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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伤害谁啊!

留下空间给玄鱼养伤,等人全部离开后,他彻底爆发了:“你无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完面前这人说了一大通后,飞僵总觉得心里莫名的憋屈。

感觉哪里怪怪的。

长发青面的僵尸,现在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浑然不惧,玄鱼顺手将他捞到怀中,然后轻声细语的说起了别的事:“你知道,曾经胆敢对我动手的人,现在都去哪里了吗?”

飞僵愣住。

“他们都死了哟。”

低下头来,玄鱼眉眼弯弯:“你觉得,摆在你面前的是道选择题吗?”

不,这特么是必答题!还是答错就当场暴毙的那种!

感受着细嫩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飞僵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特么到底谁才是邪魔歪道啊!

如果有可能,飞僵真想把薛定山等人拉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小女孩此刻的嘴脸。

对至亲之人如春风般温暖,对陌生人和敌人如寒冬般冷酷,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你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的。”语罢,玄鱼郑重的将飞僵的脑袋摆在床头的柜子上。

看着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新同伴,定坤盘和藏在暗处的戮神戟不由得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寒战。

幸好当初的他们识趣,不然这就是下场!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个月,伤愈后没几天,玄鱼无意间发现薛定山每次路过那个曾经装满了符纸,现在却空空如也的盒子时,总会露出痛惜的神色。

经过定坤盘科普,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在自己眼中一点作用都没有的符纸,对人类来说想要制作成功竟然那么艰难。

哪怕是对薛定山这样的大师来说,画一张最基础的静心符也要差不多三天时间。

至于最高级的定魂符,更是花了他整整三年。

由于成功率实在是太低,所以除非是跟人斗法或者是开坛做法的时候才会用,平时薛定山压根舍不得把它当成消耗品。

现在好了,多年积攒一下子就被自己外孙女挥霍光了,难为他还能忍得住。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帮外公补上那点亏空,玄鱼暗忖。

这天下午,感觉到自己当下的心态比较平和,非常的适合画符,薛定山午睡起来就径直走向了庭院最里面的静室。

朱砂、毛笔、黄纸……这些常用的东西统统不见了踪影,稍微朝三个青年一打听,他才得知竟然是被自己外孙女给拿走了。

小丫头今年才八岁,竟然都要开始学画符了。

想当年自己可是十六岁那年才入的门!

稍微一作对比,薛定山顿时欣喜异常。

和医术拳法不一样,这玩意儿搞不好容易导致体内真元逆行,第一次画符得有经验丰富的长者在旁边指点才行,想到这里,抛下一头雾水的何媛三人,薛定山赶忙去寻找自己的外孙女。

另一边。

花了几分钟将书房所有有关道符的书都翻了个遍,最终玄鱼无奈的发现,这东西太过复杂,不适合自己。

不是她记不住其中的顺序,而是笔画太多,要是真的全部照搬下来,一个符纸丢过去,威力怕是能媲美小型核弹了。

笔画越多,需要注入的神力就越多,最后的成品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琢磨了半天,玄鱼只能想办法精简再精简。

在桌子上平铺二十张黄纸,在定坤盘和飞僵呆滞的目光中,她先在前五张上面点了个墨点:“好了,这是引雷符了。”

接着玄鱼又短短的画了一道竖线:“这是驱邪符。”

很快,小指指甲盖长短的一横落在黄纸上:“镇宅符。”

……

这尼玛分明就是随便戳了一笔!

狗屁的画符,分明就是小孩涂鸦!

不,小孩涂鸦都没这么不走心!

看着很快堆成小山的符纸,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定坤盘和飞僵总觉得自己多年的认知在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第28章 争执

等薛定山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玄鱼画完收笔的场景。

环顾四周,看着散落四处的符纸,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尽管知道自己外孙女的天赋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但这个数量也太夸张了点吧?

别说是填满之前那个小盒子了,就算是再来几个估计都有不少富裕。

就是不知道这些符纸究竟是什么级别的,不过哪怕是最基础的静心符,也足够让人吃惊了。

强忍着心头的激动,薛定山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捡起一个拿在手上:“你也太不小心了,符纸哪儿有这么保存的?”

