是有什么问题么?”

朝众人一头雾水众人打了个手势,走上前去,翻开杯子底座,何父不出意料在上面看到了充满年代气息落款。

暗道一声果然,接着他赶紧把杯子放下:“如果我没看错话,这茶杯和茶壶应该是一套。”

何媛:“……”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爸,这不挺正常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再说了,咱家也有啊,如果我记得没错话,咱家那套还是古董呢。”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当初就应该多带你去博物馆逛逛,省得以后再吃亏。”何父有些恨铁不成钢:“成套杯子确实不稀奇,但桌子上这个,我怀疑是清早期官窑烧出来。”

看看这款,看看这花纹,看看这工艺!

听女儿提起自己家那个,何父莫名觉得脸红:“这大概率是进献给宫里贵人用,咱家那套虽然也是官窑烧,但论精致程度,比这个可差远了。”

单独一个杯子一个壶不难找,有品质一般甚至十万八万也就拿下来了。

但是,成套茶具却罕见很。

从战乱年代保存到现在差不多两百多年了,一只不少,想也知道是有多珍贵。

现在老板已经不怎么爱去那些会所了,不管有钱没钱,不管学历高低,大家都比较流行附庸风雅,茶叶、古董、文玩……这简直已经成为一种大趋势了。

何父也不例外。

想当初他托了好几个人,才从一个学历史教授那里淘到了一套古董茶具充场面,现在随随便便就在山窝窝里看到了更好,这怎么能不让他觉得窒息?

“这、这是古董……?”何媛惊了:“可是,我看到映鱼房间里摆也是这种啊!”

这么泛滥,她要以为就是普通工艺品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仔细回忆一下话……

“她屋子里好像比这个要漂亮很多。”想到当初玄鱼见自己对那些茶杯很感兴趣,随口说要送自己一只,何媛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父:“……”

心情复杂。

还有,他拒绝去思考那个小姑娘房间里放到底是不是皇帝御用!

比起何父,卢亮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要知道,他们这几天喝水用都是桌案上摆放杯子!

“我……我们能打听一下,这一套要多少钱吗?”刚刚那几分钟,卢亮两人还跟父母商量过到底该用什么回报玄鱼比较合适。

思来想去,这个世界只有钱是相对来说最为保险,有钱话,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真金白银总比厚着脸皮说自己欠玄鱼两个人情要好。

毕竟未来谁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用得着他们地方。

直到现在,卢亮等人发现那个小姑娘很可能并不缺钱,心中涌现出了不好预感,他们不由得有些坐立难安:“不、不会太贵吧?”

“不贵。”幽幽叹了口气,在几人还没来得及笑出来时候,何父语调沧桑:“也就四五十万吧。”

卢亮等人:“……”

对不起,打扰了!

这还叫不贵!

以卢亮家家境,就算把他爸妈口袋掏干了也拿不出这么多存款来。

然而,这还只是这座庭院一处普通客房摆设,如果是主卧话,又该是怎样奢靡?

自己压根就帮不上对方什么忙!

想到这里,屋内气氛一片愁云惨淡,几个家长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连行为举止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按理说,这个时候何媛三人会本能想着逃避才对,因为这个报酬看起来就不是自己能够支付起,不过……

目光对准了那个金丝楠木盒子,他们艰难开口:“爸/叔叔,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看看里面人参值不值钱。”

“……”何父虎躯一震:“你们还吃了人家参?!”

在女儿绝望眼神里,在一众家长紧张表情中,他缓缓走向不远处桌案。

如果说刚刚杯子他还敢碰话,那面前这个盒子他连摸都不敢摸。

踮着脚从盒子上面玻璃格挡向里面看,端详好一会儿,何父突然有种“果然如此”感觉。

他就说嘛,这么珍贵东西,里面装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可能是承受打击有点多,何父现在已经麻木了。

毕竟是见多识广老板,虽然只是本土开发商,但也能勉强够得上普通富豪那个级别了。

“你们就吃了几滴是吧?”看起来那参没怎么受损样子。

何父舒了口气:“把咱家那支赔给那小姑娘,应该差不多能补上。”

一百五十年老山参,换四滴参液还是绰绰有余。

“可、可是爸爸……”何媛带上了哭腔:“我们吃不是那个小身上,是那个大身上!”

