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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上去,感觉很正常,没有阴凉感。

手机光照在上面。

时戚又放了回去,面色清淡,“回家。”

宁檬“啊”了一下,追问:“我们不需要看看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时戚看她,说“让邱可可自己去看。”

宁檬想了想,她可能是阴阳眼开久了,见到什么都想往可怕的地方想,也许这只是很普通的。

她说:“好吧,回家。”

完全忘了灯光突然灭的事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又将门给锁上,走出了深夜静谧的教室。

月色照进空无一人的教室里。

回到家后宁檬就把事情抛到了耳后,被梁凤梅左叮咛右嘱咐:“早让你早点回来,不是说一会就好吗?”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抱怨:“后来有同学回来拿书,我就只能等他走。”

不过走的迟就看不到后面的事了。

梁凤梅坐在一边,缝着衣服。

宁檬转了转眼睛,突然问:“妈,你今天和林叔叔一块玩的开心吗?”

听到她的话,梁凤梅差点把手给戳伤,瞪她一眼:“什么去玩,我们是去买东西的!”

宁檬点点头:“哦哦哦,买东西。买什么东西了?”

她不过是顺口问一下,下午两个人在门口讲话被她听到了,总要关心一下进程。

梁凤梅敲敲碗:“都快十点半了,你赶紧吃完去洗洗睡觉,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转移话题,肯定有猫腻。

宁檬捧着碗,在店里偷偷瞄了一圈,在柜台那边发现了两个精致的礼袋。

应该是衣服。

看来林叔叔也挺会追人的,快点追到才好,她恐怕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离开了,到时候梁凤梅肯定受不了。

相依为命的女儿出事,梁凤梅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安慰就会好很多。

想想也挺心疼的。

宁檬只能说她尽力了,原本宁宁应该在去年就去世的,她过来也不过是多有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

她仰着头喝完最后一碗,“完了。”

“赶紧去洗洗。”梁凤梅放下衣服,过来把碗和咸菜收了,“洗完去睡觉。”

“好,你也早点休息。”

宁檬回了房,小纸人还在地上跑,小胳膊抱着一根笔。

她的绿裙子上次被她涂上了一些小点点,现在变成了波点裙,更可爱了。

见到她回来,小纸人扔了笔,往她这里跑。

宁檬将她拎起来,放在桌上,说:“别乱跑,乖乖睡觉,这都好晚了。”

小纸人听懂了她的意思,抱住她食指指腹,蹭了蹭,乖巧地看着她点点头。

宁檬心都要化了,摸了摸她的脸。

小纸人更高兴了,在桌子上转了个圈,跑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躺好,还盖上了一层小布。

她要听话地睡觉了。

这还是宁檬上次给她做的,从一件裙子上剪下来的,梁凤梅还把她骂了一顿来着。

她盯着看会儿,去了浴室。

第二天她去教室去的迟,刚到铃声就响了。

邱可可坐在安然无恙地坐在位置上,桌子上放的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幅画。

幸好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只是在讲台上看着,所以邱可可偶尔偷看画也没什么事。

宁檬忍不住悄悄地碰她桌子,拿着书挡着问:“可可,你这画是谁的?”

邱可可摇摇头,小声回答:“不知道,我早上一来就看到了,上面也没落款。”

她今天一早来教室,就看到这幅画在桌肚里。

一开始没看到内容,还想着哪个有才艺的男生暗恋她,才放进来的,后来拿出来一看,明显是没用心的。

肯定不可能是暗恋者画的。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突然站了起来。

见到这情况,宁檬心一跳,赶紧缩回去读书,准备下课再说昨晚的事。

她往边上看,时戚也没读书,正看着一本书。

反正都是她没看懂的,也没看过的,不知道从哪来的,上面的字就像是古代的字。

下课铃声响后,老师就离开了教室。

邱可可将画拿了出来,放在课桌上,上面的颜料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奇怪的颜色。

一团团的,说是小孩子的涂鸦都不为过。

宁檬转过身子,对她说:“昨天晚上我值日的时候,看到有个女生放进来的,长头发,个子比我高一点,没看到脸,偷偷摸摸的。”

邱可可诧异道:“长头发?”

她较好的朋友中都是中短发居多,长发的基本没有,这个女生肯定不是她中心圈的。

宁檬又将一开始扔垃圾时的情况给她描述了一番。

邱可可被她说的感觉像是鬼故事,“…你别说了,我晚上要睡不着了,也许只是看我舒服?还是我间接帮过她?”

她从未主动得罪过人,更别提女生了。

女生在她这,除了性格特别不好的,才会不去交往,也很少恶言相向,得罪也谈不上。

画里什么都没,邱可可收进包里,“算了,不管了,我今天带回去看看,这画画的人手艺真不好。”

她学过一点画画,将各种各样的缺点和宁宁科普了一下,觉得肯定是有人在逗自己。

宁檬被她说的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一样。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乖乖询问了系统:“这幅画有问题吗?”

系统说:“暂时没看出来有问题。”

她追问:“那就是以后可能有问题?”