下一秒,等看清上面的笔迹后,他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僵硬。

“林映鱼!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死死咬牙,老者忍不住咆哮。

之前有多高兴,现在他就有多失望。

还以为自己外孙女终于知道主动学习了呢,谁成想她压根只是在玩耍而已。

横沟撇捺点应有尽有,但是一点道符的样子都没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可是我用朱砂原石一点一点磨成粉,期间还添加了无数珍贵材料才做成的颜料啊。”看着自己攒了大半年才调制好的颜料现如今就只剩下一半了,薛定山心头在滴血:“书房里有墨,那个便宜,你为什么不去玩儿那个!”

“我没有在玩儿。”一边将手上无意间染上的朱砂擦掉,一边回答,玄鱼的眼中满是无辜。

薛定山嘴角抽搐,拿着黄纸的手微微颤抖:“……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忙活这么久的成果。”

祖师爷在上,真抱歉选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做继承人。

师门不幸啊!

“你这是在侮辱道术你知道吗?”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平常你随便怎么胡闹都可以,我都不会管你。”

但这次不行,这次事情太严重了。

画符的时候真元乱窜,一不小心可是会毁掉根基的!

“你跟我来,我今天一定要你知道教训不可!”薛定山觉得,可能是自己连年的骄纵让面前的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糊弄自己,再长大些那还的了?

这么想着,薛定山板起脸来,不由分说上前一下子就拉住了玄鱼的手腕。

怕伤到外公不敢过多的动作,猝不及防间,玄鱼只来得及抓了一把黄纸在手上。

“你还拿这玩意儿做什么?”薛定山见状差点没气笑。

玄鱼无奈:“你不相信我,我总得想办法证明自己啊。”

“你怎么证明?”

话音落下的同时,赵锦水和王梅刚好闲的没事做过来串门,两人见状,下意识的开口:“你们做什么呢?”

见薛定山已经把廊檐下摆放的扫把抓在了手上,愣了一会儿后,他们不由得皱眉:“你不会是要打孩子吧?”

目露警惕,从事教育事业多年的赵锦水上前一步,将自己唯一承认的学生护在身后:“我可是跟你说,现在已经不流行棍棒底下出孝子了,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平等对话。”

“你们怎么不问问这小丫头都干了什么?”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管她手里的那堆东西叫道符,撒谎也就算了,她这是在欺负我老糊涂了!”

这种事,果断不能忍。

“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老者信誓旦旦。

话说,道符他们之前也都见过,确实不长这样。

就算是看在小姑娘身体孱弱、大病初愈的份上,他们两个昧着良心也不敢说这东西真的能用。

连最起码的外形都没有,简直是敷衍到了极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拿着毛笔下戳乱点呢。

“咳……”不好强行偏心眼,王梅小声提醒:“要不,你跟你外公道个歉?”

以薛老宠孩子的样子,怕是一句对不起我错了,直接就把人搞定了。

玄鱼也觉得这符画的太粗糙了,但是她也没办法啊。

“我们先拿一张试一试,不行的话我甘愿受罚。”玄鱼抬头:“这样行么?”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丫头这么犟呢。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以及对道符道术的了解,薛定山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堆符纸,有一张算一张,绝对都是哑炮。

如果画成这样都能有效果的话,那猪都能上树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真凭这些横沟撇捺点发出道术来,我不光给你道歉,我特么直接转行,从此之后再也不碰任何跟这行当有关的东西了!”

就算是之前玄鱼创造过很多奇迹,无论是医术也好,还是背书也好,都是薛定山亲眼见识过的。

他今天仍旧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笃定这事儿绝对成不了。

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个流派,都没有这样的!