当时他们看清清楚楚,小那根玄鱼从头到尾连瞧都没瞧一眼。

“大???”恕他眼拙,他以为那根玉白玉白,是装饰用玉雕呢。

合着那也是根人参啊!

三指粗细,白胖白胖跟萝卜似,皮肉宛若上等羊脂,肉眼望去,甚至还能看到上面若隐若现光华。

这别是成精了吧!

何父呼吸一滞,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看向自己女儿,好似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一样:“要不,你们几个就留这儿吧。”

以公司现在流动资金,真不一定能把女儿赎回去。

“好歹是一流学府毕业高材生,在这里帮着打打工,我保证,最多不超过六十年,你们绝对能还清这笔债务。”

如果这样还不清话,那就只能把整个人都赔出去了。

反正这孩子暂时是要不起了。

转过头来,何父看向自己妻子:“你觉得呢?”

“……可行。”何母默默点头。

这下子,何媛真要崩溃了:“爸!”

围观了全程卢亮两人瑟瑟发抖,不由得,他们飞快看向自己父母。

注意到儿子目光,四位比较传统、一向将孩子当作家庭核心父母犹豫了大概两秒钟,然后特别隐晦后退了两小步。

卢亮两人:“!!!”

等玄鱼再出现时候,看到就是父子/父女即将反目场景。

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么?

楞了一下,目光在接触到众人干燥起皮嘴唇时,她不禁有些奇怪:“杯子还有水不都在桌子上么,你们怎么不喝?”

那些东西摆在那里就是招待客人用,他们不会不知道。

“何媛?”玄鱼看向跟自己最为熟悉高马尾女生。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渴!”一众家长想也不想,连连摆手。

摩挲了一下手指,何父干巴巴开口:“这么珍贵古董,还是放到保险柜里吧,万一碰坏了可不得了。”

他们真一点也不挑剔!就普通一次性水杯就行!

“可是保险柜早就放满了。”想起外公书房那个硕大密码箱,玄鱼摇头:“不用这么紧张,家里还有好几套备用。”

好!几!套!备!用!!

何父九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她等就是这一刻!

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受刺激了!

一旁围观了全程刘淑芬,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蔓延上了诡异欣慰感。

——

另一边,徐父一路上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报复那个死小孩。

想到对方嘴脸,他心中恨意愈深。

如果法律不行话,或许舆论也是个很好办法。

匆匆忙忙回到医院,趁着徐鑫睡下功夫,徐父将妻子拉到外面,然后将小山村发生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小鑫另外三个同学,身上根本一点伤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被突如其来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徐母整个人都懵了。

“这事儿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呼哧呼哧喘着气,经过这么长时间发酵,徐父已经彻底魔怔了。

见妻子还想上前阻拦自己,他不由分说将其推到一边。

就在徐父飞快过滤自己手上究竟有几个从事新闻行业人能用时候,他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是私人医院背后一位股东,也是他在医院里最大靠山。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稍稍定了定神,徐父飞快划开接听键,就在他刚想要说什么时候,略显焦躁男声就这样传到了他耳朵里。

“你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短短两句话,让徐父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第22章 道歉

“张董……”脑子里猛地一乱,徐父下意识开口。

听出了他语气残留迷茫,张董不由得叹了口气。

自己手下这个医生,学历高,技术好,尤其是那一手细微手术刀操作,更是全院顶尖。

最最最重要是,自己通过他不知道多赚了多少外快。

对方除了有时候爱钻牛角尖以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要是就这么折进去了,他也觉得有些遗憾。

想到这里,电话那头张董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不是说请假去看你儿子了么,怎么突然跟人家起了冲突?”