系统不确定:“不太清楚,目前来看,这幅画没什么特别的,要说也就颜料看着不太普通。”

宁檬回想起那幅画,上面的颜料挤在一起,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颜料有什么特别吗?”

系统解释道:“里面应该加入了一些私人做的东西,但分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

它这个系统,完全和那些金手指系统不一样,能看出来有不同的地方已经很厉害了。

宁檬也不再强求,目前没危险就行。

足足一天的事情,邱可可询问了自己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还是没有问出来是谁放的画。

而且她的朋友有两个也说自己收到了画,只不过是几天前,被她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画里也是颜料一堆堆的,现在已经不见了。

估计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朋友。

那就更让她好奇了,和她又不是朋友,为什么会送这样的东西,而且一看还是没有用心的。

这就奇怪了,三个人都收到了这样的画,而且还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缘故。

邱可可没想通就不管了。

放学后,她和宁檬在校门口分别。

邱可可家在市中心高档小区,离学校不算远,平时自己都是坐车的,也就晚上司机会来接。

即使是十点多,街道上还非常热闹。邱可可走在路上,今天司机有事没来接她

就在这时,身后猛地有个男人骑着摩托车,拽过她的包。

她反射性地揪住,那人力道很大,她被拽得倒在地上。

邱可可脸色不太好看,从地上抬头一看那人早就跑了,幸好自己的包没被抢走。

手还在地上蹭了一下,都破皮流血了。

好在伤口不大,用纸巾擦干后往外渗一点血就没事了,除了有点疼而已。

“真有病。”邱可可暗骂一声。

包拉链被那个人拉开了,再一撞里面的那幅画掉在地上,好歹也是人家给她的。

她捡起来把画布表面拍拍灰,又放好。

一丝血迹蹭上画布,消失在颜料里。

回到家后,邱可可用酒精消毒了一下,又对那个人骂了一通,真是倒霉死了。

她家境很好,父母亲开公司,说不上数一数二,前排是有的,又没有其他孩子,她作为独生女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邱爸邱妈回来后,看到受伤,也是心疼死,“这细皮嫩肉的,要是逮到那个人,非得扒掉他一层皮。”

邱可可笑出声来,回了房间。

进房后,她随手将画放在书桌上,就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和歌声同时传来,掩盖了房间里响起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画里原本胡乱堆积的颜料如同活了一般,慢慢地活动着,像各自的方向而去。

半晌,邱可可从浴室出来。

她去了桌边,揉着湿润的头发坐在椅子上看那幅奇怪的画,颜料还是堆积在一起。

但细看,总觉得哪里奇怪。

她疑惑道:“好像有点不一样…我眼花了?”

但又没找出来哪个地方不对劲,邱可可觉得可能是她刚洗完澡,脑子有点晕晕的。

邱妈推门进来,“还不睡觉。”

她放杯牛奶在桌上,看到了那幅画,拿起来问:“这你画的?也太丑了吧?”

家里有关系,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送礼,其中就包括一些比较名贵的画。

楼梯间墙上也是挂着一些不便宜的,邱妈有欣赏能力,这幅画真是她见过最丑的一幅了。

邱可可否认:“哪是我呀?有人送给我的。”

邱妈挤挤眼,放下画询问:“男生还是女生?”

邱可可把她推了出去:“女生女生女生,一天到晚就瞎想,我要睡觉了。”

回到桌子前,她又把目光放在那幅画上,伸手摸了摸,画布摸着还是比较舒服的,就是画的不好看。

不再多想,头发吹干后,她就爬上床关灯睡觉。

那幅被遗忘的画放在桌上,又发生了小小的变化…只可惜,无人发现。

第二天一早,邱可可被闹钟吵醒。

邱妈掐着时间点推门进来,“明天是星期六,你今晚正好生日,晚上要不要请同学来呀?”

邱可可刚梳好头发,应道:“要要要。妈,那你和爸爸今晚在家吗?”

“不在,要去谈生意,我陪你爸去应酬,家里阿姨在,让她给你们做吃的,或者你在外面叫点。”邱妈说。

邱可可点头:“好,我知道了。”

高中的最后一个生日,怎么也得请要好的朋友来玩玩,以后各分东西,不一定能聚得起来。

门被关上。

邱可可打扮好自己,目光又被那幅画吸引,拿在手里看,“怎么感觉变了…”

昨晚她就感觉自己看花了,现在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想到这里,她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晚上回来对着手机看看,找茬应该还是可以的,她也觉得恐怕是自己想多了,一幅画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到学校后,罕见地,她发现宁宁比她来得早。

正坐在那里看书,乖乖巧巧的,又白又嫩,整个人看起来就娇娇柔柔的,很想揉一揉。

对着这么个可人,时戚不变才怪。

邱可可想的多,走过去说:“宁宁,今天我生日,晚上要在我家聚会,你要不要来?”

