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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它这么说,宁檬一时有些感慨。

其实她也想过这样的情况,系统总不能跟她一辈子,肯定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她还是得自己生活。

能重生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了。

时间长久之后,身影就清晰不少,五官小巧,她的头部还在流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怕。

宁檬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要镇定。

自从穿到这个世界,她见过的鬼就多了去了,还和一只吊死鬼同堂上课呢,现在这只算什么。

而且时戚还在边上,这么多年,他肯定很牛逼。

小说里提到他掌权时家之前就可以号令万鬼了,从刚才那送衣服过来的黑衣人来看,恐怕已经成为家主了。

这样…那时善谨岂不是退休了?宁檬为他默哀。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面前的那道鬼影已经消失了,里面再度变成了正常的。

时戚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道:“被人杀死在这里的。”

准确来说,是被误杀的。

不久前一个逃犯躲在这里,她在这边入住,压根不知道他在这里,就被对方直接杀人灭口了。

事后整个人又被分尸,就直接在这洗浴间内。

所以她只能在这个地方待着,哪里也不能去,虽然恨,但并没有成为厉鬼,没有害人的意思。

时戚刚刚顺手超度了她。

若是在平常,恐怕早就在第一眼就直接灭了。

时戚侧过脸,“她去投胎了。”

宁檬轻轻松口气,虽然还有点恐怖,但他应该不会骗她的,里面换衣服应该没多大事。

这次关上门没再得到阻拦。

盒子里是一件连衣裙,很精美,摸上去材质也相当好,自然是她从来没有穿过的,不知道是时戚要求这个,还是那个黑衣人自己买的这款,总之非常好看。

是个女生都有爱美的心理。

宁檬迫不及待地换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看着真正的自己,心里面几乎要乐开了花。

做别人再舒服,也没有做自己爽。

出来后,宁檬就忍不住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的时戚,忍不住说:“我真的不会走的。”

时戚目光直视,眼前是活生生的人。

他没有对她的话进行评论或是什么,而是转了话题,轻声说:“很好看。”

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宁檬微微一愣,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这样子被夸,自己心里还是非常舒服的,她笑了笑,想找点好的话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两个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许久,宁檬不由得想起那次离开之前的画面,耐不住心,问道:“上次游泳馆,我要…”

话到嘴边,她却问不下去了。

如果时戚没那个意思,她岂不是自作多情,还给对方留下那么个印象,还是不要问得好。

时戚却突然开了口:“游泳馆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说:“你是想问那个女人的事情?”

宁檬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是顾南茜。

上次离开之前只看到顾南茜昏了过去,后面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逍遥法外还是在做什么。

她点点头,好奇道:“顾南茜怎么了?”

时戚冷冷一笑,“好得很。”

能做出那样的事,自然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他自然会让她体验到该体验的,绝不会手软。

得到这句话,宁檬心里就觉得顾南茜肯定是凶多吉少,要么坐牢要么就是在受罪。

时戚突然问:“你喜欢她?”

宁檬几乎反射性地回答:“我脑子有坑才喜欢她。”

那么大一朵白莲花,她才不喜欢她,要不是孟柠的残念之前留着,她早就和小白花撕逼了,哪还等得到后面。

谁知道顾南茜最后竟然出手要捅她,简直丧心病狂,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捅死了,这可真是气死人了。

孟柠是眼瞎没看出来,她都知道真面目了,还喜欢顾南茜的话,那真是脑子有病了。

时戚面色好看许多,终于不是之前那么阴沉了。

窗外的灯光五颜六色,夜景迷人。

房间里的气氛恢复了不少,那种诡异的冷也逐渐消失,宁檬从这边走出去,顺口问:“现在是哪一年?”

后面突然没了声音。

宁檬回头,就看到时戚盯着她看,眼睛绿的吓人。

像狼一样的。

时戚没说话,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夜。

他回神,看着面前依旧那个模样的少女,垂下眼睑,回道:“你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

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不仔细就听不见。

宁檬离得近,很容易就能听出来掩含其内情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她知道自己还会活,所以就算一个人在那个混沌空间里待着,她也没有难受之类的。

可时戚不同。

当时情况急,自己当时这么直接在他面前消失,又没有留下任何肯定的讯息,他肯定难以猜测。

猜的最好的当然是自己还活着。

宁檬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下意识地说:“我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扣住,抵在侧边的墙上。

他的手放在她下巴处,指尖触在脸颊上,薄薄的一层茧贴着她,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

拇指的指腹放在唇侧,只差那么一点点。

宁檬新换的裙子肩膀和后面一点露在外面,衬出白皙的颈项和好看的锁骨,接触到冰冷的墙壁,传来凉凉的感觉。

她个子不高,只到时戚的下颌处,此时此刻强制地仰着头,只能与他对视。

时戚眉头拧着,幅度不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宁檬下意识地摇头。

她背靠着墙,睁大眼地看着他微微低下头,抬高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至于另一只手,则是托在脑后,与头发混合在一起,交叉而过,紧密贴合。

时戚禁锢着她,嘴唇薄凉,动作激烈,像是要将她紧紧咬住,一刻也不放松。

宁檬缓不过神,揪住他的衣服。

片刻后,牙齿咬在她唇角,下了狠劲。

“你为什么要离开?”时戚凑在她耳侧,声音轻柔诱惑,让她心跳加速,“还有…谁在帮你?”