“我没……”徐父下意识想要反驳,但随即,一丝灵光骤然划过。

紧接着,他握着手机手猛一紧。

不会是那个老头吧……

回想起之前那人狠辣目光,徐父心里也没底:“张董,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么,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张董压低声音:“但我听到消息,院长一个小时前接了一通电话,现在他准备让人查你帐。”

就算是私人医院,收受红包也是违规。

而这些年下来,徐父收红包不说几百万了,大几十万总还是有。

以前时候,医院方面对这些现象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翻脸了,对象还是为医院创造了巨大利益副主任级别医生。

除了徐父得罪人了,张董实在是想不出来,院方还有什么别理由发难。

“你最好快点把尾巴扫干净,要不就想办法获得被你得罪那个人原谅,不然这回我可救不了你。”虽说张董在医院也有股份,但归根结底他只是个小股东。

真正说了算,还是手里握着绝大部分股份院长。

只要院长做了决定,或者有人把这事儿泄露出去,恐怕整个海市都不会有哪家私人医院会再雇佣自己手下这个医生了。

“你好自为之吧!”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管徐父在那边焦急呼唤,张董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会这样……

失魂落魄倚靠在走廊冰冷墙面上,徐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在短短几个小时里演变成这个样子。

丢工作或许会让家里经济状况陷入窘境,但要是让自己跟那个老头还有那个小女孩低头,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徐父实在是做不到。

就在徐父准备胡乱应付自己妻子两句时候,病房里面突然传来了青年颓然声音:“爸,你还是去跟那个小女孩道歉吧。”

徐鑫都听到了!

也怪后面徐父因为太过震惊,情绪一时间失去了控制,结果把原本已经熟睡青年给吵醒了。

通过断断续续低吼和叫骂,徐鑫哪儿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

“毕竟这路,一开始就是我自己选啊……”他也没想到,命运会开这样一个玩笑。

最科学办法最后竟然被证明是错误,看来,有时候还是要赌一赌运气才行啊……

要说徐鑫后悔吗?

这个答案必然是肯定,他当然后悔。

其实不只是后悔,徐鑫刚刚在得知真相那一秒钟甚至恨不得将眼前一切都毁灭干净,他在心里咒骂卢亮,恨他当初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也恨玄鱼没有多挽留他两句。

然而数了数去,徐鑫发现,他其实最恨还是自己。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巨大打击让这个还未出校园青年浑身都在打颤,只是怕父母担心,他只能默默将苦果咽回肚子里:“快点去吧爸,面子什么,都不重要了……”

“而且那个小女孩说对。”徐鑫脸色越发苍白:“不管怎么样,我都欠她一条命。”

“你……”张了张嘴,徐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向自己儿子妥协了。

徐父去快,回也快,大概三个小时后,他又重新站在了熟悉庭院前。

这该是多大能量,多广人脉才能叫之前口出狂言、不可一世徐父这么快就来低头认错啊!

正蹲在门口,捧着一瓶矿泉水喝何父震惊了。

无视他目光,徐父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就要往里面走。

薛定山大概是早就料到对方会回来,正跟玄鱼说话他头都没抬:“记住这次教训,下回别把手伸到不该伸地方。”

危机尚且没有发生,就这样被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面前这位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老者,委实太过可怕。

“……是。”徐父嘴唇哆嗦着,整个人好似承受了巨大打击。

转过头来,他看向一旁正懒洋洋打哈欠玄鱼:“……对不起。”

早干嘛去了。

而且估摸着他说这三个字也不是真心实意。

玄鱼摆了摆手,并没有同对方交谈欲望。

这爷孙俩简直了!脸上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见一老一小似乎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徐父心中恼恨同时,也感觉到了深深无力。

算了,已经把人得罪死了,以后还是绕着点走比较好。

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徐父很快又风尘仆仆离开了这里。

——

两种选择,两种待遇。

有徐父做对比,当玄鱼提出来留他们在这里吃午饭时候,何父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尼玛你好歹是个大老板,就不能争气一点!

心中暗骂了一句,接着何父麻溜给面前老者斟了一杯酒:“这次事,真无比感激。”

上好陈年花雕落入带着冰裂纹碗中,淡淡酒香顿时逸散开来。

……话说,这酒再怎么看也应该敬自己吧?

果然,小孩子没人权呐。

抿了一口果汁,玄鱼这才有机会向薛定山打听他最近情况:“外公,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几个月前十几公里外来了个施工队,说是要修桥修铁路,但是不知道怎么山体总也炸不开,那里面有人托我过去看看。”一边将筷子伸到面前锅炉里,薛定山一边随口道。

从秋天天气凉爽时候扎好架子,结果现在都马上要过年了,工程还没有任何进展。

总工程师亲自到场指挥,每天急嘴上直长燎泡。

架桥?

修路?

怎么这么耳熟!