“至于你呢,如果现在承认的话,我可以小惩大戒。”老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这么胡闹,老老实实按照书上的指点画,这事儿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外公真是……

这么大的人了,脾气上来的时候还是冲动的很,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之前玄鱼还有心要当众演示一番,这话一出口,她当即就歇了心思。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认罚。”将带出来的黄纸撕碎,任由它们被当成垃圾一样被丢到一旁,玄鱼缓缓伸出手来。

这是薛定山第一次动手打她。

三下手板刚过,原本苍白的掌心飞快的肿了起来。

举起的戒尺实在是落不下去,最后老者只好苦口婆心的交代:“这事儿真不是开玩笑的,万一真的伤到内里,可没有第二根人参救你了。”

“……”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玄鱼点头:“我知道了。”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

由于这段铁路的工期接近尾声,最近连何媛他们这些实习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晚饭的时候,就只有赵锦水和玄鱼他们四人在而已。

吃过晚饭,跟小伙伴们一道去河边玩儿了好一会儿,大概九点多的时候,还未接触到网络的玄鱼就上床睡觉了。

唉,这些东西,真是可惜了。

实在不行的话,等飞僵重新长出手臂,让他来画也可以。

完全没有逼尸为道的自觉,玄鱼一边将那堆纸符收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一边随意的计划着什么。

察觉到小女孩眼神的变化,本能的感觉不妙,飞僵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等玄鱼把房间门关上后,拐弯处站着的薛定山才缓缓走了出来。

能麻利的拿起扫把扫地了,看样子手应该是没事了。

这么想着,他弯腰将门口的垃圾袋给提走了。

那朱砂是特制的,一不留神容易招东西,小丫头还是太年轻,性格也不够谨慎。

销毁这东西最好的办法,无异于用火烧掉了。

来到书房,点燃烛台,薛定山先是把垃圾袋打开,接着又找了个火盆放在面前。

不得不说,就算是小小的一个墨点,自己外孙女画的也有够粗糙的。

她这是生怕下力气啊。

这么想着,薛定山将第一张符纸凑到火苗处点燃。

饶是修炼多年,但终究是肉体凡胎,被黄纸燃烧时不同寻常的光所吸引,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丝丝无形的力量迅速扩散开来,接着直冲天际。

两秒钟后,九重天上,原本正在住处休息的雷公电母有所感应。

本来这个时节他们的工作量很少,有些地方小风小雨的,让普通天兵去做就可以了。

然而这回在感受到陌生的召唤时,雷公电母冷不丁的想起了不久前太上老君交代的事。

这样霸道的神力,应当就是从外面突然降临此处的那位了吧?

虽然对方不是自己这边的,但人家可是跟七大圣人之一的女娲有交情的存在,而且听说实力深不可测,连云游在外的道德天尊等上古神明都要传消息叫他们好生招待。

对视了一眼,雷公电母顿时不敢耽搁。

抄起自己最为拿手的法器,接着两人在一众天兵不解的目光中,风风火火的就从宫殿里冲了出去。

“今天好像没有布雨的任务吧?”后知后觉,天兵议论纷纷。

要知道,随意施法可是要受处罚的!

浑然不知道自己走后住处已然炸开了锅,可能是为了给玄鱼留下一个好印象,两人琢磨了一会儿,心中顿时就有了决断。

尽管只是小小的引雷符,但到底是出自那位大能的手笔,故而多多少少,他们得下点力气。

这么想着,雷公电母纷纷动作。

刹那间,风起云涌。

原本晴空万里,星光闪烁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其范围竟然涵盖数十里!

察觉到周遭水汽的变化,薛定山拿着符纸的手猛地一抖。

不、不会吧?

这特么都行的吗???

最后一点黄纸燃尽,数米宽的青雷宛若利剑一般,使得整个夜空亮如白昼。

“轰隆”一声巨响,青雷落下,薛定山的三观也随之碎成了渣渣。

第29章 改行

由于没有固定的打击目标,青雷很快就消失。

头顶的厚积的乌云飞快散去,原本目睹了这一幕的村民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春天刚过,还没到夏天呢,这闷雷打的有点早啊。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众人三三两两的睡去了。

此刻,留在书房的薛定山久久难以回神。

虽然他特别想麻痹自己说,这雷只是个偶然,但……基础的判断力时刻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几乎要把天整个劈开的炸雷,真的是自己手中这枚小小符纸的引发出来的。

小丫头白天的时候没有撒谎。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短短一个晚上,彻底把薛定山几十年来的认知都摧毁的一干二净,他把胳膊都快掐肿了,也没能及时清醒过来。

震惊、迷茫、困惑……

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一时间薛定山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这个世界。

这样奇怪的世界,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是说,他这几十年其实是在做梦?