在今天之前,他都是没日没夜的在想…她到底是活着,还是就这么死了。

也许是迷失在这个世界,亦或是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直接魂魄消散…

每一分每一秒。

几乎要怀疑这个世界。

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

七年。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83章 083

就这一片空间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宁檬心跳的特别快,不知道是刚刚被亲,还是因为时戚察觉了其他的什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系统安慰道:“放心好了,他不会看到我的。”

这么一说,宁檬虽然怀疑,但却安心了点。

她偷偷看了眼时戚,很清楚现在的他,情绪非常可怕,已经冷到了极致,要是自己再说点不好的,恐怕能马上就被关起来。

宁檬呼吸都放轻了,脸上的温度却随着刚刚的动作急剧上升,不到片刻就红透了。

她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没有人帮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能这么说,不然能怎么办呢。

她也没想到这一次就是七年,时戚的反应充分说明了当时的绝望,让她心生愧疚。

“对不起?”时戚嘀咕着。

声音落在自己头顶,更让宁檬压力增大。

而且他将她圈在墙边,整个人就那么点空间,连动一下都能碰上他的胸膛。

宁檬手无处可放,贴在墙上不敢做太大的动静。

床上突然手机响起来。

她顿时松了口气。

可没想到时戚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去接电话,就这么站在这,一动不动。

宁檬忍无可忍,推了推他:“你电话。”

时戚淡漠道:“让它响。”

宁檬:“…”她能说什么好。

他说话时带起的胸腔震动,她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透过松散的衬衫更是能看到里面的纹理。

不由得又想起刚刚的那个吻。

宁檬咬唇,就算以前有感觉到奇怪,也被她直接否决了,今晚的一切实在让她反应不过来。

时戚竟然真的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也许是她想的太出神,面前的人离开也没有感觉到,差点控制不住地往地上栽去,幸好被扶住。

时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直接被他挂断了,没有丝毫犹豫。

两个人都不说话地看着对方,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恐怕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半晌,时戚突然阴恻恻地开口:“今晚睡这里,别想再离开,我会看着的。”

他的语气有些冷冷的,丝毫听不出来开玩笑的意思,再联系之前的行为,宁檬直觉他说到做到。

她虽然在心里翻白眼,面上却乖乖地点头。

她原本以为睡觉都要被时戚这么看着,谁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洗漱过后躺床上,时戚也只是在旁边处理事情。

那个打电话的人也被他吩咐第二天去大宅。

宁檬视奸时戚许久,最后忍不住睡意朦胧,闭着眼睛就睡着了,压根就忘了自己要一夜坚持。

时戚收了工作,目光落在身旁。

第二天天亮后,她便被时戚带走了,去了时家大宅。

时隔许久终于再回到时家,宁檬还有点感慨的心情,整个人都觉得心情复杂。

这要是再回到小楼,也不知道立春立夏还在不在。

她还在想,已经被拉着进了大厅,佣人直接就退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应该就是昨晚时戚让他去大宅的那个人。

宁檬跟在后头,看着那边忐忑不安的男人,心想是什么事这么急,不仅电话,还上门。

“戚少,我叫秦怀文,就是昨晚给你打电话的。”

秦怀文也有点尴尬,他昨晚打电话,结果还没接通就被挂了,还以为自己得不到帮助了呢,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居然被允许过来时家。

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可能过来这里的。

不过…秦怀文目光放在时戚身后的女人身上,露出十分匪夷所思的表情。

虽然他难以接触时家的一些事,但时家戚少不近女色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听说他大学那件事还是真的。

对一个女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可见是多恨她,他一个男人都感觉到恐惧,更别提别人了。

听说以前还有女的想要贴上去呢,最后都是自己灰头土脸地离开,一刻钟都没待到。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吓得好久才恢复。

秦怀文想的多,一回神就看到时戚看自己,面无表情的,他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开口:“戚少,打扰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他这也是找了好多关系才拿到的手机号。

不然以他的身份,估计差不多几年后都拿不到手机号码,也许那时候他指不定已经死了。

宁檬听着他的话,就知道肯定又有什么诡异事。

她还没想到什么,整个人就撞上了时戚的后背,鼻尖一挤,差点疼死她。

宁檬反射性地抱怨:“…你干嘛停下来?”

时戚转过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尖,声线很低:“是你自己在想事情,不是我的错。”

“唉。”宁檬叹了口气。

虽然两个人说话声音小,但一旁的秦怀文听的一清二楚,他几乎要把眼珠子掉下来。

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时戚突然想开了,然后去玩玩而已,谁知道关系居然这么不一般。

千万不能得罪了。

宁檬顶着个微红的鼻子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

时戚看了她一眼,转过脸说:“时机还算不迟。”

秦怀文立即就听懂了,更加敬佩他的本事,本来都是听别人说的,当然没有亲身经历更让人相信。

宁檬也仔细看他,终于在他的眉心处发现了乌黑的一点,她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进门就看到了,还以为那是他的一颗美人痣,没放在心上。

原来黑气就在那里。

“戚少…”秦怀文说:“我这次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找您帮忙的,您想要什么,我一定做到!”