“啊,那祝你生日快乐。”宁檬吃惊,说:“我得回家问我妈,今晚没晚自习,应该能去。”

周五放假,一般是没有晚自习的,也是最舒服的一天了,而且周末作业还多。

邱可可点点头,“那你把时戚捎上。”

宁檬瞪着眼,“你生日,当然你去问他,我怎么捎上他?”

邱可可偷偷捂着嘴笑,“那你就帮我问一下,我待会还要去楼上找其他人呢。”

她出马哪有小可爱出马来得有把握。

宁宁一去,时戚肯定会去的,她都知道。

宁檬也只能应了。

等时戚从外面回来,她就将这事提了一下,“可可生日,晚上去她家玩,你要去吗?”

时戚却没回答,只是问:“你也去?”

宁檬说:“是啊,我去,我当然去了,你不去我都会去的。”

良久,时戚应道: “哦,去。”

他眉眼淡淡的,又在桌上放了一颗糖,外面的阳光落下来,照在透明的彩色糖纸上,映得格外好看。

宁檬呆了片刻,问:“我给你的糖,你现在来给我?”

时戚没反应过来,呆滞几秒,手指放在上面,慢吞吞地问:“你不要?”

宁檬一把拿过来,“不要白不要。”

在不久的以前,这颗糖还是跟她姓的。

中途改姓时,现在又改回来了。

以后要都这样也挺好的,反正糖都进了她嘴里,给时戚也就过了个口袋而已。

从外面回来后,邱可可看到时戚坐在那,很小心地凑过去问: “搞定没呀?”

宁檬说:“他去。”

邱可可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脸颊,“谢谢宁宁,今晚分你一块大蛋糕。”

宁檬亮了亮眼睛:“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晚上放学后,邱可可拉着她往外走。

时戚走在后面,眉目清冽,身材高挑,一点也没有被周围的吵闹影响,像是独立于其中。

邱可可的几个朋友都等在教室外。

其中一个叫卢书的女生急了:“快点快点,时间紧迫,晚了就要少玩好长时间的,我今天只能在外面待两小时。”

她就是其中一个收到画的,只不过早就把画扔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被邱可可问才想起来。

邱可可拉着宁檬,“这是我同桌,宁宁。”

几个女生刷地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可可不止一次在她们面前提过,偶尔来教室外也能见到,她夸得厉害,小可爱专门用来形容她的。

现在近看,真的挺白嫩娇小的。

和她们这种五大三粗的压根不是一路的,怪不得邱可可当个宝一样的。

卢书笑道:“是是是。宁宁,我是卢书。”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介绍自己。

宁檬被她们的热情吓了一跳,“我是宁宁,你们好。”

在外面寒暄了会儿,教室里打扫卫生的两个男生也好了,邱可可终于一挥手:“好了可以走了。”

邱可可家的司机来接的。

看人多,邱可可沉吟片刻,“反正时戚有车,让宁宁坐她车,你们坐我的。”

她的圈子大多以她为中心,这样的事情一般不会反对,更何况她们和时戚也不熟,也知道他的一些事。

看时戚明显大部分目光都在宁宁身上,自己去当所谓的电灯泡总是不好的。

宁檬只能跟时戚坐时家的车。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坐了,她倒是感觉挺平常的,还顺手抽出了那边的瓜子仁,“我能吃吗?”

声音乖乖巧巧的。

时戚惊讶地看着她,半晌回答:“吃就是。”

宁檬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但这是别人的东西,提前问好比较好,话说这瓜子仁是真好吃。

到邱家后,一伙人就疯了。

音乐蛋糕各种各样的,要不是为了身体,恐怕就直接开酒了,现在天气凉,还是选择了饮料。

宁檬身体冷,没要,邱可可倒了一杯橙汁放在她面前。

其他人跳舞唱歌玩的开心,她就在一旁吃东西,自娱自乐地开心,也不打扰别人。

时戚和她差不多,在一旁坐着,比谁都淡定。

晚上约莫十点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先走了。

她们家都离这边有点远,晚上回去也不安全,而且家里还有长辈父母,不能多玩。

宁檬也要走,被邱可可拉住:“我今天早上感觉那幅画变了,我用手机拍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她跑上楼,将桌上的画拿了下来。

因为怕看到里面出现不该出现的,所以早上走之前就用布给它遮住了,现在还没拿掉。

邱可可问:“你还记得之前的样子吧?”

宁檬点点头:“记得,一团乱糟糟的。”

看了好几遍呢,而且第一晚还是她发现的,怎么会记不得呢,这次记得清清楚楚的。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还有厨房的阿姨,她掀开盖布,整幅画再次映入眼帘。

原本一团糟糟的,变成了一幅风景画。

画里是一片树林,非常漂亮,犹如画家精心绘制的,星空月亮全都有,只是树林深处黑漆漆的,有点吓人。

宁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掉下来,“这…”

时戚在厨房里倒水,邱可可说:“我昨晚看感觉不对劲,但那时候压根没这个,然后我早上临走前拍了下来。”

她点开手机相册,一张图片跳出来。

和这幅画一模一样的。

邱可可愣住了,“我去,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早上没有这样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