玄学本身就非常的不科学了,自己外孙女的存在怎么比玄学还过分那么多!

几次教训过后,薛定山彻底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但凡跟自己外孙女沾上边的事,根本不能用常识和经验来衡量。

她生来就事为打破常规而来的,明明是绝命早夭的八字,却顺风顺水的活到了现在。

横竖撇捺点……这特么随手乱戳上去东西真的有效果!

缓缓站起身来,薛定山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一垃圾桶的“纸符”,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他蹲下身来,一张一张的将它们捡出来。

然后。

一张张抻平。

在此期间,薛定山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按理说,他不是那种会向谁低头的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从未开口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说倔也好,说自尊过了头也好,虽然听起来挺可笑的,可他这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然而想起白天小丫头在听完那句赌气的誓言后,毫不犹豫将手中黄纸撕碎丢掉的举动,薛定山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一个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看的通透。

当年师父看重他,却也防备他,师兄弟们尊敬他,却也嫉妒他,至于妻子孩子以及唯一的徒弟,爱重他的同时,也打心底里深深畏惧着他。

他这辈子从未全心全意的待过谁,也从未被谁全心全意对待过。

——

玄鱼是被推门声给吵醒的。

由于知道小丫头有穿睡衣的习惯,薛定山直接了当的就进来了。

看着她那双略显迷蒙的双眼,老者视线一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没听到刚刚打雷的声音吗?”

雷?什么雷?

除非是有人主动侵入到她的领地,不然的话,玄鱼睡觉的时候一般会自动屏蔽周遭的杂音。

毕竟她的耳力比起普通人类来说要强悍太多,如果不修炼出这个技能,不用等到神力失衡,她早就因为睡眠不足猝死了。

见小丫头一脸茫然,轻咳一声,薛定山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切入正题,于是只好随便挑了个话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高警惕。”

“……好。”外公大半夜的,就是特意来跟她说这个的?

玄鱼打了个呵欠:“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屁哦,这个小破球上还有谁是能真正伤害到她的么?

所以与其保持警觉,不如多睡点觉。

浑然不觉她当下的态度相当的敷衍,薛定山纠结了半晌,终究选择实话实说:“那个……其实我刚刚烧了一张你丢到垃圾桶里的纸符。”

“是么?”玄鱼点点头:“威力怎么样?用着还趁手么?”

她真的,就一点都不记恨白天白白挨打的事么……

复杂之色一闪而过,薛定山坦言:“很不错。”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答案来,他不由得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小丫头瞧。

这件事不太好解释啊……

或许,是时候让某尸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了。

早早就有了想法的玄鱼不由得看向一旁佯装睡觉的飞僵,这种情况下,能够力挽狂澜、为自己抗下一切的他是这样的英俊,是这样的可爱。

就连对方青白青白的皮肤,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

感受到小女孩轻飘飘的视线,心中泪流满面,但面上飞僵则是一派冷淡:“是我。”

“你教她的?”这下子,薛定山是真的惊讶了。

“这不可能!”下一秒,他断然否决。

“没什么不可能的。”飞僵头一回发现,原来撒谎是这样一件让僵尸难为情的事。

然而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不然他可不敢保证,在大魔王手下,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千多年前,道符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越是精简,威力就越大,是你们这些后辈实力太过不济,所以才会逐渐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薛定山:“……”

不只是常识,他觉得自己智商也被侮辱了。

“胡说八道!”霍然站起身来,老者怒斥:“我师门代代传下来的道书,上面压根就没有这样的记载。”

“那可能是你们祖师爷怕伤到你们的自尊心,所以做主抹去了。”飞僵的心在滴血:“文字可能会有偏差,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说错的。”

“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亲眼见过的不只你一个。”薛定山深吸了一口气。

不期然,他想到了自己三千年高龄的罗盘。

径直向外走去,临走前,他冷笑着开口:“我自己会去求证,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就给我等着吧!”