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何媛三人猛地顿住:“您、您说是……国建五局么?”

不会这么巧吧!

“你们怎么知道?”愣了一下,薛定山很快醒悟过来:“我当时在时候,有听人提起过,说是几个实习实习生放了单位鸽子,不会就是你们吧?”

何媛三人:“……”

哪里是放鸽子!

他们明明就差点挂掉好吗?!

“完了!”想到好不容易争取来机会,三个青年眼前一黑。

“不是什么大事儿。”薛定山浑不在意摆了摆手,“既然不是故意,等我抽空给五局那边打个电话,把你们情况说明一下就行了。”

……这是什么样大佬啊。

呆呆望着面前老者,好一会儿,三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一旁玄鱼。

妈,神仙爷孙。

一开始时候,何父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女儿再留在这里了,这冰天雪地,万一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真是承受不起。

但是现在,听到薛定山这么说,六位家长心头莫名一定,将几欲出口话咽回去,他们默默举起了手中筷子。

吃过午饭,到了该离开时候,几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凑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这里面一共是二百四十万。”提起这个数字,何父他们莫名觉得羞耻:“其中二百万是我,剩下四十万是这几位家长凑出来。”

见玄鱼看向这边,卢亮两人父母不由得有些脸红:“家里能拿出来,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账!”

一把将人高马大青年拉到跟前,他们认真道:“这两个孩子虽然别本事没有,但一把子力气还是在,你想做什么,尽管嘱咐他们干就行了。”

两个家庭都属于特别朴实特别老实那种,他们真打算把自己儿子押在这里。

玄鱼思考,终究是没能把这三个包袱给甩出去:“正好,家里还缺人做饭。”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四位家长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娇惯孩子,卢亮他们手艺其实很不错。

趁着众人相互告别功夫,何父犹豫了一下,然后找到了一侧抱臂旁观薛定山。

“这位老先生,那个……您应该是风水师对吧?”

“有事?”薛定山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我名片。”天知道,这年头想找个靠谱风水师是有多难!

何父心中满是忐忑:“公司刚好拿了一片地,准备过几年开发成别墅区,如果您有意愿话,能不能着手帮我们布置一下?”

虽然这次治疗费加上布置风水局报酬最终会化作一个天文数字,但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原本薛定山是想要拒绝,毕竟他又不缺这点钱。

但当余光扫过玄鱼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工?”

“差不多在两年后吧。”何父保守估计了一下。

“时间刚刚好。”薛定山伸手将名片接过来:“相信到时候映鱼一定能让你满意。”

等等。

两年后这小姑娘还不到十岁啊!

让一个十岁小姑娘去插手十几个亿地皮,旁人知道了怕是会以为自己得失心疯了。

想到公司那群桀骜不驯高层,虽然还没到那一天,但何父已经开始头疼了。

第23章 世道

“怎么,你不相信她?”薛定山皱眉。

何父苦笑:“哪儿能啊。”

面前这个小姑娘不是能用常理衡量,这个他知道,但是公司里那群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啊!

万一到时候把人给得罪了,那麻烦可不就大了。

满脑子都是徐父惨状,很快众人告别结束,何父带着妻子忧心忡忡离开。

之后一段时间里,村子里年味儿越发重了,虽然他们住这个庭院没有暖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薛定山将几座假山稍稍挪了位置后,周边温度突然就升高了不少。

尤其是属于玄鱼那个房间,更是宛若春天一般温暖。

“映鱼有些先天不足,生下来身子骨就比较弱,我把阳气暂时都收拢到她那里了,你们房间晚上可能会相对而言比较冷,注意多盖两床被子。”顶着众人幽怨视线,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上泥水,薛定山一边随口道。

你瞧瞧这说是人话吗!?

如果是之前,看到玄鱼那张苍白小脸,何媛他们指不定就信了。

但随着目睹她夜奔几十公里山路不带喘气儿,何媛三人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啊!

所以面前这位大师,恐怕是对自己外孙女有误解。

在父母走后,已然将自己摆放在卖身还债保姆位置上,何媛他们倒是对薛定山举动没什么不满,三人只是忍不住心中感慨。

别人家一切,果然从未让人失望过。

“那个……今天五局那边又来电话了。”提起这个,卢亮就忍不住替五局领导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