时戚皱着眉,“不需要。”

等一会儿,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目舒展,五官也逐渐放开,“说。”

秦怀文就等着这句话,立刻叙述起来。

他在燕京开了一家品牌女装店,生意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相当红火,而且走的是高档风,在富家小姐间也有名气。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家全球闻名的奢侈珠宝店,这才是主要的名气来源。

不过由于时间太短,他还没打进燕京的上流圈子里,不过他也有信心能进边缘,中心肯定是碰不到的了。

这次则是拜托了一个朋友的。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前妻刚去世,我和她青梅竹马,所以感情很深,就决定以后都不结婚了,直到一年前。”

宁檬听得撇嘴。

男人都是说着好听,秦怀文肯定是又看上别人了。

她看向时戚,又想到昨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脸颊逐渐温度上升,变得粉红粉红的。

时戚忽然侧过脸,对她笑了笑。

宁檬还陷在昨晚变异后的时戚情绪多变上,看到他这表情就觉得有问题,抓了抓脸,面无表情地听秦怀文说话。

秦怀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还在继续说:“一年前的某天,我在店里遇到了现在的女朋友,她叫黄菲菲,我们两个恋爱几个月后,最终决定结婚,开始讨论婚礼的一些事情。”

可意外就出在结婚前夕。

他挠了挠头,说:“我和菲菲都比较喜欢传统的文化,所以决定办中式婚礼,特别请人定制的嫁衣,还有凤冠霞帔,那个师傅的手艺出了名的好,我们这个星期一才拿到手的。”

他表情变了变,有点说不下去。

时戚说:“不说就走。”

秦怀文赶紧回答:“我马上说马上说…嫁衣拿回来后是放在菲菲那边的,她想要试穿一下,我就同意了,反正她是新娘,自然都依她的意思,顺便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结果就出问题了。”

他和黄菲菲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就请老师傅加急做的,但因为衣服的工序很繁琐,就这样也还是过了几个月才做好的。

“菲菲试穿之后非常喜欢这件嫁衣,都不愿意脱下来,还是我看不下去让她脱的,当晚她心情就非常不好,但我没太在意…结果因为出差我第二天就离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对劲,菲菲变得特别奇怪。”他欲言又止。

宁檬好奇地问:“哪里奇怪?”

难道是黄菲菲太喜欢所以不愿意脱了嫁衣?还是嫁衣里面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秦怀文头皮发麻,逼着自己开口说:“菲菲一天到晚都穿着嫁衣,看我的时候眼神特别吓人,但除了这个其他的也很正常,和我一样生活,就是说话的时候非常腻人,什么都顺着我来…”

黄菲菲以前也是会和他吵架的,她本人也从小被父母娇惯长大,脾气有点爆,一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察觉不对劲了。

一开始的时候,秦怀文以为黄菲菲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是哪里又想整他了,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上个星期,有一次晚上他水喝多了,要下来上洗手间,结果一起来就看见黄菲菲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开了灯的时候才发现,黄菲菲身上穿着那件红嫁衣,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看。

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的。

秦怀文登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而且他也是听过不少奇闻异事的,这样诡异的情况,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还只是开头。”

随着这句话说完,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下。

宁檬默默地往时戚边上靠了靠,还想再过去时就见到他看过来的眼神,猛地顿住了。

她得有节操才行。

秦怀文也没察觉小动作,咽了咽口水说:“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第二天晚上我又半夜醒了,看到菲菲站在床边上看着我,也穿着那件嫁衣,披头散发的…特别吓人。”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有人站在自己床前,都会被吓一跳的。

“我当时留了个心眼,问菲菲时,她也没什么反应,点着灯睡觉的。等天亮后,她睡过去了,我就偷偷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带去外面,扔进了垃圾桶。”

秦怀文自己都觉得十分诡异,“可是当天晚上,我醒来后又发现菲菲穿着嫁衣,和那件扔掉的一模一样,我十分确定这个是仅此一件的!”

说完之后,他搓了搓胳膊。

一个大老板被吓成这样,说出去恐怕就成了新闻,估计热搜都能上个好几天。

他抖着手,说:“戚少,我是不是要死了?菲菲她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

这几天他都不敢到她那边去,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担心又害怕。

宁檬则是问系统:“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系统回答说:“不知道。未来已经改变,除非亲眼见到才可以判断,不过现在的情况可能是嫁衣有问题。”

宁檬也是这么想的,很明显是嫁衣改变了黄菲菲,指不定就是被女鬼附身了。

这么一想就不可怕了,她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自己现在可算是终于不害怕这东西了。

还没等她好好品味,就听见旁边的时戚凑了过来,问:“你想结婚了?”