骗子!谎话精!

怒气冲冲的推开房间门,将罗盘握在手上,顾不得上面隐隐传来的怒火,薛定山尝试着跟对方沟通:“那头飞僵说的,绝对是假的对吧?”

听完整个过程,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定坤盘顿时就僵硬了。

我擦,怎么好端端把它都给牵扯进去了?

在心中把飞僵骂了个狗血淋头,接着,在对上持有者那双眼睛时,定坤盘认认真真的反驳:“你说的对,那飞僵是在撒谎。”

“果然。”薛定山眉目舒展。

下一秒,定坤盘道:“他只知道其中一小部分,其实,几千年前真正厉害的玄门大师根本不需要画符,他们弹弹手指,就能把天雷召唤出来,你外孙女这种放到现在是天才,但在古代根本不值一提。”

为了给那位打掩护,它也是拼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薛定山原本笃定自信的表情顿时裂开了。

这一次他受到的冲击,完全不亚于看到那些纸符的时候。

另一边。

尽管是无意,但还是听完了整个对话的玄鱼和飞僵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好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飞僵果断道:“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助纣为虐了。”

“不行。”玄鱼揪了揪他的头发:“我留你还有用。”

可他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啊!

如果有眼泪,飞僵早就哭给面前的魔鬼看了。

早知道在那些人炸他老巢的时候,他及时跑掉就好了!

整整一夜,飞僵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之后的几天,可能是刺激狠了,玄鱼发现自己外公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已经接受某种奇特设定的他在看见玄鱼时,总会见怪不怪的问一句:“你又找到了新的可以简化的道符了么?”

“……不,外公,这回真的只是随手涂鸦而已。”做作业时走神的玄鱼,看着面前的草稿纸,不禁飞快的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加油,争取早日把祖师爷的本领全部捡起来,能不能重拾玄门的荣耀,就看你的了!”

根据他多年的观察,现在的玄门没有一个人能达到玄鱼这个地步。

所以自己外孙女就是唯一的希望。

自从听定坤盘说了几千年前祖师爷等一众大能真正的本领后,饶是已经过了热血的年纪,薛定山也依旧对那样的时代心生向往。

看着自己外公的背影,玄鱼只觉得头痛欲裂。

事情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浑然不知道被自己视作唯一希望的外孙女如今正满心的懊恼,薛定山回到静室之后,再一次摊开了面前的黄纸。

大概两个小时后,看着满桌子的墨点,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从中感应到任何道术的痕迹,他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吗……”

说好的天才,果然都是骗人的!

“看样子,是时候该转行了啊。”薛定山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没什么天分吧,不然的话,照着外孙女的笔迹临摹了这么多天的他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以后到底是去给人看病好呢,还是去给博物馆鉴定古董呢?或者给珠宝公司探查翡翠原石,帮拍卖行鉴定宝石?”

作为一个全才,薛定山表示他额外的本领其实并不比玄学风水的水平差多少。

虽然一开始知道全部真相有点痛苦,但想到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薛定山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不能自己一个人受刺激,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跟玄门那群同样眼高于顶同行们说说这件事吧。

至于他们能不能接受的了,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苦心钻研了几十年的东西,到头来发现只是最基础的而已,不知道那群老家伙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完全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个举动最后会给玄门带来那么大的震荡,这个时候的玄鱼,还在苦苦思考该怎么把想要转行的外公劝回来呢。

第30章 出山

原本只是想让飞僵稍微打个掩护,毕竟之前背书和医术那事儿已经很让外公受刺激了。

然而这回万万没料到的是,定坤盘那边一记猛药下去,彻底把薛定山给击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